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猜得沒錯,妳拿了雙料冠軍!
一聽見秦志亞那熟悉的聲音,一身射擊勁裝的梁文靜旋即轉(zhuǎn)身。故意嘆出口氣后,難掩興奮之情地說:「嗯!我簡直太崇拜我自己了!」
此刻,只有「意氣風(fēng)發(fā)」這四個字足以形容梁文靜目前的心態(tài)。
「你呢?」她知道游泳、射擊有分男、女組,其它則沒有。一想到明天開始,接連兩天的比賽,將由他們兩人聯(lián)手出擊,就讓她芳心竊喜。
秦志亞的一雙長腿快速向前走著。他沒回答問題,反而提出疑問,「據(jù)我所知,妳以前在學(xué)校術(shù)科成績都很優(yōu)秀,為什么沒被選拔為國手?」他邊說邊往楊氏為他準(zhǔn)備的房間走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耶!不過,念在你問的問題攸關(guān)本人的榮譽(yù),先替你解惑也無妨。一來呢!被選為國手沒你想象中那么簡單容易;二來,我的腿曾經(jīng)因使力不當(dāng)受過傷;再來,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當(dāng)國手壓力大,我還想長命百歲呢!」梁文靜嬉皮笑臉地道。
秦志亞猛地停下來,一臉怪異地盯著她看。
「妳在學(xué)校受過傷?」他怎么都不曉得。「有舊傷復(fù)發(fā)的可能嗎?」
原來他是在替她擔(dān)心。她撒嬌地把自己塞進(jìn)他懷里,下巴頂靠著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應(yīng)該是沒事了,至少到目前為止,這雙挺愛冒險犯難的腿,都一直好好的。」
摟著她的腰,內(nèi)心隱隱多了一股什么他說不上來的感覺,不過,秦志亞知道他會盡一切力量阻止她舊傷復(fù)發(fā)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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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
四方形大屋內(nèi)一角的玻璃前,一個俊美優(yōu)雅的男子正透過望遠(yuǎn)鏡,注視著窗外的網(wǎng)球場,嘴角噙著若有所思的笑意。他旁邊站了一個十三、四歲,個頭不高、眉清目秀的男孩。
「阿景,穿白色運(yùn)動衫那一組是?」
名喚阿景的男孩立刻恭敬走上前,由落地窗簾的斜角看去,「賽文少爺,他們是『創(chuàng)意』的代表。這次的比稿,他們的表現(xiàn)算是非常杰出,老爺也挺欣賞他們的。只是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似乎很不樂觀,要過關(guān)恐怕很難。你看,那男的幾乎替那女的擋掉了所有的球,很顯然的,那個女的一定不會打球,而那個男以一敵二,想要獲勝的話,恐怕……」
「住嘴。」賽文暫時放棄望遠(yuǎn)鏡,抬眸給了阿景一記白眼。
楊家大宅上上下下,都知道這個阿景別的長處沒有,就是話多,而且還是個包打聽。宅子里所有好的、壞的、大的、小的消息全可問他,一定包君滿意。
「阿景,你應(yīng)該改改多話的毛病!顾滩蛔∮(xùn)道。
「是!怪魅苏f一是一。「但是……老爺子說這也是一個優(yōu)點(diǎn)……」
賽文聽了險些滑倒,搞什么飛機(jī)!竟然拿他跟那個鐘樓怪人做比較。
「我問你,誰才是你的主人?」
阿景咬唇猶豫著,可見得他對鐘樓怪人還有割舍不下的它心。「是賽文少爺!
「那就是了。既然現(xiàn)在我是你的主人,我說的話才算數(shù)。知道了嗎?」
「知道了,賽文少爺!拱⒕爸t卑地附和。
賽文無奈的轉(zhuǎn)身。這個阿景,說起話來一板一眼,小小年紀(jì)就老氣橫秋得像個老頭。這肯定又是那個鐘樓怪人教出來的成果,那個調(diào)子,簡直如出一轍。
「現(xiàn)在告訴我,那個女的叫什么名字,那男的又是誰?」
「哇塞!贏了耶!太厲害了。」阿景一時忘情地大叫。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他本身是個運(yùn)動白癡,看見場中的人以一敵二,居然還能大獲全勝,自然忍不住為他喝采!缚墒悄莻美女看起來怎么好象不太高興?」他疑惑地昂起頭,才發(fā)覺自己大難臨頭,連忙后退數(shù)步。
賽文少爺?shù)谋砬楹湍俏幻琅绕饋,豈只好象不太高興,簡直是很不高興。以賽文少爺?shù)纳砀撸咚浪,就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br />
冒著生命危險,他小心地說:「賽……賽文少爺,你能否重復(fù)一次?」重復(fù)一次不會要人命吧?為什么他的臉色更灰綠了?
「你……出去!給我叫林經(jīng)理進(jìn)來!
真是求之不得。「是!惯@個字阿景說的最順了。
老爺子騙人!說什么賽文少爺是普天之下最斯文有禮的人,結(jié)果呢?完全相反。賽文少爺?shù)那榫w簡直反復(fù)無常,又……這是阿景跑走時,在心中又犯的老毛。瓏Z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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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靜氣炸了!
盡管如此,她仍面帶微笑,逢人便打招呼,儼然像個親善大使般跟在秦志亞后面。
她是「創(chuàng)意」未來的老板娘,為確保以后有好日子過,總得處心積慮為「創(chuàng)意」帶來一番新氣象。說白一點(diǎn),就是招攬生意,她也好鞏固自己的地位。
待她回過神,早已看不見秦志亞的人影。天!這家伙沒事非得走那么快嗎?腿長就可以欺負(fù)人啊!她在心里暗罵著,一邊快樂的跟進(jìn)了他的房間。
「起來!我有話問你!沽何撵o立即如狼似虎地?fù)渖锨叭ィ缱诎c躺在床上呈大字型的秦志亞身上,一邊還動手拉扯他的衣服,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起來、起來、起來……」
「喂!妳在做什么?剛打完兩場球,我可沒有力氣滿足妳!骨刂緛啽犻_眼,調(diào)侃著她。雙手緊握她的腰肢,暫時任由她坐在他身上耀武揚(yáng)威。
梁文靜感到臉頰一陣臊熱,「你還笑!幸好我沒有高血壓,否則早被你氣死,我……」
他一個反身,梁文靜沒機(jī)會把話說完,只能瞠大雙目,看著那張緩緩俯下來的面孔,霸道地封住她的唇,尋求親昵的熱吻。
唉!對于他的吻,她向來無力招駕。嗯……真是難以形容的美好滋味,還是先暫時允許自己放浪一下,一下下就好。
「老天,妳真像條水蛭,總有一天我會被妳榨干了!」
梁文靜放聲大笑,瞬間又變成要謀殺人的兇惡神情。
「好了,該喊老天的人是我。為什么讓我像個呆子一樣站在球場中?你找我來,不就是為了要幫你嗎?十粒球!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揮拍的次數(shù)只有十次,而且還是不必移動位置、隨手一揮就打得到的球。我不喜歡這種感覺,糟透了!」
秦志亞將她攬在胸前,「噓!別氣了!顾酝R幌隆!肝沂窃诒Wo(hù)妳,妳的腿受過傷不是嗎?」
柔情蜜意排山倒海地向梁文靜洶至,將她淹沒,「謝謝你!
梁文靜一只手臂圈住秦志亞的頸背,壓下他的頭,直至四唇幾乎相觸,卻在最后,很吊人胃口地只親吻一下他倔傲的下巴。
「嗯!」秦志亞飄飄然地,等待梁文靜更具體的感激。
「多謝……」一排雪白牙齒咬住他的下巴,聲音很勾魂懾魄!改愕碾u婆,讓我成為眾人的笑柄!钩銎洳灰獾兀谒亲由嫌昧ψ崃艘蝗。
「該死的女人!妳最好別……」秦志亞抱著肚子迅速坐起身。
梁文靜早已機(jī)靈地跑向門邊,臉上古靈精怪的表情,足以使他產(chǎn)生各種危險的念頭。最糟的是,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影響,真是誘死人不償命!
「別怎樣啊?別靠近你是不是?放心,我這就離你遠(yuǎn)遠(yuǎn)地。」她漂亮的眼睛,漾滿孩子氣的笑意。
「過來,女人!拐媸懿涣怂駛孩子似的,老愛活蹦亂跳的。
梁文靜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式,「本小姐不接受任何語氣不敬、態(tài)度傲慢的男士邀請!
「這話可是妳說的,那我只好找別人啰!」
「我來了!顾炱诫p臂,做擁抱狀的跳上床,直投入他的懷抱。
電話聲在這時候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搶著話筒。不消片刻,梁文靜大敗,被他壓制在身下。
「喂?」
「志亞嗎?我是阿德。」
「你等一下!骨刂緛喴皇终谖罩捦,另一手忙著固定好梁文靜在他身下亂動的身子!父陕锖臀覡庪娫挘俊
張著一只迷惘無辜的大眼,梁文靜整個人舒舒服服地爬到秦志亞身上,「我見你搶就跟著搶。
說的理直氣壯,毫無愧疚之色,百分之百梁文靜的氣質(zhì)與風(fēng)格。撫弄著她的發(fā)絲,秦志亞有一種認(rèn)栽了的覺悟,「阿德,你可以說了!
「剛才是怎么了?你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梁老虎在你旁邊是不是?如果是的話,我可以理解兼諒解。」
貼近話筒,梁文靜聽得一清二楚。說這什么話!好象她是個大災(zāi)難似的。
「廢話少說,你打來有什么事?」
「還不是羅呂仁那家伙要我打來問你們戰(zhàn)況如何?我是對你們,不對,是對梁老虎深具信心。但那個小子就是窮擔(dān)心。不過,說真的,我也很想知道你們現(xiàn)在戰(zhàn)況如何?」
梁文靜搶過秦志亞手中的話筒,「想知道比賽的情形嗎?早說不就得了。阿德,你千萬要提醒自己,別愈來愈像那個裸女人。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連獲四個第一了,所以,你們?nèi)绻淖儜B(tài)度最好趁現(xiàn)在,像巴結(jié)啦、逢迎啦,阿諛諂媚啦!等我們回去后,就看你們的表現(xiàn)了,拜拜!」語罷,她立即收線,不理會唐士德在另一端鬼叫。
「這么有把握?」撥弄著梁文靜額前的發(fā)絲,他愈來愈習(xí)慣這個動作了。
「當(dāng)然了!顾骞偃櫾谝黄穑粣偹|(zhì)疑的口吻。但終究抵擋不住幸福的感覺刷她全身,最后還是撇嘴一笑,笑倒在那個她等待已久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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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借口,居然要我編這種爛借口,去套他們兩個有沒有『在一起』!
「求得安心。∵@陣子他們神神秘秘的,梁老虎又沒給我們消息,我當(dāng)然心急啊!」原來羅呂仁心急的不是比賽結(jié)果。
「那梁老虎呢?她在他身邊嗎?」
「她不只在他旁邊,而且是在他房間里。」
「也許,她是去他房間借個廁所!惯@種事只有梁老虎做得出來。
「也許她又故技重施,上演苦肉計、哀兵計、真情流露計……」
「你們都錯了,經(jīng)過那場熱吻之后,我相信他們兩個入……好事近了!
「這代表……」他們不約而同的會心一笑,四個酒杯碰撞一起,由羅呂仁站起來發(fā)言,「祝福我們的好友,以及天底下有情、無情的人都來共襄盛舉,一起跳入愛情的墳?zāi)!?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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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陽光薄薄的早晨。
連陽光都顯得那么有氣無力,梁文靜忍不住暗自拍額呻吟,灰心地看著一望無際的山坡地。
「怎么了?不舒服嗎?」注意到她的異常,秦志亞連忙摟過她追問。
附在秦志亞耳旁,梁文靜聲細(xì)如蚊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不會打高爾夫球!箤W(xué)生時代的她,玩不起那么高尚的休閑運(yùn)動,現(xiàn)在也一樣。
「什么?」接著下一句可絕了!高@是不是代表我也得誠實(shí)點(diǎn)。」
梁文靜把頭壓得低低的看著秦志亞,唯恐聽到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你的意思是……」
「沒有錯,我也不會打!顾蠓降爻姓J(rèn),嘴角甚至還帶著笑意!肝乙幌蛘J(rèn)為那是老年人的活動,這下可好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梁文靜充滿信任地看著秦志亞,她相信他一定會有法子。
「既來之則安之啰!」見她小臉緊緊繃著,他安撫地說道。
秦志亞的話讓梁文靜像吃了顆定心丸,緊張的情緒慢慢鎮(zhèn)靜了下來。她深呼口氣后,展開芙蓉笑靨,「好多了。」
人的一生當(dāng)中,成敗的關(guān)鍵或多或少和「運(yùn)氣」總會沾上那么一點(diǎn)關(guān)系。而他們的運(yùn)氣,出奇的好,挑中了一組和他們一樣不會打高爾夫的隊伍。幸好,倒數(shù)的冠軍寶座被人抱走,憑著三腳貓的功夫加混水摸魚,他們榮登倒數(shù)第二。
然后,懷著兩顆一雪前恥的決心,下午的馬術(shù),他們又風(fēng)風(fēng)光光贏回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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橢圓長鏡里,映照出一位身著禮服、艷光照人的俏女郎。
女郎翹起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在豐潤、弧線性感的唇瓣,涂擦上亮光深紅的唇膏。如云的秀發(fā)松松地在腦后挽個古血發(fā)髻,呈現(xiàn)她另一種傭懶嫵媚的美。至于她身上的禮服,不曉得是否出自名家之作,不過,穿在她身上真是美極了。
整個畫面應(yīng)該是美之又美,但俏女郎卻在鏡前顛顛跛跛像個醉漢,嘴里更是一刻也不得閑的詛咒著,臉部隨著咒罵內(nèi)容更是生動地變化著。
「我就不相信,穿上高跟鞋走路會有這么難!」沒道理「婀娜多姿」四個字就輪不到她身上。
酒會尚有半個鐘頭才開始,她得振奮起精神,努力向自己的極限挑戰(zhàn)。
頹喪著一張臉,梁文靜再次頂著幾本雜志,雙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想維持在一直線上行走。加油!這是她第三十九次和高跟鞋搏斗。
「啊!」
隨著一聲輕叫,她頭頂上的雜志又掉了一地。淡灰色的細(xì)長高跟鞋終究經(jīng)不起梁文靜一再的摧殘虐待,正式宣告與世長辭。
「怎么會這樣?」梁文靜雙膝跪地,一雙美目寫滿了不敢置信!敢浑p五、六千塊的鞋子就這樣飛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買高跟鞋啊!」
梁文靜索性癱坐在地板上,怎么辦?她并沒有再準(zhǔn)備一雙正式的鞋子。顯得疲乏無力的眼神,亂瞟了周遭一眼后……呵呵,她就說嘛,天無絕人之路!
她看到床角一雙銀白平底涼鞋,這是她穿來的,好看是好看,但配上禮服就不協(xié)調(diào)了。但她是何方人物,這一點(diǎn)小問題怎么可能難得倒她?
她打開一只小柜子,從里面拿出一條純白絲巾、一把剪刀及一個小針線包,再匆匆忙忙跑到床頭。針線包絕不是她這種粗線條的人會隨身攜帶的東西,正確的情形是,這針線包不曉得是在何年何月被丟進(jìn)旅行袋中,一直沒被拿出來重見天日,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
梁文靜刻不容緩地把絲巾握在手上,剪成一段一段的碎花狀,再把碎花絲巾一層層疊起來,做成兩個一模一樣的紗花,最后才努力穿針引線,把它們別在涼鞋上面。這樣一來,她就不怕十只小巧可愛的腳趾頭,會跑出來見人了。
完成后的涼鞋,看起來有點(diǎn)像古代的穗花繡鞋,不過,這可是新穎的「碎花涼鞋」,挺有創(chuàng)意的。她簡直要膜拜起自己來了,呵呵!誰教她這么聰明呢!
重拾信心,整裝完畢后,梁文靜才怡然走出房間。還是涼鞋舒服好穿,不過,腳步若再跨大一點(diǎn),她恐怕會跌個狗吃屎!赣涀,要優(yōu)雅些,妳現(xiàn)在身上穿的可是禮服喔!」她提醒著自己。
「請問妳是梁文靜嗎?」
梁文靜疑惑地回頭,她在這里并不認(rèn)識其它人,也沒必要去認(rèn)識。反正過完今晚的這場慶祝酒會,她和秦志亞就可以光榮退場,為這次商場上首開先例的運(yùn)動競賽,畫下圓滿的句點(diǎn)。
「妳一定是了。」蘇心屏站在梁文靜面前,燦然一笑,「秦志亞告訴我,他身旁已經(jīng)有一位令他心動的女孩了,那個人就是妳。我應(yīng)該嫉妒的,可是幾次遠(yuǎn)遠(yuǎn)見過妳,便覺得妳很特別,不但不討厭妳,反而有點(diǎn)喜歡妳。沒想到會在走廊碰見妳,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和妳做朋友?」
「沒問題,不過,妳好象忘了自我介紹喔!」梁文靜也同樣笑吟吟地回看她。既然對方要和她化敵為友,哪有拒絕的道理?
「我姓蘇,妳叫我心屏就可以了!顾男θ菰谝簧砗谏托氐倪B身褲裝下,去掉了幾分冰霜,多了一抹嬌柔。
「咦?妳的鞋子很與眾不同喔!如果我記得沒錯,市面上沒賣這種款式新穎獨(dú)特的鞋子!固K心屏眼光獨(dú)到地贊美著。
一朵尷尬的笑容,浮上梁文靜的紅靨。有時被人夸贊不見得是件好事,反而會覺得很不自在,像她現(xiàn)在就是。
「謝謝妳的贊美,不過以后再有這種類似的話,放在心底就好了,別說出來!沽何撵o拉著蘇心屏的手,輕拍她的掌心,兩人儼然似多年好友一般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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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窗外寒風(fēng)冷冽,但楊氏的慶祝酒會仍是相當(dāng)成功,凡是受邀的富商名流,全出席了這場宴會。
剛剛蘇心屏說她要去化妝室,所以此刻,梁文靜正一人獨(dú)自站在窗邊。
這次的酒會有兩個重頭戲,其一,是宣布比賽的結(jié)果;其二,是即將和楊氏簽署三年長約的合作對象。兩件事合起來是一件大事,且既然和楊氏有關(guān),自然免不了會有一些記者來湊熱鬧,爭相報導(dǎo)這個最神秘的企業(yè)盛宴。
原來這就是酒會,人多,吃的、喝的東西也多。梁文靜沿著長桌漫步,琳瑯滿目的菜肴,除了食物多得令人咋舌之外,周圍不斷投射過來的愛慕眼光,也讓她全身冒出了雞皮疙瘩。
此刻,她只想拔腿狂奔……
「別再后退了,否則妳又會說我『好狗不擋路』。」
獨(dú)特沙啞的嗓音,像要迷惑人心似的在她發(fā)鬢耳語。不習(xí)慣和生人靠得那么近,梁文靜第一個反應(yīng)是想跳開,卻被身后的人緊緊握住腰肢。
梁文靜拍開她腰上的魔手,轉(zhuǎn)身想斥責(zé)那個輕佻的男子,「原來是你!」她猛然記起眼前這家伙是誰。
「我就知道妳一定記得我。」賽文的口氣非常沾沾自喜。
前兩天,她看不慣秦志亞在大廳和一群女人有說有笑,氣得轉(zhuǎn)身離開時,就這么迎頭撞上一個外國男子,當(dāng)時,氣極的她,只丟下一句「好狗不擋路」,便匆匆離開了。
「記得你又怎么樣?」這人實(shí)在無聊。記憶庫里之所以會有他,完全是因為她心里對他的確是有那么一絲絲的愧疚,畢竟她撞人在先,不過,她實(shí)在看不出來這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賽文對她不善的口氣并不以為意,他優(yōu)雅地彎下身,做了一個邀舞的動作,「我有這個榮幸邀請這位美麗的女士共舞嗎?」
梁文靜正想告訴他,舞池里沒半個人,也沒音樂,誰知他手一揚(yáng),剎那間,室內(nèi)所有的燈光全暗了下來,輕脆的琴鍵聲自她上方響起,彈奏著令人神醉的抒情舞曲。
「文靜,過來。」
一句鏗鏘有力的命令響起,梁文靜驚喜的順著樓梯望去。是志亞!整個晚上她遍尋不著的人,此刻,只見他穿著黑色西裝,靠著回旋梯,臉龐出奇地冷峻。
他伸出右手,梁文靜將手搭了上去,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激蕩熱流竄進(jìn)她的體內(nèi)。他一使勁,她便整個人落入他隱含怒氣的雙臂中。
他托高她的下顎,緘默不語地打量她,然后將自己的嘴湊上去,近乎狂暴的吸吮著她的唇,繼而又落在她頰上。
「別……志亞……別這樣……」她掙扎著要秦志亞停止,他卻不顧一切,盡可能挑起她所有的熱情,修長結(jié)實(shí)的雙腿,蠻橫有力地緊緊夾著她。
賽文錯愕地看著眼前這精采的一幕。
直到一記響亮的槍聲,打破了眼前這旖旎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