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是展鵬和顏欣欣從未想過的部分。
蜜月可以暫延,新婚之夜可以暫延嗎?
「在床上要溫柔婉約,別像平常一樣悍!诡伳冈缭诎税倌昵熬蛯π佬蓝崦婷贿^都被她當(dāng)耳邊風(fēng)。
「人家是名門閨秀,跟你在外面玩的女人不同,收斂點,別嚇壞人家!拐垢敢搽y得說話,但展鵬從來沒當(dāng)一回事。
「那個……」一進新房,他們兩人就渾身不對勁,手不知往哪里擺,話也不知該怎么說,那張貼著大紅喜字的雙人床,更讓他們眼神一相對,就驚慌的轉(zhuǎn)開。
事到臨頭,兩人才不約而同的懊悔當(dāng)時沒多請教老人家。
展鵬抱過的女人無數(shù),但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緊張過。
顏欣欣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知害羞為何物,誰知一進這房間,臉頰就熱得可以煎蛋,一顆心就跳得厲害非常。
「你累嗎?」他問,口干舌燥。
欣欣點點頭。
「那么……先去洗澡吧!惯@樣他可以爭取一些時間來調(diào)整心情。
欣欣逃也似的跑進浴室,脫了令她拘謹(jǐn)了一天的華麗服飾,打開蓮蓬頭,讓熱水沖去全身的緊張情緒。
她怎么沒想到結(jié)婚除了宴客外,還有新婚之夜這件事?怎么辦,她完全沒經(jīng)驗,什么都不懂。而且氣質(zhì)女強人在那件事上的反應(yīng)如何,她也不知道。
她又慌又緊張,半點主意都沒有。
在嘩啦啦的水聲中,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只要她不出去,就可以不用面對他了吧?那她在浴室躲一夜好了。
咦?不過門好象沒有裝鎖。她輕手輕腳的前去檢查,果然,浴室這扇門是不能鎖的。
他總不會闖進來吧?
墻上的鏡子反射出她疲憊的模樣……還是先把身體清潔干凈,再想法子吧,于是,她開始和滿臉彩妝奮戰(zhàn)。
展鵬坐在床邊沉思。好怪,他從來沒有這么無措過。
上床不就是那回事嗎?他現(xiàn)在怎么覺得沒那么簡單?難道多了一紙結(jié)婚證書,一切就變了?
那紙結(jié)婚證書對他來說,不過是生活中多了一個替他做牛做馬的女人,除此之外還有什么?
問題是,他要抱的是女人,并不是結(jié)婚證書,事情這么單純,為什么他這么奇怪?
唉,一定是他想得太復(fù)雜了,他的技術(shù)還沒有女人嫌棄過,她這種大家閨秀更不可能嫌。
而根據(jù)他以往的經(jīng)驗,只要在床上征服女人,那個女人就會甘心為他勞心勞力。
既然如此,早開工早收工,他何必浪費那么多時間在這里多想?
心念一轉(zhuǎn),他馬上付諸行動,脫掉一身衣服,「欣欣,我進來了。」隨即開門走進浴室。
「等一下,我還沒洗好!剐佬腊l(fā)出驚叫。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她慌張地轉(zhuǎn)身,看見全身赤裸的他開門進來,那雙深邃的眼直盯著她瞧,她除了與他對望外,根本不知該把視線往哪兒擺。
展鵬的心跳很明顯的亂了一拍。
水珠從桃紅色的發(fā)絲上滴下來,竟有一絲誘人氣息;卸了妝的臉蛋,比他所知道的更迷人;沾著泡沫和水滴的光潤胴體、窈窕的體態(tài)……他要用力屏住呼吸,大腦才能繼續(xù)思考。
「色狼,出去!」欣欣慌亂的拿了皂盒、沐浴乳、洗發(fā)精、卸妝水……等一堆東西丟他,卻忘了遮掩自己。
「妳居然叫新婚丈夫色狼!拐郭i啼笑皆非。這女人是怎樣?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嘖,一心只想著找個女強人,怎會沒發(fā)現(xiàn)她頗具姿色?他可真胡涂。
「不叫你色狼叫什么?就算是丈夫,也不能偷看別人洗澡,偷窺狂!」欣欣哇啦哇啦的狂罵一串,竟沒發(fā)現(xiàn)他在悄悄接近中。
老天,他可不可以出去穿件衣服,他讓她變得好怪異。
「嘖,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浪費時間聽你罵色狼。」他很快就擁住了她。
「放開我,不要碰我。」欣欣手腳齊動,拚命掙扎。
「我已經(jīng)是你丈夫了,我不碰你,誰碰?」是了,那紙結(jié)婚證書還有這項功能。
「我不介意你去找別人,只要別碰我!顾罂谝粡,就往他的手臂上咬下。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瓜氩坏叫禄橐咕谷槐恍履镆,真是!
為了不在洞房花燭夜被美麗誘人的新娘喊強暴,他迅速吻住她,雙手也趁機攻擊她的敏感地帶。
「呃……」在他赤裸的懷中,欣欣瞬間全身虛軟,「不要……」她推拒他,卻使不上力。
「別緊張!顾p輕啃噬她小巧的耳垂。
「哼……」蓮蓬頭的水灑在臉上,令她難受;他的手覆在她極私密的地方,令她害羞,但她卻半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我早該知道你有這么美!顾氖指惺苤榉康膹椥,那觸感是難以形容的美好,她的表情光是注視就令人迷醉。
「難道……」難道你以為娶到的是丑女嗎?這句反駁的話沒能出口,反而傳出一句驚叫,「啊!」乳尖上傳來一陣痛感,讓她渾身緊繃起來,而緊跟其后的熾熱舔弄,令她雙腳發(fā)軟,無法站立。
「別碰那里,色……狼……」展鵬邪魅的動作令她發(fā)出驚叫。
但他的碰觸仿佛有某種魔力,一旦開始便無法停止,與其說是她靠在他身上,他更覺得是自己被她緊緊吸附。
那完美的觸感摧毀他的理智,銷魂的吟哦破壞他的自制力。
「妳出乎我意料的美……」低迷的嗓音吐出如幻似夢的贊美。
「色……狼……」他充滿魔魅的嗓音,眩惑她的神志,「不要,不要碰那里……」每當(dāng)他碰到她身上某一點,她的身子就會不停的顫抖。
「不碰這里,碰哪里?這里?」他邪魅的抿嘴一笑,把長指侵入她熾熱的甬道,欣賞她脆弱無助、害羞不安,卻又近乎瘋狂的表情。
「嗚……痛……」欣欣狼狽的輾轉(zhuǎn)哭泣,身子里錯綜復(fù)雜的感覺,令她完全無法思考。
「你好緊。」光一根指頭就消受不了,如何應(yīng)付他強大的欲望?「把腳抬高!顾钏偪。
他蹲在她身下,讓她的右腳放在自己肩上,全神貫注地朝她美麗誘人的神秘花園進攻。
「色狼……大色狼……」他做盡令她害羞的事,讓她想痛罵他,又想哀哀告饒。
「讓你這么舒服,不獎賞我,只想罵色狼?」他輕笑著拉下她的身子。她姣好的臉頰艷如桃李,令他想咬一口。
他吻住她的唇,當(dāng)他在她體內(nèi)逗弄的手指愈張狂,唇舌就與她纏得愈緊,她不斷呼出的熱氣,嚴(yán)重威脅他的理智。
終于,他把她逼到臨界點,同時把早已壓抑不住的欲望擠入那太過窄小的花徑。
「啊!」被強硬撐開的不適令她悶哼,「色狼,嗚嗚,色狼……」
「啊,老天!」展鵬忍不住發(fā)出驚呼,她好熱、好緊,令他幾乎要瘋狂,「還好嗎?還可以嗎?」他粗喘的問。老天,她是處女,緊窄到令人心疼的地步。
「嗚……」纖腰款擺著,仿佛欲推欲就。顏欣欣不知要他停止還是繼續(xù),只知道她的心快跳出來了。
展鵬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
她的身子熱情的反應(yīng)他,隨著他的律動起舞,一切都像天經(jīng)地義!
「啊,我快瘋狂了!拐郭i首次體會到嚴(yán)重失控的感覺。
現(xiàn)在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再怎樣,也不該隨隨便便就在這里要了還是處女的新婚妻子,只怪他一見那絕美的出浴圖,就怎樣都控制不住。
沒關(guān)系,夜還很長,他們總會到床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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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欣欣醒來時,已經(jīng)是隔天中午,外頭陽光亮得刺眼,隨手摸到的鬧鐘上,時針指著一,分針指著三。
「什么?已經(jīng)這么晚了?見鬼了,我的飛機要飛走了……」她馬上溜下床去整理衣物,打算趕飛往巴黎的班機,卻發(fā)現(xiàn)另一個人也跟她一樣匆忙。
「可惡,該死的,怎么會睡到這么晚?」展鵬也詛咒連連。他訂了機位,下午飛往夏威夷去尋找浪漫的邂逅。
「咦?」
「咦?」
他們兩個同時定住,三秒鐘后,彼此露出尷尬的眼神。
怎么辦?總不能老實說要把公司丟給她,自己跑去玩吧?那他辛苦建立的形象不就毀了?展鵬心上有很不妙的感覺。
天啊,怎么會忘了他的存在?她可以大方的說要去巴黎喝下午茶嗎?那她這個氣質(zhì)女強人,豈不穿幫?欣欣在心里發(fā)出哀鳴。
怎么辦?得快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呃……早!钩酥,她也不知該說什么了,不,說準(zhǔn)確點,經(jīng)過昨晚那么多親密的接觸,她連看他一眼都不敢。
「早……」他也覺得有點尷尬,但他很快就找到了有趣的事。
那件紅色的透明睡衣是她昨夜喊冷,他替她穿上的,那里頭有什么他很清楚,但是他欣賞的是僅著絲質(zhì)睡衣的她。
沒了外在的包裝,她看起來除了單薄外,還有一份純粹,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怎么說呢?那種魅力很特殊,好象光是看著就會幸福似的--他從來沒有如此專注的看過一個女人,更沒想過這么簡單的事,會令他有這么深刻的感覺。
那道露骨的視線讓欣欣渾身發(fā)熱,她猛瞪一眼,斥道:「看什么看?大色狼!」隨便找件衣服套上。
展鵬在心里暗笑,她喊了整夜的色狼,一點都不膩嗎?唉,這么誘人的表情,讓他又想撲倒她了。
「到現(xiàn)在還叫色狼嗎?我親愛的老婆!顾さ剿磉吶ィ谒勰鄣牟弊由峡辛艘幌,不知為何,心里有份愛憐。
「親愛的老婆」這個詞發(fā)明得真好。
「注意你的動作,色狼!」欣欣羞澀的溜開。他害她想起自己昨夜的放浪狂野。
難道他就不能離她遠(yuǎn)一點嗎?是誰規(guī)定夫妻要做那種事的?害她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
「我昨晚那么賣力,你今天卻這么冷淡,很傷人耶!顾鷱那澳切┩朐谒麘阎卸噘囈环昼姷呐瞬煌,讓他想逗逗她。
而且她臉紅的樣子有趣極了。
欣欣羞得連反駁的話也講不出來,丟下一句「我要去公司了」。就急急從他身邊逃開。
展鵬沒有讓她如愿,兩手一張,就賴皮的把她摟回來。
「別害羞,我們是夫妻嘛。」他低頭想吻她,她卻驚惶的逃開。
「我……我要去公司了!顾俅沃貜(fù),撈起衣服便往更衣室跑。
老天,她到底要怎樣才不會這么害羞、任他欺負(fù)啊?
她穿上衣服、隨便梳洗一下,抄起公文包,就奪門而出。
「晚上再回來洗鴛鴦浴啊!顾麗嘿|(zhì)地朝她的背影喊。
她八成又羞到面紅耳赤了。哈哈,光是想,他就愉快得不得了。
有這么好玩的老婆,他就先慢著去尋找生命中的另一個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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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到辦公室時,任何人都看得出她火冒十三丈。
她一把將公文包丟在桌上,大力的坐進皮椅里。
「就算你自動放假三天,也沒人會有意見的,干嘛來公司發(fā)脾氣?」顏向榮踱過來,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收服展鵬。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怎么沒告訴我新婚之夜那件事?!」她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昨夜被他欺負(fù)得有夠慘了,那痞子居然還說今天要跟她洗鴛鴦浴!可惡,他家浴室干嘛不裝鎖?
「咳。」顏向榮嗆了一下,「這種事不用人說,每個人都知道的!购λ樁技t了。
「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嗎?」這么說是她太笨嘍?欣欣一眼瞪向哥哥。
她與展鵬的婚姻根本不是建立在感情上,做那種事也算「天經(jīng)地義」嗎?見鬼了。
「問題是,那不是你的主要目的!诡佅驑s趕緊把主題拉回來,「到底展鵬幾時來上班?」這個才重要。
「哪知?我又沒問!顾佣紒聿患傲,哪有心思問?
「那,你最近找機會問一問。」顏向榮說。
「要問你自己去問!顾F(xiàn)在看到他,是避之唯恐不及,別說最近,最好永遠(yuǎn)不必見到他。
「不如你現(xiàn)在打電話叫他來熟悉公司業(yè)務(wù)?」顏向榮提議。
打鐵要趁熱,都已經(jīng)是自己人了,工作的事就不必分得太清楚了。
「要打你自己打。」欣欣撇撇嘴角,算準(zhǔn)了他不會打。
「好吧,那我就自己打了!诡佅驑s果真拿起電話就打。
等了好一會兒,總機終于把電話接到展鵬的辦公室。
「喂?展鵬嗎?」
顏向榮對話筒那邊說話,欣欣在這邊張牙舞爪,用唇語夸張的問著:你真的打?
「既然我們已經(jīng)是親家了,增加彼此的了解是必要的,不知妹婿能否撥出時間來了解顏氏的業(yè)務(wù),并適時給予建議?」顏向榮的說詞把目的隱藏得很好。
還好不是要他馬上來,幸好。欣欣撫撫胸口,耳邊卻又聽到一句--「你要馬上過來?好啊,那我等你。」
開玩笑,他要來?她還是快閃吧!
顏向榮還沒掛斷電話,顏欣欣就包袱款款溜了,只留下一張潦草的字條--我去巴黎喝下午茶了,他就任你發(fā)落吧。
「喂,欣欣!」掛了電話,顏向榮朝她的背影喊,「你走了,我怎么跟展鵬說?你什么時候回來?!」
她沒理會顏向榮,徑自走出辦公大樓,開著紅色跑車,直接飄往機場。
幸好平常有把護照證件帶在身邊的習(xí)慣。如果速度夠快的話,還趕得上她預(yù)訂的班機。
巴黎的下午茶,我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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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鵬抵達顏氏時,臉上還保持著深深的笑容。
他這副春風(fēng)滿面的樣子,在展氏已被展鷹取笑了一次,但他一點都不以為意,不過提到「你老婆幾時來公司」時,他倒是楞了一下,之后的笑意更深,深到展鷹想動手扁他。
只怪他太快樂,快樂到把這件事忘了。
而之所以接到顏向榮的電話,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實在是因為他已經(jīng)開始想念欣欣了。
當(dāng)顏向榮帶他參觀顏氏各樓層時,他的雙眼一直在搜尋欣欣的身影,只是怎樣都找不到。
也許是去開會了。他猜測,她是個女強人,在辦公室的時間當(dāng)然不多。
「妹婿,你來幫我看看這些案子行不行。」逛完行政大樓,顏向榮很快的把展鵬拉到欣欣的座位。
她那辦公桌上堆滿了公文,而顏向榮還從另一張桌上,把更多公文夾搬過來。
「這些都是欣欣今天要做的,如果沒做完就要加班了,你快幫她看一看吧。這是欣欣的座位,她應(yīng)該不介意你用她的東西!诡佅驑s說。
他是過來人,又很明白妹妹的魅力,所以以此賭展鵬對欣欣的迷戀。
「她呢?」很神奇的,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介意替欣欣批公文,顯然唯有如此,她才可以準(zhǔn)時下班。
「她外出辦事,應(yīng)該快回來了!诡佅驑s干笑,「我還有會議要主持,就麻煩你了!购芏Y貌的退場。
「你去吧,我在這里等欣欣回來!拐郭i拿起桌上的筆。
這只筆很特殊,是紅色的筆管,尾端綴有紅色羽毛和一些奇怪的裝飾。
果然是女人會用的東西,展鵬哂然失笑。
批了幾件公文,時間已過了半個小時,但欣欣卻還沒回來,他好奇的打開辦公桌的抽屜。
旁邊的整排抽屜整齊的放著書籍、筆記、重要資料、文具,中間最大的抽屜倒放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小鏡子、指甲剪、修眉刀、指甲油、口紅、睫毛夾、面膜……嘖,女強人的抽屜都是這樣的嗎?他覺得有點意外。
想象中,她的抽屜應(yīng)該有條不紊、充滿機密文件,而不是這個樣子,但是他很快就莞爾了--他的抽屜還不是放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們還真像呢。
不過,幸好她是以工作為優(yōu)先的女強人,跟他這個只想到處去蹓跶的男人不同,只要在這點上不相似,一切就OK了。
如果展鵬看到欣欣乎常把腳翹到桌上,拿著剪刀修發(fā)尾,或敷著面膜、伸長五指擦指甲油的情況,大概會直接昏死過去吧?
已經(jīng)快接近下班時間了,欣欣還沒回來,桌上的文件也還一堆,他得快把這些批完才行,否則就算她回來了,也沒法子下班。于是展鵬破天荒以無比專心的態(tài)度批文件。
批了幾件后,覺得顏氏企業(yè)的營運還不錯,只是像展氏一樣,少個人批「準(zhǔn)」或「可」而已,所以也就更快速的批閱。
下班鐘聲已經(jīng)響了,顏向榮也來了電話。
「妹婿,欣欣回來了嗎?」
「還沒!顾卮。
「那你邊看文件,邊等她吧,我要直接去見客戶。」
「好。」他答應(yīng)。他原本就這么打算。
于是他繼續(xù)批閱文件。
她工作好認(rèn)真,下班了還沒進辦公室,應(yīng)該真的很忙吧。想他展鵬,幾時加班過?
為了不使她辛苦工作回來還要加班批閱公文,他就加把勁把桌上這堆解決吧。
秒針滴滴答答的走個不停,六點、七點、八點……直到八點半,他才批到最后一份公文。
嘖,還沒有人讓他加班過呢!展鵬嘖嘖稱奇。
「這么晚還沒回來,真拚!顾郭i何德何能,娶到這么拚命、認(rèn)真的賢內(nèi)助,有這種工作熱忱,就算把展氏交給她,恐怕也游刀有余,他展鵬真得上天厚愛啊。
「批完這最后一本,就打電話給她!挂恢睕]有打電話給她,是因為不想打擾她工作,現(xiàn)在他想打電話問她幾時回來。
他拿起最后一本公文夾,打開一看,里面沒有公文,只有一張潦草的字條,上面寫著--
我去巴黎喝下午茶了,他就任你發(fā)落吧。
展鵬不敢置信的楞了一下,才漸漸相信那是欣欣的字跡,而上面很清楚的寫著,她去巴黎了。
怒火沖進腦門,展鵬登時暴跳起來。
「去巴黎?!」他氣急敗壞的丟掉手中的公文夾,「那家伙!」
可惡,可惡透頂,她去巴黎喝快樂的下午茶,他卻傻傻的在這里替她加班?!
桌上的電子表嗶的一聲表示九點,他更氣得火冒三丈。
該死的家伙!
該死的,他該火速把她帶到展氏,派給她一輩子也做不完的工作;該直接把她把囚禁起來,讓她無法亂跑,該……
「可惡!」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出欣欣的手機號碼。
電話接通了,卻是「這個電話目前無人接聽,即將進入語音信箱」的聲音。
「該死的!」他氣得把電話摔得稀巴爛。
「該死,不把你逮回來,我就不姓展!」他氣呼呼的走出顏氏企業(yè),腳步重得幾乎可以踩陷幾層樓。
該死的,還沒有任何他要的東西,能從他手中溜掉的!
還有顏向榮那家伙!
心里正詛咒著,口袋里的手機響起,面板上顯示顏向榮的電話。
「喂?」他的口氣很冷。
「喂……」對方躊躇了一下,「欣欣回來了嗎?」聽得出顏向榮有些心虛。
「你還敢問?公文里那張字條是怎么回事?她到巴黎去了?!」展鵬咬著牙問,盡量不讓心里的怒氣發(fā)作。
「誰?誰去巴黎?」顏向榮假裝吃驚。
「顏欣欣,你那個好妹妹,我那個好老婆。」可惡透頂!
怎么他要的人都閃得那么快?那名夢中情人是,他名媒正娶的老婆也是,氣死人!想到這里,他的怒火呈倍數(shù)成長。
她是他老婆,應(yīng)該更乖巧、更溫柔嫻淑才對吧?居然在婚禮的第二天拋家棄夫,跑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展鵬的胸口燃燒著很大的一把火。
虧他腦海中還閃過她工作之余為他生兒育女的畫面,結(jié)果她竟迫不及待的閃得連個影子都不剩!
「什么?怎么可能?她怎么會突然跑去巴黎?」更吃驚的聲音,好象這種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雖然欣欣素行不良,這種臨時失蹤的劇碼也時常上演,但為了不在婚禮的第二天被狂怒的新郎退婚,顏向榮無論如何都要維護她。
「她來上班的時候還好好的,是不是你們昨夜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他把過錯全推到展鵬身上。
「不愉快的事?!」展鵬咆哮起來,「有時間發(fā)生不愉快的事才怪!」他根本不讓她有思考的機會。
「這么說,是你們之間有誤會?你快去把她找回來吧!誤會拖愈久,恐怕愈不容易解開。」顏向榮建議。
他這是一石二鳥之計,一來可以把過錯推給欣欣,二來可以讓他去把愛蹺頭的妹妹帶回來,這件事從此與他無關(guān)。
「我、會、的!」展鵬咬著牙回答。
問好欣欣的英文名字、護照號碼,展鵬決定明天一太早,就搭機去巴黎,把那該死的家伙給逮回來。
她最好有足夠的理由解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