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喔喔——”
公雞乍鳴,聲聲響徹云霄,又是全新一日的開始。
刁明率先清醒,一醒來,竟發(fā)現自己抱著桃夭睡著,嚇了好大一跳,忘了自己是怎么爬上床的。
他想放開她,可是不知怎的,手臂卻有自我意識,不聽話的硬是纏住她不放,可能是因為她抱起來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嗯……”桃夭輕嚀一聲。
他心口一怵,以為她醒了,手臂終于肯松開她,可他健壯的身體卻不小心“砰!”的抓著毯子一塊摔到地板上。
“誰?”桃夭驚醒彈坐而起!
刁明面向下趴在地上,大氣喘都不敢喘一下!
沒看到人,還沒完全醒來的桃夭昏沉沉的晃了晃腦袋,倒頭又繼續(xù)睡。
半晌,聽她沒動靜,他才很慢、很輕的從地上爬起。
本想趕快離開房間的,眼角卻又“不小心”瞄到床上的她,此時明亮的晨光已照亮滿室,雪白無瑕的胴體一覽無遺。
他怔住。怎么也沒想到印象中,那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如今已長成一個大美人了,而且還是一個令他口水直流的大美人……
呃?他竟然盯著她的裸體流口水?!
他發(fā)覺自己的唾液分泌不止,還溢出嘴角好幾滴,他氣惱的連忙抬手用袖子擦掉。
該死的刁明,不準看!
他在心里吶喊,可雙眼卻像是粘住了,怎么拔也拔不開,甚至想觸碰她、輕薄她。
才想著,他的手馬上又像有自我意識般的伸了出去,微微發(fā)顫的觸上桃天的玉潤冰肌。
“唔……”她又輕嚀了一聲。
刁明的手停頓,但沒移開。
她沒醒來,換個睡姿繼續(xù)作春秋大夢。
俄而,他的手更是大膽的撫上她的玉體,在柔軟而富彈性的軟玉周圍徘徊,最后遲疑的、輕輕的包覆住。
他摸過為數不少的女人,但沒有一個像眼前的沉睡佳人,能帶來巨大的沖擊,仿佛被春天的第一道春雷打中,極致震撼。
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輕銜住另一只溫玉蓓蕾,感覺到它在他的嘴里漸漸堅挺起來。
一股無形的處子芬芳,在早晨的清新空氣中微微飄散。
他的嘴往下移動,慢慢流連過平坦柔膩的腹部,來到發(fā)出那股芬芳的桃源秘境,以舌尖攪動挑弄,吮啜汩汩蜜液。
睡夢中的桃夭,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宛如浮在云端,又宛如泡在溫暖舒適的水中。
一道奇異的暖流漫漫涌來,她不由自主的期待能飄到更高的高空,或者潛到更深的深水里。
這種奇異又莫名的感受急速升高著,成為一種無法忍受的歡愉,體內似要爆發(fā)出什么不知名的東西。
“啊……”她不由自主的發(fā)出呻吟。
她的呻吟猶如火上加油,令刁明的舌探入桃源的更深處……
恍若一道刺亮的閃電畫過天際,爆發(fā)出白熱的火焰,然后她便在攀升巔峰的那間蘇醒。
夢中美妙的幻覺延續(xù)著,甚至更加真實而強烈,像是正發(fā)生在身上。
她感覺到自己身上濕濕的,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舔她。
尸尸嗎?但是怪怪的咧!尸尸不會舔她……
在那里!
桃夭猛然彈起身來,看見一顆黑壓壓的頭埋在她的雙腿間,舌頭正放肆的侵犯她的花蔭。
“你……你干什么?!”她大叫。
該殺的他,瞧他干了啥蠢事?!
刁明僵住,霍地飛快起身,揚掌劈向她,想趁她還沒看清楚他的臉之前把她劈昏。
沒想到她的拳頭速度更快,“砰!”的一聲砸上他的左眼,把他打翻過去。
她跳下床攻擊他,他順手抓住棉被擲向她,用棉被蒙住她的頭,然后飛快的一掌把她給劈昏。
桃夭身子軟綿綿的倒下來。
他輕手輕腳的扶住她在床上躺好,拉下棉被時,目光又被她雪白誘人的胴體牢牢吸住。
看個屁!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
他在心里對自己吼叫,但不由自主的,眼睛卻噴著火、胯下噴著火、心里也噴著火,強烈的想撲上去一逞獸欲。
晌久,刁明才硬邦邦的替她蓋上毯子,蓋住她赤裸的身體,拖著像要釘在地上的雙腳離去。
若再不走,他一定會把持不住的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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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太陽已高高掛在空中,熱情的照耀大地。
這次喚醒桃夭的,確是尸尸濕答答又熱呼呼的舌頭無誤了。
她緩緩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尸尸好似微笑著的長臉。
“尸尸。”她抱抱長毛愛犬,伸了伸懶腰,覺得肩膀和脖子很痛,好像被人用力捶打過。
睡覺時扭到了嗎?
她忘了今早不久前被人輕薄的事,以為那是一場怪異的春夢,再來的,就只記得她被一個戴猴子面具的土匪劫持。
桃夭按摩著疼痛的肩膀和頸側,掀開毯子下床,裸足沾上冷涼的地板,才驚覺自己依舊一絲不掛。
“殺千刀的臭土匪!”她忿忿的咒罵道,用毯子包著身體,在房內尋找可穿的衣物,可是卻連個鬼也沒找到。
“叩叩叩!”
驀地響起敲門聲,她全身立刻豎起警戒,瞪著房門。
“姑娘,你醒了嗎?”門外傳來婦人的聲音。
“你是誰?”桃夭十分小心的問道。
“人家都叫我羅嫂子。”門外的婦人回答,“是大當家吩咐我過來伺候姑娘的!
“進來!
門“咿呀”一聲的打開,她才發(fā)現原來房門沒有上鎖。
他就這么篤定她不敢逃走?哼!等她穿上衣服,她就逃給他看!
雖已徐娘半老,但仍風韻猶存的羅嫂子拿著衣裙,端著食籃走進屋里。
“姑娘,先讓我伺候穿上衣服!彼龑⑹郴@放在桌上,走過去服侍桃夭著衣。
穿好衣服后,桃夭原本想逃走,可是肚皮卻咕嚕嚕的唱起空城計,她望了望一桌香噴噴的菜肴,猶豫著要先吃還是先跑?
就算要逃,也要有力氣才能逃得掉唄!
她暗忖,決定先好好填飽肚子,于是坐到桌旁,舉起筷子開始掃蕩一桌子的飯菜。
尸尸乖乖坐在桌旁,用渴望的眼神仰望著主人,等待她的施舍。
桃夭瞥它一眼,想起它昨天見吃忘主的行為,記恨的道:“那個土匪不是喂你吃得飽飽的嗎?要吃找他去,干嗎還來找我?”
“唔……”尸尸垂下耳朵哼吟一聲。對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
看它表現得一副誠心懺悔的模樣,桃夭著實好氣又好笑,“算了,不跟你計較啦!”
她順手將骨頭全丟給它啃,樂得它大塊朵頤。
“它是姑娘養(yǎng)的狗嗎?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大只的狗,它叫什么名字?”羅嫂子問。
“尸尸。”桃夭隨口應聲,不顧閨秀形象的狼吞虎咽,心想要趕快吃飽,才能趕快從這個土匪窩逃走。
羅嫂子見她吃得急,替她盛了碗湯放在她旁邊,然后站到她身后,拿梳子梳理她的頭發(fā)。
“姑娘,你可別被我們大當家嚇壞了,其實他人很好,寨里的兄弟們有許多是流離失所的人,要不是大當家收留他們,恐怕他們不是餓死在街上,就是真的成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強盜了!绷_嫂子一面梳,一面叨叨絮絮的說。
“難道他們現在就不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強盜嗎?”桃夭對羅嫂子的話大大不以為然。
“有些是,有些不是,不過現在都不是了!
“怎么不是?他們攔路打劫就算了,竟然還強搶良家婦女,毀我清白!”桃夭嚴厲的指控。
“這次我們大家也都很訝異,他以前很少這么做的!绷_嫂子看著桃夭,能明白為何刁明會把桃夭搶回來。
桃夭的肌膚白里透紅,粉嫩如初綻的桃花,一雙亮澄澄的眸子晶靈水燦,完美的瑤鼻下,是不抹胭脂也若點朱的丹唇。
如此花容月貌的絕色佳人,不論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想搶走她、占有她。
羅嫂子往床的方向瞥了眼,并沒有在鋪褥上瞧見任何血漬,由此可推知,她的清白應該暫時還沒完全被毀。
吃著,桃夭猛地瞧見,戴面具的刁明霍然出現在門口。
她心里暗叫一聲不妙,瞪著眼對他怒目相向?蓯!他的出現無異減少了她成功逃離的機會。
不同于主人的反應,尸尸見到他,竟猛搖尾巴跑到他身前討好著,用濕濕的鼻子頂他的手,希望他能摸摸它。
刁明拍拍它的頭,迎視桃夭冒火的眸子,暗自慶幸面具遮住他的心虛與悸動,心里準備著她對早晨的“意外”會有的反擊。
“來巡視地牢嗎?”桃夭冷笑諷道。
他默默的注視著她。
他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好像仍沒穿衣服,早晨那個春夢的怪異感受慢慢再次浮起,令她感到扭捏不安,體內燥熱得似有一把無名火在燒。
“喂,你干嗎不說話?”
“這里不是地牢!彼_口應道。心想她不提一大早發(fā)生的事,看來她好像不記得了。
“在我看來這里和地牢沒兩樣!
“是嗎?”刁明狀似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你想住地牢,我也不反對,反正那里空著也是空著,只是我要好心的事先警告你,那里絕不會像這里一樣這么舒適!
“哼!”桃夭噘起紅唇,不想再和他做無意義的抬杠,和他說話簡直是浪費力氣。
“等會兒我?guī)闼奶幙纯础!彼俚馈?br />
桃夭挑了挑眉,“你不怕我乘機逃走?”
“一個聰明的犯人如果想要逃出監(jiān)獄,會先了解監(jiān)獄里的情形,然后再計劃逃走。”
“哦!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的提醒了!彼⒉[美目睨他,想看穿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你若不想,我也不會強迫你。”刁明轉身欲走。
“等等!”她喊道。
“半個時辰后,我在好漢坡前等你!彼^也不回的大步走開。
“他葫蘆里賣什么膏藥?”桃夭喃喃自問。
“葫蘆里不賣膏藥,只賣滿腹學問!睋Q胡蘆出現在房門口,一派風流瀟灑的搖晃紙扇。
嘿,他很帥吧!小心千萬不要煞到他喲!有太多女人在山寨外面排隊等著他的青睞哩!
哪來的假斯文?桃夭瞟了他一眼,兀自吃自己的沒搭理他。
“子曰:‘學而不思則惘,思而不學則殆!彼龡l斯理的誦道。
桃夭沒聽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吟起詩來。
她依舊沒反應。
“咳。”胡蘆輕咳一聲清喉嚨,再誦易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
怎么樣,很有學問吧!
她仍然沒把崇拜的眼神投向他。
“咳咳,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赤壁賦耶!
桃夭還是看都沒看他半眼。
“咳咳咳!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連洛神賦都贏不了她的嫣然回首?天哪!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魅力失靈了嗎?
不,他不死心!
最后一招,李商隱的詩。當他深情款款的吟詠情詩時,沒有女人不迷倒在他的石榴褲下。
“咳咳咳咳!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取瓤瓤瓤瓤瓤取
胡蘆的扇子搖得像刮臺風一樣,不吹得他吃寒咳嗽也難。
“胡蘆,別再咳了,吵死人啦!”最后還是羅嫂子受不了,“有空杵在那里雞貓于鬼叫,還不如去把茅廁刷一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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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好漢坡”,是一處高起的山坡,坡度陡峭傾斜,平常人爬到坡頂需費很大的氣力,更別說是女人了。
桃夭在羅嫂子的指引下,與尸尸依約來到坡前。
刁明已經在那里等著她了,見她來到,便挑釁的說:“我很懷疑一個女人能爬得上去嗎?”
她斜睨他一眼,撈起裙擺綁在腰上,露出底下白色的長里褲,手腳利落的攀登而上,把他用在身后。
刁明的眼里閃過一道光芒,心里笑道。這個丫頭果然倔得很,禁不起他的激將呵!
“狗雄,你在這里等著。”他吩咐尸尸,隨即跟在桃夭身后上坡,還故意緊跟在她身后,欣賞她高高翹在面前的玉臀。好想摸一把!
“喂!你在干嗎?”桃夭突然回頭。
他的手凝在半空中,順勢一轉,在空中揮了揮,“好多蚊子!彼暮竽X勺有長眼睛嗎?
“是嗎?”她懷疑的斜睨他,“我看你是想吃我豆腐吧!”
“就算給錢請我吃,我還不屑吃哩!”他打死不承認,幾個大步超過她。
嗟!這是什么態(tài)度。不過他的口氣怎么和某人好像……
見他把她拋在身后,好強的桃夭不肯落后,使出吃奶的力氣爬得更快。
超過他的,她故意走在他身前,他偏右,她就偏右,他偏左,她就偏左,硬是要擋住他的路。
刁明不想輸,搶步上去要超越她。
桃夭見狀,用手肘把他撞開,還用腳去絆他,想把他絆倒。
竟然連這種卑鄙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刁明在心里冷哼,以眼還眼的也用手肘頂她,他就不信他會頂輸她!
于是,兩人就這么一路推來擠去的抵達山坡頂端,橫眉豎目的險些又打了起來。
登高放眼一望,環(huán)山翠綠躍入眼簾,整個山寨的建筑設置盡覽無疑,并可遠遠的眺見秀瑯城。
“很棒的天然眺望臺。”桃夭被眼前的山林美景所吸引,但眼睛仍不忘搜巡山寨里的各條信道與出入口。
“寨子只有一個出入口,就是那座大門!钡竺髦噶酥干秸箝T,繼而再指著各處說道:“那里是大廳,那里是兄弟們的住處,那里是伙房……”
桃夭奇怪的覷著他。這人可忒怪了,竟然對綁架來的人質解說山寨的地理位置?
他轉頭望向她,墨瞳閃爍戲謔的笑意。
又是這種使她感覺似曾相識的眼神。她眄著他的眸子思索,想找出這眼神到底像誰。
對了,像刁明!
桃夭腦子里閃過刁明的眼睛,總覺得這個臭土匪和他愈看愈像,她差點忍不住伸手揭開他的面具。
但這是不可能的。
她搖搖頭,甩掉這個荒謬的想法,刁明是堂堂寧國候府的少主人,怎可能落草為莽,況且前幾天她才親眼見過他的不是嗎?除非……
他有分身?
仔細想一想,那個來迎親的刁明,確是和她記憶中的刁明天差地遠,教她實在不得不起疑心。
但是,聽說刁家只生了一男兩女,再無其他的子女,就算有,時常與刁家互通有無的上官家豈有不知的道理
“你玩過貓捉老鼠的游戲嗎?”刁明問,截斷她的思緒。
言下之意,他是貓,而她是老鼠?
她為這個想法感到不悅與不安,就目前的情形看來,他的確是將她玩于股掌之間沒錯。
在他的凝睇下,她的臉頰熱了起來,胸口沒道理的小鹿亂亂撞。
笨蛋!對這個臭土匪臉紅心跳個什么鬼?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桃夭撇開視線,不想也不敢再直視他漆黑卻炯亮的眼眸,怕會泄漏心跳加快的秘密。
“你想嫁給那個人嗎?”刁明突然沒頭沒尾的問她。
“哪個人?”
他頓了頓,“刁家大少爺,刁明!痹谒媲鞍炎约赫f得好像陌生人一樣,感覺真是有夠怪的。
“關你屁事!”她沖口回道。
“嘖!你確定你是上官家的千金小姐嗎?動不動就屁來屁去,連個小丫鬟都比你還有禮教!彼诳嗟。
“哼,那要看跟什么人說話,跟土匪談禮教,我還怕他聽不懂呢!”她反唇相稽。
“你想嫁給刁明嗎?”他不以為意的再問一次。
“為什么這么問?”她反問。
“你先回答我!
桃夭沉思著,未響應。
“如何?”刁明等著她的回答,沒來由的感到一滴滴的期待。
倘若她說“想”,他應該怎么回她?
桃夭思忖著,反正跟個土匪閑聊,說實話也無妨,“不想!
她的話照理說應該讓他松口氣才對,可是他卻覺得有點不爽,心想他是哪里不好了?她想嫁他,他還不想娶咧!
“即然如此,我們不如來個交易如何?”他說。
她揚了揚秀眉,“哦,什么交易?”
“你只要乖乖待在山寨里三天,我保證三天后你就不用嫁給刁明,而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還會把你當成本寨的上賓款待。”
“廢話!一個女人被土匪搶走三天,任誰也不會相信她還是清白的,誰還會想……”桃夭驀然停住。
仔細想一想,其實這也是個不錯的“逃婚”方法,反正她是被害者,只需要用力多擠些眼淚,然后就從此樂逍遙了。
但是,要和這個土匪狼狽為奸,誰知會不會變成與虎謀皮,賠了名譽不說,搞不好連一生都真被他給毀了。
見她心生猶豫,他打鐵趁熱的再道:“你盡管放心,我還看不上你做我的押寨夫人,等你回到錦琊城之后,只需要證明自己是清白之身,然后就可以找個你喜歡的男人嫁了。”
不知怎的,她覺得他的口氣聽起來酸酸的,仿佛很不是滋味。
“聽起來好像是你在幫我,我該感謝你嗎?”她反諷,默許與他達成協(xié)議。
“不客氣!
桃夭撇了撇紅唇,“我都還沒謝你,你就說‘不客氣’,真是猴子不知屁股紅!
他轉頭看看自己的屁股,“你看錯了,我今天的屁股還是黑的,不過里面是不是黑的就不知道了,要不要我把褲子脫下來讓你檢查,我知道你想看我的屁股想很久了。”
刁明作勢要脫下褲子。
“誰想要看你的屁股,不要臉!”她臉紅的別開臉斥道,眼角卻不自主的偷瞄過去,看他是否真脫了,結果令她有些失望。
黑色長褲仍好端端的包著他強健的雙腿與臀部。
“你確定不要看?”他曖昧的眨眨眼。
“我怕我的眼睛會爛掉。”
“你錯了,我的屁股保證不會讓你的眼睛爛掉,反而還會讓你的眼睛更加明亮!
她就是怕這樣,“貧嘴!”
“我是猴嘴,不是貧嘴!
“怎么會有你這種油腔滑調的土匪?”桃夭啐道。
“我也沒見過比你更牙尖嘴利的人質!彼刈,“你不怕我一不高興就殺了你嗎?”
她再斜睨他,“你會嗎?”
“不會!
她也這么想。
兩人就這么她說一句、他回一句的,你來我往斗起嘴來,雖然針鋒相對,但氣氛卻輕松自在。
此情此景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強盜與俘虜的對話,反倒像是一對鬧脾氣的小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