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桶!」
一聲怒吼為寬大的廳堂蒙上一層低氣壓,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提心吊膽地看著坐在太師椅的男子。
陸尚耀從鼻中哼出一口氣,一雙黑眸深沉而銳利地逼視著站在他眼前的一排黑衣勁裝男子。
「領(lǐng)主,并不是我們辦事不力,而是萬懾那家伙從中破壞,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總是在他的插手下而斷了線!
「萬懾!」陸尚耀瞇著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眸,喃喃自語,「想不到他會插手管這件事!
倏地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冷的微笑,「我就不信憑我的能力,殺不了銀蛇的主人!江湖人懼怕他萬懾,我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排黑衣男子靜待他們的領(lǐng)主大人下指令。
「一部分的人設(shè)法引開萬懾的注意,另一部分的人去找銀蛇的主人,這次若再失敗的話,下場不用我說,你們心里清楚得很!龟懮幸┮曋娙,冷眸無情,室內(nèi)的氣氛又更見僵滯。
「是,屬下當(dāng)竭盡所能,完成任務(wù)。」一排的黑衣男子同聲應(yīng)道。
「下去吧!」陸尚耀揮一下手,一行人馬上迅速地閃出門外。
陸尚耀眼中閃著狠毒之神色,唇畔勾出一抹令人悚然的笑容。
該死的人,他可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活口,只要除去銀蛇的主人,那么他的豐功偉業(yè)就即將到來。
虎幫算什么?他要眾人將他奉若神明。
哈!哈!哈!
森冷的笑聲,不斷地回蕩在大廳。
☆☆☆
華威杰收到萬懾的口信,有人預(yù)備殺了銀蛇的主人,因此,白云凡只能舍棄馬車,與他共騎一匹馬。
至于夏木杰和高村迪,一個快馬加鞭,前去華府通知珊妹之毒已有救,請他們寬心,一個因船運問題而趕往杭州城去了。
白云凡靠著華威杰的胸膛,感受著他全身散發(fā)出來的陽剛氣息。
沒有人認(rèn)為她會騎馬,她也不想明說,更何況,她也不想放棄與華威杰獨處的時刻,反正暗自欣賞他的吸引力并不會構(gòu)成什么大礙,她也想嘗試一下愛戀的滋味。
她沒有直接給他們解紫炎毒的藥丹,事實上,這藥丹也只有她師父、師丈和她擁有,世人并不知情,她也不說破,她想好好把握這段可能永難忘懷的時光。
「威杰!拱自品矝]抬頭地叫著他的名字。
「嗯!」他顯然沒什么心情說話,眼光直視前方的道路,不太搭理她。
白云凡絞著雙手,有些難過的道:「我本來以為我很有人緣,至少我同別人說話時,別人會認(rèn)真的回答我的問題;談事情時,他們也會尊重我的意愿,就算我的要求奇特了些,他們也都樂意接受,我從沒碰過有人對我愛理不理,認(rèn)為我是個討厭鬼!」
事實上那要求條件也滿簡單的,只要上門談生意是男子者,一律不可碰觸她!有人偏不信邪,只好被她列為拒絕往來戶,對于那些把別人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之人,她可不會對他們太客氣。
華威杰終于低頭看她,「妳不是討厭鬼!
「真的?」白云凡聽見自己雀躍的心跳,抬頭微微一笑,臉上染上紅暈。
「嗯!」
事實上,她是個美麗的小東西──這突如其來的領(lǐng)悟,令華威杰臉色一怔,眉頭也皺了起來。
「威杰,我還有一件事要問,問完我就不會再打擾你了!挂膊坏人饝(yīng)。她沖口而出:「你娶親了嗎?」
「沒有!顾缓唵位亓藘蓚字。
白云凡低著頭放心地笑了,她可不想因為她的介入,造成他的困擾,既然他還沒有娶妻,那事情就好辦了!
安靜了一會兒,白云凡受不了地道:「你都不說話,好無聊喔!若這樣一路到目的地,那不把人悶死才怪。」她抱怨地嘟著小嘴。
他還是沒反應(yīng)。
「真是的!好歹我也是你的『貴客』,多少也搭理我一下嘛!想想,天寬地闊的,若沒有聲音陪襯,那世界會變得死氣沉沉,我是救你脫離那毫無樂趣的世界,你該感激我,所以,換你說了!
白云凡耐心的等了好一陣子,他依然緊閉著唇。
她垂下肩,不敢相信她浪費了一堆口水,而人家還是不動如山,唉!沒看過有人如此惜字如金,說說話又不會少他一塊肉。
「小氣鬼!」
好,他不說,她說總行了吧!
「其實,說話也是一門學(xué)問,有些人說話,你會發(fā)覺此人的言談多么吸引人,但有些人說話,你會覺得自己正處在沙漠之中,痛苦掙扎,希望遠(yuǎn)離那個區(qū)域,哪像你不愛說話,誰知道你有什么意見,枉費你娘生了一張嘴給你,我要是你娘,肯定會被你氣死!還好,我今生不會生小孩,否則,若生個像你這種兒子,可能會形同陌路!拱自品策呎f邊揮舞兩手,以強調(diào)她的見解。
「妳為什么不會生小孩?」華威杰不解的問。
「你開口了!拱自品残南驳靥ь^望向華威杰。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問題?」白云凡想了一下才回答:「也不是不會生,而是沒有人選可以跟我生!顾p描淡寫的把問題帶過。
拜托!以她的體質(zhì),孩子還沒生出來,她可能難過得提早見閻王了!不過,經(jīng)他一提醒,她想若跟他有孩子,他既沒損失,她也可以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但若跟他商量,他一定不會答應(yīng),看來她可得好好計劃一下。
她幻想著未來,一個有生命、留著她血液的小孩,最好個性要像她,若不幸像了他,相信在她日日夜夜的潛移默化之中,口才一定不輸她。
她越想越覺得這計劃可行,一聽有孫子,爹可能會樂歪,一定會全力支持她!
華威杰并不滿意她含糊的說詞,只是現(xiàn)在狀況有變,先放她一馬。
「坐穩(wěn)了!」他的左臂緊緊地環(huán)住她的腰,催促他的馬,馬匹受指示地加快步伐。
「怎么了?」她的眼睛張大,小手緊捉著他的粗臂。
「妳只要坐好,就會沒事!
沉穩(wěn)的聲音,使她放松了心情。
突然,四周竄起數(shù)個黑衣勁裝的蒙面人。
白云凡的一顆心,又因蒙面人的出現(xiàn)而提得好高。
一陣刀光劍影后,他們順利的逃離黑衣人的追殺。
「你好厲害喔!一下子就突破重圍,害我在一旁擔(dān)心不已。」一逃離危險,白云凡又回復(fù)本性,講個不停!钙婀值氖,黑衣人為何要追殺我們?」
他仍是不理她。
「會不會是你的仇家?以你這種不懂得八面玲瓏的人,又老擺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可是很容易招到別人的誤解!拱自品沧灶欁缘恼f,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突然,白云凡覺得肩上益發(fā)的沉重。
「喂!你可別把你的體重壓在我上面,我都已經(jīng)骨瘦如柴,你可別害我。 拱自品矂傉f完,華威杰已整個趴在她身上,頭枕在她嬌小的肩膀上。
「怎么了?」
她稍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他肩頭的血直直的滴落。
「該死!」白云凡詛咒一聲,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一日之內(nèi)遇見這么多的麻煩事。
白云凡控制著馬,小心地不讓他跌下馬。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幫他療傷。
大概快下雨了吧!天空一下子變得烏云密布,拜托!在他們還沒找到地方時,可千萬別下雨啊!
☆☆☆
白云凡吃力的攙扶著華威杰來到一座破廟之中。
整座廟宇破爛不堪,四周結(jié)滿了蜘蛛網(wǎng),連供奉的神像也沾滿了灰塵。白云凡撥開蜘蛛網(wǎng),將華威杰扶至神桌前,讓他頭靠著跪椅躺下,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華威杰緩緩地睜開眼睛,「這是哪里?」想起身,肩膀處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可以聽見老鼠的吱喳聲,他想喊人,可是喉嚨卻發(fā)不出來一點聲音,腦子是一團混沌,感覺身體一會冷、一會熱。
「你終于醒了!拱自品矎拈T外走了進(jìn)來,手捧著一堆柴。
幸好人醒了,否則,她還不知道該如何把藥讓他服下呢!
白云凡跑出去用葉子盛了一些水,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丹,纖纖玉手喂他吃藥。
「師父說,這藥丹是救命用的,你會沒事的。比較麻煩的是你肩上的傷口,若不處理,可是會留下疤痕!拱自品步忉屩_始動手扒他的衣服。
華威杰自吃下藥丹之后,身體已不至于太難受,還感覺有一股暖氣在體內(nèi)流竄,漸漸陷入昏睡。
白云凡看著他喃喃自語:「師父怎沒說這藥吃了會睡覺?」
不過,這樣也好,她在處理傷口的時候,他才不會感覺到疼痛?蛇@人也真奇怪,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竟連哼也不哼一聲。
「怪人!」她暗罵正睡著的華威杰,一雙手仍努力地扒著他的衣服。
倏地白云凡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防止叫聲不小心地從她嘴里跑出來。她不禁眼含著淚,心疼地瞧著華威杰,他赤裸著左半身,上頭除了血跡斑斑之外,焦黑的皮膚沾滿了他整只左手臂,黑手套里的情況不難猜測到。
或許,他的淡漠因此而來。
白云凡收起心疼,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處理他的傷口。她從懷中掏出了好幾包藥粉。
事實上,她出門都帶著一堆藥品在身上,以便不時之需。
汗水不斷地滑下她的小臉,一雙小手也不停地動著。好一會兒,白云凡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滿意地看著她的包扎成果,然后重新替他穿好衣裳。
白云凡站起身子,走向門口,盯著漸漸昏暗的天色,大概再過不久就會下雨了。
她轉(zhuǎn)身把撿來的木柴堆起來,過了一刻鐘,火苗才漸漸竄起。
多虧了師父常半夜找她出去,不然,她哪能如此快的升起火來?
白云凡坐在華威杰的身旁,手抱著膝,望著火苗不斷的上升,有時添加一、二塊木柴。
轟隆隆的雷聲,震得人心惶惶,閃電剎那照得屋內(nèi)一片明亮,就像預(yù)警般,一下子,雨水已淅瀝嘩啦地下個不停。
夾帶著雨的風(fēng),吹得火勢搖擺不定,白云凡起身關(guān)上已快毀壞的門,但屋頂上損壞到有些地方會滴下雨水。
白云凡又重新坐回她的位子,不時探望著他的情況。
不知過了多久、白云凡疲倦地在窩躺在他的身旁,安心地沉入夢鄉(xiāng)。
☆☆☆
一道曙光透過不牢靠的窗子灑了進(jìn)來,照在他的身上,華威杰瞇著眼,適應(yīng)著陽光的光亮,試著活動一下身子,卻感到他懷里有一團軟綿綿的物體。
華威杰低下頭,看著他懷中躺著一個可人兒,長而翹的睫毛在她的眼下形成一片陰影,紅滟滟的小嘴微啟著。
華威杰心癢難耐地直盯著那小嘴,受誘惑地漸低下頭,企圖吻上那甜美的香唇……
「嗯……」白云凡動一動身子,更貼近他的懷里。
華威杰猛然回過神來。
「我怎么會有這種舉動?」華威杰斥責(zé)自己。
白云凡不知情的蠕動著身子,尋找更舒適的位置,卻苦了華威杰。
他悄悄地移開身子,遠(yuǎn)離著這軟玉溫香,冷卻心中萌生的邪惡思想。
☆☆☆
一陣寒意驚醒了沉睡中的白云凡,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在看到應(yīng)躺在身邊的華威杰不見蹤影時,瞌睡蟲一下子跑得精光。
「人呢?」他傷得那么重,應(yīng)該不可能隨便亂跑。ツ睦锬?
一陣燒烤的香味不斷地從屋外飄了進(jìn)來。
「好香喔!」
從昨天中午到現(xiàn)在,她都未曾進(jìn)食,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不管是誰在烤東西,她一定要分一杯羹,填飽她可憐的小肚子。
「怎么是你!」白云凡循著香味,卻見到精神飽滿的華威杰正在烤魚,還煮了湯。
「你傷好多了嗎?」白云凡關(guān)心地道,選了個石頭坐了下來。
「好得差不多了!
「師父怎沒說這藥那么有效!拱自品补緡佒,害她昨天擔(dān)心了老半天,怕他感染上別的病情。
「謝謝妳昨天的照顧。」
「小事一樁。醫(yī)者父母心,只要是傷患,我們都不會眼睜睜的看他受苦,換作別人,我也會救,你不用放在心上!
原來她是大夫,難怪隨身帶著藥。不可否認(rèn),她的醫(yī)術(shù)挺厲害的。
「對妳而言這事可能微不足道,但對我而言,卻是救命之恩,我會銘記在心,以后若需要我的協(xié)助,盡管開口,我必竭盡所能的幫妳。」
白云凡帶著歉意地笑道:「我以后若做出較驚世駭俗的事,且牽扯到你……你不要生氣就好!
「我不會生氣的!」華威杰自信滿滿的回答。
哈!若他知道她想設(shè)法偷他的種,他就不會說出這些話,更甚者不把她拆了才怪。
「希望如此!拱自品蔡搼(yīng)一番。誰教她剛好不怕他的碰觸,其實,嫁他是最好的結(jié)局,只是,為人子女必須侍奉公婆、友愛兄弟姊妹,以她這種體質(zhì),女的還好,男的就得一邊站,哪能克盡為人媳婦的本分?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至少能擁有一個血濃于水的孩子疼愛。
不過,有所得就得付出一些代價。她已經(jīng)想好若計劃成功后,她先去師父那避一下風(fēng)頭,時間會令人淡忘一切。
「這條魚給妳!谷A威杰從烤架上拿下魚,遞給白云凡。
「謝謝!拱自品财鹕斫舆^了魚后,再退至原先的位置。
白云凡拎著熱燙的魚肉,立刻大快朵頤,絲毫沒有千金小姐的做作,有的只是純真的表現(xiàn)。
華威杰又遞了一條給她,她不客氣的收下,填飽肚子是很重要的!沒吃飽,什么事也做不好。
又喝了一碗湯,白云凡才拍拍肚子,滿意地道:「終于吃飽了!」
華威杰也吃完了,在做收拾工作。
「吃飽飯后,你也該換藥了!拱自品蔡嵝阉
「我又沒怎樣,換什么藥?」華威杰狐疑地凝視著她。
「不會吧!你肩上破了一大洞,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補好的,雖然我的醫(yī)術(shù)還不錯,但還沒好到隔夜傷口會自動愈合的地步!
天哪!難道他受傷還得別人提起才記得!
華威杰聞言,立刻摸著他的肩膀,確是曾包扎過。
「妳幫我包扎的?」華威杰斂去了和善的神色,沉下了臉,「那妳也看到我左手臂的模樣了?」
「對啊!要包扎當(dāng)然得把衣服解下來,自然就看到了!拱自品不卮鸬美硭(dāng)然,只不過是一些燙傷的痕跡罷了,又不是多好看,這種問題有什么好討論的?真是奇怪的人!
「妳有什么感想?」華威杰不甚客氣地問道,「妳一定認(rèn)為那是丑陋的痕跡吧!令人作嘔,偏偏又甩不掉它,連我自己看了也忍不住痛恨起它的存在,更別說是妳了!谷A威杰苦澀地笑著。
「你認(rèn)為我會那樣想嗎?」
他何嘗希望她是那樣的人,只是,連他自己都無法接受它的存在,她又怎可能接受那丑陋的印記?
望著悶不吭聲的他,白云凡語重心長地道:「你這樣想有什么好處?你該做的是,慶幸它傷在可以掩飾的地方,而不是傷在你寶貴的臉上,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傷痕如何形成的,可事情既然發(fā)生了,何不順其自然,它確實存在著,你就得接受它,它已是你身上的一部分,你該正常的看待它!
「妳沒有這種丑陋的痕跡,當(dāng)然可以說得理所當(dāng)然、毫不在乎。」華威杰火大的吼叫。若真能如此簡單地看待它,他也不會在夜半盯著它而難以入眠。
「你很死腦筋耶!」白云凡聞言斥道:「這種芝麻小事,你也能在意成那樣!你說它令人作嘔,請問,我有吐在你身上嗎?沒有;我有嫌它丑陋嗎?沒有。全都是你一個人自說自唱,一廂情愿地幫我回答。
「拜托!你這樣算不幸,那顏面損傷的人不就死了算了!何況活在人世間,我既能不在意,你也可以,相信別人也行,而那些在意的人,只是一些沒有腦子的人,你也不用介意,自己好就好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華威杰渾身一震,反應(yīng)不過來的直瞪著白云凡,他做錯了嗎?是他自己拿枷鎖鎖住了自己嗎?或許真是他自己把事情弄得復(fù)雜。他這才驚覺,他費了太多心神去傷懷燒痕,如今,以前的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
「我想我錯了!顾呀(jīng)領(lǐng)悟到為既存的事實難過,是一件多么愚不可及的事。
「本來就是錯的,人就是要快樂的活著,搞出那悲痛的生活才慘呢!你就是太不樂觀了,才會把自己逼得那么痛苦,多學(xué)學(xué)我吧!」白云凡一邊說,一邊得意地比畫著。
「說得也是!谷A威杰露出了二十六年來第一抹真心的笑容。
白云凡傻怔怔地定在原地,注視著他的笑容,「想不到你也會笑!」
「我是人,當(dāng)然會笑!谷A威杰挑釁地道。
孺子可教也,可他的轉(zhuǎn)變也太大了吧!
「我看你還是維持以往的德行好了!拱自品舱J(rèn)真的考慮,「變太多,令人有些適應(yīng)不良!
「我可是因妳的一席話而轉(zhuǎn)變的!谷A威杰哭笑不得地說道,「這樣的改變不好嗎?」
「好是好,但總覺得與以往差太多了。好了,這個問題就此打住!顾艞壛死^續(xù)繞著這問題打轉(zhuǎn),不然苦的可是自己。
「馬還在吧!」白云凡昨天把馬系在廟旁的樹下,也不知有沒有偷跑掉。
「還在,我剛才喂過牠了,精神不錯,等一下就可以再趕路!
「那就好,不過你的肩傷要再處理一下!拱自品裁畹牡。
「嗯!」這次他沒有意見,點著頭應(yīng)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