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寶寶佟美小姐,喜歡問東問西的佟美小姐,卻從來不是真心想弄清楚那些器具的使用方式,或是制造過程。
她現(xiàn)在用一種更簡便的方式。
“這是什么?”佟美指著祁裕烈正在動手的機械。
“這是能源轉(zhuǎn)換器,是用來……”前車之鑒太多,他發(fā)現(xiàn)佟美已經(jīng)皺起眉頭!斑@很難解釋,你不會了解的。”
她是不了解,也不想太了解。
“好吧,你只要告訴我,這‘家伙’可以賣多少錢?”佟美態(tài)度詭異的問。
知道價位,她自然可以自行猜測它的重要性。
“賣多少錢?”祁裕烈顯然不了解她的用意!拔腋牧籍a(chǎn)品并不是為了賣錢,如果改良成功獲得專利,這是一種無法比擬的成就感……”
“什么?那就是不值錢?”佟美瞪大眼。
不值錢的東西,他還一天到晚埋在里面?他當(dāng)真以為他是怪博士嗎?
“你是不是時間太多了?你為什么不去上班?是不是你父母留下巨額財產(chǎn)?還是你有什么信托基金?”
每天把自己搞得烏蒙抹黑,居然只是為了“興趣”?!一半是嫉妒,一半是無法接受,佟美見不得別人可以用這種無拘無束的方式生活。
“我父母都在國外,我也沒有什么信托基金!逼钤A铱戳怂谎邸
為什么女人總想知道這些?盧于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只是還更詳細(xì)些。
“我有些專利企業(yè)界會購買,有時我也會接受業(yè)界委托研發(fā)新機型!逼钤A医忉尅!斑@就是我的收入來源,國內(nèi)專利和世界專利,他們的權(quán)利金大不相同。”
“喔,哦!”佟美馬上露出一臉甜甜的笑!霸缯f嘛,你這么一說我就懂了!”
賣專利,獨一無二的專利--那肯定是屬于超高收入一族!
“那你現(xiàn)在手上這個玩意,是接受企業(yè)委托研發(fā)的嗎?”她興致勃勃的問。
“不是,是我覺得做得不夠好,想再做修正!
“喔!”佟美了然的點點頭。
佟美從以前和祁裕烈相處,就了解他是一個話不多的男人。很少談?wù)撟约,很少表現(xiàn)自己,不管是優(yōu)缺點。
不過自從他們“同居”以來,佟美發(fā)現(xiàn)裕烈也不是她想象中的“悶葫蘆”,雖然不善于表達(dá),卻是百分百認(rèn)真、真誠的男兒。
“但是為什么我們兩人之間,總是我在提問題,難道他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佟美在心里納悶。
每次她問起他工作上的事,裕烈總是用“這很難解釋,你不了解”來做結(jié)尾。
好像她挺無知,好像她除了藝術(shù)什么也不懂……
“其實我懂,除了藝術(shù)以外,我喜歡涉獵各方面的書籍!”佟美忽然沒來由的冒出一句。
“嗯?”她無厘頭的說話方式,讓裕烈好奇的抬起眼。“比如說?”
還比如說?哇咧!
“比如說,我看過富蘭克林傳,就是那個放風(fēng)箏的男人!”佟美硬拗出一個自己都不確定的事。
“喔!痹A倚睦镌诟`笑,可是他不敢表現(xiàn)出來!昂芎!
很好?只是很好?
他應(yīng)該大肆褒揚她的“博學(xué)多聞”才對吧?
“又比如說,我也看過居禮夫人傳,她是發(fā)明‘鐳’這種金屬的人,她和她老公都是科學(xué)家!”
“喔!彼c點頭,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你、你不想和我討論這些內(nèi)容嗎?我也懂科學(xué)呀!”佟美不服氣的挑釁。
“你剛說的這些,小學(xué)應(yīng)該就讀過了!痹A移戒佒笔龅恼Z調(diào),自認(rèn)只是說出事實。
但是聽在佟美敏感的耳朵里,等于嘲諷她的無知。
我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人名,他卻譏笑我是“小學(xué)程度”?好呀,這該死的科學(xué)怪人,這該死的E·T怪博士!
“為什么我們要討論科學(xué)?”她雙手叉腰,跳下桌面!坝懻撃愕膶I(yè)根本不公平,我要更改話題,我要討論藝術(shù)!”
“藝術(shù)?”裕烈反應(yīng)平淡!拔也欢。”
三個字,我不懂。
“看吧!你也有無知的時候!”佟美得意洋洋,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擺明不懂,她有氣沒地方發(fā),也沒有機會好好譏諷他一番……
長久以來被漠視的怒氣,激起她想報仇的惡作劇。
“裕烈,你在工作室也待太久了吧?”她話鋒急轉(zhuǎn),換上一臉熱切又溫柔的笑容!拔叶亲雍灭I,你上樓煮飯給我吃好不好?”
祁裕烈不看她還好,一看她就渾身騷動……
又是那種撒嬌、慵懶、迷人、性感的笑容,全身軟趴趴,像隨時要癱在他身上一樣。
他的自制力盡失,根本無從抵擋她的侵略。
“好,我、我去煮飯!辈灰捎兴,就算有問題也不知從何問起。
“謝謝。”她嫵媚的嘟起雙唇!爸蠛昧,記得叫我喔!”
“好!痹A倚纳駵o散,早就不知身在何處。
他乖乖的離開工作室,留下佟美一個人。
“笨蛋,看我怎么對付你!”佟美在他離開后,馬上原形畢露。
她走向他剛剛正在“加工”的器械,拔掉插頭,用扳手松開螺絲,把A線移到B線,把C線接到D線……
一陣大改特改,非要讓他一個頭五個大不可。
“你不是科學(xué)家嗎?我就讓你好好發(fā)揮一下!”她丟下扳手,得意又驕縱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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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你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聚會,讓我們一起重溫過往的快樂!
打開黑色信封,祁裕烈快速的讀完里面的內(nèi)容。
佟美正一心一意在眼前的佳肴美食上:真不是蓋的,裕烈的烹飪手藝好得沒話說!
“佟美,‘X檔案’要聚會……”裕烈將信件遞給她!澳阆氩幌肴?”
“社團聚會?”佟美連看都不看,她忙著撕開雞肉!案陕锊蝗?我當(dāng)然要去!”
想想當(dāng)初那群“詭異”的伙伴,他們干下多少瘋狂事!
從飛碟、木乃伊、靈異事件……到靈魂、肉身不滅!什么怪異的主題他們沒有討論過?他們有次甚至想集體潛入太平間,去體驗一下死亡的感受呢!
“這封信我太晚拆開,”裕烈看了看上面的日期!熬蹠驮诿魈,對你來說會不會太急迫了點?”
“天大的事也沒有這個重要!”佟美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明天,反正還有二十四個小時,除非你還要梳妝打扮什么的?”
“我?”他只是把這個訊息告知她,可沒說他要去!拔疫得忙我的機器,我想可能沒有時間……”
機器?這倒提醒佟美自己剛剛干下的“好事”。
不能,她絕不能這么快被發(fā)現(xiàn),她一定得多拖上一點時間;剛剛一時沖動,佟美光是吃到這么可口的晚餐,就已經(jīng)想懺悔自己的惡行。
“先別管機器了!”她放下雞腿,用油膩的雙唇扯開笑容!拔也幌胍粋人去嘛!萬一都沒有認(rèn)識的怎么辦?你一定要陪我去啦!
“可是……”
“啊,難道你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在那里?”她用天真的大眼眨呀眨!拔铱赡軙軣o聊,無聊到躲在角落啜泣,但是那些人又不愿意放這么美麗可愛的我離開……”
“好啦!”裕烈光是聽到“啜泣”這兩個字,他的心就已經(jīng)無條件投降。
佟美一聽他同意,馬上綻開一臉燦爛的笑容。
“所以待會兒你也別回工作室了,早點休息,這樣明天參加聚會才有精神!”
佟美決定就算把他反鎖在房內(nèi),也絕對不讓他今晚回到工作室。
第二天下午,難得睡個好覺的祁裕烈,日上三竿還沒有起床。
“裕烈!你到底還要睡多久?”佟美不耐煩的猛敲房門。
昨晚為了擔(dān)心事跡敗露,只灌了他兩杯酒,裕烈就已經(jīng)不支倒地的昏睡大半天。
“真是,怎么有這么遜的人!”佟美小聲的嘀咕,拳頭還不忘猛力的敲!捌鸫擦死!快點起床!”
被足以轟破耳膜的高分貝叫聲驚醒,祁裕烈差點從床上滾下來。他拉了拉自己的睡褲,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
“什么?”
裸露著上半身的他,只穿著一件蓬松的睡褲;明明已經(jīng)“看”過,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臉的佟美,不自在的別開視線。
“快點去梳洗干凈啦,我來幫你挑衣服!”
“挑衣服?”被埋沒的記憶,現(xiàn)在才回到他的腦海。“喔。”裕烈轉(zhuǎn)身走進(jìn)浴室,佟美則走進(jìn)房內(nèi)拉開衣櫥。
從襯衫領(lǐng)帶,到鞋襪的搭配,佟美任何細(xì)節(jié)也沒放過。
剛洗完澡的裕烈,有令人無法忽視的性感--怎么她以前都沒感覺?怎么她以前從不認(rèn)為“性感”兩字,居然會用在這呆頭鵝的身上?
“快、快點穿上啦!”她垂下頭,不敢多看他滴著水珠的身軀!拔乙胤块g去換衣服!辟∶澜骞兽D(zhuǎn)身離開。
為了能驚艷全場,為了保持她一貫“校園美女”的稱號;佟美特別用心的描繪彩妝,還搭配一系列的配件。
當(dāng)他們兩人同時打開房門,出現(xiàn)在彼此眼里的,是充滿贊賞的驚嘆號!
“你……”灰紫色的襯衫,他沒有系上領(lǐng)帶,反而敞開胸口,展現(xiàn)出結(jié)實性感的古銅色皮膚,在頸項上的是無懈可擊的皮鏈。
“你……”銀紫色的削肩洋裝,曼妙的裸露出雪白的肌膚,性感誘人得讓人猛吞口水。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他趕緊避開自己太專注的視線。
“好!”他濕潤的發(fā),有幾經(jīng)垂落在他俊俏的額邊,她好想?yún)s又不敢?guī)退鏖_。
小鹿猛撞又強忍心虛的兩人,匆匆忙忙的驅(qū)車離去。
在車上的時間,誰也沒有再開口,好似窗外的景色有多宜人似的……
等他們一起出現(xiàn)在餐廳會場,盛裝打扮的引力發(fā)電機,著實引起眾人的矚目。
“嘿,好久不見了!”召開此次聚會的社長大雄,一把扎實的擁住他們兩人!澳銈儭且黄饋淼?”
兩人被大雄的虎背熊腰,摟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不過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開口說的話。
“你們兩個……現(xiàn)在在一起呀?”大雄想當(dāng)然爾的問。
“是。”
“不是!”
不一致的答案,否認(rèn)的佟美趕忙瞪了裕烈一眼。
“喔?”大雄詭譎的笑!暗降资沁不是?”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zhuǎn)的佟美,故意朝其他人猛揮手,徑自逃開追問。
熱絡(luò)的寒暄,許久未見的伙伴,大家都忙著報告自己的近況。
“啊、你現(xiàn)在是藝術(shù)家啦?”阿美驚訝的拉緊佟美的手!拔夷菚r還以為你一定會到埃及考古,或是參加什么DISCOVERY探險隊呢!”
祁裕烈保持淡淡的笑容,和其他人閑散的聊天,不過始終沒有離開佟美的身邊。
“你渴不渴,我?guī)湍隳帽嬃?”祁裕烈關(guān)心的詢問。
“黑咖啡,”佟美抽空回答他。“先幫我看看是不是現(xiàn)磨的咖啡豆。”
“我知道。”祁裕烈起身離開。
不到片刻,他帶回咖啡和柳橙汁,又?jǐn)D入已經(jīng)有人遞補的位置。
“對不起,這是我的座位!逼钤A覍Π⑷陶f。
“?今天這里還有劃位的嗎?”阿忍不解的抬起頭。
“總之,我要坐在這里!逼钤A覒械枚嘧鼋忉。
一種莫名其妙的“護花使者”心態(tài),祁裕烈就是不愿意離開佟美的身邊。她穿得那么性感,萬一引起色狼的非分之想怎么辦?
而他的“照顧”,佟美自然不會忽略:暖暖的窩心,卻又害怕遭他人識破的矛盾,祁裕烈才一坐下,冷不防的一腳就往他小腿上踢。
“你是不是要讓大家都知道?”佟美帶著笑容,小聲的湊近他耳邊!半x我遠(yuǎn)一點,記住,我們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見面了!”她瞪了他一眼。
可憐的祁裕烈,只好拉開距離轉(zhuǎn)向其他人。
拚命找別人聊天,卻又“不經(jīng)意”用余光掃射對方有沒有“逾矩”的行為……
直到明威的出現(xiàn),那曾是佟美在大學(xué)時期仰慕的對象之一。
“明威學(xué)長!”灑滿糖蜜的呼喚,佟美興奮的招了招手。
“嗨,小美美,你還是這么漂亮!”明威一見就坐到她身邊。
小美美?左手邊的祁裕烈,一聽就惡心的想吐。
誰知道這時候佟美又踢了他一腳,祁裕烈以為她希望自己離開……佟美卻一掌拉住他。
“對我表現(xiàn)的熱情點!”她低聲暗示。
“嗯?”祁裕烈被她反復(fù)不定的態(tài)度搞糊涂了。
一會兒要他滾遠(yuǎn)一點,一會兒又要他熱情一點?她到底要怎么樣才高興?
遲遲未見他反應(yīng),佟美惡劣的手指又是一掐。
“噢!”祁裕烈悶哼一聲。
“你要表現(xiàn)得很崇拜我,這樣明威學(xué)長才會有反應(yīng)!”佟美沉聲交代。
在心儀的偶像面前,她想制造出很受男性歡迎的態(tài)勢,展現(xiàn)自己的“行情”,明威學(xué)長才會更積極嘛!
佟美使勁撤出溫柔可人的羅網(wǎng);只有祁裕烈才知道羅網(wǎng)背后的真相。
“好吧!多一個‘受害者’,這可是這些色狼自己愿意找死的!”祁裕烈在心里犯嘀咕。
在獲得她許可下,祁裕烈恢復(fù)原先對她的態(tài)度:也沒有刻意熱切,只是自然而然的關(guān)心。
佟美左右逢源,得意的笑容蓋也蓋不住,直到明威對著入口處的芳琪打招呼……
“芳琪,這里!”明威揮手。
咦?!他干嘛叫那個不怎么樣的女人?還帶著小孩來?洛美心里疑惑。
“佟美,你沒有看過我兒子吧?他今年才兩歲!”明威的眼中閃著神采。
“。磕憬Y(jié)婚了?”
明威驕傲的點點頭!笆前,我和芳琪結(jié)婚后,事業(yè)就一帆風(fēng)順!都多虧了芳琪的旺夫運!”
旺你的頭啦!佟美在心里低咒。
真是怪了,怎么這些五優(yōu)男子挑的老婆卻一個比一個平凡?這些男人的眼睛到底長在哪里?沒眼光!
佟美的心涼了一大半,看看右側(cè)的明威,再看看左側(cè)的祁裕烈……
“都是一個樣!”她不悅的癟嘴!八懔,我要回家了!”
沒趣,真是有夠無趣的!
“你要走了?”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祁裕烈,一臉無辜的問。
“都蹲了兩個小時,不走難道還等靈異事件發(fā)生不成?”佟美沒好氣的回應(yīng)。
她率先起身,祁裕烈只得跟上她的腳步。
在經(jīng)過柜臺時,大雄卻又把他們攔下。
“嘿,你們怎么這么快就要走了?”大雄問。
“我頭痛!,”佟美趕緊捂住額頭。
“我還有事!”祁裕烈順口瞎扯。
“哦!”大雄了然的點點頭!安贿^你們要留下聯(lián)絡(luò)電話和住址,因為我們要為這次的聚會作通訊錄。”
通訊錄?怎么這么麻煩!
“你幫我寫吧!”佟美不耐煩的走到一旁。
祁裕烈只得在空格上填下家里的住址與電話……
“怎么,你們兩個的住址電話都一樣?”大雄語帶玄機的問。
佟美一聽,心臟漏跳得慌忙走回來。
“當(dāng)然不一樣,怎么會一樣!”她一把搶過裕烈手中的筆,順帶附上白眼!八麜@樣寫,是因為我們的地址很相似!
她把“行義路”改成“仗義路”,把三十巷改成一百三十巷……
自以為聰明的她,自己先得意的笑起來。
“他常常弄混我們的地址,其實這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區(qū)域!”
“嗯,仗義路……我怎么從來沒聽過這條?”大雄疑惑的抬起眉頭。
“喔,這是新開的路,因為我們那里是重劃區(qū)!”佟美只好硬撐著假笑。
大雄看了看佟美,又看了看面有難色的祁裕烈……“噢!我了解!贝笮墼谛睦锔`笑!澳奶煊锌,我還真該去看看這條新開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