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他腦袋是不是有問題,為什么腦海里一直徘徊不去的全都是棠可可那抹清麗的笑容?
記憶一直不斷像是潮水般向他涌來,那憶及的片段,全都是她的樣子。
除去了他受傷的時候令她掉淚以外,閻雷突然發(fā)現(xiàn)她是個很愛笑的女孩,縱使被欺負(fù)了,她的臉上還是沒有一點點不悅,和他完全不同……
好吧!他承認(rèn)自己是個愛生氣的人。
所以現(xiàn)在閻雷對著自己生大氣。搞什么鬼?是太久沒有女人了嗎?要不然怎么會整日想著那個平凡到極點的棠可可?
好吧!棠可可是比平凡還多了那么一點點清秀,臉蛋也可愛了一點點,笑容也甜了一點點,還有一點點的傻氣和一點點的……這么多的一點點加起來,她就蠻橫地占據(jù)了他的心頭,讓他不得不想她。
她真的很傻,但卻又很善良,他沒看過那么善良的白癡;他們甚至不認(rèn)識,她竟然會為他的傷而哭泣,為他愿意包扎而開心!
她到底是怎么了?善良也得有個程度,不是嗎?
不不不……他怎么又想起她了?
“該死的,不想了、不想了……”閻雷抱住頭。
對!去找個身材惹火的美眉好好的溫存一下,便能忘記那個平凡的小女子。
念頭一動,他才剛剛站起來,沒想到門鈴立刻響起。
是棠可可嗎?他懷抱著希望,隨即又摒除這個念頭。
棠可可根本不知道他住哪里,他是在做哪門子的白日夢呀?思及此,閻雷毫無元氣地將門一打開——
哇!真不得了,門外居然來了幾個無論是身材或穿著都十分惹火的美女,她們正搔首弄姿地試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這算什么?飛來的艷福還是心想事成?
“你們來干嘛?”閻雷冷冷地問。
這群美麗女子當(dāng)中有幾個是伸展臺上的?,看她們的身材就知道,絕對都是一等一的超級名模。
“閻少爺,幸會了。”其中一個美女嬌笑道。
她們主動替他關(guān)上門,將閻雷圍在其中,隨即開始在他身邊跳起艷舞,還不斷地?fù)崦、挑逗他?br />
“閻三少你好,我叫Luna。”其中一個女孩嬌媚地自我介紹。她輕輕撥了一下自己性感的長卷發(fā)后,擦著漂亮指甲油的玉手不客氣地慢慢解開眼前高大威猛的男人胸前的扣子,撫摸那片令人著迷的古銅色強碩胸膛。
哇!真是令人怦然心動!這樣寬闊的胸瞠,居然連一點點的贅肉都沒有,而且觸感好極了,她真想一個人獨享他,
“我叫安琪!
“我是美娜!
其他女人也開始有樣學(xué)樣,紛紛使出渾身解數(shù),試圖想要引起眼前高挺又有錢的男人的注意。
閻雷沒有任何享盡艷福的快感,反而覺得煩躁。
該死!在這么一大群美女的環(huán)繞之下,他腦海里竟然還是只有棠可可那個笨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你們搞什么鬼?快說!”
他盛怒的語氣讓眾美女一陣錯愕。
怪了!怎么會有這么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今晚我們都屬于你,當(dāng)然,你也可以從其中挑出你喜歡的一個,與她共度良宵!睋尩谜f話先機的還是那個叫Lu-na的女人。
她的聲音嬌媚無比,宛如幽蘭吐氣,那魅惑的氣息輕輕地吹拂在他臉上,勾引的意圖十分明顯。
“好!好樣的!”閻雷欣賞她這種直接的態(tài)度。
不用多問,她也知道這群女人的出現(xiàn)到底是誰干的好事了。這樣剛好,有現(xiàn)成的美女送上門,倒比他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來得好。閻雷唇邊勾起一抹十分具有魅力的笑容,一個轉(zhuǎn)身,反被動為主動的將柔情似水的Luna攬入懷里。
此舉意圖夠明顯了。
其他女人為此扼腕,不過還算識相地轉(zhuǎn)身離開,并幫他們將門帶上。
他們即將有美好的一夜!
Luna迫不及待地主動吻上他,并用那水蛇般的身子將他緊緊纏住。
這個男人今晚是她的,說不定今晚以后的每一晚部屬于她。
哦!她感動得即將要落淚了。
閻雷任由她去做,配合地吻她、回應(yīng)她。
然而那個該死的甜美笑容卻一再地浮現(xiàn),擾亂他的心思!皾L開!”就在他們熱烈的深吻時,他突然推開她大喊。
Luna被嚇呆了,他剛剛不是還熱呼呼地享受擁吻嗎?怎么會……
“雷,你……你怎么了?"Luna嬌媚的聲音中帶點惶恐。
這個猶如王子般的男人,她一定要得到呀!就算不能成為他的正室,至少他也不會虧待她。
“沒事!遍惱子昧λα怂︻^。
那個笨女人怎么有資格霸住他的記憶?瞧!眼前的女人五官多精致、身材多火辣、聲音多嫵媚……這些都是棠可可那個笨蛋女人所比不上的。
相較起來,棠可可平凡得一無可取。
對!一無可取!閻雷努力地告訴自己。
“沒事了!遍惱着ψ屪约和度脒@種情欲游戲中,“你叫Luna?真美的名字,我喜歡!
“真的嗎?"Luna笑容嬌媚到了極點,十指愛憮上他完美的臉孔,徐徐的朝他耳邊吹氣。“那就表現(xiàn)給我看,我要最熱烈的吻!
“好,如你所愿!彼首鬏p快地說。
然而他的唇剛碰上Luna,在看到她的大眼睛時,沒來由的棠可可那雙澄澈的眸子再度浮現(xiàn)在他心頭——
“該死、該死!”他用力推開她,轉(zhuǎn)過頭去。
Luna真不懂他今晚是怎么了,為何如此反反復(fù)復(fù)?
“雷少……”她雙手環(huán)抱住他,試圖再度勾起他的熱情。
可惜閻雷心里只有棠可可的存在,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滾!”他指著外面大吼。
“雷少——”她做錯了什么嗎?Luna好惶恐。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這……”識時務(wù)者為俊杰,Luna這么聰明,當(dāng)然知道死纏爛打只會令人更加厭惡而已。“那我明晚再來?”
“不用了!
“那后天晚上……”
“你煩不煩?”閻雷煩躁地用手抓著頭發(fā)。
縱使正在盛怒中,他仍舊俊得令人屏息。
“對不起,不過我會再來的!盠una直接地說,這才轉(zhuǎn)身走人。閻雷走向吧臺,為自己倒了杯烈酒一飲而盡,還是趕不走心里的煩悶。
要趕快找出那個“罪魁禍?zhǔn)住,看看問題出在哪里,好好地解決一下,否則他是無法有安寧日子可過的。
好!就去找她,看看她到底對他下了什么降頭,讓他如此心神不寧。
“可可,你說對不對……可可、可可?”棠安安講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妹妹竟然心不在焉!疤目煽,你的魂飛到哪里去了?”
她這一吼,終于將棠可可的心神都給喚歸位了。
“姐,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喂,你是怎么回事?這幾天老是看你心神不寧的,有什么心事?”棠安安驚恐地問:“別告訴我你還在想著閻雷哦!”
她這個妹妹很老實,向來有什么說什么,而且情緒都會表現(xiàn)在臉上,個性十分直接,所以不難捉摸。
那天去吃過消夜后棠安安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追問下才知道原來妹妹又遇見了那個宛如強盜的男人——閻雷。
瞧她這些天魂不守舍的樣子,棠安安忍不住要擔(dān)心。
“也沒什么,我在擔(dān)心雷哥的傷。”棠可可依舊老實地說出來,“他那個人很不懂得愛惜自己、照顧自己,我猜他一定沒有好好按時擦藥!
“你管他去死!我的好小姐,他是個窮光蛋,你說那天他甚至穿了睡袍和拖鞋出門,這么沒水準(zhǔn)的男人你想他做什么?”
“姐,你別亂講,說不定人家有緊急的事!
“對!好緊急喔,說不定剛?cè)ジ思掖蚣芑驓⒘巳四?不然怎么會受傷?”棠安安撇撇嘴。
“他才不會。”棠可可覺得閻雷一定是個大好人,說不定又去幫了誰,才會那么一身狼狽。
“可可,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離那個人遠(yuǎn)一點,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棠安安直接地警告。
“我……知道了!”棠可可滿心不愿地回答。
姐姐真是太天真了,自己這么迷糊,哪會有什么笨蛋金龜會看上她嘛!除非那只金龜有深度的大近視。
腦中突然出現(xiàn)一只金色的烏龜戴著厚重眼鏡的拙樣子,棠可可忍不住笑了出來。
“呵呵呵呵呵——”
“笑什么?”棠安安覺得莫名其妙。
“沒什么啦!姐,你能想像金色的烏龜戴著大近視眼鏡的樣子嗎?那一定很好笑對不對?”她自得其樂地說。
“好笑?哪里好笑?很冷好不好?”
金龜就是金龜,就算戴上厚重眼鏡還是金龜,依然帥得閃閃發(fā)亮啊!棠安安如此肯定著。
棠可可當(dāng)然懂得她姐姐的想法。
但是她的金龜在何方呢?
“可可!”一道好聽的男性嗓音傳來。
金龜!
棠安安才看一眼,第一個竄人腦海里的念頭就是這個。
眼前的男人高大俊挺,神態(tài)從容。
他手上拿著一副墨鏡,身體略微傾斜地靠在一輛銀白色保時捷上,雖然穿著休閑,但是那衣服穿在他宛如衣架子的身上,讓他活生生的就像個從運動雜志里走出來的男模,又勁又酷。
但這樣的男人怎么會認(rèn)識她那個笨妹妹可可?
“可可,你認(rèn)識他?”棠安安激動地抓住妹妹的手問。
“他就是……姐,你抓痛我了!”棠可可還來不及解釋,隨即被用力推向那個站在車邊的男人。
“去吧、去吧!什么都不用說了,回來再跟我報告!碧陌舶残老踩艨,“記住,一定要抓住這只大金龜,否則我肯定不饒你!”
話說完,她非常識相地轉(zhuǎn)身離開,將這里留給他們倆。
“姐,你在說什么?姐——”怎么說話沒頭沒腦的?棠可可一臉莫名其妙。
“可可,你怎么了?”那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他正是閻雷。
“雷哥,你怎么來了?”棠可可抬起頭看他。
是的,今天的閻雷的確有點不太一樣,大概是衣著比較整齊了,不像前兩次見面時那么狼狽;除此之外,在她心中他并沒有太大的轉(zhuǎn)變。
“我來找你!遍惱桌蠈嵉卣f。
他已經(jīng)在這里等好久了,心里一直掙扎著問自己到底為什么而來。但在見到她之后,所有的原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終于見到了她——這個讓他牽掛不已的女孩。
“找我?”棠可可不懂他的意思!皩α,你的傷好了嗎?”
她徑自抓起他的大手查看,就像熟識已久的朋友那般關(guān)心著。閻雷若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這個傻瓜怎么對他這么好?
然而她到底是對他一個人這么特別,還是對每個人都一樣?他真想知道答案。
“我沒事。”閻雷反手抓住她,“你剛剛在干嘛,手怎么還是冰得像鬼?”“現(xiàn)在天氣這么冷,手會冰冰的也很正常啊!”
棠可可想收回自己的手,不料他卻將她抓得更緊。
“走!我們上車談。”閻雷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拉著她的手回到車內(nèi)。
坐上車后,閻雷體貼地為棠可可打開暖氣,慢慢地她的小手溫度也沒那么冰冷了。
“好一點了嗎?”他口吻中有著自己都難以相信的溫柔。
天殺的!這種口氣要是讓他的兄弟們聽見,肯定會嚇掉下巴,以為他被什么壞東西附身了。
“嗯,好多了!”棠可可晶亮的眼睛看著這輛車,驚嘆道:“哇!這車子好美喔,椅子也好舒服!”
幸好她這個小迷糊對車子的認(rèn)識只限于BMW和賓士,以及可愛的小March,否則她會更加驚訝一個心目中的窮光蛋怎么會擁有這么一輛頂級好車。
“是嗎?”閻雷喜歡看她臉上那種驚喜的表情。
喜歡?
真是糟糕,他愕然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見過棠可可后,迷戀她的癥狀沒有變好,反而更糟;而且對于她的一顰一笑,他都在乎!澳阍趺戳?看起來好像很擔(dān)心,出了什么事嗎?”棠可可是迷糊,但絕對不是笨蛋,她當(dāng)然看得出來他有心事。
沒辦法,誰讓閻雷和她是同種類的人,都會把心事寫在臉上。
“我……”該怎么告訴她?閻雷猶豫著。
不!這太丟臉了,而且也不可思議。天下的美女何其多,他怎么會敗在這么一個平凡的小女子手上?
他拒絕承認(rèn)這件事。
“沒什么,我只是來還你雨傘的!彼麖暮笞业搅四前褌憬唤o她。
“雨傘?”棠可可這才想起,“對喔,這傘是大凱哥的,我差點忘了!薄按髣P哥?”一個男人的名字!閻雷活像個吃醋的丈夫般質(zhì)問:“他是誰?”
“是……應(yīng)該是我姐的男朋友,可是又不像……哎呀!反正我也搞不清楚,不過他對我和姐姐都很好喔!”棠可可認(rèn)真的說。
說實話,王大凱和她姐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她真的搞不清楚,因為每次出門都是三人行。
雖然他請吃飯讓她很開心,但是夾在人家之間做電燈泡,讓她很尷尬呢!
或許她該早點擺脫這種“飛利浦”的日子才對!
“對你很好?”閻雷冷哼,“你會認(rèn)為誰對你不好嗎?”
這個小傻瓜,總認(rèn)為天底下都是好人,這點是可以確定的。果然——
“對耶!說真的我好幸運喔!每次都能遇到很多很好的人,老天爺真是眷顧我!碧目煽蓾M足地笑著。
“傻瓜!”真是敗給她了,她怎么這么容易滿足?
但是她那種可愛純真的笑容卻已勾住了他的心。
閻雷真為她擔(dān)憂,這樣的女孩不好好保護,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
但是要保護她,這意味著……
棠可可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其實近看他真得很好看耶!雖然他老愛罵她,但是她聽得出來他沒有惡意,反而有一股說不出的寵溺哩!
“你在想什么?”她靠近他問。
閻雷反應(yīng)很大地退了好幾步,“沒……沒有!”
“有什么困難你說啊!我若做得到一定會幫你。”棠可可以為他可能是出了什么問題無法解決,所以才會一直眉頭深鎖。
她要幫他?怎么幫?連閻雷自己都沒有主意了。
“不用了,這種事你幫不上忙!
“我?guī)筒簧厦?”棠可可聳聳肩“好吧,既然這樣,那傘我拿了,Bye!”
她打開車門下車。
“等……等一下!”閻雷阻止她,“你這樣就要回家了?”
“不然呢?”
閻雷氣結(jié)。
她怎么那么笨?居然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死纏著他,這樣或許他對她的印象就沒那么好,他也就可以不再想著她了。
“算了,你走吧!”
“好,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棠可可還是有點擔(dān)心他,因為他看起來有點不太對勁。
“等等!可可,我有話對你說。”閻雷吸一口氣,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開口:“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我們還能無預(yù)期的見面,到時候我就要定你了。”
“啥?你說什么?”同樣是中文,但是棠可可一句也聽不懂!昂美,就這樣,我們說定了!币娝腴_口,閻雷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少啰唆,我說了算!天氣冷,你快回家,我也要回去了!
“可是……”
棠可可正待再說話,那輛銀白色的跑車已經(jīng)消失在眼前。“哇!開這么快,很危險耶!”她喃喃自語道。
不過她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剛剛他說的話——
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我們還能無預(yù)期的見面,到時候我就要定你了。
“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他怎么說話沒頭沒尾的?”
棠可可疑惑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不理他,他的傷沒事就好。
什么都不去想,反正天塌下來也有比她高的人頂著。
她一直是個樂觀又不愛鉆牛角尖的人,說她笨也好、迷糊也罷,反正她的個性就是如此。
不過這樣的人也比較快樂,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