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簡直快停了!
萬萬沒想到會遇見查理王!在拜托學姐幫我再次邀約他,得到失望的答覆后,我以為這輩子應該沒機會再見到他了,沒料到命運之神又將我?guī)У剿矍啊?br />
不知為何,我好開心。一想到那一夜的纏綿,總教我情難自禁的紅了臉。我……是否喜歡上他?
他好熱情。
跟他出去用餐了兩次,他在今晚吻了我。也許他也對我有好感。
該告訴他,我就是那一晚的“白云”嗎?
不,我不敢。
如果他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
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這個許武揚仿佛與那一晚的查理王有些不一樣。
那教我迷亂的查理王,真是他嗎?
為何我總是感到忐忑不安?為何有股陌生感橫阻在我和他之間?
我的查理王,在黑暗中像是阿波羅神,點亮了我生命的璀璨。
我永遠也忘不了在黑暗里,他是那么的溫柔,夾帶著狂野攫奪我的心與靈魂……
※※※ ※※※ ※※※
好礙眼!
望著方綾潔白的頸間系掛著藍寶石墜子的白金項鏈,程伯淵就莫名的涌上一股氣。
不用問也知道是許武揚送的。
之前她并沒有戴過這條鏈子,這兩天才看她掛上。
而送昂貴的禮物討好女人是許武揚慣用的伎倆!
看來,那小子是真的打算對她出手?為什么他一點也不懂收斂?竟勾搭女人勾到他的辦公室來了?!
“總經(jīng)理,明天的機票送來了!狈骄c將機票放在在他桌面,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相當難看。
“方秘書——”
“什么?”她看了他一眼,等待著下文。
“你才二十四歲,別被騙了!
“什么意思?我看起來那么好騙嗎?”方綾挑了挑眉,有點不服氣他突如其來的話。
程伯淵又盯了一眼她頸間的鏈子才轉(zhuǎn)開視線,“武揚不會對女人真心的!
“你怎么說這種話?他是你的好朋友呀!”方綾張大了眼,有點不屑程伯淵扯朋友后腿的作法。沒想到他們才剛交往,程伯淵就來搞破壞了。
他究竟懷著什么心呀?
“就因為是好朋友所以太了解他了!他愛玩樂,雖然沒有惡意,但你不是一個玩得起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受傷害!武揚的信條就是在一個禮拜內(nèi)將看中的獵物拐上床。”
“住口!”
方綾猛地捂上耳,但她卻心虛得無言以對。
沒錯,昨晚在他吻了她之后,曾嘗試進一步的親熱,但她突然害怕的退縮,所以他無功而返。
難道真如程伯淵所說的嗎?
其實這不難想象,會加入性愛俱樂部的男人本來就不值得信賴。她明知道的,卻阻止不了心中對他的好感。
只因他留給她的回憶太美好。
如果他真的只是玩玩,她能裝作瀟灑的不當一回事嗎?
不,她辦不到!她就是忘不了與他纏綿的一點一滴!雖然只有一夜激情,卻在她心湖里刻畫成永恒。
所以寧可欺瞞自己,也不敢承認他的風流多情。
“方綾!”
“總經(jīng)理最討厭了,見不得人家好嗎?為什么一定要拆毀我的夢……”方綾凄然的笑著,晶瑩的淚緩緩滴落。
程伯淵呆愣的看著她的模樣,胸脯間又涌上一股疼借,他發(fā)現(xiàn)自己愈來愈不喜歡瞧見她落淚。
想伸出手安慰她,但方綾懊惱的一揮手,奔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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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氣溫偏低,但天氣還算晴朗。飛機劃過穹蒼,留下一條白白的痕跡。
十點了,還沒瞧見方綾的蹤影,十二點的飛機,她若再不來公司會趕不上的!她在搞什么?難道忘了今天要飛往日本嗎?
程伯淵急躁的在辦公室晃來晃去,張逸生已撥了好幾通電話催人,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心中一惱,程伯淵再也忍不住了,他拿起行李大步的跨出辦公室。
“咦?總經(jīng)理,你該不會是要自己一個人去日本吧?”張逸生驚訝的叫道。博太株式會社的社長怪得很,如果不偕同女伴去拜訪,他壓根不見人!
這筆大生意重要得很,他該不會想冒險一個人去吧?
“既然是兩張機票就兩個人去!”火大的丟下話,程伯淵快步的走出了公司,招來計程車便往方綾的住處疾駛而去。
他真是快氣炸了!沒想到她會在這緊要關頭給他出狀況!
昨天說那些話也是為了她好,她竟不知好歹,奔了出去后就沒再回公司,連今天的行程她都不當一回事!
實在是太任性了!
照著地址找到她家,程伯淵老實不客氣的猛按電鈴,沒多久,一個老先生出來開門.程伯淵有些意外,連忙收斂起怒氣。
“對不起,我找方綾!
“綾綾呀?她還在睡覺,我去叫她!
還在睡覺?!
天殺的!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她竟沒事人似的還窩在棉被里睡大頭覺?!
程伯淵暗自咒罵著,一面跟著老先生來到臥室前。
房門沒關,他清楚的瞧見棉被裹成一團,她像個縮頭烏龜連頭在哪邊都沒看見。
“綾綾,有人找你,快起來啰!”
“嗯……爺爺,別騙我了,我說過我不想起來……”棉被下的身影動也不動,只傳來虛軟無力的聲音。
程伯淵額上的青筋終于爆起了。
看來她壓根故意不去公司!
猛然邁出腳步,他走近床邊,出其不意的伸手扯起棉被。
“呀!好冷!爺爺!你別——”方綾翹起嘴抗議著,當她睜開眼想搶回被子時,不禁被眼前那抹高大的影像嚇得叫出聲,“哇!哇!你怎么……。〕鋈ダ!”
意識到自己穿著睡衣,方綾瞬間羞得手足無措,雖然冬天里不可能穿什么性感睡衣,但還是挺丟人的!
何況他怎能闖入女人的閨房?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程伯淵拼命忍住氣,粗嘎的在她頭頂質(zhì)問出聲。
“我今天不想上班!”她搶回被子,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
“該死的!你忘了我們要飛去日本嗎?!”真想掐住她的脖子搖一搖!
“我不要去!而且……我感冒了!”
方綾又縮回棉被里,存心和他過不去。
感冒?!
哼!想也知道她壓根在賭氣!
只因為昨天他好心的諫言!
天殺的!這年頭好人真難做!
程伯淵一張俊臉扭曲得可怕,他不客氣的拿起房里的大背包,打開衣櫥挑了幾件厚毛衣塞進包包里,然后又選了件最厚的外套。
藏在棉被底下,方綾聽到翻箱倒柜的聲音,不禁納悶的探出頭來,就見程伯淵竟在搜括她的衣物!澳愀墒裁?!”
“沒看見嗎?我在打包!”
“你干嗎動我的東西?!”
“當然是為了去日本!”
“我說我不要去!”
“哼!任性也該有個程度!”
兩個人一來一往的叫罵,但看得出來方綾氣勢弱了一點。在一旁觀看的老先生突然掩嘴笑了出來。
看來他這別扭又任性的孫女有人可治了。
“爺爺!你將他轟出門啦……!”
不管方綾的叫嚷.程伯淵彎下腰,一使勁便將她整個人扛上肩,一時之間她的尖叫聲如雷灌耳。
“啊,放我下來!”
絲毫沒有任何反應,方綾急得快哭了。
“你這野蠻人!大沙豬!渾球!天殺的!。敔!救我!”
噙起一抹笑,程伯淵當作什么都沒聽見,徑自往門外走去。
※※※ ※※※ ※※※
她恨透這個男人了!
里頭穿著睡衣,僅僅套上大外套,她就這么狼狽的被押上飛機。天呀!她真想昏死算了!竟然丟臉丟到日本去!
嗚……她會不會成了頭條新聞,成了臺灣之恥?
不行!她得拿行李到化妝間換衣物!
在飛機起飛進入穩(wěn)定飛行后,方綾對程伯淵扮了個鬼臉后,便拿了行李往化妝室走去。狹窄的空間里要更換衣物實在挺累人的。方綾一面困難的脫著衣服,一面不停的低咒著。
做夢也沒料到程伯淵這么霸道,竟將她給強制的擄了出來。雖然她賭氣故意失約是不對,但他也不該用這種硬派作風對她,拜托!她是女孩子呀!難道不能顧全一些她的面子嗎?
像剛剛,在機場里,許多好奇的眼光一直掃向她,恐怕有人會誤解她是瘋子吧!要不然怎會穿著睡衣穿梭在國際機場里?
喔!一想到這里,她又快羞得沒臉見人了!
都是他!都是那討厭的人啦!好不容易對他起了一些好感又被沖刷掉了啦!
哼!這種人娶得到老婆才怪!
方綾自顧氣惱著,沒有注意到飛機里亮起了警示燈,機長還廣播即將進入亂流中。她脫光了身上的睡衣,正想拿起衣服穿上時,機身開始搖晃,隨之加劇震動,連空姐們都坐回位子或是在原地蹲下。
“!搞什么?!好可怕!”方綾嚇得慘白了臉,她沒坐過飛機,不知會這么可怕。機身又猛然震動著,她隨著搖晃的力道,在狹小的空間里就這么撞上墻壁。
程伯淵不放心的朝化妝間望去,不知她要不要緊?
在搖擺減緩時,他立即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
“先生,警示燈還沒熄滅,我們還沒完全脫離亂流,請坐回原位系上安全帶比較安全!币晃欢饲f的空姐瞧見他站了起來,連忙上前勸阻。
“沒關系,我一個朋友在化妝室,我去瞧瞧。”他禮貌的謝過空姐的好意,開始往飛機后方的化妝室移動。
“方綾!”敲了敲門,完全沒聽見回音,程伯淵的不安愈來愈強烈,他擔心方才那強烈的震動不知有沒有嚇暈了她?
下意識的轉(zhuǎn)動門把,誰知門竟沒鎖就這么被打了開來。
“嗚……好痛!”
程伯淵張大了雙眸,瞧見她蹲在馬桶邊痛苦的捂著額頭呻吟。原該是扶起她查看的,但他卻僵硬的一動也不動,只因眼前這女人……
天。【瓦@么一絲不掛……
“好痛喲!”方綾揉著撞疼的額頭痛呼出聲,當她一抬起頭來時,瞬間被眼前的人影嚇得什么感覺都忘了,只是瞪大了瞳孔與他相望。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才回神驚叫出聲,“。
哎呀!你、你、你……”
方綾口吃得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能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自己,一見到自己全然裸裎時,她終于歇斯底里了。
“哇!你這色鬼,要看到什么時候呀?!”
這一罵才讓程伯淵收回魂魄,他清了清干涸的喉嚨,正想退開時,卻見到一位空姐揚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他們。
“先生,小姐,請不要在飛機上做愛,這樣很危險的!
做……做愛?!
轟,兩人瞬間都紅了雙頰。
全身赤裸裸的,又是在飛機上,難怪人家會想成那樣呀!
看樣子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方綾郁卒的甩上門,她真的不想見人了!
嗚……怎么會這樣呀!她到底走什么狗屎運呀?
懷著惡劣的心情走回機位,方綾一見到坐著閉目養(yǎng)神的程伯淵真是又羞又惱。身子被他看光了,教她以后怎么假裝若無其事的與他一起工作嘛!
哇,好郁卒!
氣惱的瞪了他一眼,誰知程伯淵剛好睜開眼睛。
她臉一紅,懊惱的指責出聲,“大色狼!”
“怎能罵我?是你自己不鎖門。”
呃?她沒鎖門?!
方綾愣了一下,仔細的回想。似乎……好像……
真的沒有!
喔!雪特!原來是自己蠢到犯下這種笨事才招致這樣的狼狽!太丟臉了!到底要在這男人眼前丟多少臉才夠呀!
方綾咬牙咒罵自己,但她還是老羞成怒的叨念道:“你明知我在里頭換衣服卻還是開了門,根本是心存不軌!”
“我是擔心你在剛剛那陣亂流里出了事,我敲了門卻得不到任何回音,所以以為你可能受傷了,才會想開門看看!瞧!你不是撞到額頭了嗎?”不知什么時候.程伯淵已從空姐那兒要來了冰塊用手帕包成一小包,在方綾還想開口爭論時,他猛然一拍,將包著冰塊的手巾緊緊貼上她的額,也阻斷她要說的話。
“好痛!你輕點!”
“自己按著,等消腫了再拿下!彼跉怙@得有些不悅,一面交代著,一面招手跟空姐要了件毯子蓋上她的身!靶菹⒁幌,再一個鐘頭就到成田機場了!
方綾本想再說些什么,但她卻咽下了所有的抱怨。
他是在關心她嗎?
因為擔心所以才去化妝室查看;因為關心所以有這些體貼的動作。看來,在他冷漠的表相下有著一顆細膩的心。
她躺靠著椅背,斜望著他,突然被一股安心與溫暖所籠罩。
這個男人,也許還不壞。
她笑著,隨著機身輕微的搖擺而恍恍惚惚沉入夢里。
※※※ ※※※ ※※※
成田機場
“方綾!
頭好沉,誰一直在叫喚她呢?
方綾痛苦的呻吟著,努力想睜開眼瞧瞧是誰在吵她,但眼皮有如千斤重,頭也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方綾,醒醒,到東京了,整架飛機只剩我們倆還沒下機。”
東京?飛機?
喔!對了!她要到日本,要跟著程伯淵一起拜訪鈴木社長。這么說……是程伯淵在叫她啰?
瞬間由渾沌里醒來,方綾眨著一雙大眼,納悶的瞪著眼前貼著她額頭的臉。
好近!
他……在做什么?!干什么貼著她的頭?!
臉一紅,方綾反射般的迅速跳起來,還好程伯淵閃得快,要不然肯定被她的魯莽撞傷。
“你終于醒了,我還差點要效法童話里的王子,看能不能吻醒你這個睡美人!彼揶碇,一面提起兩個人所有的行李。
“吻?!那……那……你剛剛貼著我是……想偷吻我?!”好差勁的人!竟想乘機輕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笨蛋!還沒睡醒呀?我是發(fā)覺你怪怪的,叫也叫不醒,臉上還浮著紅潮,所以探探你的額頭,看有沒有發(fā)燒!”
。吭瓉硎沁@樣呀!
方綾為了自己的錯怪人而感到歉疚,但一下子她又擰眉抱怨道:“要探溫度用手摸就好了呀!干嗎整張臉貼上來呀?!”
她的抗議讓他怔忡了下。是呀!他……干嗎做出這么親昵的動作!
活像……乘機吃人豆腐。
但他深知自己不是這種人,難道……自己下意識渴望著與她多親近?
程伯淵愕然的想著,須臾,猛然搖了搖自己的頭。
太荒謬了!怎么可能有這種事?
她不過是個職員;他不過不小心瞧見了……她的裸體。
那潔白細嫩的女性胴體像幅最美的春宮圖拂過他的腦海,心一震,他訝然的感到一陣欲望席卷而來,幾乎讓他腫脹得疼痛。
該死的!
他怒然的低咒,暗罵自己這么輕易就對一個女人想入非非,還起了反應。如果讓她知道,不將他當作色情狂對待才怪!
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她那秀麗的臉龐,程伯淵既心虛又惱怒的快步走向機門!皠e廢話了,快走啦!”
“你慢點啦!我真的有點發(fā)燒呀!”
“搞什么?才坐兩個多鐘頭的飛機就發(fā)燒了!”
“才不是!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感冒了!”
※※※ ※※※ ※※※
是呀!她蜷縮在家里的棉被里時就說過她感冒了,為何他不信?還將她逼上飛機來到了日本!現(xiàn)在她頭痛得快裂了,身體又愈來愈酸痛無力。
頭昏昏、眼花花,又想流鼻涕,好難受呀!
哇!好想回家!
方綾癱軟在軟綿綿的床鋪里,本該是舒適的洗個熱水澡,然后享受異國浪漫的夜晚,為什么她偏偏要死不活的癱在床上呢?
嗚……都怪程伯淵啦!也不警告她日本冷得很,害她一出機場立即被嚴寒的空氣凍得差點變成冰棒,就這樣,她小小的感冒變成發(fā)高燒了!
好歹命喔!
飯店的套房內(nèi)有著暖氣,但方綾還是感到好冷,她就像只冬眠的熊,整個身子全縮在棉被里,在病毒的肆虐下昏昏欲睡。
打開淡黃色的燈光,程伯淵靜靜來到她床邊試圖拉起棉被,他真的很懷疑她這么埋著身會不會窒息?
“吃一點東西填一下胃,等一會兒吃了退燒藥會好些。還好我有帶一些藥物在身上!
迷迷糊糊咽下他遞送上來的熱粥,方綾腦袋已不太能思考,只能傻傻的癱靠在他懷中。
“燙成這樣!奔词怪皇禽p摟著她,依然感受到一股熱燙的氣隔著衣物傳來。他的眉蹙緊著,擔心明天中午的會面,她能不能與他一起出席?
“方綾,你行行好,可不要人都在東京了還無法幫我呀!”他喃喃,空出一只手拿起藥丸試著喂她,但她卻轉(zhuǎn)頭抗拒著。
“嘴張開,吃下藥就會退燒了!彼逯T騙她合作,但愈來愈昏沉的方綾卻怎么也不乖乖的聽話,只是一直發(fā)出細碎的呻吟。
“唉!病得不省人事了還要刁難我!蓖峭纯嗟纳袂,程伯淵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怎么也沒想到會如此棘手,帶方綾來可是為了幫他而不是來添麻煩呀!
總之,她明天一定得跟他一起出席!
望了眼她紅通通的臉,程伯淵當下將藥丸放入嘴里咬碎,然后含入一口開水,便支起方綾的下巴印上那唇瓣,硬將藥物灌入。
“嗚!苦……”
她像是要吐出來,程伯淵立即又喝下一口水灌入她的嘴里好沖淡苦味。
終于順利的喂她吃完藥了。程伯淵松了一口氣,正想離開她的唇,卻突然留戀不去。那一雙唇瓣柔軟得令人起了渴望,雖然明知不該當小人,但他偏偏像中邪般就是想一親芳澤。
他的唇非但沒有離開,還輕輕緩緩的舔吻著她。
不知為阿,他竟對這飽滿的紅唇感到似曾相識。
好奇妙的感覺!為什么他竟起了幻想,仿佛這女人不是第一次賴在他懷里?
他到底怎么了!難道是對感情仍有所渴望,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心情嗎!
就算是,也不該趁人之危,輕佻的欺負人!
理智回了籠,程伯淵連忙離開她的唇。他心虛極了,竟放縱自己輕薄了下屬,怎能如此亂來?!
羞愧的想縮回手放她躺回床上、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方綾正輕摟著他,睜著一雙迷蒙晦澀的眼。
她像是在看著他,但那眸里倒映出的影像卻不是他,而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屬于她的那一夜那一個溫柔的男人。
他的吻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心底最深處的渴盼。
她淡淡的笑著,心智不清的起了幻想。
“你來了?我一直想再見你,想再被你摟在懷里……傾聽你溫柔的話語、感受你溫柔的吻……”
查理王……
她喃喃自語,依偎在他懷里滿足的入睡。
程伯淵身子一僵,因為意識到自己被錯認為別的男人。
看著她浮現(xiàn)笑意的臉,可想而知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是情人吧?會是……許武揚嗎?
復雜的情潮狂亂掀起,讓他的眉宇之間鎖住愁思。
是什么心情?
像是失落。
可笑!他自嘲的撇嘴,想放下她,不想當他人的替身,卻感受到她緊緊的依偎與索求一份安心,于是心有不忍。
他沒有離去,就這么讓她依靠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