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出塵、宛若人間仙境的藍色花坊,最近有一個英挺俊逸的男子時常出現(xiàn),還有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人常送點心到花坊,更是幾乎天天有航空快遞送來世界各地精致的巧克力和奇花異卉到藍色花坊。
諸葛藍玄快招架不住費雷的柔情攻勢,她一面盼望著他出現(xiàn),一面又告訴自己不要相信他。
一大早,風(fēng)鈴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懥似饋,諸葛藍玄沒有抬頭,繼續(xù)整理她的花,她知道是費雷。
他總會在他上班前繞過來看她。
「今天花怎么這么多?」見她沒抬頭,費雷在她唇上偷了個香。她還不讓他光明正大的吻她。
「今天是七夕,」諸葛藍玄睨了他一眼。不知道是怪他又偷吻她,這是怪他忘了這個屬於情人的日子。自己實在不該期待他記得。
「我今天訂了情人大餐,晚上我來接你,」費雷徵微一笑。
他記得!「煌仁很早以前就約了我……」
「我是你的丈夫,你只能和我一起過!顾檬聦嵶柚顾抡f,并斷了她想跟趙煌仁出去的念頭。
「你今天不是需要兩束花嗎?」她已經(jīng)知道馬士康是他的副院長,自然知道馬士康指的朋友就是他。
更知道其中一束花是要送給那個已死去、他愛的女人,至於另外一束……
「我不需要了,我只愛你一個!官M雷當(dāng)然不會對何筱薇置之不理,他會在她的忌日送,而不再是七夕。
「你快去上班吧,我今天會很忙!箤λ奶鹧悦壅Z,她想聽卻又不敢多聽,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來的心防會倒塌。
「晚上不準(zhǔn)你跟那個趟煌仁出去,我會來接你!顾圩∷南掳,狠狠的吻上她,為人丈夫的霸道表露無遺。
費雷離去後,風(fēng)鈴又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懥似饋。諸葛藍玄知道是顧客開始上門了,她未抬頭就愉悅的招呼道:「歡迎光臨!」
「諸葛小姐,你早。」何筱君站在門外好一會兒了,諸葛藍玄和費雷親熱的樣子,她又氣又妒的看在眼里。
「何醫(yī)師!怪T葛藍玄立刻起身迎上她。
「費雷剛走!购误憔毖缘。
「是啊!」諸葛藍玄不想自己和費雷的關(guān)系在醫(yī)院里渲染開來,沒想到還是讓醫(yī)院里的醫(yī)生撞見。
「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誰?」她是來找她攤牌的。
諸葛藍玄聽得莫名其妙,她怎么會不知道她是誰,她不就是費雷醫(yī)院里的小兒科主治醫(yī)生嗎?
她是覺得她很面熟,帶兒子讓她看病的同時,她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應(yīng),卻想不出在哪里見過她,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曾讓他們算過命。
何筱君輕輕一笑,那笑里有無奈有悲戚,「我是費雷的未婚妻!
她是費雷的未婚妻?「何醫(yī)師,你……」
「我來找你把話說清楚!
「找我把話說清楚?」為什么要找她把話說清楚?問題是出在費雷身上,是他不愿離婚。
「你不要以為費雷愛你,費雷愛的是我姊姊。我姊姊是被你爸爸害死的,你想他會真心對你嗎?他曾不惜犧牲自己的終生幸福和你結(jié)婚,現(xiàn)在他說愛你,你相信嗎?」
他剛剛才說他只愛她一個,她本來就不怎么相信,所以何筱君的話沒給她太大打擊!负吾t(yī)師,我爸爸絕沒害死你姊姊。至於費雷愛誰,那是他的問題,跟我沒關(guān)系!
何筱君冷冷的說:「我不相信你不在乎。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和我姊姊是雙胞胎,你可想而知費雷真正愛的是誰!
雙胞胎?難怪她覺得她面熟,她姊姊肯定讓他們算過命,只是不可能是她爸爸害死的。然而諸葛藍玄不想再辯解。
她針對她和費雷的問題說:「何醫(yī)師,我希望能與費雷離婚,是他不愿意!
她會放棄費雷?「因為你有他的孩子!
「孩子……孩子不是他的,是我男朋友的!怪T葛藍玄一直不敢相信費雷,就怕他是因為孩子。
「孩子不是他的?」何筱君清楚的知道孩子的的確確就是費雷的,諸葛藍玄裝蒜,她也跟著裝蒜。
諸葛藍玄沉默半晌,自從費雷說要驗DNA後,她不敢再有力的否認,她有些心虛的說:「費雷不相信,他要驗DNA,如果他能不驗和我離婚,我會很樂意。」
「你真的想跟費雷離婚?你不再愛他?」何筱君對費雷的愛絕不輸她。
「我真的怕了他之前對我的無情!
愛情的傷口是較難復(fù)元。
「那你想不想證明孩子是你男朋友的,然後讓費雷對你的孩子死了心?」
「我不知道該怎么證明?如果血型相同,費雷會相信嗎?」孩子的血型跟費雷一樣,而趙煌仁剛好是同血型。
「費雷是個醫(yī)生,血型相同不具任何說服力,我可以從別的醫(yī)院弄張DNA檢驗單!故虑槌龊跛饬现獾捻樌。
「真的?」諸葛藍玄不置信的問。
「我知道今晚費雷會和你共度情人節(jié),我下午會把DNA檢驗單送過來,我希望你今晚能跟他把話說清楚,他爸、媽催我們到加拿大結(jié)婚。」
「我會的!怪T葛藍玄神情黯然的答道。若說她完全不受費雷最近的行為影響,那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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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燭光映照,情人節(jié)氛圍彌漫,桌桌都是輕聲細語談情說愛的情人,小小的舞池里皆是相擁而舞的愛人。
在這樣的氣氛下,諸葛藍玄決計是無法啟口要求離婚的。
「陪我跳支舞!官M雷拉著諸葛藍玄起身。
「可我不會跳舞!
「很簡單,我軟你。」費雷拉住她的手,摟住她的纖腰,把她擁入懷中,領(lǐng)著她輕旋慢舞。
諸葛藍玄聆聽著音樂,注意著腳下的步伐,緊依偎在費雷懷里,她好希望這一刻直到永遠。
「很簡單,對不對?」他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
「雷!」諸葛藍玄輕掃了周圍的人一眼,「這里很多人。」
「他們也都是這樣,沒有關(guān)系的!官M雷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著。
他們的確也都是這樣親密。諸葛藍玄也學(xué)她們,忘情的靠在自己男人的肩上,享受這份甜蜜。
而這份甜蜜一直維持到了車上。
一上了車,費雷便緊抱著諸葛藍玄吻個不停。
「雷……我有話跟你說!怪T葛藍玄試著推開他。
「什么都不要說,除了說你愛我!顾幌肼犓f要離婚、說她愛趙煌仁、說孩子不是他的。
「我有東西要給你看。」經(jīng)過了一晚的甜蜜,要拿出這張DNA檢驗單,她覺得手軟心痛。
「什么東西?」
諸葛藍玄還是從皮包中拿出DNA檢驗單遞給他,在他看的同時,她好想坦誠孩子是他的,她根本還愛著他。
但她不能這么做,費雷的愛讓她難以置信,趙煌仁的愛她無法狠心推卻。
「不可能、不可能!」費雷痛心的揉掉手中的DNA檢驗單。
「那是事實!怪T葛藍玄垂首低語道。
「我要重驗,用我的血驗!惯@是氣話,他知道驗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雷,不需要再驗了!我承認,我承認懷過你的孩子,但我把他拿掉了!惯@樣的謊她實在不愿講,但別無他法。
「你拿掉我的孩子?」這并不無可能,畢竟她是在被他強迫的情況下受孕的。
諸葛藍玄點點頭,「請你跟我離婚吧!」
「你真的不再愛我?」
「我現(xiàn)在愛的是煌仁。」這謊撒得心奸痛。
「我不信。」費雷覆上她的唇,又濃又烈的吻著。
「雷,你并不是真的愛我,如今證明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你跟我離婚,然後去結(jié)你的婚吧!」
「我是真的愛你,我不怪你不相信,給我時間證明!官M雷認真的看著她。
「你愛的是死去的那個女人!
他搖了搖頭,「我曾經(jīng)以為是,但後來我發(fā)現(xiàn)不是,我只愛你!
她該相信他嗎?「孩子不是你的,你還會愛我嗎?」
「愛就是愛,只要你愛我,我不在乎!官M雷堅定的道。
諸葛藍玄想著他未婚妻說的話,她不能貿(mào)然相信他!肝艺娴囊巡辉賽勰,請你跟我離婚吧!」
「你還是不相信我,就算我跟你離婚,我也不會再跟別人結(jié)婚。」真愛太刻骨銘心。
不會再跟別人結(jié)婚?他爸、媽不是催他到加拿大結(jié)婚嗎?諸葛藍玄問道:「那你是答應(yīng)和我離婚羅?」
他一陣揪心,緩緩?fù)鲁觯骸缸屛铱紤]考慮。」這是他不懂得珍惜她的後果嗎?是他自己親手將她送給別的男人的。
「考慮好後請律師通知我。」諸葛藍玄含著淚推開車門,想就此離去。
「不要走,今晚陪我!官M雷拉回她。
「我已經(jīng)陪你一個晚上了!
「我的意思是,今晚我要你。」她畢竟還是他的妻子。
要她?「我……不可以,我……怕……」
「我不會傷害你,相信我!官M雷深情的看著她。
「我不要!」
「今夜換一張離婚協(xié)議書!
諸葛藍玄目瞪口呆的望著他,他竟然提出這種條件,而她奸像連選擇的余地都沒有。
半晌,她關(guān)上車門,漠然的表示應(yīng)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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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進費雷的房間,諸葛藍玄就微微顫抖著,任費雷如何安撫,她還是無法停止恐懼。
費雷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他今夜是非要她不可,也想除卻她的恐懼,畢竟那是他造成的。
「你這么怕跟男人有肌膚之親,又如何會跟趙煌仁生下孩子?」他還是不怎么相信那張DNA檢驗單。
「我不怕煌仁,我只怕你!固熘浪腿蔬B吻都沒吻過。
這句話重重的傷了費雷,但他還是要她。
他在回家前,從車上打了電話要他的律師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傳真過來,現(xiàn)在他手上已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
「藍玄,你看一下!顾q豫地把離婚協(xié)議書遞給諸葛藍玄,他終究留不住她。
諸葛藍玄接過離婚協(xié)議書,臉上毫無欣喜之色,她看過一邇之後說:「我不能拿你的錢,把這項改掉。」
費雷搖搖頭,「我希望你過得好!
「我真的不需要。你能不能注明孩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歸我?畢竟孩子是在我們有婚姻效力的情況之下生的!怪T葛藍玄要求道。
「我再問你一次,孩子是我的對不對?你還愛著我對不對?」只要她一句話,縱使不是他的骨血,他也認了!
諸葛藍玄搖搖頭。
費雷一顆心冷寒至極,他像一頭失了地盤的獅子,垂頭喪氣的加了注明、簽下名字。
他走到她身邊抱住她,吸進一口她身上的芬芳,「至少你今夜屬於我!
「雷……」我愛你,孩子是我們倆的,但我無法輕易的相信你,我怕到時候我又再次失了心,連孩子都保不住。諸葛藍玄在心中如是說。
費雷輕輕解開她的衣服,她肩膀上的齒印露了出來,他低頭親吻著那深入肌膚的烙痕!高@是我留的,你看到它有沒有想過我?」
諸葛藍玄點點頭,她每天洗澡總要撫觸它良久。
他脫掉他的襯衫,在他手臂上的齒痕親吻一下,「我絕對會永遠記得你。」
「雷……」諸葛藍玄熱淚盈眶,她的心好亂、好痛。
費雷抱緊她躺下,愛撫著她、挑逗著她,「放輕松,感受我,我不會再傷害你,今夜我們還是夫妻。」
諸葛藍玄盡量放輕松,依他的話感受著他。
漸漸地,她感覺到血液快速的在體內(nèi)奔騰,身體似乎一下子由地面凌空飛行,靈魂仿佛就要脫離身體般。她不自覺的嬌喃著他的名字:「雷……」
「藍玄,感受我!顾亲∷拇。
身體陌生且奇異的反應(yīng),讓諸葛藍玄情不自禁的回吻他,她不再恐懼。
費雷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觸摸著她,生怕她碎在他手中。
「藍玄,我愛你,告訴我你依然愛我。」他試圖挽回這段婚姻。
「雷,我……」她咬著牙不說出口,打算否認到底。
見她不語,費雷的心再次受創(chuàng),卻加深了占有她的欲望,他緩緩的將自己送入她體內(nèi)。
「雷,痛!」她嘴上喊痛,卻意外的不覺恐懼。
痛?應(yīng)該不會再痛了,難道……「一下子就不痛了,乖!
「雷,我……會不會又懷孕?」她很擔(dān)心。
「我會盡量克制自己!顾o窒,在她體內(nèi)的感覺太好,他懷疑自己是否克制得住?
「吻我好嗎?」諸葛藍玄要求。
「當(dāng)然好!顾采纤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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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軟玉溫香不再,費雷睜開了眼,床頭的離婚協(xié)議書也不在了,他不相信她當(dāng)真就這么走了!
昨夜他不斷的誘哄著她,要她承認她依然愛著他,她卻是矢口否認到底,偏偏她的反應(yīng)讓他感受到她是愛他的。
昨夜的她分明仍是未識云雨,那瀕臨巔峰的青澀瞞不過他,孩子卻偏偏又是趙煌仁的,他縱有滿腹疑問也敵不過那張DNA檢驗單,那是家大醫(yī)院開的。
他得離開這里,否則他會忍不住再去想她、找她。
起身下樓,他立刻吩咐福壽伯幫他訂一張加拿大的機票。
「一張?」福壽狐疑著,「少爺,應(yīng)該是三張吧?你不帶少奶奶和小少爺回去嗎?」少奶奶昨晚都跟少爺回來了啊!
「我們離婚了!」
「離婚?少爺……」
「福壽伯,訂兩張,我跟少爺回加拿大結(jié)婚!购误憔齽偤孟聵莵。昨晚費雷帶諸葛藍玄回來,她嘔了一整晚,以為諸葛藍玄要了她。
費雷轉(zhuǎn)身又上樓,他再也無力跟何筱君多說什么,她要跟就讓她跟,反正他是不會再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