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歌新戀曲 第九章 作者:日光晴子 |
羅彥存把莫子文汗水淋漓的長發(fā)撥至一邊,親吻她赤裸的肩,心里不禁還對兩人剛才的激情有些震懾。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這么渴望她,而她熱情的模樣仍讓他不由得感到癡醉。 他緊貼著她曼妙的身軀,一手撫摸她的腰側(cè),然后鉆進她與床之間的縫隙,讓她仰躺向上。 她睜開慵懶的雙眼,嘴角輕揚,瞅著他笑。 他輕啄她兩邊的嘴角,含住她的唇,他的手溫柔地在也身上游走…… “你不是感冒了?”她推推他的肩說。 “你怕我傳染給你?”他瞅著她問。 她發(fā)出悅耳的笑聲!安慌,可是我怕癢! 他笑著咬她的耳垂。“我還要。”一只手伸進她的雙腿之間。 “好……”她半轉(zhuǎn)過身吻他的喉結(jié),然后撫摸他平坦的胸部。 “這次得慢慢來!彼胍髦f。 “好。”她笑著低頭含住他的乳頭。 他把她拉上來親吻她的唇!皝聿患傲恕 醒來之后,莫子文望著熟悉的窗簾,突然雙眼大睜,昨夜的回憶突然如潮水般兇猛襲來,莫子文推開羅彥存橫過來的手,彈跳坐起身-- 她雙手覆著滾燙的雙頰,這是錯誤的,她真該死,她怎么能讓這種事發(fā)生,難道她昨天一點理智也沒有嗎?怎么會這樣? 噢,她真是白癡! 莫子文慌張找尋自己遺落的衣服,一直追到餐廳,才在地板上發(fā)現(xiàn)皺成一團的內(nèi)衣和襯衫。 “裙子呢?”她慌張地叫道。 昨天連一滴酒也沒喝,怎么會昏頭做出這種事?她想起昨夜自己放蕩的模樣,真想爬到頂樓直接往下跳算了。 你不懂嗎?最大的忌諱就是和分手的舊情人上床,莫子文不禁數(shù)落自己起來。不管再怎么留戀,只會讓彼此更牽扯不清而已,你不會不知道,兩個人的問題始終得不到解決。 你該不會是想和他變成怨偶吧?別忘了,當(dāng)初是他要你離開的,他不適合你,他不是這么說嗎? 莫子文走回臥房,在床鋪旁邊撿起好的裙子穿上,然后生氣地用力梳自己的頭發(fā)。 “你不要綰起來比較好看。” 莫子文猛然回頭,望著羅彥存伸懶腰的樣子。“哇,都中午了!彼Τ蛑f。 她不禁蹙起眉頭,一手抵著綰上的頭發(fā)!拔业膴A子呢?”她慌張地走出臥房。 然后,她四處探尋翻找-- “應(yīng)該在流理臺的附近吧!绷_彥存站在她背后說。 莫子文蹲下身,沒好氣地說:“沒有呀! “我們中午要吃什么?”他搔搔頭問。他心里在想要怎么表達(dá)希望她回到他身邊。 莫子文猛然站直身子,淡然地瞥著他說:“我們說清楚吧。” 他咧嘴笑了笑!昂醚剑 她截斷他的話,急于解釋:“昨晚發(fā)生的事不代表什么! 他的笑瞬間凝結(jié),無法置住地瞪著她。 “我們也許對彼此都還有些留戀,可是那些是過去的情感。還有,床上和諧并不代表我們相愛!蹦游倪是找不到她的夾子,她不禁煩躁地放下手。 羅彥存皺著眉頭,繃著臉說:“你是這么想的?” “我們應(yīng)該各自展開新的人生!蹦游膶λf也是對自己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一邊跟我上床,一邊打算跟閻日強結(jié)婚?”他忿然吼道。 “你憑什么批判我?你還不是吻了黃仟淺了,你敢說你不喜歡她?”她質(zhì)問道。 他死命地瞪著她,一句話也不吭。 莫子文噙著眼淚瞅他!澳銘{什么生氣?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你連愛是什么都不懂,我懷疑你認(rèn)得這個字嗎?你甚至連說都不會說。” 他突然悲哀地笑了,“你要這么,我有什么辦法?” “我們沒有辦法在一起,我還是可以試著把你當(dāng)成朋友!蹦游目拗f。 “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彼龅匾宦,用力關(guān)上房門。 留下莫子文一個人蹲在餐廳中掩面哭泣。 夏日夜晚,羅彥存一個人去到吵鬧的酒吧。他需要喝點酒,需要暫時解放近日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吵鬧的人聲和音樂也許能讓他暫時忘了生命的空虛與寂寞。 他點了伏特加萊姆,然后坐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 喝完三杯,突然有人拍拍羅彥存的肩說:“你怎么一個人喝酒?你沒約黃仟淺嗎?” 羅彥存轉(zhuǎn)過身瞥著閻日強,然后瞄到莫子文一臉驚訝地望著他。他挑起一邊嘴角,微帶嘲諷地笑說:“真巧,你們也來喝酒! “對呀!遍惾諒姾茏匀坏刈讼聛。 莫子文呆愣了半晌,急忙說:“我不習(xí)慣坐吧臺,我想找一張桌子坐下。” 閻日強還沒回答,羅彥存指了一張空桌說:“去那里坐吧,我也加入你們,你會介意吧?” 她就是不想再見到他才這么說的,他偏偏故意要為難她,莫子文不禁暗自咬牙,瞅著他微笑說:“怎么會?如果有黃仟淺加入就更棒了,每次我們四個人一起約會時,就好像回到快樂的學(xué)生時代一樣,你是不是應(yīng)該打電話叫她來?” “我打過了,她有事不能來。”羅彥存扯謊。 “真可惜!蹦游难b作很同情他的樣子!靶液糜形覀兣隳愫染,要不然你一個人看起來好可憐。日強,你說對不對?” “你別糗他了,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兩個一樣幸福。”他溫柔地對莫子文微笑。然后,率先走到那張空的圓桌坐了下來。 羅彥存瞥了好一眼,那眼神似乎嘲弄地在對她說恭喜。莫子文不理會他,跟上閻日強。 三個人圍著一張圓桌。不管怎么坐,莫子文的結(jié)局都是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羅彥存似乎存心要嘲笑她目前的窘境,直瞅著她,惡意地問說:“聽說你喜歡喝咖啡?” “她簡直是愛咖啡成癡。”閻日強訝異地瞅著他。“不過,你怎么知道?” “聽黃仟淺說的。”羅彥存對閻日強解釋,然后斜睨著莫子文,發(fā)現(xiàn)她眼底閃爍著緊張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說:“我以前買了一組十分漂亮的咖啡杯,放著一直沒用,她說送給你,你一定會要的! 莫子文吞咽一口螺絲起子,臉上保持微笑地說:“真的嗎?那真謝謝你。” 閻日強狐疑地瞅著他。他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老覺得他看莫子文的眼神十分曖昧,他該不會也對她有意思吧?故意買咖啡杯想討好她。 閻日強不客氣地問:“真奇怪,你不是很討厭咖啡,為什么還買--” “是買給前一個女朋友的,她留下來沒帶走。”羅彥存截斷他的話,然后將杯里的酒飲盡。 “原來如此!笨磥硎钦`會他了,閻日強不禁松了一口氣,低聲對莫子文說:“他一定是突然想起前任女朋友,才會一個人喝酒。” “哦?是嗎?”莫子文露出怔然的表情。 “你別喝太多了,想想眼前吧。聽說你和黃仟淺相處得不錯,怎么樣?考不考慮和她定下來?”閻日強拍拍他的肩,安慰他說。 “我還早咧!绷_彥存眼底閃著昏醉的笑意,瞅著他們說:“倒是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 閻日強嘿嘿地笑了,瞅了莫子文一眼!耙此鸩淮饝(yīng)嘍。” 羅彥存瞅著她沉默不語的表情!跋蛩蠡榘桑矣X得她會答應(yīng)你的。” 她不想再聽下去,她已經(jīng)夠煩了,今天她沒有心情聽他們男人胡言亂語,莫子文正要不耐地站起身,突然閻日強勾著羅彥存的肩走到酒吧的角落。 “你們要去哪里?” “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遍惾諒娚衩刭赓獾鼗仡^說。然后低聲對羅彥存說:“我有一樣?xùn)|西要給你瞧瞧,這里太暗太吵,你跟我來! 他們進到酒吧的男廁,在洗手臺的鏡子前,閻日強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紅色方型錦盒!笆且活w軍鉆,很漂亮吧?我打算在子文生日時對她求婚,你覺得她會喜歡嗎?”他一臉興奮地打開那只錦盒。 “不用說--”羅彥存皺著濃眉,低頭瞪著那顆鉆石,然后抬起頭淡淡地說:“她一定會喜歡的! “我也是這么想!遍惾諒姾俸俚靡庑Φ馈H缓,他把錦盒放回口袋,對著鏡前一臉落寞的羅彥存說:“你也快加把勁吧。”然后,順便上起廁所。 羅彥存則回到自己的座位,不發(fā)一語地凝視著她。 莫子文微傾頭瞅他!伴惾諒娔兀磕銈儎偛旁趺赐蝗徊灰娏?” 他笑了笑,審視著莫子文美麗的五官,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這么仔細(xì)地凝視著她。 望著他的眼神,莫子文不安地垂下睫毛。 “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我絕對不會告訴他的!彼f,然后離開酒吧。 走在夏日悶熱的街道上,羅彥存突然想起高中畢業(yè)的那一年,父親發(fā)現(xiàn)自己罹患肝癌;那年的夏天,羅彥存是在白色的醫(yī)院里度過的。短短的夏天結(jié)束以后,秋天來臨,父親就病逝了。 也許在更早以前,他這么想,他就已經(jīng)忘了快樂是什么樣子。父母離婚的那一年,他收到第一個潛水用具的生日禮物,好像是十二歲,他沒有笑,因為他潛進海里,所以他也哭不出來。 陽光消失的那年夏天,他和哥哥從父親的孩子變成母親的孩子;大學(xué)畢業(yè)的那一年,哥哥、母親和繼父、兩個他們的小孩移民到美國,他選擇獨自留在臺灣,因為他沒有辦法像哥哥一樣假裝在那個家里很快樂。 也許在更早以前,他就已經(jīng)失去給人幸福的能力,他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范耘伶墮胎離開他以后。莫子文說對了,他的確不懂愛是什么。 莫子文的選擇是正確的。這些年的生活,他習(xí)慣孤獨以后,寂寞有時候很令人難受,但還不至于讓他感覺到害怕。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總是懷疑她會像其他人一樣,他害怕自己會失去她。 現(xiàn)在他是徹底失去她了。沒有人可以永遠(yuǎn)留你身邊,你常常在聽他們說愛你的不久,就突然失去他們。 羅彥存決定停止今晚的悲傷很。這樣自憐下去,其實是很可笑的。回憶太多,最好的辦法是忘記,如果忘不掉,洗完澡就去睡覺吧,明天早上起來,生活還是和往常一樣過下去。 “SUN SET ,SUN RISE。”不是有人這么說?一切習(xí)慣就好。 羅彥存留下那句話走掉,莫子文突然有股想追出去的沖動。跑到一半,她驟然補閻日強攔住。 “你要去哪里?” 莫子文焦急地望著羅彥存走出酒吧的背影,門驀地在他身后合上,她眼底有著絕望的神色。算了,就算追上又能怎樣? “羅彥存怎么走掉了?”閻日強疑惑地問。 “我不知道!彼蛑f:“我也想走了! “好吧!彼叱鼍瓢伞 “我想自己回去,你不用送我了!蹦游囊荒槆(yán)肅地對他說。 “你怎么了?”閻日強瞅著她不解地問。 她低下頭,望著黑色的柏油路,她沒有辦法再偽裝下去,她抬起頭直視他說:“我很抱歉。” 閻日強突然露出手足無措的樣子!澳闾哿恕慊厝ズ煤眯菹桑裁炊紕e說……” “雖然你一直對我很好,可是我沒有辦法愛上你。”莫子文抽開他一直緊握的手。 “既然你知道我對你好,你為什么……”他無法置信地盯著她!拔易纺氵@么久了,難道你不愿再試試看嗎?” “我沒有辦法。”莫子文搖頭。 “你根本在耍我!”他突然暴怒地罵道。 “我希望你能理智一點。”莫子文不禁嚇得退后一步。 閻日強沖上前,猛然拉住她!安豢赡!我鉆戒都買了,你沒有理由拒絕我,你該不會只是和我一時鬧別扭吧?” 莫子文害怕地瞪著他,用力想推開他,他卻抓得更緊。 “你一定得嫁給我!” “你瘋了!”莫子文用皮包打他!澳惴砰_我!” “賤貨!”我牙切齒地罵她,然后猛地放開她,她不禁踉蹌退步,他居然忿怒地沖上前,抬起手來狠狠地要甩她一巴掌-- “你太沒風(fēng)度了吧?小姐已經(jīng)拒絕你了,你真的想動粗?” 閻日強不禁放下手,回頭瞥著那人!案赡闶裁词?” “在古代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xiàn)代的說法就叫除暴安良。”他笑了笑,“她不嫁給你,你就想打她,你看起來條件還不差,不必用逼婚的手段,也娶得到老婆吧?” 閻日強自尊心受損,一時控制不了怒氣,突然有人出面制止,他不禁恢復(fù)理智,冷哼一聲說:“我才沒有打算娶她!比缓,看也不看莫子文,掉頭離去。 莫子文驚魂未定的望著閻日強的背影,然后對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說:“謝謝你! “你忘了我?”他笑著瞅她。 “小狄?”莫子文審視著眼前蓄著短發(fā)的男子!罢娴氖悄悖∧阍趺窗杨^發(fā)剪了,差點認(rèn)不出來!”她興奮地叫道。 “天氣熱就剪了,你什么時候從日本回來的?”他手插進褲子口袋說。 “今年春天就回來了!蹦游捻。“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還多虧有我咧,我剛要進去酒吧喝一杯,就聽到你們吵吵鬧鬧的,本來不想理會的,不過,你們的對話太精彩,忍不住就站在你們背后聽了!毙〉疑ι︻^說。 “幸好你制止,要不然他還真的會打我!蹦游尿嚨仡j喪地嘆氣!拔艺媸窃交钤讲顒帕耍尤贿曾經(jīng)考慮要嫁給這種人。” 小狄笑著覷她!八豢淳椭朗菒勖孀拥娜耍阋芙^他,不能說你很抱歉、沒辦法愛上他,他面子上怎么掛得。磕銘(yīng)該編一個嚇人的故事,把自己說得很爛或是很慘,讓他根本不敢娶你。例如,自己有不治之癥啦這類的! “你說得好像真有點道理,不過,我沒想到那么多! “沒關(guān)系,這樣表示你還一直保持一顆誠實的心! 莫子文斜睨著他,無精打采地說:“你別取笑我了。” “怎么樣?要不要進去喝一杯?”小狄問她! 她搖頭!拔也艅倧睦锩娉鰜恚幌朐龠M去! “我約了人,是編輯!彼退龘]手道再見。 “編輯?”莫子文疑惑地望著他。 “對呀,我現(xiàn)在在寫小說,賺了一點錢,女朋友也很順利重回我身邊。” “范耘伶?”莫子文瞅著他問。 “對呀,不過,最近我又覺得寫小說有點無聊。不好意思,寫出來的東西還挺受讀者歡迎的,編輯一直勸我繼續(xù)寫,也許我會改寫色情小說吧!彼恢皇值种鴫φf。 “色情小說?” “對呀,就是那種滿足青少年好奇心的小說嘛,你太保守,大概從來沒看過吧。就是寫些她很濕、很緊、進出她身體之類的。”小狄以一種輕松的語氣解釋。 莫子文聽了不禁臉紅。兩年沒見,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怪。轉(zhuǎn)移話題問:“你打不打算娶范耘伶?” “目前還想像不到結(jié)婚有什么樂趣的。”他聳聳肩說。 “女人是禁洋起一直同居的,你快娶她吧!蹦游恼f。 “這句話可以看得出你目前的心情喔。”小狄審視著她說:“別太矜持了,想嫁給誰,就直接向他求婚吧。” “你說到哪里去了。”莫子文不理會他。 小狄笑了笑,轉(zhuǎn)身進入酒吧。 炙熱的陽光曬在黑色的柏油路上,好像從玻璃窗望出去也可以聽見屋外吵鬧的蟬鳴。 這樣的天氣,應(yīng)該和相愛的人一起去海灘,看藍(lán)色的天空和擱在沙灘上的彩色遮陽棚,然后脫掉涼鞋,隨便要不要玩水。 可是,沒有相愛的人呀,莫子文一只手撐著頰,一邊吃著公司一樓餐廳販賣的A餐,她覺得自己好像一條被陽光曬干的水草,生活是慘淡枯黃的那種綠色,一點存在的意義也沒有。 “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黃仟淺突然拿著餐盤大剌剌地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你絕對想像不到的--” 莫子文無精打采的瞥她一眼,然后低頭喝蔬菜湯!拔乙灿幸患乱蠈嵏嬖V你! “我先說,我的絕對比你的精彩。”她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彩。“我猜今天羅彥存會向我求婚,我就要有一個訂婚戒指帶在手上,生命是多么Perfect!我想我會建議他到去渡蜜月,不過他如果提出去夏威夷,我也不會反對……” 莫子文睜大雙眼直瞅著她!八呀(jīng)說要向你求婚了?”她眼底驀地變得十分黯然。 “呵呵,他沒有這么說啦,不過,我直覺他一定會!秉S仟淺露出甜蜜的笑容。“這幾天約他,他都說沒空,我還以為他不喜歡我了呢,沒想到剛才打電話給他,他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語氣十分嚴(yán)肅咧,我就想一定是的,他之前一定是為了提結(jié)婚的事傷透腦筋。今晚,就是今晚,他終于決定了! 莫子文拿著叉子用力戳著盤中那塊堅硬無比的豬排。 “而今晚,主濁我決定答應(yīng)他的美好時刻!秉S仟淺自我陶醉地繼續(xù)興奮地說。 “是嗎?”莫子文恍惚地瞅著她一臉幸福的表情,然后叉起一塊淡而無味的豬排放進嘴里。“那么就恭喜你們了。”聲音十蕭索,一點也沒恭喜的誠意。 “不好意思。”黃仟淺根本沒發(fā)現(xiàn),兀自得意地笑著。說話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黃仟淺笑完,突然對低頭沉默的莫子文說:“這都要感謝你! “以后請你不要再這么說了!蹦游膰(yán)肅警告她。 “怎么了?”她不解莫子文口吻為什么這么嚴(yán)厲。 莫子文嘆口氣,望著窗外。她怎能告訴黃仟淺,她才不愿意羅彥存娶她咧。“我聽你這么說會渾身不對勁。” “呃,”黃仟淺一邊覷著她,一邊吃起餐盤的食物。“你剛才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嗎?” “嗯……呃,那個呀,沒什么要緊的。”莫子文拿起餐盤,露出勉強的微笑!拔页燥柫耍入x開一步。” 她原來是想把她與羅彥存之間的關(guān)系全盤對黃仟淺說明,可是,既然黃仟淺與羅彥存已經(jīng)要……她再說什么,不就等于故意在破壞他們嗎? 她對他們的祝福已經(jīng)那么虛假了,還能再對他們做出這么殘忍的事嗎?莫子文黯然地想。 天空已經(jīng)放晴了,試著想想一個人的海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