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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的寶貝 第三章
作者:紫琳
   
  自從小寶決定這一生都要安份地窩在后院里之后,仍舊是過著重復(fù)而單調(diào)的生活。起床,灑掃、洗菜、煮飯、洗碗……日復(fù)一日,無聊又枯燥。

  她心想,既已趕走了那個(gè)“討厭鬼”,日子應(yīng)該會(huì)就此回歸平淡。

  可是,她沒沒想到,命運(yùn)之神竟會(huì)再次讓她平靜的生活激起難料的漣漪,而且還是奇特得可能教她畢生難忘的意外。

  她遇見一個(gè)從天上來的人……不,正確來說,是從天上來的“魚”。

  幾乎淡忘了那個(gè)“討厭鬼”后不久的某一天,她在井邊汲水,如同往常一般,她心無旁騖地拋下水桶,再撈起來……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然而,就在她裝滿一桶水,且奮力地提起它之后,才剛回過身,天際便突然劈下一道悶雷,嚇得她幾乎抖落手中的水桶。

  “怎么突然下雨了呢?”還好井口的上邊筑有小屋檐,她才沒被淋成落湯雞。

  小寶喃喃自語著,當(dāng)心口才稍稍安定了些,不料,天上竟陡然降下一個(gè)人兒,冷不防地駭著了她。         

  “啊……”這一回,水桶真的著了地,和著雨水混成一窐小淺灘。

  大白天里,她撞鬼了嗎?小寶的思緒瞬間糊成一團(tuán),嘴里逸出的驚叫聲早被滂沱的雨勢給掩蓋住了。

  就在不遠(yuǎn)處,那平空出現(xiàn)的人兒眨著一雙無辜又好奇的眼瞳,牢牢地盯住小寶慘白的面容,甚至還張開了唇……

  “。蹦侨藘壕谷话l(fā)出和小寶一樣的叫聲,似乎覺得有趣極了,甚至還下斷地啟唇合唇“啊、啊、。钡闹貜(fù)著。

  小寶睜大眼愣了半晌,遲疑地縮在一旁觀望。         

  終于,她下定了決心、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以逞強(qiáng)的兇惡口吻喝道:“你是人是鬼!”         

  “我?”那人兒杵在大雨中,憨直地反問。         

  “就是你!毙毜穆曇舾邠P(yáng)了些,再往前跨了一步。

  “我是魚!蹦侨藘郝冻隽诵θ荩S即又垂首望了自個(gè)兒一眼,不甚確定地補(bǔ)充道:“可現(xiàn)在變成了人……”她還像是沒見過自個(gè)兒身體似的,以小小的手掌四處摸索著。

  小寶張圓了唇,掏了掏耳朵,狐疑地想著,她聽錯(cuò)了嗎?那個(gè)人是魚,但現(xiàn)在是人?

  “。毙毤饨辛寺,得出了結(jié)論,“你不是人!”

  “是!我不是人!蹦侨藘旱故翘拱椎煤。

  這一刻,小寶突然覺得膽子又回籠了,因?yàn)檠矍斑@個(gè)美麗得炫人眼目的女子看起來很“無害”。

  “那……你不會(huì)吃人吧?”她決定還是先確定一下比較好!    

  那女子直覺地?fù)u搖頭,但就在小寶松了口氣時(shí),卻又反問:“人好吃嗎?”

  聞言,小寶被口水嗆了一下,趕忙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難吃、很難吃,千萬不要吃!”  

  “是嗎?”女子若有所思的想著,可沒多久又提出疑問,“你吃過了?”

  “呃……”小寶一時(shí)啞口無言,她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既然你不吃人,我也不怕了。雨下這么大,打在身上很疼的,你先進(jìn)來躲雨……。毙氄姓惺窒虢心桥右黄鹫驹谛¢芟露阌辏矍暗木跋髤s讓她再度慘叫出聲。

  方才她被嚇壞了,所以沒瞧清楚,現(xiàn)下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女子居然身無寸縷!只有極長的黑發(fā)披垂在身前,單薄的遮掩了春光。         

  “你怎么沒穿衣服?!”小寶驚喊著避開眼。         

  金大娘總說,女孩兒家的身體最重要,絕不能讓旁人瞧見了。

  “衣服?”那女子偏著腦袋瓜,像是不太明白“衣服”這兩字的意思。

  “這怎么成,穿衣服先!”說著,小寶馬上脫下自個(gè)兒的罩衫蓋在女子的身上,接著,便將那女子拉到自個(gè)兒房里,可才跑了短短一小段路,兩人身上的衣服便已濕漉一片!    

  “不!迸硬疟恍殠нM(jìn)入屋里,一轉(zhuǎn)身又想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小寶拖住她急喊著,“你沒穿衣服,不許出去。”      

  “水……”女子笑著道:“很舒服的……”

  管他舒不舒服,小寶硬是不讓她跨出房門,急忙將門扉掩上,“別出去,被人瞧見就糟了!”

  “為什么?”女子很是困惑。

  “總之,你別出去,先穿上衣服再說!毙殯]心思解釋,一心只想快點(diǎn)替她穿上衣服。她翻出兩套衣衫,遞給女子一套,催促道:“快穿上,我也得換了這身衣服,若是得了風(fēng)寒,得看大夫的,我最怕大夫了!

  “大夫?”女子望著衣衫,有些茫然,卻不忘發(fā)問。

  “大夫就是……”小寶偏著腦袋瓜想了想,未了卻不知該如何解說,“哎呀!大夫就是大夫嘛!先別說了,快穿衣服!

  “哦……”女子似懂非懂地應(yīng)了聲,然后舉了舉手中的衣裳問道:“這是什么?”  

  “衣服!”小寶見女子不動(dòng)如山,只好主動(dòng)將她拖入內(nèi)室,“先說好,你轉(zhuǎn)過去,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等穿好了再回頭喔!”

  “哦……”女子被小寶轉(zhuǎn)過了身,可不一會(huì)兒卻回頭過頭來,“可是……”

  “哎呀!”小寶再將她扳過身去,“說好了不能回頭的。 

  “好……”女子咬了咬唇,當(dāng)真乖乖地靜立在原地,動(dòng)也不動(dòng)! 

  好一會(huì)兒,小寶換上了干衣服,神清氣爽地問:“你穿好了嗎?我要回頭了喔!”

  女子也問她,“可以回頭了嗎?”

  “如果你也穿好了,就可以回頭了呀!”小寶老實(shí)地不敢先行轉(zhuǎn)過身,“你好了嗎?”       

  “我也不知道!

  咦?女子的回答讓小寶猛然轉(zhuǎn)過身子。

  “哎呀!你怎么還沒換!”小寶忍不住嚷著。

  映入眼簾的仍是她雪白的肌膚,足以令人瞧得心頭慌亂,腦袋暈眩。她從未這樣瞧過別的女子赤裸裸的身體,幾乎是看傻了眼。

  “這……怎么換?”女子無辜地問著。

  小寶豁出去了,索性道:“我?guī)湍惆!”她試著不亂瞄她美麗的身軀,盡量專注地替她著衣。         

  “不舒服……”女子蹙起了眉,抗拒地推開她靠近的手。

  不容她拒絕地替她穿上衣裳,小寶嘴里不忘叨念著,“是人都得穿衣服的!

  “不穿行嗎?”女子望著身上的束縛,不適應(yīng)地拉扯著。

  “不行!”小寶伸出手掌禁止。

  “好吧……”很委屈地咬著唇,女子晶瑩的貝齒咬在紅唇上,看起來誘人極了。

  小寶再次看傻了眼,第一次體認(rèn)到何謂美麗、漂亮。

  這女子美得讓她心動(dòng),當(dāng)然,她很正常,只是,這女子的美麗連她都覺得驚為天人。

  原來,真正動(dòng)人的女子即使不打扮,也還是美得會(huì)讓人屏息的……

  “你叫什么名字?”小寶拉她到桌旁坐下。

  一直以來,小寶都是沒什么朋友的,難得遇到一個(gè)和自己年齡相若的人,她顯得有些熱情過了頭。

  “名字?”女子想了想,搖頭道:“我沒有名字,閑鶴仙翁總是叫我心肝寶貝……”

  “心肝寶貝?”小寶眉間打了個(gè)結(jié),“哪有這種名字?閑鶴仙翁又是誰?”

  “這里就是人間嗎?”女子不答反問,眼眸好奇地四處張望。

  “人間?”又多了一個(gè)疑問,教她的眉頭更是皺得連成一條線。

  “你是人,是不是?”女子的臉看起來有些興奮。

  “我……”小寶從沒被人如此問過,實(shí)在有些錯(cuò)愕,“是!我是人……”說完,她還覺得好笑,忍不住噗哧笑出聲,最后才不好意思地順了順氣說:“這是什么問題,我當(dāng)然是人。‰y道你不是?”

  “我不是啊!原本是條魚……” 

  “對(duì)喔!我差點(diǎn)忘了,你方才說過的!毙氝是笑著,隨即小聲地湊近女子的耳際,“老實(shí)告訴你,我原本是只小貓……”

  “!”女子陡然尖叫出聲,同時(shí)身體也驚得立起,不斷倉皇倒退的結(jié)果,只見她幾乎摔跌在地。

  小寶被她過度的反應(yīng)駭著了,急忙揮手道:“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緊張!”

  不安地躲在一旁望著小寶,女子對(duì)她的話仍是有些遲疑。

  “真的是騙你的,我是人,才不是什么小貓!毙殢(qiáng)諷著,沒想到她一時(shí)興起所開的玩笑會(huì)嚇壞了眼前的女子。

  見她誠心誠意的解釋,女子這才放下心,重新坐回位子上,“我最怕貓的……”她扁起了唇嬌嗔。

  “你真的是……魚?”小寶上下打量著她,未了還搖頭道:“一點(diǎn)兒都不像,哪有魚兒會(huì)這么漂亮的?”說到底,她還是很難相信。

  “漂亮?”女子不懂。

  “哎呀!我真要相信你是條魚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嘛!”忽然,小寶像想起什么似地又道:“你是從天上來的?”

  女子點(diǎn)頭。

  “哇……”小寶興奮地叫著,“天上是什么樣了?”

  女子偏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都活在閑鶴仙翁的池塘里……”

  小寶好生失望,心有戚戚焉地道:“我也不知道人間是什么樣子,我都活在這后院里……”

  這一瞬間,小寶認(rèn)定了眼前的女子是她的朋友,因?yàn)樗齻冇兄嗤脑庥瞿!再說,她的生活向來平淡無奇,怎么也沒料到會(huì)遇上一條從天上來的魚呢!真是太有趣了。

  “人間一定很好玩,我一直都想來!迸铀奶幣雠雒,對(duì)什么東西都感到新鮮有趣。

  “也沒那么好玩!毙氃谧炖镟止,接著才揪著亂轉(zhuǎn)的她坐回原位,“這么說來,你沒有名字?”         

  女子搖搖螓首,“名字是什么東西?”

  “名字就是……”小寶也不知怎么解釋,只好說:“小寶就是我的名字,你想叫我的時(shí)候,就叫“小寶”,我就知道你在叫我了,名字就是這么用的!

  “。≡瓉砣绱!迸踊腥淮笪。          

  “那我該叫你什么好呢?”小寶思索著。           

  “就叫我魚兒吧!”女子開心一笑。

  “不好不好,不好聽!毙毧傆X得她這么好看,應(yīng)該起個(gè)好聽點(diǎn)兒的名字。

  “魚兒怎么不好聽?魚兒在水里悠游自在,我最喜歡水了,很適合。∫,就“水兒”吧?”女子認(rèn)真地說著。

  “在水里悠游……”小寶復(fù)誦著,隨即靈光一現(xiàn),“就叫你悠兒,好不好?悠兒、悠兒……很好聽呢!比什么魚兒、水兒都來得好。”

  “是嗎?”女子偏著頭想,嘴里也跟著念,“悠兒、悠兒……”

  “是不是像在水里悠游的感覺?很棒吧!”小寶拍手叫好! 

  女子像是體會(huì)到了,也很開心地笑著頷首,“嗯!”  

  “那好,以后我叫你悠兒,你就叫我小寶!毙毧鞓返乩鹚碾p手。  

  “小寶!”悠兒隨即開口喚她。

  “悠兒!”小寶也回應(yīng)著。  

  隨即,兩人都笑了。

  自那天起,小寶便不再寂寞了,她多了一個(gè)明友,一個(gè)來自天上的朋友。而且,悠兒什么事都不懂,她自認(rèn)有保護(hù)她的責(zé)任。

  為了悠兒著想,小寶嚴(yán)正地交代她不可跑出房外,不可以讓別人瞧見。

  坦白說,她這是沒忘了閻季翔說過的話,事實(shí)上,根本可說是耿耿于懷。她本能地覺得,絕不能讓悠兒到前廳里去,因?yàn)椋苾洪L得太好看了。

  金大娘說過,女孩兒家太好看是不好的,為了保護(hù)悠兒,她決定不讓悠兒跨出房門,就怕她的美麗會(huì)為她帶來麻煩。

  隱約地,小寶似乎更明白金大娘想保護(hù)她的心情了。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她并不好看!那么,金大娘究竟在擔(dān)心些什么呢?

  不過,她現(xiàn)在也沒心思去想那些,因?yàn)椋泻芏嗪芏嘣捒梢院陀苾赫f。至于其他的事,早就被她拋到腦后去了!

  ※※※※※  

  小寶幾乎要以為,悠兒會(huì)和她一起待在后院快樂地生活一輩子。

  只要金大娘別發(fā)現(xiàn)悠兒的存在,她們就可以很開心的一直保持這樣的情況。

  天南地北地閑聊,雖然她們其實(shí)都對(duì)自己生長的地方不怎么熟悉,可也遺是有著說不完的新鮮事。

  畢竟,對(duì)小寶來說,天界是難以想像的地方;而對(duì)悠兒來說,人間的一切也新鮮有趣。

  此外,悠兒愛泡水,小寶也總是不厭其煩地替她弄來,看著悠兒滿足又快樂地泡在水里輕合眼睫的模樣,她自己也覺得滿足。

  這陣子她很小心、很謹(jǐn)慎,只要瞞過金大娘和李大嬸,就沒人會(huì)闖入她們的世界,也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她天真地想著。

  “悠兒,你都不覺得冷嗎?”小寶趴在桌面上,“現(xiàn)在可是秋天哪!”

  “怎么會(huì)?很舒服呢!”悠兒抿唇淺笑地趴伏在木桶邊緣,臉上凈是享受的神情。

  “真難以相信!毙毚騻(gè)寒顫,天氣雖然還不到凍人的程度,但泡在一缸冷水里……要是她的話,肯定會(huì)直打哆嗦。

  “小寶!庇苾罕犻_眼,有感而發(fā)地道:“你難道不想離開這里嗎?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樣子?”

  “我溜出去過!”小寶想起她的經(jīng)驗(yàn),可隨即卻蹙起了眉,“但是,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是了,只不過……”

  “不過什么?”悠兒眨著晶亮的眼眸,期待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不想提他!毕肫痖惣鞠枘莻(gè)討厭鬼,小寶的神情倏地變得很難看,“也許他說的是對(duì)的,但我還是認(rèn)為他在騙我!

  “他是誰?”悠兒滿頭霧水,“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別提他了,一想到他,我就一肚子火氣!毙氞倨鹆舜剑雷约涸捳f得牛頭不對(duì)馬嘴,可是沒辦法,她的脾氣就是會(huì)因他而起舞。

  “幸好他這陣子沒再出現(xiàn),要不然,我一定會(huì)這樣揍他!”小寶雙手握成拳在空中比畫著,“而且,我發(fā)過誓了,若再和他說話,我就是豬。”

  說來說去,都是那討厭鬼的錯(cuò)。

  悠兒忍不住噗哧一笑,“但我覺得你們的感情好像挺好的。”

  “誰和他感情好了!”小寶漲紅了臉,不知為什么,她竟覺得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總之,她心口怪怪的就是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藏起來的那些甜食。直到最后,她還是舍不得把它們吃掉。更讓她心虛的是,她覺得悠兒是她最最最要好的朋友,可她還是不愿意與悠兒分享閻季翔給她的甜品。

  說真的,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huì)如此別扭?          

  悠兒想起了人間世界,沮喪地道:“如此看來,你也不是很清楚外面的樣子嘛!”     

  “沒辦法,金大娘不許我到前廳去!毙氁埠軣o奈。

  “不如,”悠兒臉龐一亮,眼兒骨碌碌轉(zhuǎn)地提議,“我們?nèi)デ魄疲 闭f著,她自木桶里起身,潔白美麗的胴體掙脫水面而出,登時(shí)讓小寶看傻了眼。

  小寶合起眼,甩了甩頭,飛快地將衣衫遞給悠兒,講話還有點(diǎn)結(jié)巴,“快……快穿上!蓖瑸榕,對(duì)方有的,自己也有,可小寶還是看得眼冒金星。不管看幾次,她還是無法適應(yīng)那種心中的震撼。

  “可不可以等會(huì)兒?”悠兒咕噥著,“我不想穿,那衣料會(huì)吸干我身上的水珠!彼龕蹣O了水珠附著在皮膚上的感覺。         

  “不行。”小寶堅(jiān)持地否定,最后,索性動(dòng)手強(qiáng)迫悠兒著衣,嘴里還嘀嘀咕咕的,“金大娘總說,女孩兒家一定要把衣裳穿牢,說什么也不能輕易卸下,況且,你……你不穿怎么行呢?”

  “怎么不行?”悠兒實(shí)在不明白小寶的想法,“你總是說金大娘說什么,你真的好聽她的話!

  “那當(dāng)然,我沒有爹、沒有娘,就只有金大娘,在我心里,她就像我娘一樣呢!而且,她是為我著想,我當(dāng)然聽她的話,雖然……”小寶愈說愈小聲,“雖然有時(shí)候我是真的很想不聽話…….”  

  “可是,你就不想去外面看看嗎?別讓金大娘知道就好了嘛!”悠兒慫恿著,畢竟,她自己也對(duì)人間充滿了好奇。  

  “不是那么容易的!毙氝呎f邊要幫她套上單衣,“總之,先把衣服穿好再說!薄 

  “我是不喜歡這衣服嘛!”悠兒嘟起唇不依!    

  “我問你,你希望我不舒服嗎?”小寶決定用哀兵政策。           

  “當(dāng)然不希望。”悠兒毫不考慮地回答,“你不舒服?”  

  “是不太舒服!毙毐庵,誠實(shí)地說道,“你一定不曉得自己有多么好看,你若不穿衣服,我……會(huì)瞧得腦袋里一陣暈,你若是為了我好,就把衣服好好地穿著!薄 

  悠兒咬著手指,小臉滿是不解,“怎么會(huì)暉呢?我也瞧過你的,就不暈。”  

  “這……”小寶紅煞臉,沒好氣地道:“我們不一樣嘛!”     

  “哪兒不一樣?”悠兒又問!

  “你……”小寶吞吞吐吐了老半天,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悠兒的皮膚白皙光滑,且那纖細(xì)優(yōu)美的身段就像是上天精心雕琢而出的產(chǎn)物,反觀自己的膚色,則是經(jīng)過風(fēng)吹日曬的古銅色,身段也不若悠兒那般纖柔,“看起來的感覺”自然是大不相同。小寶懶得解釋那么多,畢竟,說再多悠兒也不會(huì)懂! 

  悠兒正想再問,可屋外卻不巧的傳來陣陣喧囂聲,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小寶緊張地直推著她,“快!躲起來。”  

  她嚇壞了,直覺地想到是金大娘來了! 

  悠兒是她唯一的朋友,雖然不相信金大娘真會(huì)傷害悠兒,可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希望悠兒能避一避! 

  可是,悠兒還來不及動(dòng)作,門扉已被人無禮地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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