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呀,看來我似乎是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話雖這么說,可打擾者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還湊了上來。
「喔……這不是『單公子』嗎?奴家是柳煙,您可還記得?」
柳煙款款一福,在問好的同時還刻意以奴家自稱,雖說她表現(xiàn)得很謙恭,但臉上調(diào)侃的意味卻怎么也藏不住.──或者該說,她壓根兒不打算藏。
單蝶兒看見柳煙燦爛過了頭的笑顏,忍不住生起她的氣。
雖然單蝶兒已經(jīng)明顯的動怒,但柳煙卻完全不以為意,反而轉(zhuǎn)頭看向祿詔。
「我說九皇爺啊,您也別這么急性子,人家姑娘還不怎么愿意,您就這樣霸王硬上弓……噴噴,實在不太君子。 沽鵁熜τ卣f。
此言一出,就連祿詔也忍不住白她一眼。
祿詔不想再浪費口舌解釋,只是收起長劍,冷漠地站到一旁。
見狀,柳煙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彎身坐在床緣,將手搭在單蝶兒的腕上,閉眼聽脈。
「我說姑娘,妳的身體怎么比上次更加虛弱?難道九皇爺都不給妳飯吃?」柳煙愁眉苦臉地看著單蝶兒,彷佛單蝶兒遭受了什么樣的虐待。
他干嘛給她飯吃,她又不是他養(yǎng)的狗?再說,會有主人拿劍指著自己的狗嗎?
雖然單蝶兒沒有開口,但柳煙還是從她怨毒的眼光中讀出某些訊息,尤其是單蝶兒眼中的哀怨,更是惹得柳煙哂笑。
「九皇爺,請您先出去一下,我得再做些詳細(xì)內(nèi)診!沽鵁煵挥煞终f地將祿韶掃地出門。
看到一臉兇樣的祿韶被柳煙輕松趕走,單蝶兒有些難以置信,那個欺負(fù)她欺負(fù)得要命的壞人,為什么會乖乖聽柳煙的話?
而且,這兒究竟是哪里?為什么柳煙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如果這兒是九皇府的話,柳煙怎么進得來?就算這兒不是九皇府,柳煙的出現(xiàn)仍教人異常懷疑……
單蝶兒瞪著柳煙姣好的臉龐,腦中的疑問一一蹦出。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踏進「醉臥美人膝」時,祿韶與柳煙之間熟稔的氛圍,那絕對是相識許久才會產(chǎn)生的感覺。
他們兩人究竟相識多久?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她本以為他們即使互相認(rèn)識,了不起只是泛泛之交,但現(xiàn)在看柳煙泰然自若的站在這兒、還有她隨口呼喝,祿韶就乖乖離去的模樣,單蝶兒忽然不這么肯定了。
「姑娘妳別老瞪著奴家,奴家會害羞的!沽鵁煁傻蔚蔚卣f道,但臉上的表情卻完全看不出她哪里困擾了。
因此,單蝶兒完全沒有把柳煙的話當(dāng)真,她有種感覺,當(dāng)柳煙自稱是奴家時,那話里肯定沒有半句是真的。
瞧單蝶兒依然死死瞪著自己,柳煙也只是笑了笑,嘆道:「姑娘妳別誤會,是九皇爺找我來為妳看病的!
是啊,她柳煙可真是辛苦吶,祿韶只派了個高手飛檐走壁地闖進她的閨閣,她就得自個兒想辦法,找理由離開「醉臥美人膝」,要進這兒還得偷偷摸摸,她這么辛苦究竟是為什么?
早知如此,她當(dāng)初就不該為了一時好玩,纏著那涸神醫(yī)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結(jié)果她這半調(diào)子的醫(yī)術(shù)竟成了她的麻煩根源。
「這里到底是哪里?」單蝶兒依舊一臉緊繃。
「這兒當(dāng)然是九皇爺?shù)母。退闶蔷呕薁,也無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抱個男人走進『醉臥美人膝』!沽鵁熖鹛鹦Φ。
單蝶兒依舊滿臉狐疑,不說別的,柳煙可是青樓花魁,找她治病,恐怕比讓江湖郎中看診還要糟上十倍吧?!
不管從哪點來看,祿韶找柳煙來的理由都很奇怪,祿韶的身分如此尊貴,難道要找個大夫會這么困難?
「妳應(yīng)該不希望讓其它人發(fā)現(xiàn)『皇商單煦』是女人吧?」不待單蝶兒開口,柳煙回答了她的疑問。
無法否認(rèn)地,柳煙這句話的確擊中了單蝶兒的弱點,即便她已經(jīng)可以暫且卸下皇商的偽裝,卻不代表她能以男裝的模樣就診。
瞧單蝶兒的態(tài)度有些軟化,柳煙又笑著說道:「別瞧我這樣,其實我也學(xué)過醫(yī)術(shù),教我的老師可不是隨便的人,雖說我沒辦法治什么了不起的重癥,但治療姑娘妳的胸悶、心悸,倒還不成問題!
既然柳煙都這么說了,單蝶兒也沒有反駁的余地,只好乖乖地讓柳煙檢查。
沒想到她只是昏倒而已,祿韶就找人來看她的病,他本性并不壞嘛!
剛剛那把長劍雖然鋒利,但祿韶應(yīng)該沒有傷她的意思,否則以他當(dāng)時的身手,她早就身首異處了。
「嘖嘖,九皇爺真是不溫柔!」柳煙搖搖頭,一臉不敢茍同的樣子!高@么細(xì)致的雪膚上多了道口子,他還真舍得!
她受傷了?!單蝶兒嚇了一跳,連忙低頭檢視。
一條細(xì)細(xì)的血痕攀在胸口,那口子并不長,也不深,單蝶兒甚至不覺得痛,可看到傷口的瞬間,卻忍不住掉下眼淚。
她還以為他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落淚的瞬間,單蝶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心底原來抱著這個期望。
兩人間的氣氛明明已經(jīng)到了劍拔弩張的情勢,她卻還存著這個天真的想法?自己真是活該被砍一刀!單蝶兒⺁笑著。
「會痛嗎?」柳煙輕聲間著,還含笑為她上藥。
這傷口如此細(xì)小,即使不上藥也不會怎么樣,但她故意包得大大地,彷佛是什么深重的傷勢。
但是柳煙和單蝶兒都知道,那不過是條微不足道的小傷口。
外傷雖然輕,但單蝶兒的眼淚正在訴說真正傷到的是她的心。
待單蝶兒注意到這小傷被柳煙裹得層層疊疊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看看自己的「傷勢」,再看看柳煙,驚得啞口無言。
但柳煙還是笑著,而且比之前任何一回還要更愉快,這讓單蝶兒不由得猜想:
柳煙是否以玩弄她為樂?
不過,柳煙的壞心眼還不僅止于此──
「唉唉,看我這么手拙,一個小傷口竟讓我包成這副模樣!沽鵁熜χ狼,可那話完全沒有半絲的歉意,顯然也沒打算拆掉重包。
「其實啊,這都要怪九皇爺,奴家今天可是打算睡到傍晚才起床的,偏偏九皇爺卻派人硬是把我給叫來幫姑娘妳看病。我這人有個毛病,只要沒有睡飽,做事就不俐落了,還望姑娘見諒!
柳煙自顧自地說著,也不在意單蝶兒究竟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反正她想解釋的都解釋完了,聽不聽是單蝶兒自個兒的決定。
聞言,單蝶兒的臉色稍霽。
原來柳煙會出現(xiàn)在這兒是為了她?
單蝶兒很訝異,因為方才祿詔的態(tài)度怎么也不像是為她著想,加上那道小傷,更讓單蝶兒對祿韶失望,可如今柳煙的話卻讓單蝶兒的心情輕快許多。
「姑娘,妳終于擺脫一個大麻煩了,可現(xiàn)在怎么又跳進坑里?」柳煙不像是在質(zhì)疑,也不是要問出個結(jié)果,反倒像是要單蝶兒捫心自問,為什么要自找麻煩?
「這個……」單蝶兒啞口無言,根本就是她自找麻煩,所以沒有辯駁的余地。
說來說去,全怪她一時喪失理智。
不過,柳煙怎么那么清楚他們吵架的內(nèi)容。難道她一直在附近?
單蝶兒愣愣看著柳煙,但柳煙沒有理她,徑自說道:「姑娘,我得勸妳一句,雖然我能了解妳不想離開九皇爺?shù)男那椤?br />
「誰、誰不想離開那個壞蛋!」單蝶兒急忙解釋。
她只是被他惹人厭的態(tài)度給逼急了,才會惹禍上身的。
可柳煙壓根兒沒聽她的解釋,又徑自往下說:「但妳要知道,妳這行為實在很危險,如果一個弄不好,很可能會掉腦袋的。」
聞言,單蝶兒的眼神冷了下來。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祿詔真的想殺她。
看到單蝶兒的表情,柳煙卻笑了!腹媚铮瑠呎`會我的意思了。」
「有什么好誤會的?」單蝶兒嘟著嘴,她可不高興了。
「今天,九皇爺會這么做,一定是擔(dān)心妳老這么亂來,總有一天會惹禍上身,所以才會出手扮黑臉,要妳親身體會一下事情的嚴(yán)重性,如果妳再不收斂一點,可能會惹出更大的禍端!沽鵁熜Σ[瞇地說道。
真的嗎?單蝶兒擰眉看著柳煙,不知她的話究竟能信幾分。
單蝶兒覺得很奇怪,自己與她非親非故,了不起在「醉臥美人膝」見過一面,為什么柳煙要這么好心地提醒她?
但柳煙僅是笑了笑,還拍拍單蝶兒的小臉!肝野,只是喜歡多認(rèn)識幾個可愛的小妹妹罷了!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祿韶冷著一張臉,隨手將已經(jīng)收進劍鞘的長劍拋在一旁,全然不在意劍柄上鑲著的寶石會因這樣粗魯?shù)膶Υp。
他的步伐很急,方才蝶兒法然欲泣的模樣還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但祿韶故意視若無睹,他相信自己這么做是對的,唯有如此才能確保她的安全。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保住她的性命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考量。
她太沖動了,年輕氣盛的她完全不懂得世間險惡,如果有心人想要設(shè)圈套,她絕對會掉進陷阱,所以在他們分開之前,至少要讓她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一名仆傭慌張地跑到祿韶面前,躬身說道:「九皇爺,十三皇妃來訪,她現(xiàn)在正在大廳!
「十三皇妃?」祿韶皺眉,為什么她會出現(xiàn)?「十三皇爺呢?」
「只有十三皇妃一人。」
祿韶沉吟了一會兒,卻怎么也猜不出十三皇妃出現(xiàn)的理由,尤其是在沒有十三皇弟的陪伴下,就更顯得奇怪了。
他與十三皇妃向來沒有交集,不知她獨自來訪的理由是什么?
祿韶筆直地往大廳走去,他才剛踏進大廳,就見到十三皇妃急忙問:「人呢?人呢?」楚娘翠慌張地左右探望,卻怎么也望不到想見的人。
楚娘翠接到消息,說單蝶兒被九皇爺帶走,單府的人收到口信說她暫時會待在九皇爺府里,單煦的四名小妾立刻哭哭啼啼找她幫忙,深怕單蝶兒女兒身的事會被九皇爺發(fā)現(xiàn)。
這可是誅九族的欺君大罪,所以楚娘翠立刻就來了。
在她出閣前,就時常與單蝶兒玩在一塊兒,而單煦就像自己的大哥一樣,如今單府出了這么大的事,她自當(dāng)前來幫忙。
「十三皇妃,妳上我的府里找人,也應(yīng)該告訴我妳想見誰吧?」祿韶微微蹙起眉頭,究竟是什么人讓她如此慌張?
「蝶……」楚娘翠才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險些說溜了嘴,她連忙改口道:「單煦的家人請我代跑一趟,聽說單煦給九皇爺添了不少麻煩,勞煩您讓我把人給帶回去,馬車已經(jīng)在外頭等候了!
「嗯……是這樣嗎?」祿韶勾起了一抹微笑,他饒富興味地看著十三皇妃,只見她咬著紅唇,著急的模樣顯而易見!杆∥叶纺憜栆痪,十三皇妃與單公子是何等關(guān)系?為什么單府不自己前來接單公子,反而要妳過來?」
「我與單家是表親關(guān)系,單煦是我的表兄!钩锎浜唵谓淮^去。
她沒說出口的是,由于不知道祿韶帶走單蝶兒的原因究竟為何,所以單煦的小妾們才會托請她出面。
倘若祿韶拒絕交出單蝶兒,至少楚娘翠身為十三皇妃還能多少施點力,怎么也比單府的人出面強。
「不過單公子才剛清醒不久,可能還無法跟妳回去。」
「什么?!」楚娘翠嚇了一大跳,難道蝶兒出了什么事?
「十三皇妃不必緊張,單公子只是昏倒而已,休息一下子就無大礙,由于事出突然,所以我才先將單公子帶回府里休養(yǎng)!
「真是有勞九皇爺了!钩锎浜喼辈桓蚁嘈,蝶兒何時變得如此虛弱?她完全不能想象蝶兒昏倒的模樣。
「單公子體質(zhì)虛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承蒙圣上大恩,特別允許單公子身體復(fù)元之前,不必再每日進宮,妳帶她回去后,務(wù)必要讓她好好『休養(yǎng)』。」
祿韶特別強調(diào)「休養(yǎng)」二字,楚娘翠愣了一下,雖然不解他話中的意思,卻聽出祿韶愿意放人。只要他肯放人,他愛說什么話中話都沒有關(guān)系。
「現(xiàn)在單公子正在讓大夫看診,只要大夫說沒問題,妳就可以將人帶走了。」
祿詔對一名仆人比了比手勢,讓他去察看單蝶兒的狀況。
「大夫?!」楚娘翠嚇了一跳,怎么能讓大夫看,這下蝶兒的秘密豈不露餡?
看到楚娘翠慌張的表情,祿韶只是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道:「那位大夫沒問題的!
聞言,楚娘翠反而更覺得奇怪,瞧他說話的模樣,彷佛他非常清楚單蝶兒的秘密。但這怎么可能呢?祿韶身為九皇爺,有什么理由要替單蝶兒隱瞞?
可無論楚娘翠有什么想法,當(dāng)她看到一臉倦容的單蝶兒時,所有的想法都被拋到九霄云外。
她立刻飛奔到單蝶兒身邊。「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楚娘翠注意到單蝶兒正披著一件稍大的衣衫,白著一張小臉,緊拉著衣袖,彷佛底下衣著不整。
見狀,楚娘翠立刻想到最壞的可能!
「妳沒事吧?!是不是……」
楚娘翠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單蝶兒便以手勢制止,她搖搖頭低聲說道:「我沒事,我們走吧!」
說完,單蝶兒扯著楚娘翠準(zhǔn)備離去,可此時,祿韶卻開口了。
「不先跟我道別后再走嗎?『單公子』!
單蝶兒回頭,她仍是無法解讀祿韶的表情,但經(jīng)過與柳煙的談話,她了解了一件事。
他現(xiàn)在是不是認(rèn)為──當(dāng)她道別之后,他與她就不會再相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又何必說再見?
所以,她只是輕輕地開口:「九皇爺,謝謝您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
說完,單蝶兒與楚娘翠頭也不回地走了。
祿韶?fù)]揮手,將仆傭們撤下,直到單蝶兒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頹然坐下。
結(jié)束了,一切早就該結(jié)柬了。
不過,似乎有人不想讓祿韶獨處。「九皇爺,您這是在舍不得嗎?」
「柳煙,妳怎么還沒走?」他以為她不會在他府里逗留太久。
「有這么精采的好戲,不留下來看怎么行?我倆也算相識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失去冷靜的模樣,一牽扯到那個小姑娘,你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沽鵁熚⑽⒁恍。
不說別的,光說他居然把單蝶兒帶到「醉臥美人膝」就已經(jīng)夠奇怪了,如今竟然還故意把單蝶兒氣走,其心可議啊!
「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要笑就趁現(xiàn)在吧!但是等妳笑完后,記得要繼續(xù)打聽十七皇妹的消息!沟撋孛鏌o表情地說著。
柳煙睇著他好一會,終于無奈地說道:「你難道不后悔?」
「沒什么好后悔的,我跟單蝶兒本來就是完全不一樣的人,遠(yuǎn)離我這種人,對她才是最好的!拐f完,他點點頭,像是在說服自己。
這樣做對她是最好的,唯有讓她遠(yuǎn)離亂紛紛的宮廷,才能讓過于天真的她保住小命。至于手段如何,一點也不重要。
是的,這樣是最好的。
他閉上眼,如此說服自己。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喀噠喀噠……
馬車聲規(guī)律地響起,將她們帶離九皇府。
單蝶兒百無聊賴地倚著車門,視線微微向后瞥去,只見題著「九皇府」的匾額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
她的人是離開了,但一顆心卻仍懸懸念念。
楚娘翠不安地看著單蝶兒,她的表情很令人擔(dān)心,是自己太晚來接她了嗎?
「蝶兒,妳沒事吧?」
聽到楚娘翠的呼喚,單蝶兒才如夢初醒地回過神,她勉強扯出一抹微笑,故作輕快地說道:「我好得很,妳看不出來嗎?」
單蝶兒不知道自己的微笑反而讓楚娘翠更擔(dān)憂。
「哪里好?妳看起來好象快哭了!顾絾蔚麅荷砼,輕撫單蝶兒的臉蛋。
可愛的小妹妹如今竟變得如此憂郁,她幾乎都要不記得蝶兒微笑的模樣。
讓她假扮單煦、欺騙圣上,果然是個沉重的負(fù)擔(dān)。
「蝶兒,妳別再逞強了,如果真的撐不下去,我就去拜托夫君,雖然他一向不太愛管宮中的事,但一點小忙他應(yīng)該還辦得到!
聞言,單蝶兒不由得笑了。
「這件事妳不用擔(dān)心,九皇爺已經(jīng)幫我處理好了。」
奇怪,說起這件事她應(yīng)該要很開心才對,為何她的笑容卻越來越僵硬,彷佛這并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是這樣的嗎?」楚娘翠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九皇爺也說過同樣的話,但她當(dāng)時為了單蝶兒的事心煩,完全沒專心聽他講話。
沒想到祿韶居然會做這種與己無益的事,雖然她與他接觸的機會不多,但聽說他實在稱不上善類。
忽地,楚娘翠想起一件梗在她心頭的事情。
「妳的衣服是怎么了?為什么要穿這件不合身的外衫?」
說著,楚娘翠伸手去拉,單蝶兒一時不察,衣衫被她拉開了!
「我的老天爺,妳究竟是怎么了,妳受傷了嗎?」
楚娘翠被嚇到了,為什么單蝶兒包裹成這樣,她是受了什么重傷嗎?
「不,我沒事,這布條只是纏胸布罷了!箚蔚麅杭泵Π岩路,不想讓楚娘翠更擔(dān)心。
「纏胸布?」纏胸布需要上下纏兩層嗎?這未兔也太奇怪了。「而且,妳的衣服是怎么了?那應(yīng)該是利刃造成的切口吧?」
「只是一點小意外,沒什么大礙!
「意外?」楚娘翠一臉狐疑。
「嗯……」單蝶兒扯緊披衫,不肯再講。
楚娘翠沒再追問下去,馬車?yán)^續(xù)載著兩名心事重重的女子一路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