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貝勒妻 第六章 作者:端木華 |
‘真是奇怪了,昨夜明明天氣還好好的,想不到竟下雨了,晾的衣物都來不及收… …’ 金玉子一早就碎碎念著。也難怪,一起床就發(fā)現(xiàn)昨夜拿出來陰干的衣物竟全泡了水 ,怎么不氣。 ‘娘,別念了!胖涟矒嶂 ‘什么別念,你知不知道,這些衣物重新處理起來可是要花更多的工夫。虧了昨天 我和你姊姊還忙到大晚,這下全都白費了! 古至不敢再說了,他不過講了一句,娘就念一串;再說下去,只怕他也要浸在口水 里了。 ‘別愣在那兒!’金玉子催著小兒子,‘快來幫忙收到屋里去! 這時,芙凈出了房門!铮矣X得好多了,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你……’ 金玉子正想叫芙凈回屋里,剛好響起了叫門聲。 ‘有人在叫門,我去……’古至說著,轉(zhuǎn)身想去應(yīng)門。 ‘你這死小子,別想偷跑!’自己的兒子,當(dāng)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絻,你 去看看! 古至朝芙凈咋咋舌,這下是跑不掉了。芙凈只好回他一個同情的笑容。 ‘誰?’芙凈來到院門前問道。 ‘古姑娘在嗎?’ ‘我就是!絻舸蜷_大門,問著門外幾名侍從打扮的人!奈徽?’ ‘我們是穆貝勒府里的人! 芙凈聞言當(dāng)下心中一驚,‘有什么事嗎?’ ‘請問昨夜小貝勒有到過你這里嗎?’領(lǐng)頭的人說道。 ‘義成小貝勒?’芙凈心中有不祥的預(yù)感!疀]有啊!’ ‘怎么了?’金玉子也走了過來。 ‘昨夜小貝勒溜出了穆府,不知去向,我們找了一早都不見蹤影。李管家叫我們到 這兒問問! ‘啊?沒見到有小孩來!’金玉子說道。 芙凈心里有些急了,但還是沉穩(wěn)地問:‘有沒有什么地方?jīng)]找透?’ ‘府里全找過了! ‘會去哪呢?’芙凈的口氣開始急了起來。 ‘別擔(dān)心,阿福應(yīng)該是跟在小貝勒身邊。我們再去找找。打擾了!虖恼f完,轉(zhuǎn) 身便走。 ‘等等……’芙凈叫住侍從。‘有什么消息請讓我們知道,好嗎?’ 侍從點點頭,‘也請你們多加留意,有小貝勒下落,通知我們! 送走了人,金玉子有點疑惑地說:‘這穆府的人也是真怪了,找人怎么找到這兒來 ?’ ‘娘,恐怕小貝勒是溜出來找我的! ‘?一個五歲小孩找你干嘛?’ 芙凈無奈的看著金玉子!铮悄悴灰娏,我也會拚了命要去找你! ‘?’金玉子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姊,你別開玩笑了!胖敛暹M了一句。 芙凈解釋道:‘上次在大街,我救了他時,他就一直哭著叫我額娘! ‘這太夸張了!姊,你長得像他娘嗎?’古至夸張地說道。 ‘笨!’金玉子拍了一下兒子的頭!絻裟睦锵癫捎窀窀,更何況格格死時,小 貝勒才出生! ‘那天,他大概聽到我的名字,把我當(dāng)成了貝勒府里的福晉,所以才誤會。前幾天 ,我去穆府……’芙凈想起義成小貝勒抓著她不放的情景。 ‘發(fā)生什么事了?’金玉子急急問道。 芙凈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哎!才說不要和穆府有生意以外的關(guān)系,這下可亂了,就怕你爹不肯再讓我接 穆府的生意了!鹩褡咏械,繼而想一想,又說:‘可是這也要怪他,什么名字不好 取,取個芙凈! ‘好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芙凈焦急的神色顯露無遺!蛱煜铝艘灰沟挠辏 我有點擔(dān)心……’ ‘除了等消息,我們能怎么辦?’古至說。 ‘阿至,你也去找找。’金玉子吩咐道。 ‘我又沒見過小貝勒! ‘還不簡單,一個穿著錦服的五歲小孩,那就是他啦!’金玉子說。 ‘嗯,阿福應(yīng)該會在他身邊。阿福大概七歲……這樣你應(yīng)該就可以辨認了。’芙凈 也希望能盡快找到小貝勒。 ‘好吧!胖谅柭柤。 ‘我也一起去找。’想了想,芙凈還是放不下心。 ‘雨還在下,你病才剛好,讓阿至去就好! ‘反正我也躺不住,而且我可以去找丁大哥幫忙! 芙凈一說完,拉著古至便往外跑。 。 古至在街上晃著,街上滿是泥濘。 ‘昨晚的雨勢不小啊!緡佒!录乙欢巡钜鄱颊也坏搅,我何德何能…… ’ 他是不大認為自己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兩個小孩的;瘟艘幌,覺得肚子餓了 ,剛好瞧見街角的肉包攤,他就跑了過去。 ‘杜爺,來兩個包子! ‘好! ‘呼!呼!好燙!弥獍,古至來到一個屋檐下,想暫時歇息歇息,填飽肚子 。 正當(dāng)他張口準備咬下第一口時,卻看到角落里瑟縮著兩個小小的身子。 ‘不會吧……’古至走了過去!!喂!’ ‘大爺,請快救救小貝勒,他額頭好燙!⒏0萃兄胖。 哎,這下子連猜都不用猜了。這小孩子怎么都不知道要防人? 他走了過去,摸了摸小貝勒的頭!,比包子還燙!不行,得快點找大夫! 古至將包子交給阿福,伸手就要抱起義成。 阿福突然抓住古至的手,問道:‘你是誰?’ 嗯,原來這孩子還有點警覺性!也皇菈娜。’ 義成閉著眼,伸出軟弱的手,試圖輝開古至的手。‘放開我,我不回去,我要找額 娘……’ 古至輕聲地對義成說:‘乖,我?guī)闳フ宜N沂擒絻舻牡艿。?nbsp; 阿福瞪大了雙眼,興奮得喊道:‘小貝勒,太好了!找到福晉了!’ 義成這時才緩緩張開雙眼,一臉狐疑地看著古至。 阿福對義成說:‘這個人是福晉的弟弟,也就是你的舅舅。’ ‘?’古至有點搞不清了!还芰,先跟我回去吧! 古至用衣服將小貝勒包住,抱起義成便往家里跑去。 。 ‘大夫,怎么樣?’芙凈問道。 ‘沒什么事,受了寒。我開幾帖藥,讓他休息幾天,調(diào)理一下! ‘阿至,送一下大夫。’芙凈吩咐站在一旁的古至。 ‘哦,那我順便去拿藥好了!胖帘愀蠓虺隽朔块T。 芙凈一直用手輕摸著義成,每聽到他囈語一聲額娘,她的心就跟著痛一下。這是第 一次,她有被需要的感覺。 ‘李管家,你來了……喂!別亂闖啊。’金玉子在廳里叫著。 李管家是阿;刎惱崭垇淼,但跟著來的,還有此時出現(xiàn)在房門口的金舞格格。 ‘又是你!你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福晉。∧阈菹肜昧x成達到你的目的!’一見面, 金舞便盛氣凌人地罵道。 芙凈看到,除了金舞格格以外,玉舞格格也來了。 ‘丫頭,不許這樣說話!粋低沉的男聲跟著響起。 ‘誰啊?敢這樣跟我說話?!’金舞往后一看,竟然是那天在大街上救了她的人。 ‘哼!原來你們是一伙的! ‘什么一火二火,這里是古家,再怎么樣你也不能在這兒撒野!o說道。 ‘可是,是她拐騙了義成,她明明就想當(dāng)穆家的福晉!’金舞指著芙凈說。 在場古家的人臉色都很難看,而穆家的人則都顯得很為難。 ‘你別鬧了,小貝勒需要休息!o捉起打算再開口的金舞。 ‘放開我的手,好痛……大膽!’金舞罵道。 丁無好像沒有聽見她的咒罵,一路拉著她走出了房間。 玉舞等到房內(nèi)安靜了下來,才從仆役后面探出頭來,細聲地問:‘義成要緊嗎?’ ‘義成淋了一夜雨,發(fā)燒了!絻艉蜕频鼗卮。接著她看向李管家,很抱歉的說 :‘李管家,對不起,讓小貝勒病成這樣! ‘算了,這也不是你的錯。能移動嗎?’李管家問。 ‘最好不要移動吧!鹩褡诱f。 李管家點點頭,她們畢竟是當(dāng)母親的人,自然知道這時候怎么處理最好。 ‘那就讓小貝勒在這里休養(yǎng)好了! ‘我……’阿福發(fā)了個音。 李管家瞪了阿福一眼。‘你跟我回去。’ ‘李管家,你別怪阿福。’芙凈開口為阿福求情。 金玉子其實也挺喜歡阿福這孩子,是他主動提出回府去找他娘來的。于是她對李管 家說:‘李管家,這樣吧,如果穆府不忙,就讓阿福留在這兒幫忙。你也是知道我的情 況,沒有多的人手! 李管家看看阿福,嘆了口氣!冒,你就留在這里幫忙,有什么事或有什么需要 ,就隨時回來說。至于該怎么罰你,等小貝勒康復(fù)后再來決定。’ ‘是,娘。’阿福喜在心里,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 ‘那我就先走了! ‘我也要留下來嗎?’玉舞格格擔(dān)心地問。她很不習(xí)慣這樣的地方。 ‘不用。格格,我們回府吧! ‘好! 一行人走到門外,就看到金舞格格悶悶地站在門邊,丁無則坐在凳子上,兩人不發(fā) 一語。 ‘還要磨多久?快回府,我一刻也受不了這個鬼地方!’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出來, 金舞格格大聲地抱怨著。 ‘格格,我們回府了。’李管家說道。 ‘義成呢?’金舞問。 ‘小貝勒就暫時留在古家休養(yǎng)!罟芗一卮。 ‘這怎么成──’ 大伙都等著金舞格格不知又要說什么難聽的話,然而在她瞄向某個方向后,就只聽 得她悻悻然地說:‘還不快走。’ 金玉子看了下丁無,小聲地在他耳邊說:‘想不到你這小子有馴獸的本領(lǐng)! 丁無笑了笑。 *** 小貝勒在芙凈的照顧下,已經(jīng)痊愈了。此刻,芙凈正牽著他,和阿福三個人站在穆 府門口。 ‘額娘,你為什么不回來?’義成抬起頭,問著芙凈。 ‘義成,我不是你的額娘,我有自己的家,你也要回自己的家! ‘福晉,謝謝你這半個月來的照顧。這是我看過小貝勒過得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阿福的口氣有點小大人的模樣。 ‘嗯,我喜歡額娘。’義成附和地點頭。 ‘我也喜歡你!絻粑⑿Φ卣f。 啪的一聲,穆府的大門突然打開,只見李管家立在門口。 ‘李管家……我是送小貝勒回來的!絻舻浆F(xiàn)在還是對李管家感到抱歉。 ‘小貝勒,你快進來。’李管家招呼著義成進門,然后正色對芙凈說:‘古姑娘, 很抱歉,你不能進來! ‘福晉為什么不能進去?’阿福問道。 ‘這是我的命令!粋尖細的嗓音響起。 ‘金舞格格?’看著驀然出現(xiàn)的金舞格格,芙凈有一絲驚訝。 ‘我不會讓你這個壞女人踏進穆府,你休想如愿做穆府的福晉!’金舞罵道。 見芙凈不回嘴,金舞越罵越氣,甚至動手推了她一把。 ‘!’見芙凈站立不穩(wěn),向外跌下了臺階,大伙不禁吃驚地叫了起來。 ‘嘶──’一匹馬疾奔而來,突然跌出的人影嚇了馬以及其上的騎士一跳。 ‘喝!’千鈞一發(fā)之際,騎士技巧地停下了馬。 芙凈就眼看著馬蹄在她面前落下。 好熟悉的畫面──某個回憶被勾引了起來,模模糊糊地,是什么呢? ‘你有沒有怎樣?芙凈!’李管家叫道。 穆仁那過于方正的臉倏地映入芙凈的眼里,勾起了她記憶中的映像。 ‘是你!’芙凈突然叫道。 對于芙凈突然的反應(yīng),穆仁皺了皺眉頭,完全不能理解她在說什么。 ‘是你,就是你!’芙凈想起來了,不顧眾人的眼光,失神地看著穆仁笑著。 ‘起得來嗎?’穆仁對她伸出了手。 ‘不要!’金舞格格立刻上前拉下了穆仁的手!,你不要被她騙了,她是個 壞女人,她想利用義成接近我們,妄想當(dāng)穆貝勒府的福晉!’ 穆仁一聽金舞的話,便直盯著芙凈。 ‘我……’芙凈驚恐地看著穆仁,拚命地搖著頭。 金舞沒有給芙凈開口的機會,搶了話頭便向穆仁說:‘她三番兩次來府里接近義成 ,騙義成說是他的額娘,這一次義成偷跑出府,根本就是她煽動的。義成受了風(fēng)寒,本 來可以回府里養(yǎng)病的,可是她騙李管家說不能移動義成,硬是留義成在她家。阿瑪,她 根本就是在利用義成接近你,想飛上枝頭做福晉。’ 隨著金舞的指控,穆仁的眼光逐漸換上了嚴厲。 ‘你無話可說嗎?’他看著芙凈問道。 芙凈驚恐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睜大眼睛一直看著他。 穆仁見芙凈說不出話來,以為是事實讓她啞口無言,因此他相信了他寵愛的女兒說 的話。 這是個怎樣的女人?穆仁想起了她披著錦衣在庭園中飛舞的情景,想起了她在街上 救義成后騙他說身體受傷的事,想起了義成喊她額娘的景況,想起了她為義成唱歌謠的 情態(tài)……種種感受紛雜而至,他一直以為她是個溫柔善良的人,沒想到她的心機如此深 沉,她竟騙了他! 穆仁轉(zhuǎn)過身去抱起義成,叫了個仆役扶起芙凈,然后冷然地對她說:‘看來你沒事 。 謝謝你送義成回來,你走吧。’ 義成直到此刻才回過神來,他不明白為什么姊姊要這樣說額娘?在阿瑪?shù)膽牙铮?nbsp; 只得伸出手朝芙凈揮舞著喊道:‘額娘,你不要走!不要走……’ 聽了義成的叫喊,穆仁的眼神更陰沉了。他看向芙凈,心中已經(jīng)定了她的罪。 ‘金舞,進來!袉九畠阂宦,他便頭也不回地朝府里走去。 ‘好,阿瑪!鹞杩戳塑絻粢谎,然后洋洋得意地對她哼了一聲,也進了府里。 一旁的李管家和阿福早被金舞的一番話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后,李管家只能搖 搖頭,輕嘆一聲,跟著進了貝勒府。 ‘福晉……’阿福走到芙凈身邊,想安慰又不知如何開口。 ‘我沒事,你也進去吧。’忍住即將掉落的淚水,芙凈催著阿福進去。 。 收到了金玉子的口信,風(fēng)著影連忙趕到古家。 ‘伯母,怎么回事?’見到金玉子,風(fēng)著影問道。 ‘著影,芙凈關(guān)在房里一直哭啊!鹩褡又钢絻艟o閉的房門說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上送小貝勒回去,回來后她就悶悶不語!鹩褡酉肓讼,說道:‘下午皇上 派人送來了十二大禮,說是賞給十二金釵的,皇上的口諭是,希望十二金釵都能找到她 們自己的幸福。結(jié)果來人一說完,芙凈就抓著其中的狐裘大哭了起來,我怎么勸也不聽 ! ‘怎么會這樣?’聽起來事情不單純。 ‘我也不知道,你去問問她吧!我是越來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也想知道女 兒到底怎么了。 ‘我去看芙凈!f著,風(fēng)著影已走到芙凈的房門口,敲了敲房門!絻簟 ‘嗚……’房里傳來了啜泣聲。 敲得不耐煩了,風(fēng)著影大喊一聲,‘快開門!我們在查的事有眉目了。’ 果然門開了。 ‘結(jié)果?’芙凈滿臉淚痕地問。 風(fēng)著影推開芙凈走進房里,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那件已經(jīng)微濕的狐裘說:‘嘖, 真糟蹋了這好裘! ‘阿影,不要賣關(guān)子了,有什么進展?’芙凈急問道。 風(fēng)著影伸手抹了抹芙凈臉上的淚!雀嬖V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芙凈聞言整個人靜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她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說出上 午在穆府發(fā)生的事,話里已經(jīng)沒有明顯的情緒起伏。 ‘這個被寵壞的小孩!真該有人狠狠揍她一頓!L(fēng)著影對于金舞格格的作為實在 氣不過,但是還不至于氣昏了!墒牵@還不足以引起你的大哭吧?’ 芙凈的淚水又靜靜流了下來!撬! ‘是誰?誰是他?’風(fēng)著影問道。 芙凈再度冷靜下來!吣昵拔揖鸵娺^他了。’ ‘見過?穆仁貝勒?’這可有趣了。 ‘七年前,他也在街上差點撞到我! 于是,芙凈將當(dāng)年的事說給風(fēng)著影聽。 ‘這么說來,轎里的貴婦,應(yīng)該是采玉格格吧!L(fēng)著影推測。 ‘嗯。我那時也是一陣錯亂,看成了是自己坐在里頭,所以追了過去,才會差點被 穆仁貝勒撞到!絻粝肫鹆水(dāng)年穆仁馬上的英姿。 ‘也許冥冥中注定好了。’ ‘可是沒有用,他不記得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定我是圖穆府福晉位子的壞女人。’芙 凈哀怨地說。 ‘所以,下午皇上的口諭才會引起你的傷心?’ ‘我……喜歡他,早在七年前!絻艚K于說出了心里的話!乙恢庇浀盟f: 如果有事就來找我?墒恰墒撬麤]有留下姓名……’淚水又涌上了她的眼眶。 ‘別哭了!媸莻傻女人。 突地,芙凈對風(fēng)著影喊道:‘我喜歡他!阿影……我是壞女人,我是真的想當(dāng)穆 府的福晉……’淚水又流了下來。 ‘別胡說!至少你總算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L(fēng)著影再度為她抹去眼中的淚水, 然后別具深意地露出笑容!阏媸沁t鈍!’ 芙凈自是聰慧的,收起淚水,她驚訝地問:‘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我管穆府的事做啥?你還不算是最遲鈍的!L(fēng)著影嘆了口氣!氩坏侥 們?nèi)齻人竟然早有一面之緣。這樣說起來,要不是采玉格格那一掀,你也不會遇見穆仁 貝勒了。所以,是該為她的死找出真相來! ‘聽起來,你已經(jīng)有進展了。如何?’芙凈急著知道。 ‘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相信事情是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別急,再等段時間,真相就會大白了! ‘可是……’ ‘相信我,這段時間是值得的! 芙凈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