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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情 第三章
作者:岳盈
   
  緗綾驚慌地別開眼睛,兩人纏綿的記憶鮮活地在腦中閃現(xiàn),那些火熱的片段依然有讓身心俱焚的能力,在肉體為他燃燒,芳心同時飽受煎熬的情況下,她本能的想逃。顧不得渾身的酸疼,從他身邊滾向床沿,翻身想下床時,卻發(fā)覺這些簡單的動作此刻做來像是要她命似的艱難,全身的關(guān)節(jié)與肌肉都疼痛不堪,仿佛剛被車子壓輾過。她咬緊牙關(guān),于澀的喉頭仍逸出無法忍受的呻吟。

  項鵬在她跌下床前,及時攬住她的身子,把她整個人抱進(jìn)懷里。

  “你做什么?”他不解地低頭問。

  與她親密接觸的男性肉體,促動她極力想要逃避的回憶排山倒海而來,憶起他是如何熱情地抵住她,挑起她體內(nèi)深處每個細(xì)致的反應(yīng),男性的嘴唇和雙手又如何在她的敏感部位點燃情欲的火焰,緗綾頓時惱羞成怒。

  “放開我……”她驚恐地大叫,努力想撥開他的手。

  “現(xiàn)在不行,你冷靜點,不然會傷到自己!

  “我已經(jīng)受到傷害了……”她聲音破碎,淚珠兒不爭氣地成串滾落,其中幾滴就掉在他手背上。

  項鵬像被燙到似的畏縮了一下,隨即怒火升起,俊挺的兩道眉繞得高高,使得原本就夠窄的兩眉距離,因這動作而消失。

  他就知道不能惹處女,瞧他因為一時的歡愉,給自己找來什么樣的麻煩!

  “你們這些女人就不能少來這一套嗎?明明在我懷里熱情火,做過之后,卻來哭訴自己受到傷害。拜托,我已經(jīng)盡量溫柔了,可別告訴我你沒享受到!”

  “你……你……”緗綾又羞又窘又氣又惱。

  無法否認(rèn)他的話,在整個過程中,她是享受到……不,她也不知道那全身似要融化的感覺是不是享受……反正……不是那樣嘛!

  就算……事情像他說的,他也不該說話這么刻薄,這是她的第一次耶!

  第一次,錯誤的第一次……緗綾悲慘地領(lǐng)悟到,一切是她自找的,從遇見這個男人后,她就變得不像自己了,意亂情迷的結(jié)果,是在失身之后,還被人用話糟!瓎琛撬哉业,是她自取其辱!

  “你別哭……”見她越哭越傷心,項鵬再剛碩的心也不免軟折下來,手忙腳亂地?fù)е吐暫逦浚骸岸际俏业腻e,只要你別哭了,全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氣惱地在他懷里掙扎,“本來就是你的錯,跟我哭不哭沒有關(guān)系!嗚……道歉得這么不心甘情愿,你討厭,好討厭……”

  嘴里說著討厭,心里是真的討厭嗎?

  項鵬嘴角激揚,輕嘆一聲,溫柔地拍撫著她罵到后來、索性伏在他懷里哭得一聳一聳的肩膀。

  那肩膀有著少女式的單薄,但柔軟不見骨,肌膚滑膩得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項鵬努力控制住體內(nèi)被燃起的激情,清楚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好,算我討厭……這樣吧,我愿意很真心的跟你道歉,不可以再難過了!

  他低嘎的嗓音雖有著溫柔的疼惜,但說到后來,還是不掩他的霸氣。什么不可以再難過!難過這種事,還分可不可以嗎?

  緗綾嘟起紅唇,抹了抹眼淚,推開他說:“你說愿意很真心的道歉,我倒要問你,是為什么事跟我道歉!”

  項鵬被她的話問倒,不過是為了要安慰她信口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想過自己是哪里錯了,需要跟她道歉。

  “你不認(rèn)為自己錯在哪里,道歉不過是為了哄我,對不對?”

  被人說中心事,項鵬濃眉斂起,眼神銳利地看向高高昂著頭、目光不馴地瞪視著他的女孩。罕少有女孩子會這樣對他說話,她們不是一勝愛慕地對他咯咯傻笑,就是在歡愛之后,以一種養(yǎng)足的表情瞅著他嬌笑。

  她不同,不同于他認(rèn)識的女孩,也不同于他不認(rèn)識的女孩吧。盡管兩人仍赤裸相對,她卻一點都不在意,像是只顧著生氣——嬌美的小臉上,只有憤怒的表情,而他非但沒有一點被惹惱的感覺,心情還微微異樣。

  項鵬得承認(rèn),一開始是被她的美艷給吸引,她就像個耀眼的發(fā)光體吸引住他的視線,激起體內(nèi)雄性生物與生俱來的征服欲。現(xiàn)在則在肉體的吸引力外,多了分對她的欣賞。

  他是在傍晚住進(jìn)港英大飯店,得知飯店有個化裝舞會,心血來潮地決定參加。換上一身紅加黑的裝扮,他從飯店準(zhǔn)備的面具中挑了個黑色的絲質(zhì)面具戴上,來到大廳,望著黑壓壓的人群,打扮成各武裝扮的男男女女,還沒開始,他已經(jīng)覺得厭煩了。正打算離開,到酒吧消磨時光,眼前忽然一亮,全身黑色打扮的美人兒像顆光球般吸引住他,情不自禁的以目光狩獵她。

  她很快就感應(yīng)到他的注視,在人群搜尋片刻后,明媚的眼眸找到他,當(dāng)兩人的目光隔著人群在空中交曾,項鵬有種觸電的感覺,渾身熱血沸騰。

  他注視著她,一股莫名的躁動在兩人的對視中隱隱流動,性欲的張力在兩之間拉扯,難以言喻的亢奮隨著血液流遍全身。他以眼神邀請她,她順應(yīng)召喚地走了過來,到他身邊,伸展著纖細(xì)的手臂纏繞住他的頸頸,妖饒地朝他吐氣如蘭,呼喚他——Ben!

  Ben?

  像是一枚炸彈在他腦中爆開,煙硝味中,怒火張揚。她居然喊他Ben?他渾身僵硬了起來,原有的萬般情意霎時灰飛煙滅。

  若說這一生中有最討厭的名字,無疑就是Ben了!

  他堂弟蕭慕鴻的英文名字是Benjamin,只有至親好友才會簡稱他Ben。項鵬每次只要聽見有人喊Ben,便想到堂弟,神經(jīng)不由自主地繃緊。

  這名女子不但喊他Ben,根本是將他錯認(rèn)成他最討厭的那個名字的主人,怎么不敦他怒火沖天?

  尤其想到她跟蕭慕鴻的關(guān)系,一把酸辣混合成的嫉妒讓他更不是滋味。

  他氣惱地否認(rèn),并決定要渾身解數(shù)地施展男性魅力,好把這名顯然跟蕭慕鴻有親密關(guān)系的女于占為己有,教她知道他比她的Ben好上數(shù)百倍,從此將Ben給忘到九霄云外,投進(jìn)他的懷抱!

  而她顯然搞不清狀況,直到他要剝光她了,她還當(dāng)他是Ben的求饒,最后在他氣憤的否認(rèn)下,似乎是弄清楚了,但那雙為欲情充滿的美眸里,在領(lǐng)悟后交閃著似苦還甜的復(fù)雜情意,還問了他一段沒頭沒腦的話。

  那段沒頭役腦的話……項鵬濃密修長的眉宇再度蹙起。

  “你連回答都不屑了……道歉還有什么意義?”

  幽幽輕嘆將他的注意力喚回,項鵬看向少女,見她孩子氣地以手背擦去眼中淚水,背著他就要跳下床,急忙又把她抱住。

  “放開啦!你到底想怎么樣?不想真心道歉就讓我走,我不會賴著你!”

  “我沒有不想真心道歉。”傷腦筋,好久沒哄過女孩子……話說回來,他這輩子哄過女孩子嗎?項鵬自嘲地扯開嘴角,繼續(xù)半真半假的哄勸,“你不是問我為了什么事跟你道歉嗎?我剛才就在想

  “你想到了嗎?”她吸了吸鼻子,濕潤的眼眸明媚的瞪著他。

  “這個……”他苦笑。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她氣呼呼的說。

  項鵬在她又想掙脫之前,靈機(jī)一動地說:“我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來。何不由你來告訴我,我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氣。”

  曼麗的秀頰飛起紅暈,細(xì)經(jīng)垂下眼睫遮住眼里的情緒,形狀優(yōu)美的菱唇努了努,始終沒有發(fā)出聲音。

  “原來你也不知道。”項鵬抓到她辮子似地叫道。

  “才不是呢!”她皺了皺鼻子,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缺少某種障蔽物,靠在一起的姿勢又太過親密,她大叫一聲。

  “又怎么了?”他嚇一跳。

  “你……我……”她支支吾吾,急得滿臉通紅,聲音小小的,“我們這樣……我沒法說啦!我的衣服……”

  項鵬翻瞪起白眼,語氣譏諷地:“你不覺得自己反應(yīng)慢半拍嗎?你全身都被我摸遍,還抱在一起這么久,才為這種事害羞!”

  “你……你……”被她雙手環(huán)抱住的胸脯因怒氣而不斷起伏,“就是這樣讓人討厭!完全用自己的本位主義思考,從來沒想過這樣會傷害別人的感情!”

  “我說的是事實呀!彼荒樐涿睢

  “你的事實最是傷人!”她含淚指控,“沒錯,就算情況是那樣好了,但你只用自己的立場想,沒顧慮到我的感受。對你或許不算是什么,對我卻是很嚴(yán)重的事。你可能天天都跟女人上床……”

  “你這么說,不也是用本位主義思考嗎?”他反唇相稽。

  像是沒意料到他曾反駁,緗綾微微發(fā)怔了一下,很快道;“我說可能,保留了余地!好嘛,就算你并沒有天天跟女人上床,可你能否認(rèn)自己在這方面是很有經(jīng)驗的嗎?”

  項鵬繞高兩道眉,無法否認(rèn)地聳聳肩,唇角甚至掛上一抹似笑非笑的得意。緗綾悻悻然的轉(zhuǎn)開眼,故意不理會。

  “你用你的有經(jīng)驗,來欺壓我的沒經(jīng)驗,已經(jīng)是很過分,一點都不正人君子了,在我想要保留尊嚴(yán)地盡速離開你,找個地方為自己失去的童貞哀悼,你不肯放開我,還說那些可惡的話傷害我,你有沒有想過對你是很尋常的男歡女愛,對我卻是件天大的事……嗚……”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深受傷害,“人家是第一次耶!你沒有輕聲細(xì)語安慰我就算了,還說那些話!你好可惡!”

  項鵬這才知道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道:“我承認(rèn)這件事錯在我,但是……算了,你想走就走,我不留你……”

  她一聽,更傷心,語氣無限凄楚,“你已經(jīng)得到你想要的,當(dāng)然不想留我。我走,不會纏著你……”

  “你到要怎么樣?我留你也不是,不留你也不是……你想我怎么做,說一聲好了!彼恼Z氣充滿無奈。

  “我……我不知道……”她悲傷地?fù)u頭,神情無比迷惘。

  看著她臉上小女孩似的無助表情,項鵬心情郁悶。說到底,是他誘惑了她,害她變成這樣。不曉得這時候輕聲細(xì)語的安慰,有沒有效?

  他輕喟一聲,摟住她的香肩,亡羊補牢地放柔語氣,輕輕訴道:“今晚的事,根本不在我的預(yù)期下。當(dāng)我在舞會里看到你時,我就變得不像自己。我是真心感到抱歉,如果當(dāng)時不是被你的美麗迷惑住,果當(dāng)時能多用些腦子,不受情欲支配,就不會讓情況演變至此。可是,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嗎?當(dāng)你以魅惑的姿態(tài)來到我面前,當(dāng)你愛嬌地呼喚……那個名字,我阻止不了自己想要征服你,把你從他手上搶過來的念頭。我當(dāng)時并沒有想到你是……處女,如果知道了……對不起,我無意傷害你……”

  “可是我有跟你說……”她抽噎地提醒他,濕潤的眼眸仍是那么純真,項鵬幾乎被她逗笑。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他抵著她的額語氣低嘎地道,手指既溫柔又挑逗地抹去她頰上的淚珠,“在那種情況下,我根本無法聽進(jìn)你的話,相信你是處女。何況你是那么火熱的為我開啟,像一朵嬌艷的玫瑰,我早被你迷得失去神智,無法停下來呀!

  甜蜜的暈眩在緗綾體內(nèi)擴(kuò)散,這男人尖酸起來時,讓人好想狠狠捶他幾拳,說起甜言蜜語時,又火熱得讓人似要融化。

  她緩緩閉起眼眸,感覺著他灼熱的唇復(fù)住她,先前挑起她欲望的火焰再一次地自他燒向她,再一次地席卷她的理智,再一次地掀起她體內(nèi)的風(fēng)暴……

  “不行!”她氣喘吁吁地別開臉,將自己從他魔鬼般的魅力下拯救出來。“我們不可以再……”

  “為什么?”欲火正沸騰的男人不滿地質(zhì)疑。

  “這是不對的!彼你ǖ牡馈!拔乙呀(jīng)錯了一次,不能再錯下去。剛開始以為你是Ben……”

  “Ben!又是Ben!你是在告訴我,你是把我當(dāng)成他,才跟我做的嗎?”他暴跳如雷,抓住她猛搖。

  “事情不是這樣的!”她在暈眩中,又羞又急的說。對于自己意跟個男人赤裸相對地討論與另一個男人有關(guān)的事,感到無比的荒謬,又無可奈何。

  “開始時,我的確是誤認(rèn)你是Ben,才會失去戒心。可是后來,我知道你不是,我……”她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翱傊,我最后沒把你當(dāng)成他!

  “這不就得了!”他的語氣放柔!拔沂俏遥撬,你知道我們是兩個不同個體,別讓他再在我們之間了!

  “我不能。”她凄楚地?fù)u著頭,“我跟Ben交往兩年多了,現(xiàn)在卻跟你……我覺得對不起他……”

  “對不起什么?”他差點想罵臟話,“在一起這么久,你還是處女,表示他對你沒有吸引力。而我一個眼神就迷倒你,顯然我對你具有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對他自吹自擂的話,緗綾仍只是搖頭!澳悴幻靼祝莻君子,他……”

  “哼,既然他有那么好,你為什么還會被我吸引?甚至把我錯認(rèn)成他?我可是一再否認(rèn)過,剛才的事,也不是我強(qiáng)暴你,你是全身火熱的為我準(zhǔn)備好,熱情的迎接我……”他及時吞下不雅的字眼,選擇不具殺傷力的話!啊恼加校 

  緗綾咬著下唇,無法反駁他的話,過了幾秒鐘后,猶豫的開口,“你認(rèn)識Ben的,對不對?”

  發(fā)現(xiàn)他臉色陰沉下來,再對照之前每當(dāng)她提起Ben,他的語氣便顯得不悅,緗綾不禁要懷疑他跟Ben之間有深仇大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過你叫蕭項鵬。你姓蕭,Ben也姓蕭,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堂弟!表楖i不情愿的承認(rèn),不希望她再追問下去,索性轉(zhuǎn)移話題!澳愫孟裼袉栁,兩年前有沒有去過蘇活區(qū)的事吧?”

  “。 彼D(zhuǎn)開臉,當(dāng)時認(rèn)為很重要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毋追究了不管他是不是救她的人,事實都已經(jīng)造成,就算證實是他,她心里就能好受些嗎?

  在愛情上,她對不起Ben,成為自己最討厭的那種背叛情感的人她可以不愛他,卻不應(yīng)該在跟他交往的期間,受到另一名男子的吸引,還跟對方上床。

  她甚至不能用情況非她所能控制來當(dāng)理由,緗綾清楚明白一件事如果當(dāng)時堅決地說不,蕭項鵬在試過誘惑不了她,最后還是會放開她。不知為何,她一是堅決地相信這點。

  “你怎么不回答?”

  看進(jìn)那雙銳利明亮的眼眸,緗綾知道他不問出個結(jié)果,是不罷休的。反正,她也想知道他是不是那個人,她與Ben的一場相識是不是緣于錯認(rèn)。

  看著他,緗綾緩緩開口,“正確的時間是前年的八月,你有蘇活區(qū)?”

  項鵬低頭沉思,很快在記憶里找到答案。

  “前年的八月嗎?那時候我是在倫敦,在離開倫敦的前一夜朋友找去蘇活區(qū)的酒吧……”他忽然緊緊盯著緗綾看,看得她呼吸一窒。

  “是你!”他眼中有抹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覺得你很面熟,那晚我盯著你看到天亮呢!”

  “果然是你。”盡管已經(jīng)猜到是他,但聽他親口承認(rèn),緗綾仍是激動不已!盀槭裁床坏任倚褋碓僮撸俊

  聽出她語氣里的遺憾和沉痛,項鵬眉頭繞高。

  “因為一早還要到醫(yī)院接爺爺,我一看你沒事了,便回飯店梳洗……”

  “你不是住在那間旅館,為什么帶我去那里?”緗綾困惑地問。

  “我要是把你帶回飯店,肯定會惹來沒必要的是非。我不愿意有任何閑話傳到我爺爺、奶奶,甚至我遠(yuǎn)在紐約的媽那里,才就近找了家旅館安置你。對了,你那是怎么回事?像是被人下藥了!

  “嗯!本|綾很快將當(dāng)晚發(fā)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項鵬聽完后,臉色一變,忍不住道:“你太不小心了,要是我沒剛好撞見,你豈不是……”

  未等他說完,緗綾便渾身輕顫地投進(jìn)他懷里,緊緊地?fù)碜∷?br />
  雖然事情過了那么久,每次想起來時,還是會感到害怕。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說不出來心里有多感激,只能以親吻來表示,項鵬立刻被她熱情的感激之吻親得有些心猿意馬。

  “沒事了!彼麥厝岬妮p拍著她的背,“現(xiàn)在回想起來,覺得冥冥之中像有個造物主在安排一切。那晚在酒吧里,若不是一名辣女糾纏我,為了避開她,我借著尿遁從后門出來,也不會剛好聽見你的呼救聲。你呀,真是太不小心了。”

  “那是我第一次去舞廳,也是最后一次!彼挠杏嗉碌卣f!案籼煸缟衔倚褋淼臅r候,你已經(jīng)走了,那時我好難過……”

  “難過什么?”他可沒對她做壞事喔。那天晚上他循規(guī)蹈矩地在一旁看護(hù)她,確定她只是昏睡,沒有其他癥狀,早上才放心離開。

  “你沒給我機(jī)會道謝。我問了旅館人員你的身分,但除了你姓蕭外,什么都打探不出來,你就不知道我……”她悲傷地低下頭。

  項鵬納悶他究竟不知道她什么,但沒立刻追問,只道;“一方面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一方面是急著去醫(yī)院……”

  “你剛才說過是去醫(yī)院接你爺爺,他生病嗎?”

  “嗯。七月初時,我伯公,也就是……Ben……”他不情愿的喊了那個名字,“……的祖父過世,祖父和祖母一定要我來奔喪。沒想到祖父在送殯之后,因二次中風(fēng)而住院,情況一度很危急。等到他的情況穩(wěn)定后,我回紐約處理了些事,八月重回倫敦,準(zhǔn)備接他出院,陪伴祖母送他回他們在勃辰地的農(nóng)莊休養(yǎng)!

  “我們就這樣錯過了!彼吐暤哪夭咐镉兄鵁o盡的遺憾,“三個月后,我在姨丈的宴會里遇見Ben,我以為他是你。你們是那么相像,他又姓蕭,我以為……”

  “什么?”項鵬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力一擊,原來她之所以會認(rèn)識Ben,是這個原因!他激動了起來。“你把他認(rèn)認(rèn)成我了?怎么可能!”

  “你們是那么相像呀。那天晚上我因為被下藥的關(guān)系,只能勉強(qiáng)記住你的臉,就昏了過去。見到Ben時,我好開心,哪里想得到這世界有另一張和你相似的臉孔!彼吹貫樽约恨q白,“你們只是堂兄弟,為何如此相像?我能擁有的線索,就是那張臉和姓氏,Ben都吻合,我當(dāng)然會認(rèn)錯人!

  “對不起,當(dāng)時我是走得太匆忙了。”現(xiàn)在想想,項鵬不禁有些后悔沒等她醒來才離開!拔覡敔敻菍\生子,又分別娶了一對姊妹花,大概是這個原因造成我們?nèi)菝蚕嗨瓢伞2贿^那家伙一張臉冷得像冰塊,跟我的氣質(zhì)完全不同,你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問個明白嗎?”

  “今晚,我還不是把你錯認(rèn)成他!本|綾羞愧地承認(rèn),自己的確有識人不明的錯誤!澳菚r候,我還為救命之恩向Ben道謝……”

  “那家伙就假裝是我,接近你?”項鵬聽后,心火上揚。

  “不是那樣的!本|綾被他眼里的怒火嚇一跳,急忙否認(rèn)。“Ben說我認(rèn)錯人了。但我以為他是不想提這件事,便沒有問清楚。其實,如果不是我興奮過頭,一相情愿地認(rèn)定是他,也不會搞錯。Ben的祖父當(dāng)時才過世不久,他對老人家有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在那時候出入蘇活區(qū)的酒吧呢?即使是現(xiàn)在,以他的身分教養(yǎng),和忙碌狀況,都不可能會去……”

  “你的意思是說,會去那里的人都是沒身分敦養(yǎng)的閑人嗎?”項鵬不高興地問。

  “我沒那么說!”緗綾怕他誤解,急急地解釋。“你也知道Ben深受他祖父的影響,生活向來嚴(yán)謹(jǐn),加上事業(yè)、課業(yè)兩頭忙,平常連跟我約會的時間都很難湊出來,當(dāng)然沒時間去酒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陰沉地別開臉,“反正在你們眼里,Ben是圣人,我什么都不是!其實,你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救了你的人,他的條件太優(yōu)秀了,任何女人都無法拒絕他交往。”

  “你冤枉人!”她委屈地咬著下唇,“我當(dāng)時本不知道他是誰,我把他當(dāng)成你,才主動上前攀談,我只是單純地想為那件事道謝,并沒有想到其他!

  “后來你卻跟他交往。成為他的女朋友,不是嗎?”

  他說話的口氣,十足十地像個發(fā)現(xiàn)老婆紅杏出墻的吃醋大丈夫,令緗綾哭笑不得。

  “我跟Ben談得來,發(fā)展成男女朋友,是很自然的事,又不是我故意巴著他,要他當(dāng)我男友的。反正,這件事你管不著!”

  “什么管不著!如果不是他像我,你會主動接近他嗎?如果不是把他當(dāng)成我,你會當(dāng)他的女朋友嗎?你還敢說我管不著這件事?”

  她捂住耳朵,阻止他獅子吼般的質(zhì)問。

  “你這么講對Ben太不公平了。我會跟他交往,不是把他當(dāng)成你,而是……”她遲疑了一下,不確定該如何表達(dá)心里的感覺。“我被他感動。那時候我為父母離婚的事心煩,他則沉浸在失去祖父的悲痛里,我們互相安慰,彼此的心靈好接近……”

  聽著他渴望的女人,訴說與另一個男子的交往,項鵬越來越不是滋味。他決定不要聽下去了。

  “心靈接近,那肉體呢?他可曾燃起你的熱情,像我這樣?”他朝她吐著誘惑人的低嘎嗓音。

  緗綾從往事中回到現(xiàn)實,看進(jìn)那張因欲望而泛著邪氣的俊魁臉容,心跳再次加快。

  “你別這樣……”緗綾呼吸急促地推拒著他探向胸口的手,當(dāng)他的指頭熟練地愛撫著那里時,一陣陣教肉體痙攣的快感通過全身。

  “你想要的。”他灼灼地盯視著她,拉著她用來阻擋他的手到腰下?lián)崦硞正炙熱活躍的男性部位,“你安慰了他的喪親之痛,也該安慰我此刻為你承受的渴望之苦!

  緗綾的小臉著火似的燙熱起來,他碩大堅硬的部位比火鉗還要燙人。

  “我會讓你明白,點燃你熱情的,只會是我,不是他。當(dāng)年,我們錯過了;現(xiàn)在,命運將你交回我手里,這次我不會再放手。”

  “可是……”她還想說什么,項鵬卻一點機(jī)會都不給她,強(qiáng)勢地推她躺倒床面,復(fù)住她誘人的香唇。

  緗綾不斷喘息,肉體上嘗到歡愉的滋味,良心卻飽受煎熬。

 。拢澹钤趺崔k?他以真心待她,她一再地受誘惑,背叛他對她的情意,她有什么顏面去見他?

  “你屬于我!”看出她內(nèi)心的掙扎,他低吼出對她的渴望,以火般的熱情驅(qū)離她心里想著的另一個男人。“你本來就是我的,不準(zhǔn)你再想他!”

  霸氣的宣稱之后,是如密雨般的吻不斷地落在她臉上、身上,緗綾感覺著他溫?zé)岬募∧w緊緊抵著她,挑逗的雙手老練的在她全身舞動,加上直逼過來的男性氣息,意識逐漸飄遠(yuǎn),只剩下他正在對她做的事。

  燒了,燒了。

  所有的猶疑和禁忌,全都在熱烈奔放的欲火中燒了。

  她只能順應(yīng)著情欲,在他既霸道又溫柔的愛撫下,如癡如醉地回應(yīng)他,任理智崩潰,任芳心淪陷,任柔情盤據(jù)心房。

  愛,在欲火里滋生。

  

  

 。希希

  “緗綾,你不是和Ben約好在舞會碰面嗎?怎么Ben在舞會里找不到你,打了好幾通電話到家里問你回來了沒?”玫君見到她回來,上前連珠炮地了一頓。

  緗綾心虛地避開表姊探問的眼光,總覺得她的眼神格外銳利,似乎看出了什么。

  但玫君是不可能看出什么來的。緗綾悄悄做了個深呼吸,穩(wěn)定心神。離開飯店前,她在項鵬的套房沖洗過,情欲的氣味被清爽的沐浴乳所取代,身上穿的是原本準(zhǔn)備好的便服,除了眼神格外明亮外,應(yīng)該看不出來她是個放縱了一晚的女人。

  “你今天怎么沒出去?”她低聲問。

  “我?”玫君夸張地聳著肩,“又沒情人約,到哪去呀?倒不如在家睡大覺。沒想到連睡大覺都不能,你那個Ben從十點開始打電話來,我算算喔,幾乎每隔二十分鐘就打一次,現(xiàn)在幾點了?噢,都一點鐘了耶,他幾分鐘前掛完電話,總共是九通。幸好爸媽到巴黎度假,電話要是他們接的,說不定已經(jīng)報案了。”玫君開玩笑的說,目光轉(zhuǎn)為深沉!熬|綾,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事。”她強(qiáng)裝出笑容應(yīng)付,“我跟Ben約好要在舞會里認(rèn)出對方,但我在那里繞了半天,就是沒看到他。Ben想必跟我一樣吧。”

  “你們這對怎么這么沒默契。”

  對于表姊的調(diào)侃,她只是聳聳肩?偛荒芨嬖V她,她在舞會認(rèn)錯人,陰錯陽差的被另一個男人帶上床,忙到午夜十二點才得到對方的允許,下床回家吧。

  項鵬熱情地需索著她,若不是她以借住在姨父家,不方便在外過夜為借口,他還不肯放她走。

  想到他臨去前,霸道地要求,緗綾的臉色黯淡了下來。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Ben?還是等他十五分鐘后再打過來?”玫君追著她進(jìn)房間里提醒。

  “表姊,你先去睡吧。我會等Ben的電話。”她將紊亂的心情暗藏下來,微笑地對攻君說!盀榱宋业氖拢沉四阋粋晚上,真是不好意思!

  “就是嘛。早知道就跟你去參加化裝舞會,說不定可以釣得到帥哥,也比在家里替你當(dāng)接線生好。我去睡了,晚安!彼覆副г箮拙浜蟛烹x開。

  玫君一走,緗綾強(qiáng)裝的笑顏垮了下來。

  她以手蒙住臉,腦子里一團(tuán)混亂,思前想后,仍是捉摸不出一個主意來。

  項鵬要求她跟Ben分手,可是……Ben并沒有錯,錯的人是她,她有什么理由跟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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