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成眠地凝望著窗外的月光,梁鳳如不禁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因為她只要一想到柳語雁所說的話,她的心就莫名地?fù)?dān)憂起來,究竟她要用什么方法來試驗火奴魯魯呢?而她的默許會不會將她和火奴魯魯?shù)膼矍榻o弄擰了呢?畢竟她已親口告訴他,她相信他的話了.不是嗎?那她再任由柳語雁去試驗他,不是明擺著她不信任他?但是當(dāng)時她就無法向柳語雁說不,唉!她似乎做錯了,明天她還是去拒絕柳語雁的一番好意,再怎么說,早上她已選擇要相信火魯魯,那她就不該出爾反爾地自打嘴巴,對!她應(yīng)該要信他。
“鳳如。”
一聲熟悉的輕叫喚聲,梁鳳如不禁詫異地低下頭,迎上窗外一雙充瞞著焦慮的金色眼眸——是火奴魯魯,在這凌晨時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珍珠居的花園外?
“火奴魯魯,你……”
“噓,別吵醒了你的侍女和屋外的侍衛(wèi)們。”火奴魯魯壓低聲音地示意梁鳳如噤聲并從敞開的窗戶中飛身而人內(nèi)室中。
在花園中等候了近三、四小時,好不容易才等到那侍女熟睡,而在等候的同時,當(dāng)他看見梁鳳如神情郁悶地出現(xiàn)在窗旁,他簡直難掩激動地想沖上前去詢問究竟是何事困擾了她,當(dāng)然,他還是忍不住了,否則他不被侍衛(wèi)們給揪去柳語雁面前才怪。
“侍衛(wèi)?這里沒有侍衛(wèi)?”梁鳳如費解地輕聲問道。
“這侍衛(wèi)是工后晴中派來防我的,所以你當(dāng)然不曉得他們的存在,而我也不會等了這么久才能進來見你。”火奴魯魯苦笑地回道。
看來這個柳語雁真是連撒旦王都搞不定她,否則又怎會有侍衛(wèi)的存在?既然如此,他也只有自力救濟啦!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梁鳳如誤解他。
“你等這么久,是有什么重要的話要告訴我嗎?”
霍然察覺到此刻夜深人靜,而兩人還是孤男寡女地同處一室,梁鳳如的心頓時不聽使喚地狂跳起來,她慌忙地低著頭以避開火奴魯魯灼熱的眸光,雖然她不解人事,但身為一個護士,對那種事她并不陌生,再加上同事相處時,偶爾會談?wù)撈鹉信拢覔?jù)說那檔事會發(fā)生,泰半是發(fā)生在她此刻這種情況下,天!他該不會是想……
“當(dāng)然,風(fēng)如,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知道王后跟你說了些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一下子就否決了我,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火奴魯魯長臂一伸就將梁鳳如給擁人懷中,把煩了他近一天的想法給一股惱兒地宣泄出來。事實上,他只要一想到柳語雁不知會灌輸給她什么思想言論,他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簡直無一刻安寧,再加上她現(xiàn)在非但取消了他和梁鳳如的婚事,還不準(zhǔn)他和她有片刻相處的機會,你說,他能不著急嗎?
“火奴魯魯,怎么回事?我沒說不相信你啊,什么否決?”梁鳳如聽得一頭霧水地問道,同時狂跳的心亦逐漸平緩了下來,敢情她完全想歪了方向,而一想到自己竟會有那種黃色思想,她的臉頓時如火燒般滾燙起來而紅成一片,更僅能低著頭直望地板,否則若被他看出她適才內(nèi)心的想法,天!這豈不是丟死人了嗎?
“王后沒跟你說什么嗎?”
火奴魯魯不解地望著眼光直盯著地面的梁鳳如,奇怪!地板上是有什么東西嗎?否則為何打他一進門,她的視線從未投注在他身上?沒道理地板會此他還具有吸引力或是可看性吧?若是,那他豈不大遜了?于是他稍微放開她的身子以便順著她的視線看看她究竟在看什么,但地板上除了地毯外是別無長物,奇怪!
她究竟是在看什么?
“沒有。⊙沔⒅皇菐艺J(rèn)識宮中的環(huán)境和講一些宮中的規(guī)矩,這有什么不對嗎?”
感覺到火奴魯魯?shù)呐e動,又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和他親密地相接觸,梁鳳如的頭垂得是更低了,同時她覺得自己的臉?biāo)坪跏歉鼱C了,于是她反射性地想推開他以降低臉上的熱度和猛然狂跳的心,當(dāng)然這又是徒浪費力氣罷了。
“只有這樣嗎?她沒說我……”火奴魯魯猶未放心地追問,在柳語雁發(fā)了那一頓脾氣后,再加上防止他見梁鳳如的保護措施,試想她若沒將他眨得不成人形或?qū)⒘壶P如給洗腦才怪,但這樣追問倒顯得他真有做出什么不對勁的事,遂霍然頓口。
“你……你怎么了?”
梁鳳如困惑地抬起頭,說話吞吞吐吐似乎不像是火奴魯魯?shù)膫性,究竟是什么事在困擾著他?難道真因柳語雁早上硬將她給拉走時所撂下的話嗎?或是……他該不會是察覺她們要試驗他吧?不會,他應(yīng)該不可能知道,而她也不愿讓他知道,因為明天她就會去求柳語雁請她不要試驗他,而現(xiàn)在……她還是別讓他發(fā)現(xiàn)有這么一檔事。
“沒事,是我多心了,其實今晚我來找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明天帶你去一個風(fēng)景很棒的地方玩,但是王后可能會不準(zhǔn),所以……你明天愿意跟我出去嗎?”迅速移轉(zhuǎn)語題,火奴魯魯將今晚的第二個來意說出。
事實上,這個來意還是他的四個得力助手提醒他的,因為愛情總是需要約會來增進彼此間的交流,而他和她相處的時間的確是少得可憐,所以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說服她和他約會,否則難保她和柳語雁相處久了,不被她給洗腦才怪。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是很不放心梁鳳如對他的情感。
“我……好啊,可是王后不是不準(zhǔn)我們見面,那我要怎么跟你出去?”火奴魯魯此話一出,梁鳳如頓時靦腆地反問。
天!這應(yīng)該就是約會吧?在凡界生活了二十五年,她壓根不知道約會是什么滋味,原來是這么的不好意思中又帶點期待的感覺。
“放心,這交給來處理就好了,明天我上完早朝再來接你,你只要想辦法一個人待在內(nèi)室就好了,可以嗎?”火奴魯魯欣賞地望著梁鳳如幕然緋紅的粉臉,柔聲道。
天!平日的她已美得快令他無法呼吸,而泛著紅霞的臉蛋兒,幾乎令他沖動得快不能自制,哦!我真想吻她,但!他真想吻她,但……不行!若因此而嚇壞了她,那他現(xiàn)有的努力豈不功虧一蕢。
“嗯。”梁鳳如害羞地點點頭。
天!被那火一般熾熱的眸光直盯著,她只覺全身燥熱無比,雙手雙腳都不知該置何處才好,只怪她完全沒有談過戀愛的經(jīng)驗,像現(xiàn)在她就有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的沖動潤為她真不知要如何面對火奴魯魯那令人幾欲窒息的眼眸;事實上,在那眼眸下,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好似是赤身裸體一般,體內(nèi)更是因地的眸光而頓覺血液急速向四肢百骸流竄,呼吸亦急促不已,這些跡象分明是腎上激素所引起,而這霍然涌現(xiàn)的腎上激素不就是……欲望,天!她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個眼光,她的身體反應(yīng)卻像是個浪蕩娃兒般,哦!怎么會這樣?
“時間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該走了!眽阂肿◇w內(nèi)的沖動,火奴魯魯輕輕放開梁鳳如道。
從現(xiàn)在開始一直到他和她的婚禮前,他最好還是盡量和她保持一點距離,否則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而強占有了她,所以此刻他還是快點走人,不然這夜深人靜,愛人在懷,他可不是柳下惠喲。
“晚安!
“晚安!被鹋旚斴p點一下頭即飛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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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地站在內(nèi)室窗旁,梁鳳如滿心期待著火奴魯魯?shù)某霈F(xiàn)。
這一星期以來,在撒旦王的護航之下,火奴魯魯幾乎每天都帶她到冥界不同的地方約會,而在約會的同時,她發(fā)覺到他不僅是一個剛強堅毅的男子,還非常的溫柔體貼。他的言行舉止不但得體且處處表露出對她無盡的愛意,每每令她相當(dāng)?shù)母袆优c心喜,而原先困擾她的想法,早隨著這一星期的相處給拋到九霄云外。事實上,早先的想法此刻回想起來,她真覺得自己實在是心胸狹窄,愛鉆牛角尖,好在柳語雁也未曾對他進行試驗。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星期中,她幾乎忙著和火奴魯魯約會,壓根忘記要去請求她取消試驗一事,一思及此,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要發(fā)生似的,不成,她還是趁著火奴魯魯尚未來到之時,先去見柳語雁。
“鳳如小姐,鳳如小姐,大事不好了!”就在梁鳳如正欲舉步之際,糖糖已從大門一路呼喊著進花廳并直沖內(nèi)室。
近來梁鳳如的身體欠安,每天一吃過早膳就回內(nèi)室休息,而她也莫名其妙地被侍女總管婉兒給抓去做事情,本想偷偷向王后稟告,孰料,王后總跟撒旦王一超出游去,難得今日沒出去,結(jié)果是因為貴客大駕光臨,而這貴客的到來,令她無法向王后報告梁鳳如的近況,馬不停蹄地奔回珍珠居。
“糖糖,發(fā)生什么事了?”
糖糖的呼喊聲,當(dāng)場令梁鳳如的一顆心沉沉地直墜谷底,天!
她正覺得有壞事要發(fā)生,糖糖就出現(xiàn)了,難道真有事情要發(fā)生嗎?
“鳳如小姐,不好了!那個那個……”糖糖邊喘著氣邊說。
在成為梁鳳如的待女時,她的心早因她的良善而迅速地站在她這一邊,而對于她的心意,她更可從她這一星期來的談話中明白,她已無可自拔地愛上火奴魯魯大將軍,所以在看到那貴客的出現(xiàn),她第一個感覺就是不妙。更令人奇怪的是,這貴客怎么會沒有通知就來到冥界,而更令人費解的是,撒旦王竟當(dāng)場就變了臉色,和聞訊而來卻眉開眼笑的王后形成一個極大的反比。
“什么那個那個。糖糖,你快說啊!是不是火奴魯魯將軍出事了?糖糖……”糖糖的欲言又止令梁鳳如更加不安地急問道,而第一個竄人腦海中的想法就是早該來接她的火奴魯魯未出現(xiàn),莫非是火奴魯魯出事了?
“不是啊!鳳如小姐,火奴魯魯將軍他很好,事實上,他應(yīng)該是好的不得了呢!
一回想起當(dāng)時的畫面,糖糖就為梁鳳如抱不平,若非梁鳳如因身體不適先回珍珠居休息,否則她就會看到貴客進門的盛大場面,光是她帶來的侍女和侍衛(wèi)們就夠瞧的,再加上當(dāng)時滿朝文武均在大殿,這場面能含糊嗎?而率先迎上前去的就是火奴魯魯大將軍。雖然她未看到他的臉部表情,不過用想的也知道是和以往般的欣喜若狂,畢竟,在梁鳳如身體欠安的這一星期中,她從未見他來珍珠居表示過關(guān)心、慰問之意,難怪王后要撤銷他們的婚事,敢情是因為火奴魯魯將軍的眼中根本沒有梁鳳如的存在,而她真如別的侍女所傳言的,她只是莉莉安娜公主的影子,所以嘍,正品一出現(xiàn),替代品只有閃邊的分,她真為她感到難過。
“哦,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那到底是什么大事不好了,瞧你急的!绷壶P如這才松一口氣,望著一臉忿恨不平又有點猶豫不決的糖糖道。
“鳳如小姐,那個……沒有啦,你身體不好,你還是休息吧!
糖糖搖搖頭并將到口的話給咽了回去。嘖!她這個白癡,梁鳳如身體不好,她若將這消息告訴她,她承受得起嗎?瞧她一開口就是擔(dān)憂著火奴魯魯將軍,唉;她絕對受不了的。
“糖糖,我今天好多了,事實上,我正有事要去找雁姊呢!绷壶P如有點不安地回道,這一星期以來的裝病,她可以感覺到糖糖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地來關(guān)心她,結(jié)果她卻為了和火奴魯魯約會而欺騙了她,讓她真是很過意不去。
“什么?你要去找王后!不行!鳳如小姐,你絕對不能去!”
糖糖聞言一驚,忙阻止道。老天!事情是安排好的是不是?梁鳳如生病這幾天,貴客不來就是不來,偏偏她一來,梁鳳如的身體就好了,也未免太“注死”了吧?
“怎么了?為什么我不能去見雁姊呢?”
梁鳳如不解地注視著糖糖,這才發(fā)現(xiàn)她臉上有不容錯辨的不安神情,不安?奇怪!好端端的,她為什么要不安呢?莫非她所謂的大事不好是針對著她而來?而問題是她并無感到任何不妥之處,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啦,鳳如小姐,我不是說你不能見王后,我的意思是因為王后現(xiàn)在正好在接見客人,所以她可能沒有辦法見你。”
糖糖趕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總而言之,暫時還是別讓梁鳳如知曉那貴客的蒞臨,否則這教她情何以堪,特別是火奴魯魯將軍的態(tài)度,唉!她不傷心透了才怪!哦,她可憐的鳳如小姐,這都要怪那可惡的將軍,虧她以前還這么愛慕他,哼!真是太差勁了!
“客人?哦,那我就別去打擾她見客人。對了,糖糖,你今天有沒有看見火奴魯魯將軍,他還在大殿嗎?”梁鳳如好奇地詢問,同時對火奴魯魯?shù)倪t遲未來感到奇怪,他究竟是怎么了?
“將軍,他已經(jīng)不在大殿,他……他也在見客人。”糖糖支支吾吾地回道。
看著梁鳳如仍情有獨鐘地惦著火奴魯魯,她就為她不值。愛上一個不愛她的人,而她竟還蒙在鼓里,她似乎不該隱瞞她,她應(yīng)該讓她看清楚火奴魯魯將軍的真面目,然后趁早死了心,有句話不是說的挺好的——下一個男人會更好。沒錯,梁鳳如值得更好的男人去愛,不該讓火奴魯魯給糟蹋了。
“他也在見客人?哦,那這客人一定很重要吧?”梁鳳如猜測地問道,畢竟能讓他無法和她去約會,這客人對冥界來說對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瞧,連王后都親自出馬,這客人一定大有來頭。
“當(dāng)然重要,她……哎呀!我受不了了,鳳如小姐,我還是老實告訴你吧,這個客人其實就是莉莉安娜公主!睙o法看著梁鳳如愛著一個不愛她的人,糖糖決定要讓她看清事實,然后徹底醒悟過來。
“什么?莉莉安娜公主?她不是嫁到魔界去了嗎?”梁鳳如一震,難以置信地問道。
莉莉安娜……當(dāng)她和火奴魯魯?shù)那楦姓c日遽增時,莉莉安娜卻出現(xiàn)了,這意謂著什么?而積壓在內(nèi)心那不樣的預(yù)感,難道就是在暗示她和火奴魯魯之間……不!不會的,莉莉安娜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是嗎?她不該胡思亂想,火奴魯魯是愛她的,她可以從這一星期中的相處而深刻地感受到,但為何她的心卻如此地惶恐與不安呢?
“是的,不過公主常常會回來小住幾日,但是她每次要來的時侯,都會事先通知大王,這回卻沒有,所以她很可能又和魔王鬧別扭了!碧翘遣簧鯓酚^地回道。
“和魔王鬧別扭……既然雁姊不方便,。那就別去打擾她。糖糖,我人好像又不舒服起來,我想在床上躺一下,午膳別叫我了!
梁鳳如強擠出一絲笑容,往大床踱去,她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偏偏她腦海所有思維全集中在火奴魯魯和莉莉安娜親昵的想像畫面上,而這憑空杜撰的畫面,霎時像把尖銳的刀刃般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鳳如小姐……”
望著梁鳳如的背影,糖糖頓時有說不出的心痛。她這個大嘴巴!知道她承受不,卻仍說出了口,或許事情并不如她所想像,但話已出口就無法挽回,不過卻能彌補,對!她無論如何要叫火奴魯魯將軍來探病,就算拚了她這條小命也在所不措,最起碼這是她所能為她做的。一思及此,她忙不迭地放輕腳步往花廳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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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莉莉安娜,火奴魯魯只覺得心中是一片平靜,但礙于禮節(jié)和過去情誼,他走上前寒暄致意,他才赫然發(fā)覺自己以前為何會這么想不開。再怎么說,莉莉安娜都已嫁做他人婦,他再執(zhí)著。
再癡情守候亦是枉然,因為他總不能去破壞她和魔王的婚姻吧:再說他若真能破壞,當(dāng)初他也不會追求了這么久仍毫無結(jié)果。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和她沒緣分。
“火奴魯魯,我一直很想問你,希望你能誠實地告訴我。”走在回廊上,莉莉安娜忍不住輕聲問道。
在柳語雁刻意安排下,打發(fā)掉侍女侍衛(wèi)們下去休息,所以由火奴魯魯肩負(fù)起護送她回“留香居”的重責(zé)大任,事實上是要她測試一下她在他心中,是否還像以前般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當(dāng)然她會來此,也是因為柳語雁十萬火急地派人來請她鼎力相助,若不,她以后再也不去魔界探視她,天!這是多么可怕的威脅呀,所以她乖乖地來拔刀相助。同時她對這需要她幫助的女主角亦充滿了無與倫比的好奇心,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可能嗎?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她和火奴魯魯之間所發(fā)展出一段耐人尋味的愛情故事,讓她亦感動得不兩肋插刀都不行。
“當(dāng)然,你請問吧!被鹋旚旤c點頭。
因莉莉安娜的突然造訪,使得他一直無法抽開身去見梁鳳如,而他又不能派人傳話去給她,一想到她仍在等待著他的出現(xiàn),他就心急如焚,偏偏他又不能拒絕王后的命令,因為他和梁鳳如的婚事生殺大權(quán)全掌握在她手中,所以他縱不能再惹她生氣,而且還得盡其所能地多巴結(jié)她以討她歡心。話說回來,莉莉安娜毫無預(yù)警地回來,究竟所為何事?難不成又跟上回般和魔王吵嘴了嗎?
“火奴魯魯,你為什么急著離開魔界呢?是因為我的關(guān)系嗎?”莉莉安娜輕咬著如玫瑰花般的唇瓣道。
憑良心說,到現(xiàn)在她的心中對火奴魯魯和哈陶爾仍是很過意不去,尤其是火奴魯魯。事實上,在他隨同她王兄到魔界時,她仍可感覺到他深情卻夾雜著痛苦的眸光,當(dāng)他不說一聲地返回冥界時,她真的很想向他說聲抱歉,因為愛情真的無法強求,一切均是緣分。孰料,才隔了數(shù)日,她就收到火奴魯魯墜人情網(wǎng)的消息,所以嘍,就算柳語雁沒這樣要求她,她還是會披星戴月地趕回冥界,因為她對那個和她外貌相似,又閃電艘擄獲了火奴魯魯?shù)男牡呐鹘怯兄鴺O大的興趣。
“你為什么會這么問呢?”火奴魯魯不解地凝視著莉莉安娜,反問道。
從婚后就一直和他保持著相當(dāng)距離的她,除非萬不得已,絕不會主動和他說話,當(dāng)然他明白她是怕他不死心,而在未遇見梁鳳如前,他的確是相當(dāng)相當(dāng)?shù)叵氩婚_。可話說回來,今日柳語雁安排他單獨護送她回居所,她非但未加以拒絕,還問他這樣一個算得上是相當(dāng)敏感的問題,讓他不由得不懷疑她是別有用心。
“因為我很擔(dān)心!崩蚶虬材壬钌畹赝嘶鹋旚斠谎酆,才放心地長嘆一口氣道,因為從他的眼中,她可清楚地分辨出他此刻對她的真正感受,不再是以往的柔情似水,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看來她已無需再試驗下去,這火奴魯魯?shù)男目偹悴辉谒砩狭恕?br />
“擔(dān)心?莉莉安娜,我……”火奴魯魯頓時了悟地欲加以說明。
也難怪她會擔(dān)心,畢竟他在離開魔界時,所表現(xiàn)出的行為與態(tài)度,相信連魔王都能猜到三分,而一想到他當(dāng)時的言行舉止很可能會替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就忍不住想痛扁自己一頓,當(dāng)然最重要的,他還是先厘清她的擔(dān)心吧!
“侍女糖糖拜見莉莉安娜公主與火奴魯魯將軍!
從珍珠居一路直奔逍遙居,才剛奔過留香居前方的回廊,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一對男女正親昵地站在一起,當(dāng)他們的面貌清楚地映人眼簾時,糖糖只覺一把火熊熊地?zé)闲念^。但她硬是把它給強壓抑住,因為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發(fā)火非但幫助不了梁鳳如,而且根本就是自找苦吃,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想辦法讓火奴魯魯將軍去見梁鳳如。
“糖糖,你不是鳳如的貼身侍女嗎?”
火奴魯魯微蹩眉地打量著面前看來相當(dāng)眼熟的侍女,咦!不就是一星期前的那個晚上,他一直希望她趕快睡覺,好讓他和梁鳳如說話的那個侍女嗎?
“是的,將軍,糖糖有急事想和將軍說,能不能請將軍借一步說話?”輕瞄了莉莉安娜一眼,糖糖恭敬地請求道。想不到從未見過她的火奴魯魯將軍,竟認(rèn)得她是梁鳳如的貼身侍女?嘎!將軍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吧?
“有急事你就快說吧,公主不是外人。”火奴魯魯心急如焚地斥道。急事?難道是梁鳳如出事了嗎?否則糖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將軍,請你快去見鳳如小姐好嗎?她已經(jīng)病了一個星期呢!毙闹须m有不悅,糖糖仍是擔(dān)憂地報告。
“什么?她病了一個星期!原來……”
火奴魯魯一愕,敢情糖糖的急事就是梁鳳如因要約會而編出來的理由,但不可否認(rèn),此刻這是他見梁鳳如最好的借口,但是他又不能讓莉莉安娜一人獨自回去,這……
“什么?梁鳳如生病了一個星期?火奴魯魯,你還在發(fā)什么呆,還不快去看看她!”
莉莉安娜焦急地抓著火奴魯魯?shù)氖志屯渲榫涌觳阶呷,嘖!這像話嗎?梁鳳如生病了一星期,這火奴魯魯竟不知情,更夸張的是小雁竟然也置之不理,好歹梁鳳如可是她認(rèn)的干妹妹啊!回頭她非說說她不可。
“莉莉安娜,你要拉我去哪里?”毫無預(yù)警而被她給拉著走的火奴魯魯不禁納悶地問道。
奇怪!打從莉莉妥娜來到冥界他都在場,而從頭到尾,就連柳語雁都未曾向她說過梁鳳如的存在,可她非但知道梁鳳如的名字,就連她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似乎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要去看梁鳳如啊。”莉莉安娜未加思索地回答,完全忘記自己所負(fù)的重責(zé)大任。
“你知道鳳如住在哪里嗎?”
有問題!莉莉安娜的來訪分明是有目的,而這目的……雖不知是什么,但可確認(rèn)的是她絕對是沖著他和梁鳳如而來,而她出現(xiàn)……
“當(dāng)然知道,小雁有告訴……哦!不對,我不知道,我……”
莉莉安娜正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卻突然想起自已此行的任務(wù),老天!瞧她一急就說了什么,她這一說豈不走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腦袋。】煜胄⿷(yīng)變之策,否則就要出事情了。
“莉莉安娜,請別對我說謊。”火奴魯魯一把攫住莉莉安娜的手臂而冷聲道。
事實上對她的目的,他已可猜到七、八分,但他實在無法認(rèn)同自己的猜測,因為他實在無法接受莉莉安娜會對他做出這種事,破壞他與梁鳳如的感情對她又有什么好處?而這一切的一切,無疑是某人的杰作,畢竟只有她大力反對他和梁鳳如的婚事,不是嗎?再說能指使莉莉安娜來此,舍她其誰。
“我……我……哎呀!我不能說,你別逼我!”
火奴魯魯像刀般的冰寒眸光仿佛要將她給凍僵似的,莉莉安娜的心不禁沉沉地直墜谷底而難以回升。糟糕!她沒幫到忙還出狀況,若事情有什么萬一,她不被小雁給罵死才怪!而這也就算了,若害到火奴魯魯對梁鳳如有什么誤解,那她可就罪過大,不過瞧火奴魯魯這副模樣,唉!他似乎誤會得不輕哪!
“是柳語雁吧,她究竟想干什么?叫你來是想破壞我和鳳如的感情嗎?是不是?”
火奴魯魯臉色霍然一沉,莉莉安娜的出現(xiàn),無疑是想讓梁鳳如對他更缺乏信心,那他這一星期來的努力豈非幻化烏有?原以為柳語雁只是撤銷了他和梁鳳如的婚事,沒想到她居然還要離間他們?nèi)圆粔蚍(wěn)定的愛情,哼!真是太可惡了!今天就算她是王后,正所謂孰可忍、孰不可忍,他都要討回一個公道不可。
“不是!火奴魯魯,你要去哪里?”
莉莉安娜聞言一震,怎么啦?整件事情明明是一番好意,但由于她的不小心,事情完全被火奴魯魯給曲解了,她必須將他錯誤的想法給糾正過來,否則逍遙居會變成災(zāi)難居。因為打她一進門,她王見就沒給她好臉色看,若非滿朝文武均在場,她很可能已被他給扔回魔界去也,當(dāng)然,若知道她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她情愿被她王兄給扔出去,瞧現(xiàn)在……唉!她都一個頭兩個大了。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你,我直接去找她問個清楚。”
“別這樣,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小雁的出發(fā)點是為了你好,真的!
死命地抓住火奴魯魯?shù)氖郑蚶虬材润@恐地一再聲明。她不能讓他這樣氣沖沖地去見柳語雁,因她太明了他的個性,一旦真的發(fā)火,就連他王兄也沒轍,而這回……他是真的發(fā)火了,天!她怎會把場面弄得如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為了我好?我看不出來她是哪里為我好了?”實在不想弄傷莉莉安娜,火奴魯魯沒法子,只得任她抓著他。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她是因為想讓梁鳳如明白你對她真正的心意,所以才叫我來試探你是否真的只把她當(dāng)作是一個替代品!
急著撫平火奴魯魯?shù)呐穑蚶虬材炔坏貌坏莱鲈,因為她若不說而放任著他去見柳語雁,那場面不用說,絕對是驚天地而泣鬼神,到時才真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呀!
“什么?試驗我?你的意思是說,鳳如也知道這件事嘍?”火奴魯魯一怔,完全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試探他對她的真心?他的心意他不是早就明白地告訴她了嗎?看來她仍是不明白。此一認(rèn)知,讓火奴魯魯頓覺得心一沉,而這一星期來的相處,豈非可笑到了極點?原以為梁鳳如亦認(rèn)同了他,結(jié)果一切只是他在自欺欺人,她居然還讓柳語雁請莉莉安娜來試驗他,這樣的愛情究竟還有什么意義?不,或許梁鳳如并不知曉這件事,這一切或許只是柳語雁一人所為,對!他不能妄下結(jié)論而誤解了她。
“她……大概也知道吧!崩蚶虬材炔淮_定地回道,但在瞧見火奴魯魯聽見她的話后,霍然毫無表情的模樣,她覺得自己似乎又說錯話了,天!她不會真的又說錯話了吧?
“是嗎?原來她真的也知道,哈……哈……”
敢情她還是知道,他并沒有妄下斷語,火奴魯魯不禁心寒地仰天長嘯,這就是他的愛情嗎?老天對他何其殘忍!
“火奴魯魯,你——”
刺耳的笑聲摻雜著說不出的心傷與絕望,莉莉安娜惶恐得不知所措,因為這樣的火奴魯魯是她從未見過,也令她感到莫名的害怕。
“莉莉安娜,你一個人可以回留香居嗎?”止住笑聲,火奴魯魯截斷她的話而問道。
付出的真心一次沒有結(jié)果就夠傷心的,而第二次……他的心是碎得連拼都拼不回去,此時此刻,他只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地療傷止痛,愛情呀!
“可以,火奴魯魯,你要去看梁鳳如嗎?”莉莉安娜擔(dān)憂地問道。
“不,不需要了。對了,麻煩請你轉(zhuǎn)告撒旦,我的職位暫由冷風(fēng)代理。”
火奴魯魯搖搖頭,輕聲撂下話后即飛身而去,此一舉動快得令莉莉安娜根本來不及阻止,而糖糖則撥腿就往珍珠居奔去。
“火……唉……”看著火奴魯魯消失在眼前,莉莉安娜唯有垮著一張臉,和帶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往逍遙居快步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