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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館四美 第八章
作者:楚遙
  貓,擁有絕佳柔軟度的身子及柔順的毛,還有超敏感的感覺神經、超無聊的好奇心跟超怪異的性格,前一稱可以跟你親熱地磨蹭撒嬌,后一稍可以對你張牙舞爪。

  但是,不管是哪種貓,都喜歡一件事,那就是——在寒冬中找到一處陽光的地方蜷伏睡覺。

  高學力到沈貓奴的教室找不到人,便來到她曾經告訴過他的地方——“禽獸館”四大當家的集會處,拔開草向下俯看,果然看到一人人一貓正彼此相依沐浴在暖陽下呼嚕熟睡。

  靜悄悄地走近,沈貓奴的愛貓被驚醒,慵懶的貓眼在看清來之后,打了一個呵欠,順勢偎向主人弓起的懷里。

  沈貓奴的睡姿和她的愛貓差不了多少,同樣地弓起背、同樣地將四肢縮至最小范圍,同樣地兩眼緊閉,同樣洋溢幸福舒適的臉。

  兩只貓!高學力不免為自己的想法覺得好笑,盈滿情愫的眸子投注在睡美人身上,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覆在她身上。

  “嗯……”沈貓奴嚶嚀一聲潮突然覆上的暖和處磨蹭了幾下又咕噥入睡。

  吻她一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望向她紅撲撲地睡臉,他突然興起一親芳澤的沖動,只要一下就好……

  不可以!固有的良知突然冒出頭。為要師表豈可做出如此卑劣的舉動!這是天理不容的!你難道不怕五雷轟頂、有辱家門?!不行!絕對不行!

  可以啦!一下下就好……只一下下……欲念試著與良知妥協。

  不行!不可以!

  可以!行的啦!

  不……

  可……

  行與不行在他腦中拔河,偏偏此時沉睡中的可人兒翻了身,原本側躺的身子轉而躺正,俏臉正對著意志動搖的他,像在歡迎他擷采似的。

  不行也行行!良知和欲念似乎妥協了。

  緩緩地……一步步……慢慢地……盡力穩定自己快跳出胸膛的心臟,還是聽見“撲通撲通”聲愈來愈急、愈來愈快,盡管如此,還是忍不住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愈來愈近……兩唇四瓣已經近得快相觸……

  忽地!貓奴雙眸倏開——

  “哇呀——”

  高學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離且跌坐在地,眼鏡也嚇得自鼻梁脫落掉在草地上,眼睛里寫滿了驚愕和慌張。

  “我我我我我——”

  他嚇得說不出話來。

  沈貓奴則是一臉迷蒙未醒,美目微迷地坐起身看著他,好像剛才沒什么事發生似的。

  整一整被風拂亂的發后,才注意到他的臉。

  “你怎么了?臉這么紅……”一手關切地探上他額頭!坝悬c燙,是不是發燒了?”

  高學力拚命地搖頭,嘴巴仍在罷工狀態。

  “沒有嗎?”她坐近他身邊,眼睛仍呈現半開狀態,顯然還沒睡醒。“沒有就……好……了……”話尾終止在雙眸重新合上、頭靠在他肩上時。

  深呼吸……不要緊張……深呼吸……高學力持續了好一會兒深呼吸的動作,確定自己心跳回到每分鐘六十五下的正常次數后,才敢低頭看向她的臉。

  “貓奴?!”輕拍她右頰細聲喚道。難不成方才她是半夢游狀態?

  沈貓奴潛意識地微微抬志頭,左右磨蹭了幾下,朱唇恰巧刷過他的唇角,隨后又睡沉了。

  他確定她剛才是夢游狀態,沒發覺他的意圖——高學力得到結論。

  伸手撫上方才被無心觸及的唇角,他笑傻了!

  親吻……嘻嘻心中喜不已。

  好一個“芳齡”二十九的純情少年史!世上少有的純潔人種。

  “……怎么會懷孕了呢?”

  “平常都跟著我們的,哪有可能呢?”

  “哎喲!怎么能怪我呢?我也不知道會這么快!

  “禽獸館”四位老大現今面臨一個極大的問題,迫使她們今日不得不在老地方集會,而問題的主角就是被眾人圍在中央的波斯貓——酒囊小妹妹。

  而討論的問題即是:酒囊妹妹有喜啦!

  “唉——”沈貓奴蹲下身將貓抱在懷里,直嘆。

  “你要怎么辦?”譚少華首先發問!白屗谶@里待產,還是送回臺北去丟給你老爸老媽照顧?”

  “我也不知道,送回去我會舍不得……”沉貓奴撫著愛貓,臉上布滿憂郁。

  “留在這我們不方便照顧。”楊希如說道:“還是讓它回臺北生完再帶回來,再說我們又不會照顧懷孕中的貓咪!

  “希如說的對!绷至璺腋阶h!案螞r你最近很少有時間陪它,你的時間都花在戀愛上頭……”

  “沒錯。”譚少華同意。“如果真舍不得,干脆墮胎算了,不過…”

  “不準墮胎!”一個男性的聲音突然吼進她們的地盤,吼斷譚少華原本想要出口的玩笑話。

  四個人同時朝聲音的來處看去,哪個家伙膽敢擅闖她們的禁地!?

  “不準墮胎!”高學力重復吼一次,人也隨之出現。

  開什么玩笑!前一秒才因為不小心聽到貓奴懷孕的消息而震驚、興奮得不能自已,直想沖出來好好擁抱心上人一番,后一秒就聽見那群自稱是好友的人慫恿她去墮胎,去毀滅他和她的孩子!

  “你怎么到這來了?”沈貓奴莫名其妙地走近他,立刻被他以驚人的力量給環至身后。

  “休想殺了我的孩子!”他狠狠地瞪了譚少華一眼。“你為什么慫恿她去墮胎?幸好我來了,否則我的孩子豈不就毀在你手上!可惡!”

  譚少華耙梳了頭發一下,感到莫名其妙。

  “你在發什么瘋!誰殺了你的孩子?”

  “哼!”高學力冷笑,鮮少發怒的他今天實在是太生氣了。“就是你!”他手指向譚少華。“為什么叫貓奴去墮胎?”

  叫貓奴墮胎!?

  在場的人除了高學力本人外,全都愣住了,包括那位“墮胎”的沈貓奴。

  她哪來的胎好墮?沈貓奴不明白。

  這“竹本口木子”又誤會了!了不起!林凌芬首先回過神,十分欽佩這位“高學歷”的二十九歲成熟男子——偷聽人家說話總能自動消字,亂誤會一通。

  現場氣氛僵持不下,頗有一觸即發之勢。

  見好就收一一林凌芬打算采取行動了。反正戲也看夠了,而男女主角的感情也穩定得差不多了,該是真相大白的時候了。瞧!她多好心!

  “高學力,懷孕的是‘貓’,不是‘貓奴’!绷至璺疫吺疽庾约旱膼埒B回到她肩上,邊說道。

  “什么。俊备邔W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種恍然大悟自己誤會了人家的尷尬,還有一股濃厚的失落感——他本以為可以有個孩子的。

  “還有——”林凌芬再度發出驚人之語!柏埮是個處女,別以為自己染指了她。”

  什么?

  四人八目同時盯住林凌芬,三個女孩子臉上布滿紅暈。

  老天!認識這么久了,到今天才知道林凌芬一點也不在意地把這種事掛在嘴上!

  天!她們會不會“遇人不淑”?

  “欲知詳情,問問當事人就知道,小的告辭!遍_玩笑!此時不溜更待何時。主意一定,林凌芬轉身急走。

  這一切都是誤會!?高學力空白的腦袋里冒出“誤會”兩字以及驚嘆號和問號,還有憤怒的火焰。

  “該死的!可惡!”他出口罵人,無奈對象已畏罪潛逃。

  譚少華和楊希如見狀,兩人眼波交流一下,也決定遠離暴風圈。

  別了,祝你好運!她們以眼睛傳達心意給沈貓奴。

  別丟下我!沈貓奴眼波傳達出這個訊息。

  只可惜——沒人敢持虎須!所以愿君自珍重,有緣再會。

  趁高學力未將注意力放在她們身上,兩人趕緊踮起腳尖閃人啦!

  現場只留下沈貓奴和她的愛貓,以及怒火中燒的高學力。

  “Shi……Shit!”

  雖然是中文愛好者,但今日實在被氣得冒火,忍不住用四個英文字母拼成的單字表示心中滿溢的憤怒。

  他將近一個月來的自我譴責何苦來哉?那該死的女惡魔!把他導入摧花色魔的思徑,讓他在享受何謂愛情之余不斷自責、無法安心!讓他在面對貓奴時,被幸福和道德夾擊得死去活來!

  自認愛好和平不落人后、斯文有禮憎恨暴力的他,真的有一股想活活掐死林凌芬的沖動!惡魔的脖子碎裂的聲音,想必是世上最悅耳的音樂吧!

  沈貓奴囁懦地看著他。她從沒看過他發脾氣,更何況她還搞不清楚阿芬到底說了什么話讓他勃然大怒,只不過說出她是處女、沒有懷孕這些事實而已,有什么好生氣的?

  “回答我——”高學力將沈貓奴由身后拉到面前!澳切┰捠钦娴膯?你沒有懷孕,現在還是……”禮儀規范讓他說不出“處女”兩字,盡管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沈貓奴以點頭代替回答,眼底閃過的害怕恍若冷水,“滋”地一聲,澆熄他滿腔的怒火,讓他察覺到自己嚇壞了她。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嚇你……”

  “能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嗎?”她的語氣沒有不悅反倒溢滿了關切,溫柔得滲人心肺,讓他直覺一陣舒暢。

  不過——事情還是該問清楚。

  “那天……我喝醉的那天,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鄙蜇埮呒t了臉!拔液湍愕牡谝淮我娒妗

  高學力差點為她嬌羞的模樣失神,咳了幾聲,趕緊再提第二個問題。

  “為什么我醒來的時候身上會……不著寸縷?”問得自己也紅了臉,不敢直視沈貓奴。

  “你喝醉吐得滿身都是,我只好……只好……”她聲音愈來愈小!安贿^我有請服務生幫你,可是他們說太忙沒空幫忙,所以我才……才……”她頭低得快跟地面親吻了。

  “然后替我清洗衣物?”

  “嗯,我還有幫你用吹風機吹干!

  幫助陌生的他免于醉倒街頭,還幫他清理沾滿穢物的衣物!這善良體貼的小女人。高學力以盈滿濃情的眸子看著她,深情里盈著感動。

  可是那灘血跡——“床上的血……”

  “那是我在撿碎玻璃的時候,手不小心被割到,又找不到衛生紙,只好隨手抓起床單壓住傷口……我非常怕血,所以……”

  一切真相大白,猶如撥開烏云,天日重現。高學力心頭的罪惡感瞬間消失,輕松得不得了!再想起自己那時慌忙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天!他為自己豐富的想像力絕倒,要不是自己胡亂地猜測,林凌芬那個大惡魔哪有機會誆騙他?活到二十九歲了,竟然被一個后生小輩騙得胡里胡涂,他該為此感到慚愧才是。

  一下子勃然大怒,一下子又面露笑容,沈貓奴實在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高興?

  “可以告訴我你在氣什么、笑什么嗎?”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怕他又突然生氣。

  高學力看了她好一會才答道:“我氣你那個好友騙我,害我誤以為自己藉著酒意欺負你;笑的是自己竟然被誆騙了這么久。”

  “你……欺負我。俊鄙蜇埮珪^意,俏臉飛紅直望著他。

  “呃……這是因為……呃……”一沒了怒氣,高學力又回復“竹本口木子”的本色——木吶口鈍。

  “因為什么?”沈貓奴決心打破砂鍋問到底,超強的好奇心使然。

  “呃……嗯……這個……我……你……”咿唔了半天,他還是說不出來。

  “該不會是床單上的血讓你以為是……”不會吧?太荒謬了!

  高學力點了頭,落實她的猜想。

  “那么你之所以對我好是因為這個誤會,為了彌補?”她頓時感到心寒。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廂情愿,人家根本無心。

  “不!不是!”高學力否認,“剛開始或許是這樣沒錯,但到了最后,原本只想補償你的想法變了質,轉換成真正的情感,不再是為了彌補,而是真的希望你在我的世界里,活在我的人生中!”

  “真的嗎?”她很想相信,可是……世上哪有這么圓滿的事!?所以她害怕去相信。

  “我從不說謊。”盡管隔著眼鏡,他眼里的認真仍清楚地透射出來,直人她的心坎。

  久久,沈貓奴才開口說了令高學力雀躍不已的話!拔蚁嘈拍恪!鳖D了一下,又繼續道:“還有,我喜歡你。”

  多少次他想著她說出這句話時,自己會有什么反應;多少次他告訴自己,如果有一天她對他說了這句話,他也要對她說——以一種極度認真、深情并夾帶羅曼蒂克的姿態……但是今天她說了,而他卻興奮得呆掉了!之前N次的排演全都無效!

  嗚……為什么?為什么男子漢大丈夫的他會說不出這類話來”他甚至還想說那句雖俗套卻足以表白他情感的話呢!但……此時此刻他就是說不出口!

  北風輕輕刮起,刷過地面連帶卷起已落的些許枯葉,像是在嘲笑他口才的駑鈍……

  再次證明,愛情,可使滄海成桑田、高山成平地、大石化為軟泥、幼鳥頭上長毛……也可以讓原本活像民國初年老學究的高學力搖身一變,擠進W大師哥俊男之列,而且排名不差!

  瞧!原先上了發油,整頓成服帖得不能再服帖的中分頭發如今已從桎梏中獲得解放,隨風拂動高唱自由的笙歌;六百度的黑色塑膠框大眼鏡正式宣告退休,換上了金屬框的金邊眼鏡,將之前隱藏在沉重眼鏡后面的斯文俊容襯托得更加英挺;之前的中山裝、厚重西裝丟進衣櫥角落,取而代之的則是輕便隨性的襯衫、長褲,一改以往給人的呆板感覺。

  因為年齡的緣故,和同樣以斯文俊秀擠入帥哥之流的寒逸塵一比——他更給人穩重睿智的成熟感,“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先人的智慧果真不容小覷。

  可惜的是——…在他榮登俊男偶像之列的同時也宣告死會,成了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男人之一,不知傷了多少心儀者的芳心。

  當然,他的改變只為了一個人,他不愿自己帶給她太沉重的感覺,而這些改變著實讓他自己輕松了起來,仿佛脫開了緊箍在自己身上已久的束縛,長達五千年之久的傳統壓力已不復存在,煥然一新的感覺讓他雀躍;不過——本質的“竹本口木子”性格絲毫不變,這使得他成為“禽獸館”惡女們調侃的對象,有時要約心上人出來還得過五關斬六將,經過千山萬水方能會見佳人一面,真是凄凄慘慘戚戚!

  就像現在,他只不過是站在“禽獸館”大門前等待佳人,瞧他怎么回事!頭上一只黃金鼠在凌虐他的頭發,肩上一只太陽鳥時而咬他的耳垂,一只拉布拉多犬抬起前肢撐著他的大腿練站立,一只波斯貓覆在他的腳上睡得醉生夢死——他何德何能獲得它們如此的“寵幸”?害他僵在原地至少有十分鐘之久。

  不過,一切的欲哭無淚在瞧見伊人對他的巧兮情笑后,全化成了幸福與滿足。

  “吃飯、睡覺、酒囊、飯袋!進去!”沈貓奴喝命道,動物們也很識趣地進屋,暫時放過可憐的他。

  “為什么取這種名字?”他牽著她的手走下樓,滿臉疑惑地問道。

  沈貓奴輕偎著他,為他解惑:“好玩呀!本來我們還想取各‘奸淫’、‘擄掠’、‘燒殺’、‘搶奪’呢!”

  喝!高學力猛然倒抽口氣,但想起它們對他的“暴行”——

  “我比較喜歡你們原先的想法,完全符合它們的行為!彼欀,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沈貓奴咯咯地輕笑,收緊勾在他手臂上的雙手,輕聲地問道:“親愛的,你要帶我去哪””

  “呃……啊……這個……我……”又來了!每當她一有什么親密的小動作或言詞,他就開始緊張,像個小男孩一樣,天!他身分證上的出生年月日是不是寫錯了?他根本不像二十九歲。

  他的樣子好可愛!讓人不喜歡他都難!

  “去看夜景?”她詢問道。

  “對……”他原本就想帶她去那里,他有話要對她說,是很重要的話,為此他已經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設。

  不一會兒,兩道人影映落在鮮為人知的坡地上,融人燦爛的浩瀚星空。

  沈貓奴被這夜空迷失了心神,而高學力則在一旁思考該如何啟齒。

  唉——萬事起頭難!

  “怎么了?你好像很緊張。”沈貓奴斂回心神看向他。

  “我……呃……這……”唉!搞了半天,他還是說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話。

  唉——人生最郁卒的事,莫過于無法表白自己的心意。

  高學力懊惱地雙手耙梳頭發,無意識地低吟——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

  走來窗下笑相持,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

  等閑妨了繡功夫,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

  唉——他羨慕死這闕詞里描述的夫妻生活了;只是他何時才能凝聚起膽量向她表白呢?完全沒意料到他的低吟會盡數收人沈貓奴的耳里,他仍兀自沉溺在“郁卒”的思緒里。

  歐陽修的《南歌子》!沈貓奴感動得眼眶盈著淚,不發一語。

  罷了!總有一天他會有勇氣說的。他這么告訴自己,于是回過神不再為這種事傷神,卻發現——

  “你哭了!?”高學力緊張地抓住貓奴的雙臂。“誰欺負你,快告訴我!”

  “傻瓜!”沈貓奴破涕為笑。真服了這個呆情人!難道他沒發現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嗎?真笨!

  她又哭又笑的,實在是讓他無所適從,單軌的腦神經簡直快燒壞了!

  正當他摸不著頭緒時,沈貓奴突然沖動地鉆人他懷里,摟緊他且問聲道:“我怎么會喜歡上你呢?真是的!”

  砰!高學力只覺得腦子轟隆一聲爆了開,因為她突然的擁抱及突然的言語。

  “呃……嗯……啊……這個……我……”他真的很想很想說出“我愛你”這句雖俗不可耐,卻是表達他心意最為完備的話,但天生口鈍再加上不好意思……

  星子一閃一閃,仿若在對懊惱的他說話——

  加油!高學力!我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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