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做什么?”肅傲陰沉著臉瞪著伊集院海,在宴會結束送她回去后,她竟然還跑到伊集院商社工作!
一聽到聲音,她比他更驚訝,“你怎么會在這里?”樓下的警衛竟沒通知她,他們不想干了是不是,若進來的是個小偷怎么辦?
“這是我問你的話,幾點了你知道嗎?”白天在他那兒工作,晚上又回這里工作,她當自己是超人不成!
“肅總裁,白天屬于日鷹集團的我已經下班了,你無權管我。”她埋頭繼續辦公,今晚因陪他出席那場宴會害她浪費不少時間,現在不努力工作不行,她可還是伊集院商社的社長。
原本公司里的主管們愿意多加一個小時的班等她,但她卻十點才到,她早通知過主管們不必等了,但盡管如此,她的桌上還是堆滿一堆急欲處理的企劃案。
“你每晚都來?”照她的說法,白天她在日鷹做事,那么晚上就在這里!
“社長該做的事,代理社長就該做。”在義父復元前,她勢必得這么做。
“你當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不成?”他除了憤怒,還有連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心疼,為什么她就是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至少我不會讓伊集院商社毀在我手上!卑肽旰芸炀瓦^去了,她再累也沒多久,現在她能做的就只有這樣,伊集院家族里的人大多不認同她,她再怎么不為自己想,也該為有恩于她的義父母著想,她不會讓他們丟臉,伊集院商社在她手上不是跟之前一樣營運正常,就是要比原本的好,絕不能變糟。
“但它卻會毀了你,不必半年你就會倒下,你的身體承受不了這么龐大的工作量!
就連他也沒她忙。
“這只是暫時的,我發現有些決策可以交給其他人做,我的工作會因此減少很多,以后也不必每晚工作到十二點以后了!彼吙淳碜谶吇卮鹚脑挘恍⌒膶⒖赡芤鹚鸬脑捯舱f出來,看樣子她是來不及將話給收回了。
“你每晚工作到十二點以后?”這里離她的住處少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她有多少時間睡覺?
“那只是偶爾而已!比绻至羲影啵斎灰獙⒃谶@里工作的時間再延長,但她還是別說出來的好,一心數用的員工會惹來他的不快。
“偶爾?是偶爾這么早,還是偶爾這么晚?”他瞇起黑眸瞪著她,光瞧她眼底的心虛他就猜到了幾分,想不到她竟這么不愛惜自己!
“看情況而定!彼Φ眠B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八成的心思全在桌上這些文件上頭,但又不能不應付他,只好撥出兩成的心思給他,這讓她的工作效率縮水了些,看來她今晚別想睡了。
“回去休息,不然你會累倒!币良荷躺缫蛩鼋璧哪枪P錢而慢慢的恢復正常營運,她沒必要這么折騰自己,工作自然有人會做。
“這是我的責任。”再怎么累她也會咬緊牙根硬撐過去,“我義父對經營公司沒什么興趣,有很多事都必須重新規劃過,這樣他以后繼續接管公司會輕松很多。”
“有你這個能干的女兒,他會想回公司嗎?”若他的推斷沒錯,伊集院隼人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公司交給她。
“那么就培養一個人接掌公司,再多個義子或義女他們應該不會反對!彼幌虢诱七@間公司,她還有她的事要做。
“多少人擠破頭想要這個位置,你真甘愿拱手讓人?記憶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
能讓她放棄一切去追尋的也只有那份失落的記憶。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沒有人會愿意失去自己過去的記憶。
如果是他?當然是……沒錯,記憶對一個人來說的確很重要,誰也不想失去,但她現在所擁有的確是不少人一生向往的目標,一般人也難以放棄。
“恢復記憶后你會如何?”她會離開這里嗎?
她靜默了許久,文件一件接一件的批閱而過,她依舊沒有開口的打算。
“你不知道?”一個未知數,跟她何時會恢復記憶一樣未知。
“沒有人會知道答案!被謴陀洃浀乃龝F在一樣嗎?她不知道,未來會如何誰也不能保證。
???
“照這情況看來對你非常不利!比斩沙既缋衔贪愫攘丝跓岵瑁八裁炊紱]想到,卻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男人,會讓她第一個想到的男人八成是她愛的人,一旦她恢復記憶,一定會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對某些女人來說,財富不代表一切,而就我所知,伊集院海剛好是那種不在意金錢利益的女人。
以她的能力要躋身企業高層不是難事,伊集院夫婦對她有恩,她會出面代理社長也全是為了他們。一般人一聽到公司債臺高筑早就逃得不見蹤影,只有她愿意擔起這責任,說她拜金根本不合理,你的錢引不起她的興趣,所以她對你沒感覺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要讓她愛上你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滔滔不絕的分析自他口中傾瀉而出,一說完他馬上補充流失的水分。
“廢話一堆。”肅傲瞪了他一眼,他說的他豈會沒想到,現在告訴他是要他幫忙想辦法,頭一次有女人對他免疫了一個星期以上,他怎么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現在又知道她心里可能有另一個男人,不趁現在擄獲她的心,難道還等情敵出現攪局?
“廢話?”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結論耶!他竟然說是廢話!“不然你想聽什么話?”
“豬腦袋,我如果知道還用得著要你幫忙想辦法嗎?”
“豬腦袋?你竟然說我是豬腦袋!”簡直太污辱他了,少說他也拿過博士學位,他竟然這么說他,他實在是好傷心。
“不然你有更好的形容詞嗎?”對他實在不必抱太大的希望。
“你!”
“打擾了。”伊集院海從容的走進來,將一疊資料放在桌上后轉身就要出去。
“等等,伊集院秘書!彼洗笫栈貏倓偰蔷湫稳菰~,“最近老大要到山形縣視察,你空出兩天跟著去吧!”美其名是視察,但實際上是要讓他們培養感情,這點子也只有他這個金頭腦才想得出來。
她不語的看向肅傲,老板是他,他說什么是什么,不過這樣她晚上就不能再到伊集院商社加班了,回來后她會更忙,但她能說什么,她可還記得他的警告,不去行嗎?
“明早就出發!泵C傲徑自下了決定,不理日渡臣瞠大的眼,他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不過他不想多等幾天。
“是!鄙頌橄聦伲龥]有說不的權利。
待伊集院海退出辦公室后,日渡臣才將不滿宣泄出來。開玩笑,他說明天就明天呀!
“公司怎么辦?你什么都沒交代就要去度假,萬一股票下跌怎么辦?而且明天有三場會議要開,跟‘箬巖株式會社’也有大合約要簽,還有晚上的……”日渡臣滔滔不絕的說著他近兩日的重要行程,真讓他去度假怎么得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彼痪湓捑桶阉o堵了回去,也表示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他再怎么說都一樣,他明天不會到公司。
“拜托你不要這么相信我好不好?你不是說我是豬腦袋嗎?”為了自己好,他不介意自我貶損一番。
“豬有時也挺聰明的,否則唐三藏也不會找豬八戒到西天取經,明天的事就這么決定,其他的交給你了。”
聽過“禍從口出”沒?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現成例子。
“你愛上她了?”否則怎么這么積極?好像自從伊集院海來這里上班后,他就沒再跟女人約會過,連她們打來的電話都不太肯接,現在一聽說她可能有個很重要的男人,便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這不是愛上她是什么?
“沒!彼豢赡軙凵纤挥信藭凵纤,他永遠是掌控的一方。
“是嗎?”日渡臣很懷疑。
???
在山形縣內的銀山溫泉飯店里,正等著肅傲泡完湯的伊集院海閑適的坐在窗邊的矮柜上,望著窗外的皚皚白雪,她的內心感到無比的平靜。
她有多久沒這么優閑自在了?雖說是出公差,但今天到這里后除了吃飯、泡湯外,什么都沒做,他也絕口不提視察的事,仿佛是來度假般。
“怎么不多泡一會兒?”肅傲的聲音自她身后傳來,沒有辦公室里的嚴肅霸道,反倒像老朋友般充滿關心。
“泡太久對身體不好!彼坪跏沁@份難得的輕松影響了她,伊集院海的口氣也不再冷冰冰的,既然難得出來,就別顧慮那么多了。
“是嗎?”她穿浴衣的姿態美極了,日渡臣那小子想到的點子還其不錯。這次他不會再用強硬的手段對她,偶爾溫柔點也不錯,他值得她這么對待,更何況在情敵出現前若不擄獲她的芳心,那么……
“你不是日本人?”看他穿浴衣的樣子就知道,而他的名字似乎也不像。
“你現在才知道?”他以為她知道。
“嗯,你好像……不太會穿浴衣!彼┻@樣最好別上街,否則……
“不對嗎?”他低頭看看自己,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和服的正確穿法是左襟在上,右襟在下,只有參加喪禮時才會左右襟反穿。”身為日本人,這項傳統不會不知道。
“是嗎?那么反過來不就行了。”他當場就要換,不過他不擅穿傳統浴衣,怎么拉就是拉不好。
“我來吧!”她站起身幫他調整浴衣,很快地就幫他穿好了。
“如果沒有你,我出門時可能會有人向我致哀!彼p松的環抱著她的腰,享受這難得的輕松時刻,沒有絲毫的火藥味,也沒有冷若冰霜的態度,仿佛都被隔離在外般,剩下的只有暖暖的氣氛。
“不會那么夸張!币幌氲剿腥硕家酝榈难酃饪粗,她就覺得有趣,“不過我會離你遠遠的就是了!
“嗯?你說什么?”他威脅的輕抬起她的下巴,一臉的笑意,唇也自然的靠近她。
他有多久沒嘗到她絕美的滋味了?記憶中的她甜如蜜,讓他忍不住一嘗再嘗、欲罷不能,但她總是反抗他,這次,他不會讓她有機會拒絕他。
“總裁,我們不是來視察的嗎?”她沒推開他,或許她早已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她知道拒絕無效,她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預料中的事何不順其自然的讓它發生。
“是,但更重要的是……”他輕柔的吻住她,不同于以往的粗暴、掠奪,這次他用他最溫柔的態度對她,慢慢的品嘗她的滋味。
只要接受,什么事都會變成好的。她不排斥他的靠近,在他懷里她有種安全的感覺,現在的她愿意什么都不想,就當全世界只有他們倆,沒有惱人的債務、沒有失去的記憶,就只有他們。
“海兒,明早我們去采草莓!彼鞈俚奈侵拇,與她一同坐在榻榻米上,雙手依舊環抱著她。
“采草莓?好!彼X袋還因剛剛的吻而有些昏沉,窩在他溫暖的懷中,現在的她只想上床睡覺。
“采草莓前我們先到市區逛逛,中午就在‘宜園’用餐,晚上還有廟會可逛,下午嘛……”
“休息!睆脑绲酵矶加邪才,好不容易下午他還沒想到要做什么,當然要讓她稍微休息一下了,回公司后她還要身兼二職的忙到頭暈,不趁此時多休息她會后悔。
“體力真差!
“你是哪里人?臺灣?”感覺很舒服的地方,好像她曾去過般。
“猜對了,給你個獎賞!彼皖^又封住她的唇,輾轉吸吮著遲遲不放開她。
他越吻越欲罷不能,竟沿著她的唇漸漸往下而去,手更是拉扯著她的浴衣,急切的想嘗遍她絕美的滋味。
“總裁!币良汉喩頍o力的攀著他,心里有個聲音直要她推開他,否則她將后悔莫及,但她根本使不上力,而且他的吻具有魔力,能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她根本無法拒絕他。
不該對他放心的,她該跟以前一樣,至少那樣她不會沉淪在他的溫柔里,但現在……
“喊我的名字!彼^續以吻混亂她的理智,在她漸漸露出的雪肌玉膚上印下一連串濕熱的吻。
“別這樣!彼奈撬茣C人,她覺得身體漸漸熱了起來,她逃不掉了嗎?
“我要你!彼拷,語氣無比堅定,隨即張口將她即將說出口的話給封住,他不想聽到她的拒絕。想要她想得他身體都痛了,他不想再忍,她早該是他的。
“對不起,您要的酒送……”門被輕輕拉開,服務生跪坐在門邊,看到眼前的景像馬上張口結舌的愣在當場,她好像打擾到他們了。“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無禮!
“酒放著就好,你可以出去了。”被人打斷好事令他不禁有些不悅,他幾乎快得到她了。
“是!狈⻊丈B忙將門關上,將空間繼續留給他們倆。
她打擾得正是時候,雖然很丟臉,但至少她清醒了,這下要拒絕他也比較容易。
“你比美酒更醉人!彼想繼續,但她卻用力的推開他。
“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辈坏人兴貞鹕砭屯约悍块g跑去。再留下來她以前的掙扎將全都化為烏有,在還沒恢復記憶以前,她不能做出任何讓自己可能后悔的事。
“還想逃?”算了,今晚就先放過她,但明天他就不可能這么體貼了。
。??
“冷嗎?”肅傲體貼的問,將伊集院海摟進懷中取暖,以臉頰摩擦著她的,她穿得很少,這讓他擔心她。
“是很冷,不過很有趣!痹谘┑乩锊刹葺琼楇y得的體驗,這讓她更贊嘆上帝造物的神奇。
“如果冷得受不了了就回飯店,等春天雪融了以后還是可以來采。”寒冷的氣溫非但沒將她給凍傷,還讓她看起來更加晶瑩剔透,仿佛是朵開在雪地的冰玫瑰。
“不會,我不怕冷!斌w溫低的人不見得較怕冷,她比一般人還耐寒。瞄到草莓園的園主一直往這邊張望,她當然知道意思,“園主找你,你去忙吧!我想多采一些回飯店吃。”身為老板,就只好多勞了,誰教他要帶她來這么間特別的果園,偶爾讓她偷閑一下不為過吧!
“要不要我幫你帶件外套過來?”他不放心的將她摟得更緊,不管是否會有別人看到。
“不必了,我真的不怕冷!彼龑⒉弊由系膰斫庀聛砝@到他脖子上,那是剛剛下車時他強迫她圍上的,但在她看來,似乎他比較怕冷。
“我不冷,你還是圍著吧。”他身強體壯得很,這種氣溫他才不放在眼里。
“你如果感冒了,我們就得在這里多住幾天。”雖然在這里很輕松愜意,但她放心不下公司。
“那最好,我們可以乘機好好度個假。”
“不必,兩天就夠久了!彼龥]有日渡臣那種好幫手,多住幾天她會多忙幾個禮拜。
“不可能兩天而已,我們至少會住五天以上!彼眠@次度假一舉攻下她的心。
“需要那么久嗎?”
時間全因她而定,她的表現決定他們要在這里待多久。
“別亂跑,我等一下就過來!彼环判牡慕淮,看到她點頭后才快步的朝園主走去,沒再回答她的話。
看著他的背影,她心里真的很復雜,幾天前他還惡狠狠的威脅她,現在她跟他的關系竟然……
這樣做真的好嗎?她喜歡現在的相處情形,不必擔心他會突然生氣的威脅她,可是這樣她的心卻也會跟著變質,他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她避得過嗎?
心里很明白不能,可是現在這種情形,她該怎么做才好?她不想惹惱他,想多讓他寵溺幾天。看來她已經淪陷了,她該趁還不是陷得很深時離開他,但……
腳下傳來一陣聲響,喚回了沉思中的伊集院海。
嗯?循著聲音,她竟然看到她腳邊站了只企鵝,此刻它正用它圓圓的頭磨蹭著她的腿。
她蹲下身與它面對面,這只企鵝真不怕生,竟然主動跑來找她。
可是,這地方怎會有企鵝?
它很順勢的窩進她懷里,一副跟她相當親熱的樣子。
“送給你!蓖蝗唬粋俊美的男人走到她身邊,和善的朝她微笑。
“咦?”
“它很喜歡你。”他伸手摸摸企鵝的頭,誰知它竟然不甩他,徑自向伊集院海撒嬌。
“可是……”送給她?這不太好吧!
“腦神經果然沒良心,虧我還照顧了你這么久,現在有了新歡就馬上忘了舊愛,你沒救了!”他不太高興的踢了它一腳。
倒霉被踢的企鵝很不高興的抗議著,不過因為他聽不懂企鵝的語言,所以它的抗議無效。
“對了,它叫腦神經,偶爾它也是很可愛的。”他用力拍拍企鵝的頭,一抹好似要勾引人的笑容朝她綻開,可下一刻那笑容又變得很詭異,“叉燒企鵝應該不錯吧!還是清蒸比較好呢?”這死腦神經,竟敢啄他!
它好似聽得懂他的話,更窩進伊集院海懷里,短短的鰭死巴著她,生怕那個自稱是它主人的人真的把它給蒸了。
她站起身不再抱著企鵝,“謝謝你的好意,我可能無法飼養它。”跟著她它肯定會餓死。
“嘎嘎!嘎嘎!”不等他抗議,企鵝先不同意了。
“看吧!它就是想讓你養。對了,我叫影,小姐如何稱呼?”
他似乎現在才想到這個基本問題,太關心腳下這只企鵝的事反倒忘了該先自我介紹才對。
“伊集院海。”
她伸出手與他交握。他讓她感到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曾在哪兒見過他,會不會他是她遺忘的人?
“伊集院海!彼p聲念著,又露出他那令女人招架不住的笑容,“海,真美的名字。”他突然將她拉進懷中,“不過我倒覺得‘冰’這個字也滿適合你的!彼蝗坏皖^在她臉頰印下輕柔的吻。
“你……”她驚訝的看著他,為什么他吻她,她卻不感到反感?
“腦神經一向住在冰箱里,隨便給它幾條魚吃就好了,它不挑食,很好養的,接下來就麻煩你了。”他放開她,瀟灑的轉身就走。
“等等,你……”
“我們會再見面的,海!彼硨χ龘]揮手,快步的離開草莓園。開玩笑,那邊那個男人擦著足以焚身的烈火朝這邊過來,他說什么也不能留下來,他可還要命咧!
“他是誰?”
肅傲一臉怒氣的瞪著那個走得飛快的男人,朝伊集院海問道。要不是他跑得快,他肯定撕了他。
“剛認識的朋友。”
“朋友?”他不茍同的提高音量,“剛認識就吻你?”他要殺了他,他竟敢碰她!
“他只不過是親臉頰罷了。”
他這是在吃醋嗎?就因為他親她?
“只不過?”她說這什么話!“剛認識就親你臉頰,那再見一次面不就要吻上你的唇了!”她是他的,誰都別想染指她!
“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強抱、強吻,還……跟你比起來他紳士多了。”也不想想自己當初是怎么對她的,還逼她跳樓逃離他,她倒寧愿遇上的是影,至少他會尊重她。
“別拿我跟那種人比較!
該死的!她看上他了是不是?
她不想跟他吵!好不容易他變溫柔了,她不想破壞這份寧靜。
“嘎嘎!”
“這地方怎么會有企鵝?”
還死巴著他的海兒不放,它迷路了是不是?
“影送我的!彼芙^不了,他根本是將它丟給她,不過,她看它是越看越順眼。
“那可惡的登徒子?”
一說到那可惡的色狼他就有氣。
登徒子?他該想想誰比較像登徒子。
“在歐美,親吻只是禮貌的表現罷了。”
他實在沒必要因那一吻氣成這樣。
“這里不是歐美,不興那套色狼式禮貌,要是他膽敢再出現碰你一下,我會讓他后悔認識你。”
朽木不可雕也,但愿他永遠不會遇到影,可是她卻很想再見到他,他跟她是不是認識?她總覺得他所說的冰有什么特殊涵義,那跟她是什么關系?是她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