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唐洛冰驚愕的看著站在門旁黑暗處的男人,雙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
他果然找上門了,在事情經(jīng)過一個星期后,她連喘口氣的機(jī)會都沒有,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何必這么驚訝?我早說過我會再來的!鄙n鷹微笑著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鑰匙,替她打開門。
“有事嗎?”唐洛冰故作鎮(zhèn)定的走進(jìn)屋內(nèi),瞥見他高大的身影隨后跟著進(jìn)門,好整以暇的坐上沙發(fā),臉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淺笑意。
“別用那副像受驚小白兔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個無惡不作的大野狼一樣!彼滩蛔∪⌒Γ腿嵝愿械纳ひ粼谝估锸幯舳簯蚺囊馕。
“夜入民宅,非奸即盜!彼淅涞暮咭宦,站在離他最遠(yuǎn)的地方。
蒼鷹克制不住的笑出聲,緩緩的搖搖頭,“錯了。首先,我非奸亦非盜,而是更邪惡的殺人集團(tuán)的頭子,再說我也不是用不入流的方式潛入屋內(nèi),我是光明正大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
唐洛冰瞪著他,不清楚他剛才那番半真半假的話中有幾分真實性。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張起防備的網(wǎng),充滿敵意的問。
“我可以要杯水喝嗎?”他避而不答,眼里充滿笑g。
唐洛冰動也不動的直瞪著他,清澄的靈眸看不透那雙子夜般深幽的黑瞳。兩人互不吭氣的對數(shù)分鐘,最后是蒼鷹深沉難測的心思占了上風(fēng),唐洛冰撇過頭回避他含笑的注視,走進(jìn)小廚房中。
“只有一罐可樂!彼簧蹩蜌獾膶⒈鶝龅娘嬃蟻G向他的面門。
蒼鷹輕松接住,微笑著舉起那罐可樂向她致意。
“不要一直站在那兒,何不過來這兒坐?”他挑眉開口,指指面前的一張小沙發(fā)。
唐洛冰抿緊唇,對他儼然以主人自居的態(tài)度感到惱怒!澳愕降紫胱鍪裁?不要一直回避問題!彼幌矚g這個男人,他的深沉令她不安,對他的無知幾乎讓她恐懼,她不喜歡這種摸不透對方心思的不確定感。
蒼鷹勾起微笑,不疾不徐的說:“我想請你到我那兒作客一段時日!
輕柔嗓音說出的話猶如投下一枚炸彈般震撼著她。
“你說什么?”唐洛冰情不自禁的握緊雙拳,克制心里的憤怒與驚愕,絕美的面容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是來帶你回去的!彼托牡闹貜(fù)說一次。
“不要!”她想也不想的立刻拒絕,氣憤的火焰燒紅了她的雙頰,冰冷的眸子迸射出光彩,“你憑什么?少自以為是。”她從來沒見過這么蠻不講理的人,無怪乎會進(jìn)入黑社會,行徑完全和流氓沒兩樣。
“我是為你好!
“我怎么不覺得?”她忍不住譏誚。
蒼鷹輕聲嘆息,細(xì)微得幾乎讓人難以察覺,“你知道你已被人盯上了嗎?”
唐洛冰抿緊唇瞪著他,不否認(rèn)他的話,因為她懷疑盯上自己的正是他。
“我是說真的!”他的語氣里加入幾分凝重,“因為上次你救了我的關(guān)系,偷襲我的那個人現(xiàn)在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你身上,雖然不確定他們會采取什么行動,不過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還是要請你和我回去!
“你對救命恩人的報答方式還真奇怪!彼芭恼f,心里百分之百不愿意。
“我也不希望事情演變成這樣!鄙n鷹眼底的笑意說明他十分樂見此種情況,這朵美麗的冰玫瑰象團(tuán)謎,總是令他不受控制的為她所吸引,執(zhí)意探究她的一切。
“我不會去的!彼淅涞木芙^。
“抱歉!這點恕我無法辦到。”
“你不能這么做!”唐洛冰溫怒的瞪著面前這個狂妄無禮的男人,不知該說些什么表達(dá)心底的憤怒,“你的行為形同綁架,足以被判死刑!”
蒼鷹勾起微笑,把可樂一仰而盡,看也不看的揚(yáng)手往后一丟,已空了的鋁罐神準(zhǔn)的飛進(jìn)角落的垃圾桶里。
“我會小心不被警察抓到的!
她握緊粉拳,氣得無法言語。
突然蒼鷹敏捷的走到窗邊,輕盈且無聲無息,象只蓄勢持發(fā)的獵豹,側(cè)著身子拉起窗簾的一角,不動聲色地朝外頭觀望。
唐洛冰不解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明白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沒多久,他放下窗簾,唇邊勾起了一抹詭異卻邪惡的笑容,緩緩開口:“這恐怕由不得你了。”
唐洛冰覺得心跳像突然停止,一股令人窒息的氛圍迅速聚攏,好似緊緊把她捆住一般,難以掙脫。
蒼鷹方才看到的是一輛形跡可疑的車子,沒有開燈,靜靜的在巷內(nèi)緩緩移動,他知道那是對方派出來的爪牙,十分明顯的沖著唐洛冰而來,車內(nèi)的兩人似乎仍不清楚她正確的住所,所以才會在四周探查。
“我想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你一個人住這兒并不安全!
唐洛冰生氣的抿抿唇,“再怎么危險,我也不需要你來‘保護(hù)’!”
蒼鷹看著她,黑眸底有抹笑意,“但我堅持。”
她靜默半晌,試著平熄心里的怒火,“只要你別再來找我,他們知道我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后,自然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他忍不住為她的天真笑了,“你把黑道人物想得太仁慈,也太有道德了,這對我們來說儼然象個諷刺!
“也許他們不象你這般殘暴。”她撇撇嘴,滿臉嘲開。
他不以為意的笑笑,“別再做無謂的掙扎,我這次來勢必要帶你回去!
“我拒絕!”她眼底閃動著冷冷的抗拒意味。
“聰明的洛冰,你該知道,沒有人能改變我已決定的事!鄙n鷹的聲音輕得像在呢喃。
他嘴里吐出她的名字,令她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陣戰(zhàn)栗!當(dāng)她看到朝她移步而來的高大身形時,立刻驚慌得只想逃開。
“不要!放開我!彼箘诺膾暝,當(dāng)那只強(qiáng)橫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的腰時,她的腦里有一瞬間閃過的是驚惶與恐懼。她企圖逃走,但他輕易的就把她逮著。唐洛冰抑不住氣憤的抬眼瞪他,“如果不是你,我的生活也不會受到打擾!”
蒼鷹忍不住笑出聲,低頭凝望她絕美出塵的容顏,溫柔的揶揄道;“別這么說,我可是很高興你救了我呢。”
“但我現(xiàn)在十分后悔。”她氣憤的蹙緊眉。
他笑笑,不容抗拒的將她帶往門口。
“我不要去!”她不肯就范,仍努力與腰上的那只手臂奮戰(zhàn)。
“你必須給我一個機(jī)會報答救命之恩!彼菩Ψ切Φ恼f。
“我可不喜歡這種形同綁架的報恩方式!碧坡灞鷼獾牡纱笱,因為掙扎的關(guān)系而氣喘吁吁,但他卻始終仍輕松的箝制住她.步伐不曾因而放慢。
門外停放著一輛黑色轎車,車上是蒼鷹的手下,在等著他們。
“土匪!”她忍不住碎道,知道無法改變他的心意,逃脫無望后,終于放棄掙扎。
他滿意的笑了。
※※※
臺北市近郊有一幢隱密且神秘的豪邸,占地大得嚇人,四周有茂盛的綠林作掩護(hù),那是“冥月”的根據(jù)地。
車子飛馳在美麗的夜都市中,穿過熱鬧的人群與車輛。窗外的景物漸漸由七彩的霓虹燈逐漸換成蕭瑟的公路,在轉(zhuǎn)進(jìn)一條綠林小道后,路的盡頭是一個銅鑄大門,前頭負(fù)責(zé)開車的弟兄朝守門人員打了個手勢后,銅門向兩旁開啟,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條更深邃的道路!
唐洛冰一路上皆維持著冷漠平靜的表情,然而在車子開進(jìn)林道后,她還是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感覺進(jìn)了這扇門后,她似乎沒有再回頭的機(jī)會。門內(nèi)的這個世界對她而言是非常陌生的,就象她今后的命運(yùn)一般,充滿了未知數(shù)。
穿過林子,燈火通明的豪宅座落在眼前,如同白晝,就像舉行舞會的皇宮一般,只差那些富麗堂皇的裝飾及雕像;旧线@座宅子稱不上華麗,整體的感覺很剛硬,只強(qiáng)調(diào)出它最重要的任務(wù)——防守。雖不至于冰冷森寒,亦稱不上溫暖!
車子繞過屋前廣場上的噴泉后,終于在宅邪門口停了下來。蒼鷹率先下車,走到另一邊替她打開車門。
附近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注視這一幕,“冥月”最高的統(tǒng)領(lǐng)向來不曾如此禮遇過一個人,眾人隱約瞧見車內(nèi)是一個女人的身影。
唐洛冰心中掙扎,不言不動的坐在車內(nèi),象在比耐力似的,沉默將在場眾人的情緒拉到最高點,而蒼鷹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沒有發(fā)怒也沒有出聲,靜靜的等待著她。
內(nèi)心交戰(zhàn)了許久,唐洛冰故意忽視面前的那只手,一咬牙,走出車外。
所有人皆因她絕美的面容不由自主的屏住氣息,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清絕脫俗,冰冷高傲,象個冷漠的天使。
“你讓眾人引頸盼望了好久呢!彼谒叺吐暸厕淼。
“不要碰我!彼淅涞某馔怂p上來的手臂,退后一步。先前已經(jīng)讓他得逞一次,這次她可不想又白白被他占便宜。
蒼鷹不以為意的笑笑,“那你就自己走吧!”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真是入了賊窟。唐洛冰忍著氣,憤恨的跟在他身邊。四周好奇與觀望的目光令她十分不快,那讓她感覺自己象與蒼鷹有什么曖昧關(guān)系似的。
屋后,放眼望去盡是一座座架高且相互連結(jié)的日式迥廊,幾乎有讓人進(jìn)入迷宮之感,泅廊的盡頭通往屋內(nèi)各處的起居室、議事堂、品茗室等。唐洛冰訝異房子外型采用西式的建筑,屋內(nèi)竟是和式的布置。
“你們終于回來了!币幻利悇尤说呐佑娑鴣恚σ庥恼驹谒麄兠媲。
蒼鷹挑起了一邊的眉,“怎么,有人在等我嗎?”
“不是等你,是等我們這位嬌客!被玫闷媲矣焉频拇蛄恐驹谏n鷹身旁的唐洛冰,眼底有著驚異。
唐洛冰站在原地,對眼前女子的打量有點不知所措。她長得很漂亮,耀眼而動人,跟在她身后的還有兩名男子,一個是同樣漂亮得教人驚訝的美男子,另一個俊美得幾乎讓人嘆息,但渾身卻充滿冷峻氣息。
“這就是那位傳奇的神秘女子嗎?”銀狐擠到幻蝶身邊,驚詫的瞧著面前的絕色美女。
唐洛冰不安的任眼前這名漂亮男子打量,心中掩不住訝異,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俊男美女一時之間全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蒼鷹將她無措不安的模樣看進(jìn)眼底,不著痕跡的移到她身前,擋住眾人打量的目光。他頎長高大的身子象一道堅固的墻,讓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氣息中,依偎在他的羽翼下。
“看來我們要接近她不是件簡單的事!便y狐忍不住出聲調(diào)侃,將蒼鷹的一舉一動全看進(jìn)眼底。
蒼鷹沒有反駁,只是冷冷的瞥他一眼。
“乖乖,還真漂亮,莫怪乎連黑豹都要來看一看了。”銀狐自顧自的笑道,轉(zhuǎn)頭卻見那抹修長的黑色身影已消失。
黑豹只是來看看唐洛冰長得是何等模樣,隨后即離去。
“哪象你是專程來看美女的!被玫积X的哼一聲,接著朝唐洛冰綻開甜美的笑容,“不要理他,銀狐就是喜歡熱鬧,他和黑豹老是互相看不順眼。”
銀狐勾起嘴角輕笑,裝模作樣的打躬作揖,“歡迎光臨‘冥月’!”
唐洛冰對他們的舉動有些無所適從,她和他們根本不認(rèn)識,這樣突如其來的友善又親熱的態(tài)度令她有點不自在,只能回以僵硬且尷尬的微笑。
“時候不早,她需要休息了!鄙n鷹十分權(quán)威的下了決定,這回不容退避的一把摟住她的腰,摟著唐洛冰往里頭走去。
“他的占有欲不是普通的強(qiáng)哪。”連幻蝶都有些訝異于蒼鷹的舉動。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便y狐直瞪著他們的背影瞧,雖然兩人已走遠(yuǎn),還是隱約可瞧見被蒼鷹摟在懷中的女子不安分的掙扎著。他的唇角勾起笑意。
“你看出什么了?”幻蝶低頭問他,細(xì)細(xì)的柳眉一挑。
銀狐只是一個勁的笑,“靜觀其變吧。”
有些事還真不是言語能形容的,這種微妙的情愫也只有當(dāng)事人才清楚。
※※※
“不要動手動腳的!”唐洛冰生氣的推著身旁的人,但只是讓他為了制止她而摟得更緊。
“你似乎很討厭有人碰你!鄙n鷹慵懶含笑的目光中帶著幾許深思。
唐洛冰微怔,冷冷的避開他的注視,“誰喜歡陌生人隨便的碰觸?我不可能習(xí)慣這種事。”
“不碰你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 彼挠膰@息,熾熱的氣息幾乎讓她驚得跳起來。
“什么意思?”她充滿防備的問,極力壓下那股想立刻逃跑的沖動。
“你說呢?”他好整以暇的反問,眼中興味十足。
他高深莫測的神情像無盡的黑暗,令人無法捉摸而且害怕不安。那名叫黑豹的男子雖然冷酷,但蒼鷹更為冷冽而深沉,俊美卻十分危險,象個最美麗也最邪惡的撒旦,同時擁有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與致命特質(zhì)的暗夜統(tǒng)治者。
唐洛冰心里迅速響起警告訊號,“放開我!”她背脊滑過一陣涼意,身體因為防備而僵硬。
“別把我當(dāng)色性大發(fā)的大野狼。”他忍不住低笑,“你也不是柔弱的小紅帽!
“你的行徑只會一再讓人懷疑究竟有何用意!彼浜。
蒼鷹只是笑,并沒有回應(yīng)她明顯的嘲諷,“你常常晚歸?”他出乎意料的問了個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你不是調(diào)查得一情二楚了?”唐洛冰撇撇嘴,他們這種黑道人物最喜歡玩這種無聊的把戲,也或許是因為他們戒心比較重的關(guān)系,總是習(xí)慣先摸清對方的底細(xì),好讓自己站在最有利的位置。
“我知道的也僅止于表面,有些事還是需要聽你親口說。”他微微一笑,“上課有趣嗎?”
“你這種人是不可能了解的!
“看來你已經(jīng)認(rèn)定我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混了。”她的怒火并沒有使他溫惱,反而逗笑了他,“你用不著像刺猬般對我豎起防備的尖刺,我只是想和你談?wù)。?br />
“要我對綁架犯和顏悅色,那種事我做不到!
“我不會傷害你的。”
唐洛冰心中一悸,不能理解方才的悸動是什么。他那句話摻有魔力般,輕柔卻緊密的裹住她,奇異的撫平了她的敵意。
好半晌后,她才緩緩開口,“上大學(xué)只是為了適應(yīng)這個社會所需!
“難怪會這么晚才回家。晚上一個女孩子走在路上挺危險的!彼櫭,遭偷襲那晚,他會碰上她是因她下課正要回家的關(guān)系,真讓人忍不住為她捏一把冷汗。
唐洛冰聞言沉下了臉,“我現(xiàn)在知道了!彼妇攘怂@件事。
她迅速轉(zhuǎn)換話題的犀利讓他不由自主的大笑出聲,引來附近幾名弟兄的側(cè)目,眾人面面相覷,每個人臉上都是驚訝又不敢相信的神情,他們向來最冷酷深沉的統(tǒng)領(lǐng)蒼鷹平時對人都是冷淡傲然,縱然笑時也只是勾起嘴角,幾時看過他笑得這般開懷且恣意?
“你用不著拖著我!辈煊X周遭打量的目光,她有些不悅。
“他們看你是因為你的美麗。”
唐洛冰不自在的撇開頭,不知該怎么面對他這近乎贊美的言語,而他也沒有點破她此刻的窘境,穿過曲折的回廊,帶著她直走,然后停在純白的雕花門前。這地方是內(nèi)苑的深處,蒼鷹伸手推開金色門把,屋內(nèi)雅致溫暖的陳設(shè)立刻映入眼簾。
“就是這里?”她睜大眼睛。
“你不喜歡?”他挑起眉,黑眸中飽含笑意。
唐洛冰咬著唇,美麗的眼眸覆上一層寒霜,“我一個人住嗎?”她有些窘迫的從牙關(guān)進(jìn)出問句。
“不然你以為要和誰?我?”他的話里有著玩味,目光卻炯炯的盯著她,深邃的黑眸中有著熾熱的渴望。
她突然覺得有點四干舌燥,他吞噬般的凝望幾乎奪走她的氣息.令她呼吸困難。
“我沒那樣想!焙貌蝗菀,她硬是撇過頭回避他的注視,雙腳虛軟得幾乎站不住,像是打過一場戰(zhàn)役般疲累,不敢相信自已競會僅僅因他一個眼神而如此慌亂。
“我沒有強(qiáng)求女人的習(xí)慣,這點你大可放心。”他低笑。
“我并不是在暗示什么!”她氣急的反駁,臉上窘迫的紅潮已褪。
他微微一笑,有風(fēng)度的不再提及這個令人發(fā)窘的話題。
察覺他欲離去的意圖,她的心逐漸下沉,“你真的不愿放我回去?”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聲音里帶著絕望,象是被宣判了的死刑犯不抱希望的冀盼還有一絲上訴的機(jī)會,更像是被幽禁在地獄的天使的面前親自落下枷鎖的惡魔般。
他沒有回頭,頓了一下才緩緩地道:“早點休息吧!苯又,沉穩(wěn)的足音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