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妳去恐嚇Alan了?」莊瀾不敢相信地看著黎惜。
黎惜笑得美極了,「當然。我把那小子狠狠地臭罵一頓,并且跟他說,如果三天之內(nèi)沒有把錢還給妳的話,我就叫人去打他!
方曉嫻看了她一眼,「真的嗎?妳會不會認錯人了?」
「怎么會呢?莊瀾給我他的相片了!
「上次妳看到劉德華的照片時,妳還一直說『哇,古天樂長得好帥喔』!」方曉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憑妳認人的能力,我看要認對人,恐怕不太容易吧!」
黎借不滿地嘟起嘴來,「妳是什么意思?妳是說我恐嚇錯人了嗎?這怎么可能?這么烏龍的事,本小姐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是嗎?」方曉嫻明顯的不相信。
這時,莊瀾怯怯地看她們一眼!钙鋵岮lan來找過我了……」
「真的?」黎惜興奮地睜大眼睛,然后洋洋得意!缚窗桑业目謬樀拇_是有效果的。」
「不過他沒有提到妳去找他呀!
「他怎么有臉提到?」想起那個男人,黎惜就一肚子火。「虧他長那么帥,居然騙女人的錢,真是太不應該了。他有沒有還給妳錢?」
莊瀾點了點頭。
「這還差不多!
正在說話時,黎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見到是應征公司的電話號碼,她對著姐妹們說道:「噓,不要說話,肯定是打電話來叫我去復試的!菇又,她按下接聽鍵!肝,妳好!
。▕吅,請問是黎小姐嗎?)
「是的,我是!
。ㄎ沂恰汉庥睢坏男姓鞴躆iss何,我想請妳在一個小時后來公司進行最后一輪的復試,好嗎?)
「好的。」黎惜一邊回答,一邊對姐妹們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蔷拖冗@樣了,一會兒見,再見。)
掛斷電話之后,黎惜跳了起來!腹,我想我這次應該可以擺脫失業(yè)了。唉……現(xiàn)在找工作真的好難喔!」她都已經(jīng)喝了一個月的西北風。
「那就祝妳好運嘍。」方曉嫻收拾起包包,「我也要去上班了,偷跑出來這么久,老板會說話的!
「有什么好說的?妳老板不是暗戀妳嗎?」
方曉嫻像蒙娜麗莎似的神秘一笑,沒做太多解釋。她拉起莊瀾的手,對黎惜說道:「我們先走了,妳去面試吧,祝妳好運!
黎惜和她們道別后,便往衡宇軟體公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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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面試時,面試官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老女人——Miss何,應該還是老姑獨處。她是行政主管,掌管辦公室大小事務。
不曉得這次要見的不是衡宇的Boss?黎惜猜測。如果是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帥哥?
聽說大企業(yè)的總裁先生不是禿頂老頭,便是青年才俊,俊帥得不可方物。這種男人唯然風流,可是一旦遇到真愛,便會愛得驚天動地。
想到這里,她不禁嘻嘻笑了起來。
回過神后,只見電梯里面有幾個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她訕訕地笑了下,摸摸自己的瞼。
要保持鎮(zhèn)定,不要讓到手的鴨子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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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惜進入會客室,Miss何很客氣地接待她。
「請稍坐一會兒,等我們的總經(jīng)理開完會后,就安排妳面試!
「好的,謝謝!估柘г谲涇浀纳嘲l(fā)上坐下。
要是有機會在這里工作就太好了,待遇又好,又有機會追求神秘的總裁閣下、嫁入豪門……哇,好幸福喔!
作夢十分鐘后,Miss何又來了。
「黎小姐,請跟我來。」
黎惜急忙跟上去,轉(zhuǎn)了幾個彎,終于到達一間辦公室,門上掛著金光閃閃的四個字——總經(jīng)理室。
Miss何推門進去,「聶總,黎小姐來了。」
聽到這聲音時,黎惜愣了一下。呃……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而且這聲音十分年輕、具有磁性,對方應該是個帥哥無疑了。
她走進辦公室,看到一個男子埋首在文件堆里批公文,然后他動了一下,抬起頭來。
黎惜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居然是那個騙錢、偷錢的牛郎?
聶庭遠很滿意地看著她臉上吃驚的神情,「黎小姐,對于我,妳應該不陌生吧?」
黎惜吃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家伙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從牛郎變成大企業(yè)的總經(jīng)理?
聶庭遠微微笑了下,看了一眼Miss何。「妳出去一下,我有些問題想問黎小姐!
Miss何領命出去,并且關上門。
辦公室只剩下兩個人,氣氛出奇地詭異。
黎惜先開口:「你到底是誰?」
「妳現(xiàn)在看到我是誰,我就是誰!
「你不是Alan嗎?」
什么Alan?聶庭遠微皺起眉頭!肝也挥浀梦矣羞@樣的英文名字!
「可是你從金橋俱樂部走出來!
「那是我的私生活,毋需向妳報告吧?」聶庭遠看著她,「黎小姐,妳是否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呢?」
沒想到她真的是來他的公司面試,那天拿到她的資料的時候,他簡直樂得要飛上天,迫不及待想看看她在知道他不是牛郎、小偷,而是衡宇公司的總經(jīng)理時,臉上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一時之間,黎惜的腦袋還轉(zhuǎn)不過來。這個男人……難道不是Alan嗎?如果不是,他為什么長得跟照片中的Alan那么像?難道她真的認錯人了?
「你怎么證明你不是Alan?」
「那妳怎么證明我是那個什么見鬼的Alan?」
黎惜從包包里拿出相片遞給他,「喏,他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聶庭遠接過來看了一眼,差點昏倒。
這個女人的眼睛到底是長在哪里?相片中的人除了發(fā)型與他有一丁點兒相像外,其他都不像。
天啊!他長得有這么抱歉嗎?
黎惜不知死活地繼續(xù)說:「你看,很像是吧?」
聶庭遠的嘴角持續(xù)抽搐!肝蚁肴绻麏叢皇浅壗曆郏褪腔加星喙庋。」他轉(zhuǎn)移話題,「據(jù)我所知,妳應征的是秘書工作吧?」
黎惜點頭。唉,聽他說話的口氣,看來她是沒有指望在這里工作了。
嗚嗚嗚……明明長得很像嘛,她居然會認錯人?要是讓曉嫻知道,肯定會被笑死的。
「妳覺得我會不會錄用妳?」放下照片,聶庭遠含笑地問。
黎惜索性豁出去了,「如果現(xiàn)在我是總經(jīng)理,而你是我,我就不會錄用你!
「為什么?」
「因為我不知死活地頂撞你,把你當成牛郎和小偷,甚至惡狠狠地踩了你一腳。」
聶庭遠點著頭,「妳倒是十分誠實!
黎惜垂頭喪氣,「誠實是因為我知道我得不到這份工作了……不好意思,我誤會了你,對此我很抱歉,再見!辜热凰`會了他,那么道歉是必要的。
「等等!孤櫷ミh叫住她,「妳還沒有告訴我Alan是誰!
「金橋俱樂部的牛郎!
「妳怎么會認識他?」聶庭遠好奇地問。
「他把我朋友的錢騙走了,我當然要找他要錢。」
聶庭遠點了點頭,「好吧,我就當妳頂撞我的原因只是因為妳認錯了人,妳回去等通知吧!
「等什么通知?」黎惜一頭霧水。
「上班通知。」他認真地說。
「什么?」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聶庭遠皺起好看的眉毛,「如果妳再問一次什么,我就把妳從錄用名單上除名。」
錄用名單……他是說她被錄用了嗎?
哼,瞧他改的,總經(jīng)理了不起!
不過……錢是滿了不起的,至少她現(xiàn)在沒有錢,就過不起享受的生活,必須向現(xiàn)實屈服!改俏椰F(xiàn)在可以走啦?」
「走吧,再見。」聶庭遠又低下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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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惜離開衡宇時,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她逐一打電話告訴好朋友她找到工作了,話中的口氣驕傲而自豪。
她抬頭看著天空。嘻嘻,她終于擺脫無業(yè)游民的生活了。
想到那個男人,她的嘴角不禁泛起笑意。沒想到他不僅不介意她罵過他、踩過他,還錄用她,真是一個大好人!
過幾天上班后,一定要想盡辦法勾引他,把他騙過來好好愛,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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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惜興高采烈地跑去買衣服,口袋里雖然沒錢,但她還有信用卡,反正有工作了,刷刷卡,下個月再還就好嘍?
于是,她提著大包小包回家。
黎母把她從頭看到腳,「妳中樂透了?為什么買這么多東西?」
「想買就買嘍!估柘⒁粋袋子扔給她,「這是給妳的!
「哇,出手這么大方。」黎母一臉不敢置信,「我看妳是想用這個小紙袋里的東西賄賂我,好讓我?guī)蛫呝I單,對不對?」
黎惜翻了個白眼,「妳看妳女兒我像是這種人嗎?」說著,將大包小包拎回房間。
黎母跟著她進房,「那妳為什么這樣大方?妳找到工作了?」
「難得老媽聰明一回,真難得。」
黎母坐到床頭,「是哪家公司,待遇怎么樣?」
「衡宇軟體公司,待遇……不知道耶,不過這樣有名的公司,應該不會太苛刻!估柘⒆约和采弦粧。「終于可以不用被妳碎碎念,好幸福!媽,我睡一覺,如果有電話打來,就算天塌下來也要叫醒我!
「為什么?」
「我要等他們通知我去上班嘛!
黎母點點頭,「那妳睡吧,我先出去了。」
之后過了許多天,通知黎惜去工作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打來。
她開始生氣了。
那個混蛋,如果不原諒她就說,干什么騙說要錄用她,結果給了她希望又殘忍的毀掉。
哼!別以為我是那么好欺負的!黎惜咬牙切齒地想了一下,臉上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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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月西餐廳
坐在聶庭遠對面的楊赫威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改憔尤徽f錄用她,結果又不給她任何通知?你好小人!
「誰教她態(tài)度那么惡劣!
「可是她是認錯人才會這樣子啊!」
「如果她經(jīng)常認錯人,把客戶認成敵人、罵客戶,甚至踩客戶的腳,我們的生意會被她搞砸!孤櫷ミh毫不心虛地吃著牛排。
「你也太多慮了吧?」楊赫威翻了個白眼,「我倒是覺得你和她挺有緣的,應該好好珍惜!
「你想珍惜?我有她的電話,你可以跟她聯(lián)絡!孤櫷ミh一派的云淡風輕。
「又不是她和我有緣,我珍惜什么?」楊赫威想了想又說,「我總覺得你這樣做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
突然,一道匡啷聲響起,他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女孩子正蹲下抬起碗盤的碎片。
從聶庭遠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見她眼底浮起的一抹淚花,他震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穿著西裝、像是主管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對那個蹲在地上的女孩子大吼:「妳會不會做事?不會就給我滾!」
女孩咬著牙,滿臉的屈辱,但是眼淚始終沒有流下來。
「真沒見過像妳這樣的人,連端個盤子都不會,跟豬似的!快點撿起來,還蹲在這里干什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虐待妳呢!」
楊赫威的視線移向聶庭遠,「你有什么感想嗎?」沒想到會在這里再遇到那個和聶庭遠有緣的女孩子——黎惜。
聶庭遠沒說什么,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朝黎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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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惜看到一雙手伸過來,順著手望上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頓時變得憤怒!改銇砀墒裁?」
聶庭遠一派平靜,「妳不覺得應該先起來再說嗎?」
黎惜想想有道理,但是她還是不愿意抓他的手,寧可自己爬起來。結果一個不小心,手按上了碗盤的碎片,鮮血直流。
「。 顾@呼。
聶庭遠皺眉,抓過她的手!冈趺催@么不小心?我?guī)吶メt(yī)院包扎一下!
黎惜甩開他的手,「不要你假好心!」
聶庭遠看著倔強的她,「妳的傷口恐怕有碎片,最好去醫(yī)院處理一下!顾恼Z氣充滿妥協(xié)。
他臉上的表情應該是內(nèi)疚吧?黎惜暗自揣測!肝也蝗,去了老板會把我炒魷魚的。」
聶庭遠皺起濃眉,「妳就這么在乎這份當侍者的工作嗎?」
黎惜猛地對上他的視線,凌厲地看著他!覆蝗晃夷茉趺崔k?工作不好找,積蓄快要花光了,要是再不找工作,我要喝西北風了。」
聶庭遠被她這么一說,內(nèi)心泛起深深的愧疚感。他向來不是個小氣的人,這次是因為好玩,所以故意整她。他本來是想過幾天等她心煩氣躁的時候,再通知她來上班,沒想到……
他凝望了她好一會兒,突然跑去跟老板說了幾句話,然后走向她。「走吧,我?guī)吶メt(yī)院!
「我不去!
「妳是擔心老板會炒妳魷魚,所以不肯去吧?」
黎惜垂下頭來。
「妳放心好了,他不會炒妳的,因為……我叫他把妳Fire掉了!
「什么?你你你……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這份工作,我就會沒有飯吃。」她張大嘴巴。
「衡宇的工作,至少可以解決妳的溫飽問題!孤櫷ミh心不甘情不愿地說。
黎惜的眼睛瞇起來,「你是不是看我可憐,所以施舍我一份工作?」
她的話讓聶庭遠莫名的難受。
「我才沒有,我本來就想過幾天通知妳上班的!
「是嗎?」她冷冷地一笑,「你的『過幾天』可是過了快兩個星期!
聶庭遠懶得跟她說那么多,「妳去不去衡宇上班?」
「不去!顾卮鸬糜指纱嘤猪懥痢
聶庭遠突然伸過手抓住她的手腕,「我不管妳要不要去衡宇上班,妳現(xiàn)在必須跟我去醫(yī)院!拐f罷,拖著她的手便往餐廳外面走。
黎惜一路走一路掙扎,「我不去啦!」
「不要動,妳想沒命是不是?」看見順著指縫往下滴的血液,聶庭遠的心隱隱地抽痛,他從口袋里拿出手帕將她的左手綁起來。「不要再動了!」
黎惜看著他認真幫她包扎的樣子,竟有些感動……該死,感動什么啊!這個男人害她對全天下召告她找到工作,還去刷卡血拼,結果不僅害她在朋友們面前顏面盡失,還欠銀行一大筆卡債……
「我告訴你,我身上沒有錢,我沒有錢去醫(yī)院!顾獗庾欤f分委屈地說。
聶庭遠沒說什么,只是將她按進車子!阜判陌,一切有我!
這句話,使黎惜的心顫動了一下。
一切有我……他這么溫柔做什么?
她轉(zhuǎn)過頭看他,見他正凝視著自己,不禁又別過頭去。
聶庭遠開動車子,把她載到離餐廳最近的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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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yī)院出來時,黎惜的手上包著層層的白紗布,她瞪著聶庭遠。「你笑什么笑?」
聶庭遠臉上凈是掩不住的笑意,「沒什么,記得回家不要碰到水,要是傷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關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么管我?」
「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已,如果妳不領情,那就算了!顾柫寺柤。
黎惜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看他。
「我送妳回家!
「不要!顾芙^。
「妳不是說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嗎?那妳準備怎么回去?」
「走回去,大不了走兩個小時,有什么了不起?」
聶庭遠板起臉,「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妳了,我走啦!
黎惜看他上車,真的把車子開走了。
「有沒有搞錯?」他真的就這樣丟下她!
可惡!
不一會兒,車子突然又倒退回來,駕座中的聶庭遠探出頭!干宪嚢伞!
黎惜扭過頭不理他。
突然,她感覺到有一只溫暖的手抓住她的手。
「好了,妳喜歡走路我不勉強,但是萬一妳在路上遇到歹徒,被人劫財……哦,妳沒什么財可劫,要是被人劫色……」
黎惜打斷他的話,「你怎么這么壞?詛咒我被人劫色!
「我不是詛咒,這附近治安不好,我想妳不會不知道吧?」
黎惜考慮了一會兒,終于上車。
直到她安穩(wěn)坐在他的身邊,聶庭遠才松了口氣,但他對自己的舉動則有點難以理解。
她不就是一個來他公司面試的女孩子嗎?就算他沒有錄用她,也沒有哪里對不起她,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難道他的同情心過剩?
聶庭遠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的容顏竟是如此吸引人,雪白嬌嫩的小臉,立體精致的五官,像洋娃娃一般的俏卷發(fā),微嘟著嘴唇生氣的樣子也十分迷人。
「看什么看?」她不滿地抗議。
聶庭遠被她說得心虛,連忙別過頭去,認真地開車。「等手好了就到公司來上班吧!
「你這是拜托我去你公司上班嗎?」
聶庭遠聳了聳肩,「妳一定要用這樣的口氣嗎?」
「誰教你使我的自尊心強烈受傷。」
「我現(xiàn)在不是向妳低頭了嗎?」他為什么要向她低頭?聶庭遠覺得自己簡直是鬼上身。
聽到他這么說,黎惜露出興奮的笑容。
她突如其來的燦爛笑容,讓聶庭遠的心猛地一跳,她笑起來……真美。「妳笑了,就是表示答應了吧?」
黎惜抿著嘴,不回答。
他斜睨著她,「那我就收回我的話,當作我們不認識好了!
「好啦、好啦。」黎惜連忙說道,「既然你這么誠心誠意地請我去你的公司上班,那我勉強答應你好了!
聶庭遠笑了笑,看到她洋娃娃般的臉上洋溢著笑意,不禁松了口氣。
「妳的手還疼嗎?」
「還好!巩斎惶劾病墒怯每嗳庥嫴抛屗⒁獾剿摹
要不是她編了一個謊言說服那個主管,要那個主管用力地吼她,順便再給自己制造一點「傷」,她想聶庭遠是不會注意到她的。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是滿善良的。
可自己用這樣的辦法博取他的同情,再利用他的同情心耍弄他,會不會太壞了?
黎惜偷偷看了他一眼,看他臉上一派的平靜,又開始自我安慰。
她哪里壞了?跟他比起來,她就像天使那樣善良。而且,她也沒做什么壞事,只是為了取回本來就屬于她的工作;再說,要不是他不守信,她才不會這樣子。
這樣一想,她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以后要小心一點!
黎惜看著他,「你是在關心我嗎?」
「如果妳覺得是,那就是吧!
「你對別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是這樣?」
「我需要告訴妳這些嗎?」
對別的女孩這樣?當然沒有……他從來不向女人低頭,更沒有對女人溫柔體貼過。
黎惜聳了聳肩,「你不說我也知道,像你這樣事業(yè)有成,長得又有幾分姿色的男人,總是不可一世,以為自己有點錢就縱橫情場了。」
聶庭遠暗笑。她居然用「長得有幾分姿色」來形容他!
不過,她的猜測完全錯誤,他從來不覺得自己事業(yè)有成,而且他也不喜歡縱橫情場,他沒有女朋友,也對交女朋友沒有任何興趣。
黎惜突然開口:「我家到了!
聶庭遠看了看,停下車子,「Ho!這可是本市最貴的社區(qū)之一!
黎惜一臉無奈,「那是我爸媽的房子!
「他們怎么舍得讓妳去西餐廳當侍者?」
「因為他們在我工作之后,就不給我零用錢,我只好靠自己!惯@是天大的事實。
所以在黎惜滿十八歲的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讓她可以不用工作,過著幸福的生活。
這個愿望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