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若死了,你就等著到‘紅絲樓’當(dāng)妓女吧,婊子!”她用力推開她,臨走前更不忘補上一腳。琰……琰……
她終于忍不住掉下眼淚,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怎么了,她只希望他能沒事,只要他沒事……
“明天中午就把她送到紅絲樓去,告訴紅姨馬上讓她接客,每晚至少給她安排五位客人,明白嗎?”
不管圣王是生是死,她都不會讓這低賤的女人好過,只要她成了千萬人睡過的爛婊子,圣王便絕不會再要她。
“明白!焙煤莸氖侄,但侍衛(wèi)就算心有不滿也不敢多說什么,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誰教她要刺殺圣王。不過這么對一個女人似乎太過殘忍,為什么大神官這么恨她?連賜她一死都不肯而選擇折磨她。
他同情牢里的女人,但同情歸同情,他還是要這么做。
姬洛兒……她就這么恨她嗎?
琰……對不起……
。??
隔日中午很快就到了,琰依舊昏迷不醒,尊王和宮醫(yī)、大臣們?nèi)绮讲浑x的守著他,生怕他有個萬一。
時間到了,佚衣被捉出大牢,由四名侍衛(wèi)押著往城堡外走去,一路上侍衛(wèi)們恣意對她言語調(diào)戲,更不時的摸她兩把。
一只毛毛手又朝她伸了過去,不巧的又被同行的一只菜鳥給攔截。
“其羽,你到底有何不滿?”摸不到美人兒小臉的侍衛(wèi)氣紅了眼,瞪著阻止他吃嫩豆腐的菜鳥。一路上他就一直跟他們作對,有便宜不占是他家的事,可他竟敢管到他這老鳥頭上來,頻頻的保護她不讓他們占便宜,他是她的誰了?還是拿了她什么好處?
“你們別這么對她!彪m說她刺殺圣王,但他怎么看她都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被大神官這么判決已經(jīng)是件比死還痛苦的事,他不想讓她這段路走得這么受盡屈辱。
“怎么?你心疼啦?”說來說去他還不是想得到這個小美人兒,“別裝圣人了,要就輪流一起上,顧忌那么多做什么,憋死自己多劃不來!闭f著他又伸手欲摸佚衣一把。
“你們別亂來!彼s緊護衛(wèi)地擋在佚衣身前。他跟他們才不一樣,他只想保護她。
“亂來?”侍衛(wèi)當(dāng)他白癡般地看著他。
“反正她今晚就要被別人睡了,現(xiàn)在先讓我們享受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另一名侍衛(wèi)也當(dāng)他是白癡。
“我看這里沒人,就在這里先玩玩好了!绷硪幻绦l(wèi)猴急的已經(jīng)開始脫下褲子。
“你們別太過份,現(xiàn)在還不可以動她!彼麄冋f得沒錯,她確實今晚就要被人給……可是他也不能讓他們隨意胡來。
呵……這就是對她的懲罰嗎?她只不過想多待在他身邊一、兩天,為何老天要讓他們受這種折磨?
“管你那么多,你們捉住他,我先玩玩再換你們。”最有資歷的老侍衛(wèi)要其他兩人押著反對的其羽,硬把手腳銬著鐵鏈的佚濕衣給拖進矮樹叢里。
不!她不想被這么對待,她不要!
“你不能這么做!你們放開我!”
其羽憤怒的掙扎,卻怎么也掙不開身上的鉗制,耳里只聽見他們的大笑聲和自己的憤怒,而她,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老侍衛(wèi)將佚衣拖進樹叢后便什么聲音都沒了,這讓兩個押著其羽的侍衛(wèi)有些納悶,連其羽都停止了掙扎。
“老魏,你爽死了是不是?連叫都不會叫一聲嗎?”侍衛(wèi)調(diào)笑喊著,可卻什么回應(yīng)都沒有。
“我看我們?nèi)タ纯春昧耍槺阕屵@小子欣賞一下老魏的雄風(fēng)!币魂囉樞,兩個侍衛(wèi)強押著其羽進到矮樹叢里,一穿過樹叢,他們原本大笑不已的臉頓時僵住。
他們腳邊躺著一個男人,正是那個老侍衛(wèi),而應(yīng)該被強暴的佚衣則安然的站在一旁,原本該扣住她手腳的鐵鏈落到一名表情冷然的美少年手上,他毫不客氣的將鐵鏈往他們臉上丟去。
“你是誰?”一個侍衛(wèi)在問話的同時,趕緊蹲下身查看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老侍衛(wèi)!八懒!”
“你……”他們驚恐的看著站在佚衣身邊的美少年,他的手正扶在她肩上,似乎很關(guān)心她。
“你們……該死!”他輕碰了下佚衣嘴角干掉的血絲,冷然無波的眼里有著肅殺之氣。
他不是什么英雄,他只不過剛好是她的保護者,而且剛好叫作凌以塵。
“你……你是誰?膽敢截走人犯,你不要命了嗎?”這男人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但他們有三個人,不怕會輸他。
凌以塵不以為意的冷哼了聲,擺明了不將一切看在眼里。
還好他在這里,否則她要怎么辦?她若出了什么事,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彼荒茏屓魏稳擞袡C會傷害她。
“不準(zhǔn)走!”兩個侍衛(wèi)沖上前,但只兩秒,他們?nèi)急慌嗔瞬弊,倒地身亡?br />
其羽驚詫的瞪著他,怎么想都知道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他是誰?
“小子,我很感謝你一路上對啞啞的照顧,如果你有麻煩就去找琰鄲,他會代我還你這份人情!眲倓偹櫵麄円灿泻靡欢温,他自然知道他剛剛保護啞啞的行為,他的正義感讓他免于一死。
“啞?”他有些了解的看向在場惟一的女性,只見她朝他點個頭。“你是誰?”他應(yīng)該可以放心的讓他將她帶走。
“凌以塵。”他擁著佚衣轉(zhuǎn)身就要走,可走沒幾步又突然轉(zhuǎn)身問他:“你知道離開這里的碼頭在哪兒嗎?”
“知道,可是沒有圣王的允許,誰都不能離開這里!边@是誰都知道的事。
“我想這個應(yīng)該可以讓我們離開。”他從懷里取出一塊兩公分長的菱形薄片鉆石給他看。
“尊王的信物!你怎么有這個的?”那可是尊王的隨身物品,幾乎不曾離開過尊王身上,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別問這么多,你肯不肯帶路?”就算他不帶路他們也會找到,只不過要多花些時間罷了。
“好吧!”他可不想成為地上這些尸首之一。
“回去后告訴你們大神官,說佚衣不愿受辱,跟這幾個人渣同歸于盡了!比绻莻圣王夠在乎啞啞,那位大神官日子就難過了。
。??
“圣王醒了,圣王醒了!”
在眾人殷殷企盼之下,琰終于自鬼門關(guān)口硬是繞了回來,他才一睜開眼,所有人莫不歡欣鼓舞。
“圣王鴻福齊天,大難后必有享不盡的福氣,我們……”大臣舌燦蓮花的說著一堆無用的話,卻怎么也得不到圣王的注意,反而全被揮退了下去,只留下琰鄲跟幾名侍從。
“兒呢?”
他心里關(guān)心的就只有她,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后,她有沒有怎樣?有沒有人為難她?
“你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心她?”琰鄲不悅的瞪著兄長,他會躺在這里全是那女人害的,就算他再怎么愛她,她也不能這么做。
“兒呢?”他無法不關(guān)心她,他知道她刺殺他不是出于自愿,一切另有因由。
“她要殺你,你不恨她嗎?”真想不透他們倆到底在做什么,好好的干嘛搞這種把戲?
“如果是你,你會恨嗎?”他一直知道琰鄲最近在做什么,將心比心,他真的會恨嗎?
“他不可能這么對我。”就算他死也不肯接受他,他也不會有殺他的念頭。
“兒也不可能。”他相信她,深信不疑。
“她在大牢里,我沒讓任何人動她!奔热凰褵o大礙,他就可以找她來問話,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鄲,我有不好的預(yù)感。”而且是跟兒有關(guān)!翱禳c把兒帶來!彼孟癯鍪铝恕
琰鄲應(yīng)了聲,馬上差人去大牢將佚衣帶過來,但……
“再說一遍!”琰鄲氣得一把揪起侍衛(wèi)的衣領(lǐng),粗暴的吼著。
“已……已經(jīng)……”侍衛(wèi)渾身發(fā)抖的看著琰鄲,恐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敢再給我吞吞吐吐的我就宰了你喂魚!”他再吼,那聲音幾乎快把眼前這個倒霉的侍衛(wèi)給震昏。
“已經(jīng)……已經(jīng)押往紅……紅絲樓……”
紅絲樓!那不是妓院嗎?
琰鄲幾乎不敢回頭看兄長的表情,因為不必看他也知道會是什么駭人的模樣。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兄長昏迷不醒,這個國家還有誰比他大?可是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昨……昨天的事,大神官下的命令……”現(xiàn)在那個刺殺圣王的女子,可能已經(jīng)被許多男人玷污。
“鄲!辩恼Z氣明顯有著無比的怒氣,他無法忍受她被任何人玷污,而這些都是姬洛兒那該死的女人所為。
“把姬洛兒那女人給我找來!彼炅,聽的口氣就知道他有多生氣,誰都不能忍受心愛的人遭遇到那種事,她卻蠢得那么做。不管佚衣是否要行刺,她都不能那么做。
他的兒……她竟敢把他的兒送到那種地方!他真的太容忍她了,她真當(dāng)他什么都不知道嗎?
兒若真出了什么事,他決計不會放過她!
“微臣見過圣王、尊王。”姬洛兒恭敬的行禮,看到圣王沒事她比誰都高興,而她也知道他們這副不悅所為何來。
“姬洛兒,你好大的膽子,你憑什么判決佚衣?”琰鄲握緊拳頭,強壓著怒氣質(zhì)問。她最好別惹他,否則他不保證他緊握的拳頭不會揍女人。
“她刺殺圣王,這罪名可以讓她死十次不止,可是我并沒有下令處死她!币簿褪钦f她這么做已經(jīng)算很仁慈。
“你這么做比殺了她還殘忍!”誰都看得出她是故意的,費了那么多的工夫才找到佚衣,她卻這么折磨她。
“你有親眼看到她刺殺我嗎?”琰陰沉著臉瞪視她,他從未這么想殺一個人,她是第一個。
“侍衛(wèi)進去時親眼看到她手上拿著匕首。”圣王的意思是不怪那啞女?
可就算他真的不怪她,他也沒機會再見到她。
“臣說過她是您的災(zāi)星,她會害死您,留她不得!边好她早已做出判決,否則那啞女還是會威脅到她的地位,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你憑什么認(rèn)定兒會害死我?”
“臣身為大神官,當(dāng)然知道誰對您有何利害。”
“你什么都知道?”
“一切都在臣的算計之中!彼靡獾目粗ネ,他是相信她的能力了。
“沒錯,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中,就連兒會哪時刺殺我你也一清二楚。”
“當(dāng)然,她的行動我……”她突然頓住不語,他在套她的話。
“她的行動你一清二楚是因為你算計她,一手策劃了這出刺殺的戲碼。”她在修習(xí)妖邪之術(shù)他并非全然不知,只是還來不及調(diào)查她,她便展開行動。
“圣王……”他怎么會知道?“臣不敢,請圣王明查。”就算他知道她也不能承認(rèn)。
“我當(dāng)然會查清楚,不過我很懷疑,世上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嗎?”毫無悔過之心,這種女人他絕不能再讓她留在身邊。
“圣王……”
“鄲,立刻去把兒帶回來!比舨皇撬砩系膫屗B下床都不行,他絕對會馬上去接她回來,不管她發(fā)生什么事,他都不會放棄她。
“就算她已經(jīng)跟幾百個男人睡過了,您也要她?”她不信,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不少男人睡過?
“姬洛兒,你把我們的感情看得太輕了!彼幌朐倩卮鹚魏螁栴},現(xiàn)在他只掛心他的兒。只要她不讓任何人碰她,他相信她會沒事。她外表雖柔弱乖順,但那晚她的身手卻出奇厲害,他沒見過有哪個女人的身手比她還利落,或許連城堡里的侍衛(wèi)都沒幾個能贏她;為了他,她不會讓任何人碰她。
“不必去找,她已經(jīng)死了。”她冷冷的話有效的阻止了琰鄲往外移動的腳。
“說清楚!”她又做了什么?兒怎么會死?
“她跟三個侍衛(wèi)同歸于盡了。”她終于死了,這下子她不必再費心想辦法殺她,圣王永遠是她的了!
“這小子說他是押佚衣到紅絲樓的侍衛(wèi)!辩愄嶂幻贻p男子的衣領(lǐng),走回琰面前將他丟下。
“沒錯,他親眼看到佚衣不甘受辱而殺了其他三人,而后跳崖自我了斷!奔鍍赫Z氣里有著極力掩藏的快意,上次沒讓她摔死,這次她就不信她受了屈辱還活得下去。
“真的嗎?”他若敢說一字假話,他會讓他人頭落地。
“是……是真的,他們都死了。”凌以塵交代要他這么說,尤其是在大神官面前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佚衣沒死。
“那你怎么沒死?”琰鄲斜睨著他,提出疑問。
“因為我沒侵犯她!彼踔烈宦飞隙荚诒Wo她。
琰靜默的看著他,他不相信兒死了,他感覺得到她還活著。
“來人,把姬洛兒押人大牢,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zhǔn)放了她!辈还軆河袥]有死,他都不會放過這狠毒的女人。
“不,圣王,我這么做都是為了您,佚衣真的會害死您呀!”她掙扎著不愿被拉走,她不信她會失敗,圣王不可能這么狠心對待她的!
“等一下!
“圣王……”他改變主意了嗎?
“不準(zhǔn)給她任何東西吃,最多給她喝水!痹谒麤Q定要怎么處置她前,他絕不讓她好過。
“不!您不能這么對我,放開我!我命令你們放開我!”
姬洛兒不停的掙扎著,但仍被侍衛(wèi)拖離,現(xiàn)在她只是一名階下囚,他們沒必要聽她的命令。
“把你看到的全說出來!彼吹贸鰜磉@侍衛(wèi)有話要說,但卻很顧慮姬洛兒的存在,想必他剛剛那套說辭是故意要說給她聽的。
這表示兒還活著。
“呃!是!笔ネ踉趺粗浪性捯f?不管了,他還是把事實說出來比較好。
“救兒的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嗎?”他看了眼身旁的琰鄲,心里已經(jīng)猜出那人是誰,能為兒殺人的應(yīng)該只有他。
“知道,他說他叫凌以塵!倍液孟窀鹜跽J(rèn)識的樣子。
“該死的!你說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琰鄲火大的一把揪起其羽的領(lǐng)子,簡直把他當(dāng)成那個人。
“呃……是的!焙每植溃y怪每個人都不敢接近尊王。他的火氣就像風(fēng)一樣,說來就來。
太好了,兒沒事……
“該死!我要宰了他!”琰鄲氣得將其羽丟開,一掌擊碎上等大理石制成的桌子。
“呃……那個……啟稟圣王,他們離開前要我把這個……”
其羽話都還沒說完,琰鄲便一把搶過他手上的信封交給琰。
琰拆開信封,里面先掉出來的是一條鉆石項鏈,是他送給她的那條金橘色貝殼項鏈,另外還有一張字條。
“月之淚?你選她當(dāng)王妃了?”這條項鏈雖然才出現(xiàn)一年多,但卻是當(dāng)他王妃的惟一信物。
不,不可能,他永遠也無法讓這份情隨風(fēng)而逝,他的愛不是說收便能收得回來的,既然愛過,她又怎能要他的心不留一點痕跡?
他會找到她,不管要花多少時間,他都會再找到她。
他愛她,永遠不變。
“有沒有塵那家伙留給我的話?”琰鄲硬是把紙條從琰緊握的手中搶過來,看完不禁低咒出聲:“如果這也是他要留給我的話,我會宰了他!焙喼惫菲ú煌!
情隨風(fēng),逝不存;
愛歸零,化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