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舊情歌新戀曲 第八章 作者：日光晴子 |
|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主動了，很不要臉？” 下班后，莫子文帶黃仟淺去買泳衣，一路上黃仟淺反覆問莫子文這樣的問題。不管莫子文怎么安撫她都沒有用，莫子文不耐煩地瞥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主動追求男人如果算丟臉，那你覺得等著男人來選擇丟不丟臉？” 黃仟淺想了半晌�！皩︵�，你說得有道理，我怎么沒想到�！� “這個也不是我自己想的，我是聽人說的。” 她們到游泳衣的專柜選泳衣時，黃仟淺望著各式各樣的泳衣，又露出擔(dān)憂的表情說：“不知道羅彥存會喜歡哪種樣式的泳衣，萬一我選的他不喜歡，那怎么辦？” “是你要穿的，又不是他要穿的，管他喜不喜歡�！蹦游牟豢蜌獾卣f。 “你生氣了？”黃仟淺偷覷她一眼�！拔也辉撚餐夏銇淼模� “沒有什么應(yīng)不應(yīng)該的�！蹦游慕財嗨脑挕！澳悴灰@么神經(jīng)質(zhì)好不好？” “我……”黃仟淺露出無辜的表情�！拔液軐Σ黄�。” “你什么都沒有做錯，不必道歉。還有，你一旦決定了，就不要再擔(dān)心東擔(dān)心西的，一點主見也沒有，你這樣只會讓人對你不耐煩而已�！� “可是，我以前就是太有主見，才會和男朋友分手的，他說 不懂得體諒他……”黃仟淺哭喪著臉。 “管他怎么說，做你自己就好，他不喜歡你是他沒眼光，總會有人欣賞你的�！蹦游孽久�，帶著激動的口吻。 “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又來了�！蹦游姆瓊�白眼。“真假你不會自己判斷嗎？” “我會判斷，我懂你的意思了�！秉S仟淺露齒而笑。 然后，莫子文為她挑了好幾個泳衣要她試穿，最后，莫子文覺得有件黑色的泳裝十分適合她，就建議說：“這件不錯，價錢也很合理，你可以考慮看看。” “可是，背部這么空，羅彥存會不會覺得我很淫蕩？” 莫子文斜瞪她一眼，“你自己覺得呢？” “我很喜歡呀。”黃仟淺說。 “那不就成了�！� 買完泳衣，黃仟淺還是惡習(xí)不改，又開始擔(dān)憂地說：“我不會游泳，萬一到時出糗，怎么辦？” 莫子文故意狠狠瞪著她，威脅地說：“你要是再問怎么辦，我會殺了你全家�！� 黃仟淺連忙捂住嘴�！皩Σ黄穑彝��！� “對什么不起？” 黃仟淺笑了笑�！拔矣滞瞬荒苷f對不起�！� 莫子文睨著她�！澳阒槐憩F(xiàn)自然一點，羅彥存會喜歡你的。” “真的？” 羅彥存會喜歡她……萬一真的發(fā)生……莫子文想到這個可能，就有一股強烈的失落感。 “你不要問我，好不好？”莫子文說。 “我又忘了�！秉S仟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莫子文背靠著藍色的游泳池，瞥見羅彥存耐心教黃仟淺踢水的樣子，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復(fù)雜的心情。 閻日強朝她游過來說：“你游累了？” “嗯，休息一下�！蹦游奈⑿χf。 “好久沒有游了，我還要來回游幾趟�！� 閻日強游走之后，突然傳來一陣愉悅的笑聲，原來是黃仟淺發(fā)出的聲音，莫子文不僅看見她一臉快樂的模樣，還看到羅彥存臉上溫柔的微笑。 “你剛剛踢水的姿勢的十分正確�！绷_彥存對黃仟淺說。 黃仟淺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過不久我就會游得像魚一樣快了，對不對？” 經(jīng)過莫子文的規(guī)勸與威脅之后，黃仟淺這幾天不再顯露出擔(dān)憂、缺乏自信的模樣，看來她自然得體的表現(xiàn)已讓羅彥存對她改觀，甚至覺得與她相處十分愉快。 莫子文應(yīng)該為黃仟淺感到高興才對，但她卻一點也沒有這樣的心情。她好像逃避什么似的，潛入藍色的游泳池中，以自由式來回淳了好幾趟。 游完之后，他們四個人各自淋浴時，熱水由蓮蓬頭溫暖地沖刷至莫子文的臉上、身上，她無法理解自己紛亂的情緒，她不應(yīng)該介意的，她這樣不是就好像在吃醋嗎？ 不可以這樣，莫子文告訴自己，過去的事就讓它像蓮蓬頭流出來的水一樣流進排水孔吧。 莫子文在女更衣室的梳妝臺前吹干頭發(fā)時，黃仟淺淋浴出來瞅見她，不禁興奮地說：“多虧你給我建議，我覺得他好像有點喜歡我耶。” 莫子文微扯嘴角，露出勉強的微笑。 “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你別這么說好不好？”莫子文聽到她的贊美，不禁覺得自己十分虛假。 “你不用不好意思嘛，我是真的很感激你，而且把你當(dāng)作真心的朋友，你知道的，我沒有什么要好的朋友。”黃仟淺梳整短發(fā)，認真地瞅著鏡中的莫子文。 莫子文微微一笑，也沒有回答。 “你的頭發(fā)好長、好漂亮�！秉S仟淺羨慕地望著莫子文快留到腰部的長發(fā)。 “我懶得剪。”她淡淡地說，然后把吹干的頭發(fā)整齊地綰至腦后。 “綰起來太可惜了�！� “我習(xí)慣了�！蹦游恼f。 “你怎么了？”她覷著莫子文臉上冷淡的表情。 “沒有呀�！� “我想不是我多心，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黃仟淺畢竟是無辜的，她對黃仟淺繃著一張臉實在不太公平，莫子文想，于是她笑了笑說：“可能是很沒游泳，有點累了�！� 莫子文整理完畢以后，就先出更衣室，在這家游泳俱樂部的出入口等其他人。 春天溫暖的陽光輕輕灑在街上，也灑在莫子文發(fā)上、淡綠色的連身洋裝、透明的海灘袋和仿羅馬式的涼鞋，她仰起頭望著微藍色的天空－－ 羅彥存望著她在陽光下的翦影，不禁停住腳步。 一陣檸檬香味沐浴乳的味道飄襲過來，莫子文覺得十分熟悉，這才察覺到他的存在，不禁半轉(zhuǎn)過身，怔然瞅著他。 “沒想到你動作最快�！绷_彥存雙手插進米白色的休閑褲口袋，語氣輕松的說。 “我最先放棄不游的，當(dāng)然動作會最快�！蹦游奈⑿φf。 羅彥存瞅著她眼底的笑意，不禁癡然，連忙慌張的氣壯山撇開視線，轉(zhuǎn)身望著出口說：“他們應(yīng)該快出來了吧。” 莫子文隨意地聳聳肩，沒說什么。 過了不久，等兩個人出來以后，羅彥存與黃仟淺并肩走在前面，閻日強與莫子文則走在后面。 黃仟淺突然開心地建議說：“我們?nèi)ズ扰菽t茶，好不好？” 羅彥存無異議地答應(yīng)，回頭問他們：“你們想不想去喝泡沫紅茶？” 閻日強感覺到這次約會黃仟淺與羅彥存的關(guān)系好像進展得不錯，遂說：“你們兩個聊天聊得那么高興，我們怎么好意思當(dāng)你們的電燈泡，子文，對不對？”他瞥著莫子文說。 “什么?”莫子文似乎在發(fā)呆，根本沒聽見他們的對話。 “你怎么一臉若有所思的？”閻日強斜睨著她，狐疑地問。 “沒有呀�！蹦游幕厣襁^來說。 “我們應(yīng)該讓他們兩個人多相處的，對不對？”閻日強又問。 “嗯�！蹦游奈Ⅻc頭。 “那我們兩個就自己去喝泡沫紅茶了喔�！秉S仟淺甜蜜地笑著說。 “你們要去喝泡沫紅茶？”莫子文不禁蹙眉問。 “你都沒有在聽我們說話嘛�！秉S仟淺說。 閻日強則睨著她問：“你到底在想什么？” 就連羅彥存也覺得莫子文十分怪異，審視地瞥了她一眼。 莫子文不禁露出尷尬的神色，連忙掩飾自己的心情說：“你們?nèi)ズ扰菽t茶很好呀。” 五月結(jié)束了，夏季來臨的一個炎熱的早晨，莫子文才剛到公司，黃仟淺隨即就來找她。 “他昨天吻我了�！秉S仟淺一臉興奮的說。 這幾個星期以來，莫子文總是聽黃仟淺對她報告與羅彥存之間的進展。他們?nèi)サ侥睦铮嗝从淇斓恼勗�，他太迷人了之類的…�?br /> 他昨天吻了黃仟淺？莫子文聽了是有些震驚，但經(jīng)過這些天，她早已習(xí)慣隱藏自己真實的心情，她嘴角微揚地對黃仟淺說：“那很好呀�！薄袄^續(xù)順利發(fā)展下去，我們也許會結(jié)婚，這些都是你的功勞�！秉S仟淺露出感激的表情。 每次來跟莫子文報告，黃仟淺總是會這么說，莫子文聽了十分難受，但又不知該怎么告訴她，只能勉強苦笑。 “也許我和你可以一起舉辦婚禮，那真是太棒了。”黃仟淺夢想著說。 黃仟淺繼續(xù)高興地說了一串話，莫子文突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望著窗外。天空里突然有一架飛機緩緩飛過，她覺得有點悲哀，可是一切本來就該這樣，她并沒有悲哀的理由。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黃仟淺盯著莫子文問。 “什么？” “我說星期六約你和閻日強到彥存家，一起吃晚餐，他家的廚房很漂亮，我們可以親做菜給他們吃。”黃仟淺帶著甜蜜的微笑說道。 不等莫子文回答，她隨即又說：“這個星期六就這么說定了喔�！比缓笥淇斓睾咧枳叱鲩T。 星期六的午后，莫子文、黃仟淺與閻日強來到羅彥存的住處。 對莫子文而言，又到這個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她的心情不禁有些起伏與波動。 他們站在門外時，莫子文不停地想：房子里的一切還是原來那樣嗎？綠色的沙發(fā)和藍色的電話筒應(yīng)該不會改變吧？地毯和床單都是她選的，羅彥存不會已經(jīng)把它們?nèi)繐Q掉了？ 就在莫子文深思的同時，閻日強按了電鈴，過了半晌，奇怪？羅彥存怎么一直沒來開門？ “你確定他這時在嗎？”閻日強問。 “我怎么會確定�！蹦游牟患铀妓�，緊張地回答。 “我不是問你，我是問黃仟淺。”閻日強解釋說。 黃仟淺蹙起眉，露出疑惑的表情�！扒疤煳掖螂娫捀嬖V他了呀，他說他會在家等我們的�！彼职戳穗娾徱幌�。 莫子文這才想起她有鑰匙，搬離這里時，由于羅彥存出國，所以那時一直沒有機會還給他。 不過，就算也有這里的鑰匙，也不能當(dāng)著他們的面開門進去。 “會不會他臨時有事？”閻日強猜測說。 “可以打電話到他的公司看看�！秉S仟淺建議。 閻日強用手機撥了電話號碼，響了很久，一直沒有人接。 “明天周休二日，公司可能一個人也沒有�！遍惾諒姲吹綦娫�。 “都怪我昨天太忙，忘了再打一通電話提醒他�！秉S仟淺一臉沮喪的表情。 “怎么辦？要站在這里等嗎？”莫子文問。 “也許他快回來了，我們再等一下�！秉S仟淺說。 過了半小時，羅彥存還是沒回來。閻日強只好建議說：“在這里等也不是辦法，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既然沒聯(lián)絡(luò)好，我看計劃還是延后算了�！� “害你們買了這么多菜，還白跑一趟。”黃仟淺歉疚地說。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帶回去煮。”莫子文說。 于是，他們只好決定回去。由于閻日強把車子停得比較遠，莫了文和黃仟淺站在大樓前等他開車過來，莫子文無意間發(fā)現(xiàn)羅彥存的車子就停在大樓前面。 奇怪？羅彥存應(yīng)該在才對呀，莫子文暗想。她不敢把發(fā)現(xiàn)在事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懷疑她為什么會這么清楚羅彥存的車子長什么樣子。 誰叫她一開始就和羅彥存隱瞞他們兩個人曾有的關(guān)系，莫子文想。 不過，莫子文還是無法以壓抑好奇的心。羅彥存明明在，為什么不出來開門？于是，閻日強送她回家后，她拿了那把鑰匙又獨自回到羅彥存的住處。 “就這樣逕自開門進去也不太好吧�！蹦游淖匝宰哉Z地說。 她深吸一口氣，按了電鈴。“萬一他真的在家，就說是來還鑰匙的�！蹦游倪@么告訴自己。 等了一會兒，羅彥存仍沒有前來開門。難道他在屋里出了什么事嗎？莫子文不禁有些擔(dān)心，還是用鑰匙開了門進去。 屋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莫子文脫下腳上的涼鞋，踩在冰涼的地板磁磚上，這時臥房的門忽然打開－－ 羅彥存里著一件棒球外套，驚訝地瞅著她。 莫子文露出手足無措的樣子�！拔沂莵怼驗槟恪恢睕]來開門，所以我就來看看你怎么了。” 羅彥存不禁打了一個噴嚏�！拔以诖采下牭侥惆吹碾娾彛忻傲�，行動有點緩慢�！� “你還好吧？”莫子文關(guān)心地問。 “只是小感冒，睡了一覺，已經(jīng)覺得好多了�！彼亲樱曇粲行┥硢〉卣f。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四個人的聚會？三點的時候，我們在門外按了好一會兒的電鈴，你都沒有來開門�！蹦游膯�。 “我真的忘了，中午吃完感冒藥以后，我睡得很沉，完全沒聽到你們按的電鈴聲。”羅彥存跌坐在沙發(fā)上，望著莫子文問：“他們呢？怎么只剩下你一個人？” “我……我是來還鑰匙的，順便來看你是不是怎么了�！蹦游拇瓜陆廾�，不停轉(zhuǎn)動手上那把鑰匙，然后，她反鑰匙放在茶幾上。“既然你沒事，鑰匙還你，我該走了�！� 羅彥存彎下身，翻找放在茶幾下的塑膠袋，喃聲說：“喔，你要走了……糟糕，泡面又吃完了�！� “你說什么？” 他抬起頭瞅了莫子文一眼，抽出一張面紙捂住鼻子，用力擰了鼻涕以后說：“沒什么�！辈唤执蛄艘粋�噴嚏。 “你肚子餓了？”莫子文凝視著他問。 “對呀�！彼肿煨α诵�，把揉成團的面紙丟進垃圾桶內(nèi)，然后站起來說：“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我要到便利商店買一點東西�！� 她眼鏡豐他紅紅的鼻子，笑說：“算了，還是我?guī)湍阗I吧，免得你感冒又加重了。” 羅彥存凝住笑，專注地瞅著她。 莫子文不禁露出尷尬的表情，急忙說：“還是你打個電話叫黃仟淺來，她會很樂意照顧你的�！� “又不是生什么大病�！绷_彥存露出沒必要的表情。 “你又來了�！蹦游牡芍R�！澳阍趺匆稽c也沒變？” “很無藥可救吧？”他笑嘻嘻地自嘲。 她白他一眼�！澳闳ケ憷痰暝摬粫I一堆泡面吧？” “比較方便嘛�！� 她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關(guān)心他，不過，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她走到餐廳打開他的冰箱：“果然，一點東西都沒有�！� 她關(guān)上冰箱，回頭對他說：“你吃稀飯好不好？我去買點東西來煮�！睕]等他回答，她又說：“你再去床上躺一下吧，等我弄好時會叫你來吃的�！� 然后，羅彥存呆望著她走出門。 抽油煙機的聲音轟轟地響著，羅彥存坐餐桌旁，手撐著頰望著莫子文煎蛋的背影。兩看前她離開以后，他以為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好像感覺到他的注視，莫子文回頭瞥他一眼，關(guān)掉抽油煙機說：“就快好了。” “你一直在背后盯著我，我還以為你餓昏頭了�！蹦游男表�，取笑著說。 他轉(zhuǎn)開視線�！跋★垜�(yīng)該好了吧？”她把蔥花炒蛋放在餐桌上。“嗯，去舀來吃吧。”然后，轉(zhuǎn)身把燉好的排湯端來。 望著他開始吃的樣子，莫子文微微一笑，脫下圍裙。 “你不一起吃嗎？”羅彥存抬頭望著還站著的她。 莫子文露出猶豫的表情，她好像該回去了。 “你不是也還沒吃晚餐？”他凝睇她眼底不安的神情，想了一下，挑起一邊濃眉問：“也許你還和閻日強有約？” 她用力搖搖頭�！拔页砸稽c好了�！彼_椅子坐下。 莫子文吃得不多，不過看著羅彥存津津有味地吃著，不禁感到滿足�！澳愀忻傲�，要多喝一點熱湯�！彼龓退⒘艘煌�。 羅彥存瞅著她。如果她對他沒感情，她不會這么關(guān)心他的。 “你在看什么？”莫子文偏頭覷他。 他笑了笑。“我在想咖啡杯，你上次忘了帶走�！� “那是你買的。”莫子文低下頭，幽幽地說。 “要我送給你的�！绷_彥存蹙眉說。“你不要？” 她抿嘴淡淡地笑了。“反正你用不到，這次我會記得帶走。”然后她站起來，把吃過的碗筷放進水槽。 “吃不完的菜先別放進冰箱，晚一點你也許又餓了�！蹦游拇蜷_放咖啡杯的櫥柜，回頭對他說：“吃的時候要先用微波爐熱過，不要懶惰就吃冷的�！� 她把咖啡杯拿出來，半晌沒聽到他的聲音。“聽到了沒有？” “你也對閻日強這么關(guān)心嗎？”他突然站在她背后問。 莫子文怔住半晌，沒有回答他。 “他一直說要娶你，你會嫁給他嗎？” 莫子文沒理會他，彎下腰，打開櫥柜說：“我以前放在這里裝咖啡杯的盒子怎么不見了？” 她站起來，一回過身，才發(fā)現(xiàn)他站得離好好近，他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瞅著她。 莫子文毫無退路地靠著流理臺，呆愣地說：“你……把它丟了？” 羅彥存沒有回答她，只是重重的吻了她的唇，在她露出驚訝的表情時，他熱情的舌鉆進口中不住翻攪，然后，他嚙咬她紅潤的唇瓣、光滑的下巴與白皙的頸項…… 莫子文用力推著他緊靠過來的身體，半晌，他突然放開她，莫子文迷蒙地盯著他狂熾的雙眼－－ 她不禁主動覆上他的唇，他吻她比先前更激烈。他一把扯下她腦后的發(fā)夾，柔順的發(fā)絲驟然披散下來。 羅彥存的眼神驀然變得更狂亂，他向后壓著她的身軀，粗魯?shù)貜乃弦碌南聰[伸進一只手，罩住她一邊美麗的乳房，一只手伸進她勻稱的大腿上，莫子文不禁急切地含住他的唇嚙咬。 他迫不及待地脫掉她的上衣，解開她的胸罩，低頭含住她的乳房，甚至來不及脫掉她的裙子…… 莫子文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她不自覺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背，溢出呻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