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廳等待的子杰,見到子鴻與子帆回家,便開口問道:"怎么樣?你們問出事情的真相了嗎?"
"大概都清楚了。"子鴻點頭說道。
"他說出一切了嗎?"子敬從樓上走了下來,臉色凝重地問著。
"嗯!"子帆點頭,然后看著一臉疲憊的子敬,關心道:"未來的二嫂呢?她還好吧!"
"她沒事了,林醫師給拋開了一些鎮定劑,她已經睡了。"
"那就好。"
"他們究竟是如何計劃這件事的?那個痞子又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子敬才坐下來,便提出一大堆問題。
子鴻、子帆簡單而詳盡的訴說著整個事件,子敬聞言更是鐵青著一張臉。
"那個混蛋現在在哪里?"子敬冷冷的問道。
"我們把他帶到了我們在天母的別墅,把他捆綁在客廳之中,然后通知向律師前去完成王政國的自白書。"
"他有沒有說他是怎么綁架漫妮的?"子敬冷冷的問道。他一直想不透漫妮為何受制于他,卻又不忍心問漫妮,要她再一次回憶起這件事。
"他告訴二嫂你在他們手上。"
"漫妮就這樣相信了?"
"不,她當然不會相信這種片面之詞,但是王政國給二嫂看了你的東西,二嫂心系你的安危,自然也就無法理智思考了。"
"我的東西,他怎么會有我的東西呢?"
"這很簡單,"子杰開口說道:"你別忘了主謀是沈依云,她認識你這么久了,自然了解你的一切,再加上你永遠一成不變的選擇,她只要去買幾件你慣用的品牌服飾,就可以取信同樣了解你的漫妮了。"
"可惡!"子敬從沒想過自己的生活習慣會變成幫兇。
"你打算怎么做?"
子敬咬牙切齒的說:"雖然我答應漫妮不毀了沈依云,但我卻無法坐現漫妮白白的受苦,我想將她原先想加諸漫妮的苦難全都歸還到她身上。"
子杰冷冷的一笑,"放心好了,這一切交由我來處理吧!海氏王朝的人絕對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成員受到任何委屈,我會依你的愿望去處理這件事。"
"那這一切就有勞大哥了。"雖然他強烈的渴望親自報復,但受制于對漫妮的承諾,只能將這一切委托給他的大哥了。
※ ※ ※
"不要,不要傷害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漫妮拼命的搖頭,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她發現自己站在懸崖旁,恐懼從她的腳底往上竄。
"無冤無仇?你搶去了子敬的愛,讓我徹底的失去了他,這還叫無冤無仇嗎?"沈依云怨毒的看著她。
"感情這種事是強求不來的,我與子敬是真心相愛的。"
"少廢話!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讓別人得到,我要傷害你,就像你傷害我一樣。"說著她一步步的逼近她,猙獰的一笑,然后用力一推。
"。"漫妮慘叫一聲,感覺自己的身體快速的向下墜落,她的腦海中浮現出與子敬相愛以來的酸甜苦辣,死亡對她而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離開子敬的身邊,于是她用盡最后一絲力量嘶喊著愛人的名字。
她的聲音在深邃的山谷中回響著。
※ ※ ※
子敬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無法人睡,雖然他一再告訴自己,漫妮沒事了,她正安全的在寧園的客房中安歇著,但只要思及她今天所受到的傷害,他的心就靜不下來。
擔憂、憤怒、心痛、自責等各種情緒紛擾著他的心,于是他走下床鋪,悄悄的走向客房,他只想去看看漫妮,以確定她安然無恙。
走到房門外,突然傳來漫妮的尖叫聲,他立刻沖進客房,看到漫妮在夢魔之中痛苦的尖叫著,他立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而她則凄厲的喚著他的名字。
"我在這里,漫妮,你醒醒,你只是在作夢。"子敬連忙將她擁入懷中,并且不停的呼喚著她,他深情的嘶叫聲終于穿透她恐懼的云霧,將她從惡夢之中喚醒。
漫妮滿身是汗的張開雙眼,然后緊緊的抱著子敬的脖子,哭喊道:"子敬,永遠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你只是作惡夢,沒事的。"他不斷的安撫著她,直到她的心跳恢復正常,直到恐懼的云霧漸漸散去,他才溫柔道:"我會在這里陪著你,來,你再睡一下。"說著他輕輕的拉開她的手。
"不要。"她則更用力的抱著他哭喊著,"不要離開我。"
"好,好。"子敬立即心痛的抱著她,讓她安穩的窩在他的懷中,不斷的呵護著她,在她耳邊呢喃著他最深的愛意,直到她的情緒穩定,然后再次入睡。
聞聲而至的海家其他成員則只是輕輕的為他們帶上房門,就像來時一樣悄然離去。
子敬輕輕的將漫妮放到床上,溫柔的為她蓋上薄被,而后心痛的拭去她臉上的汗水,吻去她眼眶中殘留的淚珠。
他氣血沸騰的想著:沈依云,你將為害漫妮作惡夢而付出代價。
最后,他憐惜的輕輕撫過漫妮的臉頰,印上深情的一吻,嘶啞的說道:"心愛的,安心的休息吧!我會在這里陪著你、保護你,絕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睡夢中的漫妮似乎也能感覺到他的真情守護,終于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深怕漫妮又會陷入惡夢中,而他來不及喚醒她,讓她獨自在惡夢中沉淪,于是他一夜無眠的坐在床旁守著她,就像守護著一件稀世珍寶。
※ ※ ※
子敬挽著漫妮的手漫步在寧園的花園中,漫妮忍不住贊嘆道:"不管來這邊幾次,我還是忍不住為它的美麗感動。"
子敬微微一笑,深情的說道:"也許是因為這個花園中除了種滿花卉,擁有不同的四季之美外,更有著深深的愛意吧!深陷情網的人對愛總是敏感的。"
漫妮滿心同意的甜甜一笑,然后好奇的問道:"為什么說這個花園是用愛堆積而成的?"
"因為它的確是啊!"子敬微笑的解釋道:"這個花園是父親特別為母親建造的,因為母親愛花,所以父親便費盡心思請來了建筑師與園藝專家,共同建造了這個四季皆有不同風貌的花園,光是雄厚的財富沒有辦法建造出這樣的花園,必須有更深刻的情愛做基礎才行,所以它當然是用愛堆積而成的。"子敬驕傲的說著這個花園的故事。
"哇!爸爸真是一個浪漫的情人。"
"我不是嗎?"他有點吃味的說著。
"你當然也是了,對我來說你永遠是最好的。"漫妮真心而崇拜的說著。
子敬立刻開心的笑著,然后指著樹蔭底下說:"走了這么久的路,你一定累了,我們到那邊休息吧!"
"嗯!"漫妮輕輕點頭,然后任由子敬細心的扶著她的腰,慢慢的走向樹蔭下。
"累不累?"子敬溫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汗珠。
"不會呀!我覺得出來走走,身體感覺有活力多了。"漫妮微笑的回答道。
她一直自認是堅強獨立的女性,從沒有想過讓男人來呵護、照顧她的生活,直到現在她發覺被嬌寵的感覺是這么甜美。
"子敬。"漫妮忽然輕喚他一聲。
"嗯!"子敬立即低頭看著她,溫柔道:"怎么了?"
"出事的那一天你怎么會突然想到要找我?"這幾天怕漫妮情緒不穩定,眾人盡量避免談起這件事,子敬更是絕口不提,但漫妮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事。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只是忽然很不安,覺得一定要立刻見到你,"想起那一天的事,子敬仍然心有余悸,他不由自主的抱著她,接著說:"不過真的要感謝寶貝,她機靈的抄下對方的車牌,立刻打電話給我,我才能及時救出你。"
"那你又怎么會猜到是沈依云呢?"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第六感吧!"子敬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么會如此肯定,那種感覺就像有人在旁邊告訴他一樣。
"當初你以為是我請秘書約你到禮服公司,那你為什么又會約寶貝呢?"既然漫妮主動談起這件事,子敬也就跟著問出一直存在他心中的疑問。
"找是想請寶貝給我一點建議嘛!"
"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她咕噥著:"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光,只是我發現不管我穿什么禮服,問你好不好看,只要不是露背的你一定點頭說好看,問了也是自問。"
"我沒辦法。∥艺娴挠X得你穿什么衣服都很美嘛!當然羅!我可不要你穿得太暴露,你是我的,我才不容許別人色迷迷的盯著你看,你的美麗永遠只屬于我。"
"你少在那兒'情人眼中出西施'了。"漫妮紅著臉說。
子敬寵溺的說道:"沒辦法呀!誰教一向對愛情免疫的我竟然栽在你這個小妖精手上。"
"子敬!"漫妮深情的凝視著他,雙瞳流露出難以形容的深情,兩人就此醉倒在彼此的懷中。
微風輕拂他們的肌膚,蝴蝶穿梭在花叢中,仿佛在為著他們的熱情飛舞著,花兒也為癡心的人綻放真情的美麗芬芳,真愛是那么的令人沉醉。
※ ※ ※
"你這個白癡,"沈仲森狠狠的甩了女兒一巴掌,然后咆哮著:"看看你做的好事!"
一向被捧在手心的沈依云,驚愕的捂著火熱的臉頰,重心不穩的跌坐在地上。
"仲森,你這是干嘛?有話好好說嘛!干嘛打女兒?"沈母心痛的扶起女兒。
"你還敢護著她?她都是被你寵壞了,"他氣急敗壞的瞪著妻子,"你知不知道我打拼了半輩子的事業,差點毀在她手上?"
"有這么嚴重?"沈母驚問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她做了什么事?"沈仲森咬牙切齒的說:"她竟然請人去非禮海氏王朝的準媳婦?"
"什么?"沈母這下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她臉色蒼白的轉頭看著女兒,搖頭道:"你怎么會這么胡涂呢?"
"我不甘心,那本來該是我的位置,我……"
"你閉嘴!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敢這么說。"沈仲森再度舉手走向女兒,沈依云馬上躲到母親身后。
沈母伸手攔住了丈夫,然后憂慮的問道:"海氏王朝的人決定怎么處理這件事?"
"他們只給了我一點小小的警告,就令我一天之內損失好幾千萬,然后他們開出一個條件,只要我們照辦他們愿意給我一條生路。"
"什么條伴?"沈母急切的問道。
"把依云嫁給王政國。"
"我不要,我說什么也不要,爸,您不能為了自己的事業而毀了我一生的幸福。"
沈仲森悲哀的說道:"你的幸福早在你決定毀掉別人的時候就已經毀了。"
"不,不。"沈依云臉色蒼白的用力搖著頭。
"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但海氏王朝的人卻無法輕易的原諒你,眼前你只剩下兩條路可走,第一條就是嫁給王政國,從此移居國外;第二條是準備到監獄去過日子,然后等著過貧窮的生活。你想選哪一個呢?"
"我一個也不要,他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是我做的,他們也不是神,不可能讓沈家的企業一夕破滅。"沈依云心急的說道:"您為何要如此妄自菲薄呢?興企業在臺灣也不是沒沒無名的小企業,我不相信它會在一夕之間瓦解。"
"你錯了,錯在低估了海氏王朝的實力,他們的勢力遍布全世界,只要他們想這么做,只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瓦解掉我一輩子的努力。"他的語氣中充滿無奈,他悲哀的看了一眼女兒,苦笑道:"王政國已經供出你是幕后的主使者,而且是在向律師的見證之下。"向律師是海氏王朝在臺灣的法律顧問。
"不!不!"沈依云驚慌的搖著頭,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惹來多么大的災難。
"我只有你一個女兒,我也不愿逼迫你做任何事,如果你愿意面對接鍾而至的牢獄之災與貧窮困苦,那么就由著你吧!"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的走出客廳,而他那飽受驚嚇的妻子則一臉驚慌的追在他后面。
沈依云跌坐在地板上,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時意氣用事,卻陪葬了一生的幸福。
※ ※ ※
"子敬,你到底要帶我到哪兒?"漫妮再一次好奇的問著。
子敬繼續賣著關子說:"這是個驚喜,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嘛!"
"是什么嘛!你快說啦!"看著他高深莫測的表情,漫妮更是好奇的追問著。
子敬笑道:"你怎么越來越沒耐心了呢?"
"誰教你越來越會故作神秘!"漫妮咕噥著。
子敬只是寵愛的一笑,還是不打算現在就告訴她。
不久后,他們來到一座規劃完善的高級住宅區,所有的建筑物均采歐式,看起來宛若一座座小型的城堡,入口處并設有崗哨,來人必須確認身分才得以進入,非當地住戶則需要押下證件以換得通行證。
守門的警衛似乎很熟悉子敬的座車,并末多問就開門讓他們的車子進去。
"哇!要到里面還必須檢查證件!住在這附近的人不會覺得很麻煩嗎?"
子敬微笑的解說著:"一點也不會,你知道現代人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這里不但對往來的人嚴密過濾,而且二十四小時都有警衛在社區中巡邏,家家戶戶都設有與保全公司連線的安全裝備,這樣嚴密而完善的保全系統才可帶給人們安全感,他們又怎么會為這一點小事嫌麻煩。"
"唉!有錢人的悲哀!"漫妮忍不住嘀咕著。人們總是不停的追求財富,但財富帶給他們的卻未必是幸福與快樂,有時反而成為一道阻隔自己自由的枷鎖。
"你在嘀咕什么?"子敬好笑的問道。
"沒什么。"漫妮搖頭,然后轉移話題道:"警衛好像認識你哦?"
"因為我這一陣子常來吧!"這個住宅區是海氏旗下的投資之一,而他自然也是這個開發案的股東之一,屬下怎么會不認識老板呢?
子敬終于將車子停在一棟占地廣大、設計優雅的住宅前,拿起放在車上的遙控器,俐落的打開大們,緩緩的將車子開進去,一旁的漫妮則忙著欣賞周遭美麗如畫的景致。
"到了,下車吧!"子敬來到另一邊,幫漫妮打開車門。
漫妮依然搞不清楚子敬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是好奇的看著他,任由他帶著自己走向前。來到大門前,子敬停下腳步打開大門。
"哇。"漫妮忽然驚叫一聲,因為子敬不發一語的抱起了她。
漫妮忙著用手摟著子敬的脖子,然后問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嘛?"
子敬開心的叫道:"我在練習怎么抱新娘進門呀!"然后快步走向房內,抱著她在大廳上旋轉著,開心的喊道:"歡迎到我們的新家。"
漫妮咯咯笑的抱著子敬的脖子由著他轉圈圈,聽到他的話后,驚喜道:"新家?你是說……"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新家。"子敬輕輕的放下漫妮,然后期待的問道:"你喜歡嗎?"
漫妮的回答是高興的沖進他的懷抱之中。
"走,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房子,如果有什么不喜歡的地方,我們趁早把它修改好。"
于是在子敬的帶領下,他們參觀了樓下的書房、視聽休閑室、廚房、餐廳,以及樓上的所有客房,最后才來到了他們的臥房。
這房間是以漫妮最喜歡的米色系為主,搭配拜占庭風味的色彩,所有的裝漢都采歐式風格,家具更是出自名家設計的純手工家具,整個房間顯得高雅而獨特。
"你喜歡嗎?"子敬問道。
"嗯!"漫妮臉帶夢幻的點頭,然后呢喃著:"這一切美得像宮殿。"
"這樣公主跟王子才可以從此生活在快樂之中啊!"
"子敬!"漫妮轉身投入他的懷抱之中。
子敬深情的擁抱著她,然后低下頭擒住了她的紅唇,傳遞著彼此最深的情意。
"我們將在這里編織著我們的美夢……"子敬深情的擁抱著漫妮,不停的傾訴著他們未來的美麗憧憬,那柔情萬千的聲音,像是天籟般曼妙動人,漫妮再也說不出任何語言,只能緊緊的擁抱著他。
子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著漫妮的手,興奮的說:"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們來到位于主臥房隔壁的另一個房間。
"這里是……"
"你先閉上眼睛,"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漫妮揚眉看了子敬一眼。
"快點嘛!來,閉上眼睛跟著我走。"于是漫妮微笑的閉上雙眼,任由他帶著自己往房中走,一會兒后,子敬終于讓她停下腳步,然后宣布道:"你可以張開眼睛了。"
漫妮輕輕的打開雙眼,當眼前的景物從眼陣傳送到大腦時,她猛然的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的再次凝神注視,而這一切的美景依然令人目眩。
她遲疑的轉頭看著子敬,而他則微笑的點頭。
漫妮眼帶夢幻的流覽著這個由粉紅色布置而成的女孩房,粉紅色的小床、粉紅色的蕾絲窗簾,粉紅小點的長毛地毯,彩繪童話故事的一整面墻,一整排洋娃娃,毛茸布偶散置在小床上,這一切像是童話中的世界。
漫妮輕輕的拿起一只玩具熊,然后用力的將它擁人杯中,仿佛她所有失去的童年都在這一刻回來了,淚水悄悄的滲透她的雙眸。
子敬立刻疾步向前,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吻去她的淚水,呵護道:"別哭嘛!你知道你一哭我的心就好痛,乖,別哭了。"他耐心的哄著她。
"你為什么這么做?"她的臉埋在他的懷中,感動的硬咽著。
"你受傷住院的時候,你大哥跟我說了很多你的事,當我知道你的父母是如何虧待你時,我的心好痛,但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彌補你失去的一切,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愛你,永永遠遠的愛你,但我也會愛我們的孩子,就像愛你一樣。"
"哦!子敬。"她找不到話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她心里想著,誰說子敬是個呆板無趣的男人,真實的他是如此多情與細心!
子敬寵愛的問道:"你想不想去看看兒子的房間呢?"
"兒子的房間?"
"嗯!"子敬熱切的點頭,拉著她的手來到對面的房間,打開另一扇門。
男孩房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它是以粉藍色為主,玩具車、球類玩具、各式各樣的男孩玩具充滿整個房間,這絕對適合任何一個活潑好動的小男孩游樂其中。
"怎么樣,你喜歡嗎?"
漫妮微笑的點頭,子敬突然緊擁了她一下,問道:"你喜歡我們的新家?"
"喜歡。"她毫不考慮的回答,然后轉身著著子敬,"可是我原本以為我們會住在寧園的。"
這幾天住在寧園,雅情無微不至的細心照顧,以及其他人對她的關懷,讓她深刻的感受到家的溫暖,其實這種感覺就是她想要的,但兩人的甜蜜世界是她所向往的。
"寧園永遠是我們的家,在那里永遠留著我們的大套房,我們隨時也可以回去,但這里是我們兩個人的家。"
"爸媽知道你打算搬到外面嗎?"她可不愿傷了長輩的心。
"當然知道,事實上還是他們建議的,早在我們五兄弟到適婚年齡的時候,他們就開始為將來的新生活做準備,而他們認為結了婚后,不管怎么樣,都耍擁有完全屬于兩個人的世界;所以我們都擁有自己的房子,大哥跟寶貝的房子也在這一區。"
"寶貝?"
"嗯!當初爸爸也幫她留下一間房子,走吧,我們去吃飯吧!"說著他拉著漫妮的手走了出去。
"這里看起來一塵不染,是誰來打掃的呢?"漫妮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我們請的傭人了。"
"傭人?"漫妮驚低的停下腳步,問道:"我們有請傭人?"
"嗯!"子敬點頭道:"我們只請了一個管家、一個負責打掃的女傭。"
"!"
"怎么了?"
"那我要做什么?"
"做愛……哎喲!"子敬揉著自已的手臂,委屈道:"你干嘛捏我?"
"誰教你胡說八道。"
他咧嘴一笑,"我哪有,我剛不想說的是'做愛做的事',你想到哪兒去了?"
"那請你下次說話的時候一口氣說完。"漫妮羞紅了臉。
"是。"于敬立即行禮回答道。
漫妮不由得跟著大笑起來。
坐上車子后,漫妮再次認真的問道:"可是我工作辭掉了,現在又請了那么多人來家里工作,那我要做什么?"
"傻瓜,我娶你又不是要你來當傭人的,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做呀!或是重新去學一些你想學的東西,或是去寧園陪媽媽呀!你可以重新規劃你的人生。"
"可是這么多外人在家里,我……"
"你不習慣是嗎?"
"嗯!"
"放心好了,我早就猜到了你會這樣,所以我要求他們采上下班制,等你適應了以后再說。"細心的子敬早就默默的處理好一切的事。
※ ※ ※
在夏威夷某飯店的蜜月套房中,漫妮憋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他站在化妝臺前,不自在的拉拉身上的夏威夷衫,然后輕皺眉頭的看著同樣花色的短褲,終于遲疑的看著妻子,擔憂的問道:"你真的覺得我穿這樣不會很奇怪嗎?"
這是他第一百次這么問,漫妮努力的板著正經的臉說道:"不會,大家不都這樣穿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的?"他還是不自然的看著身上的衣服。
"嗯!"她微笑的點頭道:"再說我覺得你穿這樣子很好看,年輕且有朝氣。"說著沖動的踞起腳尖,親了丈夫的臉頰一下。
"漫妮?"子敬把握機會的摟抱住妻子,低下頭來捕捉著她的紅唇,熱情的需索著,直到兩個人都透不過氣為止。
子敬因激情而呢喃道:"漫妮,我們留在房間好嗎?"
漫妮嬌嗔道:"你又來了。"
"我……我沒辦法。"他沙啞的說道。
自從他們結婚后,他就更離不開她了。他幾乎想二十四小時,分分秒秒與妻子在一起。
去他的海灘,去他的夏威夷美麗風光,在他看來,這些都比不上妻子的千萬分之一可愛,值得人流連忘返。
漫妮紅著臉從丈夫的懷中掙脫,嬌嗔道:"不要嘛!我們已經到夏威夷好幾天了,可是我連沙灘都沒去過,萬一別人問起我夏威夷的風光,那我豈不……"
漫妮說得一點都不夸張,他們到夏威夷好幾天了,但從他們進飯店后,便再也沒有走出飯店的門口,有時連用餐時間都在房中,好不容易今天才決定到海灘走走。
子敬聞言,臉染上了淡淡的紅暈,他從來不知道自已這么熱情。
"好吧!那我們出去走走吧!"于是他們手牽手,親呢的走出他們的蜜月套房。
※ ※ ※
漫妮滿足而恬靜的枕在丈夫的懷中,玲聽著彼此逐漸平穩的心跳聲,感覺丈夫深情的撫弄著自已的青絲,忽然她轉頭看著丈夫,呢喃道:"你快樂嗎?"
子敬忽聞妻子的問話,先是呆楞一下,隨即邪惡的一笑,低頭凝視著妻子,調笑道:"我不會用'快樂'兩個字來形容,因為這不足以形容它的千萬分之一。"說著低頭激情的親吻她一下,聲音沙啞的說:"我覺得它是男女之間最高層次的結合,它可以令人飄飄欲仙,又有如漫步在云端般的最高體驗,你覺得呢?"
"你是說……"漫妮遲疑的看著丈夫,有人這么形容婚姻嗎?
"做愛呀!"他邪惡的看著妻子逐漸火紅的臉蛋。
"你……你好討厭,人家不是問這個啦!"她嬌嗔一聲,將自己羞紅的臉蛋埋入丈夫懷中。
子敬爽朗的大笑著,平常的漫妮給人活潑大方的感覺,但只要一談到夫妻之間的親密關系,她有如初出校門的少女般羞澀,動不動就臉紅,這是子敬在他們婚后才發現的。而他愛極了妻子嬌媚的模樣。
他愛極了的輕吻一下妻子的頭頂,然后壞壞的說:"你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我還能怎么想呢?"
"人家才不像你那么不正經,沒事凈說這……這件事。"
"好,好,那我不說就是了,"他邪惡的一笑,"我直接用做的。"說著滿室春光乍現,兩人陶醉在彼此的懷抱中,攫取更深更沉的愛戀。
良久后,"你快樂嗎?"這個問題再度被提出,只不過問問題的人換成了子敬。
"你……你討厭。"漫妮再度臉紅而不依的捶了丈夫一下。
"哈!哈!哈!"子敬見狀不由得大笑出聲,香了妻子一下說:"我不過是問你婚姻的新生活快樂嗎?你那邪惡的小腦袋瓜在想些什么呀?"
"我……你……哎呀!討厭。"漫妮這下更是將頭深埋在丈夫懷中。
她怎么也沒想到,原本眾人眼中的老古板,竟然轉變得如此大。不但一天到晚笑呵呵的,更不時的逗弄著她,結婚一個星期以來,她臉紅的次數比過去二十五年來更多。
"哈!哈!哈!"子敬還是止不住自己的笑聲。
漫妮本來氣嘟嘟的,但隨即也感到好笑,于是兩人愉悅的笑聲充斥整個房間。
漫妮注視著丈夫因快樂而發亮的臉孔,忽然感動而深情的低喃著:"我好快樂,我從不知道我會這么快樂,謝謝你帶給我這一切。"
隨著漫妮深情的呢喃聲,屋內的整個氣氛為之一變。子敬感動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言語尚無法表達他深情的億萬分之一。
但她懂,他們都懂,其情至愛不必言喻。
許久后,子敬終于找到了聲音,用那因深情而暗啞的聲音說道:"這些話該我說才對,要不是你的出現,我可能終其一生枯燥無味的度日,還在那沾沾自喜于自己的獨特,是你為我的生命帶來了春天,讓快樂進駐我的心,為此我將終其一生珍惜你、保護你。"
"子敬……"
"漫妮……"
他們沉浸在彼此的愛意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