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跌跌撞撞的跑進一條小巷子,躲在一堆箱子的后面不停的喘著,他的身上受了傷,雪白的長袍被鮮血染紅。
在巷子外一群追兵到了,只聽見有人大喊:「給我搜,我就不相信這一次『血狐』這臭小子還能跑的掉,給我仔細的搜!
血狐在巷子里聽的一清二楚,但是受得傷太重,整個人漸漸陷入昏迷狀態(tài)。
一間布滿了電子儀器的房中,房間的正中央擺了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原來是被人稱之為血狐的年輕人,在他的身上插滿了管子。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想要坐起來,卻拉扯到傷口,痛的他冷汗直流,可是,他還是咬著牙,撐住身子,坐起來。
當他坐好后,他仔細的查看身上的傷口,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的傷口,已經(jīng)被人包扎好,不覺疑惑道:「到底是誰救了我?還為我包扎傷口?這里又是哪里?」
就在血狐自言自語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打開大門走進來,「你不用管這里是什么地方,等你的傷勢復(fù)原,你就可以走了。」
血狐打量著站在眼前的人,一頭銀色的長發(fā),金色像貓的眼睛,銀色的風(fēng)衣款式別致,風(fēng)衣內(nèi),從眼部以下都使用黑色的布料遮住,讓人看不見他的臉,高瘦的身材,低沉的嗓音令人印象深刻。
「你是誰?是你救我的嗎?」血狐一臉戒色的問。
「你不必問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救你的人就夠了。」銀衣人回答道。
「你為什么要救我?」
「因為我高興,你的傷很重需要好好的休息,快睡吧!
血狐聽到銀衣人叫他睡時,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就睡著了。
銀衣人見他睡著,幫他調(diào)整一下睡姿后,就離開房間。
血狐再次醒過來時,看見銀衣人手上正拿著,放滿食物的托盤站在床前。
血狐睡眠惺忪的問道:「吃飯了嗎?我睡多久了?」
「12小時,快吃吧!广y衣人把托盤放好后,走到床邊的椅子坐下。
「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血狐邊吃邊問。
「可以,你問吧!」
「你是怎么從那些人手中把我救走的,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就是擅長使用炸藥,出手絕不留活口的『血狐』,不是嗎?」
「你知道,那你還敢救我?你不怕我的仇人找你算帳!寡桓抑眯诺膯枴
「為什么不敢?就憑他們,我還不看在眼里。」銀衣人不屑道。
「你到底是誰?」
「你不必知道,只要安心的養(yǎng)傷就可以了。」說完銀衣人就起身離開了。
數(shù)天后,血狐終于了解自己和銀衣人相處的模式,也知道自己遇到了貴人,也許可以借助他的力量,脫離這個圈子也不一定。
當血狐想到這里時,銀衣人走進房中;「怎么了?血狐,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專心!
血狐搖頭說:「沒有啦,只是隨便想想,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也沒什么好說的!
銀衣人注視了他一會,才開口道:「說說看,也許我可以幫助你!
「這……」,血狐低頭想了一下,才抬起頭并開口道:「好吧,我告訴你,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個孤兒這件事吧?」
「嗯,我知道!
「其實,那只是對了一半,我的父親還活著,我和我父親之間從沒見過對方,當年我母親和父親分開后,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孕,為了怕別人知道我的存在,也不想讓我父親擔心,母親就獨自一人回到日本生下我,在她死前才告訴我,我的父親還活著并沒有死,可是當時我才剛闖出『血狐』這個名號,怕為父親帶來麻煩,我一直不敢去找他相認!
「你要我怎么 幫你?」
「抹消我的過去記憶,改變我的容貌,給我一個新的身分!
「如果你想要的只有這些,那很簡單,再過幾天,你身上的包括臉上的繃帶拆開后,你就是一個全新的人了,至于新的身分嗎……你的父親叫什么名字?現(xiàn)在在哪里?」銀衣人突然問道。
雖然不明白銀衣人的問話,血狐還是回答他的問題:「我父親的名字叫王德民,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沒關(guān)系,有名字就好辦了,你放心,這幾天我會幫你處理奸這件事!
「你真的愿意幫我?」
「為什么不?反正這陣子我正閑的無聊,剛好可以打發(fā)時間,你先休息吧,我走了!广y衣人說走就走,一點也不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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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拆開繃帶的日子,也是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當臉上的繃帶全部拆除后,聽見銀衣人說:「好了,你可以張開眼睛了!
血狐聞言張開眼睛,拿起銀衣人遞給他的鏡子,看一看自己的臉,從鏡中所反射的是一張自己從沒見過的臉,摸一摸自己臉上這張陌生的臉孔后,血狐開口問道:「你從一開始就改變了我的臉嗎?」
銀衣人的眼充滿笑意的回答道:「我救到你的時候,你的臉已經(jīng)被人毀了,我又不知道你原本的容貌,所以就隨便幫你做一個,哪知道剛好符合你的需要!
血狐看著鏡中的自己,「說的也是,見過我的人沒幾個,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長相!
銀衣人又遞給血狐一個牛皮紙袋,「這袋子里面,有你從小到大的新身分資料,還有一張到臺灣的機票,不要忘了,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做:王香鈴,只是一個很普通,很單純的女孩子!
『血狐』,不,應(yīng)該叫王香鈴,他情緒激動的紅了眼,跪了下來向銀衣人叩頭,聲音哽咽的道:「謝謝你,謝謝你的幫助,如果沒有你,我沒有重生的一天!
銀衣人將王香鈴扶了起來,「不用謝我,幫你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快走吧,我已經(jīng)安排好一臺車子送你去機場,有關(guān)你父親的資料我都放在袋子里,在飛機上你可以慢慢看。」
「謝謝你!
「不客氣。」
王香鈴滿懷感激的看著銀衣人,卻被他的雙眼吸引住,不知不覺的看呆了,只覺得銀衣人好象有說了什么,完全沒有印象,就被推出門了。
王香鈴坐進車里后,心里還是覺得不踏實,好象自己正在做夢一樣,沒看到坐在前座開車的人,正透過后照鏡在觀察自己。
到達機場,前座的人下車幫王香鈴開門,王香鈴才注意到他,黑色不馴的長發(fā)遮住他的臉,讓人看不清楚,也因為這樣,所以王香鈴才沒看到,在他注視自己的眼神中,似乎還有一些異樣的感覺,高瘦的身材,一身黑色的勁裝,全身散發(fā)出一股桀傲不馴的氣質(zhì),吸引住在場所有人的眼光。
在他扶王香鈴下車后,他才開口道:「小姐,你的機票及護照都在袋子里,我已經(jīng)通知你父親到機場接你,祝你好運,再見!
王香鈴感謝道:「謝謝,也祝你好運,再見!
雷玉廷看見王香鈴在睡眠中落淚,心中覺得舍不得,伸出手輕輕的把她臉上的淚擦掉。
在他擦掉王香鈴臉上的淚時,王香鈴張開眼睛,看著雷玉廷道:「雷,當年載我到機場的人是你對不對?因為你當時留的是長發(fā),現(xiàn)在你把你的長發(fā)剪掉了,所以我才想不起來!
雷玉廷證實道:「是的,是我,你終于想起來了!
「為什么你不告訴我?當年,我被他救了以后的一切事情,應(yīng)該都是由你去做的吧?」
「是的,可是我認為你現(xiàn)在的生活比較適合你,我希望你能夠幸?鞓罚揖秃芨吲d了!
「你好峃!雇跸汊忞p眼含淚的抱著雷玉廷,獻上自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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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佩君就直接到圣萊爾學(xué)園去,一進學(xué)生會室,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他們正為了查明雷玉廷的行蹤而亂成一團,連她走進來都沒注意到。
咳了一聲吸引眾人的注意,林佩君才慢慢的說:「如果你們在找的人是雷,我可以告訴你們,他現(xiàn)在正在我住的地方,他昨晚被人攻擊受了傷,這幾天他肯定是不能來上課了!
抽氣聲此起彼落,伊晨耀首先問道:「他受了什么傷,竟然會無法回家?」
「正中左腳的槍傷!
「槍傷?」所有的人都異口同聲的尖叫出聲,讓林佩君差點受不了的想要搗住耳朵。
黃勇強接著問道:「他的傷勢如何?知道是誰下的手嗎?」
「他目前正在恢復(fù)中,你們可以放心,至于是誰下的手……我也不知道,你們要自己去問他才會知道。」
「我們可以到『梧桐居』去嗎?」黃勇強繼續(xù)問道。
「當然可以!沽峙寰裏o所謂的回答。
「謝謝。」眾人感激的看著她。
終于撐到晚上,圣萊爾學(xué)生會的成員們,集體往「梧桐居」出發(fā)。
哪知道好心去探望雷玉廷,卻差點被他給轟出來,原來他們出場的時間不對,打攪了正在熱吻中的雷玉廷和王香鈴,難怪會被罵。
被人看到自己和雷玉廷親熱的情形,王香玲實在是不好意思再繼續(xù)面對眾人,于是她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
等到王香鈴離開后,先確定好雷玉廷的傷勢沒有問題,眾人道才有心情開玩笑。
嚴仲明首先開口:「雷,你也真是的,想要在美女面前逞英雄,也別遜的中槍躺在床上!
尹青璇接著道:「就是嘛,只為了享受美人的溫柔,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
風(fēng)云揚接捧:「你清醒多久了,為什么出事后不通知我們?讓我們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到處找你!
李云海也跟著埋怨道:「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們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還沒睡,差點急白了我們這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你要怎么賠?」
黃勇強也不落人后,只是幸災(zāi)樂禍的告訴雷玉廷說:「雷,你可知道我們?yōu)榱苏夷,已?jīng)通知『皇城』請他派人支持,要是我猜的沒錯,總部可能已經(jīng)傾巢而出,到臺灣來了!
伊晨耀這時才大笑著說:「不是可能,而是已經(jīng)到了,雷,你慘了,你自己去想辦法跟他們說吧!我要回去睡覺,好好的補足睡眠!
「我也要回去睡覺,再見啦!保重啦!」其它人看見伊晨耀要落跑,也很有義氣的要和他一起走。
可是,雷玉廷怎么可能會讓他們?nèi)缭,「你們給我站住,全部回來,我有事要你們?nèi)マk!
不得己,眾人只好乖乖的走回頭,一臉的心不甘情不愿。
瞪著這群想要叛逃的朋友,雷玉廷決定了,他要物盡其用,好好的慰勞他們一下,誰叫他們太平日子過久了,竟然敢挖陷阱讓我跳,好,很好,非常好,「仲明、青璇,我要你們?nèi)ゲ榍宄峙寰齻兊膩須v,以及為什么這里的安全系統(tǒng),竟然會和我們總部的一模一樣!
「是,我們這就去查!箛乐倜、尹青璇馬上就走。
雷玉廷接著對風(fēng)云揚、李云海說道:「云揚、云海,這幾天學(xué)校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
「你放心,沒問題!箓z人異口同聲的保證道。
最后,雷玉廷才將視線放在黃勇強、伊晨耀的身上,一臉為難的說道:「你們也都看到了,我現(xiàn)在受傷躺在病床上,如果有事情來打擾我的話,說不定我的傷勢會惡化哦!」
黃勇強認命的打斷他的話,「有話你就直說吧,不必再演戲啦。」
「是你要我說的哦!可不是我強迫你們的!
「是……你就快說吧!」伊晨耀不耐煩的瞪著那個躺在床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
「其實呢!也沒什么事啦,總部的人就請你們兩個負責,還有林佩君她們也請你們順便幫一下忙啦!
「你說什么?你當我們是超人,把最麻煩的全部扔給我們。」不傀是好友,不但異口同聲的回答,就連上揚的聲調(diào)都一樣。
雷玉廷很滿意他們兩個的反應(yīng),也不反駁,只是用崇拜信任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讓他們差點雞皮疙瘩掉滿地,到最后直呼受不了的落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