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悅和馮亮杰到達黃昏市場的時候,剛好三點整,這通常是黃昏市場預(yù)備開始營業(yè)的時間,所以大部分的攤子都還在準備,只有三三兩兩的歐巴桑在采買。
停好車子,看著眼前這個有點擁擠與雜亂的黃昏市場,馮亮杰好奇地問:“為什么會選擇這里?”
“當然是貪它便宜羅!” 曉悅一蹦一跳歡欣的像是去逛百貨公司的小女孩,“這里的東西又多又好,品質(zhì)比一般超級市場好上幾倍,價格更是漂亮的沒話說!
看他還站在車子旁沒有動靜,曉悅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牽起他的手,往市場里沖鋒陷陣。
“快跟上來,遲一點那些太太們一擁而上的時候,你只能搶到菜渣了啦!”
馮亮杰怔了怔,她的手好軟、摸起來好舒服,他不自覺地咧開嘴,如果可以牽著她的手一直走下去就好了……忽地手頭一空、她撇下了他,一時間他失望極了,僅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注視著她的背影。
曉悅熟練的左彎右拐地來到一個豬肉輔面,攤里一個胖婦人穿著圍裙正操刀剁著豬肉。
“老板娘,今天有什么好貨啊?介紹一下吧!”
老板娘抹了抹身上的圍裙,滿臉堆笑,“秦小姐,這么早就來了?今天五花肉和排骨都剛剁好的,很新鮮說。”
搖搖頭,她伸手挑了挑攤上的豬肉,“五花肉太肥了,排骨來個一百,嗯……肉片也來個一百,要給我多一點啊!”
老板娘拿起曉悅選的肉,操起刀迅速地剁起來。
“秦小姐,偶們都那么熟了,當然會給老顧客多些優(yōu)待啦!”接著老板娘忽然露出滿臉曖昧,招招手要秦曉悅靠過來一點,“唉!秦小姐,旁邊那個帥哥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你耶!”
聞言,曉悅回頭一看,就見馮亮杰離她三尺之遙,動也不動的注視著她。
剛剛不是叫他走快點嗎?還拉著他走了一段,怎么她才一放手,他就跟烏龜?shù)乃俣纫粯恿,她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然后她轉(zhuǎn)了個身跟老板娘說:“他是我今天的搬運工!你別會錯意了。”
“不是耶!偶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有好幾百萬伏特的電力!崩习迥锵蛩A苏Q。
“拜托、他……”她話突然打住,因為馮亮杰已走近身邊!袄习迥锖昧藳]。渴裁磿r候手腳變慢了?”
老板娘忙收回視線,快手快腳地把裝好的豬肉遞出,“這不是好了嗎?秦小姐,你慢走。∨紓兿麓卧俣嗔牧。”
付完帳,她帶著他繞行了整個黃昏市場,“你剛剛干嘛停在那里不動?豬肉老板娘還以為你煞到我了!
他微挑眉,頭垂下來掩住眼眸的思緒,他表現(xiàn)的有這么明顯嗎?
“喂、你是不是覺得陪女人來買菜很丟臉?”她看他低垂著臉,腰都直不起來了。。
“不會啊!我喜歡跟你一起來買菜!
“那你于嘛老是低頭找黃金呀?”他的舉動使他的解釋聽來言不由衷,她不信地反駁他。
“呃…”他一時找不出借口,只能裝無辜。
伸出小手硬是挑起了他的下巴,然后得意洋洋地拍了拍他的俊顏,“你看你這一臉害羞的模樣,還想騙我。”
只不過陪她買買菜,也這么別別扭扭的。
一臉害羞?有嗎?馮亮杰還來不及解釋,就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驚愕住了,等他腦袋消化了她剛剛對他做了什么之后,他兀自撫上自己的臉頰響角勾起—抹笑。
“來、來、來、海鮮大特價,要買要快唷”剛擺好攤子的小販,中氣十足地俯喝著。
“喂!海鮮大特賣耶!”秦曉悅扯著他的衣袖,開心地大叫。
“那又怎么樣?”被拉扯回現(xiàn)實的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小小的海鮮大特價,會使她看起來異常的快樂。
“什么那又怎么樣?”她錯愕地看著他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眼眸中閃動的璀璨消失了,她快氣作了,“你太笨了吧?看到這種特價,當然是有多少搶多少羅!”
見他仍是一副茫然的樣子,曉悅就清楚他完全不解,嘆口氣,看看已經(jīng)有好一些人站在那海鮮攤前了,緩下脾氣,她一邊拖著他小跑步,一邊繼續(xù)剛剛未完的話題。
“我跟你說,同樣的生活費,有的人吃大魚大肉,有的人只能吃山野小菜,這是為什么呢?那是因為那些吃山野小萊的人不會挑東西!
來到小販面前,她的手便像是有自主意識地挑起蝦類,但她的嘴里仍在向馮亮杰說教!澳憔褪巧揭靶∪R的代言人,這類人可能經(jīng)濟學被擋修,不然就是算數(shù)成績很差,因為他們不會用最小成本來獲取最大利益!
她挑好一袋是,又拿起網(wǎng)子撈魚,才接著繼續(xù)訓道:“你不要小看這類大特價,有時候可以抵好幾頓的呃!然后把多余的錢拿去休閑娛樂,這不是很好嗎?”
把兩條吳郭魚拿給老板,然后看向馮亮杰,“這樣你懂了嗎?山野小菜!
他混沌地搖搖頭,但注視著她的眼神帶著些許心疼。
她發(fā)誓!他眼里寫著同情二字!她按捺住脾氣,“你一定懷疑我日子過得很差,手頭很拮據(jù),是吧?”
他遲疑了一下,微微地點個頭,覺得心疼的感覺越來越重了。
她扶著額頭,沒好氣地說,“山野小菜,把你泛濫的同情心給我收起來!本小姐過得很好,上無高堂需奉養(yǎng),下無幼小來拖累,我賺的錢都是我一個人的,怎么可能過得很拮據(jù)?我是在教你如何運用手中的錢財!沒慧根的家伙!”
“小姐,這樣總共三百元。”小販笑咪咪地報上價錢。
曉悅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什么?這樣要三百喔!你不是大特價還這么貴!?”
小販解釋道:“小姐,很便宜了,你買了三斤蝦,我們特價一斤八十元,加上兩尾吳郭魚,總共才三百元。”
“我看這樣賣兩百元還差不多,算我兩百啦!”
小販直搖著雙手,“我們賣三百就已經(jīng)虧本了,賣你兩百的話,我們就喝西北風了!
她正想開口,馮亮杰冷不防地一把將她拉往一旁,“人家都說是虧本在賣了,你還壓到兩百,這樣人家不就沒得賺了嗎?”
她忿忿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他的頭,“沒慧根就是沒慧根,生意人說的話你也相信,閃一邊涼快去!”
回到攤前,曉悅嫌棄地揀了揀袋子里的蝦,“老板你自己看看你的蝦不但小,而且活動力又差,吳郭魚又不怎么大條,三百元你去搶好了!”
“小姐,兩百元真的不行啦!”
“拜托,蝦子小成這樣,你還賣那么貴喔!”秦曉悅刻意地揚高了叫聲,吸引了一些人圍觀。
馮亮杰附在她耳邊,“別再殺價了,大家都圍過來了!
“山野小菜,別吵!”
圍觀的人群漸漸發(fā)出一些吃語,議論紛紛地對著這個攤子指指點點。
小販一看人多,氣勢就弱了,“不然我們各退一步,兩百五可以了吧?”
“兩百!”秦曉雙手叉腰,擺出非此價不買的架式。
小販終于妥協(xié)了,“那就算兩百吧?”
秦曉悅高姿態(tài)地抽出了兩百元,她比了個手勢示意馮亮杰去拿裝有魚蝦的袋子,便踩著驕傲的步伐,離開了流下一滴男兒淚的老板。
馮亮杰亦步亦趨地跟在秦曉悅身后,心里暗暗稱奇,她殺價的那股狠勁,連他一個男人都自嘆不如?磥硪m應(yīng)“平民”生活,他還有很多得學習。
“對了,我下星期三要請假,我等會兒會寫假單給你!
“你也要請假?”怎么這么巧,下星期三他要做死黨又飛鵬的伴郎,他才打算那天把公司的事情交給秦曉悅處理的,這么一來,他只好另覓人選了。
“還有誰要請假嗎?”她狐疑地回頭望著他。
“沒有,我只是隨口問一下!奔热凰裏o法幫他,那就沒必要告訴她,免得加重她的負擔。
她看了看時間,“那我們趕快走吧!小路他們大概餓得剩皮包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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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等人就是這么浮夸,一個婚禮干嘛辦得像雙十國慶一樣盛大!
看看教堂外那一排排名貴房車,每一個名流身上穿的、戴的,根本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來參加財大氣粗比賽倒是很像。
一口喝下杯中的雞尾酒,斜倚在窗邊看著那些爭奇斗艷的富家千金們,曉悅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倏地,她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后,她無聲地笑了。
哈!沒想到蔣靜貞居然也來了,瞧她那一身過分裸露的打扮,嘖嘖、要不是因為她認識她,她可能會以為她是段家請來跳脫衣舞的鋼管女郎。
算了,別再看了,不然怕要倒胃了,快速地關(guān)上窗,她呼了一大口氣,厭惡地扯了扯身上的白色絲質(zhì)禮服。都是因為這件衣服的束腰設(shè)計,讓她老覺得喘不過氣,被勒死了!
“曉悅,不要這么沒氣質(zhì)的拉扯身上的衣服,好不好?簡直破壞了這件衣服的美感。阿倫心疼地想保護自己的心血結(jié)晶。
“你設(shè)計的是什么衣服。考硌淼媚敲淳o,我的腰都快被勒斷了耶!”她抱怨地再度拉扯著自己腰間的大蝴蝶結(jié)。
“那是因為某人自己變胖了,可不是我這個設(shè)計師的錯。”阿倫不甘心地反唇相稽。
“你居然敢說我變胖了?你不如說是你當初尺寸沒量好,故意把這個束腰設(shè)計少了幾寸!”她走上前用力拍了一下阿倫的頭。
“很痛唉,你這個暴力女!卑惐е约旱念^。
“你才是娘娘腔哩,居然說我是暴力女!辈粣偟脑俅紊斐瞿ё。
阿倫哪會乖乖地站在那里讓她打,他一邊逃,一邊振振有辭的說:“你看你現(xiàn)在追著我打的狠勁,還敢說自己不是個暴力女、野蠻人!薄
曉悅哪甘心被人如此奚落,她提起裙擺,追打阿倫,兩人繞著新娘休息室里的小口桌追逐了起來。
“好了,別再吵了,今天我結(jié)婚耶!”駱素晴忙擋在兩人的中間。
“你還知道自己今天結(jié)婚啊,你看看你下垂的嘴角,哪有新嫁娘的喜悅。俊睍詯傒p輕點破她悶悶不樂的事實。
聞言,駱素晴牽強地拉起—個微笑,“哪有啊,你別亂瞎說!
阿倫繞到新娘面前,指著她的臉說道:“拜托!你連笑起來都像在哭,怎么騙外面那一大群人?”
駱素晴知道自己瞞不過他們,扯扯唇角,不再作聲。
“晴,你該知道,外面那條紅毯上可是滿布荊棘,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不如專心地思考一下,等等要怎么應(yīng)付外面的那場硬仗吧!”曉悅拍拍地的肩膀,為她打氣著。
點點頭,不想讓他們擔心,駱素晴深呼吸個幾次,平緩一下紛亂的心。
這時,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晴晴啊,典禮要開始了,你準備一下!
阿倫忙拿起—旁的化妝品,“再補一下粉!彼毿牡貛退麅膳源瓜碌念^發(fā),再將白色的頭紗幫她覆上之后,滿意地笑道,“好了,美麗的新娘子要出去了。”
“晴,你準備好了嗎?”
曉悅緊緊地握了一下駱素晴的手,仿佛想借這種舉動,將勇氣及支持傳到她的心里。
再次長長地深呼吸后,新娘露出完美的微笑,“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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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駱兩大商場巨擘的聯(lián)姻之喜,辦得非常盛大,不但訂了全臺最豪華的會議場地作為喜慶的地點,而實行的歐式自助餐,其食材全是當天由國外專機直接送達,保證絕對新鮮。
處于樣的場合,曉悅唯一的興趣便是盡情地大使朵頤,她不太能理解為什么那些富商名流能夠在餓著肚子的情況下,高談闊論,這在她看來是極端愚蠢的行為。
“喂,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淑女的形象?”阿倫一邊咀嚼著牛排,一邊皺眉盯著曉悅裝滿食物的盤子。
“抱歉,美食當前,我拒絕不切實際的‘形象說’!笨粗鴿M載而歸的盤子,她個人甚為滿意。
阿倫稍稍拉長了自己和曉悅的距離,讓人不會將他們聯(lián)想在一起后,他才放心的與她閑聊,“曉悅,你覺不覺得奇怪?今天在婚禮中,居然沒有伴郎耶!”
聳聳肩,她不在意地說:“人家有沒有伴郎關(guān)我們什么事!我們只要知道新郎沒跑就行了,你真多事,居然管到不相干的伴郎身上去了。”
阿倫跺跺腳,不依地喊冤,“我是為你好,駱?gòu)寢屨f他們家的伴郎可帥著呢!”
“別說的那么好聽,一定是你看上人家的男色,想泡人家,對不對?”她瞇起眼,曖昧的眼在他身上來回打量。
“秦曉悅——”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她亮出招牌的純真笑容,“唉!醬爆螃蟹上菜了,我去幫你夾幾個消消火。”語畢,她趕緊腳底抹油,先溜為快。
來到食物區(qū),曉悅深吸了一口氣,哇!好香喔!一定要挑只最大螃蟹來吃,有了!就那只!選好了目標,眼看就要夾到的時候,不意另一支夾子也同時相中了那塊螃蟹,皺起眉頭,她順著夾子往上抬眼,曉悅意外的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孔——馮亮杰!
從他錯愕的神情中,不難看出他與自己一樣詫異。
“你怎么會在這里?”兩人面面相覷后,同時出聲。
“我來當伴娘。
“我來當伴啊!”
她今天好漂亮,白色的禮服將她襯托得晶瑩白皙,平日流瀑似的長發(fā)則梳成發(fā)客盤在頭上,別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韻味,而她那雙靈活的大限還散發(fā)出勾魂攝魄的電力,尤其她直勾勾地看著他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原來他就是阿倫念著的那個段家伴郎!不錯!挺符合男色這個標準。
“那!既然是你的話肥那塊螃蟹讓給我吧?”曉悅笑咪咪的將手中的一餐盤往他的方向伸過去。
看他大方的將她要的螃蟹夾到她的餐盤,她的笑容更燦爛了,不過當她看見他的夾子順便拐個方向,夾起她餐盤中的兩、三只蝦子,她的笑容消失了。
“。∧阍趺纯梢酝滴业奈r子?”她及時抓住他就要蝦子移至他的餐盤的手。
馮亮杰看著她,又看看手中的蝦子,再看看她的餐盤,批評道“什么偷?我覺得禮尚往來,很合理!
“不行,那是我的!彼钡牟铧c跺起腳來。
“那塊螃蟹還是我的哩!彼嫘淖脚此凉q紅還真是別有一番風韻。
“反正你不可以夾走我的蝦子!彼缘赖暮葱l(wèi)著所有權(quán)。
“別耍賴。”
“好,你不將蝦子、螃蟹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的話,以后在公司,我都不會煮東西給你吃了!彼{。
“那可就糟了。”假意戰(zhàn)敗的將夾上的蝦于放回她的餐盤。
曉悅一等蝦子安然回到原位,她立即寶貝的將餐盤縮回胸前,這般孩子氣的嬌俏模樣,令馮亮杰微笑起來。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招呼聲——
“曉悅。”一個中年婦人好不容易從一群商賈中脫身,遠遠地就看見曉悅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送高興的喊道,當她走近之后,婦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男人自己也認識,“亮杰!?”
“駱伯母,好久不見!”馮亮杰禮貌地打聲招呼。
秦曉悅臉上寫著問號,“你們認識?”
駱曾如意親密地拉著曉悅的手,暖昧地直瞅著馮亮杰,“他就是我上次叫晴晴跟你提過的那個段家伴郎,剛從國外回來工作的,人品可好了。”
曉悅翻找著腦內(nèi)模糊的記憶,一會,她驀然瞪大眼,望向駱曾如意,“他就是相親全餐?”
馮亮杰則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對不起,你說什么?”
“呃,沒什么!彼铝送律囝^。
“亮杰,你今天不是當伴郎’!怎么今天在婚禮上見不到你的人?”駱曾如意關(guān)心地探問。
“路上發(fā)生交通事故,耽擱了!彼麩o余地苦笑,他怎么好意思告訴她們,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為了閃避蔣靜貞的糾纏而閃進休息室,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可是沒想到他竟不小心在那睡著了。
慶幸的是在那之前,他早把戒指交給了段飛鵬,不然這下不就糗大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關(guān)心!
“對了,你和曉說是怎么認識的?”駱曾如意另有所圖地對曉悅眨眨眼。
“她是我新工作的秘書!彼麚(jù)實以告。
“那你們不就會常常接觸,關(guān)系非常親密羅?”駱曾如意的話中帶話。
“是啊!一切都得麻煩秦秘書了!
“怎么還叫秦秘書這么生疏,下班了大家都是朋友,叫她曉悅就行了,還有我上次不是跟你說,要給你介紹個好女孩嘛!那就是曉悅!”駱曾如慧像獻寶一樣,把秦曉悅往前一推,“我們家曉悅,不是我在說,從小大家都夸她又乖巧又聰明,嘴巴又甜,不知道多討人喜歡呢!”
秦曉悅尷尬地嘿嘿笑,她沒聽過這么唬爛的介紹詞,她從小就跟乖巧沾不上邊,而大家都說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她秦曉悅,理由是小人再奸詐也只是把人整的修兮兮,但她的伶牙俐齒可是會活活把人給氣瘋。
“秦秘書確實很好!”他由衷地稱贊她。
“我還想找機會介紹你們認識呢!沒想到你們竟然先遇著了!真是有緣。 瘪樤缫庑Φ煤喜粩n嘴。
曉悅只能僵著笑容,任由駱曾如意像展示人偶一般,在馮亮杰面前,把她轉(zhuǎn)圈、轉(zhuǎn)圈、再轉(zhuǎn)圈,她看了看已打結(jié)的裙擺,微微地皺了下眉頭。要是阿倫看到裙擺上的褶,又要罵她沒愛惜他的設(shè)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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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亮杰順著她往下部的眼神,會意地上前環(huán)住她的肩膀,“駱伯母,我想曉悅她有點頭暈了!
雖驚訝他的舉動,但曉悅?cè)允呛芘浜系胤鲎×祟~頭,做出一副昏昏欲墜的模樣。
駱曾如慧眼看事情進行的這么合她的意,于是也順水推舟地說:“那你幫我好好的照顧她,我還得去招呼其他客人呢!”
看駱曾如慧再度周旋于宴客中后,秦曉悅馬上恢復(fù)成精力十足的模樣,她一邊繞開打結(jié)的裙擺,一邊說道:“想不到你也聰明的!”
他瞄了瞄她的裙子,笑了笑,“這并不難猜,看你的眼神在看哪里就知道了。”
“謝啦!要不是你即時阻止了她,我想我的裙擺就不只轉(zhuǎn)幾個圈就能解開的!
“馮大哥,你去哪了?人家找你好久了喔!”
做作且嬌嗲的女聲破壞了兩人談話的興致,蔣靜貞扭著臀萬種風情地走過來,挽住了馮亮杰的手。
馮亮杰直覺想掙開她的手,但大庭廣眾之下,為了顧全她的尊嚴,所以只是用另一只手想拿開她的手,但她扣得很緊,害他雙手只好覆在她手上,跟她進行拉鋸戰(zhàn)。
但這種舉動看在曉悅眼里,就變成了他在輕撫蔣靜貞的手,沒來由的一陣不舒服涌進心頭,她不悅地攏起眉,口氣不住地扔下一句話,“經(jīng)理,不打擾你了,上班見!”話落,她便飛也似的走了。
他悵然若失地望著她的背影。
蔣靜貞看秦曉悅一走,好像連馮亮杰的魂也一起勾走了,她瞪著秦曉悅的背影,嘴上卻浮起了詭橘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