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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嫌犯 第四章
作者:程庭
   
  皎潔的明月高掛在黑絲綢般的夜空,間綴著晶燦如鉆的星子。遠(yuǎn)方,沒有夜店霓虹;近處,不見萬家燈火。寂靜的夜,雖不如梵谷筆下「星夜」的迷茫炫惑,卻別有一番自然寧靜的風(fēng)情。

  樹蔭濃密的山中小徑,月光從葉閭縫隙篩落,稀疏不明的光線,交錯著樹影幢幢,似近還遠(yuǎn)的夏蟬、樹蛙合作演出夏夜雙重奏,如此平淡而靜逸的天籟,尤勝凱文?科恩的琴聲。

  雖正值溽暑,但白天的熾烈驕陽早被涼爽宜人的夜風(fēng)吹散,偶爾掠過身旁的山嵐平添些許寒意,在這時候,即使眼前出現(xiàn)「仲夏夜之夢」的精靈,大概也不令人奇怪。

  陽格深深吸氣,感覺山間馨香自然的氣息充塞胸間,將胸膛內(nèi)的烏煙瘴氣全數(shù)呼出,換上新鮮清甜的空氣。

  「空氣真好!」陽格滿足的嘆息,「妳也深呼吸看看!

  翩飛冷冷瞪陽格一眼,然后繼續(xù)靜靜的往前走。

  「來都來了,干嘛這么悶悶不樂?」

  樂得起來才怪!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瘋癲!不理他。

  「不過,說真的,我很納悶妳怎么也跟來了?」

  還不是為了陪他大爺在夤夜時分,漫步在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的山間小徑,順便夜觀星象,高談世界局勢!

  「不都告訴妳要乖乖的,別輕舉妄動嗎?」陽格絲毫不介意翩飛的冷淡,仍自說白話,「結(jié)果呢?妳就是不聽話,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你不也告訴我『沒事』,結(jié)果呢?還不是被人擄來丟棄在不知名的山上?」受不了陽格的自以為是,翩飛冷淡響應(yīng)。

  白天,他們共同經(jīng)歷一場驚心動魄的銀行搶劫案件,并且被歹徒挾持為人質(zhì),十幾個小時下來,他們歷經(jīng)與警方競飆的飛車奔馳、藏身隱密處以躲避警方的追逐,換了數(shù)種交通工具,一路顛簸之后,終于被歹徒拋在這個山區(qū)。這十幾個小時他們都被蒙住眼睛,自然不知道這里是哪片山區(qū),而那群搶劫犯也早已逃匿無蹤了。

  山區(qū)里,一片的原始,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的人工雕鑿,他們身上的證件、手機(jī)、值錢的、不值錢的,全被歹徒搶奪一空,現(xiàn)在他們除了不知身在何處外,臺灣大哥被遣送火燒島,中華英雄無用武之地,就連沒有距離的如今都離他們遠(yuǎn)去……

  唉!翩飛第一千三百零五次嘆息。

  他們已經(jīng)在這條不知通往何方的山中小徑走了一個多小時,沒辦法主動與外界聯(lián)系,也沒看見半個人影,究竟她還要走多久才能脫困?

  「原來,」陽格沉厚的嗓音帶著一絲笑意回蕩在寂靜的夜里,「妳是擔(dān)心我,才眼巴巴的追出來,然后就被歹徒順便帶過來了!」

  「誰擔(dān)心你了,你沒聽過『好奇心殺死一只貓』嗎?我就是那只倒霉的貓!」即將在這荒涼山區(qū)遇難的貓。

  「原來妳這么關(guān)心我,真令我太感動了!」沒理會翩飛的冷言冷語,陽格繼續(xù)發(fā)揮他自編自導(dǎo)自演的功力。

  翩飛狠狠的用目光殺他一百零八刀。

  「你可不可以認(rèn)真一點(diǎn)?我們都在山里走這么久了,除了樹和草什么也沒見著,你都不擔(dān)心我們會在山上迷失方向嗎?我可不想死在這里!」

  一整天除了早餐外,她沒有再進(jìn)食,又餓又累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走多久,就這樣死掉,一定不美!

  「別緊張!」陽格揉揉她的發(fā)安慰她,「臺灣就這么一丁點(diǎn)大,交通工具能到得了的山區(qū)不見得有多原始,只要我們順著下山的路走,一定會遇到人的!」他將雙手置于身后,信步走著!笂厬(yīng)該學(xué)學(xué)我,『安步當(dāng)車』!」

  「安步當(dāng)車」這句成語是這么用的嗎?死老外!

  翩飛將妒恨的眼光調(diào)向陽格的雙腳,他老兄腳上雖然穿著皮鞋,但屬半休閑式,皮質(zhì)柔軟,鞋底更隱藏著舒適的氣墊。

  反觀她,兩吋半的細(xì)跟涼鞋早把她細(xì)嫩的腳底板磨出水泡,「車輪」都快破了,要她如何「當(dāng)車」?

  「喂!」翩飛拉住陽格的衣角,強(qiáng)迫他停下來!赴研用撓聛!

  「干嘛?」

  「我們交換鞋子穿。」野蠻女友的片段出現(xiàn)在翩飛腦中。

  陽格瞥一眼她的三吋金蓮。這未免太污辱他了!她想把他的大腳丫塞進(jìn)她的娃娃鞋里?

  他絕對不會和她交換鞋子穿,不過看得出來她的腳恐怕是真的很難受了,仍是乖乖的脫下他的鞋。

  翩飛朝難得聽話的陽格甜甜一笑,開心的解下腳上那雙美麗卻不實(shí)用的鞋,將纖細(xì)的小腳套進(jìn)陽格船似的大鞋里。

  ?

  她抬起腳,他的大鞋順勢飛出,畫出一個美麗的弧形后,咚的一聲,落在她前方五十公分處。

  野蠻女友的橋段無法在此時此刻重映。

  什么嘛!簡直像小孩穿大人鞋!翩飛不滿的瞪著陽格。

  「沒事腳長那么大干嘛?又沒獎品可拿!」

  「誰說的,高中時參加一百公尺競賽,就是靠著我的大腳硬是贏了第二名三公分的距離,當(dāng)時的獎品是越野腳踏車一輛。」陽格開心的笑了起來,一口白牙在暗夜里顯得特別閃亮。

  喔!拳頭好癢!

  翩飛幻想著她有力的拳頭結(jié)實(shí)的吻上他欠扁的臉頰,他口中亮晃晃的白牙應(yīng)聲而落,一顆、兩顆……

  算了!早知道他是個無賴,跟個無賴計(jì)較只會氣壞自己,怎么三年前的教訓(xùn)還沒讓她學(xué)乖呢?

  認(rèn)命的嘆口氣,她只好繼續(xù)慢慢的走上茫然不知通往何方的路途。不過她再也不穿鞋了,她寧愿赤腳,也好過繼續(xù)被那雙無用的涼鞋蹂躪。

  「妳赤著腳走路,很容易受傷的!龟柛褡飞纤。

  「穿著那雙鞋繼續(xù)走,我一樣會受傷!顾运龑幙蛇x擇片刻的舒適。

  「但赤腳更危險!」

  「沒事,在這荒涼得讓人掉淚的地方會有什么!?!」才說嘴便打嘴了。

  像是有什么尖銳的小刺刺進(jìn)翩飛的腳板,她疼得跳起來,卻也讓另一只腳踩中另一個地雷,兩只腳雙雙中彩。

  「好痛!」翩飛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兩只腳輪流不停跳著,都很痛,不知道應(yīng)該先救哪只腳。

  「先坐下,把腳抬高讓我看看。」陽格立即扶她坐下。

  「不要!」坐是坐下了,不過翩飛堅(jiān)持不肯把腳抬起。

  「妳不抬起腳,我怎么處理妳的傷口?」陽格握住她細(xì)致的腳踝,兩方互相堅(jiān)持。

  「不要!不要!姿勢好丑。」開玩笑,她身上穿的是連身短裙,把腳抬起來擺在他眼前成什么體統(tǒng)!

  原來她大小姐是不好意思把腿伸到他眼前,陽格差點(diǎn)失笑!感〗,我替妳擺弄過更丑的姿勢,那時候妳怎么沒抗議?」

  三年前那場歡愛的情景突然清晰的浮現(xiàn)她腦海,羞赧的紅潮瞬間漫過她原本白皙的雙頰!改恪愫f!」

  「我胡說妳干嘛臉紅?」

  「天色那么暗,你又看見我臉紅了?」話雖如此,她仍用雙手捧住她發(fā)燙的臉頰,生怕真泄漏了她的羞糗。

  陽格好笑的看著她嬌羞動人的風(fēng)情,讓人忍不住想……繼續(xù)逗她。

  「天色那么暗,妳干嘛怕我看見妳的小褲褲?」

  厚,大無賴!

  又羞又疼的情緒,讓翩飛眼眶漸漸泛紅。氣死人了,無賴!無賴!大無賴!

  瞧著翩飛氣惱的模樣,讓陽格心口漫過一陣心疼。他決定不再逗弄他,輕輕坐在她身后,將她安置在他大腿上,開始清理她腳上的傷。

  「該死!都起水泡了,妳怎么不早告訴我?」看清她腳上的傷,立刻讓他臉色轉(zhuǎn)為陰郁,一半為自己的大意,一半為她忍著不說。

  細(xì)碎的玻璃刺破她的水泡,才讓她疼痛難當(dāng),而他還浪費(fèi)時間逗弄她,他真該死。

  翩飛倔強(qiáng)的咬著下唇,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拒絕跟大無賴交談。

  「對不起!龟柛竦吐暤狼福婚_始他若不為了更了解這場疑點(diǎn)重重的搶案而讓搶匪也擄走她,現(xiàn)在她也不會受傷了。

  他的道歉讓她怔愣,老實(shí)說,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他,一直是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只是他總在她面前耍無賴、使霸道,所以他突然的道歉反而讓她不知所措了。

  他讓她坐在他懷中,有力的雙臂自身后環(huán)住她的肩,她敏感的背部隱約感覺到他結(jié)實(shí)債張的胸肌及溫熟的體息,她可以從他緊繃的身體感覺到他在生氣,卻也明白他的氣惱中恐怕自責(zé)的成分更多。然而他為她清理傷口的動作卻無比輕柔,深怕傷到她似的,那專注的神情與溫柔的舉止,害她的心臟又開始不規(guī)則跳動了。

  他粗厚的大掌輕輕拂去她腳底的臟污,修長有力的手指小心翼翼為她挑去夾藏在傷口中的細(xì)碎玻璃,輕揉慢捻的碰觸,在她腳底引起一陣搔癢,她害怕得想抽回腳,卻被他制止。

  「很痛?忍著點(diǎn),我會很小心的。」

  他誤會她的舉動,輕聲安慰。輕言暖語以及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頸間,沒能平撫她的情緒,反而令她不住顫抖。

  陽格清理好傷口后又拿出他的手巾,撕成兩片分別綁在她雙腳,直到處理完成才發(fā)現(xiàn)她的顫動。

  「妳會冷?」夜越深,山里的空氣越清冷,風(fēng)也不知為什么越來越大,而她的衣著單薄,縱是夏天,也禁不起山里的寒意。

  他脫下西裝外套仔細(xì)為她披好,然后蹲在她前方。

  「上來吧。」

  「干嘛?」

  「我背妳!

  翩飛瞪著他寬厚的背,一陣怔忡。

  她該知道的,她總是對這大無賴沒轍不是嗎?

  他總是在吃定她的同時,又展現(xiàn)對她的溫柔呵護(hù);讓她氣得想打人,又令她感動得想掉淚,然后更傻傻的掉進(jìn)他精心布置的陷阱,習(xí)慣他的無賴,喜愛他的陪伴,讓他的一舉一動深深影響她的情緒,讓她變得不像自己、無法掌握自己……

  三年前是這樣,現(xiàn)在--令人沮喪的--也是。然而三年前她乘機(jī)逃了,現(xiàn)在呢?她還有機(jī)會逃跑嗎?更重要的是,她還想逃嗎?

  她再次迷失自我了。

  等了半天不見身后的人兒有動作,陽格回頭看見翩飛一臉怔愣的可愛模樣,他迅速在她令人渴望的紅唇上竊得一個蜻蜓點(diǎn)水式的吻后,直接拉她上背。

  她可以繼續(xù)發(fā)愣,他可不能停滯不走,她腳上有傷口,必須盡早處理才行。

  翩飛被他的舉動嚇回神智,卻也陷入更深的思考。

  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

  「喂,」趴在陽格厚實(shí)溫暖的背上,決定問出她的疑惑!富檠缒翘,你為什么對我說『初次見面』?」

  陽格的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這妮子總算想問了。

  「要不要先說說三年前妳為什么不告而別?」沒回答她的疑問,因?yàn)樗睬匪粋答案。

  翩飛皺皺小巧高挺的鼻,這種事她才不要先說咧,何況她又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先說了就好象告白一樣,她才不要加強(qiáng)這個自大鬼的自信呢!

  「小氣鬼,不說就算了!」氣不過,小手在他背上偷捏一把。

  「嘿!住手。」雖然她的力道不大,搔癢似的,但他可是個身心健全的男人,背上背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月光很美,氣氛浪漫,四下無人,他會想入非非的。

  不過他還是對她那句「算了」有意見!肝铱蓻]打算讓我們之間這筆帳,用一句『算了』來抵銷。」

  「什么意思?」翩飛屏息的問,心跳的頻率逐漸加快。

  「別急。妳一定會知道我為什么來臺灣,又打算怎么解決我們之間這筆帳!褂懈杏谒木o張心急,陽格唇邊的笑意加深,眼里蓄滿溫柔愛憐,但絕不輕易滿足她的期望,誰讓她三年前錯待了他!

  「臭男人!」話也不說清楚,把人家一顆心吊在半空中,好得意嗎?

  「哈哈……」陽格低聲笑著,渾厚的笑聲回蕩成綿密的情網(wǎng),緊緊包裹住翩飛。

  可惜翩飛看不見陽格眼里閃動的濃烈情感,否則她一定能猜出他的心意。于是各自不愿表態(tài)的心思,只能留給此間風(fēng)月,在諍夜里,無聲傳唱。

  臭男人的背又寬又暖,讓奔波一整天的翩飛產(chǎn)生濃濃的倦意,困盹得幾乎在他舒服的背上睡著。

  「翩!顾p聲喚回她的神智。

  「嗯?」她被他喚醒,聲音里還有濃濃的睡意。

  「知道妳踩到什么嗎?」

  「玻璃!箘倓偹麕退幚韨跁r看見了。

  「對。根據(jù)碎玻璃的顏色與厚度判斷,應(yīng)該是酒瓶碎片。妳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酒瓶碎片?「這里……有人來過?能帶著酒瓶,所以應(yīng)該離住家不遠(yuǎn)了?」回過神后,翩飛腦筋轉(zhuǎn)得很快。

  「答對了,好女孩!龟柛窨匆娏艘恍《蜗缕侣返谋M頭接上了簡易的水泥產(chǎn)業(yè)道路,道路的另一邊是一大片果園,他順著下坡跑了起來!脯F(xiàn)在,請系緊妳的安全帶,我們要一路飛……回家!」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飛向宇宙,浩、瀚、無、垠--」

  漆黑的深夜里,蜿蜒曲折的產(chǎn)業(yè)道路上,年輕嬌嫩的女聲回蕩在寂靜的山谷。

  「飛!怎么不飛了?不是說要一路飛回家嗎?」翩飛舒服的趴在陽格背上,眨著無辜的大眼,貼在他耳旁問道。

  陽格扯了一個無奈的苦笑,無法回答。

  翩飛也沒期望他的答案,繼續(xù)開心的說著:「哇!這片果園好大!我們走了這么久,彎過好幾個山坳,這片果園像綿延到天邊似的,看不見盡頭。當(dāng)然,也看不見半個農(nóng)舍!顾低档伤谎郏覆恢拦麍@主人是誰?一定非常偉大!哦!我等不及想見他一面了!」

  噯!對!繼陽格宣布他們要一路飛回家之后,又過了一個小時。而正如翩飛所言,他們--正確的說是陽格走了很久,彎過數(shù)個山坳,不見半個農(nóng)舍、半只人影。

  陽格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對于翩飛的明嘲暗諷、冷嘲熟諷完全無言以對。他承認(rèn),他是太樂觀了。

  這片水蜜桃園確實(shí)超乎他想象的大,再加上桃子已經(jīng)采收完成,果園下一季的整理工作尚未開始,現(xiàn)在正好是農(nóng)休期,所以果園里不見任何值夜的農(nóng)人。

  「真是辛苦你了,讓你背著我走這么久,我心里真過意不去!刽骘w又趴回他耳邊,軟語輕聲的訴說她的歉疚。

  女暴君怒極反笑,選擇不同以往的方式發(fā)泄她的怒氣,他要敢接受她言不由衷的歉意,那他就玩完了!

  「別這么說,我一點(diǎn)也不覺辛苦!龟柛襁x擇當(dāng)聰明的男人。

  「還說不辛苦,瞧,你都流汗了。」她伸手溫柔的為他拭去額上的薄汗。

  寒風(fēng)吹過,陽格機(jī)靈靈的打了個冷顫,一時之間哭笑不得。他當(dāng)然喜愛她的溫柔貼心,但在這種氣氛下,就顯得詭譎了。

  「沒這回事,只是天氣太熱了!惯@時候明明是睜眼說瞎話,他也得照說不誤。

  「那我趴在你背上一定更熟。讓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顾笳餍缘膾暝肱老滤谋。

  她扮演貼心小甜甜的角色真的很稱職,只可惜他無福消受。

  「不可以!妳的腳受傷已經(jīng)讓我心疼又自責(zé),讓妳下來走,萬一感染細(xì)菌造成更嚴(yán)重的后果,我一定不能原諒我自己!固鹧悦壅Z也出籠了。

  而她只是幽幽怨怨的瞧著他,什么也沒說。

  好吧!看他能怎么辦吧。

  翩飛悄悄揚(yáng)起勝利的微笑,總算他還有救,懂得安撫她的情緒。好吧!看在他這么有心的份上,原諒他!

  「那就麻煩你啰!」她滿意的拍拍他的頭。

  「別客氣。」

  唉!男人真命苦。

  總算老天沒打算太折騰這兩人,又轉(zhuǎn)過一個山坳后,一棟簡單小巧的木屋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不禁令人精神一振。陽格在翩飛的歡呼聲中快步接近木屋。

  這棟木屋主人肯定是個怪人,從木屋小巧的外觀與偏僻的位置來看,應(yīng)該是提供在果園工作的工人于農(nóng)忙時節(jié)休息使用,可屋外卻有一片占地頗大的中式庭園造景,花草樹木是一定有的,小橋涼亭也造得精致美觀,更夸張的是連假山都沒少。

  陽格與翩飛不禁相視一笑。

  他將她安置在那片假山中一塊較為平坦的石頭上。

  「妳先在這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屋里有沒有人!菇淮晁愠癁跗崮ê诘哪疚葑呷,不過心里明白屋里應(yīng)該沒人。

  他敲幾下門不見門內(nèi)有任何響應(yīng)后,便開始在木屋四周摸索,終于找到一扇沒上鎖的窗,他立即拉開窗子跳進(jìn)木屋。

  待眼睛適應(yīng)了屋內(nèi)的昏暗,目光仔細(xì)掃過屋內(nèi)四周。門邊的一排開關(guān)引起他的興趣,如果運(yùn)氣不壞的話,這屋子應(yīng)該是有水有電的。

  他按下最右邊的開關(guān)。等了一會兒,沒反應(yīng)。

  他又按下第二個開關(guān)。屋內(nèi)立即燈火通明。太好了!

  「!」屋外傳來翩飛驚恐的尖叫聲。

  幾乎是立即的反應(yīng),陽格矯捷的身子像頭豹子般迅速彈起,敏捷的拉開木門街到屋外,然后,呆住。

  原來,假山里還隱藏著瀑布。

  可能方才第一個開關(guān)便是觸動瀑布的開關(guān),于是,水開始流動,匯成水流強(qiáng)大的瀑柱,全數(shù)往翩飛的頭頂灌下……

  陽格瞧見她一臉幽怨狼狽的表情,想笑,不敢;想哭,不能。

  唉!他嘆口氣,彎身抱起全身濕答答的翩飛回木屋。

  他先脫下身上的襯衫交給翩飛,讓她換下濕衣服,然后在浴室內(nèi)抓過一條毛巾為她擦拭濕漉漉的頭發(fā),再然后就讓她在舒服的床上休息。

  還沒忙完。兩人折騰一整天,都沒有進(jìn)食,他必須找點(diǎn)食物果腹。

  屋內(nèi)繞了一圈,總共找到幾樣食材:兩顆蛋、一包康寶濃湯、兩種魚罐頭以及半箱過熟的水蜜桃。

  他迅速煮了濃湯,開了罐頭,削了幾顆水蜜桃,然后拿到床邊與翩飛一起分享。

  吃飽后他又拿了毛巾替她拭嘴擦手,然后快速整理被他們用過的鍋碗瓢盆杯子筷子,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廣告片里的唐先生,用做不完的家事來彌補(bǔ)過錯。

  等一切都處理好后,一回身,便看見唐太太端坐在床沿,仍用怨懟的眼神瞅著他。

  她身上只穿著他的襯衫,寬大的襯衫掩不住她嬌美的曲線,過低的領(lǐng)口隱約瞧見那片柔嫩的起伏,白皙修長的大腿從襯衫下襬延伸而出,在日光燈的映照下閃動白玉般光澤,微噘的紅唇勾誘著一親芳澤的沖動,哀怨嬌弱的神情揪緊他的心。

  該死的!飽暖而思淫欲。酒足飯飽后,他不受控制的欲望幾乎壓垮他的理智。他抹把臉,強(qiáng)壓住那份此時不宜的想望。

  這兒沒有無遠(yuǎn)弗屆的網(wǎng)際網(wǎng)絡(luò)好讓他標(biāo)下十個八個蟠龍花瓶討她歡心,怎么辦?

  他緩緩走向她,而她的眼神則一路追著他。

  喔!他受不了了!眼前的大美人是自己心儀已久的女人,又恰巧衣著清涼,是男人的就不該壓抑。

  他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抱起坐在他腿上,緊緊摟住她。

  「告訴我,怎么做才能讓妳消氣?」

  「我看起來像在生氣嗎?」她伏在他肌理分明的胸口輕嘆,輕暖的氣息又搔得陽格心頭一陣激蕩。

  他深呼吸頻頻,努力穩(wěn)住體內(nèi)的騷動。

  「我想為妳做些什么,只要妳別這么消沉!共皇芸刂频拇浇K于還是吻上她的額角、眼瞼、臉頰。

  「任何事都肯嗎?」她仰起頭,溫順的承受著他的輕憐蜜吻。

  「當(dāng)然!顾胛撬T人的唇,卻被她靈巧躲過,他不以為意,轉(zhuǎn)往輕?她小巧的耳垂。

  她丟給他一抹嬌媚淺笑。「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他奇怪的瞥她一眼,沒辦法拒絕她祈求的眼神,又不想離開嬌柔的軀體,他索性抱起她去拿那件被晾在浴室的濕衣服。

  「把它穿上!箾]能看見他穿上她的鞋,說什么也要讓他穿上她的衣服來抵,她眼里閃過狡獪的光彩,拿起她的衣服往他身上套。

  「為什么?」他一驚,連忙制止她。

  她嬌軟的伏回他胸口,頑皮的手指沿著他胸膛的線條輕輕刻畫!改悴皇钦f愿意為我做任何事?我只是想看你穿上我的衣服,就像你一定也很喜歡看我穿著你的衣服!

  「這……不太一樣吧?」他虛弱的抗拒。

  就快成功了。翩飛再接再厲。抬頭啄吻他的嘴角,輕啃他布滿胡碴的下巴,柔聲誘哄,「穿上,好不好?」

  「嗯……」陽格呻吟。

  她嘴角悄悄揚(yáng)起得逞的詭笑,沒停下誘媚的動作。她吻著他的胸膛,小手一邊揉撫一邊將他推倒躺下,然后跨坐在他腰上。舉起他的手套遇她的衣服,柔軟的布料滑下,她的吻隨之而來,捧起他的頭套過衣服,又立刻給他一個獎賞的熱吻……

  如果他的理智有一絲絲的清醒就該明白,她的表現(xiàn)越嬌柔,他就越危險?上ш柛竦睦碇窃绫粊G到外層空間去,總長一百九十二公分的身軀除了下半身之外,沒有一顆細(xì)胞是清醒的,只能虛軟的任由翩飛擺布。

  「呵……」就快得逞了,翩飛忍不住嬌笑。

  她的笑聲觸動他的理智,他霍然驚醒,而她已將她的連身洋裝套到他的肩胛處。

  「住手!」他連忙抓住她的雙手制止。

  眼看計(jì)謀即將得逞,她說什么也不肯放棄!覆灰!你乖乖穿上!」她奮力扭轉(zhuǎn)雙手以擺脫他的控制,勾媚的眼神盡斂,此刻她亮得異常的眼里寫著必勝的決心。

  「我會乖乖穿上才有鬼!」

  「你明明答應(yīng)我了,你耍賴!」

  忙著互相對抗的兩人沒注意到屋外早已風(fēng)云變色,更沒聽到門外不尋常的聲響,以及木門被打開的嘎嘎聲。

  「大騙子,快把衣服穿上!」

  「我寧可全身脫光光,也不穿妳的洋裝!」

  「你們……在干嘛?」

  陌生的聲音終止他們的爭執(zhí)。

  陽格和翩飛對望一眼后,以極緩慢、極緩慢的速度轉(zhuǎn)向陌生聲音的源頭。

  呃,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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