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立恒離開咖啡廳后,舒苡荷緊接著離開。
她得快去錢多多財務(wù)公司還債,多一天就會多算一分利息。
來到錢多多財務(wù)公司,它是在鬧區(qū)沒錯,可位于地下室,讓舒苡荷有點害怕,想著該不該獨自下去?
里面全是三教九流,多的是騙人的把戲,她好不容易得天助,一夕之間有了三百五十萬,會不會錢沒還成反而被坑了?
在地下室入口處躊躇了許久,就在她決定下去時,一只手臂突地拉住她!
她驀然回首,赫見一張俊臉朝她笑得不懷好意。
這男人是……
他!
柏震奇的確是笑得不懷好意。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她站在地下錢莊的入口,他說有多高興就有多高興,缺錢的女人最容易拐,她肯定是沒那晚的志氣了。
“當(dāng)我的情婦,你的問題我?guī)湍憬鉀Q!彼p笑道。
舒苡荷回以迷人一笑,挑釁的說:“有人幫我解決了,那人是我的未婚夫,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
有人早了他一步?注視著她酷似小意的嬌俏模樣,他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非常難看。
見他的臉色丕變,舒苡荷的酒窩漾得更加迷人了,那像是勝利的笑。
她突地勾住他的手臂,拉著他一起往地下室走,“喂,你陪我下去一趟好不好?我一個人會怕。”
柏震奇居然沒拒絕,讓她拉著他來到錢多多財務(wù)公司。
“你們是不是要借錢?”
柜臺做得像當(dāng)鋪,用欄桿隔了起來,里面那個男人嚼著檳榔,不像接待員倒像犯人。
“不是要借錢,是要還錢!笔孳雍烧f。
“叫什么名字啊?”
“舒文政!
柜臺內(nèi)的男人找出合約,問道:“要還多少?”
“全部還!
“等一下,我算一下利息!蹦腥烁緵]算,就直接說:“三百三十萬。”
“先生,上個月的利息給了,這個月還不到一個月,到今天才半個月,以日計算應(yīng)該是三百一十五萬!笔孳雍烧f。
“要還的時候算一個月!蹦腥藘窗桶偷恼f。
“合約不是這樣寫的!”舒苡荷不甘被欺負。
“這是額外規(guī)定、行規(guī),合約不需要寫。”
“哪有這種事?”舒苡荷才不管什么行規(guī)。把一只信封遞給他,“里面的支票是三百一十五萬,你把合約還給我!
“還要十五萬。”男人絲毫不妥協(xié)。
“我沒有十五萬!
“那利息就繼續(xù)算!
“喂……”
舒苡荷正想據(jù)理力爭,柏震奇伸手摟住她的腰,示意她不要說了。
他則開口接道:“先生,我們只看合約,不甩什么行規(guī),或是你自己……”他故意頓了一下,壓低音量說:“見女人好欺負,想多拐半個月的利息進自己的口袋?我知道的行規(guī)是,我到違法的地下錢莊借錢,就不會報警處理這種爭執(zhí);不過,你若不照合約辦事,我可就不客氣了!”
柏震奇的話、態(tài)度,氣勢凜凜,男人一聽,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柏震奇,檳榔渣一不小心給吞下肚里。
他立刻簽收支票,并當(dāng)著他們的面撕毀合約。
離開地下錢莊后,舒苡荷出自肺腑地說了聲:“謝謝你!
若沒他,她真的會被欺壓。
“當(dāng)我的情婦,取消婚約,他幫助你那些錢,我會加倍奉還!卑卣鹌娌凰佬牡靥嶙h道。
舒苡荷搖搖頭,“我不會當(dāng)你的情婦的。”接著,她伸手捧住他的俊臉,在他臉頰上一親,“謝謝你陪我下去!闭Z罷,連再見都沒說便跑步離去。
她不親他還好,這一親,教他不甘愿到了極點。
他和阿立一直都很注意有酒窩的女人,他難得遇上一個如此像小意的女人,怎可輕易讓她溜掉?
他舉步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跟我走!
“去哪里。俊笔孳雍勺屗。
“我?guī)土四悖阋痪渲x謝就了事?”
“我還……親了你一下。”
“不夠! ”
“不夠?”
正值她疑問之際,柏震奇將她推上了他的車。
等他一上車,舒苡荷趕緊說:“那我請你吃飯!
“也不夠!卑卣鹌鎸④囎玉傠x了原地。
車子一動,舒苡荷連忙問:“喂,你要帶我去哪里?”
“吃飯。”他把車子開上了環(huán)河快速道路。
車子行駛在環(huán)河快速道路上,路燈亮了起來。
一整排排列整齊的昏黃路燈,在車子高速飛掠過的同時,燈光交錯成一條條閃耀的銀黃色光帶,連車內(nèi)也明亮繽紛了起來!
這景色美極了!仿佛連時空也錯亂在車速和這些閃耀的銀黃色光帶中,讓人有出世之感!
“好美哦!”舒苡荷驚嘆。
“你未婚夫沒帶你在這個時間出來過?”
她未婚夫是今天才有的,怎么可能帶她在這個時間出來過?而就算結(jié)婚以后也不可能。
不過,她不會對一個才有點熟的男人解釋這么多,她簡單地回答:“沒有!
“當(dāng)我的情婦,我可以常陪你出來。”他接著補充道:“除了你,沒有情婦可以讓我陪她出來看燈景!
“真的不行,謝謝你的抬舉!彼齻(cè)過臉注視著柏震奇,把他的俊逸、性格,完全攬進眸底!
柏震奇此時也側(cè)過臉,不期然迎上她的眸,頗為失望地問:“真的不行?”
舒苡荷收眸回過頭,“真的不行!鳖D了一下后,她接著說:“如果我當(dāng)初沒把你的名片撕掉,我或許就會成為你的情婦了。”
“第一次有女人拒絕我,還是個我非常想要的女人!彼猿暗囊恍Γ劢怯喙馔瑫r閃過她的嬌美。
舒苡荷不以為然瞟了他一眼,“喂,我說真的,你不能這么欺騙女人的感情,想要就要來,不想要就丟掉,你會有報應(yīng)的!”
“報應(yīng)?”他接著哈哈大笑,“哈哈!我花錢要女人,就已經(jīng)付出代價了,還會有什么報應(yīng)?”
“感情不是可以買賣的!”見他笑個不停,舒苡荷氣道:“不跟你說了,觀念不同,話不投機!
接著,車子下了快速道路,停在一間相當(dāng)高級的餐廳前。
用餐之際,兩人因為對感情的見解不同,一會兒吵嘴、一會兒賭氣不說話。
她說他是花心大蘿卜,女人見一個、愛一個,早晚教女人給生吞活剝;他則要她解除婚約當(dāng)他的情婦,還說她笨,聰明的女人當(dāng)情婦輕松自在,笨的女人當(dāng)妻子變黃臉婆。
兩人就在這樣像是火爆,又像是激情的情況下用完了餐,但兩人皆未對對方起反感,反而深覺有趣。
而這樣的情況,維持到柏震奇送舒苡荷回到家附近。
舒苡荷當(dāng)然不會明白的告訴他,她家住哪里。
“再見!笔孳雍烧f完,便準(zhǔn)備打開車門。
柏震奇突地拉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覆上她的唇。
舒苡荷一下子失去了反應(yīng)的能力,加上他懾人的氣息讓人迷失,她只得任由他由淺吻到深吻。
直到兩人都需要補充空氣,他才放開她。
吸進了空氣,舒苡荷也找回了迷失的自己,她瞅住柏震奇,卻還是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他的吻動人心魄,是她此時唯一的感覺。
柏震奇也瞅著她,眸底盡是不可置信!沒有一個女人能給他這種契合、美妙無比的感覺。
四目交接半晌后,舒苡荷知道自己不能再逗留,她在毫無預(yù)警的情況下,推門離去。
柏震奇的手伸出卻抓了個空,血液也在瞬間翻騰,像是往上直沖到腦門,整個人頭暈?zāi)垦A似饋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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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柏氏別墅里一大早就有不少人走進走出。
滿屋喜字,雖充滿喜氣,卻隱含著某種詭譎氛圍。
柏震遠、柏震海一早就攜妻帶子回來了,不過,他們沒有因沾染喜氣而高興,反而是頗為不悅。
因為他們都知道父親將他名下的那筆資金,從原有的銀行轉(zhuǎn)到柏震奇的融資公司里。
“爸,我們的合作銀行說你把你名下那筆資金轉(zhuǎn)到震奇的融資公司?”柏震遠不諱言地問在大廳里坐著等證婚的父親。
柏漢升早想好了說辭,不過他不會馬上解釋,他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做多余的解釋,除非必要!
他淡淡地回道:“沒錯!
“爸,為什么要轉(zhuǎn)到震奇的融資公司?它只是融資公司,又不是銀行。”柏震海跟著問。
有進一步的追問,柏漢升才會認為有解釋的必要。
他回道:“震奇的能力你們有目共睹,我是想讓震奇多幫我賺些錢,以后你們也可以多分一點,所以把那筆資金交由震奇托管,讓他轉(zhuǎn)投資。同時也利用資金的托管權(quán),讓震奇愿意結(jié)婚。”
柏漢升的說辭,的確教他們兩人無言以對。他們惱恨柏震奇的才能,投資股票時,卻又不得不借用他的才能,可這關(guān)他結(jié)不結(jié)婚什么事?
“讓震奇愿意結(jié)婚?爸,我不懂!”柏震遠說。
“爸,我也不懂!”柏震海跟著說。
“你們該知道,震奇為了個孤兒院里的女孩遲遲不結(jié)婚。他不結(jié)婚,我無法安心出國,所以就利用資金的托管權(quán),要他結(jié)婚了了我的心愿。你們總不希望我老掛念著震奇的終身大事,不得安寧吧?”
柏漢升一句反問,又教兩人無言以對。若有意見,豈不就是不孝?
“爸,如果我需要向你調(diào)度呢?”柏震遠問!
“我既然交給震奇全權(quán)處理了,要調(diào)度就找震奇。”
“爸,如果震奇拒絕呢?”柏震海又緊接著問。
“震奇不會拒絕的,只要你們用途正當(dāng)!
兩兄弟互望一眼,他們心有不服,卻又無法反對,同時皆認為他們的父親這么做分明是偏心。
柏漢升見他們不說話,便繼續(xù)說:“震奇結(jié)婚后,我就要出國去,這房子就讓震奇繼續(xù)住,幫我照顧!
他們的父親又偏心了,連房子都可能會留給柏震奇。兩人雖不敢有異議,神情卻是相當(dāng)不滿。
柏漢升知道他們在想什么,說道:“你們結(jié)婚時,我不也一人一棟房子給你們?再說,震奇自己創(chuàng)業(yè)辛苦,不比你們撿現(xiàn)成的少了好幾十年的奮斗,加上他有十年的時間是在孤兒院里度過的,就算我把這房子給震奇,你們應(yīng)該不會跟你們的弟弟計較吧?”
“不會!
“不會!
兩人不得已的回道,卻是言不由衷。在他們眼里,柏震奇是多余的,分走了本屬于他們的東西。
“這樣才有度量!卑貪h升拍拍兩人的肩膀。
此時,柯立恒剛好進屋來,柏漢升叫住他:“阿立,時辰不是快到了嗎?去看看震奇好了沒有,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下來?”
“我馬上去看!笨铝⒑懔⒖躺蠘。
時辰都快到了,柏震奇還不下來,加上這婚禮辦得很低調(diào),只在家里舉行,參加的親友不超過五十個,讓柏震遠有了聯(lián)想。
他說:“爸,震奇的婚禮辦得這么低調(diào),你不覺得有問題?”
“會有什么問題?”柏漢升反問。
“震奇會不會只是找個人結(jié)婚給你看,好順利取得資金托管權(quán)?”
不用他們說,柏漢升也知道有這個可能。不過,要兒子找個人結(jié)婚,在家相夫教子本來就是他要求的。
于是,他回道:“要他找個人結(jié)婚,在家相夫教子,是我要求的,你們不也是這樣?至于他以后在外面愛怎么搞,我一樣不過問!
柏震海則對柏震遠的話有另一種解讀,他道:“爸,如果震奇是找個人結(jié)婚讓你安心,那我們倒是沒話說。就怕他結(jié)婚是做戲,不久又離婚,那就太枉費你的用意,也太過分了!”
“不會的!卑貪h升回道。
“爸,震奇是有可能這么做。我們都知道他一直心念于孤兒院里那個女孩,到現(xiàn)在還在找她!卑卣疬h說。
“是啊,爸,萬一震奇真這么做,就是太對不起你的用心,也太不孝了,我覺得他就沒有資格托管這筆資金,長幼有序,應(yīng)該交由大哥托管!
柏震遠朝柏震海竊竊一笑,等著父親的反應(yīng)。
柏漢升無語。
見父親似乎在沉思,柏震遠趕忙說:“爸,你不能袒護震奇。萬一他真這么做,教我難以心服!
“我也不服!卑卣鸷?隙ǜM。
柏漢升知道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前后夾攻,他絕對是無法袒護小兒子的,于是回道:“如果震奇真這么做,托管權(quán)就交給震遠!
兩人一聽,心里總算有點平衡了。
另一方面柯立恒上了二樓,敲敲柏震奇的門,喊著:“老大,時間快到了,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
里面沒響應(yīng)。
柯立恒正想再敲時,燕姨端著早餐上來了。
“阿立,小少爺不會是還在睡吧?時間快到了!薄
“可能是真的還在睡!
此時門被緩緩地拉開了。
柏震奇開完門,又回到床上躺下,神色顯得相當(dāng)疲憊、難看,還有一個特殊景象——他滿臉紅嫩得像是上了妝。
然而卻讓他顯得更為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