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珊珊死閉著雙眼就是不肯睜開,她當然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救她上岸的男人就非得立刻對自己進行急救的工作?此斡居蔚媚敲春,這點基本的急救常識他應該多少懂得一點皮毛吧I
她是不會覺得自己被吃了什么豆腐,在國外。接吻只不過是一種禮儀而已,那并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他真吻了自己,還應該說是她杜珊珊得了便宜呢!
畢竟,這出戲全是她自導自演的,而他恰巧好死不死地成了她劇中的第一男主角而已!一場美麗的邂逅,由一吻定情,果真是浪漫到了極點。
而且,老實說,從她第一眼看見他之后,便已想象他那兩片性感的薄唇和自己的交接時會是什么樣的情況。是平淡無奇,還是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呢,
看來,她也毋需再多想了,因為那男人已經開始一步步地印證了她的幻想。
當杜珊珊被陽光刺得灼灼的雙眼前蒙了一層暗影時,也代表他已開始扳開她的下顎,傾下唇覆蓋上她的,并朝她口中吐進了一大口氣。
她感覺到他混著談淡煙草味的氣息灌入自己的口中,直到咽喉,進入肺內。而后,他又在自己的胸骨下按壓了三下,之后再重復先前的動作。
我的媽呀!杜珊珊在心里連連喊著救命。
雖然他的唇瓣極為溫暖、柔軟,不過,當一堆空氣充入她的肺里時,說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如果他在別的時刻親吻她,也許情況就不會那么糟糕了。也或許她會極享受他的吻也說不一定。
就在他準備第四次將氣灌人她的口時,杜珊珊用力地咳了起來,仿佛想將他剛才強迫她接受的氣體全都咳出來似的。
她已經不容許自己的身體像顆氣球似的猛被灌著一堆“多余”的空氣了,她覺得這實在是難受到了極點,而這—切全是她自找的,誰要她吃飽了沒事干,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咳了幾下,直到自己感覺到身體狀況好受多了時,她抬頭看著他。那張完美的面孔近看起來更富魅力,加上他方才為了救自己而使頭發和赤裸的胸膛沾上了不少的水,在陽光下,他似乎顯得閃閃耀人。
不過,傻眼地盯著他也不過只有幾秒的時間,在他甚至都還未對面容慘白的杜珊珊說出半句慰問之語時,便已被她猛地一推,往后跌坐在地。
“大色狼,你豆腐吃夠了沒有?”杜珊珊先聲奪人地開口,她才不準備等候他出口關懷,以免破壞了自己的全盤計劃。
她相中的倒霉鬼,即使長得再帥,也是注定要倒霉。她的鐵石心腸是出了名的,而且第一原則就是絕不被男人“色誘”,所以,就算他的那張臉生得再好,對她而言都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你說什么?”他站丁起來,臉色開始不對勁。
“我——說一一你——是——色——狼,怎么樣,難道你有異議?”她不屑地偏著頭看他,仿佛他真是只大色狼,對自己手腳不干凈。
“我當然有異議,我從這游泳池救你上來,沒想到換來的不是一個謝字,而是‘色狼’這個名詞。”他提醒杜珊珊,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
“呵!”她抽起頭,對著天空干笑了一聲。
“你這么笑是什么意思?”他的眉已皺成了一直線。
杜珊珊看著他,心里正竊笑著。不過,戲還沒演完,這會兒天色還早,她還沒玩夠,也沒打算這么早就窩回房里看那些乏味的電視節目。
看他抿唇、皺眉、臉色變青的模樣,心里頭便大呼過癮,她還沒真正地惹怒過一個男人,想見識一下眼前這個男人暴跳如雷的畫面會是如何。
不過,說真的,她倒還真的設見過哪個男人生起氣來還是這樣的好看,他的怒氣只是使他原本就英俊的臉龐更增添了另一種“酷”的魅力。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彼俣壤淅涞亻_口,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
這倒好,他的堅持恰好可以使這場戲持續下去而不至于太早結束,杜珊珊在心里如是想著。她還真有點擔心他是那種遇上不合理的事便摸摸鼻頭往后走的人哩!
“說你是色狼有何不對?你對我上下其手,不規不矩,難道我還要說你是正人君子不成?”
“我對你上下其手?”
“沒錯!你觸犯了我的身體!倍派荷豪碇睔鈮,大言不慚,根本沒有點羞愧,硬是把這項罪名賴到他身上。
“不然我該怎么救你?拿一根水管放到你嘴里才對你進行人工呼吸嗎?”
他開始假設情況,嘲諷的表情仿佛杜珊珊是個無知沒大腦的白癡女性。
“當然不包括這一點,我是說你的手不干凈!”她這一點說不過他,干脆賴到別項。
“我的手?”他抬起他的大手掌,莫名其妙地回問。
“沒錯!就是你的手。”
“好!你倒說說看,我的手又哪里礙著你了?”
他覺得這女人簡直就是瘋了!
當他救她上岸時,看見的是一張楚楚動人的臉孔,臉色蒼白,柔弱無力,仿佛需要全天下男人的呵護。那時,他的心底仿佛閃過了一絲悸動,的確,他對她似乎產生了一股莫名的保護欲,那種感覺是他這些年來都不曾出現的,沒想到卻被她輕易地挑起。
當他看見她那扇子般睫毛下的雙眼睜開時,靈活、慧黠的美目似會說話般看著自己,他覺得自己救到的可能是不慎落人凡間的精靈。她的美顯得那般清澈、純凈,不染塵俗。
沒料到,他的幻想在她開口的剎那全被抹上一層黑色。她竟是個刁鉆、無理、蠻橫、不可理喻、不知感恩的瘋女人,還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色狼。
上天給了她這張臉真是糟蹋到了極點。不過,他仍須向自己承認,他至今還未見過一個女人即使在這種劍拔鷲張的情況下仍能夠美得那么炫目,那么令人移不開視線、
“瞧你那種服神——”她鄙夷地再開口,“你的手剛才摸我的胸部,你不要以為我在昏迷狀態下便什么都不清不楚,告訴你,我的腦沒有意識,卻不代表我的身體沒有知覺!”她一連串地說著,一絲停頓的意思也沒有,仿佛是已經說了幾百遍的臺詞。
“老大!”他低喃了一句。
杜珊珊下意識地挺起她三十四寸半的胸脯,見他無言以對,便再度開口炮轟:“你們這些臭男人,只要見到身材好的女人就不放過,我就知道自己倒霉,老是碰上你們這些下流的劣等動物。”
“小姐,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就算是在急救時不小心碰到你身體的某個部位,也是情有可原的,請你不要借題發揮好嗎?”
他更沒料到她除了剛才那些種種的缺點外,連潑婦罵街的功夫也是一把罩,污辱別人時居然連舌頭都不會被自己的牙齒咬到。
”借題發揮?你居然說我借題發揮,”杜珊珊刻意學習杜柏青那票女人爭執時高八度的嗓音,那嗓門大概尖銳得足以使玻璃裂開。
“而且還不可理喻!”
“什么,你居然敢說我不可理喻?”她仍是用那刺耳的聲音說。
杜珊珊挺直著身體,刻意展露出她泳裝下的標準身材,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步步走向他,伸出自己的食指,仍是學杜柏青的那票女人無理取鬧的模樣, —下、一下、又一下地戳著他強壯、未著衣物的古銅色胸膛。
“不然你說,你敢發誓,你剛才沒碰到我的胸部?你這大色狼,你如果敢說沒有的話,我就詛咒你下次在游泳池跳水時撞到池底的地板,輪到你溺水時,就知道被人救卻被吃豆腐有多倒霉。”
杜珊珊努力地忍住笑。她想,演完今天這出鬧劇,今天晚上可能會樂得睡不著覺,而且回到T市之后,這事件將會成為她畢生難忘的可笑經驗,也對得起自己這二天在這旅館關得差點要悶出病來的身體了。
他見她猛戳著自己的胸膛,忍無可忍地緊捉住她柔軟似無骨的纖纖玉手,包在手心用力捏住。
這舉動疼得杜珊珊眼眶都紅了,幾乎快落下眼淚。
老天!他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嗎,怎么連憐香惜玉的道理都不懂了,如果他準備送她一巴掌的話,現在叫杜柏青來救她,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好痛!你放手……”杜珊珊回復她正常且悅耳動聽的聲音,語氣比起方才整整低了十六度。
天啊!這魔女是生來克他的嗎?在她方才那些絲毫稱不上大家閨秀的舉止完全展露在他眼前后,現在,他見著了她這副嬌弱的模樣,居然還會對她興起那種不該有的情愫?他究竟是著了魔了,還是發了瘋?
他們倆都因這個舉動而安靜了下來。他仍是緊捏著她柔軟的小手,但手勁卻已全無力道,仿佛只是握著自己心愛的寶貝。兩人之間開始流蕩著一股奇妙、怪異的氣氛,方才的爭執似乎已不存在。
沉靜了許久后,杜珊珊率先甩開握住自己的大手,并搶先開口:“看什么!沒看過美女。∥覀冎g的賬還沒算清呢!”她接著道。
“賬?我們有什么賬?是我認人不清,沒事下水救了你這刁蠻女,OK!我自認倒霉,就當我沒救過你,更不會自討沒趣地向你索一點報酬,這樣你滿意了吧!”他一副不想再和她多說的表情!
“不——滿——意——”杜珊珊一字字地說。
她還沒玩夠耶!他怎能這么早就棄械投降呢’
“你不滿意是你家的事,我沒多余的時間浪費在你這瘋女人身上!”
“我瘋?!你竟然說我瘋?!”見他轉身要走,杜珊珊緊張地跑過去捉住他。
她還沒完全惹怒他哩!目標尚未達成,珊珊仍須努力。她開始瞎說:“你說我瘋,我就瘋得徹底—點!我要你向我道歉。”她開口又說,擺明是無理到極點的要求。
“我向你道歉?憑哪一點?我都沒指望你對我說個謝字,你居然要我道歉?”
他的聲音加大,已無法顧全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和君子風度.在商場上這些年,就算是遇上再難纏的顧客,恐怕都敵不上她的二分之一。
“就憑你——非禮我!”她想了一下,掰出了一個理由。
“我非禮你?小姐,說話要憑良心!”他的頭被這小姐惱得外始隱隱作痛。
“對。不但如此,你還必須給我一點賠償金,以彌補我身心所受到的傷害!”杜珊珊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不過,她倒是看見他已經忍不住掄起的拳頭。
“你在玩仙人跳嗎?告訴你,我沒那么容易勒索!彼麕缀跏且е缽淖炖锉懦鲞@些話的。
如果不是他從來都不打女人,這女人可能已經活活地被他給揍死了!
世上怎會有人蠻橫無理到這種地步,而上帝卻給了她—雙清靈無瑕的大眼睛,沒事無辜地眨著她微翹的長睫毛,令人對她幾于無法發半點脾氣。
對了!就是那雙眼睛蠱惑了他,讓他到現在還是難以相信這外貌清麗可人的女人居然會如此地蠻橫、不講道理,甚至開口勒索自己。
“你不相信我真的會叫非禮?畢竟在本地,通常別人都是比較同情女人的,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喔!”她孩子氣地對他警告著。
他哼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只留下一句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杜珊珊見他果真轉頭就走,繃起小臉,開始追著他,沒跑幾步就已再度擋在他的面前。
玩笑已歸玩笑了,杜珊珊不在乎是否能夠惹得他暴跳如雷,現在,她只賭一口氣。她非搞得這男人對自己畢生難忘不可!不然,她“杜珊珊”三個字倒過來寫。
“你還想怎樣?”他雙手環胸問道。
“我要你賠償五萬元。”
她明知道他根本不會給她,所以獅子大開口地開了一個嚇人的價錢。
五萬塊對他來說是小case,但他就是不會給她,看她能夠奈他何。
他實在該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才是,以免她又再去找下一個男人玩這種把戲!現在,他都不禁懷疑先前她的“溺水”,也只是單純想引他掉入陷阱的安排而巳。
“我剛剛也已經說過,要你自己看著辦了!五萬塊,我想你用搶的可能會比較快一點,又或者——”他故意不接下去說,留了個話尾要她自己去想。
“或者怎樣?”
“如果今晚你陪陪我——我可能會考慮給你更多!”他曖昧萬分地對杜珊珊說。
“無恥!下三濫!”
杜珊珊立刻回嘴反罵。她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滿腦子就只有那檔子事,她偏不讓他稱心如意,她非整得這家伙沒臉見人不可。
他突然用食指和拇指扣住她的下巴,一手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逃開。
“女孩子嘴巴要干凈點,這樣男人才會對你有興趣,否則,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或者迷人的身材,都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彼呎f邊邪氣地在她身上上下瞟視了幾眼。
“是這樣的嗎?”她對他展露一個甜美的笑靨,美得幾乎令他失神。
杜珊珊仿佛是要證明什么似的,故意向他走近一大步,胸部毫不畏縮地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這樣你都沒感覺嗎?”
杜珊珊感覺到他似乎身體僵了一下,笑容便更具誘惑力了。她看著他,嘴唇朝著他的嘴唇呼氣,又開口無奈地說:“看來,我的魅力實在是少得可憐是吧?哦?”她動人的櫻唇在他面前性感地一張一合。
即使是圣人,恐怕也難消受杜珊珊這種美人恩,更何況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幾乎是全然貼合在他的身上。如果他有穿點衣服來隔開她的嬌軀,也許——只是也許,他可能能夠控制自己用力把她給推開,不看她蠕動誘人的唇瓣,躲開她對他折磨人的考驗。
但是現在,理智已完全不存在他的腦海,他看著她蠱惑人的眼眸、紅嫩的櫻唇、細致的五官,以及頸部以下與自己親密接觸的身體……
老天!這種考驗他沒法承受,而他也不想再忍耐。
所以,他俯下頭不再猶豫地覆上她的唇。不過,她稍微偏過了頭,只讓他吻到了唇角。
但這一切全是這小妖精點燃的火,是她讓這一切開始的,所以,他絕不讓她有機會逃避。
他用扣住她下巴的手強迫她面對他的唇,并再度深深地吻了上去,指尖輕輕用了點力,令她不得不張開唇齒迎合,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吸取她的甜美、芬芳。而他很高興她沒怎么反抗,很配合地和他舌尖交接,享受這開頭的第一吻——
杜珊珊怎么也沒想到和他接吻的感覺會這么的——美好,她幾乎整個人都快癱軟到他懷中了。二十三歲的她是有過幾次乏善可陳的接吻經驗,但卻沒有哪一個人能帶給她這種幾乎全身都快發麻的感覺。
老天!這男人肯定是個接吻高手,否則,怎會計自己渾身麻酥酥的,大腦里幾平都快沒了意識——
不行!她警告著自己。千萬不要因為一個單純的吻便令自己迷失在他的魅力之中。她必須立刻脫離他的懷抱,否則,這吻再繼續發展下去,她肯定再也脫不開身了!
當他的大手攬住她纖瘦的腰,并在她的背脊上開始上下游移,而他的唇準備更深入地加深那一吻——
杜珊珊稍稍施了一點力道,她的唇終于離開了他的。她開口了一句話:“你還是被我誘惑了了!”她的語氣是得意的,不過,她露出一個十分耐人尋味的笑容,又道,“你會后悔吻了我——”
她說了這句話后,不待他對她的話有所反應,便整個人賴皮似的像塊橡皮糖,緊緊地粘靠在他的身上,兩手牢牢抱住他,讓他沒有逃脫的空間,然后,她開始大叫——
“非禮啊!救命,非禮。≌l來救救我——”
喊得眼眶都紅丁,又加上他方才情不自禁地摟著她的纖腰,他們這會兒的姿勢任誰看了都覺得曖昧。他想推開她更是力不從心,因為杜珊珊的身上仿佛擦滿了強力膠似的緊纏著自己不放,而更該死的是——他居然因為杜珊珊誘人的身材在他的身上蠕動而起了反應——
這下子,他真是無法推開她了,否則,讓人看見他身體的反應,豈不是更讓人印證了她的說法——他非禮她!
杜珊珊的叫嚷聲開始引起泳池四周人的側目,而她仍是叫嚷著不停。
“住嘴!我要你住嘴,聽見沒有!”他赤紅著臉,憤怒地命令她閉上嘴。
“哼,我偏不!”她準備再次開始呼喊。
但,慢著!她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為什么他的臉漲得那么紅?為什么他的眼神變得那般灼熱?
還有——老天!她感覺到什么,她的下腹居然有個堅挺的“東西”抵住了自己——
頓時,杜珊珊整張秀麗的鵝蛋臉紅得像番茄,且比他更甚,她到底對他做了什么,為什么他居然——
”你——你——你——”她的聲音在顫抖。
“看你做的好事!”他憤怒地指責她。
不過,他更氣自己居然會對這瘋婆娘起了不該有的反應。他向來自詡自傲的自制力全跑到哪里去了?
“真該死!”他低聲地詛咒著,而杜珊珊卻聽得一清二楚!
媽啊!為什么他到現在還不放開她,難不成他想在這里——就地解決地強暴她嗎?
一想到這里,她抖得愈發厲害——
“你——你——你再不放開我,我真的要叫救命了!你這大色狼,不要臉!真不要臉!”
此刻,杜珊珊真是羞愧得想哭,她從來都沒讓人‘這樣”羞辱過,她覺得自己的自尊仿佛被人狠狠地踹了—腳,而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英俊得過火的男人。
死杜柏青!王八杜柏青!難道你就只會笨笨地在一旁看戲,不會來救你可憐、無辜,快遭遇“不測”的堂妹嗎?
那個混賬堂哥!杜珊珊那雙幾乎快蒙上淚霧的清靈雙眼仿佛看到杜柏青正坐在躺椅上大笑,而更該死的是,居然笑得快跌到地板上了!那個見死不救的家伙——
如果她有幸逃過這一劫,她一定不會放過杜柏青,非和他勢不兩立不可!
“我要叫了!我真的要叫了!”杜珊珊悶住幾乎哽咽的聲音,再次說。
她不會哭的!至少不會在他的面前哭,以免被他當作笑話,取笑她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女。
他伸手蓋住她準備張口呼救的雙唇,但杜珊珊絲毫不肯妥協,一張嘴仍在他的大手掌下努力呼喊著。她似乎看見一旁已經有人準備過來伸張正義了,看來,她必須叫喊得更努力一點才會有效果——
他沒見過一個女人能像她這樣渾身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無淪他怎樣用手腳扣住她,無論他如何去遮掩住她的叫聲,她就是怎么也不肯放棄、妥協?磥恚仨氂米钤嫉牧Ψ▉硎顾]上嘴了。
所以,他再次不顧一切地吻上她。不用再多費唇舌,他讓她那兩片從開始就沒停下來過的雙唇合了起來。
而杜珊珊會停止呼救,完全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一吻令她措手不及,她沒料到他在這種尷尬,緊張不已的氣氛下居然會再度覆上她的唇。所以,她的雙眼幾乎睜得像銅鈴般,盯著在她視線前方的英俊臉龐。
她真的是被他給嚇傻了。
一臉錯愕的杜珊珊報本不知該在此時做何反應,她推不開他,不只是因為他吻得她不能喘氣,更是因為她的內心竟非常喜愛他的吻。
這次,她沒有回應他的吻,只是訥訥地守在原地,任他抱在懷中,任他吻舐著她的唇,任他漸漸地奪去她的思考,任他侵入她所有的思維,任他——奪去她的一切——
他再度緩緩地離開她柔軟的雙唇,眼神柔和地看著被嚇得愣愣的杜珊珊。
見她這副模樣,他不禁尖笑。也許,她是純真的吧!而方才的一場鬧劇只是她單純的惡作劇而已!他恰巧“不幸”,又何其“有幸”地成為她想搗蛋的男士角,所以才能夠認識這集合清靈、純真與狡黠于—身的她。
他的心里莫名地泛起一抹溫暖和喜悅。
“你——你—定要賠償我!我真是倒霉——”杜珊珊低聲呢喃著,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為自己討個公道似的!
“我會賠償你的,不過,我必須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彼沧匝宰哉Z地回答。
方才那一吻實在是太過冒險了,明知自己似乎無法抵擋她的魅力和魔鬼般誘人的身段,但他偏偏又選擇了最危險和考驗自己定力的力法,吻了她以止住她的叫喊。
雖然他的目的達成了,成功地使她停下大聲的呼叫,不過,自己身上的那一團火卻毫不熄滅,仿佛有愈燒愈烈的傾向,而這一切全是眼前這看似無辜卻罪大惡極的小妖女所點起的。
如果有可能,他會立刻將她拖回房里,將她按在他的身下狂野地要了她,但他的理智和道德倫理卻完全不容計他對她做出這種事。所以,他活該要受到煎熬,但,他不會如此輕易地就饒過她的。
他抱起她,也因此引起她一聲驚叫,方才出竅許久的魂魄全歸回了原位。
自然地,她在他懷中再度恢復了本性,像只小野貓似的在他胸前猛抓亂打,把貓兒的性情發揮得淋漓盡致。他真的完全服了她,并對她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