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幸福了!
居然在實習(xí)的頭一天就遇見羅元,當(dāng)初在挑選實習(xí)媒體時,選擇來正方電視臺果然是最最最正確的抉擇。
我實在是太幸運了!天底下最幸運的人,大概就是我了!雷靜一路上都維持這種愉悅的情緒。
“大家早!”雷靜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推開節(jié)目部的大門。
然而偌大的辦公室里靜悄悄的,不見半個人影。
“奇怪!人都跑哪去了?”雷靜絞盡腦汁,努力的想找出一個原因!艾F(xiàn)在是上班時間,沒道理空著一個辦公室。難不成全翹班啦!”她腦袋里第一個冒出的理由就是這個。
因為她向來信奉“偷懶是人類的天性”。
“或者是今天全體公休,不必上班,所以沒有半個人。否則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原因呢?”雷靜低頭苦思。
“有沒有考慮過大家全去忙著做事!”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令雷靜的心臟“咚”的一聲,差點跳出嘴巴。
咦?好熟悉的聲音,會是他嗎?雷靜拍拍胸口,心中暗暗祈禱自己的猜測錯誤。她緩緩轉(zhuǎn)過頭去。
“果然是你,你為什么跟蹤我?”雷靜立即跳到一旁,與秦煌保持十公尺的距離。
秦煌似怒非怒的瞪著她,瞪得她膽戰(zhàn)心驚。
“跟我來!”秦煌依舊繃著一張臉,對雷靜頤指氣使的下達指令,隨即掉頭往另一頭走去。
跟他去?他當(dāng)真以為他是秦始皇。∷秊槭裁匆犓脑?雷靜一臉不屑的站在原地不動。
秦煌大跨步走出去,心里感到不對勁,又走回去。果然,雷靜仍杵著沒跟上來。
“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次!”秦煌微微發(fā)怒,說完又繼續(xù)往前走。
“他以為他是誰。 崩嘴o低聲反駁,她吐吐舌頭,朝秦煌的背后做個鬼臉。不過礙于秦煌的“威權(quán)”,她還是很識趣的三步并作兩步趕緊跟上去。
“下回請你準時九點來上班,因為九點鐘一到,我們會開個小會,大約十分鐘,然后各自分派好工作,大家就各忙各的事,誰也沒空理誰!鼻鼗瓦呄蚯白哌吔忉。
“我……”雷靜隱約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急著想抓住腦中一個模糊的想法。
“這個月我手邊有一個新的節(jié)目要進行,你可以在一旁看我們作業(yè),但是,千萬別干擾我們的工作!鼻鼗吐詭Ь娴耐{著。
“!”雷靜張大嘴巴,開始有不好的預(yù)感。
“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去問執(zhí)行制作,別來煩我。”秦煌一開始就打算不客氣的拒絕雷靜的求助。
“不……”雷靜瞪大雙眼。
“我會介紹其他工作人員給你認識,以后你就自己看著辦!鼻鼗筒淮笙肜頃嘴o的問題。
“等等!”雷靜索性扯住秦煌的衣袖,阻止他前進,也讓自己有開口發(fā)言的機會。
“什么事?”秦煌不耐的轉(zhuǎn)過頭。
“那個……”雷靜腳底有點發(fā)軟,她鼓足勇氣地問道:“我今天要找一位節(jié)目部總監(jiān)報到。”
秦煌不語,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秦……該不會你就是那個秦總監(jiān)吧!”雷靜悄悄聲的詢問,心底期待一個否定的答案。
秦煌還是維持一貫冷酷殺手般的表情,冷冷的盯著雷靜,頓時四周的空氣凝結(jié)成一股詭譎難辨的氛圍。
雷靜用力吸住一口氣,提心吊膽地等待“判決”。
突然間,秦煌的嘴角勾起一個令雷靜心驚的弧度,說是笑又不像,說不是笑,但弧度又是上揚狀。接著,他的頭緩緩的點了點,這幾個輕輕的動作,已讓雷靜產(chǎn)生極大的反應(yīng)。
“不會吧!”雷靜掩嘴驚呼,夸張的往后退一大步。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不開心嗎?”秦煌眉頭緊皺起來。
“不……”雷靜的臉孔開始扭曲。
“你還真不識好歹,有機會當(dāng)我的‘手下’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你也不想想,在電視圈有多少人想拜我為師,學(xué)習(xí)電視制作的技巧,我都懶得理,如今你有幸和我一起做事,居然是這種反應(yīng),你還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鼻鼗屯蝗贿B珠炮似的說話,聽得雷靜耳朵轟轟作響。
“我的意思是,我不會那么倒……”雷靜拼命的吞口水,努力想集中精神。
“嗯?”秦煌嗯了一聲,雷靜的態(tài)度立刻來個急轉(zhuǎn)彎。
“我是說,很榮幸在您的旗下做事,我真是三生有幸、祖上積德……”雷靜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識時務(wù),正所謂:人在屋檐下,早點低頭,日子會比較好過些。
“嗯!”秦煌被雷靜兩極化的態(tài)度,搞得哭笑不得。
“秦煌,平時看你話很少,幾乎不開口,沒想到我居然有榮幸,聽你一次說一長串的話!
雷靜回頭,看見羅元身著藍色長袍,手持一把羽毛扇,緩緩走近,更加襯托出他的英挺。
“嗨!小美人,又見面啦!”羅元爽朗的聲音揚起。
“恩仇何計!”雷靜開心的大叫著戲名,完全忘卻剛才還在煩惱著秦煌的事情。
“你也有看這部戲!绷_元笑笑的說。
“你的戲我每一部都看,我是你天字第一號的影迷。”
終于把這句話說出口了。剛才沒有機會說,雷靜還有點責(zé)怪自己,幸而現(xiàn)在又遇見羅元?磥砝咸鞝斦媸翘駩鬯,居然能讓她一天見羅元兩次,她自然得把握機會才行。
“真的,那就謝謝你了。”雖然早已受到很多戲迷的喜愛,但羅元仍很開心再多一個戲迷。
“這是應(yīng)該的,你拍的戲真的很好看。”雷靜不住的贊美。
“哪里,戲演得不好,希望你多多包涵!笔艿焦膭钍羌檬,不過羅元仍會稍稍謙虛一下。
“你演的戲怎么可能會不好?就算是不好,也不是你的錯!崩嘴o連忙安慰羅元。
“你真是太愛護我了,謝謝你!泵鎸@種忠誠度一百分的戲迷,羅元更是開心。
“戲不好全是編劇的錯。”雷靜突然一臉正經(jīng)地說。
“編。俊绷_元睜大茫然的雙眼,對雷靜的話,一時無法會意過來。
他疑惑的望向秦煌,只見秦煌搖搖頭,顯然他也聽不懂雷靜的話。
“這跟編劇有什么關(guān)系?”羅元提出疑問。
“一部宇宙世界超級爛劇本,怎能要求別人把它演好呢?”雷靜氣憤的鼓起腮幫子。
“恩仇何計的劇本還不錯。”羅元連忙為編劇說好話。
“既不又錯,當(dāng)然叫‘不、錯’。”雷靜解讀羅元的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绷_元驚慌的猛搖手。
“都是那個猥褻的編劇,嫉妒你的才能,居然寫你掉下斷崖,什么劇情嘛!”雷靜厭惡的搖搖頭。
“編劇會這么寫,也有他的道理,畢竟他很有經(jīng)驗,知道該寫什么!绷_元臉色變了變。
“我猜他一定從小受盡凌虐,每天躲在不見天日的黑暗小房間里,就著桌上些微的燈光,邊發(fā)出惡心的笑聲,邊寫出這種沒人性、沒天良、沒道理的劇情!崩嘴o開始在腦海中幻想這位編劇的言行舉止。
“不是這樣的情況!事實上他人很好,是個大大的好人!绷_元臉色發(fā)白、語氣發(fā)抖,再度為編劇辯解。
“你就是人太好,才會被欺負,快告訴我編劇是誰,我替你教訓(xùn)他!崩嘴o心疼羅元的處境,愈說愈是英姿煥發(fā)。
“不用了!”羅元尷尬的搖搖手。
“沒關(guān)系,把編劇叫出來,我來告訴他要怎么寫!币姷搅_元一味為編劇開脫罪名,雷靜愈是想為他出頭。
“我已經(jīng)出來了,你倒是說說看,該如何寫劇本?”一直在一旁不吭聲的秦煌終于出聲了。
“我是要找寫恩仇何計的編劇出來!崩嘴o無奈的搖搖頭,以為秦煌還搞不清楚情況。
“我已經(jīng)出來了!”秦煌臉色鐵青,再度給予肯定的回答!罢f吧,恩仇何計的劇本有什么問題!
雷靜看看羅元,羅元一臉不忍的別過頭去,她再看看秦煌,只覺全身上下如同浸入冰湖,猛地想起荊軻刺秦始皇的下場……
☆ ☆ ☆
“雷靜,九點多了,你到底要不要去上班!”朱可喜在門外用力敲打房門,大聲叫嚷。
“不——要——”雷靜猛地彈坐起來,張大嘴巴使力的回答,又重重的把自己丟回彈簧床。
“今天是你第二天實習(xí),你確定你今天不要上班嗎?”朱可喜猶不放心地再問。
“我確定我不要去上班!”雷靜大聲回答。
“真的嗎?”朱可喜已有些微怒火。
“我說不上班就不上班,你少煩我!滾遠一點!”雷靜的火氣也不小。
“那就不要拜托別人,‘一定要’叫你起來!浪費別人的時間!敝炜上猜牭嚼嘴o的回答,更加氣憤。
早在雷靜要去實習(xí)前,她就千叮嚀、萬囑咐,懇求一向“天亮才回家”的朱可喜,在回家后“務(wù)必”叫她起床。
因為雷靜賴床,所以,她才拜托朱可喜,不論如何都必須負責(zé)把她叫起床。
事實上,也唯有霸道的朱可喜,才有不分青紅皂白,硬把雷靜拉下床鋪的本領(lǐng)。
然而,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雷靜根本就不想去實習(xí)。
朱可喜也知其中原由,所以,她雖在門外大聲嚷嚷,卻也猶豫著該不該強行進門把雷靜“踢”下床。
“你處理得如何,她還是不肯去嗎?”紀秋紅揉揉惺忪的睡眼,姿態(tài)慵懶的走過來。
“八成是為了她和秦煌之間的事情,所以今天才會不想去實習(xí)。”朱可喜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皳Q你來勸勸她吧!總不能遇事就退縮吧!”她退到一旁,讓紀秋紅站在門口。
“小靜!”紀秋紅輕敲兩下房門,卻得不到任何反應(yīng)。“小靜,我進來啰!”她推開雷靜的房門,慢慢的走進,坐在雷靜的床邊。
雷靜整張臉埋進枕頭,以一個大字形趴在床上。
“小靜,超過九點了,你不是九點上班嗎?”紀秋紅溫柔的撫摸雷靜黑亮的長發(fā),她一頭黑絲絨般的長發(fā)攤在白色枕頭上,更是黑得發(fā)亮。
“我不想去實習(xí)!闭眍^里傳來雷靜悶悶的聲音。
“逃避問題!”朱可喜狠瞪雷靜一眼。
“你懂什么!”雷靜抓起枕頭往門口拋去。
“我的確不懂,不懂你承受壓力的能力,為什么會如此小?”朱可喜輕松打落枕頭。
“這是兩回事!”雷靜猛地坐起身子,憤怒的反駁。
“你不去實習(xí),分明就是害怕面對秦煌,這不是無法承受壓力,又叫做什么?”朱可喜直接觸痛雷靜的傷口。
“朱可喜!”雷靜跳下床,一副準備和朱可喜打架的模樣。
“小靜!”紀秋紅溫柔的阻止她。
“小靜!”朱可喜也準備迎戰(zhàn)。
“小朱,你不是也想勸她嗎?怎么說沒兩句就想打架呢?”紀秋紅白了朱可喜一眼。
“就是說嘛!”雷靜得意的朝朱可喜一笑。
“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小朱好心叫你上班,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對她惡言相向!奔o秋紅照樣教訓(xùn)雷靜。
朱可喜與雷靜均被罵得閉上嘴巴。
其實雷靜不去實習(xí),原因確實與朱可喜說的一樣,只是好強的她根本不想承認,偏偏朱可喜又常常與她作對。總而言之,兩人的個性都太沖,所幸有紀秋紅在中間為兩人排解,否則這兩人早就大戰(zhàn)上百回合了。
“小靜,為什么不去實習(xí)?”紀秋紅明知故問,刻意讓雷靜誠實且勇敢的面對自己的問題。
“我不要去啦,太丟臉了。我怎么去面對秦煌?而且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我。紀姐,我不要去啦!”無法過朱可喜那關(guān),雷靜轉(zhuǎn)而尋求紀秋紅的支持,而撒嬌是最有效的方式。
“又在撒嬌!”朱可喜鄙視的猛搖頭。
“小朱!”紀秋紅再度瞪她一眼,“快去上班,否則你就遲到了!彼嵝阎炜上,也好支開她。
“我天快亮了才回家,可以下午再進辦公室。”朱可喜懶洋洋的伸了個腰,揉揉眼睛。
“日夜顛倒,下午上班、凌晨下班,真不知你是上什么班!”雷靜不甘示弱的回話。
“說給你聽,你也無法理解廣告創(chuàng)意人,對做出一篇偉大廣告的熱情與執(zhí)著!碧岬綇V告,朱可喜的雙眼便綻放出光芒,一掃徹夜未眠的萎靡。
“又來了!崩嘴o與紀秋紅同時搖搖頭。
接著,兩人均忍不住地輕笑出聲。她們一笑,朱可喜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跟著笑了出來,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變得輕松許多。
“紀姐,你打個電話,幫我請假,就說我南部家里有事,這兩個月都必須待在家里,無法去實習(xí),好不好?”雷靜趁著此時氣氛融洽,眼中露出懇求的光芒。
“小靜,逃避無法解決問題!奔o秋紅摸摸雷靜的頭,并沒有被雷靜的懷柔手腕所欺騙。
“紀姐,幫幫我啦!”雷靜還不死心,拉扯紀秋紅的衣服。
紀秋姐也明白雷靜的溫柔攻勢,然而,疼她有疼她的限度,絕不能寵壞她,否則也只會害到她。
“不去實習(xí),你的畢業(yè)成績該怎么辦呢?”紀秋紅一語點中要害。
“畢業(yè)成績?”這也正是雷靜最懊惱的事情。
“你總不會不想畢業(yè)吧!”看到這個話題有些奏效,紀秋紅持續(xù)加溫此點。
“我當(dāng)然想,可是……”雷靜著實感到十分為難。
“你在擔(dān)心實習(xí)工作嗎?”朱可喜才畢業(yè)不過兩年,她猛然架想起實習(xí)時的情況。
“當(dāng)然擔(dān)心。照昨天的情況,我想就算我去實習(xí),日子一定很難過,秦煌也不會給我什么好評語!崩嘴o頹喪至極。
“那倒是!敝炜上采钣型。的確,主管的喜好,確實會關(guān)系到自己的實習(xí)成績。
“難道我們兩人也有意見一致的時間!崩嘴o與朱可喜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嘆。
“小朱,你確定你是來勸小靜的嗎?”紀秋紅又好氣又好笑的瞪著朱可喜。
“我去接電話!”適時響起的鈴聲,為朱可喜解圍,她吐吐舌頭,連忙逃開現(xiàn)場。
“小靜,如果你去實習(xí),最糟也不過是分數(shù)很低;如果你不去,那就一分也拿不到!奔o秋紅繼續(xù)分析現(xiàn)實面。
“為什么我會如此命苦?”雷靜感嘆自己的命運。
“你的命運算不錯了!奔o秋紅打了一記雷靜的額頭。
“怎么說?”雷靜摸摸額頭。
“你第一天去,就遇到夢中的白馬王子羅元,還和他聊天,這種運氣,天底下有幾個人能遇到!奔o秋紅慢慢抓到讓雷靜去實習(xí)的動力。
“對哦!”雷靜頻頻點頭。
“況且,羅元與你近在咫尺,你不是很喜歡羅元嗎?就為這點小事放棄羅元,你不覺得太可惜了嗎?”紀秋紅祭出更大的誘惑。
“是有點可惜!崩嘴o點點頭,一步步被紀秋紅牽著鼻子走。
“再說,依照你的說法,羅元與秦煌可能是好朋友,加上羅元似乎有些偏袒你。所以,只要你纏著羅元,偶爾用他做靠山,秦煌應(yīng)該也不至于太為難你!奔o秋紅索性指點一條明路,雖然她也不敢肯定能否如愿。
雷靜頭點得更用力,這話不無道理——拿羅元壓秦煌。
“可是……”想起秦煌的模樣,雷靜一顆心直往下掉。
“雷靜,你的電話。”朱可喜把無線電話筒丟給雷靜。
“我的電話?”雷靜疑惑的拿起話筒,“喂——”
“你到底要不要來上班?”電話那端傳來的話語,十分的霸道、不體貼,正是秦煌典型的問話。
“我……”原本沒精神的雷靜,一聽到秦煌權(quán)威十足的口氣,神經(jīng)整個上緊發(fā)條。
“不想來就不必來了!”秦煌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
“什么?”雷靜一時無法意會。
“我說你可以不來實習(xí)!
“哦,可是……”雷靜聽懂了,可是卻擔(dān)憂自己的成績。
“實習(xí)成績我會讓你過關(guān)!鼻鼗椭览嘴o的擔(dān)憂。
“哦!”雷靜一聽,整個人又回復(fù)松弛的狀態(tài)。
“反正你來也只是累贅!”
“!”雷靜訝異的張大口。
“我太清楚你們這些實習(xí)生了!
“是嗎?”雷靜的語氣不自然的上升。
“你們不過是想向同伴炫耀自己也待過電視臺、看過明星而已。放心吧,我會讓你高分過關(guān)!鼻鼗洼p蔑的說完后便掛斷電話。
“什么!混帳東西,你給我說清楚!”雷靜對著電話大吼,不過只傳來嘟嘟聲!翱蓯!”她用力甩掉話筒,跳下床,迅速整裝,接著飛也似的沖出門!拔乙嵙(xí)!”
她的這句話不僅是告知給朱可喜與紀秋紅,更是對秦煌的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