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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甜姐兒 第六章
作者:夕煙
   
  當(dāng)他們步入酒宴會場時,嚴(yán)真漁不禁看花了眼,一些只有在報刊、電視新聞中才見到的大人物全集聚在此,讓她有種隔隔不入的感覺。

  玉卓愷挽著她,踏著紅色地毯邁向猶如歐洲城堡般的豪華酒店,四周則是一群記者正瘋狂的按著快門,讓她忍不住一陣暈眩,但立刻恢復(fù)了一貫的冷靜。

  她不喜歡這種曝光的感覺,甚至很反感。

  而在酒宴進(jìn)行的過程中,嚴(yán)真漁得體的舉止、簡要的言詞,以及出眾的氣質(zhì),令不少人贊嘆不已;而玉卓愷則是游刃有余的穿梭在這樣的場合里,她看得出來,他并不喜歡這種鉤心斗角的應(yīng)酬宴會,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卓愷,我去外面透透氣!

  「好,我一會兒去找妳,自己小心!褂褡繍鹨粫r無法脫身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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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yán)真漁踩著細(xì)跟的高跟鞋艱難的來到室外的大花園,看到四下無人,她脫下折磨人的高跟鞋,赤腳走在草坪上,陣陣秋風(fēng)襲來,趕走酒精帶給她的一些燥熱和暈眩,頓時清醒很多。

  她把披肩系在腰際,張開雙臂,拼命汲取新鮮的空氣。

  她討厭這種充滿物欲與虛榮的應(yīng)酬。

  環(huán)視四周,雖然已是深秋,但樹木依舊被照顧得綠意盎然,這些綠色是唯一能令她稍稍感到舒服的。

  她知道會場上一些衣冠楚楚的男人覬覦著自己,但她不愿意為了一個「媛」字而擺出「行走時香風(fēng)徐徐,坐下時儼然百媚的誘人倩影」,她只要自我。

  此時,她感到悵然若失。仔細(xì)回想自己這二十六年來的日子,她好似天生就適合恬淡生活的人,她不要華麗時尚的衣著,不要同世人隨波逐流,更不要轟轟烈烈的愛情,只要安寧的日子就好。

  就算有一天她會突然死去,她也要不驚擾任何人的悄悄離開,不要任何人為她傷悲、為她流淚。

  「真漁,情況不妙,酒宴結(jié)束的時間恐怕要比預(yù)計的遲一些。」

  身著一襲白色西裝的玉卓愷來到她身旁,解下她腰間的披肩為她披好。

  「為什么?」對于他的細(xì)微關(guān)照,嚴(yán)真漁沒有刻意回避,而是大方的接受。畢竟在她眼中,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甚至有時候她覺得玉卓愷很像個長輩,給予她鼓勵和兄長般的照顧。

  「由于會場內(nèi)有部分的燈光設(shè)備突然出了一點故障,所以可能要延遲些才能結(jié)束!

  「大概要多久?」她沒有忘記和莫子凜的約定。

  「不太清楚,不過應(yīng)該不會很久。怎么,妳累了?」

  「沒、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沒事!

  嚴(yán)真漁抬眼瞄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十點過十分了。如果現(xiàn)在這個場合打電話通知莫子凜的話,算來是很不得體、很失禮的;但是如果不打電話告訴他,那她就要食言了。

  權(quán)衡之下,嚴(yán)真漁決定先等下去,看情況而定;畢竟比起私事來說公事更重要,而且說不定再過一會兒酒宴就會結(jié)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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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在嚴(yán)真漁的公司大樓下,莫子凜頻頻抬腕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他依然沒有接到她的電話,連一則簡訊也沒有。他無奈的搖頭嘆氣,心中的焦急與怒氣已經(jīng)化為一股酸水,侵蝕他的心。

  其實他已經(jīng)知道她沒有加班,但是他寧愿相信她的話,盡管她的辦公室始終沒有一絲燈光。

  為什么他總是被她漠視?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讓他傷心?

  莫子凜痛苦的閉上雙眼,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他的心冷到了極點。

  難道這是對他以往熱中于戀愛游戲的懲罰嗎?難不成她是被派來折磨他的嗎?

  莫子凜,你真下賤!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淪落到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

  但是……他就是無法控制的想她。

  電話響起,他知道這不是她的來電,看到從島的電話號碼,他沒有接聽,立刻關(guān)上手機(jī)。

  今天的比賽他退出了,因為就算他去參加了也不會贏。他本想帶她一起去,為他加油,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有的只是無盡的酸楚與痛心。

  嚴(yán)真漁,今天我要弄明白,妳到底當(dāng)我莫子凜是什么!為什么一會兒給我希望,一會兒又對我異常冷淡?

  就算被妳傷得遍體鱗傷,我也要弄明白!

  莫子凜騎車直奔她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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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在嚴(yán)真漁的公寓,莫子凜咬牙忍住冷風(fēng)的吹襲,可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瑟瑟發(fā)抖,現(xiàn)在的他覺得自己就跟個難民一樣凄慘。

  今天他放棄了一場十分重要的比賽,但比起在榮譽(yù)上的損失,他同嚴(yán)真漁之間的問題更重要。

  倘若她今天毅然決然的拒絕他的追求,那他該怎么辦?

  關(guān)于這點,莫子凜想都不敢想下去,他不希望他們之間就這么結(jié)束了。

  忽然,一輛轎車進(jìn)入他的視線中,由于車子使用的是遠(yuǎn)光燈,所以他看不清車?yán)锏娜,不一會兒,車子停下來,一個高大挺拔、衣冠楚楚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打開副駕駛座旁的車門。

  剎那間,莫子凜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今晚一直等待的人竟然從另一個男人的車?yán)锵聛恚?br />
  難道今晚他們兩人一直都在一起?

  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有派頭的男人,所以她才放他的鴿子?

  該死!他們竟然還有說有笑!

  看到她和那個礙眼可惡的男人在一起神情自若的樣子,莫子凜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這股怒火已經(jīng)漸漸把所有的理智燃燒盡!他在吃醋,不!他根本是在大口大口的喝醋,醋意酸得他眼淚都要掉下來。

  他嫉妒那個和她如此親近的男人!

  「嚴(yán)真漁!

  待那個男人駕車離去,他努力克制一觸即發(fā)的憤怒,開口叫住嚴(yán)真漁。

  莫子凜定睛一瞧,今天她的模樣實在迷人。

  聽到他的聲音,嚴(yán)真漁心頭一驚,以為自己在作夢,然而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籠罩心頭,她忐忑不安的朝他走去。

  「子凜,今晚的事情你聽我解釋好嗎?」

  嚴(yán)真漁沒有想到他又像上次那樣等她,酒宴結(jié)束后,她一直打電話給他,但是他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現(xiàn)在她有一肚子的抱歉想對他說。

  「算了,我不想聽,妳每次都有理由,而我每次又都會像個傻子一樣相信妳……」

  「子凜,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并沒有忘記和你的約會!箛(yán)真漁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

  他真的誤會了!

  聽到她的辯解,莫子凜忍不住苦笑!覆还茉鯓佣紵o所謂了,妳喜歡的是那種成熟有派頭的男人,對吧?妳看不上像我這樣的毛頭小子,對吧?」他越說越激動,如此的自嘲像把利刃般劃破他的心。

  「不是的、不是的!子凜,你聽我說。 箛(yán)真漁益發(fā)焦急,不知道怎樣做才能讓他聽進(jìn)她的話,而不是更加的誤會她。

  「妳可以和他有說有笑,對我卻總是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這不是看不上是什么!嚴(yán)真漁,妳為了和他約會就能精心打扮,就能隨便放我的鴿子,妳知不知道這樣做,對我很殘忍?妳知道我愛妳,所以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要我,對不對!」

  莫子凜緊緊抓住她纖細(xì)的雙臂,怒火一發(fā)不可收拾,一古腦兒的把積壓在心的話宣泄出來。

  「子凜,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放手!」她努力掙扎,想擺脫他的箝制,此時的他就像發(fā)瘋的斗獸一樣令她害怕。

  「放開妳?好!我也正打算這么做!像妳這樣沒有原則的女人只是令我不齒!現(xiàn)在就算要倒貼我我都不會要!哼,妳知道嗎?妳今天的樣子真的是迷死人了,我相信每個男人見了妳都會欲火中燒,妳一副歡場女人的姿態(tài),連我都忍不住想要和妳上床歡娛一番!」他越說越離譜,那雙布滿邪氣的眼睛挑釁且輕蔑的打量她。

  今晚,她的確十足的誘人,但一想到她的美全是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莫子凜就煩躁不安,忍不住口不擇言的傷害她。

  聽到這話,嚴(yán)真漁的心都涼了,她受不了他用看妓女那樣的眼神看她,受不了他尖酸刻薄的言語,那種蔑視令她畏懼、令她如撕心裂肺般的難受。

  「好了,莫子凜,我是一個下賤的女人,這樣……你可以放開我了!顾辉俸退麪巿(zhí),既然在他眼中她徹頭徹尾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當(dāng)然會放開妳,但是我要妳賠我因妳而損失的東西!」

  語罷,莫子凜一把抱住她,吻上她那令人垂涎的冰冷唇瓣,肆意的發(fā)泄心中的憤怒與心酸,沒有半點憐惜;任憑她怎樣掙扎,他仍是死死的摟緊她,不讓她有絲毫逃脫的機(jī)會。

  嚴(yán)真漁怒火中燒,但面對他的蠻橫根本無從發(fā)泄!他火熱的唇肆無忌憚的掠奪著她,而她卻又像個蕩婦般沉淪在他帶給她的激情中,甚至無可救藥的回應(yīng)起他的吻!

  不行,絕不能這樣!她還要為自己留下一點尊嚴(yán)!

  「媽的!」莫子凜咒罵一聲,舔了舔唇上的血。

  她竟然咬他!

  即使松開了她,莫子凜眼中的欲火依舊,難以平息。

  他瘋了!如果不是被她咬破了嘴唇,他一定會在這里要了她的!

  嚴(yán)真漁驚恐的瞪著他,他那鄙視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渾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一股灼熱的液體從眼中滾落。

  「怎么,還想用眼淚博得我的憐憫不成?那好啊,這次我會很溫柔的對妳!棺焐想m然是戲謔的語氣,但當(dāng)他看到她的眼淚,莫子凜的心如刀割般的疼,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

  現(xiàn)在,他好后悔方才對她的傷害與侮辱,只想把她牢牢的抱在懷中,輕輕吻去她的淚,好好疼惜她,告訴她自己有多么在乎她、多么害怕失去她。

  他不想看到她哭,一點也不愿意看到!

  「真漁……」

  他欲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卻得到了她一記耳光,她手上的戒指在他的臉上畫下一道傷痕,慢慢的,血絲滲了出來。

  「莫子凜,你混蛋!我恨透你了!」她聲嘶力竭的大吼,跌跌撞撞的跑進(jìn)公寓。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莫子凜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

  現(xiàn)在他恨不得殺了自己!是他親手扼殺了和她之間剛萌芽的感情,而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讓她愛上他,多么可笑。

  真漁,為什么妳不相信我是真心愛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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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yán)真漁病倒了,很嚴(yán)重的感冒。

  一方面是昨晚受了涼,另一方面和莫子凜的爭吵令她倍感痛心,她整個人無精打采,委靡不振,只能給公司打電話請假一天;畢竟帶病工作不但沒有效率,而且會使病情惡化,更何況她現(xiàn)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一想到昨晚的莫子凜,她的心好似被什么東西緊緊揪住那樣的疼痛,她不敢相信他竟然那樣的羞辱她!

  他還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可是這樣怎么能讓她相信呢?

  她承認(rèn),她在乎他!

  在乎他看她的每一個眼神、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陷落在情網(wǎng)中。在沒有親人的日子里,他在她的生活中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他們曾經(jīng)相互厭惡過、相互依偎過,那種酸甜的滋味令她無法忘記。

  是的,她是依賴他的!她像新生兒貪戀母親那樣的貪戀著他,貪戀他結(jié)實的胸膛、溫暖的懷抱,以及令她頭暈?zāi)垦5奈呛吐暵暤膼壅Z。

  可沒想到自己會越來越脆弱,原先孑然一人時的瀟灑,漸漸多愁善感起來,只因為闖進(jìn)了莫子凜!

  嚴(yán)真漁縮在被子里,枕頭被淚水浸濕一片,她恨他,可是他的身影總是出現(xiàn)在腦海中,甩也甩不開、抹也抹不去。

  為什么他們總是不能和平相處?

  為什么他們之間總是有那么多的誤會?

  為什么要在他們結(jié)束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愛他的?

  但這一切來得太晚了,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嚴(yán)真漁,妳來之不易的初戀就這樣草草的結(jié)束了……

  太陽高高的掛在蔚藍(lán)的天空中,金色的溫暖光輝灑落在生機(jī)蓬勃的大地上,卻被擋在她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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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莫子凜忍著頭疼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他不禁目瞪口呆,自己竟然和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床上!

  他確定這里不是他的家,更加確定身旁的女人不是嚴(yán)真漁。

  「滾開!」

  「干什么?一睜眼就發(fā)脾氣,難道不記得昨晚你那個賣力的狠勁,哎喲!都弄疼我了,呵呵……」

  俗艷的女人嗲聲嗲氣,一雙手不安分的在莫子凜身上摸來摸去,但是立刻被他甩開。

  經(jīng)過這個陌生女子的提醒,莫子凜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離開嚴(yán)真漁的公寓后,他驅(qū)車來到一間經(jīng)常光顧的酒吧,本來是獨自一人藉酒消愁,眼前這個搔首弄姿的女人前來搭訕,結(jié)果,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喂,小子,你的床上功夫不錯嘛!」女人不顧他的拒絕,毅然攀上他結(jié)實的身體,親吻著他。

  「我叫妳滾開!」莫子凜大聲喝斥,并用力把她從身上推開。

  現(xiàn)在他的頭更疼了,煩透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酒后亂性!

  「該滾開的是你吧,這里可是我家耶!」被他猛然推開,女人立刻變了臉,破口大罵著。

  天。∷谷贿跟她回家!莫子凜,你簡直昏了頭!

  他一躍而起,匆忙穿好衣服,掏出錢甩給床上的女人,就離開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當(dāng)他走出公寓后,才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他的摩托車還停在酒吧。算了,反正和酒吧老板很熟,就勞煩人家?guī)兔φ湛匆幌滦膼鄣哪ν熊嚵恕?br />
  他漫步在街上,完全沒有了方向,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就感到惡心,并不是惡心剛剛那個玉臂兩條千人枕、肚皮一個姓百家的浪蕩女人,而是惡心自己,覺得自己骯臟;他怎么能在愛著嚴(yán)真漁的同時,卻和另一個女人上床,就算和她之間已經(jīng)完了,他也不能這樣自甘墮落。

  不知不覺間,莫子凜來到海邊公園的一處涼亭,這是他和嚴(yán)真漁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個時候他正在和女友卿卿我我,卻被她拿來當(dāng)素描模特兒。

  現(xiàn)在想來就覺得好笑,他們就這樣邂逅了;那個時候她不屬于他,現(xiàn)在她依舊不屬于他,以后她也不會屬于他。

  他不可思議的愛上了她,一個既不美麗也不可愛的女人,但在他心中她是最璀璨的珍寶,他可以毫無保留的愛著她、守護(hù)著她。

  但那也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現(xiàn)在的他需要重新整理思緒,不能沉淪在無盡的傷感中,即便她不屬于他,他的生活還要繼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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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的嚴(yán)真漁終于有力氣爬起來,為自己做一頓白米粥。這兩天陪伴她的只有感冒藥片和白開水,雖談不上有多么的饑餓,但是空腹的感覺的確不好受,讓她整個人虛軟無力。

  她圍著被子坐在沙發(fā)上,索然無味的吃著粥,忍不住地望向窗外,窗外是無邊無際的大海,船只隨著波濤起伏,天際上幾朵浮云,湛藍(lán)的海水、純白的云朵、蔚藍(lán)的天空,所有的景物都涂上淡淡的顏色,正如她淡然的心情。

  一陣門鈴聲驚擾了她的冥想,嚴(yán)真漁裹著被子去開門,透過貓眼看去,不由得一驚,隨即打開門。

  「真漁,妳好些了嗎?」還沒等她開口,玉卓愷就迫不及待的打量著她。

  「嗯,好得差不多了,你看我已經(jīng)能下床了!顾s緊請玉卓愷進(jìn)屋,早知道他要來探病,她就提前收拾一下房間,雖然現(xiàn)在屋里不是一片狼藉,但也不如往常那樣整潔,「房間已經(jīng)兩天沒有收拾了,就連窗戶也是剛剛才打開,你就忍耐一下吧!顾蚬慕忉尩馈

  「妳這兩天就只吃這個?」玉卓愷指著桌上殘留的白米粥,感到不可思議。

  「不是這兩天,是今天剛吃的!

  「難道這碗粥是妳這兩天的第一次進(jìn)食?」

  「嗯!顾c點頭。

  「我看妳是瘋了!」玉卓愷緊皺眉頭,對她的不懂得照顧自己而感到生氣。

  「家里有沒有什么材料?」

  嚴(yán)真漁無辜的指了指冰箱。

  等玉卓愷拉開冰箱后,要瘋的人換成是他!

  冰箱里除了咖啡和牛奶之外,就是瓶瓶罐罐的藥水和藥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不要說他還是一個大男人。

  「想吃什么?」他無奈的關(guān)上形同虛設(shè)的冰箱,懷疑嚴(yán)真漁平時是怎樣過活的!

  「熱騰騰的雞絲面!共恢醯,他的突然到來讓她有了些許食欲。

  「妳還發(fā)燒嗎?」

  「有一點!

  「那只能吃熱騰騰的湯面!

  「哦。」嚴(yán)真漁不滿意的嘟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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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玉卓愷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了。

  「妳再堅持一下就有東西吃了!顾瞪蠂箿(zhǔn)備煮飯,

  嚴(yán)真漁斜靠著廚房的門,看著他系著圍裙下廚的樣子,忍不住大笑出來。

  「笑什么?」

  「對不起,我不笑了,但是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可真滑稽!和平時在公司里那種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現(xiàn)在像什么?」玉卓愷俐落的切菜。

  「我爺爺!」嚴(yán)真漁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玉卓愷朝她揮了揮菜刀,以示不滿。

  「我是說真的!你跟我爺爺一樣會做飯,所以我和奶奶很有口福呢!」想起爺爺每次端來香噴噴的飯菜,嚴(yán)真漁就不免懷念那個味道。

  「卓愷,你現(xiàn)在真的沒有女朋友嗎?」嚴(yán)真漁懷疑著,像玉卓愷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怎么可能還是孤家寡人呢?

  「怎么,妳想給我介紹一個?」

  「不不不,我怕給你介紹,你還看不上眼!」

  他莞爾一笑,「妳呢?有沒有男朋友?」

  「你別打岔,現(xiàn)在在說你呢!不過,我覺得誰要是做了你老婆,那簡直是三生有幸!像你這樣一表人才、會照顧人、會做飯、會賺錢的老公,哪個女人不希罕呀!」

  「妳呢?希罕我嗎?」玉卓愷半開玩笑的問。

  「我當(dāng)然希罕了,你簡直就像是我爺爺再世!」嚴(yán)真漁一臉興奮地說,那股撲鼻的飯菜香已經(jīng)讓她的口水泛濫不止。

  玉卓愷無奈的笑著搖頭,為她端上熱氣騰騰的蔬菜湯面。

  「趁熱吃吧,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會議,我家小妖說吵著要來陪妳,他人大概也快到了!

  「你家小妖?是誰?」

  「就是我那可愛的弟弟!我先走了,如果妳還有哪里不舒服就立刻通知我!再見!」玉卓愷離開了她的住所,馬不停蹄的奔回公司。

  啐!她又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做什么搞得這樣緊張,還特意找玉卓軒來陪她。

  嚴(yán)真漁一邊吃著香噴噴的面條一邊嘟囔著,她向來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像發(fā)燒感冒這樣的小病只要按時吃藥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哪用得著這樣興師動眾!

  接著,她以風(fēng)卷殘云之勢掃光了所有的湯面,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

  嗯!味道好極了!比無味的白米粥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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