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地牢里又傳來一陣陣凄厲而哀怨的吼叫聲,外頭的人聽的是人心惶惶,然而冷平則否,聽到這樣的哀嚎,他反而倍覺心疼。
來到鐵籠前,冷平盯視著聲嘶力竭的瞿邪,看到他因想掙脫鐵鏈而受傷的四肢,說真的,他一點(diǎn)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心疼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瞿邪一天比一天虛弱、發(fā)狂。
“堡主,請你醒醒吧!別撞了!崩淦礁糁F籠,苦口婆心的勸道。
瞿邪因人接近而益加發(fā)狂,越撞越大聲,眼神兇狠地似要噬人。
冷平無奈地?fù)u著頭,明白多說無益,卻仍不厭其煩地道:“堡主,我知道你想鳳姑娘,我已派人去尋找,或許不久就有消息了。”
“吼~~”不知瞿邪是否因?yàn)槁牰淦降脑,他的吼叫聲比平時更激動、更狂野,亟欲掙脫枷鎖。
“堡主的吼叫聲全是一個樣,讓人摸不清您的喜與悲。唉!”冷平再嘆一口氣。
“吼~~”瞿邪又一陣叫囂。
“堡主,您這樣我根本不明了您的意思。”冷平有點(diǎn)灰心。
“吼吼~~”瞿邪似懂得他意思的吼叫。
冷平還是搖搖頭,“我真的不懂、不過我會把鳳姑娘找回來的!
不管鳳姑娘是否能讓堡主恢復(fù)原狀,他也會找到她!以堡主此刻的狀態(tài),就算傷了她也無所謂,只要救得了堡主,犧牲她,他也會去執(zhí)行的。
“堡主,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鳳姑娘帶回來!崩淦綀詻Q地拋下這段誓言後便離開。瞿邪待冷平走後,便又“吼吼吼”的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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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盟內(nèi),兩個相似的女子面對面地坐在涼亭上。
“蝶,你打聽得怎樣?”華幻鳳情急的追問。
“姊姊,等你病情完全好了再說好嗎?”華幻蝶擔(dān)心華幻鳳會拖著那仍未痊愈的身子去找瞿邪。
“你看我在這,心卻在他那,會好嗎?”華幻鳳扯著憂愁的苦笑。
“可是……”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自己的身子我明了,我現(xiàn)在已無大礙。”華幻鳳保證道。
她明白華幻蝶還是十分擔(dān)心她。
“為他,值得嗎?”瞿邪在華幻蝶的心中,一點(diǎn)也配不上姊姊。
“當(dāng)你真的愛上某人,你就會明白那種無法形容的感情,你會愿意為他做任何事,而且不管他的面貌型態(tài)改變,你還是能觸碰到他的心……”華幻鳳邊講,臉上邊浮出愉快的笑容。
華幻鳳看著蝶兒不信的表情又道:“你也明白姊不是那么愛說話,除非必要,而今天你該能體會到姊姊的感受,與他在一起,姊姊很滿足,不在乎他接不接受姊姊的感情,我愿意為他付出一切。”
“姊……”華幻蝶動容了,她頭一次體會到華幻鳳對瞿邪的深情。
“我真的希望你能跟我說他的近況,好嗎?”華幻鳳懇求著。
“好!比A幻蝶一口答應(yīng)。
華幻蝶稍作停頓,才面容嚴(yán)肅地道出瞿邪的一些變故。
華幻鳳一聽,淚水滾滾而落,想停也停不了,她無法制止心中的那股椎心之痛,她闔上眼,再睜開時,仍是淚眼蒙蒙,她的眼神卻是堅定的。
“我必須回到他身邊!”華幻鳳肯定地道,不管怎樣,他是她認(rèn)定的人,往後如何,她自己承擔(dān)。
華幻蝶一看便知姊姊早已下定決心,自己多說無益,只能認(rèn)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
這回三姊的感情下得太重,若不讓他倆見面,三姊也只剩個軀殼,不會真正快樂。
只是,若讓他們見面,不曉得是福是禍?
唉!一切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
“明早我陪你一起去。”華幻蝶能做的也只剩下這件小事了。
華幻鳳嘴角漾起一抹真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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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平正苦於找不到人,他所想要找的人卻駭然出現(xiàn),隨著守衛(wèi)的人通報,他匆匆忙忙地趕到大門,去迎接華幻鳳。
想不到往門外一瞧,競讓他望見兩名華姑娘,讓他嚇了一大跳。
“這……”冷平一臉遲疑,他分辨不出到底哪個才是華姑娘,更何況她們并未開口,臉上都是—臉愁苦的模樣。
華幻鳳將手握得死緊,手指都泛白,依舊阻止不了她那顆怯弱的心,那想見又害怕的心情,令她是又憂又愁又喜又歡,她望著好久未見的冷平,筆墨都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大個兒,別老杵在那兒發(fā)呆,還不快請我們進(jìn)去!比A幻蝶先聲奪人,一點(diǎn)也不把巨大的冷平放在眼底,誰教她唆使人慣了。
華幻蝶一開口,冷平便看出誰才是華姑娘。他不把華幻蝶放在心上,他關(guān)心的是對盟主有助益的華幻鳳。
“華姑娘,里面請,盟主還望你的救助!彼喼睂⑷A幻鳳當(dāng)成了活菩薩。
華幻鳳與華幻蝶尾隨冷平進(jìn)去,但華幻鳳心急地先詢問瞿邪的情況。
“瞿邪還好吧?”心中仍懷抱著一絲絲奇跡出現(xiàn),讓瞿邪突然就恢復(fù)正常。
“堡主的情況十分不樂觀!崩淦娇跉庵须[藏一股沉重的哀愁。
華幻鳳聽了,不自覺地讓指甲深陷掌心內(nèi),好似如此可以減少她心中的劇痛。
“帶我去瞿邪那!比A幻鳳維持聲調(diào)平穩(wěn),她不想表現(xiàn)出任何憂傷,她怕她擔(dān)憂的事會變成事實(shí),她必須堅定自己的心,相信瞿邪一定會好的!
華幻蝶僅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姊姊,卻什么忙也幫不上。
親耳所聽與親眼所見是那么的不同,當(dāng)她親眼見到瞿邪,瞬間淚水慢慢的凝眶,她不敢置信的用手捂住她的口,怕嗚咽聲不小心地流露出來。
華幻蝶雖不至於淚流滿面,但親眼所見這一幕,她內(nèi)心也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瞿邪似感應(yīng)到華幻鳳的來臨。
“吼吼吼~~”如雷般的吼叫聲驀地在地牢里響起。
沒人瞧見瞿邪眼中的激動,還道是他又發(fā)病了。
“讓我進(jìn)去!比A幻鳳的要求,嚇傻了陪同她一起進(jìn)來的人。
“不行!”冷平都還未開口,華幻蝶已先出聲,“他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你若進(jìn)去,不小心被他傷著了如何是好!
冷平也開口道:“鳳姑娘,你先不要進(jìn)去!
“他需要我!”華幻鳳兩眼直盯著瞿邪道,她看得出他眼中透露的情感。
“吼吼吼~~”吼叫聲又起,可是沒人敢認(rèn)定他是在回應(yīng)她的話。
“不行!”華幻蝶否決她的決定,只要他還是這副模樣,他絕對是危險的。
“他聽得懂我的話,真的!我明白他透露給我的情感!比A幻鳳轉(zhuǎn)頭,語氣迫切地對著華幻蝶道。
“不可能!
“真的!我真的明白!”華幻鳳激動地握著華幻蝶的手,十分確定地道。
“三姊!比A幻蝶不認(rèn)同地喊,瞿邪又不會說話,三姊從何得知他的意思?
華幻鳳一看沒人愿意相信她的話,急得淚盈於眶,哽咽地道:“我真的看到了他對我的情感,讓我進(jìn)去好嗎?”
“三姊,你累了,先休息吧!”華幻蝶以為是三姊因看到這一幕而激動得胡思亂想。
“對啊!鳳姑娘,你先休息。”冷平也插口道。
“我不要!比A幻鳳一口回絕。
“三姊,你該休息了,我扶你去休息!比A幻蝶剛做出要扶她的動作,華幻鳳馬上閃開。
她的背抵靠著鐵籠,苦苦哀求,“我要陪著他。”
因她的話,鐵籠內(nèi)又發(fā)出吼叫聲。
“你們看,他也要我留下來!比A幻鳳又急切地對著他們解釋。
華幻蝶看了一下三姊,發(fā)現(xiàn)不用非常手段是不行的。
“對不起,三姊。”一說完,身形一閃,她人已到華幻鳳身前,點(diǎn)了她的睡穴。
華幻鳳無力地向前傾,華幻蝶早有準(zhǔn)備地扶住她下跌的身子。
身後又傳來吼吼吼的叫聲,而這一次的叫聲顯得特別激動。
“帶路,我?guī)⑷バ菹!比A幻蝶對著冷平命令道。
冷平驚訝於她的氣勢,不由自主地比著手勢,“請跟我來!
然而在他們離去後,地牢內(nèi)仍持續(xù)不斷地發(fā)出吼叫聲,當(dāng)然也沒有人發(fā)覺到瞿邪眼角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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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幻鳳在地牢里,心疼地觸碰著正被麻醉而沉睡的瞿邪,眼神中有濃厚的憐惜。
手稍輕撫僵硬有如硬殼的臉龐,他身上沒有一處是柔嫩的肌膚,如同外人形容的妖怪一般,那么的丑陋與可怕,但她內(nèi)心卻無一絲懼怕,有的只有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你受苦了!比A幻鳳輕啟朱唇,柔柔低低地道。
除了瞿邪被麻醉時,她得以觸碰他外,其余的時間,她都被蝶兒限制行動。
因此她格外珍惜這段時間,不管瞿邪能不能聽得見她的低語。
華幻鳳的小嘴緩慢而低柔地訴說:“這些日子沒有你的陪伴是如此難熬,我比我想像中更依賴你,沒有你,我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難受,你知道嗎?”
她溫柔地雙手擁抱他,不在乎他變成怎的模樣,與他在一起,便是天大的幸福。
她接著又道:“如今,我才發(fā)覺我對你的情感是如此之深,不管未來遇到什么困難, 這一生中,我都會想盡辦法讓你恢復(fù)原狀,就算不行,我也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永不離棄!”
說到此,華幻鳳的臉上有著不會更改的決定。
在外頭等侯的華幻蝶見到如此深情的傾訴,除了“唉!”一聲外,不知如何表示。
“愛情真的令人如癡如狂!比A幻蝶感嘆地輕語。
深陷在愛情領(lǐng)域中,任何抉擇,并非第三者可以評斷的,還是得由當(dāng)事者自己決定。
對三姊而言,或許這是一種幸福。
華幻蝶默默地離去,決定給他們一個獨(dú)處的空間。
華幻鳳將臉頰貼著瞿邪的心窩低語:“我看得出被扣住的你一定十分渴望自由,等著吧!我會想辦法把你弄離開這里,我們到外頭過著兩人的生活,不受到任何人的干擾。”
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一股滿足感由她的心中不斷擴(kuò)散,可惜現(xiàn)在的他仍被扣住,無法自由行動。
華幻鳳走出門外,拉進(jìn)冷平輕聲道:“幫我將他的束縛打開!彼攘吮撒男吧砩系蔫F鏈。
“華姑娘,不行的。”冷平為難的拒絕。
“有何不可?”
“你不要為難我!
“可他現(xiàn)在在昏迷當(dāng)中,只要在他醒來前再將鐵鏈鎖回去即可!
“好吧!但不能太久,堡主現(xiàn)在醒來的時間越來越久了!崩淦綋(dān)憂地道。
“快解下他!比A幻鳳不想爭辯,明白冷平不會相信她其實(shí)懂得瞿邪的話,瞿邪不會傷她的。
“是的,鳳姑娘!
被解下枷鎖的瞿邪,讓冷平纏扶著倚靠著墻壁,華幻鳳迅速地驅(qū)使自己來到他的身邊,小手按摩著他先前被鎖住的部位。
就算他此刻的肌膚硬如鋼鐵,華幻鳳仍不斷按壓,希望為他抒解瘀血,完全將他當(dāng)成正常人。
“鳳姑娘,謝謝你!崩淦秸\心地道謝。
“咦?”華幻鳳疑惑地看著冷平。
“謝謝你不計較堡主變成這副模樣,還這么照顧他!
“這是我該做的。”
“我還是誠心地謝謝你。”
“瞿邪若知有你這種屬下,他會很開心的。”華幻鳳笑著對冷平說。
“我只希望堡主會有恢復(fù)的一天!
“會的,一定會的!”華幻鳳肯定地道。
冷平對華幻鳳產(chǎn)生崇拜的情感。
有多少人能做到像她這般,即使情人已變了模樣,仍能無怨無悔的付出?
華幻鳳一邊按壓,一邊將眼神往那解鎖的鑰匙上瞄去,但在冷平將目光往她看來時,她連忙垂下眼瞼,假裝忙碌。
她不能讓冷平起疑。
“嗯!”突然的聲響嚇著了冷平,縱使那是小小的悶哼,在這非常時期,仍嚇壞了冷平。
“快、快。”他緊急的催促著。
“怎么了?”華幻鳳回答。
“快!堡主快醒了,想不到一次比一次的時間更加的短。”冷平著急地道,一邊說一邊手腳伶俐的又將瞿邪鎖了起來。
直到鎖好了瞿邪,“呼!”冷平才松了一口氣。
在冷平帶華幻蝶出去沒多久,瞿邪便已睜開噬人的厲眼,如炬火般的直盯著鐵欄外的華幻鳳。
華幻鳳看懂他眼中的情感,揚(yáng)起若有似無的微笑,對著他無聲地道:“我會帶你離開。”
瞿邪大吼一聲,像明白她的意思。
“幸好,若再慢一點(diǎn),可就麻煩了!崩淦洁哉Z地道!傍P姑娘,明兒個再來吧!”
“嗯!”華幻鳳點(diǎn)點(diǎn)頭,在離去前,又不舍回頭看了瞿邪一眼。
在他們眼神交會之際,他們互相傳達(dá)了屬於彼此無聲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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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日後,華幻蝶有事離去。
華幻鳳望著每天重復(fù)被銬住的瞿邪,當(dāng)他再度被解開鐵鏈而坐臥在地時,她明白時機(jī)到了。
她的手暗暗地摸著她的腰腹,在那兒,她藏著迷魂藥,這是唯一能制止他們再度阻撓她行動的辦法,雖然對不起他們——
但她顧不了這么多了。
“鳳姑娘,那我先出去,等會再回來幫堡主上銬!崩淦秸f完就離去。
華幻鳳蹲低身子,撫著他的臉頰輕輕地道:“今天開始,你就自由了,我會帶你離開這里,我們到一個無人的地方隱居起來。”不自覺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微笑。
她不用再眼睜睜地看著他在這里受折磨了。
“就過著屬於我們兩人的新生活,不再管世上的任何俗事,只有你和我,從此永不分離!比A幻鳳深情地道,“我明白你了解我也聽得懂我說的話,一如我了解你一般。”
她臉上浮現(xiàn)著因?yàn)橛嫯嬁煲瓿啥鴿M足的笑容。
她等這天等得有些急了。
這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她一如以往般按壓著瞿邪的手腕,但是腦海中一直想著她的伎倆。
時間一點(diǎn)一滴的流逝,不久,冷平回來了,對著華幻鳳道:“鳳姑娘,該替堡主銬上鐵鏈了!彼麄兠刻炜偸侵貜(fù)地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
華幻鳳乖乖地將身子移到一旁,彷若無事人般,若仔細(xì)觀看,仍能看出她的緊張。
在冷平彎下腰欲抱起瞿邪時,華幻鳳喊了一聲,“冷平。”
“什么事?”冷平一說完話,迎面而來的竟是一陣藥粉!傍P姑娘,你……”還來不及將話說完,他人便已不支倒地。
“抱歉!比A幻鳳十分內(nèi)疚,虧冷平如此忠心,她還這么做,可現(xiàn)在無法顧及到他的感受。
此刻她感到麻煩的是,她要怎樣將迷魂藥的解藥讓瞿邪吞下去。
突然,她有了動作。
只見她將一粒小藥丸含在口中,然後將她的唇湊到瞿邪的唇上,不一會兒她便眉開眼笑地站直了身。
“好了。”華幻鳳輕吐一口氣,“等待是此刻能做的事!
面對著瞿邪,她明白再過沒多久,瞿邪便會轉(zhuǎn)醒,她的心中是雀躍的。
“吼~”瞿邪口中發(fā)出小小的聲音,然後倏地睜大雙眼,觸目所及便是他想見的人兒。
“你醒來了!”華幻鳳露出欣喜的笑容。
“吼!”瞿邪吼叫一聲,以示回答,接著伸手摟住了華幻鳳。
他不愿她離開!
“哦!”華幻鳳痛呼。
瞿邪著急地亂吼,似在詢問她怎么了。
“你抱痛我了!比A幻鳳手扳著他的手掌。
瞿邪聽懂地放松他的力道,對著華幻鳳嗚嗚地叫。
“我不怪你,沒怎樣!比A幻鳳笑著搖頭,明白他在對弄痛她一事感到抱歉。
瞿邪這才放心地小心摟抱著她,動作極為輕柔,深怕又弄傷了她,口中快樂地發(fā)出吼叫聲。
“我們?nèi)フ乙粋不受世俗羈絆的隱密地方生活吧!”華幻鳳對著瞿邪說出她的打算。
除了遠(yuǎn)離俗世,否則世人不會去接受瞿邪的模樣。而且,世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會對瞿邪造成極大的傷害,而她絕不會讓他遭受那種痛苦。
瞿邪猛烈地點(diǎn)頭,贊同她的決定。
“我們永遠(yuǎn)生活在一起,不離不棄!”華幻鳳對著瞿邪宣告自己的決心。
“吼~~”一陣吼叫聲表示他的感受,讓華幻鳳了解他樂於這樣的安排。
沒有驚擾到任何人,他們輕而易舉地出了瞿堡,卻惹得瞿堡到處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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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外觀上破舊的屋子,在滿是樹木包圍的地方,并不顯得特別,好似它原本就該在那。
木板有些殘破不齊,屋門僅能闔上,并無法上閂,而門的兩側(cè)及屋檐底下竟糾結(jié)著密密麻麻的蜘蛛網(wǎng),顯示這里許久未見人跡。
“以後住這里好了,只要整理一下就可以居住了。”她環(huán)視四周,漾起一抹醉人的淺笑道。
這地方十分符合她的需求,不但罕無人煙,又有遮風(fēng)避雨的房子,四周又有野菜可以食用,之前經(jīng)過的小河里可以捉魚,幾乎滿足了她所有的構(gòu)想。
對於她的提議,瞿邪低吼一聲,抱著她推開有點(diǎn)搖搖欲墜的門扉。
一層灰塵隨著房門的移動掉落,看起來這里年久未曾整理,不過就算這樣,他們?nèi)圆桓淖冎饕獾卮蛩阍诖顺W ?br />
“真的該整理了!比A幻鳳一邊揚(yáng)著手揮開迎面而來的灰塵,一邊喃喃自語地道。
瞿邪將華幻鳳抱進(jìn)去,看見屋內(nèi)雜亂的擺設(shè)及厚厚地一層灰塵,一揮手,掌風(fēng)吹起灰塵四處飄蕩。
“咳……咳……咳……”華幻鳳因吸入灰塵而咳嗽連連。
看見華幻鳳難受的猛咳,瞿邪下意識地拍拍她的背。
“嗚嗚——”瞿邪心疼地發(fā)出聲音。
“沒怎樣,只是吸進(jìn)了灰塵。”華幻鳳拍著瞿邪的手背示意。
他雖然變成了妖怪的模樣,但他的舉動卻無限的溫柔。
瞿邪看見她沒有再咳後,才將她放在他剛剛用掌風(fēng)拭乾灰塵的桌面上。
那呵護(hù)備至的神情,令華幻鳳好生感動。
“謝謝你。”
“吼~~”瞿邪發(fā)出快樂的叫聲。
他們之間不用太多的言語。
許君終生,永不後悔,就是較對不起親人,沒通知也沒求得他們的認(rèn)同,就這么許下了自己的一生。
然而,她覺得她的決定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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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幻鳳低著頭,專心地做著手頭上的事,突然像有感應(yīng)般,她拾起頭,望著眼前熟悉的身影,露齒一笑地對著瞿邪道:“你回來了!
瞿邪身上硬如鱗片的怪東西還是沒有消失。
一聽華幻鳳的問答,他示意地“吼”了一聲。
華幻鳳趨身向前。
”今天的東西挺豐富的,有野鳥又有肥嫩多汁的魚!彼老驳氐。
“吼~~”
華幻鳳明白他的吼聲所代表的意思,表示他挺得意他的所獲。
“累嗎?”華幻鳳語氣中關(guān)懷備至。
“吼~~”瞿邪搖了搖頭。
雖然他無法說話,可他們之間的溝通卻暢行無阻,對方的一舉手一投足,彼此都可以明白,好像心靈相通一番。
“我先把東西拿去放好!比A幻鳳雙手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抬頭一瞧,瞿邪此時直直地瞅著她瞧。
華幻鳳低問:“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瞿邪沒有回答,他仍直瞅著她,眼光炙熱。
“怎么了?你別老是看著人家嘛!”華幻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語氣中有一絲撒嬌的意味,雙頰不禁浮上一層紅云。
“吼!”一聲,他迅速地以雙手箝制她的身子,將下巴擱在她的頭上,擁著她,汲取她身上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來的體香。
被摟住的那一刻,華幻鳳心頭怦怦狂跳,伴隨著一股暖流向四肢慢慢地擴(kuò)散開來,心底浮現(xiàn)一種甜孜孜的感受。
“我們終於相守在一起了!彼犞练(wěn)的心跳,臉上有一股幸福的笑意。
“吼~~”瞿邪的吼聲柔軟而低沉。
“這份相守得來不易,我們一定要好好地珍惜!比A幻鳳以空出來的一手摟住瞿邪。
“吼吼吼~~”瞿邪連叫了數(shù)聲表示他明白,也會好好地珍惜。
她將身子偎向他,即使他身上總是硬邦邦的,沒有一絲平常人的溫暖,可是他的懷抱總能令她享有完全的安全感。
沒有甜言蜜語、沒有金銀財寶,但他以實(shí)際行動來表現(xiàn)他對她的好,生活上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就算才相處的第一天,也讓她深深的體驗(yàn)到。
華幻鳳單戀這一下下的柔情,接著直起身子,伸手輕輕將推開瞿邪,下一刻,瞿邪接過她左手的野鳥與魚。
華幻鳳搖頭拒絕,“我來就好,你剛回來也累了,休息一下。”說完,伸手要拿。
瞿邪卻將手中的東西提得老高,任憑華幻鳳再怎么伸直雙手也構(gòu)不到。
“吼~~吼~~”
“你要弄啊?”華幻鳳說出他吼叫聲的意思!安挥昧耍遗秃昧。”
“吼!”又是一聲吼聲。
“你不想讓我弄臟手?”華幻鳳明白這是他的體貼,他舍不得她去弄那些血肉。
看樣子瞿邪十分堅持。
“好吧!你想弄就給你弄,不跟你爭了,反正也爭不贏你!比A幻鳳嘟囔著,“男人不是遠(yuǎn)庖廚的嗎?”
瞿邪當(dāng)然聽見了她的話,他以深沉難測的眼神定定地望著華幻鳳。
從他的眼神可以窺見他的溫柔及疼惜。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辛苦。”華幻鳳對著他柔情地道。
瞿邪才滿意地吼了一聲。
“我愛你。”華幻鳳情不自禁地告白。
瞿邪一聽愣了下,之後吼聲之大,可見他高興的程度。
“你可高興了。”華幻鳳說完,又跌入他的懷抱。
在瞿邪的懷中,華幻鳳揚(yáng)起幸福的嘴角。
能日夜與他廝守,對目前的華幻鳳來說,這便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