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我搬進山莊?”駱依辰驚惶不已,他蹂躪了她還不夠嗎?想軟禁她,當他權(quán)威下的私人寵物?
陳媽倒露出樂見其成的喜色!按笊贍斚騺聿粸樽约簺Q定的事做任何解釋!
是內(nèi)疚嗎?他以為自己能彌補什么?如果真如陳媽所言,自己只有一年的生命,那她寧愿善待自己,讓自己過得快活些;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好好疼愛她可憐的五只小毛球。她一刻也不愿將自己的生命,浪費在一個無情可恨的狼人身上,雖然他曾經(jīng)一度令她傾迷……但卻也是傷害她最深的男子。
“陳媽,你認為我該搬過去嗎?”駱依辰凄苦一笑,才毅然地說:“他傷害我還不夠深嗎?他究竟還想怎么樣?連我最后一年的生命他也要殘酷地剝奪嗎?我不會搬過去的。”
陳媽一臉失去立場般的尷尬及為難,不過有些關(guān)于崔胤的情愫,她必須要她明白。“憶筱山莊是大少爺為了憶念可可小姐所建筑的,向來沒有一個女孩子能進入那山莊半步。大少爺雖然看來冷漠、蠻橫、霸道,但他是絕對專情的人,要你搬進億筱山莊便是想證明他對你的愛!笨嗫谄判牡,只盼傻丫頭寬心。
是嗎?駱依辰苦澀一笑,幽幽地說:“他只不過將我當成昔日的可可罷了,我不愿做別人的影子!
陳媽無力反駁,可可的情結(jié),在大少爺心底已然根深蒂固!暗牵蚁嘈糯笊贍敶_實有心要彌補……”
是!他想彌補,他只不過想減輕自己的內(nèi)疚而已,那不是愛。“何必呢!他愈想彌補什么,只能愈加深我心底的痛!焙慰喟。
“可是,依依……”陳媽試圖想說些什么。
“陳媽,別說了!瘪樢莱浇^然地截說。少頃,失神般茫然地問:“你愿意替我照顧五只可憐的貓咪嗎?它們都很聽話的,你是我放心將它們交出去的人。”
“喵——”五只小家伙,似聽得懂媽咪的悲愁與不舍,哀哀嗚叫地偎蹭到駱依辰身上。
陳媽鼻頭一酸,泫然欲泣,真不知道大少爺強行要了駱依辰,是喜,抑或是悲?菩薩保佑!希望那該死的詛咒,只是惡意恫嚇的無稽之談。
會的,如果注定不幸,哪怕向來討厭寵物的大少爺反對,她也會竭力照顧駱依辰那五只可憐的小家伙。
???
駱依辰步入一間飯店的咖啡座,尋找著陸喬的身影。木然的神情,使得可人的芙顏失去亮麗的光采。她的赴約,只為盡她應盡的責任。
一家廣告公司希望啟用新面孔的模特兒。電話中,陸喬是這么說。而她毫無存疑地赴約。
自從慘遭崔胤強暴后,腦細胞也同時被殺光了,徹底破壞了她的思考能力,竟么迷迷糊糊地答應他在飯店約談。按合理的邏輯,約談的地點應該是在工作室,或是一般的咖啡廳,不是嗎?
尤其在找到陸喬,發(fā)現(xiàn)桌上擺了把飯店房間鑰匙時,應該產(chǎn)生本能的懷疑與戒心;可現(xiàn)在的她,聰明指數(shù)降至于零,不比白癡高明到哪兒。
陸喬察覺到她失神的怪異神情,這他可不在乎,依然是個凈麗似出水芙蓉的美人兒。
駱依辰甫落坐,陸喬捻熄手中的香煙,取過房間鑰匙,然后忙不迭地說:“走吧!”
“走去哪里?”老天仁慈,她還能如此問。
陸喬揚了手中的鑰匙,一臉想笑地說:“難道你想在咖啡廳,或飯店的大廳試鏡嗎?出錢的老板開了間房,人馬上就到。”
在飯店房間試鏡?自己不是拍了清涼的宣傳照了嗎?再說,試鏡應該在傳播公司里,或是某一處的攝影棚里,在飯店房間里?玩什么把戲?不妙!
尾隨至電梯口,駱依辰強迫自己尋回些冷靜的意識!盀槭裁醇s在飯店房間?”天哪!自己怎么會在這鬼地方?魂教誰給勾走了?
“老板喜歡,誰出錢就聽誰的,沒辦法!标憜谭菍Ⅰ樢莱剿瓦M電梯不可。
哼!怎么看不出他打的什么爛主意!拔矣X得自己像個應召女郎。對不起,這個案子我不接了!
果然不是簡單的女孩,哄騙不行,直接來硬的!笆菍Ψ介_出來的條件,陪他三天,這個廣告就是你的!
一刻她也不愿意,臭男人,怎么不下地獄!“找一頭母豬陪他吧!”她掉頭閃出。
陸喬迅速扳過她的手,她可是棵未來看好的搖錢樹,想走就走,可沒那么容易!澳愦蟾胚不了解我們的游戲規(guī)則。”他的唇角揚起陰邪的冷笑。
“什么游戲規(guī)則?”她只想做個走走臺步,拍拍美美廣告的模特兒。
“你有陪客戶應酬的義務!
什么時候定的游戲規(guī)則?駱依辰不認為自己會白癡的答應這蠢蛋加三級的義務。
“要我拿合約書再讓你瞧個仔細嗎?”他邪冷地一笑。
天!合約書,他究竟立下什么該死的要命陷阱,當時自己怎么笨得不逐條看個清楚。天殺的!她不記得有這項義務條件,駱依辰臉色泛白,眼前這魔鬼,究竟設(shè)下什么陷阱?
“乖!給我進去!标憜毯輴旱貙⑺M電梯。
駱依辰悍然地踹他一腳閃身奔出電梯,不走是笨蛋。
“慢著!”陸喬有恃無恐,煮熟的鴨子想逃可沒那么容易。“別忘了,合約在我手上,你若毀約的話,你必須賠償一百萬的違約金!
去唬三歲的小孩子吧!別當她是春天里不知死活的兩條蟲,會不知道他在計謀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有本事去告啊!你逼良為娼,看法院要我賠你違約金,還是要你坐牢!”
好個伶牙利齒的刁鉆丫頭,鼻息逸出冷哼:“你以為我就只有這本事嗎?”到底還是涉世未深的蠢女人!爱斎唬翘炫牡膶懻嬲者不夠清涼,但你在臥房里換衣服時,我那女人撫摸你那美麗胴體的銷魂鏡頭,可是一支香艷刺激的A片錄影帶,我想賣上個一萬卷沒問題吧!”邪眉得意地一聳。
駱依辰怔駭。“王八蛋!”失態(tài)的怒吼,吸引住大廳每個人錯愕的目光。
咖啡座旁的休息區(qū),閃出一雙錯愕灼熾的黑瞳。
陸喬不在意地低哼,唇角那抹冷笑又現(xiàn),她失控的咆哮,只會刺激他更加亢奮。“我很喜歡你這種別出新裁打知名度的方式,不過我建議你,在大廳上跳支艷舞的話,我的錄影帶會更暢銷!
晶亮的淚珠在眼眶打轉(zhuǎn),泫然欲泣地咒罵:“你這個殺千刀的魔鬼!怎么不下地獄!”如果身上有把刀的話,她會將魔鬼的心挖出來,看是黑的,還是紅的?
“如果我是魔鬼的話,我是會下地獄的,因為地獄是由魔鬼統(tǒng)治的!币廊粐虖埛潘,粗暴地鉗制她纖細手腕!敖o我進去!”
“放開我!”駱依辰淚水潸然,她想喊救命。
一只大手將無助的她從魔掌里拯救出來,旋即將驚嚇過度的嬌軀擁進懷中。
一股暖意,暖進了她寒顫的心窩,那么具有值得倚靠的安全感,是將她從魔鬼手中拯救出來的王子。
飽受驚嚇的水眸凝入一張熟悉的俊顏。如果不是巧合,那該算是冥冥中無法逃脫的緣,像是被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緊緊系住這分宿緣。
半途殺出的程咬金,也令陸喬為之震愕!在這節(jié)骨眼上遇到了死對頭,并非好事。
陸喬故作鎮(zhèn)定:“真巧,人生無處不相逢!
崔胤緊緊護住驚弓之鳥般的可人兒,瞳底閃熾著烈焰!摆w魁,你終于現(xiàn)身了。”是的,陸喬正是狼族欲除之為快的敗類,無惡不做的趙魁。
崔胤陰邪的瞳底,閃爍寒冽的恨意。“你這個殺死可可的兇手,現(xiàn)在還不是與你算帳的時候,識相的話,最好把人給我!
“不要,不要把我交給那魔鬼!瘪樢莱襟@嚇地泣喊。
崔胤心疼地擁摟著她,語氣冷得似刀鋒光芒般:“你認為自己有本事要我交出人嗎?”哼!手下敗將,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吧!
舊仇未了,又添一筆新恨!澳阆氘斢⑿圩詈孟雀闱宄顩r,這小妮子是我的人!
崔胤蹙斂眉心,睨了偎在懷里瑟顫的可人兒一眼,他要事情的真象。
駱依辰失控地泣嚷:“他是吃人的魔鬼!說好是當模特兒的,現(xiàn)在他逼我去干那種下流的勾當!
崔胤瞳底灼熾的怒火,沒人敢懷疑其足以將眼前趙魁這只惡狼燒成焦。
曾經(jīng)為了可可吃過虧,趙魁心底不由抽上陣寒顫,好漢不吃眼前虧,仍不甘示弱地撂下狠話:“山水有相逢,我會連本帶利要回來的!
“她是我的女人,你敢動她半根寒毛,我會剝掉你一身的狼皮!贝挢烦夂染。
“你的女人?”最好,那新仇舊恨就全算在這倒霉的小妮子身上。趙魁不徐不緩地抽了根煙,冷冷地挑釁:“我們的戰(zhàn)斗好像又要展開了,以前的勝利品是可可,現(xiàn)在是這個倒霉的小妮子。你最好是只盡職的牧羊犬,不然……”他的唇角依然保持那陰邪的冷笑,帶著他的挑釁長揚而去。
???
為了安撫駱依辰飽受驚嚇的神魂,崔胤租下了配備一名經(jīng)理及兩名專屬使喚的傭人的總統(tǒng)套房。
在經(jīng)理及兩名傭人的細心服侍下,駱依辰驚嚇的神魂,甫漸平緩。
“請問,崔先生人呢?”浴洗后,女傭人體貼地送上浴袍。駱依辰步出三溫暖式的浴室時,已不見崔胤蹤影。
“崔先生剛剛離開,他特別交代要你安心休養(yǎng),他已預付了一星期的房租!迸畟蜇S腴的臉頰,笑起來甜美可愛,喜盈盈又說:“崔先生是我們飯店的?停删蜎]見過他對女孩子這般體貼過。當他把你抱進來時,不曉得羨煞了多少女孩子!
她是讓他抱進來的?怎么自己一點都記不得了?當時一定是嚇傻了,模樣一定很糗。
女慵分享秘密般的曖昧神情,喜孜孜說:“你不知道,當你被崔先生體貼地從大廳抱上來時,打碎了多少想麻雀變鳳凰的女孩子的心。飯店的女孩子都偷偷喜歡他,可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像你這樣備受寵愛的讓崔先生給抱上來!迸多福∧撬怀闪斯珨?“崔先生自己也是清楚的,但他從不隨便招惹女孩子!迸畟蚨嘧斓赜终f:“他就是擔心有不懂事的女孩子固妒生狠怠慢了你,才要我來侍候你。”
瞧這女傭頗具中年婦人高貴的姿韻,果然是值得教人放心的,若換了妒恨心重的少女,她不懷疑會遭人在飲料、食物里下毒的可能。
倏然佇立在門口,霸氣十足的壯碩身影,封住了女傭那叨叨絮絮的嘴,冷絕的眸光,嚇得她瑟縮于一旁。
活脫全世界的人都得臣服在他凌人的霸氣似的,他銳冷似鷹般的瞳眸,誰能使他由剛轉(zhuǎn)柔哪?
他霸道的瞳眸輕瞥,兩名女傭會意地怯怯退去。
如果說她甫從狼爪死里逃生,那現(xiàn)在她自覺自己落入另一個狼爪中;一只從來都不顧別人的感受、強勢霸道,又高高在上的狼人。
這是他強暴她之后兩人的第一次獨處?植荔@嚇的陰霾,壓迫得她想奪門而去。盡管擁有寬敞的會議廳、會客室,及串通的主仆臥房,這大的難以想象的空間,足以逃避崔胤失控的狼爪;也盡管他刻意與她保持十公尺以外的安全距離,但窒悶的壓迫感,仍令她心跳撞胸,吸不著半點安全的自由空氣。
他,霸道地控制她糾亂成一團的思緒,控制她每條緊繃的神經(jīng),令她的胃抽上一陣陣的絞痛。
“你怎么了?”他以為她尚驚魂未定。
而她清楚,此時難看的臉色,是因為他!皼]事!
才怪,她面無血色,黛眉顰蹙,怎么可能沒事?他跨越了十公尺的心里安全距離,攬過她的腰。
“你干什么?”她驚弓之鳥般,跳出危險距離以外。
“我只是……”只是想扶她躺進舒適的沙發(fā)躺椅。他又不吃人,為什么要拒絕他的體貼?或許他的體貼有些不管別人感受的強勢霸道,但他已經(jīng)習慣了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情。
保持這樣的安全距離并不算太壞,至少可以讓自己的心跳有規(guī)律些。她還是有些怕他。
崔胤退了半步,那是他表達善意的極限,凝肅地說:“他也是狼人,不過是狼人的敗類。最近發(fā)生幾樁夜歸女慘遭奸殺,我們懷疑是他所為,包括你被襲擊的那件事!
駱依辰心頭一窒,有一點她不明白!盀槭裁此粴⑽?”“或許是因為你具有三分之一的狼人血統(tǒng)吧!”
狼人血統(tǒng)?干脆直說她是狼人算了;盍硕畮啄炅,連父母都不知道是誰,憑什么他會知道她具有狼人血統(tǒng)?“你有什么憑據(jù)?”
“就像建立指紋檔案一樣,在每個人成年后,都會建立每個人的血液檢體資料。我二叔是刑事局長,老三則是權(quán)威的醫(yī)生,要得到你的血液資料并不困難。”
也就是說,她能在比選美還競爭的應征里脫穎而出,只因自己具有狼族的血統(tǒng)?“原來你們早有計謀。”
“我曾對你說過,他們并不是尋找秘書,而是替我選老婆!
“那你對我做出下流的事,也是有預謀的?”可惡的狼人,真想一腳踹扁他。
“那是意外!碑敃r他曾提出警告,只是當時她兩腿發(fā)軟,哪兒也走不去!澳悴患づ业脑,也不至鑄成憾事!
呵!那該算自己倒霉、咎由自取不成?男人總有自圓其說,推得一干二凈的歪理。
“我至上最深的歉意!眲倓诺目☆,笨拙地無法言欲于表,但他已表現(xiàn)最深沉的歉意,誠懇地說:“你放心,我崔胤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我會盡量彌補自己對你所造成的傷害!
真想哭。∷趺磸浹a只剩一年生命的損失?駱依辰酸苦地說:“如果你真想彌補我的話,就請你放了我,讓我好好地過完這最后一年!
“不,我要娶你,然后用盡一輩子的愛來呵護你、疼愛你!”崔胤深情地傾吐。
駱依辰覺得可笑!皭郏空_說,該是想減少內(nèi)心的愧疚罷了,施舍的愛值多少?”能挽回所有原是屬她的生命?
“愛是無法衡量的,那天秤只只存在每個人心中,但我只能這么說,你的祭日,也將是我的祭日!
駱依辰心頭一陣悸動!說不動容,那是騙人的,但該如何原諒這只玷污她身體的惡狼。
“哼!嘴上的話,隨便一個人都說得比你動聽!彼C明。
崔胤一個箭步,抽過擺在水果盤上的水果刀,不由分說地朝手腕劃了一刀。
駱依辰?jīng)]料到他來真的,嚇得急忙捂住想尖叫的嘴。
崔胤任由鮮血從手腕上汩汩淌流,水果刀抵住胸口,嚴肅的表情是不容置疑的執(zhí)著與毅然!熬退隳阋覍⑿奶统鰜,我也不會有任何遲疑。”
“不要!”駱依辰尖聲驚叫,她不要他死,花容失色的驚嚇,又令她胃部痙攣地一陣抽痛。
崔胤見她臉色不對,焦心說:“我通知醫(yī)生趕來!
她所受的驚嚇已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極限,忍痛說:“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他焦慮地跨出幾步,又退了回去,他得保持安全距離讓她放心,喚了傭人,服侍駝依辰上床。
“舒服多了嗎?”
駱依辰頷首,挺不習慣他的體貼,以前那霸氣凌人,高高在上的崔胤去哪了?
“為什么?”這般的體貼,這樣的愛來得太快了,快得讓她無力招架,快得讓她的腦筋反應不過來是怎么回事。
“什么為什么?”因為愛她,所以付出體貼是很正常的事,只不過要他溫柔,請再多點時間給他吧!
總統(tǒng)套房,還有將她從狼爪中拯救出來,他沒有待她好的理由;如果彌補歉疚也算是理由的話,他大可不必宣布——“為什么你要說我是你的女人?”
他要了她的處子之身,天經(jīng)地義的不是嗎?“不對嗎?”
又是他的霸道。“至少你必須征求我的同意。”
“難道你有別的男人?”胸口灼熱,燒起一把無名火。既然處子之身給了他,怎么能又有別的男人?
“我沒有男朋友,并不代表我就是你的女人!
“你的身體已經(jīng)給了我!彼裕撬呐耸翘旖(jīng)地義的事。
駱依辰粉頰飄上兩朵霞云,二次傷害,痛哪!不是她愿意給的,是他施暴強要了她的,這個下流、無恥的霸道惡狼!
“我絕非是不負責任的人!倍宜撠熑蔚姆绞绞墙^對不講理的霸道,只以他的方式負責。
“如果你只想減輕自己的內(nèi)疚,我不需要你負這種該死的責任,你的負責只會更加深我的痛苦。”別奢望她會諒解或感激他。
崔胤激動地抓住她薄弱的香肩,粗啞地低吼:“不!我承認是有負責的因素,但光只為負責的愛是不夠的。天曉得自己是怎么愛上你的,愛上你的純真、愛上你的貞潔、愛上你的恬靜嫻雅、愛上……”她所有一切。天!還要用多少形容詞,才能證明他不容置疑的愛?對于愛,他實在拙于表達。
駱依辰動容得差點讓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淚水給出賣了。她愛他,自從瞥見辦公桌上那張相片開始。那張線條剛勁,五官深邃的俊顏凝入她眸底,已然情動的愛苗早偷偷地植進心田;只因他高高在上的專制霸道,扼止了愛苗的萌芽,她以為愛苗將枯萎,只沒想到……猛然轉(zhuǎn)念間,她的心遲疑、猶豫了,動聽的話誰不會說,而且她懷疑他是否確切明白她是駱依辰,而不是可可。
“請不要將可可的情愫轉(zhuǎn)移到我身上,我絕不可能是你心中的可可!
崔胤腦袋窒悶地暈了半秒,猛回神時,清明的神智讓他無法否認確實存有可可的情愫;尤其是駱依辰那神似可可的側(cè)臉,總會殘酷地觸及潛藏心底的思念痛楚,但他也同時明了,此際所傾吐愛意的對象是駱依辰。
“依依,”崔胤不知克服多少心里障礙,才敢昵稱她的小名!拔也环裾J可可在我心中存有重要的地位,但那不正代表我不是個無情的人。你希望我是無情的人嗎?至于他的霸道,是因?qū)W不來體貼入微的溫柔。神!請多給他點時間吧!他愿意改。
駱依辰的思緒成了糾成一團找不到線頭的線球,崔胤急轉(zhuǎn)直下的態(tài)度令她措手不及,胃部的絞痛驟烈,成了一攤漿糊的腦袋,完全喪失了最簡單的思考能力。
蒼白的臉色,著實嚇住了崔胤!澳阍趺戳?”
“我的胃……”痛得她眉心揪緊,手捂住咕嚕紋痛的腹部。
他霸道地扳開她的手,壓住她的腹部!笆沁@里嗎?告訴我怎樣才能讓你好過些?”
只要他即刻消失,還給她沒有壓力的自由空氣。痛!肚子像快被撕裂開般,痛得她淌下淚來。
崔胤未曾如此驚慌失措過,忙不迭地撥了電話,命令地吼著:“通知李醫(yī)生在三分鐘內(nèi)給我趕過來!”
“總裁!別……”她要他別強人所難。但撕心裂肺的絞痛,令她說不出話來。
“叫我崔胤!”他吼著,焦慮地盈握她細嫩的手心,好冰冷哪!三分鐘之內(nèi),李醫(yī)生沒趕過來,他會殺了他。“依依,你撐著點。”
他還不懂嗎?她不需要醫(yī)生,只要他立即消失,立即……昏昏沉沉……她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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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yī)生在兩分五十八秒內(nèi)汗流浹背地趕到,若再慢個二秒,崔胤會先殺了李醫(yī)生,再用他高熾的怒火,燒掉這間五星級飯店的總統(tǒng)套房。
“神經(jīng)性的胃炎?赡苁秋嬍巢徽,再加上壓力導致。”李醫(yī)生報告了診斷結(jié)果。前陣子她面臨斷炊的窘迫,有一餐沒一頓的,飲食自然不正常,可她哪來的壓力?哪個王八蛋給她壓力受?是強暴她,身心俱創(chuàng)的結(jié)果嗎?原來自己就是那個王八蛋。
請原諒我,我會彌補的。崔胤心底一次次深深自責。
少頃,陳媽趕了過來,崔胤公司還有重要會議等他回去主持。陳媽是他唯一放心將駱依辰托付出去的人。
“陳媽……”臨去前,崔胤深怕遺落交代什么,欲言又止。陳媽笑盈盈地說:“傻小子,你們?nèi)齻兄弟都是我從小拉拔大的,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去吧!”
望著崔胤憂心離去的背影,陳媽禁不住釋懷地笑了,欣慰地想著這傻小子終于又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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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胤的拳頭挾著勃然震怒的火焰,重重地擂在辦公桌上,震波殃及了崔震天、崔翔及崔霖。
崔胤易怒發(fā)火,早就不是什么新鮮事,但就沒見過他現(xiàn)在像吞了三座火山似的爆怒。
震波蕩過,三個人心底則是表情曖昧地抿嘴竊笑。乖乖!這把怒火可是為駱依依的安全,或許可以守株待兔也說不定!
崔震天會意地說:“我會加派警力保護她!
這對崔胤而言顯然是不夠的,唯一能教他放心的,是隨時守在駱依辰身邊。生死與共,是自己為駱依辰許下的允諾。
“大哥,關(guān)于尋找圣女的事……”崔翔試探地間。
崔胤刀般的冷冽眸光殺了過去,嚴厲警告:“爾后,不許你們再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