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玲站在仇承勛面前,等著他抬頭問話。
“勛哥,有事嗎?”
冉玲很想表示出態(tài)若自如的模樣,但她顫抖的聲音卻泄了底。
“怎么?這屋里很冷嗎?不然你怎么抖得這么厲害呢?”仇承勛好笑的看著她,冉玲表現(xiàn)得好像一個準(zhǔn)備受死的罪人!拔摇
看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仇承勛才知道自己這一個月來,的確是嚇壞了他們!昂昧耍茸掳!我有事要問你!
“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據(jù)實以告。”這時冉玲已完全平靜下來,在心中暗道:原來是要問事呀!不早說,害她在外面擔(dān)心得要死!昂。我要向你打聽一個人!
“什么人?”他是老板都不知道了,她會比他清楚嗎?冉玲暗暗咕噥道。
“一個替你代班的女孩”。仇承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
“子彤?!”冉玲訝異的道。
“應(yīng)該就是她,你能不能把有關(guān)她的一切全告訴我?”
“沒問題!
冉玲把那天為什么會請子彤代班的原委告訴了仇承勛,最后仇承勛還問了子彤家的地址!澳阏宜惺聠?”這點是冉玲最不解的。
“是的,我們還有一筆帳未算完。”仇承勛眼里閃過一絲得意及……他也說不上來的興奮。
“不可能,子彤從不會欠帳不還的。”身為她的朋友,冉玲是以生命來信賴子彤,
“如果可以,能不能告訴我,子彤是欠了你什么東西?是不是可以由我來……”
“不行!背鸪袆状驍嗨脑,“這事必須由她本人親自償還,因為她欠我的是一個解釋。”
經(jīng)過了一個月,老天才終于讓他獲得了她的消息,他必須問問她,為什么不等他醒來,就一個人跑了,難道他真的像是個惡人嗎?他搞不清自己為什么一心一意的想找到她,他不是正希望自己能擺脫她嗎?這么一來,她跑了反倒是幫了他的忙,但為什么他總是想著她而不能入錘,就算真的好不容易入眠,夢里又全是被她霸著、占著?這就是為什么這一個月來,仇承勛容易暴躁的主因。
他氣子彤的身影總是時時刻刻縈繞在他的四周,更恨自己無法忘了她,所以,他必須找到她,他相信這一切一定是罪惡感在作怪,只要補(bǔ)償了她,這一切一定會好轉(zhuǎn)的,仇承勛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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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知道自己始終無法躲過這一天,冉玲終于要求和她見上一面。
該來的終究躲不掉,或許真該見上一面,才能使她死心,畢竟,她是自己這一生里最好的朋友。
星期二下午,子彤獨啟一人前來赴冉玲的約,誰知道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冉玲。這時對面的位子有人坐下,子彤欣喜的以為是冉玲,正想開口問她為什么遲到時,一抬眼,竟瞧見了她這一輩子最不愿見到的人。
一看是仇承勛,子彤二話不說的就想往大門走去。
“坐下!如果你不想出丑的話。”他出聲恐嚇道。
他竟敢威脅她?她都還沒找他算帳,他居然惡人先告狀,她倒要看看他敢拿她怎么樣?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子彤甩開那雙捉住她的手,快步的往門口走去。
沒想到下一刻,她竟被他扛在肩上,像在扛一個麻袋般的。
“放我下來,救命呀!”
子彤用手捶他、用腳踢他,并扯開嗓子大叫,而她的呼救果真引起旁人韻注意。
“先生,這位小姐好像不愿跟你走,你何不放她下來呢?”一位好心的老先生路見不平的道。
仇承勛將子彤放好站在他的身側(cè),并俯身在她耳邊輕道:“你最好向他解釋我們的關(guān)系,不然——你就準(zhǔn)備接受我的熱吻好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子彤瞇起雙眼盛怒的瞪著他,自大的混帳。
“隨你怎么說!背鸪袆字皇菬o動于衷的聳聳肩。
“你才不敢,而我也不會讓你這么做!弊油粋捉拿,想再使出一招過肩摔,像那天一樣。有過一次經(jīng)驗的軌承勛,這次先發(fā)制人的將子彤?dāng)堅谛厍埃o緊的箝制住她,讓她一動也不能動,接著便俯頭下去,眼看他的唇就要落在自己唇上,子彤只好急急忙忙的向那位好心的先生解釋。
“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們……我們只是有點口角……”
子彤紅著臉道。
“哈!哈!原來是情人的口角呀!”接著老先生便轉(zhuǎn)向仇承勛說:“年輕人,告訴你,所有的女人都一樣,哪一個不喜歡聽好聽的話呢?只要哄哄她就沒事了,男人呀!天生就是來取悅她們女人的,不是嗎?”老先生拍了仇承勛的肩,要他對女友好一點。
害子彤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偷偷往門口移去。
“年輕人,你女朋友跑了哦!”老先生眼尖的瞄到,所以出聲警告。
謝過了老先生,仇承勛快步追上子彤,并將她擄至他的白色賓士車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在等人,你知道嗎?”子彤試著打開車門逃出去,誰知車門全被他用中控鎖制住。
“她不會來了。”仇承勛淡道。
“誰不會來了?”他在說什么呀?
“冉玲!闭f的同時,仇承勛邊把車開往山上去。
“冉玲?你怎么知道我等的是她?”
仇承勛恍若未聞,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專心的開車。
而子彤直覺的就是認(rèn)為冉玲遇害了,為了她而被眼前這個惡棍殺了。
“你說,你把冉玲怎么了?你是不是殺了她?天哪!都是我害了你,冉玲我對不起你!
子彤開始在那瞎編起冉玲遇害的情形,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看得仇承勛莫名其妙。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冉玲還好好的活著,你別亂猜行嗎?”仇承勛實在是受不了她的多變。
“你不是把她殺了嗎?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等的人是她?”
哭得梨花帶淚的子彤,看得仇承勛好生不舍,便扔了一條手帕要她擦干淚水,以免克制不住,擁她入懷安慰她。
“都不是,是我要她代我將你約出來,不然,你會來嗎?”
“當(dāng)然不會!弊油а勒f出此話,“這個小叛徒!迸淹街傅漠(dāng)然就是冉玲嘍!“枉我這么擔(dān)心她,結(jié)果她卻和你串通一起來騙我!痹獗撑训淖涛兜拇_實是不好受,子彤今天總算是嘗到了。望著天色微黃,子彤才記起自己忘了問他要帶她去哪。
“喂!你要帶我去哪!”
“現(xiàn)在才記得問。
子彤不理會仇承勛嘲諷的口吻,只想從窗外辨認(rèn)自己身在何處。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可是,它卻是停在山頂上,這下可好了。
仇承勛率先下車,子彤也尾隨下車。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子彤只想速戰(zhàn)速決,早點離開他。
“解釋!你尚欠我一個解釋。”
聞言,子彤杏眼圓睜的盯著他。
“解釋?我欠你一個解釋?”子彤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又會放聲大哭。
“你那晚為何在醒來之后就半夜逃走?為什么不等我醒來?”仇承勛寒著一張臉,冷酷無情的逼問她。
“等你醒來做啥?再讓你逞一次獸欲嗎?”淚珠兒終于禁不住的隨著情緒激動的子彤而掉落,
“還是你希望我能向你道謝?感謝是你讓我在一夜之間由不經(jīng)人事的女孩轉(zhuǎn)為熟諳性事的女人?”淚流滿腮的子彤,不擦也不管臉上的淚水,只是任它恣意的流竄。
“我……”這是仇承勛第一次語塞,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反駁她對他的恨,“我想……至少也得讓我補(bǔ)償你一下。”在他眼里,“補(bǔ)償”這兩個字并沒什么不對,可是聽在子彤耳里卻是大大的打擊。
“補(bǔ)償?”子彤用一種你是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一個女人視為最重要的貞操,豈是你所能補(bǔ)償?shù)模磕闶谴蛩阌檬裁磥怼a(bǔ)償’我?金錢?鉆石?房子?還是婚姻?”子彤恨不得自己能一刀捅死他。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竟敢厚顏無恥的說要補(bǔ)償她,她倒要看看,他是打算如何補(bǔ)償她。
“除了婚姻不可能之外,其他的我全能答應(yīng),只要你開口,我就會給。”哼!女人還不是同一個德行,只想用婚姻來套牢一個男人。
“你即使是給我全世界,我都嫌臟。”子彤鄙夷、不屑的睨他,“我只要你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我不想再和你有所牽連,只求能忘記有關(guān)那晚的一切,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那一夜只是一場夢,一場惡夢,一場會隨時醒來的夢!钡阶詈螅油呀(jīng)是大吼大叫的。
仇承勛深怕她會傷到自己,所以趕緊上前捉住她,但卻被她推開。
“別碰我,別用你那雙臟手碰我,我會受不了的!
不知不覺中,子彤已深深的傷到了他,直到最深、最痛處。
“是嗎?可是,你記得嗎?就是這雙手撫過你全身上下,撫得你嬌喘連連,欲仙欲死,直嚷著要我別停,你忘了嗎?”仇承勛毫不留情的反擊著,他受傷了,所以他也要她痛苦,他低頭看著這雙曾經(jīng)沾滿鮮血的雙手。
“不、不,不要再說了,我恨你,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的!弊油饨谐雎暎⒂秒p手捂著耳朵。她轉(zhuǎn)身就往山下跑,絲毫沒注意到天色已暗,黑暗早就吞噬了大地;似乎也沒察覺到山上距離山下是有著多遠(yuǎn)的距離,只是一心一意的想離開他的身旁。
一路上根本沒有任何路燈,還好今晚的月光似乎特別亮,以至于子彤不會完全看不見路。這時的她已經(jīng)開始后悔,她恨自己為什么要意氣用事,干么不等到他送自己回市區(qū)之后再離開他?現(xiàn)在可好了,天暗地暗的,她一個女孩子家獨自走在這山林里,說不怕,那一定是騙人的;可是若要她回去找那個王八蛋,她寧可就這樣一路摸黑下山,她才不愿去求一個沒心沒肝的畜生。
身后突然傳來了車聲,子彤回頭一看,眼睛卻被車燈刺得睜不開,這時車子正好停在她的身側(cè),一看是仇承勛,子彤便又移動腳步往山下走去,雖然她的雙腿渴望著能夠休息。仇承勛將車子保持在時速十公里的速度,緊跟在子彤身后。
“上車,我送你回去。”仇承勛冷著聲音道。
又是命令的口氣,他當(dāng)他是誰呀?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一樣,本小姐才不理他呢!哼。看著子彤賭氣的不肯上車,仇承勛也無法可施,最后只好停車將她攔腰抱起丟進(jìn)車?yán)铩?br />
“你除了暴力之外,就沒別的方法好想嗎?”子彤最討厭他老是將她扔來扔去的。仇承勛只是以一個聳肩回答她。
子彤也懶得再問他,現(xiàn)在她累得只想瞇一下,真的,只要瞇一下就好……發(fā)現(xiàn)她竟然睡著了,著實令仇承勛松了一口氣,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拿什么態(tài)度對她才好?一向孤獨慣了的他,如今竟萌生了想和身旁這個女孩共組一個家庭,想讓她懷有他的小孩,想和她一起分享一切,更想讓她愛上他——這是多么美好的事呀!
但,可能嗎?他能愛人嗎?他有這個資格嗎?而她——有可能會愛上曾經(jīng)坐過牢的他嗎?哼!別奢想了,仇承勛,你憑什么獲得人家的青睞?人家是一個大學(xué)生,而你呢?你只不過是個連高中都沒讀完就和人家混黑社會的不良少年,你憑什么呢?
心里的掙扎是仇承勛永遠(yuǎn)的痛,不能也不敢去愛人的他,心里的苦只能自己嘗,就連伍伯他們也不知道。
人常說:老天是公平的,但為什么他就是不能感受到,從以前到現(xiàn)在,他可曾享過一絲絲的愛?不曾,從來不曾!或許,子彤就是老天賜給他的補(bǔ)償,而他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把握呢?
轉(zhuǎn)眼間,車子已經(jīng)停在林家門前,仇承勛凝視著身旁的可人兒,他反覆思量著她是否值得自己敞開心房全心的接納她?仇承勛輕搖著子彤,希望將她喚醒,“起來了,你家到了哦!”
“哦!好!”嘴里雖是說好,可是眼睛壓根沒張開過。
“你再不起來,我可要吻你嘍!”仇承勛就不信這招對她沒有用。
果真子彤一聽到“吻你”這兩個字,馬上奪門而出。
“咦!”子彤看看四周,“這是我家嘛!你怎么知道我住這?”不給仇承勛回答的機(jī)會,子彤自己又接下去說:“一定又是冉玲那個小叛徒的‘杰作’!”
本來想進(jìn)屋的子彤突然又轉(zhuǎn)身走向仇承勛,“雖然是你將我綁到山上的,但我還是謝謝你送我回來,而且最好永遠(yuǎn)不要再見,你懂嗎?”不等他回答,子彤逕自走進(jìn)家門,她才不想知道他的回答究竟如何,反正她已經(jīng)把話說得如此明白,聽不聽全是他的事,她現(xiàn)在只想回家洗澡,然后睡他個天昏地暗,最好是到世界末日,因為她可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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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子彤的房間就被人敲個不停,擾得她只好醒來。
“門沒鎖,自己進(jìn)來!弊油舐暤母嬖V門外的人。
“不早說,害我敲得手都痛了!弊泳副г怪
“一大早就擾人清夢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你知道嗎?”
子彤依舊閉著眼睛睡覺。
“別睡了,樓下有人找你,而且還是一個酷哥哦!”子靖搶走子彤身上的棉被,逼得子彤只好起身和她搶棉被!笆裁矗磕阏f什么?”這時子彤才真正清醒,不,應(yīng)該說是被嚇醒的才正確。
“—個酷哥找你,而且——我奉勸你最好快點下去,不然被媽咪知道了,可有你好受的!弊泳感覟(zāi)樂禍的表情,令子彤很想—拳揍掉它。
“你干么不早說?”子彤趕緊沖進(jìn)廁所刷牙洗臉,動作可得快點呀!不然等到老媽跟他碰面之后一切就全完了。
子彤兩步并作一步的沖下——樓,不用問她為什么知道子靖口中的“他”是誰,因為她就是該死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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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么?你害得我還不夠嗎?”子彤盡量小聲的罵他。
原因不外乎別的,今天是星期假日,所以全家人都在,萬一一個不小心讓她的姊妹知道了,哈!那她可就徹底的完了。
“我不是跟你說,我們永遠(yuǎn)不要再見了嗎?你還來找我作啥?”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yīng)呀!”仇承勛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子彤答應(yīng)他的要求,不然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子彤正想反駁他,剛巧瞟見她父母的身影,“完了!彼龖K叫出聲,為什么她會這么倒楣呢?子彤閉上雙眼暗暗想道。
“咦!有朋友呀!怎么不介紹給我們認(rèn)識呢?”別懷疑,問話的人肯定就是先開門進(jìn)來的白云,而且不作第二人想。
“是呀!”林清風(fēng)看著眼前這個不帥不俊但卻極有男性氣概的男人。
“先生貴姓?”見子彤仍是不替他們介紹,白云索性自己問。
是呀!他叫啥?姓啥?她可是全不知道,而他卻清楚的知道有關(guān)她的事.真不公平!子彤后知后覺的暗忖道。仇承勛知道子彤也豎起耳朵準(zhǔn)備聽他的自我介紹,所以他正好利用這個機(jī)會告訴她!拔倚粘,伯父伯母叫我承勛就可以了!
“姓仇。∵@個姓倒很少見哦!”白云盈滿笑意的來回打量子彤和仇承勛兩個人,“真是愈看愈有夫妻相,老伴你說是不是?”她詢問著老公的意見。
“嗯!經(jīng)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像呢!”林清風(fēng)完全贊同老婆的話。
“拜托你們好不好?我和他根本不熟,你們別亂說呀!不然,我可真的會翻臉!弊油冻鰞瓷駩荷返谋砬,往往只要她一做出這個表情,她的老爸和老媽就會收斂一點。
“好啦!好啦!不說就是了!卑自飘(dāng)場耍起小孩子脾氣來。
“老婆,你就別說了,不然她可是會不要我們的。”林清風(fēng)故意裝出一副備受委屈的模樣。
又來了!子彤實在受不了他們兩個,如果今天站在這兒的是別人,她一定趕緊向他解釋,只是今天站在這兒的卻是他——仇承勛,所以那就沒什么好解釋的了。白云眼看這招沒效,所以想請仇承勛留下來吃午飯。
“承勛呀!你看今天要不要留下來讓林媽媽請你一頓午飯。俊卑自瓶墒侨娜庀M芰粝聛,這樣一來,她才能多打探一些消息。
“不用了,他馬上就要走了。”話一說完,子彤便不由分說的將仇承勛拉出客廳。
站在門口的子彤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啦,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希望你能不要再來打擾我,好嗎?”她希望自己卑弱的口氣能使他良心發(fā)現(xiàn)。
“不可能。”仇承勛斬釘截鐵的回答觸怒了子彤。
“我才懶得理你!弊油雽⑺P(guān)在門外,卻被他一起拉出門外。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個失業(yè)的人,我要你來‘碧皇’上班。”這就是仇承勛所打的主意,俗話不是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嗎?他就不相信打動不了子彤的心,相信只要子彤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了解他的為人。
“上班?!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工作,而且又是那種工作。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死心吧!”笑話,她躲他都來不及了,哪有可能和他一起工作。
等等!不對呀!他有什么資格要她去“碧星”上班?他又不是老板……
仇承勛?該不會就是冉玲口中那位勛哥?世上不會真有這么巧的事吧?為了保險,她還是確定一下好了。
“你該不會就是‘勛哥’吧?”
“沒錯!我就是‘碧皇’的老板,怎么?難道你不知道嗎?”看子彤錯愕的表情,不消說,仇承勛就知道她一定是不知道。
“哈!哈!”子彤竟笑了起來,“哼!冉玲還說你是個多么有榮譽(yù)感的人、說你是如何的幫助她,可是她卻萬萬沒想到你是一個衣冠禽獸!
“隨你怎么說,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背鸪袆讛[明了他才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如果他在乎別人的想法,他早就不用活了。
“不要!你聽到了,我說不要。”子彤大聲的再說了一次。
“很好,太好了!背鸪袆滓话牙_子彤,逕自又進(jìn)入林家。
子彤緊張的捉住他,“你想干什么?”
“找你父母談呀!告訴他們你和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相信他們會很想知道的,不是嗎?”
“你不敢!弊油芍
“你說呢?”仇承勛也不示弱的回瞪她。
“怎樣?改變主意了嗎?”
“你這分明是在脅迫我。”子彤不敢相信老天竟會讓她遇上這種事。
“你說呢?”如果不威脅她,她會答應(yīng)嗎?原諒他,子彤,他不能冒著失去她的危險,仇承勛苦澀的自忖著。思索了半天,子彤只好向命運(yùn)低頭,不然,她還能怎么辦?
“好,我答應(yīng)!弊油诡^喪氣的樣子,令仇承勛看了好不忍心。
“很好。”他告訴自己必須繼續(xù)下去,不然一切全都會白費了。
“什么時候上班?”
“今天晚上”仇承勛滿意的走回車上,“晚上我會來接你!
“不用了,不敢勞駕老板你!弊油鷼獾乃ι祥T,仿佛這樣就能夠?qū)⑺鸪谏狻?br />
仇承勛滿意的驅(qū)車離去,這一切正是他所要的,再下來就只要等著接收成果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