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昊云回到風云堡。
「什么?你只帶回孩子沒帶回雪君?」飛云一見到他馬上大吼出聲!笡]想到你這趟去南方才做了這?點事!
昊云沒理會大哥的嘲諷,只是問:「堡里有奶娘嗎?」
奶娘?飛云沒好氣地說:「給他頭牛去吸奶吧!我哪知道堡里有沒有奶娘?」
昊云一聽,整張臉變成綠色。「那怎么辦?帶孩子、喂他喝奶,我都一竅不通。
真是豬!「堡里沒女人嗎?找張嫂問問不就得了!」飛云慍怒地回他。
昊云一聽,好象遇到救星般沖出書房,急急忙忙地抱著嬰兒,到處高喊「張嫂」、「張嫂」。
看見昊云走遠,飛云才額冒青筋地對這雙「寶貝父子」咒罵著:「沒帶過孩子,還敢跟他娘搶!果然跟我一樣是標準的『龍家瘋子』,想到做到,從來也沒有考慮到后果!
突然他又想起了瓏兒──他的妻子。他伸手取出自己胸前的「鳳緣」玉環和龍鳳鐲,感覺到那種妻離子散的痛。
一個月后的早晨,飛云和堅持抱著孩子的昊云以及各地的鎮長,齊聚在風云堡臥龍邸商討大事。突然柳總管闖進來,稟報有要事相告。
飛云最討厭開會被打斷,本來不答應見柳總管,后來一聽是吟泉與祥祟來了,只好請各分部負責人先去休息,并要柳總管回復吟泉和祥祟在大廳稍候。
見所有的人都下去后,飛云才對昊云說:「什么事這?急?」
昊云一臉不知道的表情,突然他的寶貝兒子濤怒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他急忙安撫著孩子。
飛云見孩子哭得這?兇,不免心浮氣躁地大吼:「如果這小子再不安靜,就拿條布封住他的嘴!
世上的事無奇不有,經飛云這?一吼,孩子真的不哭了,不一會兒就進入甜美的夢鄉。
昊云終于喘一口氣地看著飛云說:「大哥真有一套,三兩下就擺平了這愛哭的小子!
「好了,別再拍馬屁了,趕緊到大廳吧!」說著飛云就走向大廳,昊云則抱著孩子尾隨在后。
廳上坐著一對年輕夫婦,男子正寵溺地看著一旁的小妻子──吟泉。
從大廳左側走出兩個一臉威嚴的男子,其中抱著孩子的昊云首先開口:「祥祟、吟泉,真是稀客呀!」
吟泉首先走過來昊云身邊,一下就抱走昊云手上的孩子!高@孩子長得和二哥很像,好可愛!
飛云也走近兩人身邊!冈趺?你們不是有急事要告訴我們?」
吟泉只顧著逗弄濤怒,根本不理會飛云的問話。
「希望你們是有好消息讓我們高興,否則──」昊云握緊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
祥祟立刻臉紅地傻笑!甘恰魅邢擦!」
。≡瓉硎沁@樣!
「真的?什么時候有的?怎么會?」飛云興奮過度,轟出一堆傻問題。
「好小子,看不出來你這家伙這?厲害,轉眼就要當爸爸了!龟辉妻彰匪绨颉
衛祥祟笑得傻呼呼的,客廳馬上沉浸在喜悅的氣氛里。大家談笑得正開心,柳總管突然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剛才有些狩獵者回來稟告,說他們在雪峰崖的深山看到一對母女和一匹狼、一頭虎,時常在山里嬉戲,還有人受傷時被她們所救,所以……」
「所以可能是堡主夫人?」祥祟接下去說!缚墒窃蹅儾皇窃谘┓逖聯淞艘粋空嗎?」
「會不會是大嫂故意躲著咱們?」
飛云沉思了一下,吩咐柳總管。「幫我備馬,我要立即出堡!勾偣芟氯ズ,他才又對昊云說:「不管是不是瓏兒,我都要過去看看。昊云,這段期間就由你處理堡里一切事務!
「當然,我也希望大哥早點找回大嫂,好幫我證婚呀!」昊云對著飛云釋然一笑。
「希望如你所愿!」
這是個下雪的季節。
一對嬌小的母女帶著狼、虎,來到山崖后方的地熱泉區,準備涉水入泉,溫熱一下快凍僵的身體。
瓏兒輕輕卸下自己和女兒月兒的衣服,漫步涉入「地熱泉」。月兒一碰到溫水便高興地呵呵笑著,小手小腳不停地拍踢泉水,看在瓏兒的眼里不禁露出欣慰的笑意。
嚓!樹枝折斷的聲音忽爾傳過來。
「銀狼」和「山貓」立即豎起耳朵,離水上岸。
瓏兒隱隱感到不安的悸動,馬上警戒起來。
「什么人?」她朝樹林深處輕喊。
……沒有回音,但是「嚓!嚓!」的斷裂聲仍然不斷傳過來。
她急忙離開水面打算穿回衣服,但衣物置放在泉邊的巨石前。她環顧一下四周時,發現林木深處的黑影正不斷接近她們,她的心里頓時一驚。
是野獸、土匪?還是盜賊?
先穿衣服要緊,她緊摟著月兒,趕到放置衣物的巨石前,滿心打算拿到衣物后便迅速離開。當她的手臂探出去時,一雙巨掌忽然從巨石后面探出來,一把就從瓏兒的身后抱住了她,把她凌空舉起,然后攬入溫熱的胸膛。
她緊張地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她沒聽到任何響應,只是感覺到抱摟她的雙臂愈來愈緊,害她差點窒息。月兒可能感受到母親的不安,與極大的壓迫感驅使著她,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瓏兒一邊企圖掙開此人的手,一邊輕拍著女兒叫她別哭。
瓏兒感覺抱她的人手勁稍微放松,認為機不可失,開始奮力踢打,并一邊叫喚著「銀狼」和「山貓」過來幫忙。
誰知這兩只龐然大物?頭看了看她背后的身影,居然又悠悠哉哉地走回泉水,享受溫熱的洗禮。
該死的「銀狼」、「山貓」!竟然不管她們母女的死活。
不行,我不能任人宰割!她張開嘴巴,一口咬住環在頸項的手臂,毫不留情。
「唉!」極為熟悉的聲音讓她霎時忘了啃咬。
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半點動靜。
可是這個人仍然沒有放開她,瓏兒只好繼續咬他。
「肉很硬呀!實在沒辦法跟烤乳豬比,是不是?」
天啊!這個聲音……
瓏兒的心跳加快,怔怔地往后看,發現來人的身分后頓時瞠目結舌。
「你?怎么會是你……」
當然!不是他還會有誰?龍飛云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妻兒。
自從他掌握到妻子的確切下落,立即率領堡內的「玄影」、「藍月」騎士,由雨麟的先鋒兵帶路,一同深入北方荒嶺。
十五天后,大批人馬抵達雪峰崖下。為預防瓏兒又聞聲而逃,雨麟于是將騎士并為兩人一組,分別駐守在方圓二十尺外,這樣不但可以展開搜尋的工作,而且可以預防野獸的攻擊。飛云則在雨麟分散人馬后,獨自到附近的「地熱泉區」。當他一靠近熱泉時,林子里便傳來陣陣的女人嬉笑聲。他躲在巨石后面一看,竟是──
瓏兒!
他簡直不敢相信!直到他蓄意驚動她,她迅速跑到巨石前準備奪衣而逃時,他趕緊伸出雙臂摟住她。
他知道她會掙扎,甚至打人,但卻沒料到她會把他當成烤乳豬似的不停咬。
看見妻子一臉驚愕,飛云不悅地挑眉說道:「怎么?看到一年多未見的丈夫,不高興嗎?」
一旦發現來人是飛云,瓏兒便放棄掙扎了!她知道自己打不贏他。
「你不該來這兒的。」她臭著臉說,絲毫沒有高興的表情!改阍趺纯梢詠G下新娘跑來這座深山呢?」
「我──」飛云想解釋,卻被她打斷。
「我知道你愛她,我可以諒解!
「我──」他還是想解釋,瓏兒再一次打斷。
「我不怪你,你走吧!」她故作高傲地驅遣他離開,飛云干脆俯身以嘴堵住了她的唇。
經過一年的思念,飛云的吻是霸道且帶有懲罰意味的,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不知經過多久,飛云終于放開她,然后大聲對她咆哮:「該死的女人!妳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
瓏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肝矣衷趺戳?」
「妳的膽子真不小,竟敢挺著肚子偷跑,害我急得差點拆掉風云堡!顾麕缀醢押砉且埠傲顺鰜。
瓏兒見他這?激動,心里復雜得說不出話來。原來……他仍然有一點關心她。
「還有,妳為什么不聽我解釋就打了我一耳光?」飛云繼續數落她的罪狀。
她轉過頭,眼淚幾乎掉了下來。「你不是已經娶了雪君嗎?」
「沒有!」他大聲岔斷她的話,然后一手抱住她,另一手扳著她的臉面對自己:「我什么時候娶了雪君?我一直愛著整天只會給我惹麻煩的『瓏兒』!
愛?「我以為你根本不在乎我!顾桓蚁嘈。
他搖頭否認。「不,我很在乎妳!顾椭^靠近她的耳邊,柔聲向她傾訴:「如果不認識妳,我根本不知道『情』為何物,更不曉得『愛』是怎么一回事!顾nD了一下,然后輕咬她的耳根!肝覑蹔,瓏兒!」
他愛我?他真的愛我?
他真的親口對我說愛我了!
瓏兒感動得哭起來!肝摇摇
她也愛他呀,從他兇巴巴地將她從城墻上扯下來開始,從他新婚之夜害她喝醉開始,從他使詐陷害她搬回去和他同房開始,她一直是愛他的呀!
「我……我也是!
「你愛我?」飛云受寵若驚地詢問。
「是,我愛你!顾樇t得像蘋果!副鞠氲饶愣C回來時告訴你,誰知道卻──」她不再說了,可是飛云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是昊云的親事。才不是我的!」他耐著性子解釋:「要不是宋若俞那混小子說錯話,也不會害妳逃家,害我妻離子散!
什么?是誤會?她睜著眼睛想聽他接下去解釋。
「那天,我興沖沖地趕回堡里,結果妳無緣無故不理我,還當著堡里下屬的面摑了我一巴掌。我因為一時生氣,所以才下令把妳關入牢里,讓妳清醒一點。那天晚上我一直睡不著,擔心妳在地牢一定會害怕,加上我們之間也許有什么誤會,所以我就跑到地牢找妳。沒想到妳卻逃走了!隔天,我昭告天下找尋你的消息,但一年過去了,妳還是無影無蹤!
飛云嘆了口氣!府敵跷冶疽詾閵吿幼呤且驗楹尬遥幌朐倏吹轿。畢竟我們的婚事是在雙方都不愿意的情況下造成的。而妳的逃走使我開始怨怪妳,甚至日夜想著等我抓到妳之后一定要好好懲罰妳,以消心頭之恨!
懲罰?瓏兒感覺一陣戰栗從心頭冒出來。
看到她的不安,飛云笑了笑親吻她的面頰。
「傻丫頭!我又沒說現在要懲罰妳!挂娝寫,他又戲謔地說:「不過妳讓我辛苦地找了一年,小小的懲罰是在所難免的!
瓏兒垂下眼眸!笇Σ黄,我承認我是因為嫉妒才離開你的,我以為你立刻要和雪君成親,從此以后再也不要我了。」
「該死的宋若俞!」飛云憤恨不息地咒罵著。「妳離家后的一、兩個月,昊云和吟泉當面指責我的不是,后來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我一個人趕到『樂曲山莊』找他算帳,并出言恐嚇。如果妳和小孩有什么不測,我誓必踩平整個『樂曲山莊』。」
飛云愈說愈激動,好象恨不得殺了宋若俞一樣。
瓏兒不敢再聽下去了。她發現自己竟莫名其妙地吃醋,使得飛云四處找尋自己,又讓他見不著女兒的面。她實在慚愧得無地自容。
飛云見她低下頭來,實在無法抗拒這樣的美色。他忍不住用下巴磨蹭著她的頸項。一年沒見到妻子,她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
「瓏兒,我好想妳和孩子!癸w云心痛地摟著她。「答應我,千萬別再離開我,否則我會發瘋的!
瓏兒的頸項被飛云的大胡子磨得全身酥癢,已忘了置身何處。
「如果你要我,我絕不離開你!」
飛云沒有回答她,可是瓏兒已知道答案。兩人都沉浸在彼此的濃濃愛意。直到不解風情的寒風吹襲瓏兒身上,她才發現自己竟一絲不掛地被飛云摟著。她臉紅了,低聲吩咐飛云:「快放開我啦!」
飛云裝作沒聽到,繼續品嘗瓏兒喉嚨間所發出的呻吟,絲毫沒有感覺到四周愈來愈大的風勢。
這就是他「小小的懲罰」嗎?想活活yN死我們母女?
「喂!飛云,現在是雪季,而且……我身上沒有穿衣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她冷得牙齒打顫,以至于接不下去。
風愈來愈大了。
飛云也開始察覺四周的氣溫變化。他雖然百般不愿意,還是很不情愿地放開她,然后抱過月兒,讓她穿好自己的衣服。飛云則趕忙用棉布衣包好女兒,免得她受了風寒。等她穿好衣服,飛云手臂一舉,將她們母女倆橫抱起來,緊抵在胸前取暖。
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地走回「落日軒」。到達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雨麟?你怎么會在這兒?」她半喜半怒地看著飛云。「你為何不肯幫助他?他可是我的恩人!」
飛云故作無辜!肝規土搜剑∥彝兴母U业綂,不等于幫了他的忙嗎?」
「你在說啥?什么你的我的他的!我一句都聽不懂!」她疑惑地眨眨眼睛。
兩個男人一同仰頭大笑。瓏兒越聽越好奇,飛云止住笑地望著她。
「回到家里,我會詳詳細細地告訴妳!
家?多溫暖的字眼。
隔日下午,大批人馬由瓏兒帶領下山。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好不愉快。他們走走停停,到沿路各處風景優美的地區賞玩,經過半個月,大批人馬終于浩浩蕩蕩地回到風云堡。
吟泉一見到大嫂,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別來離情。瓏兒自覺不好意思,連忙道歉說:
「對下起,讓你們擔心了!
飛云看著她們姑嫂,心里很是欣慰。
后來雨麟又當著瓏兒的面,訴說了全部的往事,并告知瓏兒她的身世。瓏兒一雙大眼瞪著自稱是她哥哥的雨麟,實在無法置信──她竟在隨手之間救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多?令人不可思議!
「我……我不知道……」顯然她一時無法接受自己突然多出一個哥哥的事實。
雨麟笑了笑!笩o所謂!等妳心情平復之后,歡迎回到『虎麟鏢局』做客,或者去我那里住個十天半個月的,好讓大哥照顧妳!」
回娘家住十天半個月?
這句話刺中了飛云的心事,偏偏瓏兒沒察覺丈夫的心事,一個勁兒開心地答應:「好!好!」
雨麟則露出狡猾的笑臉看看飛云。
向他們夫妻倆告別后,雨麟騎著馬回到關內,返回鏢局。
晚上,瓏兒上床睡覺前對飛云說:「我還是不太相信雨麟竟會是我大哥!
飛云不語。他當然不愿意在與瓏兒隔了一年才見面的「初夜」里,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尤其是美色當前。
「無賴!你怎么……喂!放手啦!我在想事情……」
瓏兒的心事,全讓飛云的「毛手毛腳」打斷了。
她真美!即使是生了孩子,依然無損于她的體態和姿色。飛云的手隨著她身體的曲線游移,瓏兒霎時覺得自己彷佛投入溫熱的泉水里,渾身舒泰。
她受不了誘惑地輕輕喘息!笩o賴!快放手啦!不然我……」
飛云強吻住她的嘴,讓她沒有機會破壞氣氛。他的吻強硬中帶有溫柔,使瓏兒不自覺地從喉嚨底下發出呻吟。她無法思考,只是任由飛云的手愛撫她的全身。直到被強烈豐沛的激情給沖昏了,她才虛軟地癱在飛云懷里。
飛云不斷地在她耳畔輕聲細語:「我愛妳!我愛妳……」
她忍不住喜極而泣,慶幸自己終于找到一個可終生依靠的伴侶。良久,她帶笑地安睡在他懷里。
飛云分離一年才又與瓏兒重逢,在瓏兒睡著后,仍眷戀不舍地吻著她的每寸肌膚,品嘗她的幽香,聆聽她滿z泄漫B嚕聲。
看著她的睡臉,飛云臉上的溫馨不禁加重了幾分。原本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昊云和吟泉外,沒有人可以越雷池半步。但瓏兒的出現,使他心甘情愿地成為愛情的俘虜。他為她傾倒,只因她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摯愛。
「我愛妳!瓏兒!顾F在什么都不冀求,只想緊緊擁抱著她,給予她一輩子的愛。
刺眼的陽光,讓瓏兒起了個大清早。
她先是茫茫然忘了置身何處,隨后想起了昨日的點點滴滴……她真的回家了,而且有個愛她的丈夫和女兒。
丈夫?她不由得轉身看了眼還在睡覺的飛云。
她嚇了一跳。他真像熊!
但是,雖然他長得很可怕,對她而言卻像一只玩具般的大熊娃娃。
瓏兒伸手輕輕撫摸他粗獷的臉龐。
飛云早就醒過來了,卻憋著強行翻身壓住她的沖動,身體倍受煎熬地任她親密探索,最后他忍不住翻動眼皮。
他醒了?瓏兒果然如他想象中的嚇一跳。她猛然收手,訝異地往后退,沒注意到自己已經退到床邊。如果不是飛云眼明手快抓住了她,恐怕她已跌下床。
他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身上,大手緊緊扣住她的柳腰!冈趺矗靠吹焦砹?瞧妳嚇得都要跌下床了。」
才不是呢!「呃……飛云,留胡子吃飯方便嗎?」
胡子?「是有點不方便,怎么?和妳跌下床有關嗎?」
瓏兒露出淘氣的笑容,從衣服里拿出一把匕首。
飛云挑眉看她!改秘笆捉o我作啥?」難道……
「把胡子剃掉,它刺得我好痛。」她睜著一雙大眼睛鬼靈精怪地笑!溉绻悴惶甑,從今以后我就不讓你碰我!
「妳敢?」他搔她的癢,讓她忍不住討饒。
「人家說真的啦!它真的扎得我好痛!顾逯,正襟危坐。
飛云二話不說,拿起匕首,三兩下就把胡子剃光了。
喲,這?干脆?成親一年多,今天終于看清楚龍飛云的真面目。她一下子目瞪口呆。
「怎么?太俊俏,看呆了嗎?」飛云瞅著她。
沒想到他長得這?好看!難怪吟泉說他留胡子是為了避免姑娘自動送上門來,看來這話還真不假!
她有點擔心地問:「飛云,你可不能背叛我,再娶其它野女人!
「傻瓜!」飛云愛憐地看著她!概挛冶粍e的女人搶走?」
被他說中心事,瓏兒不由得臉紅!干俸f八道!」
他邪邪地笑出來,正想伸出手「安慰」她……
房門「砰!」一聲被猛然推開。
「大哥,雪君帶著人要來搶回濤怒了!」昊云急沖沖地大喊。
呸!干我屁事?飛云一肚子怒火。昊云這個笨蛋竟然壞了他的好事!
昊云見大哥沒有反應,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反倒是一旁的瓏兒看不過去了。
「飛云,昊云在門外站了老半天了,你倒說說話!」
「自己的妻子都顧不了,還管別人?」他慢吞吞地站起來,對著房門外的昊云喊:「你先去大廳吧!我待會兒就來!
宋雪君以一副統帥之姿坐在馬上怒喝著。
「立即將我的兒子伯玉還來,否則我就踩平整個風云堡!
伯玉?「他叫濤怒,不叫什么鬼『伯玉!龟辉票е⒆硬桓适救醯鼗睾。
「我是他娘,名字我取才算數,你有什么資格站出來說話?」雪君挑釁地看著他!付宜俏疑。」
昊云沒反駁,因為她說的是實情。
一旁的飛云則面無表情地插話:「如果妳真敢攻打風云堡,請自便!」
「你──你們以為我不敢嗎?」她轉身還未下令進攻,一群群的騎兵便已將他們團團圍住。
雪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軍隊被圍攻,下禁冷笑出聲!冈瓉砟阍缬袦蕚,真不愧是風云堡的當家!
「不敢當,只是我的人手較多罷了!」飛云雖然是對雪君說話,但眼睛卻向昊云示意。
昊云立即抱著孩子走近雪君的身邊。
「我警告過妳,如果妳敢來,便一定讓妳來得去不得。」他已經走到她面前。
「現在妳是要自己下馬呢?還是要我幫妳?」
「你想做什么?」雪君驚懼地望著他。「不,你別靠近我,我絕對不會下馬任你宰割的!啊──你怎么可以亂拋伯玉……喂!你要干嘛!別抓我的腰……。⌒『粝聛淼!
「那妳就抱緊他,好讓我幫妳下馬!
看見昊云一臉的嚴肅,雪君只好緊抱著兒子,讓他扛著他們母子倆下馬。
「現在,我再問妳最后一次,妳愿意嫁給我嗎?」昊云當著大哥的面向雪君求親!富蛘邐呄矚g我用搶的?」
搶親?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搶!
「別說了,我不會和你成親的!」
哼!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昊云虎臂一探,真的抱著雪君母子走向衛虎樓。
「你敢!」她掙扎抗議著。
「這是妳自找的!」他冶冶地說。
「你不能這樣做,昊云。」她終于忍不住掉下淚來。她試著去恨他,可是她的心卻無時無刻地念著他!好不容易見面了,兩人又是這種劍拔弩張的畫面,她忍不住愈哭愈大聲。「我發過誓,絕不踏進風云堡!」
見她真情流露,昊云想安慰她。不料這時濤怒也大哭起來,使他更手足無措。他無助地看著飛云,希望大哥能幫忙照顧一下孩子。
飛云會意地伸出手臂,正要接過雪君手上的寶寶時,張嫂的尖叫聲讓他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
「快來人呀!夫人有危險了!」
瓏兒?飛云膽顫心驚地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大夢初醒地沖出大廳,嘴巴還不停咒罵著:「該死!瓏兒不會才回家沒兩天就又惹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