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鵬一到巴黎,就沿著塞納河岸找遍每個露天咖啡座、咖啡廳,連博物館的咖啡棧都沒放過,遍尋不著后,他轉(zhuǎn)戰(zhàn)每家飯店,結(jié)果大出意料,飯店名冊上根本沒有她的名字。
在地毯式的搜索了三天毫無斬獲后,他再撥一次欣欣的手機,仍沒接通,打電話問顏向榮,他一問三不知。
沿路的哥德式建筑引人注目,他卻半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可惡,她最好別讓我逮到!」他干脆坐在花卉市場外的咖啡座上,做周詳?shù)挠嫯嫛?br />
陣陣花香讓他暴怒的心情平靜不少,大腦也開始冷靜運作。
「應(yīng)該先查查機場乘客紀(jì)錄才對!褂谑,他撥出一通電話。
以他的勢力,做這種事根本毫無阻礙。對方答應(yīng)三個小時內(nèi)給他回復(fù)。
他索性點杯咖啡,邊享受和煦的陽光,邊欣賞西歐的美女。
依照計畫,他此時應(yīng)該早就邂逅了夏威夷美女,說不定已經(jīng)找到心目中的完美情人,正在盡情的享受彼此,而不是在這里找那突然離家出走的老婆!
可惡,他干嘛二話不說的沖到地球的另一端來?他大可以比她更早拍拍屁股走人啊。
氣死人,那家伙不但把他之前的計畫打亂,還害他臨出門前被展鷹大大譏諷一頓。真是氣死人!
老虎不發(fā)威,被她當(dāng)病貓。找到她,他非把她修理一頓,讓她不敢造次不可!
只是說來也怪,以他的個性,不管在哪個地方,只要對任何一個看起來順眼的女郎拋媚眼,他們馬上就可找間旅館,享受彼此的體溫,根本沒有時間或空間上的問題……而現(xiàn)在,他卻只想先找到欣欣。
手指上的婚戒在炙熱的陽光下發(fā)光,像在提醒他某種意義,但他們明明什么誓約都沒有的。
難道一紙結(jié)婚證書,就能徹頭徹尾的改變他?
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快找到她,免得回去被缺德的展鷹譏笑,才會什么興致都沒有,一定是這樣。
還是快找到她比較實際。
等待的電話來了,他馬上接聽。
「根據(jù)紀(jì)錄,顏欣欣小姐四天前由臺灣搭乘亞細(xì)亞航空,前往日本!
「日本?確定是日本?」展鵬渾身發(fā)抖,覺得自己快被她氣得血管爆裂。
巴黎跟日本差多遠(yuǎn),她知道嗎?展鵬咬著牙,氣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是的,日本當(dāng)局有她的入境紀(jì)錄!
「我知道了,謝謝你。」
如果她在這里,他一定會當(dāng)場把她掐死!
該死的,明明說要來巴黎,卻跑去日本,她把他要著玩嗎?
「找到后,非好好打她一頓屁股不可!」不好好教訓(xùn)她,未免太對不起自己。
于是他買了機票,飛去日本。
這回他學(xué)聰明了,在機場時,就先和當(dāng)?shù)氐娜嗣}聯(lián)絡(luò)。
「替我找一個叫顏欣欣的人,我要知道她下榻的飯店……不,最好找人跟蹤她!箤Ψ酱饝(yīng)一有消息就和他聯(lián)絡(luò)。
但他一直到上了飛機,對方還是沒有來電。
「到日本再說也不遲!褂谑撬狭孙w機,直接飛往日本。
在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他的腦海里想的都是如何教訓(xùn)那膽大包天的家伙。
飛機終于降落在日本機場,才剛辦好入境,手機就響起。
「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顏欣欣昨天已經(jīng)離境!
「離境?去哪里?」展鵬感覺到額上的青筋在跳動。
「班機目的地是加拿大。」
他已經(jīng)追了大半個地球了,現(xiàn)在還要追到地球的另一邊嗎?他簡直覺得回臺灣守株待兔,比較不會在旅途上氣得中風(fēng)身亡。
「我知道了!顾媸菤獾貌恢撛趺凑f了。
可惡,可惡至極!他怒吼,幾乎把機場的屋頂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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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奔波后,展鵬最后是在帛琉找到她的。
那個好家伙,居然在他抵達(dá)加拿大的同時,搭另一架飛機來帛琉,把他氣得差點進(jìn)醫(yī)院掛急診,只好趕緊打給這里的眼線,要他們盯著她。
后來,他得知她不但訂了一個禮拜的房間,還順便買了前往普羅旺斯的機票,不打算回臺灣!
他已經(jīng)氣得快要心臟病發(fā)了,她還悠哉悠哉地躺在沙灘酒吧的躺椅上,喝汽水、看風(fēng)景!
方圓百哩內(nèi)的女人都盯著他流口水,只有她還沒發(fā)現(xiàn)他!那該死的女人!
他正要上前去逮她,卻見一個端著雞尾酒的男人,比他更早到她身邊去。
「嗨,有伴嗎?」那男人向她搭訕,想把手中的雞尾酒遞給她。
那男人的意圖很明顯,只要她接受雞尾酒,就表示她接受他,他們極有可能當(dāng)場擁吻、愛撫,或更進(jìn)一步到礁石區(qū)去……
展鵬怒火中燒,一個箭步欺到那男人面前,把他一肘掃出去三丈遠(yuǎn)。
「你好樣的!」他怒氣騰騰地吼,想把她對折十八次,丟到海的另一端去?蓯,誰準(zhǔn)她穿這么性感的泳裝?他心里的火又多一把。
聽見這暴吼的聲音,欣欣連忙從躺椅上跑走,倉皇間,躺椅側(cè)翻,連一旁的小桌子也四腳朝天。
老天,他怎么來了?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里?她該拿什么表情面對他?
嗚……怎么會這樣啦,一定是沒良心的顏向榮出賣她,這下怎么辦?
欣欣拚命的想找地方躲起來,但是她太慌了,覺得躲到哪里都不妥,很快就又跑出來,在往來之間,頻頻撞到沙灘上的游客。
嗚……快跑、快跑,他氣成這樣,被他捉到肯定沒好下場,要命就快跑。她用盡全力在游客間鉆來鉆去。
「顏欣欣,你給我站住!谷绻皇乾F(xiàn)場這么多游客,他豈會給她逃離的機會?
白癡才站住,她當(dāng)然要快閃!只是她才這么想,他就從背后躍上來撲倒她。
「啊!」她驚叫一聲,倒在沙堆上,而他壓在她身上。
怎么辦?無路可逃了啦,就算她臨時變成螃蟹,也來不及挖地道了。嗚嗚……
不行,她不能束手就擒,更不能一開始就認(rèn)錯,一定要拗,極盡所能的拗。
沒錯,就是這樣,她是氣質(zhì)女強人,不可能想不出好法子。
「嗨嗨,你忙完啦?」她露出「見到你真高興」的表情。
「嗨什么嗨?一分鐘不把話講清楚,你就一分鐘別起來!拐郭i臉色鐵青的恫嚇。
他已經(jīng)快被她氣死了,她還輕松愉快的對他嗨?
「人家是來出差的嘛……好多人在看我們喔!顾裏o辜的露出一臉?gòu)蓱B(tài)。
「可惡!购闷娴娜斯徊簧,他略為起身,欣欣趁機溜出去,「顏欣欣,給我站住!」他又拔腿去追。
「笨蛋才站住!顾隙ㄊ莵泶厝サ,她還是能躲多久就躲多久。
好不容易跑出來,不好好慰勞之前的辛苦,豈不對不起自己?她才沒笨到自動被他綁回去。
真怪,他不過是她老公而已,她為什么要這么緊張?喔,八成是怕被他識破自己的真面目。
不過他也奇怪,他不是個工作狂嗎?怎么會追到這里來?虧她還以為他會忙到?jīng)]空管她。
「顏欣欣,你給我站住!」他暴吼,整個帛琉群島為之震動。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呃……」欣欣嚇得雙腳直抖,別說跑,根本連走都有困難。
嗚嗚……他怎么變得這么兇?
「過來!」展鵬冷喝一聲,欣欣抖個不停的雙腳,自動朝他走去。
怎么會這樣?她的腳怎么會這么不爭氣?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上去!」展鵬拉著她的手,就往停車場走,找到她租的吉普車,把欣欣往座位上塞。
他怎么連她開哪輛車都知道?不行,她無論如何都要快溜。欣欣趁他過去駕駛座時,趕緊開門溜走。
「別動!」展鵬跳上車子,大手一抓,就把她抓回來,「可惡,見了我就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三從四德?」
他怎樣也想不到這種老八股的話,有一天會從自己口中吐出來。
「這句話是男人說的,要從你們男人自己去從。」欣欣奮力掙扎,展鵬卻把她捉得更緊,「放開我啦。」
「想都別想。」他把她箍在懷中,單手轉(zhuǎn)動方向盤,將吉普車直接開往她的小木屋。
顏欣欣覺得她快休克了,這個男人非但知道她租的車子,還知道她住哪個度假小木屋。而當(dāng)他把她丟進(jìn)房間時,她簡直想大喊救命--因為這男人神通廣大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怎么辦,她好象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繼續(xù)裝乖巧好象比較好一點。
她當(dāng)下決定扮乖巧!改莻……跑這么遠(yuǎn),你大概累了……」
她好不容易想到個好方法,扭轉(zhuǎn)眼前這極端危險的處境,但所有的念頭卻被他吼散。
「說!為什么新婚第二天就跑到國外來?」展鵬的臉色很難看。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豈不笑掉全世界富商的大牙?
「因為……因為……」總不能說既然婚禮已經(jīng)完成,她就沒必要再待在國內(nèi)做苦工吧?
這次悶在臺灣兩個月,已經(jīng)大大破她紀(jì)錄了,好不容易完成結(jié)婚典禮,不到處逍遙快活,怎么對得起自己?
「因為什么?我說過要等你回家,你存心讓我空等?!還有,你穿這什么泳裝?想招蜂引蝶?」她不知道她的身材令人血脈債張嗎?
「就是因為你說要等我回去,我才不敢回去啊!惯說得那么大聲咧。
「什么意思?」展鵬沉下臉來。難道他們剛結(jié)婚就要分居了嗎?
那他閑閑的下半輩子豈不插翅飛去?
「就是……就是……」唉呀,能說她連看他都不敢嗎?「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大色狼!」欣欣氣呼呼的從床上跳起來。
「色狼?你是說那天晚上……」難不成她是因為害羞?展鵬似乎有點明白了。
很好,就把它當(dāng)成她的弱點吧。
「不準(zhǔn)說!」欣欣驚叫一聲,那么羞人的事怎么可以拿來隨便說?
「夫妻做那種事是正常的,你如果還沒適應(yīng)的話,我們就做到你適應(yīng),我會讓你從『色狼』,改成『不要!弧!拐郭i故意說得露骨,覺得這點子很棒,但他的目的是另一個。
「不行!」欣欣跳起來,「出去,這里不歡迎色狼!」她沒忘記這里是她的地方。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他以行動證明自己的話,她很快就被制伏在床上,大腿刺激她的腿根處,「馬上跟我回臺灣,并且乖乖去展氏工作!
「我不要!喔……」她竟然發(fā)出讓自己想一頭撞死的聲音。老天!
她掙扎,想退出這樣的困境,卻把自己逼向更危險的胡同。
「真的不要嗎?那我們只好先做三天三夜……」他更用力把大腿抵住她的腿根,讓她的身子頻頻顫抖。
「不要!」欣欣驚叫起來。三天三夜,那她還有個人樣嗎?
「不要什么?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展鵬邪笑著,看來他快成功了。
嘖,她穿這件泳衣可真撩人,大手忍不住往她的肩帶摸去。
「不要動我,不要做!」見他動手動腳,欣欣激動的喊,雙手也趕緊出力阻止。
「也就是說你愿意……」展鵬故意要她把話說清楚,拉開她的手,拉開她的肩帶。
「我愿意跟你回臺灣,去展氏工作!」欣欣大喊,「把你的手拿開!」
這種危急存亡之際,除了阻止他之外,她的大腦已經(jīng)無法思考他提出的條件奇不奇怪了。
「太好了,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吧!」達(dá)到目的,他興奮的把她的泳衣剝掉。
「住手,不是要馬上回臺灣的嗎?」欣欣沒命的喊,趁機掙脫他,在小木屋里跑來跑去,就是不要被那個大色狼捉到。
「是啊是啊,但是我改變主意了!拐郭i笑嘻嘻地把她撲倒在床上。
「喂,放開我!」
展鵬放開她,是在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