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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貪歡 第七章
作者:倌琯
  “太離譜了吧,我不過是抱你抱久一些,抱緊一些,用不著吐成這樣吧。”邊忙著拿面紙伺候,一邊盡情調侃的項子晏漾開帥氣的笑容。

  單喻接過面紙擦拭,惡心感使她又是一陣嘔吐,甚至連胃酸都吐了出來。

  “單喻你怎么了?可別嚇我啊!壁s緊拍拍她的背脊,他有些慌了。

  “可能是吃壞腸胃,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看著單喻虛弱無力的微笑,項子晏靈光一閃的驚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單喻怔了半響,恍然大悟的笑開春顏。

  “可能是吧,我怎么沒想到!毕抡伦R的撫撫小腹,她的心里像是里了蜜糖似的甜極了。

  她也冀盼能再生個和楚樵的骨肉至親,而且這次真的是“是由愛情生的結晶”。

  “你的神情好柔、好美呀,如果我不是同性戀者,一定會追你的!比滩蛔『闷嫘淖魉睿斐觥澳д啤,“呼!還是平坦的嘛,一些肥肉也沒有啊!

  單喻一把拍掉他的手,嗔道:“不許不規矩!”

  “人家只是摸一下子嘛,唉,這輩子我可能沒法子擁有自己的孩子了!币荒槹莸乃瓜骂^,喪氣得很。

  “每個人必須選擇最適合自己的人生,有得有失才精采可期!敝荒苋绱税参苛,畢竟她不能替他決定什么。

  “愛就是愛了,能怎么樣哩。單喻,正巧前方有一間婦產科,我們立刻過去做個檢查,好讓我也高興一下,分享你做母親的喜悅啊!

  掛了診,項于晏無聊的坐著等候。

  單喻進去好久了,他的鄰座都是孕婦,就他一個男人,因此,進出的護士紛紛對他大拋媚眼,等得無聊的他干脆也騷包的回送媚眼,大放數千瓦特的電力。

  “少年仔!你是長得很好看,可是你的某仔不是懷孕了嗎,做老公的不可以再亂搞。而且,你的某仔很水的咧,小護士比不上啦,就算是大明星也不夠比啦!币晃慌惆槎鴣淼膵D人忍不住出聲。

  “大嬸!你小聲些啦!贝笊らT的女人好恐怖,弄得整個候診室里的孕婦有的送給他愛慕的眼光,有的則投以責難的怨氣。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呀?

  正頭痛不已的當日,眼角余光忽地瞧見一抹熟悉的偉岸身影。

  是他!那個穿銀灰色西裝的冷俊男子。

  嗅,他竟追到婦產科診所來了,可是自己已經和東賢情定終身了。唉,只好辜負他了……

  可是他的眼神怎么好像要殺人似的?

  事有蹊蹺!

  站起身,他走向隱匿于角落的男子,但此時,問診室的門豁地開了。

  他回頭開心的迎上前去,忙問道:“確定有小寶寶了是不是?幾個月了?你又要做母親了!

  “一個月而已!眴斡饕不匾誀N爛的笑靨,此時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好單喻,我們倆是好姊妹、好哥兒們是不?我可是要認你的寶寶做我的心肝兒子、心肝女兒哦!

  “好,但是你要送大禮,打大塊的金牌。”單喻難得開起玩笑來。

  “告訴你哦,有個很特別的男人……”他一邊悄悄地輕言,一邊指向角落處,但是……

  咦?!人呢?怎么一下子不見了?

  單喻認為他又在耍孩子脾氣了,她搖搖頭,好笑道:“該不會是喜新厭舊,又想移情別戀了!”

  “才不!我和東賢的愛情天地可鑒!彼荒槹l誓的嚴肅樣。

  “好啦!我知道。待會要不要到我家喝杯茶?我介紹楚樵和你認識!

  “不了。改天吧,我得去安慰一下傷心的東賢。何況你要把懷孕的好消息告訴你親愛的老公,我可不想破壞你們夫妻的美好時刻!彼惨退臇|賢“經營”一下感情的嘛。

  但是那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不僅出類拔萃得令人心儀,令人招架不住的魅力更是無窮,而且像團謎霧,奇怪得很。

  他究竟是誰?

  “師母好!

  “好!陛p淺一笑,單喻越過草坪上聚集聊天的上武館弟子,往前走去。

  “師母的氣質好好耶。”某一弟子瞧得眼睛直了,口水差點流出來。

  “師父一家三口個個都漂亮得像電影里的主角。”另一弟子也呆掉了。

  “可是師父剛剛進來的時候,臉色好恐怖,冷血得嚇人!”

  一時之間大伙兒忍不住打起哆嗦來。

  “小于!你們打屁打完了沒?我們和‘德興堂’約好五點以武會友,要比畫幾下耶。”朱少燕一邊系著黑腰帶一邊以眼色表現他的權威。

  “教練!德興堂有沒有人有十段功力?”

  “日本高手才有十段的啦,放眼臺灣,館長的六段功力已經很嚇人了,何況他只有二十七歲,再上一層輕而易舉啦。”說著,他便帶頭往外走去。

  一群剛升級系上黑腰帶的選手連忙跟著,他們一面嘻笑,一面嘆氣。

  “單戈和他兩位曾爺爺去環游世界了,足足有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還真是想念哩!

  “是呀,單戈像個小王子似的,將來一定和師父一樣迷死一堆女孩,連我們這些做大哥哥的也很迷他哩。”

  “但是師父一點兒也不喜歡單戈,他對失散多年的兒子一向都淡淡的。”

  “哎呀,師父的冷沉氣質超有魅力的,小單戈也遺傳館長的基因。不像我們,長得沒啥看頭,如果又擺個冷面孔就更慘了!

  “喂喂!他們都出國不在了,只剩下師父和師母兩個人而已,你們想,他們會不會親親愛愛一番呀!痹艉舻耐嫘﹂e話,引來一陣集體大笑聲。

  “閉嘴!都已經走出武館了還碎嘴!再吵,我一個一個摔喔!”朱少燕厲吼道。

  怎么教了一群名為柔道選手,實則長舌公的臭小子!

  “唉,實在很想念單戈。”朱少燕在心里暗暗地嘆了一聲長氣。

  真想也生個超級漂亮的寶寶,但是,上哪兒去找像大嫂那樣的娉婷美人呢?而且他也沒有楚樵那樣帥。

  老天爺根本就是偏心!不公平哪。

  單喻懷著幸福至極的心情回到她與黑楚樵的新居。

  日式的休憩屋內彌漫著濃重的老木香氣。

  “楚樵,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彼叩剿纳砗,將手輕輕環繞著他的腰身。

  “下午三點左右你人在哪?”他沒有回過身,平淡的聲音顯得低嘎而且壓抑。

  “我去……”嗯,咬了下唇,她遲疑該不該向他坦白她到酒店的事。

  子晏的隱私是個敏感問題,還是斟酌考量的好,免得傷了子晏辛苦經營的感情歸屬。

  “我在‘無常’休息。你打電話找不到我是不是?”

  “你一直待在‘無!?從未離開?”

  “四點多的時候我去了診所做檢查!彼簧踝匀坏拿銖娀貞。

  “和誰一道去診所?”他追問。

  既然隱瞞子晏的事,就應該堅持到底。畢竟同性戀者仍是社會不認同的,她不希望子晏被貼上標簽,更不樂見楚樵在尚未認識子晏之前就排斥他。

  她不得已只好撒謊,“我自己一個人去!

  忽地她感受到他震顫了一下,她關心的問:“你哪兒不舒服?是不是感冒發燒?”

  “我心里不舒服!”黑楚樵驀地轉身。

  一向綰成一束的長發由于力道強勁的轉身動作而松散開來,他整個人透著一抹邪魅的冷血味。

  “楚樵你……你怎么了?”他的眼神似乎想吃了她。

  單喻不禁退后一大步,一個不穩便跌倒在地。

  雖已習慣他的冷淡,但是他現在的神色卻仿佛要與她恩斷義絕一般。

  “你又要做母親了是不?”他逼視著她,眼里的寒芒陰狠到極點。

  “我有一個月的身孕,你……不想要這孩子嗎?楚樵,你是因為我懷孕而生氣?可是這孩子是我們共有的啊,單戈十歲了,如果為他添個弟弟或妹妹……”

  “同母異父的手足?”黑楚樵陰冷諷笑。

  “肚子里的寶寶是你我共有的啊。楚樵,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我誤會什么?誤會你和野男人上酒店開房偷歡?誤會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與野男人相依相偎的親嘴?還是誤會他陪你到婦產科診所?”他的身軀壓迫下來,抵制她的雙肩使她無法動彈。

  “你怎么……”

  “怎么對你的奸情了如指掌?”他的眸光深沉陰晦,沒一點兒光亮。揚起唇角,他低低的笑了,帶著極度恨意的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單喻,你很得意把別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間吧!不過,很不巧,今天下午我和其他武館的主事者約在晶華酒店商談亞洲杯的事,非常意外的看見你和野男人相好并肩走出酒店,好一個卿卿我我的畫面。

  “然后你跟蹤我和子晏,所以知道我懷孕的事?”

  “我的妻子紅杏出墻,身為丈夫的我,難道沒有權力查探奸情?”

  “奸情?天!”單喻的四肢百骸仿佛一下子被釘住似的,痛徹心扉的感覺使她幾乎昏厥。

  “我和子晏之間是清白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僅止于此。楚樵,你應該相信我,我是你的法定妻子啊!

  “你還記得你的身份?黑太太,我已經錯了一次,

  不該相信十年前的事是兩個老人家的戲弄設計!你認為我會愚蠢得再犯第二次的錯誤?你和他是清白的,是蓋棉被純聊天的交情?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難道我的眼睛會欺騙我自己?”

  “那是子晏在做戲……”

  伸出右掌,黑楚樵狠刮了單喻一耳光,他咬牙恨道:

  “做戲給我看?讓我知道我想廝守一生的女人是如何背著我做出對不起我的臟事?我不是沒有給你坦白解釋的機會,剛剛你進房內我一連串問了你幾個問題,可是你回答的卻都是謊話!”

  “不!楚樵,請你理性些,我之所以不敢據實以告是因為子晏他……”

  “我好……好恨你!”打斷她的話,眼眶溢滿水氣,從不流淚的他心如刀割的幾乎承受不住。

  整個腦子轟轟作響,血管仿佛即將爆破似的,他低吼,無法自抑的伸出左手,一把掐住單喻的頸椎。

  “啊!”她失聲驚叫,緊窒的喉間發出掙扎的低呼,“樵……別……呃……”單喻的眼光逐漸渙散,極度缺氧的身子仿佛飄浮在半空中……

  她不要死!不要不要啊!她的寶寶……她和楚樵的愛情結晶……

  忽地,黑楚樵放開她,頹然往后跌坐,雙手捂住面孔,低聲輕泣。

  “咳咳……”從鬼門關僥幸回來的單喻困難的喘氣。

  豁然起身,黑楚樵抹去淚痕,走到柜架旁拿出早已預備妥當的離婚協議書。

  他將已經簽好名、蓋好印章的離婚協議書丟到地上,冷硬說道:“簽上你的名字,蓋好指紋印,從今而后你和我不再是夫妻,我們只是陌生人,以后也不必虛偽以對!彼匏呐央x,恨她的不知自重。

  “咳……楚樵你要離婚?”他怎么可以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哼!像你這種人盡可夫的賤人我不屑!你的外貌無懈可擊,但是你的身體、靈魂污穢不堪,丑陋到極點!我不能容許你這種自甘作踐的女人!單喻,你不配當黑太太!”

  “黑楚樵!你可以不要我,但你不能誤解我,我沒有對不起你……”她沒有背叛他,更不是他口中“人盡可夫”的賤人!

  “楚楚可憐呵!單小姐,你沒有進演藝圈發展還真是可惜!敝挥泻輩柕墓舨拍苌詼p他糾心扯肺的劇痛!

  “不管我如何解釋,你也不愿相信?”即使說出子晏的感情傾向,恐怕他也只當她是搪塞借口。

  她不解他為什么這么殘忍的判她的罪刑?為什么她要擔負這種莫名的冤氣?

  她已經受夠被誤解的有苦難言了!

  “還眷戀黑太太的位置?哼,這位置被你污辱得夠徹底了。”他拿起桌幾上備妥的紅印泥和鋼筆,丟到離婚協議書上,冷冷道:“你應該感激我放了你!只要你簽個宇,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那個野男人廝混茍合!”心底的酸苦要比任何酷刑還令他支持不住,他口不擇言的傷害單喻以護衛他殘破的尊嚴。

  夠了!單喻的悲痛使她不假思索的拿起筆簽上名字,蓋好指印,完成之后,單喻仿佛全身虛脫似的軟坐于地。

  黑楚樵卻是呆瞪著已經生效的離婚協議書,他的眸光愈來愈深沉,忽而勾起一抹殘笑,他道:“想必你非常感激我的成全,原來你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脫離我的掌握。”

  原以為無論如何逼迫她也絕對不會簽下名字……

  但是這期待卻落了空,她是那么毅然決然的選擇與他絕裂,寧可拋棄他對她的愛。

  對這婚姻有所眷戀的竟然只有他一個人!這出感情劇原來只有他一人唱著可笑的獨腳戲!

  “很好!單小姐,從今天起,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至于你要如何靡爛、如何與人偷情都不干我的事了。好自為之。”

  緩慢而艱辛的站起來,單喻挺直脊背,面容冷凝。她認命了,只淡然一笑,“謝謝你放了我!我會好自為之,把日子過得很好。黑先生,我們已經結束了!”

  “永不相見!請便!彼涂偷目谖侵须[藏深不可測的依依不舍。他多想留她在身邊,但是他不是圣賢,他無法親見最深愛的人與別人有染而無動于衷。

  “永、不、相、見!彼f完便轉身離開。

  即使痛不欲生,她也得堅強,必須以瀟灑的姿態斬斷糾纏的情絲。

  曾經狂情的激愛從此畫下句點。

  流著淚微笑是不是自律神經失調錯亂?

  季暖暖恐懼的囁嚅問道:“單喻你還好吧?發生什么事了?你……你可別嚇我!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呀!

  “為了刻骨銘心的愛情而付出所有……這種代價值得嗎?”心力交瘁的單喻好想大哭一場,哭盡她所有的情份,可是她居然無法放聲大哭,只能任由淚水爬滿腮。

  “黑楚樵和你吵架了?哎,夫妻床頭吵、床尾和,偶爾吵吵小架增添一下生活情趣也不賴,吵完了抱一抱還更恩愛呢。”

  “愛情?多么脆弱的不堪一擊!毙幕乙饫涞膯斡饔X得自己的魂魄都去了一半。

  “有這么嚴重嘍?喻!你一向最瀟灑淡然的,怎么忽然像個哀戚的小女子?這樣好了,我去找黑楚樵談,幫你們夫妻倆當和事佬。”

  “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嘎?”茶水差點嗆到喉間,季暖暖大感詫異的提高聲調,“你在說什么東東啊,不過是夫妻鬧鬧小別扭!

  “我們剛剛離婚了,一個小時之前!

  這下子季暖暖不禁嗆進茶水,驚問:“你們才結婚沒幾個月耶!搞什么嘛,閃電結婚就算了,怎么還來個閃電離婚!喻,你可別開玩笑。”

  “你覺得成為下堂妻的稱謂好聽么?”單喻無力地自我調佩。

  “真……真的呀?”

  她點點頭,不禁又悲從中來。

  “喻!你不要這樣!不要傷心……”身為事業合伙人兼知己好友的她應該怎么安慰才好?

  想了想,她拍拍單喻的肩膀,“失婚并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只是多了一個歷練罷了。而且……哎,單喻,你是我們女人最引以自豪的驕傲還是享譽東南亞的命理學大師耶。”

  單喻感嘆的搖頭,“我可以算盡別人的滄桑變幻,卻算不出我的坎坷情路,真是可笑!

  “為什么非離婚不可?有沒有轉圈的余地?季暖暖問道。

  “如果婚姻里沒有了愛和信任,還要它做什么?名存實亡的假象不是更悲哀?他對婚姻一點也不留戀,我難道要死守著一紙婚約?”

  單喻開了一瓶白酒,從不沾酒的她決定要大醉一場。麻痹也好、逃避也罷,她需要酒精使她不致瘋掉。

  季暖暖從未見過單喻情緒失控,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得陪著單喻喝酒,一邊安慰她。

  “離婚對于女人來說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依然可以好好經營你的人生,不用依靠男人的情愛來肯定自己的價值。”

  單喻微醉了,拼命地點著頭,漾起燦爛的笑靨。

  “你說得沒錯,去他的黑楚樵!這個婚姻原本就是他強要的,也是他執意砸毀的,我根本沒有選擇……我決定要恨他……我恨死他了!”

  “黑楚樵究竟為什么忽然放棄這個婚姻!僅僅是一個口角呀?”

  “因為項子晏……”

  “項子晏?你們離婚干他啥事?”

  “今天下午你恰巧不在……子晏打了電話求救,身為朋友的我只好……然后……嗯,就這樣……”單喻的

  身子有點兒搖晃,她一邊把烈酒當茶水猛喝狂飲,一邊斷斷續續說明原因。

  “你要跟黑楚樵解釋清楚呀,他不能亂扣你帽子!”

  “說了也于事無補他根本不肯相信我……”她在他心中的評價低得可憐,他的不信任才是真正使她心灰意冷的致命傷。

  “可是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們的緣份得來不易耶!奔九允菧蕚浯楹线@對冤家夫妻,她在心中暗自打算。

  醉意已濃,單喻噙著淚水醉臥榻上,沒一會兒就昏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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