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馳騁的速度終于變緩,晴兒忙不迭的羞紅著一張臉,速迅地收回自己置于他溫?zé)嵝靥诺碾p手,原本緊閉的眸子也悄悄的睜開一條縫隙。
眼前裊裊煙氳,放眼望去全是晴兒不曾見識過的奇花異卉,而除了潺潺水聲之外,其余再無半點聲響。
是一個人間仙境呢!當(dāng)眼前的絕美景色印入她的眼簾,她驚訝的張大嘴,愣然的無法轉(zhuǎn)移視線,只能貪婪的想將一切的美景盡收眼底。
“下馬吧!”不知何時,年昕堯已然翻身下馬,以著昂藏之姿站立馬旁,朝晴地伸出手。
年昕堯的出聲讓她的思緒倏地自這美景回到現(xiàn)實,她疑懼的望著年昕堯那雙寬闊的大掌,猶豫著自己是否應(yīng)該伸手。
今天的他讓人覺得煞是難懂,先是無心無情的殘忍傷害,再來則是強逼她與他來到此處,那接下來呢?
他想要做些什么,或是說些什么嗎?萬般的心緒在她的心底交纏著,讓她不敢貿(mào)然的伸出手,只是用一雙美目疑懼的緊盯著他。
然而不耐久候的年昕堯卻沒有浪費時間等待,他只是再次以悍然之姿,一把捉住晴兒藏在胸口的小手,然后巧勁一使,她已然落在他的懷中。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耳朵聆聽著他胸口那如雷鳴般的心跳,晴兒吶吶的問,“如果你是想要懲罰我的話,那么也不需要帶我來這兒吧!”
懲罰?這倒是個好詞,年昕堯在心底思忖著。
是該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點點小小的懲罰,好讓她明了他的命令即是她的天。
在這樣的想法下,他沒有回答晴兒的問題,只是徑自命令道:“脫衣服吧!”
他的話猶如雷擊般的打中晴兒原就紊亂的腦海,她蒼白著一張臉,往后退了數(shù)步。
這就是他帶她來的目的嗎?想要借著占有來達到懲罰她的目的?
想到這里,晴兒的心再次揪疼了起來,一股劇烈的疼痛開始往她的四肢百骸蔓延著。
平日靈動的雙眸因為自己的臆測而漾起痛苦,但卻只能直勾勾的瞪視著他,仿佛不明了他在說什么似的_
“快脫衣服吧!”迎視著她那不可置信的眸光,年昕堯再次以不耐的聲音催促著。
碩長的身影雙手環(huán)胸,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晴兒,眸中的不耐已漸次傳遞到他蠢蠢欲動的雙手。“我可沒這么多時時間陪你在這兒耗,你若不脫,那么我不介意幫你!
“為什么這樣對我?難道你非得這么殘忍嗎?”晴兒不敢置信的問道。
他究竟當(dāng)她是什么?一個浪蕩成性的煙花女子嗎?只因為她光愛上了他?
如果他不這么認為,他又憑什么用這般不耐的聲音和表情來催促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他不是一向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嗎?
“你究竟脫是不脫?”從她驚懼的模樣,年昕堯知道她誤會了,可是心底殘存的酸意讓他不想這么快就告訴她真相,執(zhí)意要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年昕堯,就算我不昕你的命令,私自出府,但你真的有必要如此羞辱我嗎?我只是……只是想要融入你的生活。
淚再也不昕使喚的落下,晴兒單薄的身軀更是支撐不住的搖晃著,還有那唇畔的顫抖更是直接的控訴年昕堯的殘忍。
眼看著她的梨花帶淚,年昕堯縱有再大的怒意也全都消彌無蹤,尤其是當(dāng)她說出今日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要融入他的生活之際,再剛硬的心也忍不住的化為柔軟。
“我只是……”從來不曾向人解釋的年昕堯試著解釋,可是情緒已然激動的晴兒卻再也不愿給他機會。
“別……別再說了,我不會再自取其辱了!彼o緊的捂著目己的雙耳,猛烈的搖晃著頭,拒絕再昕他的一字一句!安粣哿,從今以后都不再愛了!
昕著她說“不愛了”,年昕堯總是無波的雙眸變得激狂,他倏地沖上前去,攫住晴兒單薄的身軀,憤怒的狂吼道:“不準,我不準你不愛我!”
“你是我的何人,憑什么不準?”晴兒冷然的反問,從頭到尾他都不曾承認過她的身份,他并沒有“不準”的資格!
“憑……”年昕堯語塞,看著她眸中那種哀莫大于心死的寂然,他的心慌了!拔沂悄愕恼煞虬!”
“你既未曾承認,又何來夫妻之名呢?”勾勒起一抹冷笑,晴兒陌生的眼光筆直的射向年昕堯。
該恭喜他的!他終于如愿的摒棄她對他所有的感情。
看著這樣的晴兒,年昕堯忍不住的心驚,她那決然的模樣仿佛是在宣告她隨時會消失的警語。
“晴兒,是你誤會了,我只不過是想要帶你來這兒療傷。”再也顧不得什么懲罰和捉弄,再也顧不得什么尊嚴,年昕堯攫住她的下頷,逼她正視他。
可偏偏晴兒的視線對上他的,但眸里卻沒有他的存在。
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年昕堯向來剛硬的心墻倏地崩塌一塊,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愛與不愛,竟能惹起他這樣大的反應(yīng)?
在他驚詫的同時,睛兒緩緩的抬手解開前襟的盤扣,木然的解過一顆又一顆,當(dāng)所有的盤扣全數(shù)解去,晴兒任由衣衫滑落,然后她又反手準備解去系在頸項后頭的細繩,準備將僅剩的肚兜卸下。
突然地,一只大手橫過,阻止她的舉動,“別這樣,我?guī)銇磉@兒只是療傷,這口泉向來有消腫去瘀的功效!
食指輕緩的滑過她白皙肌膚上的青紫紅腫,他的手勁不帶一絲的欲望,反倒計人輕易的察覺他的憐惜。
心有些些的悸動,可是晴兒卻逼著自己不讓那希望的火苗燃起。
“是嗎?無所謂了,一切就任由你吧!或許本是前世該還你的!
是孽緣吧!否則怎會在誤以為他是會吃人的獸時,便將一顆芳心失陷;是注定吧!否則怎會在他屢屢冰冷以對時,仍心系于他。
在她終于明白愛是苦之后,這苦她已不愿再嘗,不愿再希望,離開的想法緩緩的在她的心底生了根、成了苗。
因為不再在乎,所以任由年昕堯硬是將她牽進池子里,然后未曾卸去衣物的他也跟著下了池子。
在煙氳裊裊的泉池中,年昕堯溫柔的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前,雙手還不住輕柔的按撫著她泛著紅痕青紫之處。
沉默中,兩人各懷心思,任由那冒著煙的流泉將暖意帶進彼此的心房,只是那泉卻溫暖不了晴兒漸漸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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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她雙頰垂淚,不忍她晶亮雙自變得無神,年昕堯強忍著身軀內(nèi)翻騰的欲望,動作輕柔但不輕薄的替晴兒著裝完畢。
“走吧!”大手落上她的雙肩,將她密密實實的護在懷中,撫去向晚的冷意。
而晴兒則像是尊木偶似的,任由他擺布著,可是原本冰冷的雙眸卻興起幾許明顯可見的掙扎。
不該是殘忍的嗎?不該是屈辱的嗎?為什么此刻的他看起來除了溫柔以外,再無其他?
這樣的疑問讓晴兒頓住步伐,自方才便無焦距的雙眸定在年昕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紅艷艷的菱唇兒幾番張開,但卻沒有發(fā)出半點的聲音。
“怎么啦?”察覺她的欲言又止,年昕堯放緩步伐,低頭審視懷中的女人,那紅嫣的頰惹得他體內(nèi)的欲望又是一陣的翻騰。
他趕緊抽離自己的視線,不想讓自己的欲望再次的嚇著她。
是體貼嗎?應(yīng)該是吧!
因為見不得她傷心難過,看不慣她失去頰畔那抹總是溫婉的淺笑,所有的怒氣皆早已因為她的柔弱而煙消云散。
“為什么?”幾番猶豫,晴兒終是開口,他的轉(zhuǎn)變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原本冰封的心,在他溫柔的對待下,重新的蠢蠢欲動,為了壓下這股蠢動的思緒,晴兒不得不將話問個清楚。
知道她問的是什么,年昕堯定定的注視她好一會兒,這才終于啟口,“嚇你是為了懲罰你不遵從我的命令,在這年族之中,沒有人可以不遵從我的命令,我就是天,容不得他人拂逆!
霸氣的宣示著自己的地位,盡管身上是一身的濕,但那卻絲毫掩不去他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王者之風(fēng)。
早已習(xí)慣他那總在不經(jīng)意時所流露出的“唯我獨尊”,晴兒只是默不作聲的睨著他,等待著自己最希望知道的答案。
“至于為什么帶你來這,那是因為……”年昕堯刻意的頓了下自己的話,雙眸炯炯的直凝著晴兒,將她的嬌、她的媚,清晰的印人心中。
“因為什么?”屏著氣,原本死寂的心意選在此刻怦怦直跳,蠢蠢欲動起來。
一種名為“期盼”的種子更是在她的心底悄然的生了根。發(fā)了芽。
望著她眸底突生的光彩,年昕堯猶豫一會,又考慮一會,才在她期盼的目光下,緩緩地啟口說道:“你是我護衛(wèi)下的女人,我不容許旁人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雖然他所說的并不是自己最想要聽的話,但卻奇異的撫平晴兒內(nèi)心不斷竄流的心酸和疼痛。
承認了嗎?他終于愿意承認她是他的女人了嗎?雖然不是妻子,但她卻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謝謝你!”晴兒真誠的說,因為他這難得的溫柔。
不是才說不愛了嗎?卻又在轉(zhuǎn)瞬之間重新戀上!
他總是可以輕易的撩動她的心呵!
年昕堯再次的朝她伸出厚實的手掌,晴兒深吸一口氣,在放與不放之間猶豫著。
耐心似乎是年昕堯此刻唯一能夠擁有的,雖然他的耐心一向不多,但他卻破天荒的沒有開口催促,更沒有不耐地走人,只是用著一雙熾熱的眼神睨著她,直到她終于再無一絲猶豫的將白皙的小手放人他手中。
緊緊的回握她的手,帶著她躍上馬匹,任由徐徐的微風(fēng)送他們離開這處人間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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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夜已深沉,破天荒提早回房的年昕堯左等右等,卻怎么也等不到那個每夜都會溜到他房里的女人。
一股濃重的氣悶將他的心壓得難受,那個既該死又拿喬的女人呵!
她不是已經(jīng)原諒他那惡劣的懲罰了嗎?那又為什么夜已深沉,她卻沒有再偷溜進他的房間。
顯然地,她是在考驗著自己的耐心,難不成她以為她不來,他就會在乎的睡不著覺嗎?
她以為她是什么人?她的來與不來又與他何干?她不來最好,免得自己又得在夜半爬起,將她自床畔拉上床。
她最好不要來,否則自己又得在寒風(fēng)刺骨的清晨,將她送回房里去;她最好永遠這么拿著喬,省得她再來煩他,最好早早的滾下山去。
想到這里,年昕堯憤然的閉上眼,試圖不理會她的沒有出現(xiàn)所可能代表的意義,可是很顯然的,當(dāng)空氣中少了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淡淡馨香,年昕堯便像是缺了什么似的,怎么也睡不著。
“該死的!”又是一聲氣怒的低咒,年昕堯來不及理清自己的想法,便霍地自榻上一躍而起,筆直的往門外沖去。
怎料到他才一開門,就見晴兒自年昕舜的房里走出來,臉上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一股子熟悉的酸味頓時從心里沖到腦海,尤其是當(dāng)他眼見晴兒沒有往自己的房內(nèi)走來,反而隱入她自個兒的房間,他心中的氣怒更是如靈鷲沖天。
他三步并作兩步的走至年昕舜的房門,二話不說的連門都懶得敲,大腳一抬瞄準門扉,用力的踹下去。
門當(dāng)然應(yīng)聲而倒,年昕舜還來不及發(fā)難,便已經(jīng)發(fā)出呼天搶地的哀嚎。
“大哥,就算你來找個活菩薩,也不用這般虐待你弟弟我可憐的門吧!”
沒有理會年昕舜的哀嚎,年昕堯筆直的走向他,然后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子,怒氣騰騰的喝問:“說,你和晴兒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在做什么?”
此刻的年昕堯就像是一個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樣,滿臉的鐵青正充份顯露出他的在乎。
“咦!”發(fā)出一道不解的聲音,年昕舜小心翼翼的扳開年昕堯緊抓著的手,黝暗的眸中閃過一絲戲謔,但聲調(diào)卻是正經(jīng)八百,和他總是顯露出來的吊兒郎當(dāng)不同。
“奇怪了,你又不承認晴兒是你老婆,你管她和我在干什么?”
“年昕舜!你說是不說?”咬著牙低吼,年昕堯雙拳緊握,頗有想要不顧一切揮出的姿勢。
“呵呵呵!”豪朗的笑聲中夾雜著些許的得意揚揚,自年昕舜的口中逸出。
看來他這個大哥早已身陷情網(wǎng)而不自知,還說什么巴不得人家早日下山,又說什么不承認晴兒的身份,原來都是騙人的。
“你……”怒火本已中燒,又久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年昕堯毫不留情的一拳朝他的俊臉上揮去
只見年昕舜身形微微的一偏,閃過正面而來的那一拳,但卻閃不過年昕堯跟著而來的第二拳。
“砰!”地一聲,年昕堯的硬拳正中年昕舜的肚子,那十成十的拳力,讓年昕舜痛得忍不住抱肚低咒。
“大哥,你別像瘋子一樣胡亂揍人行不行?什么孤男寡女的,你就算是吃醋,也吃得有道理些行不行?”
濃眉一挑,年昕堯?qū)τ谧约旱男袨橐稽c也不愧疚,只是冷冷的說:“難道你們不是孤男寡女嗎?”
“當(dāng)然不是!”出乎年昕堯意料之外的,說話的人并不是站在他眼前抱肚哀嚎的年昕舜,而是出自房子的另一個角落。
“咦!”年昕堯狐疑的回過身來,便見除了他們以外的兩個男子,臉上亦和年昕舜相同地浮現(xiàn)譏諷的笑容。
“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總是冷靜且威嚴的年昕堯也忍不住愣愣地問。
“早在你誤會嫂子和二哥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的時候,我們就回來了!毕騺肀蛔逯泄J最沒個性的年昕敖,帶著笑意回答他大哥的問題。他這趟尋堂弟之行,意外撿回了過青青,不過這等“小”事等解決了大哥的人生大事后再稟告也不遲,反正他已將她安置妥當(dāng)。
“所以二哥和大嫂不是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大哥這醋吃得也未免過火了些吧!”跟著說話的是從泰山回來的年昕紹,他忙著安頓跟著唐凈回來的“好朋友”已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有時間來找大哥,卻遇到這事,自己的事只好暫緩報告了。
這些話語中的戲謔,沒有遮掩的讓人清晰可辨,當(dāng)然讓一向冷情的年昕堯?qū)擂尾灰选?br />
他瞪視著他們,好半晌才壓下心頭的尷尬,瞧瞧自己為了那個女人鬧出什么樣的笑話?那個該死的女人呵!
年昕堯忍不住仰天長嘆一聲,對她的破例已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甚至還為了她揍起自家的兄弟,天啊!
“呵呵!當(dāng)初不曉得是誰說,若是我喜歡大嫂,盡量娶回家去,現(xiàn)在我想娶那個小財神啦,就是不知道這會兒人是讓或不讓?”
“你敢!”怒目瞪去,年昕舜的戲言讓年昕堯原本卸去的憤怒重新歸位。
“不敢,不敢!”年昕舜連忙搖著手,倒退三大步,雙眼戒慎恐懼的直盯著年昕堯,以防他又有什么暴力行為!八墒悄愕男纳先,我可不敢剽竊大哥的妻子!
年昕堯雖因為他的話語氣結(jié),但仍是將心中疑問問出,“為什么叫她小財神?”
不想再和他們瞎攪和,年昕堯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免得他們又東拉西扯的讓他下不了臺。
對于年昕堯的心思,他們這些感情甚篤的兄弟自也是猜得了一、二,為免讓他太過下不了臺,所以年昕敖索性出聲,“大哥.這問題二哥待會會告訴你,我先跟你說一件事,趙長老因為大嫂這個漢族女人的個性很不高興,正私底下聯(lián)合其他長老準備向你提出抗議,希望你趕大嫂出年族。二哥,換你解釋小財神一事。”年昕敖將問題丟給年昕舜。
以前漢族人送來的祭品,族里的前任族長們都私下做了“處理”,可這次長老們卻非常反對晴兒留下,聽說她的個性囂張,原本他也和長老們一樣,以為這是事實,可是自從方才領(lǐng)教過她的聰慧和善良之后,他的看法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不同,所以他決定要轉(zhuǎn)而支持大嫂“留任”。
更何況瞧大哥那不再冰冷的模樣,甚至還懂得“吃醋”這兩字怎么個寫法,顯見這個準大嫂的存在,對大哥來說絕對是有益身心。
“哼!那些個老家伙可能是日子過得上安逸了!辈恍嫉妮p哼一聲,他本就是一個不能輕易讓他人干涉的男人,他們想要干涉他,只怕最后只是得不償失。
不過他現(xiàn)在可沒那么多的心思放在那些老家伙的身上,他比較好奇的是為什么晴兒從晌午就心心念念著要找年昕舜。
“晴兒找你有什么事,什么是小財神?”他對年昕舜問道,他的語氣并不是很好,甚至還殘留著方才的酸意。
“大嫂來找二哥的事可厲害呢,不信你等會聽聽便知道。”一直靜默的年昕紹也不由得稱贊起晴兒的心思聰穎。
咦!年昕堯聽著兄弟們一個個都將“大嫂”這個詞掛在口上,讓他不由得懷疑起晴兒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夠獲得這些弟弟們的認同。
要知道他這些弟弟一個比一個眼高于頂,不輕易認同別人,尤其是漢族人和女人。
而晴兒偏偏這兩項身份都兼具,他還以為他們都會反對他娶晴兒,沒有想到情況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年昕舜立即將方才晴兒留在桌上的圖紙給攤開來,“大哥,瞧瞧這是什么?”
“這是……”年昕堯低頭看了一眼,隨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大嫂畫的呢!她計劃利用地?zé)岬臏囟冉ㄔ斐鲆蛔,這樣不管是不是嚴冬,天山都能種出熱帶的蔬果!”
年昕舜言語間的驕傲宛若這個辦法是他想出來的,對于晴兒的欽佩更是溢于言表。
聞言,年昕堯立時撇去心中的疑惑,認真的審視這張出自于晴兒的圖紙。
半晌之后,即便是驕傲如他的男人,也不由得佩服起她的巧思和聰慧。
“還有大哥,你瞧瞧這是什么?”年昕舜從懷中掏出數(shù)顆似果子般的東西。
“不就是山里的野果嗎?”雖然不懂年昕舜為什么這么問,可是他卻認得那是大山里幾乎隨處可見的野果。
“在我們的眼中是野果,但在大嫂的眼中可不是這么一回事呢!”
“此話怎講?”提到晴兒,年昕堯的眸中泛出興味的光芒,他倒想昕昕晴兒對這果子又有什么見解。
“大嫂說這是山下漢族人千金難買的解毒圣品,價值不菲,若我們可以打破祖先的規(guī)矩,將這些果子賣給山下的漢族人,那我們便可過得更豐足!
難怪昕舜要稱晴兒為財神爺了,因為晴兒將為他們年族帶來更多的財富。
“大哥,你瞧大嫂像不像是一個財神爺?招財進寶一樣不少!”年昕舜原以為大哥若是昕完他的解釋,一定會像他們一樣高興,也會像他們一樣佩服大嫂,可是沒有想到他的話說完了,大哥的臉色也跟著沉下來。
“難道你不高興嗎?”年昕敖瞧著大哥不豫的臉色,不解的問。
“高興,身為一族之長的我當(dāng)然高興!蹦觋繄蚶淅涞恼f道,那語氣可一點兒也不像高興的模樣。
是啊,身為一族之長的他,真的對于能夠為族人帶來更多財富一事感到高興,可偏偏身為一個男人,又是晴兒的丈夫,卻是最后一個知道她構(gòu)想的人,這點便讓他高興不起來。
“昕敖,你就別理會大哥了,想必他是因為大嫂沒有先將這個想法告訴他,他在吃醋了!
心思被人猜個正著,年昕堯的臉上頓時飄上幾朵可疑的紅暈,他清清噪子,端起族長和大哥的架子,交代道:“昕舜,晴兒的這個構(gòu)想就交給你落實,至于長老那邊就先不動聲色,我倒要瞧瞧他們有什么法子可以治得了我!
話一說完,年昕堯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去,可偏偏人才走到門口,年昕舜的聲音已經(jīng)傳過來——
“大哥,別說我沒提醒你啊!大嫂方才已經(jīng)說了想要下山回家!
“什么?!”聽了年昕舜的話,年昕堯的臉色倏地鐵青得嚇人,就連慣于承受他怒火的幾個弟弟也忍不住被嚇了好大一跳,“她要回去?”
“是!誰教你不肯給她好臉色看,人家這下可是死心,準備打道回府了!奔幢忝鎸κ⑴械哪觋繄,年昕舜仍不忘發(fā)揮他扇風(fēng)點火的本事。
他就是要逼得大哥正視自己的感情,免得大嫂在族里名不正、言不順的讓人給欺負。
“該死的!”年昕堯憤怒至極的低吼一聲,然后便匆匆的跨過門檻,往晴兒的房間沖過去。
他那破天荒的沖動行為,讓房里的其余三兄弟面面相覷好一會,年昕敖這才好奇的問:“二哥,大嫂不是已經(jīng)說了只是想要回去看看嗎?怎么你卻說得她好像一去不回似的?”
“唉,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我若不這樣說,難不成還讓我們的大嫂繼續(xù)妾身不明下去嗎?”
“喔!”這下他們可全都懂了,所有疑惑的目光全改成憐憫的目光,仿佛是在預(yù)測年昕舜未來悲慘的命運。
“如果大哥知道真相的話,你就慘了,搞不好你就真的得去守地?zé)!?br />
“反正天塌下來,心軟的大嫂鐵定會替咱們頂著,怕啥!”年昕舜胸有成竹的說道。
“說得也是!”年昕紹贊同的點點頭,然后三個大男人各自露出一個算計的笑容。
三個人的心思竟有志一同的全都一個樣——多個能幫他們收拾大哥怒火的大嫂,其實好像也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