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唇上的輕琢騷動喚醒了艾昭君,如羽扇般的長睫毛煽動了兩下后掀開,一雙黑白分明的瞳眸看著眼前俊逸的臉孔怔住了。
韓邪挑了下濃眉,薄唇微揚:
「小人兒,妳該不會忘了昨夜發(fā)生的事吧?那我可是很樂意用行動讓妳想起呢!」
艾昭君紅著臉忙掩住他貼上來的嘴。「不用了,我想起來了!」
親了親她的白玉小手,他有些惋惜:「那真可惜,不過這樣也好,可以不用讓菊兒在門外等太久。」
「什么?菊兒已經(jīng)知道我們……我們……哎呀,羞死人了!」艾昭君手這回是掩住自己的臉,真沒臉見人了。
韓邪哈哈笑,拉下她的小手給她濃烈一吻,沒想到欲望卻快速蔓延讓他差點控制不住,微喘著氣低咒:
「該死的,若不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我真想不顧一切要妳!」
「韓邪!」艾昭君慎叫,羞得只想找地洞鉆。
韓邪再次大笑,「哈……小寶貝,妳可真害羞!不過再逗妳玩下去,我可能會永遠都起不了床了!」親了下她額頭,不敢再留戀地立刻起身下床。
艾昭君抱著被子半謎眼看他穿衣,韓邪的好身材令她看得心跳加速,既難為情又舍不得轉(zhuǎn)開眼。她從沒想到命運還有如此的轉(zhuǎn)折,她以為失去的幸福竟然又回到她手上,如今她的心脹滿感激,感謝老天爺對她的眷寵。
在她出神時,韓邪已經(jīng)理好儀容,回頭見到這種情形,又忍不住回到床邊逗弄她:
「小人兒,為夫的身材好看嗎?」
艾昭君小臉通紅,嬌聲輕斥:「你……你還不是我夫君呢!」
韓邪眉角揚起,從衣內(nèi)拉出一條項練取下,彎身便將它掛在艾昭君頸上。
「小人兒,鷹鈺代表著北國皇族最高的權(quán)力象征,除了皇上,也只有王后有權(quán)擁有,現(xiàn)在我為妳掛上屬于我的鷹鈺,妳便是我命定的妻子,再也無法改變!」他親親她的小嘴告訴她。
艾昭君好奇地拿起鷹鈺看著,它是由極為罕見的墨玉所雕出的玉璧,璧上栩栩如生地刻著一對展翅昂揚的老鷹,兩鷹合抱中心鏤空,精細的雕琢和特別的玉質(zhì)顯示出它的不凡價值!她看了很喜歡,小手環(huán)著他的頸項甜美一笑:「你真這么愛我,如此急著要娶我?」
韓邪是嘿嘿笑得不懷好意,「既然做了我的人,妳不嫁我又能嫁給誰?還是我該讓妳的記憶再深刻些呢?」大手已經(jīng)不客氣地伸入被里,熟悉地找到她的敏感處。
明白他想做什么,艾昭君紅著臉驚呼:「不要!」趕緊拉起被子將自己密密地包裹起來。這男人怎么滿腦子的色念頭嘛,難為情死了!
她感覺到韓邪透過被子抱了她一下后,聽到他揚著笑聲走出房間。
大色狼!不過雖然他霸道又好色,可是自己還是愛上他了,而且還好愛、好愛他呢!在被里的艾昭君忍不住羞澀地露出了笑顏。
雨過天青,一切的不如意都過去了!
***
在用早膳時,艾昭君沒見到韓邪,她不在意,明白他就在自己身邊,以后她都會受到他的呵護,她的心是無比地安然愉悅,她不再是孤獨的了。
用完早膳,艾昭君想出門到花園散步逛逛,卻聽到穩(wěn)重的腳步聲,門打開,韓邪碩長的身形走入室內(nèi)。
「韓邪!」沒有別的反應(yīng),艾昭君就往他飛奔,投入他懷中。
韓邪微笑地將軟玉溫香抱個滿懷,親親她額角:「這么想我!」
艾昭君不再矜持,點點頭,嬌羞地限在他懷中。
「不過我們最好晚些再親熱,因為國師跟著我來了!鬼n邪笑說。
艾昭君這才發(fā)現(xiàn)韓邪身后還有名白衣男子,不好意思地脹紅臉。
「你怎不早說嘛!」
她忙松手欲分開,不過韓邪勾住了她的柳腰,霸氣地將美人兒留在身邊。
「我可沒答應(yīng)妳跑遠呢!這位就是北國國師白云川。」他為艾昭君介紹。
好個人間少見的美人,舉手投足間凈是天真浪漫、嬌怯可人,莫怪大王會為她失了心。白云川恭身為禮:「見過艾小姐。在下很感謝小姐救了蔽國主上,此恩德北國上下將永感五內(nèi)!」
「國師言重了,人是互相的,我?guī)土四銍笸酰F(xiàn)在不也需要你們來幫我。一切還要麻煩國師相助了!」艾昭君點頭回禮,這國師比自己所想象得還要斯文俊逸,如此年輕就能成為一國的國師,想必是個杰出不凡的人。
「艾小姐客氣了,這是在下應(yīng)做的事。」白云川有禮回應(yīng)。
韓邪帶著艾昭君坐下:「云川明白情形后,已經(jīng)擬定計劃了!
「什么計劃?」艾昭君看著白云川。
白云川回答:「既已入宮,想要有正當(dāng)理由離開,只有兩條路一是犯錯被逐出宮庭,但這有很大的危險性,并不適合;另一條路就是元宗答應(yīng)讓人離開,這非是易事,不過因為也只有此路可行,那就盡力一試了。元宗性好色,所以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見著艾小姐的美貌,否則元宗絕對不可能放人;因為元宗都是憑畫御覽佳麗,那便要由畫匠和畫像下手,在下已派人將畫匠請來了。」
「他肯來嗎?」艾昭君疑問。
「不肯也得肯!」韓邪不在意一笑。
這就是說要用強迫手段了。艾昭君擔(dān)心:「這會不會打草驚蛇?」
韓邪憐愛地?fù)嶂峒毎l(fā)絲:「我的人做事,妳盡可放心……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
話才說畢,就聽到敲門聲,菊兒忙上前開門,就看到毛延壽在兩個宮中侍衛(wèi)的陪同下走入。那兩個侍衛(wèi)自然是韓邪的人假扮的了。
毛延壽本是一臉自然的神情在走入房里后就垮下,見到艾昭君就慌忙請求:
「艾秀女,是不是下官做錯了什么事?您可以盡量指教,下官一定會改過,一定會改過的!」
「毛學(xué)士,我是有事要請你幫忙,基于安全,只好勞煩你跑一趟,若有驚嚇到你之處,我向你道歉!拱丫寐曎r禮。
毛延壽急搖著手:「艾秀女,您別這么說,下官承受不起,有什事事盡管吩咐,下官一定盡力而為!」
白云川接過下屬呈上的兩幅畫,將畫都攤開,都是艾昭君的圖像,兩幅的畫法也一模一樣,唯一差別是其中一幅的人物臉上竟然多了顆斗大的感。
「這幅畫是怎么回事?」韓邪指著多了顆痣的畫問。
作畫之人都有雙銳利的眼睛,毛延壽看著相貌冷俊威嚴(yán)的韓邪一身不凡的氣勢,便明白這人身份不簡單,當(dāng)下不敢遲疑忙答:
「那是不小心滴到墨汁弄臟的,所以我只好重畫幅畫像,今早要呈給皇上!
「你今天就要將畫交出去?」白云川看著毛延壽。
毛延壽點頭:「是啊,這是皇上下的命令;噬隙劙雒琅,知道艾秀女入宮后就命下官快為她立畫像,皇上想早些看到,因為時間匆促,下官還連夜趕工畫畫像呢!」
皇上竟然注意到她了!艾昭君緊張地抓著韓邪的手:「怎么辦?」
韓邪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起身直看著多了顆病的畫像,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毛延壽:「你的畫具可有隨身帶著?」
毛延壽不明所以,但仍老實點頭:「有,在懷里!箯膽阎心贸霎嬀。
「那你現(xiàn)在就在這畫像上再加上七八個紅疹,畫得愈嚇人愈好!」韓邪下令。
毛延壽一臉的迷惑!高馈鹿俨幻靼住!
「你不需明白,只要聽令即可!」韓邪冷聲吩咐。
毛延壽哪敢再多話!甘恰⑹,遵命!」
艾昭君來到韓邪身邊!改阆胱鍪裁?畫我出紅疹的樣子來嚇走皇上嗎?」
韓邪但笑不語,拿眼看著白云川,白云川露出欽佩的笑容,代主上回話:
「艾小姐,主上的意思不是指紅疹這樣的小毛病。有種病叫麻瘋疹,它不像麻瘋病那般可怖,不過形態(tài)和它非常相似,患者身上會長出紅疹,紅疹再慢慢蔓延整個身子,它不會惡化成瘡,但是紅疹長了后便無法消失,造成永久的傷害,女子若臉上生了紅疹,即使她再美也無人會欣賞的!
「可是入宮后有許多人見過我,知道我根本就沒出疹子,這謊話會被揭穿的!」艾昭君忙說。
「麻瘋疹大多先長在身體,最后才會蔓延到臉上,可以讓人以為妳身上已有麻瘋疹,只是一直擦藥控制,不過藥無法治愈,這兩天突然就波及到臉,被畫匠發(fā)現(xiàn),就照實畫下!鬼n邪微笑地告訴艾昭君。
「這法子行嗎?」艾昭君不太有把握。
菊兒插嘴:「應(yīng)該可以的,小姐您入宮后行為一百都很特立獨行,從不和別的秀女們交往,舉凡該一起做美膚浴,一同討論裝扮、試衣衫這種團體行為,您也都不參加,您這種作法已經(jīng)讓別的秀女暗底里謠傳說小姐身上或許有了什么缺陷,所以才不敢讓別人見到您的身子。如此的情形正符合是因為生有病瘋疹,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只得孤僻獨處,不過宮里的管理者靜嬤嬤在小姐入宮時曾仔細檢查過小姐的身子,她明白真相的。」
「這不難,云川會讓她清楚自己該說什么話!剐∈乱患n邪將它丟給國師。
白云川拱手回應(yīng):「屬下遵命!」
對身旁的侍從低聲吩咐,侍從連忙退下,他再從懷中拿出一迭銀票和一把匕首放在桌上。
「毛延壽,這是一千兩銀票,旁邊是把匕首,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要選擇哪樣就看你了!」
他又不是傻瓜,當(dāng)然是乖乖收下銀票,卻忍不住問:「可否請問你們到底是誰?」
白云川衣袖一揮,匕首就回到他手上,他冷冷一笑,看著毛延壽。
毛延壽心一驚,忙搖著手:「呃……我不想知道了,當(dāng)作我沒問,我沒問!」低頭乖乖修改圖像。
「這事也該通知我爹娘吧,以防皇上派人去查證!拱丫氲幂^周全。
韓邪同意:「沒問題,此招也可以教教妳的三個妹妹,預(yù)防元宗打她們的主意!
艾昭君很高興地點頭:「那就太好了!但是皇上會因為我長麻瘋疹而讓我離開皇宮嗎?」
「我一定會讓他放人的,妳放心吧!」韓邪樓著佳人,語氣肯定。
曾經(jīng)失去過,才明白這小人兒在他心里有多重要,所以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止他們在一起,就算天朝的皇帝也一樣!
***
「怎么可能?怎可能呢……」
元宗看著畫像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美麗的佳人,卻又殘酷地身染惡疾,簡百像老天和他開的大玩笑。
「來人!宣太醫(yī)上殿,快宣太醫(yī)!」如果沒有紅疹,她絕對是天下第一美人!他要治愈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艾昭君有麻瘋疹的事也在宮里傳開了,立刻就引起一場恐慌騷動,和她住同一宮的四名秀女立刻要求搬家,深怕被傳染。宮里的宮女、侍衛(wèi)都不敢再踏入她所住的宮殿,也是怕會得病。
這種情形對艾昭君來說卻是求之不得的好消息,如此她和韓邪就可以更加自由地在宮里走動了。
花園里見到一對儷人相偕散步,嬌美的女子偎在頎長男子身側(cè),兩人邊走邊聊天,笑得很開心。
看著她絕美的笑靨,韓邪滿意卻又不免有感觸:「如此的天仙絕姿,難怪元宗怎么都不肯死心了!」
「可是我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有多美,貂蟬、飛燕、西施她們比我生得好看多了!」艾昭君夸贊著自己的妹妹。
韓邪輕笑:「其實妳們四人是各有所美,很難比較,也無法分高下,上天對妳們姊妹真是太厚愛了!」
艾昭君聞言卻嘟起小嘴抱怨:
「其實我們也不想擁有太突出的美貌。從小到大,我們姊妹出門都要戴面紗,否則就會引來許多公子哥兒的騷擾,也有不少的算命師見到我們,總愛批上一句『紅顏薄命』或『紅顏禍水』之類的話,讓爹娘們很生氣,以后就不讓我們再去算命;甚至我們連個手帕交都沒有,因為別的小姐都說和我們在一起就會被比下去,不愿做我們姊妹的朋友。所以長得美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否則我也不會被困在宮里了!
「原來當(dāng)個人見人愛的美人也有這么多煩惱。不過幸好妳遇上我,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韓邪用唇點點她的俏鼻,下一步就想吻她的小嘴。
艾昭君忙閃躲嬌斥:「別這樣,光天化日,會讓人看見的!」
「哈……放心,就算有人看見了也不敢反對!」俯下臉順利地擒住了嫣紅小嘴。
「霸道!」
艾昭君的低喃散在韓邪唇里,陽光下兩個身影交迭,甜蜜纏綿!
吻畢,艾昭君羞慚地輕睡了下韓邪:「你每次都這么胡來,討厭!」
韓邪抱緊懷中寶貝低沉笑:「妳真討厭嗎?我怎覺得妳也很喜歡呢?小人兒。
「你再亂說,我真就不理你了!」艾昭君脹紅臉慎怒。
韓邪哈哈直笑,她嬌怯的模樣可愛又迷人,讓他就是忍不住喜歡逗弄她!感∪藘,妳真是我的寶貝,生活若少了妳,肯定很無趣!」
「只會甜言蜜語,你若真寶貝我,怎還舍得用什么教訓(xùn)的理由,丟下我自顧自地離開,讓我為你掉眼淚?你最壞了!」想起所受過的苦,艾昭君還是忍不住拿來說嘴。
韓邪吻吻她的粉頰:「小人兒,我知道妳受苦了,我會好好補償妳的,不過那時我真的必須離開!
「到底是為了什么事?」艾昭君好奇問。
「追緝令我落難的人!」韓邪的眼神沉下。
「你是說那個賣藝團?你抓到他們了?」她沒想到是為了這理由。
韓邪冷郁地?fù)u搖頭:「李三狡猾異常又自私,為了逃命竟然拿著同伴當(dāng)替死鬼,讓他給逃走了,不過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惡有惡報,我相信李三也逃不了多久。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在辦這么重要的事,還生你的氣,我以后不會再提了!拱丫Φ狼浮
「小傻瓜,妳有抱怨本就該老實對我說,不準(zhǔn)和我客氣!鬼n邪微皺眉交代,這小人兒就是善良得教人疼!
艾昭君漾起了笑顏!缸衩笸!」
「比較起來,我寧可妳喚我夫君呢!」韓邪在白玉耳畔低語。
艾昭君臉又嫣紅一片,正欲回話,卻見到一名侍衛(wèi)匆匆奔近報告。
「主上,太監(jiān)總管帶著兩名御醫(yī)正往玉和宮而來,看起來像是要為艾小姐看診的。」
「真是麻煩!」韓邪皺緊眉頭。
艾昭君卻一臉的從容:「我有法子可以對付!」
韓邪看著她!甘裁捶ㄗ樱俊
「等會兒你就明白了!我們快回房。」
艾昭君拉著韓邪回房,每次都讓別人幫忙,這回該自己出力了。
***
靜嬤嬤一顆心七上八下地帶著謝公公和兩位御醫(yī)走向后園,說是要為艾秀女治病,她心里直求老天爺可千萬別穿幫,她是被迫幫忙說謊的,千萬不要連累到她才好。
「謝公公,艾秀女就在房間里!箒淼椒壳埃o嬤嬤表示。
「敲門!」謝公公嗓音陰柔下令。
靜嬤嬤點頭,舉起手硬著頭皮要敲門時,卻聽到房里有聲音傳出。
「菊兒,好癢啊,別涂這么多脂粉了!」
「小姐,不這樣不行,無法蓋去妳臉上的紅疹!」
「可是好難受,我每天都按時擦藥,為何麻瘋疹會蔓延到臉上呢?這下子傳得全宮里都知道了,皇上一定會嫌棄我的!」
「小姐,您現(xiàn)在擦的藥是老爺遍尋名醫(yī)配出來的,說是最有效的了,如果再不行,可能就沒有辦法了!
「不準(zhǔn)胡說,不過是疹子嘛,怎可能醫(yī)不好?皇上說不定會派御醫(yī)來為我醫(yī)治,也許就能治好我這個痼疾了。咬呀,好癢、好癢……」
「小姐,您別抓了,抓破皮會留下疤痕的,別抓了……」
「咦,菊兒,妳手臂上怎么也長出紅疹了?難道……妳也被我傳染了?」
「小姐,小聲些,別讓人聽見,若讓外人明白麻瘋疹會傳染,小姐妳的地位就更加不保了。您現(xiàn)在該想辦法掩丟臉上的紅疹,讓皇上喜歡上您,您才有可能被封為妃子,有了一定的身份就不怕在宮里會被欺負(fù)了!小姐,您別一直動,讓奴婢幫您再上層胭脂,別動……」
「好癢,真的好癢啦!好癢……」
「小姐,您不要抓了,您弄得奴婢也癢起來了,麻瘋疹最大的壞處就是會發(fā)癢,好癢,真的好癢!」
房外的人聽得個個面面相覷,謝公公皺緊眉頭,兩個御醫(yī)的臉色也不好,靜嬤嬤精靈地趁機加話:「什么,原來麻瘋疹會傳染!那我最常接觸艾秀女,不就也有可能會染上?我近來背也癢得厲害呢,兩位御醫(yī),你們看完艾秀女后能不能也幫我看看。俊
這話讓御醫(yī)的神情更加難看,見靜嬤嬤就要敲門了,一位御醫(yī)忙喊住手!
「謝公公,麻瘋疹是傳染病呢,怎適合服侍皇上?這種人根本就不應(yīng)該留在宮里,我們有需要冒著被傳染的可能去看她嗎?」
另一個御醫(yī)也忙點頭:「謝公公,你也要一同進門的,萬一不小心連公公也被傳染了,那不是讓皇上也危險了起來?這事關(guān)系重大,公公你可要想清楚!
謝公公也被說得心發(fā)毛,當(dāng)下有了決定:
「以這情形看來,的確是不宜進入,要如何向皇上交代就請兩位御醫(yī)斟酌了,我們走吧!
一群人馬上快速離開了!
緊閉的房門被小心拉開,菊兒探頭看了看,回身笑了:「走了,真的全都上當(dāng)走了,小姐,您太厲害了!」
「當(dāng)然!」艾昭君燦笑,得意地看著韓邪。
韓邪揚唇:「雖然是誤打誤撞僥幸退敵,但是能成功還算不錯!」
艾昭君忙抗議:「什么誤打誤撞,我可是憑智慧想出的好方法,這該叫聰明絕頂!」
韓邪笑著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负冒,既然這么能干,就賞妳個吻吧!」
艾昭君及時避開!改挠羞@樣的獎賞,我不要!」
「這就由不得妳了!」韓邪話說完就上前要抓小寶貝。
「哇啊……不要、不要……哈、哈……」笑叫聲響起,兩人又在追逐笑鬧了。
菊兒很識相地早就離開,將房間讓給有情人,一切都很順利,想必不久后就能離開皇宮了。
***
「該死的!這個元宗真是色迷心竅,都到這種時候了竟還不死心!」一直沒有好消息傳回,讓韓邪耐性漸失,有了火氣。
「由此可見,元宗對艾小姐割舍不下!拱自拼ń釉挘@情形也不是他所樂見。
艾昭君低下頭黯然無語,看眾人都為她煩惱,今她不好受。
她的反應(yīng)讓韓邪心疼地將她拉入懷中,「這不關(guān)妳的事,不準(zhǔn)胡思亂想。但是國內(nèi)政務(wù)繁忙,我實在離開太久了,不能再拖下去,只有用上極端之法了,云川!」韓邪看向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白云川點頭,「屬下明白,這就去辦!」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艾昭君抬頭看著韓邪疑問:「什么是極端之法?」
韓邪撫著她的小臉笑答:「和親!」
「和親?我不懂!」艾君昭不明白。
「妳不懂也無妨,只要明白那是讓妳可以名正言順嫁給我的最好方法,甚至元宗還會送上大筆嫁妝呢,妳一定會滿意的!」韓邪吻著粉紅小嘴告訴她。
這次用上了他的身份,他就不信這個皇帝老兒不屈服!
***
隔天,在側(cè)殿上,元宗接見了投帖求見的北國使者。
「北國國師白云川見過天朝皇上!」白云川雙手抱胸微欠身為禮。
面對白云川沒下跪行大禮,元宗有些不悅,不過礙于北國的強大,也不好得罪,便淡淡回應(yīng).。
「國師不必多禮,北國與我天朝一向疏于往來,不知國師這次率使團前來有何貴事?」
「既然天朝皇上如此快人快語,云川也開門見山直說了。北國大王本著和平共處的原則,想與貴朝有著更密切的關(guān)系,所以派云川為使者,來向皇上提出聯(lián)姻的建議!
「聯(lián)姻?北國大王想與我天朝聯(lián)姻?」元宗一聽更是驚訝了。
「吾主以為這應(yīng)該也是皇上所樂見之事。北國與天朝彼此之間愈穩(wěn)固,對兩國愈是好事!拱自拼ㄕf明。
和親不只要將宗女嫁去北國,還要附上大筆嫁妝,北國此舉簡直是變相的索取財物!元宗臉色略沉下,好聲婉拒:
「貴國大王有此心,天朝當(dāng)然很歡迎,只是我朝的皇族宗女大都已經(jīng)出嫁了,要不就是年紀(jì)大小,實在沒有適合的人選,可能要辜負(fù)貴國大王的好意了!
白云川淡淡指出:「近來西國大舉征兵,正蠢蠢欲動,這事想必皇上也該有所聞,西國與貴天朝疆界綿長,西國此舉似乎對天朝很不利。或許天朝已有了萬足的應(yīng)對之策,所以根本就不將西國的挑釁放入眼里,但是若能減少兵燹,不更是萬民之福嗎?」
聞言,元宗就無法再氣定神閑了,西國的情形他當(dāng)然了解,也很為這事?lián),以天朝目前的財源、兵力,根本無法應(yīng)對西國,如果真能因為和親而多了北國這盟友,的確有制衡西國的效果?磥聿淮饝(yīng)也不行了,遂放緩臉色多了笑容:
「國師說的極是,誰都不愿見戰(zhàn)事發(fā)生,生民涂炭。難得貴國大王有此誠意,我朝自是不能失禮了,朕就答應(yīng)聯(lián)姻,希望兩國能永遠敦睦安和!」
白云川露出了笑容:「皇上深明大義,今云川非常敬佩,只是云川以聯(lián)姻之事為吾主卜過一卦,卦象有列出適合聯(lián)姻女子的條件,這點還請皇上配合!
竟然還有條件!元宗忍氣出聲:「愿聞其詳!」
「此妹為龍女,芳華一十八,四位姊妹同天生,君兒注定伴君側(cè)!」白云川朗聲道。
元宗看著白云川!高@是什么意思?」
白云川解釋:「此女今年十八,屬龍,她有三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姊妹,名字里有個君宇,注定她會入宮,所以這女子目前應(yīng)該在宮里,就煩請皇上依此條件尋找。吾主不求此女要為皇族公主,只希望能符合要求,并愿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嫁往北國,這不情之請麻煩皇上了!」他模樣恭敬,但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姿態(tài)。
元宗勉強一笑:「既然這是北國大王的請托,朕定當(dāng)盡力達成,請國師移駕別館休息,一有好消息朕會立刻派人通知的!
「謝謝皇上,云川便靜待皇上的佳音了!」白云川再彎身為禮,退出了側(cè)殿。
待白云川走后,元宗氣得一掌拍在龍椅上:「可惡,北國真是欺人太甚!要和親就算了,還敢開立條件,簡直不將朕放入眼里!」
「皇上請息怒,北國的要求的確過分,但是和親后卻能用北國來壓制西國,對我朝確實是有很大的助益。」丞相武健出聲。
元宗臉色陰郁,想了一會兒只能頹然地嘆口大氣:
「阿德,照人家開出的條件到后宮找人吧!武丞相,你就準(zhǔn)備出嫁事宜,既然是和親,嫁妝不能太難看,你斟酌辦吧。」
「奴才遵旨!」
「微臣遵命!」
結(jié)果完全合于條件的人只有艾昭君,元宗明白后非常心痛不舍,縱然她身患惡疾,可是他一直還抱著希望,愿能治好她的病,納她為妃,以償心中渴望。
但是她竟然是北國大王要的人,元宗在國家和私情上掙扎不已,最后還是無法不屈服,抱憾地割舍心中所愛,忍痛下旨。
艾昭君封為永安公主,和親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