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娉情瞪著床上的男人,一張臉晦暗到了極點。
“抱歉,因為我很累,剛好郢璇又不在,所以才借躺一下!贬t(yī)生一臉倦容的打了個呵欠,又倒回床上繼續(xù)睡。
因為醫(yī)院是他家開的,他也就把醫(yī)院當成自己家,隨性的在哪里都能睡。
這女人果然安分不了多久,昨天才將臉上的紗布拿掉,今天就敢溜!
“她呢?”
在他的冰眸瞪視下,醫(yī)生這才不情愿的又張開眼。
“溜了,早上我來看她的時候就不見了!倍渤藱C補個眠。
索娉情沉著臉,看房間她的東西幾乎都沒動過,應(yīng)該不是出院,他或許猜得到她上哪兒去了。
“要不要派人去找她?”與索娉情一同來的冥烈開口,他們等一下還要到別的地方去。
“不必,我會知道她在哪里!彼o了她一條特別的項鏈,當初幫她戴上時她也喜歡,只要她沒拿下來,項鏈里的追蹤器自然會告訴他她的位置。
現(xiàn)在,她休息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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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吵死人了!”一名二十出頭的女孩不悅的拉開大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頭戴草帽的和尚。
“小丸子,是誰呀?”屋內(nèi)傳來女人的聲音和麻將碰瞳聲。
“一個臭和尚!笨此哪樱隙ㄊ莵硪獤|西的。
“快點趕走,換你打了!蔽輧(nèi)又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臭和尚,要化緣到別的地方去!辈坏群蜕虚_口,小丸子就急著想關(guān)上門,可卻被一只手給制止。
“施主,貧僧頂著大太陽出門辦事,現(xiàn)下只想請施主施舍一杯清水解渴,沒其他意圖。”和尚推高草帽,和煦的朝她微微一笑。
小丸子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帥得一塌胡涂的和尚,一張嘴忘了合上。
“若施主不方便,貧僧這就不打擾,告辭了。”和尚轉(zhuǎn)身就要走,衣服卻被拉住。
“很方便、很方便,快進來。”不等和尚反應(yīng),她拉著人就往屋里走。
呵,就算不方便,沖著這張臉她死也要空出時間來。
早就知道自己的臉很好用,呵呵。
這個和尚不是別人,正是偷溜出醫(yī)院、沒半根頭發(fā)的郢璇,既然沒頭發(fā),扮和尚當然最適合不過了。
“小丸子,你干嘛把那臭和尚帶進來?”
“瞧他的樣子,等一下我如果輸錢你要負責!
“你帶他進來做什么?我們沒錢可以捐出來給他。”還沒看到“他”的臉的三個女人,全都以一副鄙夷的神情看看頭戴草帽的和尚。
“請問大師如何稱呼?”不理會好友們的問話,小丸子一臉興奮的詢問。
“貧僧法號無塵。”郢璇有模有樣的雙手合十,對她鞠了個躬。
“真聳的名字。”幾個女人不悅的道。
“無塵大師別理她們,請坐。”小丸子熱心的幫郢璇倒了杯冰開水,在她身邊坐下。
“喂!丸子,你在做什么?”這里的老大——魏曉環(huán),不滿的瞪著她。
可惜小丸子的心思全放在眼前的帥哥身上,沒空理會她的鬼叫。
“無塵大師,這里沒太陽,你可以把帽子拿下來沒關(guān)系!彼肟础八睅浀搅钊耸懿涣说哪。
“也對,多謝施主!臂瘜⒈臃畔,緩緩的取下草帽放在桌子上。
“小丸子,你有沒有聽……天呀!”魏曉環(huán)說不出話,只能猛盯著眼前的大帥哥,其他兩個女人已經(jīng)沖到郢璇身邊坐著。
郢璇當作沒看到她們驚訝的樣子,神色自若的朝小丸子微笑道:“多謝施主,貧僧也該告辭了。”轉(zhuǎn)身看向她又轉(zhuǎn)向其他女人道,打擾各位了!“
還來不及拿起草帽,帽子就被一個女人奪了去。
“大師多休息一會兒再走也不遲呀!”
“是呀!再休息一下!
“善哉,善哉!臂p手合十,還真像位僧人。
經(jīng)過察訪,郢璇才知道原來魏毅文的家被炸了,看來他樹立了不少敵人,不過這么大的消息怎會沒人告訴她?
今天宋找他在臺灣念書的女兒果然是對的,除了可以對他多多了解以外,她也想到了要怎么對付他。
門鈴聲再度響起,可卻沒有人愿意去開門,所有人都守著眼前的大帥哥不放。
“貧僧也該告辭了!彼略俅氯贿@四個女人給生吞活剝,明天的報紙就會登出一名和尚被四個女人強暴的頭條消息。她一向謙虛,不喜歡被當成名人,所以,現(xiàn)在不溜更待何時?
“還早嘛!”四個女人還不打算放人,可一個不小心卻讓“他”給溜出魔爪范圍。
“施主的美意貧僧心領(lǐng)了,但時候不早,貧僧再不回寺不行。”
“那你告訴我們你是哪家寺廟的和尚?”
“貧僧來自北少林!惫!少林寺在大陸,而北少林又不像南少林可以參觀,就算她們真的找到那里去也無法怎樣。
“北少林?”那不是在大陸嗎?
門鈴聲又響起,來人顯然不死心。
“是的,時辰不早,貧僧告辭了。”她若再不回醫(yī)院,索娉情肯定會氣得掐死她。
不等她們反應(yīng),她馬上將大門打開,門口處很剛好的又站著個俊得令人說不出話的大帥哥,俊美有形而且又酷得夠吸引人,比起郢璇這帥和尚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言師兄,你怎么知道師弟我在這里?”為避免穿幫,她馬上開口,但愿索娉情別傻傻的拆她的臺就好。
“我倒想問問看你在這里做什么?”還這副和尚的打扮,看她的樣子顯然玩得很開心,她是忘了她頭上還纏著紗布嗎?
他拉著她就往車子走,看也不看那四個癡呆的女人一眼。
“施主,這位是貧僧已還俗的師兄無言,我們告辭了。”在被丟上車之前,郢璇還很有禮貌的幫她們介紹,可是來不及多說什么就被載走了,留下那四個站在大門口幾乎口水流成河的女人,癡愣的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異口同聲的問著:
“少林寺的和尚都這么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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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娉情再次瞪向病床上的郢璇,大有將她綁起來的沖動。
“我看你干脆讓她出院,把她帶在身邊還好些!壁ち矣悬c同情的看著好友,愛上這種女人是種折磨。
“三更半夜的她還敢溜!”這就是讓他感到生氣的地方。望著空蕩蕩的病床上放了條項鏈,她顯然已經(jīng)知道項鏈里有追蹤器,否則不會把它給丟在那里。
“要不要找她?還是你知道她又上哪兒去了?”不愧是血膺門的成員,連受傷也照常行動。
“不必,她的事我自會處理!备胰瑑纱瓮盗,她真得好好上他一課才行。
“愿神庇佑她。”
看了冥烈一眼,他走到敞開的窗邊,她就是從這里溜出去的。
“魏毅文怎么樣了?”
表面上索娉情是律師事務(wù)所的老板,但私底下卻擁有一批精銳的部下,除了能調(diào)查所有不為人知的一切外,更有能力威脅到他人的安危,雖稱不上殺手,但其能力卻相差不遠。
“目前他帶著所有的手下跟財產(chǎn)潛入臺灣,正準備對你出手!蔽阂阄闹朗撬麈城闅Я怂囊磺校圆幌б磺写鷥r想殺了他泄恨,“目前他們是還沒有什么大行動,不過你還是得小心點!
有些人惹不起,而魏毅文顯然不懂這點,他的無知會害死他。
“嗯,他還笨笨的想買通影武組暗殺你!臂穆曇敉蝗幻俺鰜,為了自己的身家安全著想,她決定讓他們先把注意力放到魏毅文身上。
最近索娉情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管她管得要死,害她連上個廁所都心驚膽戰(zhàn)的,好不容易趁他不在時溜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誰知他老大三更半夜的又上醫(yī)院,這下若不找個好聽點的借口似乎難以過關(guān)。
她可以不理他的,可就是沒辦法,活在他的惡勢力之下的她越來越?jīng)]場所,他什么也沒做沒說,光是靜靜的凝視著她,就可以讓她渾身不自在的自動投降,如果說她是滑溜的蛇,那他就是目光凌厲的鷹,專門生來克她的。
“你上影武組那里?”索娉情一把抓起她丟到床上,如一尊大佛般仁立在床邊瞪著她。
好冷,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冥烈,可不可以麻煩你把冷氣關(guān)掉?”她暗示性剛向冥烈求救,請他把這部名為索娉情的大冷氣給關(guān)掉以恢復正常室溫,以免別人進來時誤以為這里是太平間而對她加以膜拜、上香。
“很抱歉,這只有你能關(guān),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彼麄冎g的事他沒興趣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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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我也是影武組的老大,回去關(guān)心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你就不知道阿瓏看到我有多高興,本來弟兄州還想開派對狂歡,我是顧慮到你才又趕回來的,何況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活動一下有益身心健康,你就別再擺這張閻王臉給我看了,我還沒死!彼粷M的回瞪著他,要擺酷她也會。
“她是到組里看看,但那不是重點,事實上她是跟好刻雪千泠去出任務(wù),然后順道繞過去看看而已。
“我有說你能出去嗎?”雖說她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但畢竟還未完全康復,她若動作過大可能會將傷口扯開,而她最嚴重的傷又是在頭上,他怎么會不為她擔心!因為擔心她,所以才會處處限制她。
“喂!姓索的,我早就想說了,你憑什么管我那么多?就算你現(xiàn)在還是我釣雇主,但你這么管我未免也太過頭了吧!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而不是天天跑醫(yī)院監(jiān)視我。”他不嫌煩,她都快受不了想逃亡。
“我這是為你好 !北O(jiān)視?說得那么難聽,他這么做還不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魏毅文也把她當目標,他不好好看著她怎行?
“你好我不好!北槐O(jiān)視的人又不是他 ,他當然會這么說!疤焯毂划敺溉丝吹娜耸俏遥还芪易鍪裁茨愣加性捳f,難道我欠你不成?還是你看我不順眼?大不了我不當你的保鏢,不拿你的錢總行了吧!你就別再管我!闭f完她翻身下床,決定要馬上出院。
魏毅文傷了她,她當然要報仇,她更不會讓那毒蟲傷他一根汗毛,但她也不想再看他的臉色過日子,這種矮人一截,受制于他的苦窯她不愿再蹲!
“你給我回來躺好。”他抓著她不讓她離開,硬是要她躺回床上。
索娉情不知道自己情不自禁盯著郢璇瞧會讓她誤會成這樣,平常跟她斗也是不想讓她太無聊待不下去。他一整天不說話是很正常的事,可她卻不行,自己一個勁兒地迎合她的結(jié)果竟是讓她覺得自己像犯人,而他正是那典獄長?
他對她這么好她都沒發(fā)覺嗎?是他表現(xiàn)得不夠清楚還是她沒看見?
“放開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她要出去透透氣,這幾日來所受的委屈讓她心情惡劣到極點,再不必泄的話,她擔心自己會做出什么人神共憤的事來。
“不行,你別無選擇!彼粫砰_她,永遠不會。
“選你家的狗屎!放開我!”掙不開他讓她氣極了,臟話也不受控制的罵出口,可不管她怎么掙扎都無效,他就是不放手。
“你別……”
“放手!”郢璇手一揮,準確的賞給他一巴掌,空氣頓時似乎因這響亮的巴掌聲而凝滯,她愣愣的看著他,又看看自己發(fā)麻的手心,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沒伸手去摸那有點發(fā)疼的臉頰,只是看著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失落感襲上他。
似乎不管怎么做她都看不清他真正的心意,既然無法心意相通,他巴著她又有何用,只會讓她更加厭惡罷了,兩人如今連當朋友似乎也是遙不可及的奢望,多看她一眼他心里又會多痛一分。
她像只自由不受拘束的小鳥,或許放開她、讓她飛到天空才是明智的決定。
“我——”她不是有意要打他的,可是打都打了,她再說什么都于事無補,她是不是傷了他?為什么他的眼神看起來這么陌生?她不想看到他這么看她,讓他打回來他會不會好過一點?“對不起,我……”
“算了,你好好休息!彼辉倏此谎,逕自離開病房,連再見都不愿說。
盡管郢璇的神經(jīng)很大條,但這下她可以很確定,她打的不只是他的臉,還有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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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了什么事?”冰崎海一到病房就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她問著坐在一旁的雪千泠。
“什么事都沒有。”郢璇不悅的答腔,心情惡劣的瞪了她們倆一眼。
兩個女人都很納悶郢璇到底怎么了?
看看病房里好像少了某人……
“你那個雇主兼保護人呢?”真難得,她以為這次會遇到他。
“走了!
自從“巴掌事件”之后已經(jīng)過了三天,這三天素娉情都沒再來,她連一面也沒見到,看來他真的不再來了……
“喔!”她們看了看彼此一眼,很識相的沒再問出口。
“那只蟲呢?你打算怎么對付他?”就算她不對付,她們也不會原諒他,敢傷了她們重要的伙伴就必須付出代價,他最好現(xiàn)在就開始為自己祈禱、超渡。
說到害她躺在床上、剃光頭發(fā)、又跟索娉情吵架的沅兇,她馬上恢復冷靜,大有將對方砍成十八段的殺氣凝在俊容上。
“他一向不容許錯誤,前幾次失手就讓他恨死了,現(xiàn)在我要他更恨!痹缭搶Ω段阂阄牧,現(xiàn)在心里不大舒坦,拿他當出氣筒正好。
“啞啞呢?我要請她幫我易容!彼F(xiàn)在的容貌,魏毅文可能會認得,為避免穿幫,她還是改變一下外型較好。
“要不要假身分?”雪千泠問,她可以幫地做一個零缺點的假身分。
“要!蹦鞘潜匦杵贰
“你要扮男人還是女人?”外面的人都認為她是男的,這下她是又要走上同樣的路,還是當個名副其實的女人?
“你們認為呢?”郢璇不答反問,一想到接下來的事她心情就好了起來。
“男人。”以她的外型當女人是不錯,但……依她的計畫她得是個男人,當男人會比當女人要來得容易讓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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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今晚我們負責巡邏!遍L相清秀的小哲跑到郢璇的身邊,朝她微笑。
就算易了容,她還是很帥,長相跟原來的不太一樣,但那股帥勁卻怎么也無法掩飾,在這里她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現(xiàn)在的她叫李白。
混進魏毅文手下是出奇的順利,資歷最淺的她正等著搞破壞。
“嗯!彼辉谝獾膽(yīng)了聲,不太愛說話,眼角瞄到在不遠處的某個人,他正好也在看這里,被她看到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冷冷的撒過頭去。
她記得那人叫殷衍,塊頭不小,少說也有一百九十公分高,總是一副不理人、冷冰冰的模樣,鼻梁上的眼鏡多少掩去了他的銳氣,很帥很酷很有型,他是這里唯一長相能跟她匹敵的,而且,他不時的在注意她!
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她自認自己偽裝得完美元瑕,他不可能會懷疑她才對?看來對他得小心點,老是感覺他比魏毅文那只毒蟲還難以應(yīng)付。
夜里,她跟小哲拿著手電筒在別墅四周晃,雖說那毒蟲被炸掉不少資產(chǎn),但他卻仍有錢的住在這幢兩三百坪的別墅里。
賣毒品的人果然都很有錢,黑心肝的錢賺頭可真不小,可惜她不屑為之。
“衍哥,您睡不著嗎?”小哲突然開口,驚醒了神游中的郢璇。
怎么這么剛好又遇到他,這別墅不是很大嗎?看樣子也還好嘛!
“嗯,我跟你們一起巡邏!币笱苤苯蛹尤胨麄,與郢璇并肩走著。
我靠!睡不著不會找事做!干嘛跟他們一起巡邏,她一點都不歡迎他,他最好滾得遠遠的,永遠別靠近她。
沉默的空氣中帶點悶,郢璇不想說話,殷衍也不打算開口,就只有小哲受不了沉悶的氣氛,心想若再不說些話他會悶死。
“小白,聽說你爸叫李世民是不是?”
“嗯!彪S意的應(yīng)了聲,她還是不想開口說話,若不是身邊站了尊大佛,她或許還會跟他哈拉個幾句。
“你媽叫楊貴妃?”小哲很努力的憋著笑,從沒聽說過哪一家人的名字這么好玩的,全是歷史上有名的人物。
“嗯。”雪千泠那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幫她偽造出這種可笑的身分,還好身分證上只有父母欄,若多些,她不把歷史上各個李姓人物挖出來借用一番才至。
“你有兄弟姐妹嗎?叫什么名字?”小哲興奮的問,想必他們的名字也很特別。
“李后主、李遠哲!彼匆膊豢此谎鄣幕卮穑杏X得到身邊這個高她許多的討厭家伙正盯著她的頭頂看。
“真的?”
她回他一個白眼,不忘瞄了眼身旁的大佛。他到底想做什么?懷疑她的話就拆穿她,不然就別亂瞄她。
“小自,你為什么加入幫派?”受不了安靜的小哲又問,回他的是寂靜無星的夜空。
“衍哥,您為什么要加入幫派?”小哲改問另一個人,但仍只有颯颯的冷風回應(yīng)他。
“你們?yōu)槭裁炊疾徽f話,不覺得這樣很悶嗎?”為什么他會被派到跟小白一起巡邏?又為什么衍哥會睡不著跟他們一起走?
“今晚的夜空很美,你們有女朋友嗎?要不要我介紹幾個給你們?我認識很多女人,她們都……”
殷衍和李白依舊無語,仿佛世界上沒什么能引起他倆的注意般。
巡邏——無聊的工作,身邊又有無聊的鸚鵡及大佛,她今晚仍然跟前兒日一樣無聊。
既然是黑道人物,怎么都不會享受生活?瞧她雖然也算黑道人,但她活得快樂自在,從來不必活得這么膽戰(zhàn)心驚的,果真是“歹路不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