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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歡我愛 第九章
作者:季翔
   
  邦彥和鳴重除了忙著龍氏本身在臺發(fā)展的事業(yè)外,雖會不時前往龍飛集團,卻只是為了各自的私事--鳴重與筱妍是公認的一對,邦彥與項思萍亦擦撞出感情的火花,讓無痕頓時覺得自己經(jīng)營的似乎是間婚姻介紹所。

  無論如何,日子就在平淡中慢慢度過了。

  這一天,無痕與平常一般,在萬家燈火的簇擁下,成為辦公室最后一個離開的人。

  拎著未完成的文件回到家,無痕驚訝地嗅到滿室的食物芳香。家中老仆們早在多年以前便放棄替歸無定時的她準備晚餐了,今天怎地一反常態(tài)?她心中才感到奇怪,耳朵便聽到陣陣人聲由飯廳出。

  即使覺得有些反常,無痕亦未曾將此事放在心上,直覺是張媽、劉嫂她們正在款待自己的朋友,腳步?jīng)]有減緩地就想往書房踱去。

  “哎呀!少爺回來了,你要不要先用餐?”張媽踏出餐廳,便瞧見無痕的背影。

  無痕頭也不回地說,“不了,你們慢慢用吧!”

  驀地,她感覺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她緩緩抬眼對上一雙久遠的邪氣黑眸,同時聽見數(shù)個腳步聲自身后傳來,此起彼落地喊著“夫人”。

  時間仿佛凍結(jié)了似的,無痕僵愣著,眼睛眨也不眨,不相信地望著龍亢天略帶戲謔且飽含笑意的臉龐。

  “怎么一臉的驚訝?是因為太過思念,不敢相信我真出現(xiàn)在你眼前,還是以為我應該遺忘了你的存在?”亢天壞懷地打趣著,相信她絕對比較喜歡后者。

  “你……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用力眨著眼,無痕抑下心底的詫異。

  他的出現(xiàn)本屬意料之中,只是--不該這么快,也不該是在她家。之前,即使知道樓家的位置,他也從未踏進樓家大門,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居所,不是嗎?

  “你在這里,我當然不請自來羅!”亢天神態(tài)輕松的搭上她的肩膀,“對我這多日不見的夫婿,你的態(tài)度好像有些過于冷淡了,無痕!

  無痕在心中嗤聲以對,難道要她送上熱情的擁抱,或是纏綿悱惻的親吻?啐!她還巴不得他就此消失在自己眼前咧!

  “劉嫂替我們接風,特別吩咐張媽準備豐富的菜肴,你也陪我一塊兒進食吧!”口頭上雖帶著詢問之意,亢天的行動卻是不容拒絕的強硬。碰觸到她手上的公文,他自動地接過手去。

  “你用餐吧!我在一旁處理這些公事。”沒想過與他爭執(zhí),無痕平和地表示。

  “不行,難道你想害我消化不良?”

  “我不餓!睙o痕擺明了沒興趣陪坐在一旁看別人用餐。

  亢天輕拍著她的頭,像是安撫小孩似地,“現(xiàn)在你先陪我吃飯,等一會兒換我陪你辦公,很公平吧!”

  才快!無痕在心頭嘀咕,時間就是金錢,晚一點處理公事,就代表她的休息時間又要挪后。說好聽是陪她,其實根本是在干擾她。

  “其實夫人何必這么辛苦,有事交代下去就成了,否則請那些員工是做什么的?”萬里邊動著筷子邊說,將他們這些管理階層人員的心態(tài)表露無遺。

  無痕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在邦彥與鳴重身上打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我是很想這么做--如果你們不把我手下員工的心一個個偷走的話!

  本想進攻滿桌色香味俱全佳肴的邦彥與鳴重聞言不禁停住了手,有些困窘地干笑數(shù)聲。

  “原來你們倆在臺灣忙著談情說愛、勾引良家婦女,而不是將重心擺在公事上?”逍云高高地揚起劍眉。

  “天地良心!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老大的交代當作耳邊風。對于分內(nèi)的事,我可沒有絲毫怠慢!卑顝┐舐暤貫樽约恨q解。

  “少來了,連鳴重這個死腦筋的家伙都敢在老大的眼皮底下沉淪于溫柔鄉(xiāng),你能比他好到哪兒去?難怪你們辦事的效率如此低落,花了那么長時間才搞定一間分公司的成立!”初陽嗤聲相對,神態(tài)滿是輕視。

  “如果你自認為能做得比我們快又好的話,大可將一切接過手去,看看事情是否真有你說的那般簡單!兵Q重拉下了臉,“我自問無愧于老大的托付!

  在他們一來一往的唇槍舌劍中,亢天安然自在地喂飽自己饑腸轆轆的腸胃,對他們的斗嘴早已習以為常。

  而造成他們針鋒相對的罪魁禍首則是一手托著腮、一手無聊地在桌上亂敲,等待亢天酒足飯飽。

  “你當然覺得自己沒錯羅!可是老大一定不相信你的說詞。是不是。坷洗!比f里轉(zhuǎn)向亢天尋求認同。

  “別拿這點小事來煩我,你們慢慢去爭執(zhí)吧!有什么結(jié)論記得通知我!币圆徒聿林,亢天將椅子往后一推,勾起無痕的公事包,順勢扶著她的肩膀。

  邦彥等人目送他倆的背影,知道老大并無責怪之意。

  “看來,我們今晚可以自己找樂子去了!卞性平又Y(jié)束用餐,喝著熱茶去去油膩。

  “才多久沒見,你們已經(jīng)不必隨時等候老大的差遣了?”邦彥好奇地問。其他人也就罷了,但初陽可是老大的隨手保鏢呀。

  “用腳底想也知道,老大和夫人要培養(yǎng)感情嘛!誰會要我們這些超強的電燈泡?你老兄也未免太不解風情了吧!”萬里投給他一記白眼。

  培養(yǎng)感情?鳴重聞言忍不住有些懷疑,想像不出老大與夫人談情說愛的場面,反倒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了滿地。

  本來嘛!夫人由內(nèi)冷到外,一副淡然處世的模樣;老大雖然游戲人間,卻只懂得掠奪而不知體貼。這兩人湊在一起,恐怕也難激起半點火花,又哪來的感情可以培養(yǎng)?

  “你少一副質(zhì)疑的表情,不相信老大他們也有感情可言?”初陽批評著,“在洛杉磯時,老大也是每天陪伴夫人處理公事,不肯讓夫人離開他的眼界半步;甚至為免夫人受到有心人的突襲,連逍云也成了夫人的隨身保鏢。”

  “這倒是其次,只是苦了萬里。夫人只是在他面前露出個笑容,老大便因此處處刁難他!卞性苹叵肽且欢螘r日,好笑地述說著。

  “真的假的?”邦彥瞪大了眼,驚奇地差點連嘴巴都合不起來。

  “騙你干嘛!反正那陣子我是做什么錯什么,只差沒被發(fā)配邊疆!比f里感嘆地搖頭,相當無奈地表示。

  “老大真動了心?可夫人回來的那段時間,老大不也常常與其他女人傳出緋聞嗎?”鳴重仍抱持著存疑的心態(tài),不太相信他們所說的話。

  “只要夫人在身邊,老大根本就對其他人視若無睹!卞性破椒(wěn)地指出事實。

  “管這么多做啥?反正老大現(xiàn)在又和夫人聚在一起了,我們就等時間來證明一切,何必在此胡亂猜測?”萬里蹺起二郎腿,一派悠閑。

  說的也是,他們這些局外人干嘛如此興高采烈地討論?人家兩個當事人反應都沒這么熱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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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jié),中國人團圓的重大節(jié)日,家家戶戶皆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之中。

  這是無痕與亢天共度的第一個新年,連岳風也不辭辛勞地搭機返抵這個闊別已久的小島,與自己的親人共同體驗新年的氣氛。

  “唉,我都幾乎忘了過新年的滋味了!”岳風帶著慷慨的口吻說著。

  “反正就我們幾個人,平常圍著桌子一塊兒用餐的情況,跟過年吃年夜飯也沒什么兩樣。”亢天殺風景地表示,不以為有什么了不起。

  對無痕而言,新年和一般日子并無差別,反正她總有忙不完的公事、出不完的差;今年難得碰上這么多人一同過節(jié)。

  岳風自懷中拿出早準備好的紅包,依次發(fā)給逍云、邦彥、萬里、初陽和鳴重。然后他轉(zhuǎn)向?qū)O輩,“無痕,這個是給你和亢天的,讓你們有個平安順遂的新年。”

  無痕不是不曉得這個習俗,只是從小到大,她從來不曾拿過紅包,因此一時間僅是愣愣地望著龍爺爺手上的紅紙袋。

  “既然老頭子嫌錢多,你又何必跟他客氣?”亢天在她耳邊說著。

  看見他眼底的欣然同意,也感受到龍爺爺?shù)墓奈,無痕伸手接過厚厚的紅包,有些生疏地說了聲謝謝,也祝他老人家身體健康。

  “好!承你金口!痹里L笑瞇了眼。

  不知怎的,無痕覺得內(nèi)心有個角落正在慢慢地塌陷,一股莫名的感受盈滿胸懷。

  看著大家移至客廳談論著雞毛蒜皮的小事,無痕偷偷踱回寢室。亢天豈會錯過她的消失,當然也踩著輕悄的步伐隨之在后。

  “怎么偷溜了?嫌他們太吵?”開口打破她的冥想,亢天悄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

  來不及收拾起紊亂的心緒,無痕光低垂著頭,匆匆地搖頭。

  亢天強迫地抬起她的下顎,瞧見一雙微紅的眼,“感動得想哭?”

  他不說還好,一問之下,無痕凝聚在眼內(nèi)的珠淚便滾落雙頰,連她自己都感到詫異。

  怎么會?從不識哀愁的她怎會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落淚?她伸手想拭去臉上的濕意,卻徒勞無功,淚水愈益泛濫成災。

  從來不哭的人一旦流淚,總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輕吻著她的淚滴,亢天低笑地說:“好咸!總聽別人說起,愈少流淚的人,眼淚也就愈咸。我本來不相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一時阻止不了成串灑落的珠淚,亢天索性抱著她坐在床沿,讓她倚靠著自己的胸膛,環(huán)擁輕搖著她,像是安慰,又像是哄誘。

  教無痕比較好受的是他不會乘機落井下石,奚落她幼稚的表現(xiàn);而略有微詞的是她又讓他瞧見她情緒波動的一面。

  “想來,那老頭子還不至于一無是處。但我若早一步了解此點,一定事先準備好一大堆紅包,讓你感動得無以復加、痛哭流涕!笨禾彀胝J真地打趣。

  聞言細想,無痕也不禁赧澀,為自己的小題大做好笑。而腦海中想像著亢天說形容的景象,教她更是忍俊不住,噗哧一聲地笑開。

  原是梨花帶淚的愁云慘霧,剎那間成了雨后初陽破云而出的燦爛笑厴,亢天緊繃的心弦震蕩著,眼神愈發(fā)深沉,定定地瞅著她的臉。

  無痕感到來自他身上無形的強大壓力,有些局促不安地偏過頭去。

  亢天當然不準她在自己面前逃避。

  “我說過,別在我面前隱藏自己,我只要你的真實面貌!弊母伤樕系臏I痕,亢天牢牢地鎖住她猶疑的眼神。

  “何必呢?只要一揮手,就有數(shù)不清的女人等待你的關(guān)注,為什么偏偏選上我?”無痕問出內(nèi)心深藏已久的疑惑,不明白他的執(zhí)意何來。

  “我只要你;蛟S該怪你自己,為什么不像一般女人,又為什么不像她們一樣地臣服在我的腳下?”不在乎真正的原因為何,他僅是依著本能不愿放手。

  他知道,慢慢發(fā)掘她的一切,將會是他一生最大的樂趣。

  “就因為如此,才顯得更加奇怪。你也清楚,和其他人相較之下,我根本就微不足道,可能還更枯燥無味。”無痕誠實地自我評論著。

  要身材沒身材,要溫柔體貼也摳不出來,她這種貨色,正常人哪會看得上眼?只怕逃都來不及了,豈會同他一樣緊咬著不放。真不知他的眼睛長到哪里去了,還是他的審美觀與正常人有所差異?

  “呵呵,你是未經(jīng)琢磨的瑰寶,我是寧愿獨樂樂而獨具慧眼的伯樂,你的璀璨光芒只屬于我個人所有!笨禾鞊е,率性地朗笑。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眨眼間是幾個春去秋來。

  在這段日子里,鳴重與筱妍、邦彥和思萍兩對有情人相繼步入禮堂,組成了愛的世界。

  而兩位男士獲得亢天的恩賜,得以固守臺灣,兩位美嬌蛾則仍可繼續(xù)為龍飛服務。

  無痕與亢天,時而分隔兩地,時而同居一處,倒也維持著和諧平淡的婚姻關(guān)系。在不干涉彼此的步調(diào)下,兩人各自為政,談不上什么感情的突飛猛進,卻又讓人覺得十分契合。

  每隔一段時日,無痕便會耳聞亢天的緋聞。但任憑外界如何蜚短流長,她從未將它們放在心上,只是維持一貫的清心,做著每日的例行公事。

  緋聞中的女主角不斷更換,但亢天不定時出現(xiàn)在無痕身旁的情形卻不曾改變,每每一待便是月余,甚或是幾個月的光陰。

  向來不按牌理出牌的亢天從不會先行通知他的到來,偶爾他興致勃勃地飛來,反碰上無痕出國洽商的情況不是沒有。怨懟的心情倒是不曾,只是有些意興闌珊地返回洛杉磯。

  曾有幾次,亢天興致一來,更千里迢迢地跑去國外尋她,停留數(shù)日后,才氣定神閑地回美國指揮大局。

  對他的率性而為,無痕早練就一身“莊敬自強,處變不驚”的功夫。身旁長久伴著一個詭譎多變的人,她的性格愈發(fā)內(nèi)斂,似乎少有世事能撼動分毫。

  不過,老天仿佛有意捉弄她似的,每每要出些狀況來考驗她的應變能力。

  這件事來得突然,先前也無任何預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讓她也有著措手不及的感覺。

  亢天有多久沒出現(xiàn)在她眼前了?一個多月?還是兩個月了?無痕在心頭計算著日子,天曉得這對向來未曾注意細節(jié)她是件多么困難的事。

  陷入自己思維中的無痕,渾然不覺走人辦公室的身影,直至他們提高嗓門喚回她神游的魂魄。

  “有什么事?”回過神來,無痕不慌不忙地問。

  “夫人吩咐我和鳴重今天下午前來磋商陽朔企業(yè)的細節(jié)部分。夫人忘啦?”邦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覺得夫人有些不大對勁,怎么連自己交代的事都不記得了?

  尤其夫人總把公事當成自己的命一般,如今居然在辦公時間發(fā)呆,還要他們連喊數(shù)聲才能回神?

  無痕拿起資料夾,并接切入主題,“對于接受陽朔的案子,你們有何看法與意見?”

  “陽朔的本質(zhì)相當健全,其電子資訊產(chǎn)品在市場上也有相當?shù)恼加新。但在現(xiàn)任主事者不當經(jīng)營下,公司營運出現(xiàn)極大的問題,財務狀況岌岌可危!兵Q重分析著。

  邦彥也表示自己的看法,“我和鳴重曾私下討論過,也達成共識--只要我們肯出手相救,陽朔便能起死回生。但我們并非慈善機構(gòu),沒道理要特意幫助一個瀕臨倒閉的公司,何況其領(lǐng)導人欠缺商業(yè)頭腦及手段,才是陽朔頹敗的根源!

  “陽朔方面有何表示?”

  “不外乎請求我們別并購他們的公司,一旦明白那是必然的結(jié)果后,便獅子大開口地拉抬價碼,并要求保留現(xiàn)有的體制和員工。”

  “癡人說夢!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居然敢大言不慚地提出這種荒唐的要求!用人唯適,如果陽朔沒有不適任的員工,今天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商場如戰(zhàn)場,談不上什么殘酷與仁慈,畢竟“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經(jīng)過一陣子的討論后,鳴重注意到無痕的心不在焉,同時發(fā)覺她的臉色較以往蒼白。他擔憂的問,“夫人身體不適?”

  “有點疲倦罷了!睙o痕語氣清淡地否認。

  又是一則破天荒的大消息!從他們認識夫人以來,只有見她樂此不疲地鉆研于成堆的公文之中,幾時有過疲態(tài)?而且她向來注重養(yǎng)生之道,除了多年前于美國受到槍傷外,再不曾聽聞曾臥病在床。

  “既然沒什么事,夫人也請?zhí)嵩缧菹!兵Q重衷心建議著。以她這種拼命三郎的作法,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知道了。你們可以回去了!彪S口敷衍了句,無痕對于他的關(guān)心有著一絲不耐。

  鳴重與邦彥有默契地互視一眼,兩人不動聲色地離開無痕的辦公室,當下決定立刻通知遠在異鄉(xiāng)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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