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太離譜了吧!巧憶的嘴因為太吃驚而大張著。她的睡功什么時候這么進步了?讓人扛著走還不自知?
“說吧!你為什么要跟蹤我,那么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知不知道?前陣子的‘割喉之狼’聽過沒有?他最喜歡你這種看似清‘蠢’又長發飄逸的女孩!鼻肾┮桓苯逃柸说目谖,訓誡著小妹。
“別扯了好不好?‘割喉之狼’早就被抓了,哪來的危險!迸c其說害怕“割喉之狼”,巧憶更畏懼夢中的“金眼狼王”,他犀利清冷的眼神要比“割喉之狼”的名聲來得嚇人,“倒是你,怎么躲過我的追蹤?我自認沒露出什么破綻!”巧憶不死心的追問著。
巧雯以一種不屑的眼光斜睨著她,“拜托,有點智商好不好,那種跟蹤手法,想讓人假裝不發現都難!彼幌肫鹎蓱浤歉笨s頭藏尾、活像小偷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巧憶賞給她一記大白眼,有這么一個喜歡損人的姊姊,真是家門不幸。
“你說的朋友在哪里?我怎么沒看見?”盡管出糗難堪,巧憶還是好奇的想知道,是誰把她扛上床的?而且受媽媽之托,得忠媽媽之事。她必須查清楚跟姊姊夜游的對象到底是誰?對姊姊有沒有危險?
“已經回去了!
“回去?”巧憶有些扼腕的道:“怎么這么早就回去了呢?”
“還早?”巧雯覺得好笑的望著她挫敗的表情,她那點小心眼,自己豈會不知道?“都已經快中午了還說早,莫非你想直接睡到明天清晨不成?”她調侃的說。
“什么?”巧憶的杏眼睜得好大,不相信的沖到窗口,果然看到太陽公公正高掛在晴朗的天空上,一道道熾熱的光芒射向大地!罢娴囊,是不早了!
巧雯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個胡涂蟲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你今天不是要開始找工作了嗎?這么晚了還沒出門,不怕晚起的鳥兒沒蟲吃嗎?”
巧憶俏皮的回過頭來,朝她扮個大鬼臉!澳銢]聽過嗎?早起的鳥兒會被老鷹吃嗎?”
巧雯瞪她一眼,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巧憶快速的奔上樓,準備換衣服,開始社會新鮮人的日子。
炙熱的太陽像烤爐一般烘焙著大地,熙來攘往的汽機車更像火箭一般冒著黑煙。
巧憶拖著疲憊的步伐,有氣無力的漫步在這嘈雜、烏煙瘴氣的臺北市馬路上,一顆原本雀躍期待的心,現在卻變得失望沒自信起來了。
對這個都市充滿憧憬的她,有了過多日來的碰壁經驗,終于了解到現實與夢想的差距了。
她一直以為高職畢業的學歷,在臺北找工作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孰料,進步的都市充滿高學歷的人,專科、大學畢業生比比皆是。而她?一個南部私立高職的畢業生,在這人才濟濟的都市里,實在很難生存下去。
垂頭喪氣的她,竟興起了回南部老家的念頭。
一部白色賓士與巧憶擦身而過,里面坐的是“星森集團”的總裁銀狼跟靖寧。
眼尖的銀狼瞥見了巧憶,立刻命令道:“停車!
正在看報紙的靖寧,被突然停止的車身震了一下,整個人往前傾,差點跌到司機旁的前座去。
“怎么了嘛!銀狼,這么做很危險的!本笇幨掌饒蠹埪裨怪。
銀狼指了指巧憶離去的背影!澳莻人類女孩!
靖寧循著銀狼所指的方向望去!笆悄翘煲估锏纳倥疀]錯,她怎么會在酷暑下閑逛呢?不怕熱昏了?”
銀狼縮回身子,重新靠回椅背。“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在找工作吧!”
那天夜里見過面之后,他就一直無法忘記她。黑白分明靈活的大眼、細致的臉蛋、紅嫩的雙唇,一直在他的腦海之中徘徊不去,他越是不去想她,她越是浮現在眼前,這是幾千年來未曾有過的感覺,也是從未縈繞過的情愫,也許這就是他一直唾棄的“一見鐘情”吧!
呵!真想不到,它也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我們公司最近不是要甄選一些員工嗎?”銀狼問道。
“是三個行政助理的缺,目前報名甄試就有七十幾個。”靖寧有些狐疑的望著銀狼,想知道他接下來的答案。
“決定了嗎?”
“還沒有!
“那就把她的名字補上去,寄申請表過去!便y狼面無表情的命令道。
“狼君!”靖寧難得正經的提醒道:“這么做并不明智!
這個女孩已經知道他們狼族的秘密了,依照慣例,早就要殺掉才是,可是銀狼卻下令放了她,現在又要招攬她進公司?這實在太不明智了。
“我自有主張,你只管命令下去就行了!便y狼堅決的說。
“狼君!”
“這是命令!
失望的回到家,一進家門就見巧雯張羅著豐盛的晚餐,布置美觀的餐桌上還擺了個精巧好吃的小蛋糕。
“怎么了,慶祝誰生日!”講究效率的新女性會親自下廚?恐怕有大事發生了。
巧雯從廚房里端了另一道菜出來,見巧憶正伸手偷吃,笑罵的捏了她一下道:“還沒洗手就偷吃,真不衛生!
巧憶舔了舔手指上的菜汁,贊道:“嗯!不錯,滿好吃的,真看不出來你還滿行的嘛!可以準備嫁人了!
巧雯白她一眼,“要會煮飯才可以嫁人?那我寧愿不嫁,留在家里當老姑婆。”
“老姑婆?”巧憶嗅嗅小巧的鼻子,夸張的說:“不好,不好,老姑婆又神經又變態,還會有股悶騷味,還是不要的好!
巧雯忍不住又想捏她一把,可是巧憶眼明手快的跳開了!皠e打我,我不跟你鬧了,你快告訴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你這個小胡涂蛋,今天是你的生日。 鼻肾┬嫉溃骸拔冶緛硪餐,是媽媽打電話到公司告訴我的,我還為了你請了兩小時的假,怎么樣?夠有姊妹之愛了吧!”
今天是她的生日?巧憶望了一眼日歷,九月十七日!真的是她的生日沒錯,她怎么會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呢?
“今天的工作找得怎么樣?有沒有成果?”巧雯邊拉著巧憶在餐椅上坐下,邊關心的問。
巧憶松垮的肩又垂了一些,她神色黯然的搖搖頭。“沒有找到。”
巧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她安慰道:“在這個繁華的臺北市里,失業的人還是很多,有的甚至一整年都找不到工作呢?”
這是鼓勵,還是在落井下石。∏蓱洶底該u頭苦笑!笆I一年?你要養我嗎?我看我還是回南部老家算了!
“真沒志氣,才遇到一點挫折就想逃避,想當初我上臺北時,誰照顧我啊!我還不是失業了好幾個月,現在有我這個姊姊罩你,你還怕什么?再待幾個月吧!到時候如果真的不行,我再親自送你回老家去!鼻肾┬友蹐A睜的教訓著。
被姊姊罵得狗血淋頭,巧憶的臉垂得更低了。
巧雯無奈的嘆口氣,拿起預先買好的生日禮物交給她。“最看不慣你那小媳婦模樣,這是老姊送你的生日禮物,快看看喜不喜歡?”
只要是女人沒有不愛禮物的,巧憶開心的接了過來,打開它。是一件白底黑色圓點的洋裝,她開心的站了起來,拿在身上比劃著:“這么漂亮,姊姊,謝謝你!
妹妹開心,姊姊自然也跟著露出笑容!艾F在開心了,可以答應留下來了嗎?”
巧憶高興的點頭了。
吃完飯,巧憶幫著姊姊收拾好碗筷后,直接上床去睡覺,也許是辛苦了一天的關系,她一靠到枕頭就睡著了。突然一道強而有力的力量壓在她身上,令她覺得壓迫而驚醒。
她惺忪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兇殘發出精光的狼眸。
巧憶嚇得想坐起來,卻發覺自己的身體重得不得了,根本無法動彈。
她想大叫,可是卻像那夜夢里一般,發不出聲音來。她只能驚懼的睜大眼睛,緊張的望著這一切,等待未知的命運。
那匹巨狼的銳利狼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里面閃爍的是即將撲殺獵物的殺戮神情。巧憶好害怕,恐懼的淚水也在此時無言的滑了下來,她知道這匹巨狼想殺她,因為它正朝她露出森冷的狼牙。
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哨音劃過黑夜的寂靜,在她的周圍響起。
那匹正打算咬下巧憶粉頸的巨狼聞聲,神色一楞,快速的躍下床墊,迅捷的跳出窗外,消失在暗夜之中。
被解除禁錮之后,巧憶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
“怎么了?怎么了?”巧雯聞聲趕來,見到巧憶慘白著雙頰死命的抱著棉被,立刻奔到她的身邊擁緊她!扒蓱,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巧憶慘淡著雙頰,面無血色的望著巧雯,顫抖的說:“那……那匹夢里的狼出現了,它……它想來殺我!
“夢!”巧雯一聽頓時松了一口氣!鞍萃,都多大的人了,還在懼怕夢里的東西,說出去不怕笑死人嗎?”
“是真的,是真的!鼻蓱浘o緊的拉住她,“它真的出現了,它在我的床上張著恐怖的牙想吃掉我,姊,它真的想吃我,我沒有騙你!
“好了!鼻肾├_她緊抓不放的手,安撫著她:“我相信你夢里的狼跑出來想吃你了,因為你是個放羊的孩子,這樣好嗎?”
“姊!”她知道姊姊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更何況有誰會相信夢里的狼會跑到現實來呢?可是那種感覺如此真實強烈,她敢發誓,那絕對不是夢。
看到巧雯轉身想走,巧憶焦急的拉住她。“我好怕那匹狼再跑回來,姊,你跟我睡好嗎?”
巧雯無奈的轉身凝視著她。
“拜托嘛!姊姊!鼻蓱洶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