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一位是新來的吧？之前好像沒見過。”陳老板突然把話題一轉(zhuǎn)、眼一膘，矛頭指向梅凌。
梅凌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全身的肌肉卻僵硬不已，她只能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她的雙腿還微微地發(fā)抖呢！
艾娜見梅凌像根木頭還杵在那兒，她連忙答腔：“是啊，她是我們新來的小姐，還有很多地方不懂，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陳老板多多包涵�！�
“沒問題、沒問題�！标惱习搴呛堑匦Φ�。“一起坐下來喝酒、聊天嘛�！彼謱γ妨枵f。
梅凌很快地瞟了艾娜一眼，艾娜則使了個眼色要她趕緊坐下來。
待梅凌坐定后，她又發(fā)現(xiàn)陳老板帶來的另一名客人也開始對小紋上下其手。
那名男子摟著小紋，一邊喝酒，一只手也沒閑著，他摸摸小紋的腰際，然后又是大腿
梅凌霎時羞紅了臉，簡直看不下去了，她真想挖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
“梅凌，替二位老板倒酒��！”
忙著作戲的艾娜一邊不忘提醒還在發(fā)呆的梅凌。
梅凌趕緊替眼前這二位客人斟酒，但她的手還是不停地發(fā)抖，盡管被摸的不是她本人。
“讓我親一下。”陳老板對艾娜說。
艾娜當然是奉上雙唇，讓客人滿足。
梅凌就這么呆愣地看著艾娜和客人熱吻了起來，不一會兒，她看見陳老板的手竟試著想拉下艾娜衣服的拉鏈……
“不行，陳老板�！卑葴厝岬刂浦沽怂��！澳阒赖昀锏囊�(guī)矩，我們是不能脫衣服的�！彼矒岬卣f。
“那我?guī)愠鰣��！标惱习辶⒖烫嶙h。
艾娜露出嬌柔的一笑�！澳忝髦牢沂遣怀鰣龅��！闭f著，她的手又在他胸膛上磨蹭著。
“真沒意思，只能看，又吃不到。”陳老板板起臉孔抱怨道。
“陳老板，你別生氣嘛，你知道最近政府掃黃掃得兇，而我們這兒又是領(lǐng)有牌照的，所以一切要按照規(guī)定來�！�
經(jīng)艾娜這么一哄，陳老板果然乖乖的，不再吵鬧。
“你不出場可以，不過……”他一臉色迷迷地撫摸艾娜的大腿。“你可要讓我舒舒服服的�！�
艾娜當然知道陳老板所指為何�！皼]問題�！闭Z畢，她的手已經(jīng)開始朝陳老板的大腿內(nèi)側(cè)前進。
當梅凌看到這一幕時，她的臉色一變，眼睛睜得有如牛眼一般大。
艾娜想干什么？她不會是要幫陳老板“那個”吧？
艾娜瞥見梅凌臉上的驚愕，于是她用技巧支開她�！懊妨瑁闳バ菹⑹�?guī)臀夷猛馓讈��！比缓螅謰扇岬貙﹃惱习逭f：“這兒的冷氣太強了，陳老板，你不冷嗎？”她的手還撫摸著他的胸膛。
只見陳老板一臉色相，邪邪地笑了笑，“我怎么會冷呢？我現(xiàn)在全身正熱情如火呢！”他乘機捏了捏艾娜的下額。
只見艾娜嬌媚的一笑，“梅凌，你還不去拿？”她對梅凌使了個眼色，催促著她趕快離開。
原本還在發(fā)呆的梅凌一時反應(yīng)不及，當她見艾娜對她擠眉弄眼時，才恍然大悟地趕緊起身奪門而出。
梅凌原本便恨不得能有個地洞讓她躲起來，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她當然飛也似地旋身就走。
她知道文娜是故意支開她的，她知道她的窘境，也了解她還不習(xí)慣這種煽情的場面，更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
天哪！原來陪客人喝酒就是像艾娜、小紋這樣，任憑那些臭男人亂摸？
這怎么可以？她的阿娜答都還不曾這樣觸碰過她，她怎么可以讓那些陌生人摸她的身體？不行，這絕不行，她死也不做這種事。
梅凌慌慌張張地奔人黑暗的彎曲通道，她一時也搞不清楚方向，此刻的她只想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梅凌，你怎么還在這兒？”
梅凌抬眼一看，卓飛��？“我……我是回來幫艾娜拿外套的�！彼е嵛岬剡B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卓飛見她神色緊張，連說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的，于是問：“你是不是得罪客人了？”
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這個女人嚇成這樣，一定是惹禍了，而艾娜叫她回來拿外套只是幫她解圍的伎倆之一。
他相信艾娜有這個本領(lǐng)，這也就是當初為什么他會安排梅凌和艾娜同組的原因，因為艾娜有這個能力照顧新人。
“不，我……我沒有得罪客人，是艾娜……真的是她叫我回來幫她拿外套的�！�
既然沒有得罪客人，那這個女人干嘛嚇成這樣？這其中一定有事。
“好吧，那你拿了外套就趕緊回去，不要讓客人等太久�！弊匡w擺出老板的架式對梅凌說。
“這個……應(yīng)該不用急著回去……”她手足無措地說。
不用急著回去？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把話說清楚�！币驗槊妨枋堑谝惶焐习啵宰匡w要清楚地掌握一切，再加上她根本沒有任何的經(jīng)驗，他更加不能放心。
梅凌抬頭，望著他俊逸的臉龐和黑白分明的眼眸。天哪！這種事要她怎么啟齒說清楚呢？尤其是在他面前……
“為什么不用急著回去？到底怎么回事？”卓飛再次逼問她。
“哎喲，就是那個嘛！”“梅凌被他逼急了，隨口說了出來。
“那個？”卓飛先是皺起眉頓了一會兒，但很快地，他便知道梅凌所指的“那個”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還要問！”梅凌霎時紅了臉，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因害羞而紅了臉，還是被卓飛逼得氣極而紅了臉。
卓飛見她那副不自然的模樣，心里想笑也不是，想罵也不是。
總之，這個女人如果還要在這兒繼續(xù)做下去！她得再教育才行。
“你跟我進來�！弊匡w命令。
梅凌乖乖地跟在他身后，進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卓飛這時才真正看清楚經(jīng)過裝扮后的梅凌，竟是那么地美麗，有如仙女下凡般。
方才在昏暗的通道上，卓飛并未注意這么多，現(xiàn)在在這明亮的燈光下，梅凌的美，毫無遮掩地顯露出來。
她的淡妝，為她清純的臉龐增添了些許光彩，她身上的那套粉紅色小禮服！更襯托出她依纖合度的曼妙身軀。
卓飛幾乎是看傻了，因為梅凌的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清新又不失嬌柔的氣質(zhì)，這是在眾舞小姐里面所找不到的。
梅凌見卓飛不發(fā)一語，以為他生氣了。她又沒做錯什么事，只是要回來幫艾娜拿個衣服，他干嘛擺出一張臭臉給她看？
“你叫我進來干嘛？”梅凌不悅地問。
梅凌一出聲，卓飛這才回過神，他差一點就忘了正事。
“你是不是看見艾娜和客人之間的親密舉動？”卓飛一臉正經(jīng)地問。
“嗯。”梅凌微低著頭，沒有正視卓飛，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習(xí)慣？”
“我當然不習(xí)慣�！泵妨枥硭斎坏鼗卮��！八麄兙彤斨业拿妫质敲�、模大腿、接吻的，甚至艾娜還要幫客人那個！你說，換作是你，你會習(xí)慣嗎？”
梅凌根本忘了卓飛是老板的身份，她只覺得她有權(quán)利說明一切，更有權(quán)利“不”習(xí)慣。
卓飛微微地牽動嘴角，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愛了。
他在這個圈子這么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一個陪酒女郎竟敢那么大聲說她“不習(xí)慣”被客人摸胸、摸大腿。
“早在你進來舞廳時，我丑話就說在前面了，讓客人上下其手是很稀松平常的事，這時候你才喊不習(xí)慣，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一聽卓飛這么推卸責任，梅凌心里更氣。
“我當然知道讓客人上下其手是很平常的事，但我從不曾和人做過這種事，當然會不習(xí)慣��！”梅凌不服輸?shù)仨斄嘶厝ァ?br />
雖然她已經(jīng)有了未婚夫，但她和達夫也僅限于牽牽手，隔著衣服摟摟腰而已。至于撫摸胸部、大腿，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卓飛一聽到她還不曾和男人有過親密的行為頗為震驚。
他有些訝異，畢竟，像她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有很多女孩早就有性經(jīng)驗了。
難道，她還不曾和男人上過床？她還是個處子之身？
既然她還是個純潔的女孩，為什么執(zhí)意要踏入這個行業(yè)呢？太可惜了。
“我看你還是別做了�！逼鋵嵶匡w原本就不大愿意讓她加人這個行業(yè)，要不是當初她執(zhí)意來舞廳上班，他怎么舍得讓她進人這個大染缸呢？！
也好，趁這個機會，讓她知道陪酒并不是她想象得那么單純，看她還會不會這么執(zhí)迷不悟。
“不，我要繼續(xù)做下去。”梅凌堅決的語氣中隱隱約約帶著賭氣。
她個性中有著不服輸?shù)囊蜃�！別人越是要她別這么做，她就偏要試一試，盡管最后會通體鱗傷，她也不后悔。
何況這次尋母的任務(wù)意義非凡，她是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卓飛聽她如此堅定的口氣，心里是又氣又憐。
這個小妮子究竟想干什么？這兒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為什么她一定要在這兒工作呢？
“好，既然你要在這兒工作，那么就得讓客人摸�！弊匡w毫不留情地撂下狠話。
梅凌望向他深不可測的雙眸，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生氣了，不然，他的眼神不會像利刃般，仿佛要責人于死地似的。
“摸就摸嘛，我又不是不讓客人摸，我……我只是……剛開始不習(xí)慣而已�！泵妨杩匆娝麅春莸难凵瘢f起話來也開始結(jié)巴了。
卓飛見她無藥可救，又加上冥頑不靈，心想，不讓她吃點苦頭她是不會走的。
“好！那你再跟我進來。”語畢，卓飛又推開一扇門走進去。
梅凌見卓飛走進另一個房間，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她記得第一次和卓飛進去那個房間，就是為了要“驗身”，如今身子也已經(jīng)驗過了，他為什么還要她進去那個房間？
不過，梅凌最后還是乖乖地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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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梅凌進人后，卓飛馬上把門關(guān)上，而且還上了鎖。
他不疾不徐地對梅凌說：“既然你要留在這兒工作，又不曾和男人有過親密的接觸……”他走向她�！澳敲淳桶盐耶敵墒强腿耍瑢δ闵舷缕涫�，有了第一次以后，你自然而然就會習(xí)慣了�！�
梅凌一聽，整個人嚇了一跳，連退了好幾步�！澳恪阏f什么�。俊彼难劬Φ傻帽茹~鈴還大。
“我說，把我當成是客人，讓你有實地演練的機會�！弊匡w一臉認真地說。
梅凌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心里直冒冷汗。
卓飛要對她上下其手��？這怎么可以，雖然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但她的身體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未婚夫達夫的，她怎么可以讓卓飛先得逞！
“實地演練……我可以找我男朋友�！泵妨枵J為這個是正當理由，卓飛應(yīng)該不會再逼迫她和他發(fā)生肌膚之親。
不過，事情可沒有梅凌想象得那么容易。
只見卓飛露出一臉詭橘的神色�！澳阏J為跟客人親熱和跟男朋友親熱是一樣的嗎？”他再次上前�！岸铱腿诵涡紊�、三教九流都有，你能保證他們會和你男朋友一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梅凌被卓飛逼得跌坐在床沿。
他說得沒錯，達夫的確和客人不同。
她知道達夫生性敦厚、老實，思想、觀念也較保守，如果要他像客人一樣對她撫摸，甚至做出更親密的動作，他一定不會肯的。
即使達夫不是調(diào)情高手，但她也不能讓卓飛占她便宜啊！
卓飛見她一發(fā)不語，心想：趕快打退堂鼓吧，你不適合留在這種地方。
他坐了下來，身體挨在梅凌身旁�！霸趺礃�？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卓飛用手指開始在她的香肩上游走�！拔业慕�(jīng)驗豐富，由我來當客人，保證你一定會得到不少收獲。”
只見梅凌挺直了腰桿，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既然決定要留在舞廳打探母親的消息，她就必須這么做。
何況純粹身體的撫摸又不能代表什么，只要她懂得守住自己的最后底線，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才是。
至于達夫那兒，她的身體、她的心永遠都是他的，她沒有對不起他。
梅凌試著調(diào)整自己的觀念，她要說服自己接受和不同男人發(fā)生親密的行為，她一定要克服這個關(guān)卡。
“好，我答應(yīng)你�！彼蜃匡w，眼神堅定不已。
倒是卓飛，他聽到梅凌愿意接受他的提議時嚇了一跳。她不是應(yīng)該就此離開這個地方嗎？為什么她還要接受？
“你當真愿意？”
“嗯�！泵妨杩隙ǖ攸c著頭說。
“不后悔？”他再次問道。他要確定梅凌的心意，因為這個行業(yè)一旦進人，免不了會有處理不完的是非，像她那么聰敏、漂亮的女孩，真的不該留在這兒。
“絕不后侮。”她睜著雙眸，直望著卓飛的眼睛。甚至，她更主動地拉起卓飛的另一只手貼在她的胸部上�！澳愀嬖V我，客人會怎么樣對我上下其手？”
卓飛對她突如其來的主動嚇了一跳。但很快的，他恢復(fù)了應(yīng)有的神色。
他放下雙手，站起身，背對著梅凌。“好，你既然決定留在舞廳！那么這里面有些規(guī)矩你必須知道�！�
梅凌望著他那健碩的背影，沒有回話。
“有些客人會要求在舞廳的任何一個地方做身體的交易，這是絕對被禁止的�！彼D(zhuǎn)向梅凌�！澳愣业囊馑紗�？”
“嗯�！�
“還有，客人對你頂多能撫摸、接吻，如果他們要求你脫衣，這也是在舞廳里所不允許的。”
梅凌繼續(xù)點著頭，因為卓飛提到的重點，方才在包廂內(nèi)她已經(jīng)親眼看見文娜如何拒絕客人。
“這是不是代表我們舞廳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生意，除了坐臺之外，不能有性交易？”梅凌聽卓飛講了這么多！發(fā)現(xiàn)這些規(guī)定都是有利于舞小姐的。
卓飛微微牽動嘴角搖頭。“如果沒有性，那么客人怎么會上門？”
說得也對，這些上門的男人不就是為了發(fā)泄而來的嗎？如果沒讓他們好好逞逞英雄，他們怎么會甘心？
如果是這樣，那么卓飛所說的不就前后矛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