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新郎和新娘在大廳會合,貴賓早已將客棧擠得水泄不通,好幾百雙眼睛全落在他們身上,楊枝柳及李老仙則定坐在高堂大座上,等待今日的重頭戲——拜堂。
待兩人站定后,司儀高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行完禮后,薛譚與紋蟬在丫鬟的扶持下來到新房,丫鬟替兩人掩上門。
薛譚拿著喜秤將她的紅蓋頭掀起,霎時沉魚落雁的面貌出現在他面前,他含笑地執起桌上已備妥的交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到她手里后,兩人勾住彼此的一只臂膀飲酒。
薛譚飲酒時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紋蟬,他發現她只是伸舌輕輕舔一口就擱下酒杯。
「不喝干它?」他問。
紋蟬搖搖頭,「我只要一滴滴酒就會醉!顾宄约旱哪苣。
「醉了不好嗎?」
「不好,醉了失態!」她認真說道:「我?礂畎⒁痰陜瘸S腥撕鹊綘醉,行為舉止都失了準,瘋瘋癲癲鬧笑話。」
他忽地瞪著她哈哈笑起來。
她懊惱地擰起眉頭,「怎么?」他老是笑她,好象她是個笑話般,她瞪他。
可她卻不知道,他是因她的可愛而笑,因她的認真而笑。
「不禮貌?」他看著她,沙啞的說:「他們也許很快活,何必理會他人的眼光?何必那么正經,醉了不是也挺好的?」
「我知道你是在暗指我乏味!」她瞪他一眼,「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她就是放不開,如果是胡艷,要她在眾人面前怎樣放肆她都不怕吧?可是她是李紋蟬,打她懂事起就被爹教著打理百戲門,她做什么都規規矩矩,很自然思想也硬邦邦。
薛譚不笑了,他看著他那因著小事困擾的妻子,他微笑的親密傾身親吻她的臉頰,「別想了,我就喜歡妳這樣正經!
「真的?」她睜大眼睛仰著臉望著他,「妳不覺得我古板無趣?」
「不,」他搖頭輕輕撥開她云絲般的長發,「但是……」他炙熱的看著她,啞聲說:「但是我們現在要做一件『不正經』的事……」
「不正經?」他在說什么?她不懂地挑眉。她看見他眼底沒了平時玩笑的神態,他好認真地仔細凝視她。
忽然,她明白過來,登時雙頰飛紅,她低下臉。
「讓我看著妳!顾鹚南掳,伸手用指尖來回描繪她的唇線。
蠟燭在桌上燃燒著,兩人的影子在墻上晃著,昏黃的小天地,世界突然間沒有了聲音,她任他的指尖在她唇上擦掠,心在他灼熱的凝視下愈跳愈急,于是她輕輕喘一口氣,突然他靠過來含住她的唇瓣,用他厚實的雙掌將她臉托高,他的舌頭探進她唇內撩撥她的舌……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可她還是覺得那么刺激,那么不可思議地令她迷惑,他-的吻總有這股神力。
他將她的鴛鴦扣一一解下,將她整個拉到他結實的身上,她迷迷糊糊地感受他的吻,感覺他解下她的紅衣,感覺他除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感覺冰涼的空氣撲上她光裸的背,她怔了睜開眼,看見他溫暖的對她笑著。
他是坐著抱她,他喜歡看她,她的肌膚雪白透著粉紅;她詫異羞怯地伸手擋住裸露的胸脯,他卻抓離她的手,輕聲說:「不要遮住它!顾⑿,「妳有一對美麗的胸脯,我想好好的看它、吻它……」
他大膽的話令她臉紅似火,她矜持著嗔怒,「下要這樣說……」多輕浮、不正經。
「不要說什么?」他一笑,「妳說給我聽聽,告訴我妳不要我說什么?嗯?」
「說……」好呀!設計她!她生氣地瞪他。
他邪氣的一笑,然后伸手輕握住她飽滿的乳房,她低呼退后,他環住她的背,「不要逃!顾氖帜ぐ葜彳浀娜榉浚讣獍茨λ凵砝,他嘎啞在她耳邊道:「何必害羞?紋蟬,妳是我的妻子,妳是我最親密的人,妳的心、妳的身體全是我的,我要好好地愛妳、占有妳的一切……」
她的耳朵紅了,耳根發燙,他伸舌逗弄她的耳垂,她害羞的闔上眼,不管了,跟著欲望走吧。
時間一點點流逝,他身上的衣服除去,赤裸的壓上來。
她用殘存的理智輕輕說:「把蠟燭弄熄……」
他不肯,「好好看著我,讓我也好好看著妳……」他溫柔的說,他的吻火燙地在她身上蔓延,他舔著她的胸,有些粗野地吸吮,令它飽滿腫脹,然后又溫柔的舔舐,像是為自己的野蠻道歉,接著他吻著她平坦的小腹,舔吻她小巧的肚臍,雙手將她的腿抬高,然后竟大膽地撥弄她隱密的地方,他的行為令她緊張,她想闔起腿,他阻擋。
「放輕松。」他抬臉安撫她,「別怕!拐f完他的指尖探進她神秘處女禁地。
「薛譚……」她睜大雙眸,微微弓身卻又虛弱的躺回去,她皺起眉頭,她感覺到他的指尖瞇惑地在她體內滑動,她無助地喘息,感覺到自己的潮濕,那柔軟緊密圈裹著他的指尖,欲望神奇地在那狹窄的通道燃燒灼燙,她扶住他的身體向后仰去,夾緊雙腿,世界在旋轉,她感覺自己著火一般在渴望著什么,她張開紅艷的唇慢慢呻吟起來,覺得自己好放蕩,他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他抽離自己的手,她立即空虛地嘆息。
「紋蟬……」他溫柔的喚她,攫吻她的唇,啃咬她腫脹的唇瓣,然后分開她的腿,抬起她的臀,他堅硬的灼熱抵著她狹濕的地方,似在等待什么。
而她早已沒了主意,恍惚地摟著他。
「紋蟬……」他喊醒她。
「什么?」
「看著我,睜開眼睛看著我!顾睢
她睜眼看著他,眼神是蒙眬的。
他滿意地低下臉舔了舔她的唇瓣,突然,他粗暴地將舌頭伸進她唇內,同時將他的堅硬挺進她的身體里,但他只挺進一半就被她痛苦的戰栗打斷動作。
她痛苦的抓著他的肩胛,他將她的叫嚷吞沒,她深鎖眉頭,他緊緊抱住她低聲說:「一會就好,忍耐一下,相信我!顾艞壚^續前進,她是那樣窄小,他怕弄傷她,他必須給她時間適應,盡管他的欲望已快要爆炸。
她幾乎不敢呼吸,她全身僵硬繃緊,這令一切變得更加困難,她稍一吸氣就可感受他巨大的存在。為什么這么痛?方才不都好好的嗎?她難過的輕聲啜泣。
他幫她將淚拭去,知道再等下去只會令她更怕更抗拒,情況只會更糟,于是他狠下心咬牙道:「對不起!
「不要……」她緊張大嚷。
來不及了,下一刻他更猛的刺進她的最深處,故意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用力抽動起來,她痛得尖叫,搥打他,他卻扣住她雙腕。
「噓!」他啞聲安撫她,「鎮定點,妳去感覺它,感覺那種節奏,別忙著抗拒!
她的眼淚直落下來,那痛楚的感覺在他激烈的沖刺下變得灼熱燒燙,奇異的感覺跟著擄住她,深處彷佛有什么在渴望他,渴望他攫得更深,她只覺得瘋狂的熱,她渾身發燙,矛盾地松了拳頭環住他壯闊的身體。
「譚……我好熱……」她呻吟,無知的低喃,「我怎么了?好熱……」
她的話鼓動了他,令他抓緊她的臀野蠻激狂沖刺,她戰僳的開始收縮,瘋狂的感受一股激越的至大快樂已經在召喚她,每根神經猝然地敏感起來,她強烈地收縮將他吸進體內,緊緊地繃住……
「等我……」他吼道,他知道她快高潮了,他要跟她一起,他兇狠的撞擊至她最深處,在她一陣劇烈的痙攣中肆放出自己,然后兩人緊緊抱住彼此,為那至大的快感戰栗不已……
燭火稱職地繼續燃燒著,黑夜里她滿足地輕輕嘆息,為這又痛又美好的結合嘆息。
相互交疊的身軀好似他倆此刻的心,卿卿我我、如膠似漆……
。
轉眼十來天過去,婚后紋蟬還是每夜照舊在百戲門幫著父親扮戲,而薛譚每到這個時候總會準時地出現在三樓廂房,靜靜地癡癡望著心愛的妻子扮演每一位劇中人物,他隨著她一投足、一撇眼,沉迷在豐富的戲劇情節里,于是他因紋蟬而迷上了戲,若一日見不到她演的戲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一日清早——
客棧里突然來了兩位彪形大漢,長得虎背熊腰、須髯如獅,方踏進大門就喊,「把薛神醫給我叫出來!」
小三見狀趕緊向前招呼,「兩位客倌,今兒個是來求醫的嗎?但不知兩位是否有事先預約呢?」
其中一位名叫紅髯的大漢一聽求醫還得預約,便振臂將小三給撩向半空,另一位名叫黑髯的大漢則破口大罵,「格老子的,咱們紅黑雙煞求醫從沒聽說過要預約的,店小二!還不快快叫那個什么薛神醫的給我滾下來!聽到了沒有?哼!」
「聽到了、聽到了!」小三摀住差點被喊聾的耳朵。
紅髯用力將小三丟在地上。
「哎呀!我的屁股開花了呀!」小三扶著屁股唉痛地從地上爬起。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薛譚從二樓走下來。
小三見靠山來了忙嚷起來,「少掌柜,這兩位說要來求醫,不過我看他們比我都還來得健康,也不知是不是真來求醫,還是來鬧事!」
「你說什么?格老子的,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把你撕成碎片!」黑髯露出猙獰的面孔。
「咳!」薛譚向小三使個眼色示意他退下,他沉穩問道:「兩位遠道而來招呼不周,還請見諒,方才聽店中小二說兩位是來求醫的是嗎?」
「沒錯!购邝谆卮穑曇翮H鏘有勁。
薛譚嘴角上揚笑了。
「格老子的,小子,你笑什么?」黑髯皺眉咆問。
「你敢笑我們紅黑雙煞!活得下耐煩啦?」紅髯揚起拳頭恐嚇。
「在下看兩位臉色紅潤,孔武有力,實在不像有病纏身之人,試問兩位是真來求醫的嗎?還是另有其事?」薛譚神色泰然地盯著他們。
「怎么你用不著把脈就知道我們有沒有病?」黑髯摸著后腦勺。
「都說我們臉色紅潤了!辜t髯睨了同伴一眼,接著打量薛譚!改憔褪茄ι襻t?」
「神醫兩字不敢當,」他才一開口,紅黑雙煞即拉著他就走,「等等,兩位,你們要帶我去哪兒?」薛譚將手探進胸口準備拿出銀針防身。
「當然是看!」兩人架著他往大門走出去。
正當薛譚要抽出銀針之時,迎面來了李老仙及李樂兩人與他們撞個正著。
「格老子的,是誰走路不帶眼睛啊?」黑髯揚聲大罵。
「他奶奶地,你們為何架著我的女婿?還不快放了他!」李老仙擺出凌人的架武。
「他是你的女婿?」黑髯問。
「真糟蹋了!」紅髯搖搖頭。
「你們說什么?居然敢污辱我……」李老仙幾乎快要爆發。
「怎么?污辱你不行嗎?」紅髯挑釁地又說。
「兩位,薛神醫乃在下的妹夫,不知何事得罪兩位,還望兩位高抬貴手先放了我妹夫再說。」李樂彬彬有禮地道。
「放了就救不了人啦!」黑髯急道。
「救人?原來兩位是來求醫的,敢問兩位找神醫是為了醫誰?」李樂捺著性子與他們周旋。
「不能說!」紅髯故弄玄虛。
「對!我們絕不能說是為了醫薛將軍!」黑髯拙道。
「黑弟,你怎么說出來啦?」紅髯睨著他。
「呃……我……」黑髯心直口快,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么回話。
「你們說的薛將軍,莫非就是鎮守雁門關的薛子龍大將軍?」李樂猜測。
「嗯!辜热槐凰碌剑t髯只好點頭。
薛譚雙手一撤掙脫兩人的箝制!改銈冊趺床辉缯f?」出了什么事?他臉色驟變、雙眉緊蹙,「我跟你們過去,但是兩位請等在下一會,我得同我妻子說一聲!
聽聞樓下的騷動,此時紋蟬已擔心的奔下樓來,看見大伙都在,而薛譚神色黯然,她忙問:「怎么回事?」
「紋蟬,雁門關的薛子龍將軍生病了,這兩位兄弟找我去幫他看看!
薛子龍?她登時明白為何他一臉陰霾,「那么你快趕過去吧!」他一定心急如焚,她微笑道:「看病要緊,你放心去,這邊沒什么事要擔心!
他心疼的望著心愛的妻子,「紋蟬,我很快就回來。」他真怕她亂想,以為他回去了就不再回來。
「我知道,我相信你!顾龍詮姷恼f著,心底卻涌上無限的寂寞和害怕,萬一他父親病好了不讓他走呢?萬一他回去過得舒服就不想回這小村落來呢?她想著,眼睛不爭氣的紅了,他們才剛結婚沒多久,他竟然就要去那么遠的地方……
李樂安慰地擁住妹妹纖瘦的臂膀,他對薛譚道:「妹夫還是快快啟程,救人要緊!」薛子龍不就是他爹,這紅黑雙煞看樣子是不知道內情。
「可是紋蟬……」薛譚放心不下新婚的妻子。
「甭掛心,我們都會好好照顧紋蟬!估顦氛f道。
「是!我的乖女婿,薛子龍大將軍可是鎮守雁門關的重要將領,要是他有個什么閃失,那么中原可就危險了,你還是快去快回吧!」李老仙一直還不知薛譚真正的身份,自然不會明白女兒此刻心中的掙扎。
「是!薛神醫救人要緊!」紅黑雙煞催促著。
「那么我走了。」薛譚心系父親的病情,他深深凝視紋蟬,突然傾身在她耳邊悄聲道一句,「妳不哭我就帶禮物給妳!
他看得出她要哭了?她抬頭看他對她笑著眨眨眼,隨即和紅黑雙煞走了。禮物?不,她才不希罕什么禮物,她抬起袖子抹臉,眼淚已經滾下來。
薛譚回頭正好看見這一幕,他心中一陣酸楚,挺直背脊別過臉去咬牙發誓,我一定回來,紋蟬,妳別擔心,我絕不會讓妳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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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譚在紅黑雙煞的帶領下回到雁門關,方步入議事大廳就見他爹威風凜凜地坐在主帥石椅上,臉色不但紅潤還精神飽滿地批著公文,一點病態也沒有。
「爹!你不是……」莫非這不過是個計謀,生病只是幌子?
「哼!你知道回來啦!」薛子龍扔下筆,面對朝思暮想時刻掛念的愛子,他仍倔強地保持著一貫的威容。
「你們……」薛譚轉身揚眉怒瞪紅黑雙煞!改銈兌贾?」
「少將軍,對不住,我們是奉了將軍之命才……」他們倆趕緊跪地。
「沒你們倆的事,退下!寡ψ育埫睢
薛譚自知受騙,又驚又怒,虧他一路上還直替爹擔心,原來這不過是爹的騙局,他轉身掉頭就走。
「站住!你才剛回來,又要去哪?」薛子龍咆道。
薛譚卻頭也不回只是僵直著身子低聲回答,「既然爹安然無恙,孩兒就放心了,孩兒想回自己行醫的地方!拐Z畢朝著大門邁去,迎面卻走來他母親。
「譚兒,你回來啦!快給娘看看!顾p手摸著薛譚的臉頰,一臉慈愛,「你看看你都瘦啦!一個人在外頭一定吃了不少苦!寡Ψ蛉嗽S久未見自己的兒子,沒想到一見,眼淚就掉下來,「你真是的,出去了就不知道要回來,心中根本沒有娘……」
「娘,孩兒不孝,害妳擔心!顾兆∧赣H的雙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薛夫人喜極而泣。
他拍拍她的手,「娘,妳別擔心,孩兒在外頭過得很好!
「哼!過得很好?你的小命差點都要沒了,還說過得好!」薛子龍正色道。
「爹,孩兒自認醫術尚可,就連風寒小病也不曾害過,試問又怎么會沒命呢?」他自負辯道。
薛子龍怒斥,「醫術?哼!醫術能抵抗得了千軍萬馬嗎?真是不成材的東西,你……」
「老頭兒,你就少說兩句,譚兒才剛回來,你就先讓他歇歇!寡Ψ蛉宿D過身,「別再說了,哦?」
「哼!慈母多敗兒!」薛子龍衣袖一揮踏步回房。
「譚兒。∧憧爝^來坐娘身旁,娘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她拍拍身旁的椅子。
他緩緩地坐在她身旁,心底對爹方才的話感到困惑。千軍萬馬?爹為什么這樣說?
「譚兒,你可別怪你爹,他這么說也全是為了你好,你爹他貴為大將軍,總不能像娘一樣,凡事都好生好氣地跟你說,他有他的尊嚴和顧慮,而你也都長這么大,也應該試著體會你爹的心情才是!」
「娘!孩兒知道爹的意思,可是叫我整天舞刀弄槍,我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顾荒槦o奈。
「唉!你們父子倆的脾氣就是這么硬,才會那么難以溝通,其實你爹是真的很關心你,不說別的,就說你離家出走這件事,你爹他還暗中派人照顧你,像是那個賣什么葫蘆的……」
「什么?!爹派人……原來葫蘆張……」他怔住,他是爹的人?!
「是!表面上他總是不說,不過私底下一天到晚差人問你的近況!
「這么說來,你們已經知道孩兒成親這檔事了?」他居然心虛起來,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娘。
「當然知道,聽探子回報說,你幫娘娶了個乖媳婦是不是?」她眉開眼笑。
說到紋蟬,薛譚整個心情都好起來!甘前。,紋蟬她不但人長得漂亮,就連個性也相當溫柔,娘一定會喜歡她,可是,」他突地皺起眉頭,「不知爹的意思如何?」
「你爹當然相當生氣,成親這么大的事,你也不派人叫爹娘去參加,害你爹足足生了好幾天悶氣,本來他打算命人把你給抓回來,是娘極力反對才讓他打消念頭,你是娘生的,娘當然了解你,就算把你抓回來,你還是會再跑回去,更何況這樣一來你們父子倆的關系肯定更加惡化!
「娘,謝謝妳!」薛譚由衷地感謝娘!改敲吹F在是認了這門婚事?」
她搖頭。
「娘,妳搖頭是什么意思?難道爹他……」不承認這門親事?
「你爹他也不是反對,只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就是認為沒有爹娘主婚的婚姻不算數,娘不知跟他說了多少回,你爹那個死腦筋就是轉不過來!顾龂@氣!笧榇怂跟我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說什么你會這樣任性都是我縱壞的!
薛譚低頭思付,「既然爹這么重視禮儀,那么孩兒這就把紋蟬接過來,讓爹娘主婚,這樣爹可就沒話說了吧?」
「恐怕這個時機,你爹不會答應!顾龘u頭嘆氣。
「為什么?」
「近日來,你爹為了胡人來犯一事已經相當頭大,如果你執意在這個時候說要成親,你爹他于公于私都不會答應,而這次之所以會派人騙你回來,就是怕你會有什么不測,依娘之見,還是等戰事平定以后再作打算。」
「胡人來犯?」以地理位置而言,中村位在雁門關與胡族之間,要是胡人真打過來,那么中村豈不是首當其沖?這么說來紋蟬他們不就會有生命危險?!薛譚心中一驚,赫然站起,怪不得爹要說什么千軍萬馬,爹指的是胡人的軍隊!
「娘,孩兒現在得趕緊趕回中村,要不然胡人一來,我怕……」
「這件事你先別急,娘曾聽你爹說過,胡人來犯最少也得再過十天,你這么久不在家里而且才剛回來,怎么說也得先陪陪娘幾天,我看過一兩天再去接紋蟬他們也不遲。」
「可是,娘……」他的心總是不怎么踏實。
此時,一名土兵從門外跑進來,「報——」
薛子龍在房里一聽探子呼叫連忙沖至議事大廳。
「將軍,大事不好啦!」探子慌張跪地!负寺暑I兩萬兵馬,目前已經攻下中村!」
「什么?!」薛譚在一旁聞此噩耗,臉色驟變,整顆心直往下落。
「快快傳所有將領來此議事!」
「遵命!」探子退下。
薛子龍惱火地坐在石椅上,「你們倆在這兒做什么?還不趕快退下!我要主持議事!
「爹,孩兒有一事相求!寡ψT挪步向前!肝蚁搿
「有事待會兒再說,退下!」軍事緊急,薛子龍哪有心思聽薛譚說話。
「爹……」
薛夫人趕緊將他拉下,「別說了,等你爹開完會到時再說!」
「爹……」他心急如焚,但礙于大局只好暫且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