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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姬 第三章
作者:霽玥
   

  路云音煩悶地撫過琴弦,有一句沒一句的哼著曲,窗外搖曳的綠竹無端端地又惹她一陣心亂。

  她贏了不是嗎?

  荊哥如往常一樣,常常辦完事就往惜情閣跑不是嗎?淡月前天不是才喜滋滋地告訴她,荊哥為了陪她去游湖散心,就連陪新娘子回門都沒去不是嗎?

  那么她的心又為何會如此上忐忑不安呢?

  「音兒。」玉荊風(fēng)興高采烈地捧著一盆蘭花進屋。

  「荊哥!挂灰姷叫纳先,什么愁思都沒了!改悴皇窃诤颓覔P大哥談事嗎?怎么有空過來?」繞過琴桌,路云音親手為他斟上一杯茶。

  玉荊風(fēng)臉一沉,不知為什么,他今天就是不想聽到莫且揚的名字。

  「別提他!

  「怎么啦?你們吵架了?」路云音見他臉色有異,關(guān)心地覆上他的手。

  「沒有的事,你別瞎猜!顾宦逗圹E地抽回自己的手,沒留意到路云音的眼神為此一黯。

  她終于知道心中那煩亂的根源。

  是的,荊哥是如同以往般常到惜情閣,是為了她沒陪新婚妻子回門,只消自己一句話,他可以拋下任何事來陪伴她。

  可他的心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專注,而是顯得有些飄忽,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不再只有她。

  不!路云音在心里嘶吼吶喊,她微微握緊拳頭,尖細的指甲扎進細嫩的手心,帶來些許刺痛。

  她絕不將荊哥拱手讓給別的女人,更不允許一個只因為幸運地和荊哥有婚約,且不過是比她健康的女人奪走他。

  「荊哥,我好悶哦,你陪我去游湖好嗎?」她揪著手絹的手輕按了按額際,故意露出疲憊的神情。

  「不舒服嗎?要不要先讓大夫瞧瞧?」玉荊風(fēng)一聽見她不舒服,立刻緊張起來。

  「不,我只是心情不好,想要你陪我出去透透氣而已!孤吩埔魸M意地看著玉荊風(fēng)著急的模樣。

  「好。我們立刻出門游湖去,我先去叫淡月為你更衣!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路云音的愁容轉(zhuǎn)眼消失,她發(fā)誓!定要奪回她該有的。

 ???走出花亭后,步靈均再也鎖不住盈眶的淚水,她忍不住撩起裙擺狂奔。

  不知跑過多少花徑亭榭,直到她感到心窩一陣麻疼,痛得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她顫著手拿出貼身荷包里的百花丸服下,倚著柱子滑坐在地上,靜靜地等著那熟悉的痛苦過去。

  疼痛漸漸緩和了,她蒼白的唇呼出一口氣,拾起掉在地上的手絹拭汗。

  平復(fù)過來的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已竟然在天香樓外。

  雖然那天玉荊璞害怕她們的情景歷歷在目,但她卻不由自主地再次走進天香樓。

  「小姐!拜托你把飯菜吃完行嗎?我還有很多事得做耶,可沒這閑工夫陪你耗。」

  尖細的嗓音回蕩在寧靜的天香樓中,令剛走近內(nèi)房的步靈均停下腳步。

  「二小姐!」這回多了一聲拍桌子的聲音。

  步靈均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再怎么難伺候的主子,也輪不到一個婢女拍桌叫罵呀。

  「真不知我是倒了幾輩子的霉,竟得來服侍這陰陽怪氣的荊璞小姐!购锣狡鹱爝赌睿晦D(zhuǎn)頭乍見步靈均,接下來的話全香到肚子里去!干佟俜蛉!

  步靈均瞄了躲在屏風(fēng)后的玉荊璞一眼,眼神在看向寒月時轉(zhuǎn)冷。「你是這樣伺候主子的?」

  寒月嚇得軟腳,連忙跪下!干俜蛉,寒……寒月再也不敢。」

  「下去!」步靈均冷漠地說。

  「謝少夫人!」寒月連忙爬起來,跑了出去。

  步靈均看一眼桌上的冷飯菜,忍不住又嘆口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是沒道理的。

  為了不嚇到玉荊璞,她慢慢地靠近琴桌,撫著精致的琴說道:「那天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是在彈它,那音色好美好美,如果我沒記錯,這是瑯寶琴吧!」

  「你不怕我嗎?」玉荊璞終于露出小小的臉蛋,純凈的瞳中有著明顯的好奇。

  聽見她翠嫩的嗓音,步靈均相當(dāng)高興,因為這代表玉荊璞已經(jīng)愿意接觸她。

  「我為什么要怕你?」步靈均誘她說清楚一點。

  玉荊璞搖搖頭!覆恢!反正他們都不喜歡我!

  「怎么會呢?你長得這么可愛!」步靈均好笑地睨著她。

  「真的嗎?」玉荊璞驚訝地瞪大眼睛,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已早走出屏風(fēng)。

  「當(dāng)然是真的,只要你不再害怕別人,主動一點!共届`均含笑地點頭。

  「也許吧!褂袂G璞斜著頭認真地想了想!改阒绬幔砍宋业,我頭一回和陌生人說這么多話耶!瓜瘾I寶似的,她愈來愈靠近步靈均。

  一不小心,她碰觸到步靈均的手。

  「你的病好重!」玉荊璞圓睜著眼,用力抓緊步靈均的手說道。

  步靈均有如遭受電殛般掙脫她的手,踉蹌地往后退一步。

  她的病玉家沒有人知曉,唯一知情的月皎不可能會說,玉荊璞怎么會知道?

  步靈均想到什么似的,抬頭凝望玉荊璞。

  她終于知道玉荊璞所說的「大家都不喜歡她」的涵義,這孩子她……「我就知道!你也和他們一樣不喜歡我了。」玉荊璞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步靈均在她的話中驚醒,暗罵自己的不該,傷了玉荊璞的心。

  「不,我并沒有討厭你,我只是嚇了一跳!故呛么蟮囊惶。

  「真的?」玉荊璞的大眼睛仍透著不信。

  「我的確是被你的……呃……特殊能力嚇到了,但我并沒有因此而跑掉,不是嗎?」

  她慧黠地眨眨眼睛。

  「說的也是!褂袂G璞點點頭!改阋矔䦶椙賳?」她記得步靈均剛才認出她的寶琴。

  「會,不過沒你彈得好,你能再彈一曲嗎?」

  「當(dāng)然可以!

  一首優(yōu)美的羽裳曲緩緩地由玉荊璞指間流出,回繞著小小的天香樓。

  ???一整個下午,步靈均都待在天香樓。

  短短的幾個時辰,她知道那種因為碰觸就能透視的能力,讓玉荊璞的童年過得有多悲慘,也因此造就她羞澀膽小的個性。

  整個玉府除了老湯外,其余知道這個秘密的,全都被玉天云遣走,現(xiàn)在玉家的仆婢全都不知情。

  走出天香樓,天色已晚,算算時間,月皎也該回來了,步靈均繞過中庭沿著曲廊往衍風(fēng)居的方向走。

  不經(jīng)意的,她瞥見上午遇見玉荊風(fēng)的花亭,小手不自覺地絞著衣擺。

  憶起玉荊風(fēng)那冷漠厭惡的眼神,她的心就全揪疼在一起。

  她真的不明白,這樁親事真的令他如此難以接受嗎?既然這般不愿意,又何必娶她呢?受命運擺布的并不是只有他呀!

  粉唇逸出輕嘆,她強打起精神,舉步正想離開,抬頭卻碰巧遇上玉荊風(fēng)和路云音。

  步靈均僵直的看著他懷中的女子,是個長相姣好、身形纖弱的動人女子,尤其是那雙秋水般的盈眸分外勾人。

  玉荊風(fēng)的表情也不見得多好,他沒想到游完湖,送路云音回惜倩閣會遇見步靈均。

  剛才瞧見她時,他甚至有股沖動想避開,為什么?他拒絕去想。

  「荊哥?」路云音詢問的語氣驚醒靜默的兩個人,也打破那怪異的氣氛。

  「我們走!褂袂G風(fēng)下意識就想隔離這兩個女人。

  見他摟著路云音,快步地往惜情閣的方向走,步靈均在這時向前擋住去路。

  「讓開!」他的聲音壓著明顯的慍怒。

  步靈均的神情泰若,她搖了搖頭,既然上天選中他是她的丈夫,沒有給任何余地的成就了他們的姻緣,那么她絕對不能因為遇上小挫折而退縮。

  「金兒告訴我,玉家有位遠親表妹,看來就是這位姑娘了?」她主動的表達善意。

  「荊哥?」路云音滿懷不解地看向玉荊風(fēng)。

  玉荊風(fēng)的臉變得更加陰霾,冷聲地說:「她是靈均,是你的……表嫂!

  路云音冷不防地倒抽口氣,有些虛軟的向后倒,玉荊風(fēng)心疼地趕快扶住她。

  含著水氣的大眼嵌在蒼白的臉上,著實是楚楚動人。

  「表嫂……」微顫的唇輕輕逸出一聲。

  即使在心里做了多少假設(shè),她也沒想過對手是這么樣的強,心頭一悸就突然厥過去。

  「音兒,你怎么了?」一連喚了幾聲,她蒼白的臉色讓玉荊風(fēng)實在害怕。

  「她怎么了?」步靈均也沒料到會有這事發(fā)生,她擔(dān)心的伸出手想探探路云音的額頭。

  「滾開!」

  玉荊風(fēng)怒不可遏地用力推開她,使的勁太大,使步靈均一個不注意整個人跌倒在地。

  玉荊風(fēng)的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光芒,好似憐惜和懊悔,但也只有一瞬。

  「你給我滾得遠遠的,不要再來靠近她!」他對著她嘶吼道!傅,快去請大夫來!」

  輕松地抱起路云音瘦弱的身子,玉荊風(fēng)快速地奔向惜情閣,淡月則是往大門的方向跑去。

  趴在地上的步靈均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撐起上半身,她吃力地倚在走廊的木椅上,無聲無息地掉淚。

  抬起頭望向黯黑的天空,皎潔無瑕的月已然高掛。

  上天!想要不退縮,好難好難!想要他愛她,好難好難!

  ???路云音嚶嚀一聲,緩緩由混沌中蘇醒,一睜開眼就瞧見玉荊風(fēng)焦急的臉。

  「荊哥……」一開口才驚覺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象話,趕緊閉上嘴。

  看見她清醒,玉荊風(fēng)才松口氣,倒了杯水,扶起虛弱的她。「來,先喝杯水再說!

  潤了潤喉,路云音也覺得精神許多。

  她坐起身來,「荊哥,我……真是對不起你……」想起所有的事,她又紅了眼眶。

  「噓……別胡思亂想。」他寵溺地輕抱著她哄道:「大夫說你就是老愛鉆牛角尖,心情總是放不開,氣悶攻心才會常昏倒的!

  「可是我……」教她如何不去想呢?

  「別多想,安心歇著吧!」

  扶著她躺下,替她蓋好錦被,玉荊風(fēng)正要起身,冷不防地一雙雪白藕臂從背后抱住他。

  「荊哥,你要了我吧!」路云音貼著他強健的背哭泣地說:「你就要了我吧,音兒不要再這樣等下去,音兒可以不要名分,只要能擁有你,即使是短暫一刻也可以!」

  玉荊風(fēng)掙開她細弱的手,轉(zhuǎn)過身來,斂下眼,神情變得復(fù)雜而迷離。「音兒……」

  「荊哥,音兒都不顧女兒家的矜持了,你為何如此猶豫?難不成你不要我了嗎?」

  她用哭得暗啞的嗓音懇求,將芳馥的嬌軀更加貼近玉荊風(fēng)。

  「音兒!」他的口氣倏然轉(zhuǎn)硬,強迫路云音直視他的眼。「你今天太累了,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荊哥!」

  沒理會路云音傷心的叫喚,他鐵了心腸,頭也不回地走出惜情閣。

  房里的路云音哭得像淚人兒,她羞惱地用力扯下床帳,用交雜著怒氣和絕望的聲音哭喊道:「荊哥……」

 ???步靈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衍風(fēng)居的,直到月皎呼喚她時,她才回神過來,人卻早已經(jīng)坐在屋里的鏡臺前了。

  不管月皎如何逼問,她就是不肯說出手背上的瘀青是怎么來的,只輕聲告訴月皎,她要沐浴。

  坐在精雕花鏡前,她任由月皎為她梳順發(fā)絲。

  「月皎,你將信交給我爹了嗎?」

  「嗯,交給老爺了!乖吗ǖ氖诸D了一下。

  「那……我爹看完以后,有沒有說什么?」步靈均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yīng)。

  「沒……老爺沒說什么!

  她嘆了口氣,能讓爹爹安心就好,這是她目前最欣慰的!改蔷秃!

  突然,砰的一聲,衍風(fēng)居的門被用力推開。

  「姑爺!」月皎高興地看著進屋的人。

  新婚至今,姑爺都沒進過新房,今晚必定是想通了,太好了。

  咦,可姑爺?shù)哪樕趺床惶珜δ兀?br />
  「你出去!」玉荊風(fēng)眼睛鎖著步靈均,但話是對著月皎說的。

  「這……」月皎為難的看著主子。

  步靈均點點頭,示意她下去。

  「是!乖吗ㄐ辛藗禮,走出房門,還順道帶上門。

  「你為什么要去惜情閣?」玉荊風(fēng)冷聲地質(zhì)問,天曉得他剛才乍見她時,心緒波動得有多厲害。

  「我不是去惜情閣,我是去天香樓找荊璞的!共届`均對他的來勢洶洶有些招架不住。

  玉荊風(fēng)冷哼一聲,「鬼才相信你,荊璞從不跟陌生人交談,何況是你!你是在回廊故意讓音兒撞見的!

  那條回廊只通往天香樓和惜情閣,玉荊風(fēng)壓根兒不相信她是去找玉荊璞,當(dāng)然就認為她是去惜情閣。

  「我為何要這么做?」她蹙起黛眉問。

  即使他討厭她、不喜歡她,那也不能隨便污辱她呀。

  「為什么?因為你知道我喜歡她、我愛她!所以你要鞏固你在玉家的地位,鏟除敵手!

  他每說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直到把她逼得跌坐在軟床上。

  他愛她!他愛他的音兒表妹?

  步靈均揪緊領(lǐng)口,腦海里漲滿的全是這句話。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她做什么都是錯的,因為這件姻緣本來就是個笑話。

  更可笑的是,自始至終只有她自己珍惜這段婚姻,天真的以為是上天憐憫她這隨時都可能逝去的身子,所以讓她有機會擁有一個和父親一樣,疼惜愛憐娘親般的丈夫。

  「你……心中早有所愛,又為何要勉強自己娶我?你把這段婚姻當(dāng)成什么?」她兩眼迷迷蒙蒙的,沒有定點似的游離!敢皇悄愕靸深^的差人來要我爹允親,用我的一輩子來償還他對我爹的救命大恩,你以為我會娶你嗎?」他的眼神變得森狂,語氣充滿不屑。

  天啊爹!您怎么能用這種方式來堆砌女兒的幸福呢?

  步靈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玉荊風(fēng)的話一字一句全嵌在她的心上,既疼且痛。

  「無論你用盡什么下三爛的法子,都休想拆散我和音兒!」玉荊風(fēng)漠視她心碎的模樣,甩頭無情的離去。

  「小姐……」

  月皎因為不放心,所以根本沒有走開,她一直待在門外,所有的話她全聽見。

  「月皎,我真不知道是該心疼爹、還是怨他……」

  迷蒙的月夜,淡淡的光芒透進屋內(nèi),幽幽地照在步靈均身上和她臉上的淚珠。

 ???一大清早,玉荊風(fēng)已經(jīng)出門看帳去,她因為哭了一夜,臉色灰敗,兩眼紅腫,只能裝病待在衍風(fēng)居,所以不知道她的父親氣沖沖的上門理論。

  「天云,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是你保證善待均兒,我才愿意將她嫁過來的,要不是月皎那丫頭看不過,老實跟我招了,我還被均兒那封信蒙在鼓里!」

  「德永兄……我……」玉天云慚愧地說。

  面對氣急敗壞的好友,自己又是真的理虧,能說什么呢?「你不用再說!既然你兒子這么嫌棄均兒,看不起我們步家,步家也高攀不起,幸好他們尚未圓房,叫均兒出來,我親自接她回家!

  「德永兄,您千萬別動怒,有話好說!褂裉煸萍钡貌坏昧。

  剛開始的確是為了報答恩情,才會要荊風(fēng)娶步靈均,但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對蕙質(zhì)蘭心的均兒媳婦實在很喜歡,怎么舍得讓她回去。

  「還有什么好說的!均兒可是我捧在手心的一塊寶,在娘家時一點苦我都不舍得她受,嫁到玉家才幾天,你兒子就給她排頭吃,這才剛新婚,要是久了那還得了!

  步德永愈想愈氣。「什么都別說!把我女兒叫出來,就當(dāng)沒拜過堂、成過親,以后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難道您連我都信不過嗎?」玉天云也急了,說什么也要留住這媳婦才行。

  「這……」火氣一發(fā)過,步老爺?shù)臍庋嬉仓饾u變小了。

  畢竟他并不是真的希望女兒再嫁,何況均兒看似柔弱,性子卻硬得很,不讓他知道她受苦,定是想保住這婚姻,仔細想想,他又有些猶豫了。

  玉天云一見他沉思,馬上知道事情仍有轉(zhuǎn)圜的余地!肝冶WC,荊風(fēng)一回來,我一定讓他對您有所交代,絕對不再讓他虧待均兒!

  步德永認真的思考,他撫過自己斑白的胡子。

  他老了,沒有多少日子,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均兒該如何?

  東、西、南城中,除了他南城步家,就屬東城玉家的勢力最大、最讓他放心,至于西城的岳驚鴻,向來與玉、步兩家沒交集。

  想來想去,還是只有玉家合適他將均兒托付,更何況……荊風(fēng)這小子,他實在很中意。

  「好吧,我就再給荊風(fēng)一次機會,下個月我生日時,他一定得陪均兒回娘家,算是給我祝壽的禮物!

  「一定、一定!」玉天云當(dāng)場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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