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們很有情調(diào)哪!大半夜跑來這里玩喔?」一位膚色黝黑,身材稍矮但壯碩,操著原住民口音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狐疑的問著屋內(nèi)姿勢曖昧的男女,揶揄的口吻讓屋內(nèi)的尷尬街上最高點(diǎn)。
翩飛呆住了。
她等待了一整晚的「人」,終于出現(xiàn)。但,她不知道該雀躍歡呼、燃炮慶祝,還是該羞慚的躲進(jìn)地洞,了此殘生。喔!臉丟大了!
沒想到此時會有人出現(xiàn),陽格也愣了幾秒,但很快回神。他立刻抄起床上的被單,密實(shí)的包裹住翩飛,起身走向門口的男子。
「抱歉。你是這屋子的主人嗎?」他伸出友善的手。
「是啊!」主人看見陽格一身奇裝異服,笑得露出雪白門牙,伸手與陽格相握。「我是不介意把屋子借給你們嘿咻啦,可是你們也要看狀況!」
「哦……」翩飛懊惱呻吟,羞赧得連頭都躲進(jìn)被單中。完蛋了,她肯定被貼上大色女的卷標(biāo),洗不掉了!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們是……」陽格連忙解釋,但還沒說完又被主人的驚叫聲打斷。
「啊!我有看過你們哪!」屋主興奮的大喊!妇褪窃陔娨暲锩姘。
陽格與翩飛面面相覷,應(yīng)該不會吧?他們并非影視名人,甚少有機(jī)會上電視的。
「有沒有?就是那個搶銀行的啦!」
什么?這下他們變搶匪了?
「你們就是人質(zhì)?新聞都有播的啦!」
喔!原來如此!這屋主也不一口氣把話說完,會讓人誤會的咧!
「是!」為避免這屋主又說出什么奇怪的話,陽格趕緊解釋清楚。「我們被搶銀行的歹徒丟在山里,在山里面走了很久,終于看到這間木屋,所以想先在這里休息一下。」
「我知道的啦!」屋主朝陽格曖昧的眨眨眼,「就是人家常講的『QK』對吧?」
就讓她安靜的死去吧!翩飛絕望的想著,她再無臉見人了。
陽格聽不懂「QK」是什么意思,但從屋主的表情也猜到八分,為避免場子繼續(xù)尷尬,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這位大哥,是不是可以向你借個電話,好讓我們聯(lián)絡(luò)家人,并通知警方。如果你方便的話,是否可以送我們下山?」
屋主大哥困擾的搔著頭,「借你們電話是沒問題啦,可是如果現(xiàn)在要下山的話……」
「如果你不方便,送我們到有公車的地方也可以!
「不是啦。」屋主大哥搖搖手解釋道!概_風(fēng)來了你們不知道嗎?外面都開始刮風(fēng)下雨了,現(xiàn)在下山很危險哪。」
呃?臺風(fēng)?
陽格將視線調(diào)往窗外,外頭不知何時已下起大雨,風(fēng)勢也逐漸加強(qiáng)中,果然是一副臺風(fēng)來臨的模樣。
這……呵!很有趣的一天。
「這樣吧!你們躲在這個小木屋也不是辦法,不如你們先到我家,等刮風(fēng)過去我再送你們下山!刮葜鞔蟾鐭崆檠,畢竟他平凡的一生里難得能見到「電視里面的人」。
也只能這樣了,陽格向屋主大哥道謝。
但翩飛卻緊緊的用被單將自己捆住,說什么也不肯出來。
「翩,哪里不舒服嗎?」陽格連同被單將她抱起,奇怪她突兀的舉措。
心里。翩飛悶悶的想,還是躲在被單里搖頭。
「到底怎么了?」陽格強(qiáng)迫將被單拉開露出她的臉,她卻迅速的將臉埋入他懷中。
「好丟臉!龟柛駪牙锞従忥h出她哀怨委屈的低吟。
「原來小姐會怕羞喔?呵呵……」翩飛的委屈引起屋主大哥一陣狂笑,羞得翩飛忙把臉埋得更深。
陽格也笑了起來,雖然無聲,但胸口的起伏仍讓機(jī)敏的翩飛察覺,她偷偷抬頭瞧他一眼,確定他也在取笑她,氣得掄起拳頭往他胸膛猛槌。
翩飛的繡花拳沒能搥疼陽格,反把他一腔濃烈的情感毫不克制的槌醒,陽格心頭泛滿對她的愛憐,唇邊的笑意怎么也收藏不住。他非常確定自己愛極了她羞糗的模樣,太誘人了!
「小姐!這種事情沒什么好怕羞的啦。我跟我老婆也常做啊,只是我老婆比較不喜歡在上面!刮葜鞔蟾缈裥σ魂嚭螅囍参眶骘w。
哦!不管是誰,請他閉嘴!
顯然屋主大哥的貼心不但沒能安慰翩飛受傷的心靈,反而造成更大的傷害了。
「屋主大哥,為避免她羞到腦充血,我們別再談這件事了,好嗎?」雖然貪看她嬌羞模樣,但最好是獨(dú)處時表現(xiàn)給他看就好,陽格決定為她解圍。
于是,屋主大哥再三向翩飛保證絕不再取笑她,并且絕不向第四個人透露此事,才讓翩飛羞紅著臉走出被單,然后坐上屋主大哥的吉普車,回到他位在半山腰的家。
路上屋主大哥與他們閑聊。他說,他姓潘,山上那片大果園是他和朋友與農(nóng)林試驗(yàn)所合作經(jīng)營的。
昨天他原本在山下販?zhǔn)鬯厶,聽到有臺風(fēng)來,擔(dān)心山上家里只剩老弱婦孺應(yīng)付不來,才半夜趕回山上。又因小木屋是一手整理的精心杰作,所以想趁著風(fēng)雨尚未太大,上山巡一下。
也幸好他上山了,否則等到天亮陽格與翩飛被風(fēng)雨困住,屋內(nèi)的食物又已被他們吃光,兩人就要斷糧了。
陽格則告訴他銀行搶劫的經(jīng)過,及他們被挾持著逃亡的驚險過程,這位老實(shí)莊稼漢聽得津津有味,恨不得自己就是陽格,能身歷其境。
如此閑談著,回到潘大哥家時已是日出時分,習(xí)于早起的一家人早在門口等著潘大哥。
看見服裝不整、形容狼狽的男女,這一家人雖然感到奇怪,但經(jīng)過潘大哥的解釋后,熱情的一家人立刻將他們迎進(jìn)屋里款待。
潘大哥非常信守承諾,并沒有將他在木屋看到的情況向家人描述,也終于讓翩飛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下來。
潘大哥向他們介紹他的家人,他的父親是個退休老兵,原本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京片子,已被這群山上的孩子影響,說起話來也有原住民特有的口音及腔調(diào)。他的母親則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原住民,小時候還曾是部落里的小公主,雖然不太會說中文,但唱起歌來仍然嘹亮高亢。
他的妻子是個溫婉的小女人,還是個植病學(xué)碩士,是他在農(nóng)林試驗(yàn)所認(rèn)識的,兩個可愛的小孩,姊姊叫娃娃,五歲,弟弟叫仔仔,三歲。
最后就是他的小妹。目前就讀藝術(shù)大學(xué)三年級,主修西畫,有著深邃的五官輪廓及窈窕的身材,年輕、嬌美。但她一雙毫不掩飾的大眼直勾勾的盯著陽格瞧,讓翩飛的心中悄悄泛著一抹酸意。
但總體而言,她還是喜歡這一家人的,他們的熱情與淳樸很快的讓她放下戒心,愉悅的融入和樂的氣氛。
「妳是維亞生技的馮翩飛嗎?」翩飛說了自己姓名后,潘大嫂認(rèn)出了翩飛的身分。
「對!瓜氩坏剿真有名!
「所以妳是為了保護(hù)那筆被搶走的美金才被歹徒挾持啰?」潘大嫂又問,不過問題倒是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翩飛不解的問,那筆美金又不是她的,她干嘛冒生命危險保護(hù)?
「我也是聽朋友說的,」潘大嫂笑笑解釋,「他是亞洲制藥的研究員。他說,生技界里有個耳語,被搶的美金其實(shí)是維亞生技的!
翩飛眨眨大眼。會不會太夸張了?維亞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筆的資金?「可能是謠言吧。我不知道維亞有這筆資金。」
「嗯。那就是謠傳了!
這個話題一會兒便結(jié)束,眾人的注意力很快的移轉(zhuǎn)到翩飛的身分,環(huán)繞在什么年輕的大老板、貌美的女強(qiáng)人等等比較有趣的話題上打轉(zhuǎn)。
當(dāng)然也沒忘了稱贊英俊挺拔的陽格,也說了些郎才女貌之類的話,好幾次潘大哥想把「木屋奇遇記」說出來,又怕面皮薄的翩飛惱羞成怒而強(qiáng)忍住沒說,不過翩飛猜測,等他們離開,他一定會說的。
閑談一陣后,翩飛才能打電話回家報平安。之后潘大嫂各拿一套衣服讓兩人梳洗更換,熱情的招呼他們享用一頓熱呼呼的早餐,然后整理個房間讓他們休息。
折騰了一整天,兩人也確實(shí)累了,幾乎是在沾上床沿便不省人事,即便兩人曖昧的同處一室同睡一床,也沒能讓兩人有任何的綺想。
當(dāng)然,窗外呼號的風(fēng)雨也只能淪為幫助兩人安眠的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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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眠中的翩飛,舒服的翻個身,感覺自己像躺在輕暖柔綿的云絮中,身子輕飄飄,意識卻昏沉沉,彷佛飄浮在半空中,又似沉入深深的海底,很怪異的感覺,但她卻舍不得醒來。
一片淘氣的羽毛,在她身上飄舞,麻麻癢癢的,一會兒在鼻端,又忽然跑到她臉頰,然后是耳朵,連頸子都不放過,最后停在她唇上。
「呵……」翩飛舒服的嘆口氣,暖熱的氣息溫柔煨入她口中,柔軟濕潤的逗弄著她,讓她舒服得戰(zhàn)栗,逐漸被煨熱的身子又陷入深眠,好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翩飛慢慢轉(zhuǎn)醒,她眨眨干澀的眼,終于意識到自己仍借住在潘大哥家中,她翻身而起,身旁的床位已空,連一絲溫度也不留,陽格恐怕起床已久。
瞟一眼墻上的掛鐘,已是傍晚。
噢!她真的沒形象了,竟然睡這么久!
她連忙下床,心中埋怨陽格的好體力,背著她走那么長一段山路,理應(yīng)比她累才對,竟然比她早醒,顯得她好象是很懶似的。
她推開門,昏暗的走廊及腳板的傷口迫使她放慢腳步,窗外呼嘯淅瀝的風(fēng)雨聲中偶爾傳來隱約的交談聲。
「……我是真的很喜歡……」她聽出來是潘小妹的聲音,但聽不清內(nèi)容,一時好奇,她循聲走去。
噢!該死的腳傷,害她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失卻了原奉的優(yōu)雅。
轉(zhuǎn)個彎,她突然看見潘小妹與陽格就站在樓梯口低聲交談,也不知怎么搞的,她直覺的便躲起來了。
「你知道嗎?我找你好久了!」潘小妹說得真情流露,一雙深邃的大眼明白的閃爍著崇拜仰慕的光芒。
唉!這么明白的示愛是年輕人特有的權(quán)利。
「哦?」陽格微笑應(yīng)答。
「我知道我的要求也許太唐突了,但請相信我是認(rèn)真的!古诵∶每谖抢锿嘎吨黠@的祈求。
「能蒙小姐青睞,是我的榮幸!
陽格輕松的口吻倒聽不出他真正的情緒,不過翩飛澀澀的猜想他心里一定很開心,當(dāng)然啦,被一位天真美麗的少女仰慕,有哪個男人會不開心呢?
「這么說,你是答應(yīng)了!」潘小妹開心的跳起來,差點(diǎn)往他懷里撲。
「嘿!鎮(zhèn)定點(diǎn)!龟柛襁B忙穩(wěn)住她,「我的意思是,我很開心妳看上我,但我恐怕無法答應(yīng)妳。」
「為什么?」失望的情緒爬滿她年輕的臉。
「因?yàn)椤龟柛耦D了一下,「我近期內(nèi)恐怕會很忙!
「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等,你總不會永遠(yuǎn)都忙吧?或者,你就算一直都很忙也沒關(guān)系,只要讓我跟在你身邊就行了,我保證我會很安靜,絕不會讓你困擾,再不然,趁著今晚你我都有空……」
「停,停!」陽格連忙制止潘小妹的滔滔不絕!缸屛铱紤]一下好嗎?」
「要多久?」
「我無法確定!龟柛癖傅臄倲偸。
「喔!好吧,我知道你需要一點(diǎn)時間來接受,」她遞給陽格一張小紙條,「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不論你決定如何,都請你打電話告訴我!」
「嗯!
眼見今日無法達(dá)成目的,潘小妹不舍的走下樓,才走兩步又回過頭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我等你喔!」接著才小跑步離開。
陽格沒多注意紙條,隨手將它塞進(jìn)口袋內(nèi)。
「嗯哼!」潘小妹離去后,翩飛刻意清清喉嚨讓陽格知曉她的到來,然后才走出墻角現(xiàn)身。
「妳醒了?睡得好嗎?」他朝她伸出手。
「謝謝,很好。想必你睡得不好吧?不過犧牲睡眠總算也獲得了代價!刽骘w裝作沒看見他伸出的手,忍著腳底的疼痛維持優(yōu)雅的姿態(tài),從他身邊輕輕滑過。
這妮子又成了刺猬了。陽格瞟了眼方才潘小妹離去的方向,猜想也許翩飛聽到了些什么,不覺好笑。
「什么代價?」他不顧她的反對,直接拉她坐上一旁的貴妃椅。
「剛才不是又有個無知的少女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嗎?艷福不淺喔!」她裝作不在乎的取笑他,臉上堆滿足以滴出蜜的甜笑。
果然!
「『又』?妳是把妳自己也算進(jìn)去了?」陽格無法克制唇邊加深的笑意,完全不在意她小小的醋意。
翩飛不以為然的瞪他一眼,驕傲的抬起下巴!肝矣植皇菬o知的少女!
「那更慘。明明是身心俱已發(fā)育完全的熟女,」他故意湊到她耳旁輕聲道,「卻仍無法抗拒我的魅力,為我而神魂顛倒,嘖嘖嘖!」他可惜的搖搖頭,「下場簡直比無知少女還凄慘啊!」
「哼!自大鬼,懶得理你!刽骘w推開耳邊吱吱喳喳的大麻雀,撇過頭去不理他。
他沒否認(rèn)!所以剛才潘小妹真的向他告白了!這樣的想法讓翩飛的心情沒由來的一陣煩悶。
而他還說他會考慮!喔!去他的臭陽格!
「我和警方已取得聯(lián)絡(luò),也告訴警方歹徒逃逸的方向,不過警方目前除了找到被歹徒遺棄的機(jī)車外,還沒有其它收獲。」暫時饒過她,陽格改變話題。
原來在她沉睡的這段時間,他真的做了很多事。
「警方是否查出歹徒身分了?」
「沒有。」陽格搖著頭,「雖然知道這五名搶匪的綽號,不過可沒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篩出嫌疑犯!
「你真的相信他們嘴里喊的那些名字就是他們平常的綽號?」翩飛挑起眉問,這么明顯的事他不會沒看出來吧?
「這點(diǎn)確實(shí)很奇怪。照說,這批搶匪計(jì)算如此精密,沒道理不了解做案時不該喊出彼此的名字才對,卻為何在這點(diǎn)上疏忽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刽骘w揚(yáng)著唇,得意的望向他。
他學(xué)她挑著眉,等待答案。
「那五個人可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科學(xué)小飛俠』呢!」
這下子,他的臉上明白的寫著一個個大大的問號。
「我的老天!」翩飛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你沒有童年嗎?你從不看卡通嗎?」
「當(dāng)然,」翩飛夸張的語氣讓他有點(diǎn)著惱,他沒好氣道:「但我只認(rèn)識超人、蝙蝠俠,無緣拜見妳的科學(xué)小飛俠!
對喔!都怪他中文太標(biāo)準(zhǔn),害她都忘了他是個死老外。她摸摸鼻子,無趣的解釋,「科學(xué)小飛俠是一、二十年前的卡通片,里頭的成員分別是:一號鐵雄,二號大明,三號珍珍,四號阿丁,五號阿龍。也就是那五名搶匪:雄哥、大明、老三、丁仔、阿龍!
原來如此!所以他們口里喊的綽號其實(shí)只是化名罷了。
「看來,我們能提供給警方的線索又少了一項(xiàng)!
「好奇怪,為什么會有那筆美金屬于維亞的謠言?」她又想起早上潘大嫂無意中提及的消息,偏頭揣想。
「妳自己不也說是謠言?」陽格淡淡響應(yīng),眼里閃過一抹光芒,但很快便消逝。
「無風(fēng)不起浪,總會有個原因吧?」
他看著她疑惑不解的雙眼,思考要不要把他來臺灣的目的告訴她。算了!還是先別把她攪入這混局里。
「妳熟知維亞的帳務(wù)嗎?」
「不熟,我從來不管公司的盈虧!顾回(fù)責(zé)創(chuàng)立時的部分資金及藥物研發(fā)工作,至于公司的經(jīng)營她向來交給與她情同手足的另一位創(chuàng)辦人平澤恩去操心,她安穩(wěn)做她幕后工作就夠了。
「所以,妳現(xiàn)在想破頭也沒用,等咱們脫困了再去查清楚也不遲!
也對。她放棄思考這種沒營養(yǎng)的問題!妇竭有沒有說些什么?」
「他們還說,等臺風(fēng)過了,他們會派車來接我們回去。」
「噢!又要做筆錄了?」她回想起三年前的「毒蟲事件」,事后配合陽格做筆錄簡直是一大折磨,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仍害怕得想喊救命。
「嗯。現(xiàn)在想想,妳似乎總在被挾持?」知道她想起了三年前的事件,陽格也頗覺有趣。
翩飛不屑的瞟他一眼,「沒錯,而且每次都與你有關(guān)。想來,我的惡運(yùn)完全因你而開始!」
這樣也可以算喔!陽格差點(diǎn)失笑。
「我不敢居功!
「太客氣就不像你了。我們何時能離開?」她有沒有辦法在警方來前先逃掉?
「氣象預(yù)測臺風(fēng)在明天早上才會逐漸離去,所以我們勢必得繼續(xù)叨擾潘大哥一個晚上了!
翩飛望向窗外,雨勢并不會太大,一陣一陣的,忽急忽緩,但風(fēng)勢相當(dāng)強(qiáng)勁,吹得屋外的果樹枝干搖顫,幾乎快抵擋不住,窗戶也不斷被狂風(fēng)擊打,發(fā)出鏘鏘聲。
看樣子今晚臺風(fēng)仍會在這個太平洋邊陲小島上肆虐。
「正好讓你多一晚的時間與你的小仰幕者培養(yǎng)感情!顾窒肫鹋诵∶昧,其實(shí)不想如此介意的,但面對他,她又隱忍不住。
「嗯……」陽格露出失望的表情!肝蚁,潘大哥見過妳對我的暴行之后,他不會贊同我和潘小妹來往的。」
喝!分明自己行為不檢卻怪罪到她頭上,也不想想自己年紀(jì)都一大把了,配她都嫌太老,還想染指人家青春年少,大淫魔!
現(xiàn)在她睡飽喝足,頭腦清醒,可不會再昏頭鬧笑話給人看,就算心中再有不忿,她也絕不表現(xiàn)出來。
她拋出一抹媚笑,「原來,我還是潘小妹的救命恩人呢!」免除她慘遭大淫魔傷害的大恩人。
咦?這么不可愛!
沒關(guān)系,他還有辦法。
「是啊,妳盡可去向她邀功,但我怎么辦?妳在我身上又親又咬的,瞧!」他拉低領(lǐng)口將胸膛湊到她眼前,讓她看見他身上的吻痕,「我身上還留有妳暴行的證據(jù),妳說,我該向誰求償?」
他露出一臉無賴的笑容,等著看她的反應(yīng)。
果然,那抹讓他愛極了的紅暈又爬上她臉頰,不過在明白這惡劣男專門以逗弄她為樂之后,她可沒打算稱他心。
盡管眼神閃爍,肢體僵硬,但她仍奮力保住她薄薄的面皮,維持住她好看的笑容!负冒!下山后,我會請熟識的醫(yī)生替你檢查一下,免得你自己體臭被蟲咬,卻要硬賴在我頭上!
陽格笑笑地搔她頭?上!看來以后想看她嬌羞模樣,他得再制造些危機(jī)才成。
但翩飛的完美淑女形象只維持了三秒鐘。
「把拔,阿姨坐在叔叔肚子上很奇怪嗎?我也常常坐在把拔肚子上耶!箣赡弁傻穆曇,從樓梯的下方傳來,當(dāng)場僵住了翩飛完美的偽裝。
「娃娃,妳還小,而且我是妳把拔,我們只是在玩游戲,所以沒關(guān)系。但是妳長女后,千萬不要坐在男生的肚子上,這樣很危險。」潘大哥細(xì)心的教導(dǎo)女兒「正確的性觀念」。
「有什么危險?」小女娃仍有疑惑。
「娃娃乖,等妳長大就知道了。」標(biāo)準(zhǔn)答案!
「喔,」娃娃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那什么是女上男下?我還七上八下咧!」娃娃的求知欲旺盛,聯(lián)想力也不錯。
「娃娃,那是大人才能做的事,妳現(xiàn)在還小,還不需要理解,」潘大哥耐心解釋的聲音,隨著攀高的階梯越來越清析,「等妳長大了,老爸一定教……喝!」
四雙大眼小眼互相對。
「原……原來你們都在啊,剛……剛好,晚餐準(zhǔn)備好了,下去吃飯吧!古舜蟾鐚擂蔚男,眼神瞟見翩飛一臉不郁后,馬上緊張的解釋,「馮小姐,我們剛剛不是在說妳喔,妳千萬別誤會!」
夠了!還有沒有更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