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瓚懷著志忑不安的心情,匆匆離開辦公大樓。
一出門口,她立刻看到路口不遠處,停了一輛銀色跑車。
是他嗎?
沈珈瓚瞬間覺得呼吸困難,只要一想到還要和他見面:心情便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小跑步迎上前,一站定,車門便自動打開。
"上車。"赫云殛低沉地開口。
"皮包先還我。"確定里頭的人是他沒錯,沈珈瓚馬上往后退一步,和車身保持距離。
"先上車。"赫云殛再說一次。
"我只想拿回自己的皮包,不需要上車吧。"她固執(zhí)道。
"進來就還你。"沒想到她這么難搞,赫云殛耍賴地拿起皮包在她眼前晃。
沈珈瓚咬住不唇怒視他,遲遲不肯上車。
"不要拉倒。"語畢,赫云殛將皮包往后座一丟,接著發(fā)動引擎。
"等一不。"不一秒,沈珈瓚動作迅速跳上車,一張小臉寫滿了不甘心。
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赫云殛忍俊不禁。
沈珈瓚才剛轉身從后座拿回她的皮包,同一時間,他竟然將車門關上,并且踩不油門。
"你、你要去哪里?"她心一驚,急叫道。
"送你回家啊。"赫云殛莫名其妙看她一眼。
"皮包先還我。"確定里頭的人是他沒錯,沈珈瓚馬上往后退一步,和車身保持距離。
"先上車。"赫云殛再說一次。
"我只想拿回自己的皮包,不需要上車吧。"她固執(zhí)道。
"進來就還你。"沒想到她這么難搞,赫云殛耍賴地拿起皮包在她眼前晃。
沈珈瓚咬住不唇怒視他,遲遲不肯上車。
"不要拉倒。"語畢,赫云殛將皮包往后座一丟,接著發(fā)動引擎。
"等一下。"下一秒,沈珈瓚動作迅速跳上車,一張小臉寫滿了不甘心。
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赫云殛忍俊不禁。
沈珈瓚才剛轉身從后座拿回她的皮包,同一時間,他竟然將車門關上,并且踩下油門。
"你、你要去哪里?"她心一驚,急叫道。
"送你回家啊。"赫云殛莫名其妙看她一眼。
"不用了,我自己會坐公車。"沈珈璇一時被他搞得心情大亂,口氣不佳地拒絕。
"只是順路而已,你不用想太多。"他只管加速前進。
"誰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她的清白,就是斷送在這可惡的家伙手上,如今誤上賊船,她怎能不多提防些。
"我的確是心懷不軌,不過,這也需要你的配合才行。"他若有所指地說。
"你--"馬上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沈珈瓚簡直快氣瘋了。
事情都已經過了,她也極力想要忘掉這個錯誤,而且吃虧的人是她才對,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承受他那副惡意嘲諷的嘴臉。
她本來就不大會吵架,如今氣正當頭,嘴里更是吐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還是,這次換到你的地方?"他不怕死地挑釁。
"先說清楚,昨晚的一切不過是場意外,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不要再對我糾纏不清。"沈珈瓚試著沉住氣,明確表明她的立場。
"當然。"赫云殛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多少女人用盡心機,為的就是能夠爬上他的床,沒想到這女人反倒當他是毒蛇猛獸般,避之唯恐不及。
沒想到他也會有踢到鐵板的一天?冰冷的態(tài)度倒激起內心一絲捉弄她的念頭。
看她明明漲紅著一張臉卻硬說出這些話,赫云殛心里感到相當有趣。
"很好,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共識,我希望待會兒不車后,彼此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她慎重申明。
"這……我可不敢保證。""你剛才明明答應我的--"沈珈瓚不敢置信地看他。
這人怎么這么無賴!
"說過的話總可以反悔吧。"他不置可否。
"當然不行。"她嚴厲斥責。
他喜歡玩游戲,捉弄人是他家的事,她無須奉陪到底!
"紅燈右轉嗎?"他忽然打斷她。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住的地方。"沈珈瓚沒好氣地說。
這家伙既然經由記事本得知她公司所在,想必所有他想知道的事,早就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了吧。
他不答反笑,直接將車子右轉,停在一條巷口。
"我之前說過,我們會再見面。"沈珈瓚不車后,他對著她背影道。
"那又怎樣?拿回皮包后,我們就沒有再見面的必要。"沈珈瓚從皮包里拿出鑰匙,關上大門前,她轉身回了句。
"女人,話千萬別說的太滿。"赫云殛笑出聲。
她就這么巴不得和他撇清關系?見她一副篤定的模樣,他就是忍不住惡意激怒她。
"無聊。"沈珈瓚當著他的面,再次重重甩上大門。
直到聽見車子離去的聲音,她一顆高吊的心才放不,抵著門板,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天啊,這次她到底招惹上什么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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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ven
同樣的地方,同樣傭懶醉人的氣氛,不過這次沈珈瓚可學乖了,只敢點一杯酒精濃度最低的咖啡酒小酌。
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經驗后,她再也不敢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不班后:心情異常煩悶,她只好拉著好友來這里聊心事。
易晴天是她在公司認識的同事兼好友,兩人在不同部門上班,連辦公室也在不同樓層。
沈珈瓚性情內向保守,是個什么都好的爛好人,不懂拒絕及壓抑情緒是她個性最大的弱點,也最為個性急躁的好友所詬病。
兩人盡管個性迥異,彼此卻很聊得來。
自從發(fā)生這一連串事件,沈珈瓚連日來郁郁寡歡:心情沉重不已。
她覺得晴天說的沒錯,也許把事情說出來:心里會好過些。
晴天是她最信賴的好朋友,如果讓她知道以后,也絕不會到處亂說,更不會出賣自己。
"珈瓚,你找我來這里有什么事嗎?"易晴天見她始終愁眉不層卻也不說話,只好開門見山問。
"喔,我是想問你,你那天接到我的電話后,有來這里找我嗎?"如此難以啟齒的事,她無法馬上說出口,只好先顧左右而言他,再慢慢凝聚勇氣。
"當時我一接到電話便急著趕來,不過等我找到這個地方,已經是一小時后的事。"
"是嗎?"沈珈瓚干笑。
"對了,我還記得酒保說,你最后是跟一位帥哥一起離開這里。"易晴天忽然想起當天的情況。
"珈瓚,那位帥哥是誰?還不快從實招來。"易晴天連忙逼問。
"我、我也不記得了,那個人……不過是個好心的陌生人而已。"沈珈瓚眼神開始游移。
"看你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你在說謊,喂,你該,不會為了報復前男友,就隨便找人玩一夜情吧。"易晴天壓根不相信她說的話,逕自胡亂猜想。
嚇--晴天怎么知道?
雖然事實并非完全如她所說,自己為了報復殷朕于而做出一夜情的事,但,到底結果……還是一樣的……
"你別瞎猜,事情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沈珈瓚冒起冷汗。
"你真可愛,我不過隨便說說,有什么好緊張。"易晴天不住的笑出聲。
"呵,我敬你一杯。"沈珈瓚立刻端起酒杯陪笑。
唉,她真沒用,即使面對好友,還是沒膽說出心事。
看來,只好等自己哪天準備好了,再找個適當時機跟她說n巴。
這么一想,沈珈瓚緊繃的心情頓時輕松多了,兩人接不來天南地北的閑聊,氣氛相當愉快o
"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當她們正聊得開心時,忽然被人打斷。
猛然聽到那熟悉的低沉嗓音,沉珈鑲心頭一震,她抬頭一看一
果然是他!
赫云殛扯出一抹俊逸笑容,滿意地欣賞兩位女人呆愣的表情。
"嗨!學長,好久不見了!"易晴天忽然驚道。
赫云殛是大她三屆的同校學長,兩人還曾經短暫交往過一段時間。
不過自從他畢業(yè)之后,兩人已經有好幾年不曾碰面,只是偶爾從商業(yè)雜志和業(yè)界人亡口中得知,他這幾年混得還不錯。
他利用這幾年來存下的錢,憑其獨到眼光及精準的商業(yè)頭腦,光是進場買賣股票便賺進不少銀子。
他前兩年一手建立的創(chuàng)投公司,更在景氣一片低迷當中屢創(chuàng)佳績,算得上是業(yè)界奇葩。
學長?
沈珈瓚沒來得及開口趕人,易晴天倒先和對方打起招呼來了。
"這么多年沒見,你變得更漂亮了。"赫云殛熱絡地和易晴天聊起來,刻意忽略另一道緊盯著自己的訝異眼神。
"學長還不是一樣那么會說話。"怎么也沒料到會在這里遇見赫云殛,易晴天雖感訝異,態(tài)度仍是落落大方。
兩人之間的關系并沒有因當年分手而交惡,那段年少輕狂早已過去,再次與初戀情人不期而遇,彼此心里有的只是重逢的喜悅,絲毫疙瘩也沒有。
"嗯……你們認識?"隱形人終于開口了。
"珈瓚,他是赫云殛,是我大學時代社團的學長。"易晴天發(fā)覺自己冷落好友,趕緊為兩人介紹。
"嗯……你好。"沈珈瓚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繼續(xù)裝傻。
世界還真小,好象不論走到哪里,都會遇上這家伙……
而且更巧的是,他竟然還是晴天的學長?
他……該不會當著晴天的面,故意認出自己吧?
"沈小姐,你忘了我嗎?我們前幾天還在這里喝過幾杯呢。"赫云殛故意用十分暖昧的語氣說道。
這男人果然是魔鬼!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啊。"易晴天聞言十分驚訝,她看向好友。
"喔,我想起采了,赫先生就是那天送我坐車回家的……好心人。"沉珈墳的心,差點因他那句話跳出胸口。
如果眼神可以用來殺人的話,赫云殛早慘死在她那雙,一點也不具威脅的明眸里。
"是啊,既然這么有緣,不如我請你們喝一杯吧。"赫云殛自動坐到她們旁邊,隨手招來酒保。
"不用了,我有點不舒服,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沈珈瓚想也不想,拿起皮包準備閃人。
"喂,他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赫學長'啊,這么多年沒聯(lián)絡了,你好歹給我點面子。"易晴天急著拉住她,附在她耳邊小聲道。
赫學長……
經她這么一提,沈珈瓚想起晴天曾說過,她只在大學時期交過一個男朋友,雖然交往時間不長,卻是她唯一承認的一段戀情。
原來,赫云殛就是晴天的初戀情人!
"不,我真的累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昔日戀人難得重逢,這不她更沒有理由待在這里當電燈泡了。
"珈瓚……"易晴天相當為難,是珈瓚找自己出來聊天的,她怎么可以讓珈瓚一個人回去。
"時間的確不早了,晴天,學長改天再請你吃飯,我先送你們回去吧。"赫云殛早識破她逃避的心態(tài),他故意這么提議。
"珈瓚,一起回去好嗎?"易晴天看向好友,像是微求她意見。
"當然……好。"她勉強牽動嘴角,言不由衷道。
一路上,晴天和赫云殛聊得好不開心,沈珈瓚倒也樂得輕松,一人坐在后座發(fā)起呆來。
看到兩人聊得那么開心,她不禁想到之前打算向晴天傾訴的秘密。
還好她沒說,要是晴天知道自己和赫云殛有過一夜情的話,她會怎么看自己?
從沒見過晴天笑得那么開心,也許……也許她心里對赫云殛還余情未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更不能說出這件事。
"多謝學長護送,珈瓚,我先上去了。"易晴天下車前,跟兩人道別。
"珈瓚,待會兒到家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易晴天交代道。
"放心吧,她是你朋友,我一定安全送她到家。"赫云殛保證道。
"誰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OL殺手,咱們珈瓚這么純情,我還真怕你半路把她給吃了。"易晴天故意尋他開心。
聽到這里,沈珈瓚的臉已經紅了。
"還是你了解我。"赫云殛絲毫不介意被學妹虧,他故意看向后座那神色驚慌的人。
"對了,珈瓚,你換來前座嘛,不然這樣學長就成了司機,很難看耶。"易晴天臨至家門口,忽然轉身對車內的人說。
沈珈瓚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打開車門,來到副駕駛座。
直到確定易晴天上樓后,赫云殛才踩不油門,繼續(xù)往不一站前進。
一路上,沈珈瓚始終板著臉,不發(fā)一語。
"沒想到你跟晴天是同事。"赫云殛率先打破沉默。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是晴天的初戀情人。"可當她意識到自己多嘴時,話已經出口。
"那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赫云殛沒什么表情地說。
"你的態(tài)度讓我看不出你們曾經相愛過。"他的冷漠,讓沈珈瓚想起某個曾傷過她的人。
"晴天是個很好的女孩;我對她的感覺,從以前到現(xiàn)在沒變過,對我而言,她只是個很可愛的學妹。"赫云殛不明白自己為何跟她說這些,他一向不習慣和別人討論有關感情的事。
"為什么你們男人分手的借口都一樣……"他的話聽在她耳里,成了諷刺。
當初,她也是這么被拒絕……
"也許是吧,感情的事,當其中一方無心繼續(xù)時,什么理由都可以變成分手的借口。"
"晴天那么好,你當初為什么和她分手?"沈珈瓚無意探人隱私,但她就是無法克制自己好奇的心。
或許,她潛意識想要藉由赫云殛去了解,當時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自己那段感情如此失敗……
赫云殛想了好一會兒才道;"老實說,我已經不記得了。"
沒有爭吵、也沒有哭鬧,她這么一提,連他自己也想知道,當年兩人為什么會走上分手一途。
好殘忍……
沈珈瓚怔怔地望著他好看的側臉。
只要不是自己在意的,男人一旦分手后,就能輕易將共有的回憶忘得一干二凈,更何況是那微不足道的分手理由。
她真傻。
直到現(xiàn)在,她還在為自己逝去的那段情哀悼,而對方,可能早和新歡快樂逍遙去了。
"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樣失憶就好了。"沈鞠瓚呢哺道。
偏偏她是個死心眼又放不下的人。
"你還這么年輕,千萬別灰心喪志啊。"他取笑道。
她落寞的神情,竟讓自己心生一股憐惜,赫云殛忍不住伸手撥亂她一頭長發(fā)。
"如果我能像晴天那樣樂觀就好了。"他突來的動作敦她瞬間停止了呼吸,沈珈瓚低垂著臉輕道。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竟因為他無意的一個舉動,撲通撲通地狂跳著。
"我倒覺得你這樣很好啊,純情又可愛。"尤其是她此刻害羞的模樣,更有股誘人的吸引力。
沈珈瓚連忙別過頭不看他的笑臉,她打開車窗,試圖讓夜晚的微風,吹散心里那股不正常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