“不要、不要、不要……”趙士君極為恐慌,眼淚掉個不停,嘴里也不斷哭喊著。
“好好好,不要別人,只有我們,士君乖,別哭了!备稻曋荒鼙M量哄著她。
“我不要跟他走!
“當(dāng)然了,你都爬上了我的床,當(dāng)然只能留在我身邊呀。”
“真的?你真的不會讓他帶我走?”她的小手緊緊圈著他的頸項,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士君,你信任我對吧?”
“嗯!彼怨缘攸c頭。
“所以你聽好了,我答應(yīng)你絕不會讓他帶走你,可以安心了嗎?”傅緯輕輕拉下她的小手,就怕她骨折的右臂出狀況。
她點點頭,然后抬頭望著他,道:“我也不要再見他了!
“為什么?”傅緯蹙眉問。
“我好怕!彼謸溥M(jìn)他懷里。
“你不是不記得他們了嗎?”他連忙攬住她。
“是不記得了,但他們進(jìn)來后,我就全身一股惡寒,好怕好怕,我不知道為什么啦!”趙士君急躁地叫喊道。
傅緯任由她抱著,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那兩人剛剛奇特的反應(yīng)。
莊教授為何在確定她失憶后,一副安心了的模樣?可是他對士君的關(guān)心又不像是作假,這是怎么回事?
而那個名叫李燕娜的女人更怪了,從頭到尾她看向士君的神情都相當(dāng)冷,甚至讓他覺得她對士君有敵意,但她們倆不是朋友嗎?
最奇怪的是,莊教授說李燕娜是他的秘書,但他卻在他們身上瞧見某種曖昧的感覺,可是,她的年紀(jì)應(yīng)該和上君差不多吧?總之兩人的疑問之處太多了。
“你不想見他們就不見,放心吧,有事我頂著,你安心留在我身邊吧!备稻曉俅伪WC。
“真的?”她慌亂的心總算稍稍平靜了些,終于不再落淚。
“嗯,士君,說起來,你失憶后倒是忘了不少極機密的往事呢。”見她嚇得臉色都白了,傅緯連忙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極機密?”
“對呀!你知道六年前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時,做了些什么嗎?”他將她抱在懷中,輕笑出聲。那曾是他最惱火的記憶,如今卻覺得甜蜜。
“做了什么?”她擦干淚水,抬頭就見他一臉的賊笑,她微瞇起圓眸!澳惆顺捎窒牍瘴伊藢Σ粚?”
“被我拐了你又能怎么辦?誰教你自己忘光光呢!”傅緯痞痞地笑著。
“我們做了什么?”趙士君的好奇心被撩起。
“上床。”
她緩緩地張大了嘴。真的假的?他們上過床?
“而且還是你主動的!
“少來了,怎么可能?”她是很喜歡他,但還不到主動撲倒他的地步吧?
“就是那樣,我可沒誆你!
“若是那樣,我怎么可能六年都沒回來找你?”她若真的那么主動,表示當(dāng)時她一定很喜歡、很喜歡他,那又怎么會一去不返呢?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問題,只是現(xiàn)在八成得不到答案了!备稻曈H親她終于恢復(fù)血色的臉頰。
趙士君處于驚訝中,久久才偏著頭問:“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我們上床是真,你對我始亂終棄也是事實。你隔天就跑得不見人影,后來我才知道你已經(jīng)到H大任教了!
“我真的做完就跑?該不會……”她話剛說出口,嘴就被按住。
“你敢作任何不利于我的聯(lián)想,后果自理!备稻暀M眉豎眼地威脅道。
“什么不利于你的聯(lián)想?啊……”她張大了眼,眸子隨即往下瞄,但下一秒鐘,她連眼睛都被蒙住。
“趙士君,這下子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身受重傷,今晚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到時你可以自己打分?jǐn)?shù)!彼麗阑鸬娜鄟y她的秀發(fā)。
“呵呵……你這么有自信?”
“我可以確定,事后你會連打分?jǐn)?shù)的力氣都沒有。”
“哈哈……”她被他的惱火模樣逗得好樂,抱著肚子笑個不停。
“我是否神勇的話題能娛樂你,真是我的榮幸啊!”傅緯沒好氣地睞她一眼。
“哈哈……”她的反應(yīng)卻是笑得更大聲。
“說到這個,我有個問題想請教趙同學(xué)!
“什么事?嘻嘻……”她仍止不住笑。
“剛剛你的哭聲中,我隱約聽見幾個宇,希望不是我聽錯了。”他顯得有些不自在,像個初談感情的毛頭小子般,心怦怦跳個下停。
“我說了什么了?”
“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吧?”他期待地看著她,希望那不是她緊張之下要他留住她而隨口說出的話。
“咦,你感覺不出來嗎?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呀!”趙士君訝異地?fù)P起眉。她的心意還不夠明顯嗎?
傅緯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大方的又說了一次,他的心田有如花百盛開。她喜歡他,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
她滿足地偎進(jìn)他的懷中,他也沉浸在幸福里,就這么靜靜擁著她,沒有說話。
“呃,打斷你傻笑的寶貴時光,但士君該做檢查了!甭櫽劳ヒ性陂T邊,臉上有著戲謔的笑。護(hù)士們不好意思進(jìn)來打斷他們的甜言蜜語,只好勞動他這個院長大人出馬了。
傅緯正沉醉在甜蜜中,好事被這渾球打斷,他銳利如雷射光般的視線狠狠掃射過去。
“別瞪了,你不覺得一下子溫差太大,士君會適應(yīng)不良而感冒嗎?”聶永庭走進(jìn)來,將輪椅推到床邊。
病房外的護(hù)士們?nèi)Τ梢粓F(tuán)。沒想到總執(zhí)行長談戀愛后變得好可愛喔。
“嘻……”趙士君見傅緯臉紅脖子粗,不禁也笑出來,卻主動圈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起,坐進(jìn)輪椅中。
“新仇舊恨,信不信我一次跟你解決?”傅緯沒好氣地再次瞪向聶永庭。
當(dāng)年這家伙干完壞事就跑到德國逍遙半年,害他無法跟他算帳,他可沒忘了總有一天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沒問題,到時候媒人禮記得包大一點!
傅緯將趙士君推出病房時,和聶永庭有默契的相視一眼。
玩笑過后,接下來就是兒童和傷患不宜的犯罪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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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趙士君做檢查的空檔,傅緯來到聶永庭的辦公室,神情凝重的沉思著。
“真要跟我算總帳?”聶永庭微笑著替他倒了杯咖啡。
“你見過那兩人,印象如何?”傅緯接過咖啡,啜了一口。
“你說莊教授他們嗎?”聶永庭端著另一杯咖啡坐到他對面。
“你想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你也覺得怪異是嗎?那就不是我太累的錯覺了。”聶永庭第一眼就覺得那兩人關(guān)系非比尋常,所以請人查了他們的基本資料。
“果然有曖昧,那女人大不了士君幾歲吧?這件事士君的母親知情嗎?”
“誰曉得?李燕娜還比士君小一歲,原本是莊教授的學(xué)生,后來因為表現(xiàn)優(yōu)異,就成了莊教授的秘書!甭櫽劳ツ闷饎倓偱扇苏{(diào)查的資料交給他。
“比士君?真看不出來!备稻暱粗切┵Y料。
“那是士君那張娃娃臉在欺騙世人好不好?”
“李燕娜是孤兒,學(xué)費是莊教授付的?”這算什么?女方由敬生愛,男方則是老牛吃嫩草?
“你懷疑些什么?”
“士君很怕他們!
“喔?”聶永庭詫異地睜大眼。
“他們有本事讓一個失憶的人才見到他們就怕得哭出來,我不該有所懷疑嗎?”
“有這種事?”聶永庭蹙起眉頭。那兩人干了什么好事了?
傅緯沉思了會兒,之后拿起手機詢問紅玉集團(tuán)的護(hù)衛(wèi)長。“找到肇事者了嗎?”
“已經(jīng)鎖定某個幫派分子,還在作最后的確認(rèn)。”電話那頭回應(yīng)道。
“繼續(xù)查,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知道真相。對了,派人查清楚莊教授和他的秘書來臺前后做過什么事或是聯(lián)絡(luò)過什么人,盡速跟我報告!
“是!
見傅緯收起手機,聶永庭開口問:“你懷疑他們和車禍有關(guān)?”
“一般的車禍意外,路面都會留下煞車痕跡,但那輛撞到士君的車不僅完全沒煞車痕,甚至一路加速直到消失在現(xiàn)場,蓄意傷人的可能性極大,若是幫派分子所為,那肯定幕后還有真正的指使者!
“但莊教授看來很疼愛士君!甭櫽劳@口氣。
“身邊多了個不該多的人后,一切就復(fù)雜了,尤其目前還不知真正的原因是什么,究竟是誰或是兩人都有份還很難說。”傅緯冷靜地分析著。
若是他懷疑的那個人,那么再犯的機率極大,士君還是處于危險之中。
“是啊,你要再多派些人手守著她!甭櫽劳c點頭。
“她的身體什么時候可以復(fù)元?”
“骨折哪有那么快好?我想再過半個月應(yīng)該可以開始做簡單的復(fù)健了!
“那她的失憶……”若她恢復(fù)記憶,一切便能真相大白,他就可以明白莊教授知道她失憶后為何會有松了口氣的表情。
“這部分是屬于未知的領(lǐng)域,我很難給你答案!甭櫽劳ヒ娝袂槟,于是話鋒一轉(zhuǎn),讓氣氛輕松些!澳阍摬粫詾樵賮硪淮尉涂梢宰屗謴(fù)記憶吧?”
“再撞一次?”唔,對方會用同樣的招數(shù)嗎?
“不會吧,你真這么想?拜托,要是再來一次,她直接蒙主寵召的機會大些,你真是天才嗎?居然這么想?”
“你少胡扯了,不過,我想現(xiàn)在那個傷害她的人一定很怕,就怕士君突然想起一切,所以絕對會再出手。”他要對付的就是這個即將狗急跳墻的可惡兇手,而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家伙是該怕,他絕不會明白他究竟惹到什么角色了!甭櫽劳ノ⑽⒁恍Α
傅緯極端護(hù)短,任何人敢侵犯他保護(hù)范圍里的人,他絕對會讓那人痛不欲生,后悔和他活在同一時代,何況對方現(xiàn)下犯到的是他所在乎的女人。
他已經(jīng)不必再問趙士君對傅緯的意義為何了,從那堅定的神情中,他知道她絕對是傅緯今生唯一的守候,而他衷心的祝福這位好兄弟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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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緯,我今天有沒有說‘我喜歡你’?”
“嗯,以后你想不起來時不必再問了,我不介意你多說幾次!备稻晫埐硕酥量蛷d,在她身邊坐下,準(zhǔn)備喂她吃飯。
雖然她左手的挫傷好得差不多了,但最近難得他可以正常下班,當(dāng)然要把握時間與她單獨相處,所以他讓護(hù)士回去休息,親自照顧她。
“?我可以自己吃的。”她左手已經(jīng)用得很順了。
“不行,護(hù)士小姐回去了,我沒清理善后的耐心!彼缘赖匚顾砸豢谡舻。
“什么清理善后。俊壁w士君吞下食物后問道。
“你又不是左撇子,讓你自己吃,肯定掉滿地,我才不要像老媽子似的跪在地上清理呢!彼约阂渤粤艘豢诤笥掷^續(xù)喂她。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哪可能那樣啊?”
“你不是,你只是手?jǐn)嗔硕!彼χ橄蛩挠沂帧?br />
“傅緯,你很愛欺負(fù)我對不對?”
“咦,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反應(yīng)變慢了耶!”
“喂,你該不會從以前就老是欺負(fù)我吧?”趙士君瞇眼瞪視著他。
“拜托,以前的你可犀利了,哪可能讓我占便宜?你沒欺負(fù)我就不錯了!彼退枳,但喂食的動作沒停,努力想養(yǎng)胖她。
“所以你現(xiàn)在是挾怨報復(fù)?”
“你這么可愛,又天天說喜歡我,我哪可能欺負(fù)你呢?”傅緯干脆湊上前去啄了啄她的鼻尖。
“真的?”
“頂多玩玩你罷了!彼ν。
“喂?”趙士君摸摸被親得有點油的鼻子,惱火地抽了張面紙擦干凈。
“來,這個很好吃喔!彼麏A起青椒送到她嘴前。
“我不要吃這個!彼訍旱仄查_臉。
“不吃?你都失憶了還挑食?”傅緯揚高了眉。
“誰規(guī)定失憶的人就不能挑食?”
“我管你是不是失憶,我的女人不準(zhǔn)挑食,來,嘴巴張開。”他再次將青椒遞到她嘴前。
“不要,那味道好嗆,我不喜歡。”趙士君連忙捂住嘴。
“真的不要?”
“不要!彼蛑鞊u頭。
“小妞,你是在挑戰(zhàn)我忍耐的限度嗎?”他放下碗,但那口青椒仍在她眼前晃個不停。
“很多人都不敢吃青椒,你不能欺負(fù)人!
“就算欺負(fù)你,我也要讓你吃下去。”
“為什么?”
“因為你挑食得太嚴(yán)重了,肉不吃就算了,魚也不要,香菇、洋蔥、金針菇全被你列為拒絕往來戶,聽說連可憐的豆腐都被你嫌棄,現(xiàn)在連青椒都排斥,你以為挑食是時代潮流嗎?”
“呃……”她忘了護(hù)士一定會翔實的向他報告,只是竟然連她挑食的事都說,那位護(hù)士也太盡職了。
“要不要吃?”
“可以說不嗎?”趙士君小聲地問。
傅緯惱了,火大地一口將青椒吃進(jìn)嘴里,卻在她松了口氣時,大掌攬住她的腦袋,直接封住她的嘴。
她愣了下,吃驚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把青椒送進(jìn)她嘴里,她杏眼圓瞪,捶了他兩下。
傅緯直到確定她將青椒吞下去后,才開心地啄啄她的紅唇。
“討厭鬼!”她的小臉皺成一團(tuán),火大地瞪著他。
“幾分鐘前你才說喜歡我的,女人都這么善變嗎?”他又親親她嘟得老高的小嘴,然而不碰則已,碰到了她誘人的菱唇,又豈是輕吮兩下就能滿足的,于是他放肆地加深這個吻,一解他的渴求。
趙士君忘了青椒嗆不嗆這等小事了,只知道他正吻著她,她像被他施了魔法,覺得自己有如漫步云端。
除了依賴的安定感外,她的心中好滿足,原來喜歡一個人可以這么快樂。
“感覺怎么樣?”抵著她的額,傅緯笑問道。
“嗯,可以抵銷青椒的怨恨!彼凉M臉通紅地低語。
“哈哈……那我們一口青椒換一個吻如何?”
她望向那盤青椒,有些訝異地問:“真要那樣嗎?那可能吃到明天早上都吃不完!
“哈哈……”傅緯笑得更大聲了。
趙士君朝他扮個鬼臉,拿起碗喝了一口湯。
“這樣吧,我們把帳記在墻壁上,看你吃了幾口,我們有空時就吻一吻抵銷欠帳,你覺得如何?”
她一臉不敢置信,這天才的想法也太天才了吧?
“來,再吃一口!彼謯A起青椒喂她。
“你一定是挾怨報復(fù),順便賺利息對不對?”她只好乖乖吃下。
“咦,反應(yīng)變快了喔!”
“哼!”
兩人吃得差不多時,傅緯的手機響起,他拿起手機接聽!笆裁词拢俊
“趙小姐的母親到了!北gS通知著。
“到了?怎么提早了?快請她上來!敝蟾稻暿掌鹗謾C,望向趙士君。
“怎么了?”她把湯喝完,結(jié)束這頓晚餐。
他將桌子收干凈,才回到她身邊,有點擔(dān)心地看著她!澳隳赣H來了!
“咦,不是明天嗎?”趙士君臉上有著驚喜。她看過母親的照片,發(fā)現(xiàn)她們母女長得十分相像,所以一直很期待能見到她。
“她大概是馬不停蹄地趕來吧!币娝龑δ概娒娴氖虏⒉慌懦,他才安心些。
“那個……他們沒來吧?”她緊張地問。
“嗯,我跟你母親提過了,他們不會跟來。”在真相未明前,他只能婉轉(zhuǎn)地對他母親說她是怕生,而他也不想讓她母親跟著擔(dān)心,反正一切的事都由他來解決。
“那就好!壁w士君松了口氣。
傅緯卻蹙起眉。已過了好些天,但她提到那兩人時全身仍會顫抖,可見她與他們之間問題很大。
敲門聲響起,傅緯立即前去應(yīng)門,禮貌地道:“伯母快請進(jìn)。”
“傅先生嗎?這些日子真是太謝謝你了!弊棵餍阆蛩c頭微笑。
“這沒什么。士君正在等您!彼麕齺淼娇蛷d。
卓明秀見女兒手腳上裹著石膏,眼眶一紅,立刻坐到她身邊心疼地?fù)嶂哪!翱蓱z的孩子!”
“媽咪……”趙士君抿著嘴,眼眶也跟著紅了。
“你記得我嗎?”卓明秀驚喜地問。
趙士君難過地?fù)u搖頭,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傻孩子,這又不是你的錯,道什么歉?”卓明秀擁住她,眼淚掉了下來。
傅緯來到她們身邊。士君能接受母親的擁抱,他終于放心了。
“她的身上的傷……”
“醫(yī)生說下個星期就可以做些簡單的復(fù)健了。”傅緯回應(yīng)道。
“傅先生……”
“伯母請叫我傅緯就好!
“傅緯,我沒法子在臺灣待太久,所以我回來前,已經(jīng)在美國聯(lián)絡(luò)好各科權(quán)威醫(yī)生,我希望在最短時間內(nèi)帶她回去就醫(yī)!
傅緯沒應(yīng)聲。果然,這下子麻煩了。
趙士君則詫異地抬頭看著他們兩人。
“士君,媽咪帶你回家好不好?”卓明秀撫著女兒的臉龐問道。
“不要!”趙士君一驚,趕緊抱住傅緯。
“這……”卓明秀沒想到女兒會拒絕,不禁愣住了!斑@是怎么回事?”
“她……”
“我不要、我不要!”趙士君將傅緯抱得更緊,不想離開他。
“伯母,我跟您提過,她很怕生,也很黏我,她……”
“可我是她母親呀,我怎么能在她出這么大的意外后把她孤單一人留在這里呢?”卓明秀有些激動,差點失去女兒的恐慌讓她對此事很堅持。
“她不是孤單一人。”
“你對她好,我很感激,但畢竟是外人,我不能再把她留在這里。”卓明秀嚴(yán)肅地看著傅緯,隨即又哄著女兒!笆烤,你的家不在這里,跟媽咪回家好不好?”
被卓明秀拉離傅緯的懷抱時,趙士君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不停地?fù)u頭,“我不要,我會怕,我不要離開他,拜托,不要!”
“伯母,小心她的手!备稻暰o張地道。
卓明秀沒理會他,只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兒!笆烤沂菋屵溲,你怕我?”
“不是,我不怕你。”但是回去后會再看到那兩個人呀!
“那就跟媽咪回去!
“不要!彼謷暝牖氐礁稻暽磉。
“別再胡鬧,你已經(jīng)在人家家里待夠久了,你必須跟我回去!弊棵餍憔o緊拉住她。
“士君,你冷靜點,小心你的手!鼻闆r十分混亂,傅緯不敢有所動作,只能在一旁緊張的注意著心上人。
趙士君的臉色愈來愈蒼白,嬌小的身子又開始微微地顫抖,神情無助,只是拚命地?fù)u頭,努力想掙脫被母親握住的手:
“伯母,別逼她!辈┚曇娳w士君狀況不太對,趕緊提醒卓明秀。
“傅緯,別讓她依賴你!弊棵餍銍(yán)厲地瞪視他一眼。
“可是……”
“媽咪,我不要回去,我喜歡這里,我喜歡他,別帶我走!”
“女孩子家說這種話不害臊嗎?”卓明秀惱了,她可不記得女兒過去有這么開放。
“伯母,你別心急,士君的情況……”傅緯眼里只有趙士君,緊張的直勸道。
“你閉嘴,士君是我的女兒,我還不了解她嗎?”卓明秀生氣了。
博緯莫可奈何。唉,她忘了她的女兒失憶了嗎?
“士君,你不能老是依賴別人,乖乖跟媽咪回家!
“不要、不要!你不要逼我!”趙士君的臉色蒼白至極,仍拚命想扳開她的手。
“士君!”卓明秀忍不住怒喊一聲。
趙士君被嚇得渾身一僵,驚慌又無助地望著她,之后眼神逐漸渙散,身子忽地虛軟的滑落地面,昏了過去。
“士君!”傅緯驚呼一聲,沖過來將她扶起,不停地喚著她。
卓明秀呆住了。她竟把女兒逼得昏過去?
她匆匆放開趙士君仍被她緊緊扯住的手臂,看見手臂上有道清楚的紅印,她驚得捂住了嘴。
天!她對女兒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