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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狼共枕 第十章
作者:夏天
   
  “喂?嗯……好,沒問題,我正準(zhǔn)備趕去,會準(zhǔn)時到達(dá)!  

  凌舞月拿著手機,有氣無力的應(yīng)答。  

  這是“香草蛋糕”婚友社打來的電話。  

  昨天通知他們想要再尋找新的對象時,承辦的小姐還不可思議的答道:  

  “可是……你們不是都上電視了嗎?”  

  直到凌舞月狠狠瞪她一眼,她才識相閉上嘴巴。  

  接著,婚友社又替她安排新的對象,就是今天。  

  “好,謝謝你,掰掰!”凌舞月掛上電話,嘆口氣,審視一遍自己的服裝,確定一切都沒問題后,才推開公司的大門走出去。  

  今天的約會是晚上七點,現(xiàn)在從公司趕過去,時間正好。  

  凌舞月看著地板,有一步?jīng)]一步的往前走時,突然三雙腳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凌小姐!  

  她視線緩緩向上,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三個身材壯碩,戴著墨鏡的男子擋住去路。  

  “請你們讓開,我有急事!  

  凌舞月皺眉想繞過去,但是三個男人還真是堵的一點縫隙都沒有!  

  奇怪,她有得罪這些人的地方嗎……還在這樣想的時候,男人拿下墨鏡。  

  “!”瞬間,凌舞月驚呼出聲。  

  這三個人,不正是司馬閻當(dāng)時介紹的三位損友?  

  這下她心虛了,但外表依然一副強硬的模樣。  

  “有事嗎?沒事的話,請不要擋住我的路!  

  凌舞月想從一個男人身旁鉆過,男人卻移動身體擋住,甚至微笑開口。  

  “哦?你有什么急事?是不是又要去相親?”  

  “不干你的事!”凌舞月氣急敗壞的想從另外一人身旁走過,但卻又被堵住。  

  “真是厲害,才剛甩掉阿閻,馬上又要找新對象了呢!”  

  平靜的話語隱含諷刺,狠狠的刺痛凌舞月的心。  

  她低頭想再從另外一個,始終都沒說話的家伙那邊離開時,連這男的都不發(fā)一語的站在她面前。  

  好,他們就是要堵她是吧?  

  “是司馬閻叫你們這樣做的?”凌舞月憤怒的抬起頭,瞪視三個男人。  

  “怎么可能?他可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只是我們看不過去而已!  

  “看不過去什么?感情這種事要兩廂情愿,外人有什么資格插手?我沒要他什么,也沒貪他什么,用不著你們來教訓(xùn)我吧?”  

  面對她的質(zhì)問,男人倒是聳聳肩,不以為意。  

  “你真的以為自己沒欠他什么?感情算不算?”  

  凌舞月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故做堅強的臉掠過心痛的表情。  

  “反正……反正他又沒受傷!”  

  “你真以為……”上官蒼激動的想糾正她。  

  一個人外表不顯露悲傷,不代表他就真的沒感覺!  

  但是歐陽林卻攔住他,并且搖了搖頭,轉(zhuǎn)向凌舞月后再度開口。  

  “閻他不想問,可是我想問,你為什么要甩掉他?”  

  “這點我說過了吧?因為他有錢,我最清楚你們這些有錢男人會做些什么了,只會說些膚淺的諾言,假裝要相愛一生一世,事實上過沒多久又厭了、膩了!  

  凌舞月故意露出微笑,裝作滿不在乎。  

  “而且,我跟司馬閻的地位相差太多,我不想跟一個處在不同世界的男人相處一輩子,這樣說夠明白了吧?”凌舞月挑起眉毛,將他們推開。“恕我失陪,我還要趕去約會呢!我會找到更適合我的人!  

  她才跨出幾步,卻聽到東方清開口。  

  “真的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卑?”  

  “自卑?”凌舞月轉(zhuǎn)過頭,凝視著這個從一開始就都沒說過話的男人,此刻,他卻侃侃而談。  

  “你并不是真的認(rèn)為司馬閻配不上你,而是認(rèn)為自己配不上他吧?要不然,你為什么處心積慮的想要找一個條件不怎么樣的男人?因為你打從心底認(rèn)為,條件太好的男人,一定會背叛你!  

  東方清一字一句,都如此清楚。  

  “這不就是自卑?你根本沒有自信能夠留住好的男人,不是嗎?外遇機率這種事,也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為了未來根本不知道會不會發(fā)生的事,就給現(xiàn)在的自己設(shè)下界線,著實愚蠢!  

  “胡說!你又懂什么?”凌舞月臉色微變,這種男人憑什么教訓(xùn)她?  

  東方清倒是平靜的很。  

  “你當(dāng)我胡說也好,但是對于你的行為,我實在感到很生氣,因為你自己不敢承認(rèn)自卑,又害怕受傷,所以把所有的傷害讓閻去承擔(dān)——以這點來說,他對你的愛,比你對他的要來得深多了!  

  “我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了!”凌舞月想堵住耳朵。  

  可是為什么她心里的某處,居然承認(rèn)這個人說得是對的?  

  如果……如果她的父親沒有出現(xiàn)在司馬閻面前,她會突然這樣急促甩掉他嗎?  

  她真的是為了自己那種可笑的標(biāo)準(zhǔn),還是為了想在司馬閻可能傷害自己之前,先一步傷害他?  

  不行,她不能再聽下去,她才沒有錯,她的標(biāo)準(zhǔn)也沒有錯。  

  凌舞月像是要逃離現(xiàn)實一般,轉(zhuǎn)過頭去,但是東方清還是不饒過她。  

  “你的父親去找過閻了!  

  凌舞月背對著他們,臉色蒼白,他果然去了,那為何司馬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并且開口勒索!  

  “那司馬閻……應(yīng)該拒絕了吧?這是當(dāng)然的,怎么能把錢給那種人?”凌舞月干澀的笑著,但是東方清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呼吸瞬間停止。  

  “不,他給了。三千萬,一點不少!  

  “為……為什么?”凌舞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開始顫抖。  

  這是勒索!他為什么不報警?對那種人……對那種父親……  

  “你說呢?”東方清走到她身邊,將她轉(zhuǎn)向自己。  

  凌舞月的眼神一如他預(yù)料,在卸除武裝后,有著滿溢的脆弱,以及對司馬閻的思念。  

  “至于為什么……你自己想想看。”東方清露出難得的微笑。  

  ★       ★        ★  

  結(jié)果這晚的相親,糟糕透了。  

  凌舞月心不在焉的回答對方的問話;吃飯時也是夾了一口菜,便停在半空中,沒有后續(xù)動作;甚至喝茶時,還把滾燙的茶水全部潑在對方的褲子上,痛得那男人哀哀大叫。  

  她相信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想再見她第二次。  

  真是太凄慘了……凌舞月垂頭喪氣的走向自己居住的大樓。  

  更凄慘的是,這時候她應(yīng)該要趕快挽救這場約會,打電話給婚友社表達(dá)歉意,或是準(zhǔn)備另覓對象,可是,她滿腦子卻只想著一個人——司馬閻。  

  這絕對是她這輩子鬧過的最大笑話,甩了別人,卻又對對方念念不忘?  

  不行!她要忘記!凌舞月一鼓作氣的往前疾行。  

  可是,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甚至給了父親三千萬!這筆債,叫她怎么還?  

  想到這里,凌舞月又站在路上發(fā)起呆。  

  就這樣走走停停,凌舞月總算來到自己居住的大樓門口,推門進去。  

  她走到電梯前,手指頭像是泄憤似的用力按電梯鈕,坐在門口管理室的管理伯伯卻突然探出頭來。  

  “凌小姐,你這樣按,電梯按鈕會壞掉喔!”  

  “啊!對不起……對不起……”凌舞月趕快把手縮了回來。  

  人倒楣時,最好連壞事都不要做……  

  “還有。×栊〗!惫芾聿Σ[瞇的朝她揮手!斑^來、過來!  

  凌舞月看看旁邊,確定他是在叫自己,這才走了過去。  

  管理伯伯從桌底下堆積如山的包裹中,找出一箱東西。  

  “有人寄放東西在我這,要我轉(zhuǎn)交給你!  

  “咦?”凌舞月疑惑的接過,先輕搖了下箱子試探重量后,才撕開膠帶一角窺看里面。  

  隱約可以看見,里面是棟玩具屋。  

  “這是……誰拿來的?”凌舞月的心里,浮現(xiàn)一個可能人選。  

  “一個年輕人,他來的時候你不在,我叫他在管理室等等,但他說還有人在等他便回去了。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啊,長得這么有魄力,又不失禮貌跟教養(yǎng)……”  

  管理伯伯笑容滿面的稱贊,凌舞月只是沮喪的點了下頭。  

  “嗯,謝謝你伯伯,我先上去了!  

  他一下就回去了呀……  

  凌舞月抱著箱子,回到家后才整個拆開。  

  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正是以前她曾經(jīng)開玩笑的,跟司馬閻要過的古董玩具屋。  

  那個全球限量五十個、上面不標(biāo)價錢、號稱無價的——

  我有東西要送你。  

  凌舞月突然想起那天去見司馬閻時,他說的話。  

  原來指的就是這個。  

  “這東西很貴耶!就這樣包在紙箱里送過來,被偷了怎么辦?還真是個公子哥兒!绷栉柙聦⑼婢呶菽闷饋碣p玩,嘴里卻喃喃抱怨。  

  盡管只是一個玩具,但做工精細(xì)完美,簡直就像個真正的房子。  

  “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啊……”連玩笑也當(dāng)真,真是可笑。  

  凌舞月無聊的窺看房子內(nèi)部,里面甚至還有家具。  

  她把一個個可以開啟的部分打開來又合上去,直到打開其中一個衣柜,叮的一聲,金屬環(huán)狀物體滾了出來。  

  凌舞月用手蓋住不知想滾到哪去的物品,置放在手心上,才知道那是她的訂婚戒。  

  是因為司馬閻要履行送給人的東西,絕不收回的承諾嗎?  

  還是……  

  “笨……蛋!”  

  這句話,可不是罵司馬閻。  

  ★        ★      ★  

  第二天下班后,凌舞月毫不猶豫的前往海景百貨。  

  也不知道司馬閻是否會在……望著那高達(dá)五十五層的大樓,凌舞月走進去后,避開了服務(wù)臺人員,按照自己的記憶直接搭電梯上去。  

  到達(dá)最高層,凌舞月推開秘書室的大門,坐在辦公室里的人聽到推門聲,全都轉(zhuǎn)頭朝向這里,露出驚訝的神情。  

  “凌小姐!”秘書從位子上站起,為難的開口。  

  “請問……您有什么事?”  

  “我找司馬閻。”  

  “抱歉,司馬總裁在忙,請您回去!泵貢木芙^,有禮貌卻毫無轉(zhuǎn)圜余地。  

  “我不能見他?”凌舞月皺眉。  

  “可以,但請先預(yù)約!泵貢θ轁M面的擋在她面前!翱偛米罱男谐潭紳M了。”  

  從秘書的表情,凌舞月充分了解到一點,以前能夠這樣在司馬閻的辦公室自由來去;是因為她是總裁的未婚妻。  

  而如今的她跟司馬閻毫無關(guān)系,秘書自然將她視作一般客人。  

  “可是我……”凌舞月還想哀求,從總裁辦公室里傳出的命令,打斷兩個人的對話。  

  “請凌小姐進來!  

  凌舞月身體一震,這是司馬閻的聲音。  

  “是!泵貢鴰ьI(lǐng)著凌舞月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將門推開。  

  “請進去吧!凌小姐!钡攘栉柙伦哌M去,秘書將門關(guān)上,便退下去。  

  整個房間,只有她和司馬閻兩人。  

  凌舞月手足無措的站著,司馬閻卻毫不在意的坐在皮椅上翻閱文件。  

  良久的寂靜過后,司馬閻才從文件中抬起眼睛。  

  “有什么事?突然這么著急來找我,應(yīng)該不是來這發(fā)呆吧?”  

  發(fā)現(xiàn)他看自己的神情毫無感情成分在內(nèi),凌舞月發(fā)覺自己受到打擊。  

  “我……我來跟你道謝!彼拷徊,低聲說。  

  “道謝?”司馬閻擰起眉峰!拔也挥浀米鲞^什么,需要你來道謝!  

  “你不是給了我父親三千萬?”  

  聽到凌舞月的話,司馬閻的表情還是毫無變化。  

  “原來你是指那件事,不過那和你無關(guān),是我自己要這么做,所以你不需要跟我道謝!  

  “可是……還有你昨天送來的東西……”  

  “答應(yīng)給人的東西,絕不收回,這只是個人習(xí)慣!  

  司馬閻冷淡的回答,打破凌舞月的一絲希望。  

  根本不可能了。  

  打從她甩掉他的時候,兩人就沒有機會了,司馬閻這樣心高氣傲的人,又怎么會用手段讓她回心轉(zhuǎn)意?  

  自己把他的行為想做全是余情未了,實在是太丟人  

  “可是,我還是要謝謝你……還有,那三千萬我以后會慢慢還……”  

  “我說了,你可以不用還!彼抉R閻的聲音隱約帶著不耐煩。  

  完了,他根本不想見到她!凌舞月?lián)u搖欲墜,聲音顫抖的說:  

  “對不起,打擾你了。”她往后退到門旁,想把紅木大門打開,卻手忙腳亂。  

  接著,她聽到背后椅子被推開的聲音。  

  她可以感覺到司馬閻的氣息,越來越近!拔荫R上就出去。”  

  凌舞月話才說完,司馬閻已經(jīng)走到她的背后。  

  “你這樣太狡猾了吧?”他的聲音聽起來苦悶而煩躁。“為什么還來見我?討厭我的話,為什么來找我?”  

  凌舞月轉(zhuǎn)過身,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司馬閻,已經(jīng)去除剛剛有如大理石般冰冷的表情,變成她所熟識的司馬閻。  

  凌舞月仰頭看他,低聲說:“那你呢?如果我不知道你為我做了什么,也沒有收到你送來的東西,我就可以一輩子這樣過下去,你為什么要讓我知道?”  

  兩人之間又再度沉默,直到司馬閻開口。  

  “那么,你是因為我做了那些事,才回來找我?”  

  他的聲音沒什么起伏,一如往常平淡,連表情都毫無波痕。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凌舞月就是看得出——他在偽裝。  

  如果答案是“Yes”的話,以司馬閻這樣心高氣傲的個性,包準(zhǔn)他們兩人這次是真的完了。  

  他怎么會忍受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因為“愛他”之外的理由回來呢?  

  凌舞月盯著他俊美的臉,不想放過任何一絲變化。  

  “是……”  

  才一出口,司馬閻的臉就隱現(xiàn)寒氣。  

  凌舞月不讓他有機會推開自己,直接沖入他的懷里,用雙臂環(huán)住司馬閻厚實的身體。  

  “才怪!怎么可能是?!”  

  司馬閻想要擁住她的手臂還帶著猶豫,但凌舞月管不了那么多,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攀住他不放。  

  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讓凌舞月的聲音微帶哽咽。  

  “對不起,我一直在說謊,我喜歡你,最喜歡你了,不為什么只為了你本身,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司馬閻僵住身體,任由凌舞月?lián)ё∽约骸?nbsp; 

  他該推開她的。當(dāng)初盡情接受自己柔情的人是她,決絕離開自己的也是她……  

  而現(xiàn)在再度出現(xiàn)在面前,抱著自己痛哭的也是她。  

  這是不是一種狡猾?對,這是……  

  司馬閻輕嘆一口氣,雙手揪住凌舞月的肩頭,想將她推離自己,但凌舞月卻完全不依從,手臂收的更加緊了。  

  “不要推開我……我求你……”  

  他終究還是心軟。  

  對于凌舞月,他始終沒能狠得下心。  

  如果他真能不理會她,就不會在她離開自己后,還默默的做那些事討她歡心!   

  好不容易得到,又怎么能再反手推出去?  

  終于,司馬閻也反擁住她。  

  “我喜歡你……”在炙熱的嘴唇堵住她的之前,凌舞月依然喃喃的傾訴愛語。  

  ★       ★      ★  

  “果然——我最討厭坐飛機了!”  

  看著窗外除了云,什么都沒有的景致,凌舞月噘著嘴抱怨。  

  “為什么?”司馬閻拿著雜志翻閱,隨口問道。  

  “那些空中小姐都在看你!绷栉柙碌脑捳Z里隱含濃濃的嫉妒,想不聞出來都難。  

  “飲料也都是先上你的,對你笑的時候,就是跟對我笑不一樣!  

  司馬閻無奈的揉揉太陽穴。  

  “那是她們的工作,因為我是董事,自然會比較殷勤周到一點。”  

  兩人正前往法國,轉(zhuǎn)了好幾班飛機,目前正搭乘司馬集團也有投資的航空公司飛機。  

  撇開空中小姐對司馬閻特別殷勤這點不談,這家航空公司的頭等艙,坐起來還真是舒服啊……  

  不過,凌舞月還是繼續(xù)耍她的小性子。唉!這樣生活才有樂趣嘛!  

  “反正,我是你花三千萬買來的老婆。”  

  “不是說過別談這件事嗎?”  

  司馬閻的語氣一聽就知道,他想讓這個話題腰斬,但是凌舞月霸道的否決他。  

  “為什么不談?”  

  “如果能讓你自由,三千萬都算便宜!彼抉R閻嘆口氣。  

  當(dāng)初凌舞月的父親來找他要錢時,他并沒有馬上答應(yīng)。  

  盡管她父親說的天花亂墜,將舞月說成了他最疼愛的孩子,是他心肝寶貝……  

  但如果真是如此,凌舞月怎么會不認(rèn)他這父親?  

  所以,司馬閻選擇虛與委蛇,并找人調(diào)查過凌舞月和她父親的真正相處情況,了解一切后,司馬閻給了凌舞月的父親,一筆足以償還債務(wù)的錢。  

  條件是,從此切斷父女關(guān)系,就當(dāng)他沒有生過舞月這個女兒。  

  三千萬,自然是以借貸的名義給她父親的,只要他食言就得立刻還錢。  

  司馬閻相信,在那個錢勝過一切的男人眼中,他會很樂意接受的。  

  聽到司馬閻這句帶著寵溺的話語,凌舞月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定在窗戶上。  

  不行,她絕對不能回過頭,如果讓司馬閻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滿臉通紅,自己可就糗大了。  

  她怎么能讓他得意!  

  凌舞月還裝作若無其事,悄悄舉起手替自己的臉煽風(fēng)散熱時,一樣溫?zé)岬奈矬w迅速在她臉上落下輕吻。  

  回過頭,發(fā)現(xiàn)司馬閻溫柔的微笑,正在她眼前。  

  “你不知道,窗戶是會反射影像的嗎?”  

  “你……”  

  打鬧的時候,司馬閻手上的雜志掉落地上。  

  翻開的那一面,印著大大的標(biāo)題。  

  “司馬財團總裁迅速成婚!民國鳳凰女的傳奇!”  

  凌舞月瞥見雜志給她下的標(biāo)題,僅只微微一笑。  

  她討厭麻雀變鳳凰。  

  她討厭帥又有錢的男人。  

  她討厭的東西非常多,數(shù)都數(shù)不清。  

  不過,現(xiàn)在她很幸福,這就夠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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