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呈在他眼前的「紅色炸彈」,祁雷文簡直不敢相信這樣唐突而殘酷的事實。
「開玩笑的吧你……你們要結(jié)婚﹖﹗」他吃驚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電文,其實我」汪碧文有些不忍,才想說些什么便被身旁的邵克強打斷。
「我和汪汪情投意合,所以才決定結(jié)婚,這有什么不對嗎?」說話的同時,順利熱 情如火的摟抱住汪碧文,好讓這個惹人嫌的家伙知道他和汪碧文是多么的濃情愛不完, 如果這家伙能因而心碎去向閻王報到,那就更值得喝采啦﹗邵克強當真希望祁雷文能就 此消失,省得阻礙交通。
「我不相信,文文明明」憑男人的直覺,祁雷文認定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否則他
們之間不可能出現(xiàn)如此「戲劇化」的大轉(zhuǎn)變,尤其汪碧文眼底那「有口難言」的光芒 ,更提供了他強而有力的證據(jù)。
邵克強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給他致命的一擊!敢搽y怪祁兄不相信,其實早在你回 臺灣之前,我和汪汪感情便很深,只是汪汪心地太善良,怕會傷你的心,所以遲遲投向 你提起,事實上汪汪一百把你當大哥哥看,妳說是不是呢?汪汪﹗」
為了增加說服力,順便親昵的在汪碧文額際香了一下。
看到祁雷文那一臉受傷的模樣,汪碧文本想反駁,但一想起自己對邵克強的「歉意 」便硬忍了下去,很合作的點點頭。
「不可能﹗」祁雷文怎么也不肯相信。
邵克強才不會給他太多的機會反擊,立刻搶白,「我說雷文,君子應(yīng)該有成人之美 ,我知道你很喜歡汪汪,但我們已經(jīng)要結(jié)婚了,你這樣沒風度的表現(xiàn)只會議汪汪難過, 莫非你是寧愿玉碎,不愿瓦全,得不到汪汪,就不愿見到汪汪幸福?」
「我……」祁雷文被攻得啞口無言。他十分后悔,他該早一點發(fā)現(xiàn)這個邵克強是非 常厲害又難以應(yīng)付的角色,早一點做防備才是。
汪碧文實在不忍心見深愛自己的祁雷文受到更多的傷害,便柔柔的出聲道:「電文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負了你,你恨我也沒關(guān)系,只希望你早日忘了我,以妳的條 件,很快便能找到比找吏好、更適合、更值得你愛的對象。」盡管她一百知道自己并不 像祁雷文對她的愛,那么深情的愛著祁雷文,但在她未發(fā)覺自己愛上邵克強之前,祁雷 文的確是她心目中最喜歡的異性沒錯。
雖說這個倉卒的婚姻是為了「贖罪」,并完成邵克強身為「男人」的「最后心愿」 ,但她究竟是負了祁雷文。尤其她相當清楚自己的心態(tài)她是寧愿祁雷文傷透了心,也不 愿讓邵克強難過﹗愛情果然是自私的。
「汪汪,妳別自責,妳并沒有錯,一切都是我不好。」邵克強可見不得心愛的可人 兒傷心,柔情款款的安慰她。
「不是的,克強,你沒錯,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雇舯涛募雀C心叉?zhèn)摹?nbsp;
善良體貼的克強,她把他害得如此凄慘,他竟然還幫她說話,如此安慰她,她心底 的愛意因而又加深了一層。
不論祁雷文是多么的震驚,性屬「不省油」型燈的他,已經(jīng)逐漸冷靜下來,命令大 腦強力運轉(zhuǎn),以最短的時間理出一個最佳的處理方法。
半晌,他恢復(fù)平靜的表示:「既然文文愛的是你,那我只好祝福你們了。」
「雷文﹖﹗」汪碧文很是意外,睜著一雙不敢置信的星眸。
邵克強當然也很吃驚這小子會這么輕易就放棄﹖﹗就在他們兩人尚未完全由驚愕中 恢復(fù)時,祁雷文便以更為誠懇的語氣說:「我當然還是很不舍、很傷心,但為了不讓文 文為難,我愿意放棄。就像克強所說的,君子有成人之美,文文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 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克強能好好的對待文文!
「我一定會讓汪汪幸福的!顾阅憔涂鞚L吧﹗邵克強心里相當開心───?磥砥 雷文這邊已沒問題了。
「對不起,雷文,還有,謝謝你……」汪碧文感動得淌下淚水。
祁雷文想上前去安慰她,眼明手快的邵克強卻搶先一步抱住汪碧文,讓他無法得逞 。
「別哭了,汪汪,乖!顾幻孑p聲細語的照料臂彎中的佳人,一面得意洋洋的在 心中忖道他才不會給那小子機會動他的汪汪一根寒毛呢﹗祁雷文倒也不以為忤,換作是 他大概也會有相同的舉動,因此他兀自繼續(xù)心底的話。
「我想先走一步,你們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文文,祝妳幸福﹗」語畢便頭也不回 的離去。
「謝謝你,電文﹗」汪碧文在邵克強懷中,含著淚對他慚行漸遠的背影吶喊。
祁雷文只舉起了手揮一揮,始終沒有回眸,直至消失在他們眼界。
邵克強簡直快樂得不得了,終于把最難纏的對手給解決啦﹗接下來只要順利的舉行 婚禮,可愛的汪汪就永遠屬于他一個人了。
想著想著,他差點兒失聲狂笑。不行,不行,在未「大功」告成之前,還是得小心 一點,以免功虧一簣。
遺憾的是,以「失敗者」的身分黯然離去的祁雷文,并沒有邵克強想象中的那么容 易應(yīng)這件事一定大有蹊蹺,他一定要好好的查個水落石出﹗自始至終,這個想法都一直 深植在他心中,未曾改變。
邵克強,你等著瞧,你能得意的時刻也只有現(xiàn)在了。
祁雷文眼中綻放出懾人的光芒。
「妳說什么﹖﹗」莫心蔾吃驚得從溫暖的被窩彈了出來!赴萃袏,我的小祖宗, 妳別嚇我好不好?我才剛忙完一個重要的CASE,想好好的補充一下一個多月來的睡眠耶 ﹗」
不能怪她把汪碧文的話當成笑話般看待,因為汪碧文跟她一樣,都是屬于那種不太 可能 「早婚」型的族類啊﹗何況她結(jié)婚的對象又是那個從小吵到大的青梅竹馬邵克強 。
汪碧文很能理解好友的心境,不疾不徐約為她重復(fù)一遍這個驚死她的消息。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瞧,連喜帖都印好了!顾选讣t色炸彈」丟 到好友眼前,免得她太笨看不清楚。
莫心蔾二話不說便將那紅帖打開看個仔細。
看完之后,所有的睡蟲已全數(shù)飛光,為了讓自己冷靜清醒,她從冰箱取出一瓶冰涼 的沛綠雅,一口氣喝掉一大半,才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妳是哪裹不對勁了,怎么 會突然想和克強結(jié)婚。當然,我是覺得你們兩人很相配,但」一個不怎么吉祥的念頭劃 過她的腦際!竿敉,妳老實說,這該不會是妳和邵克強另一個新的「戰(zhàn)爭」賭局吧「 」
不無可能,別人她是不敢說得這么篤定,但若發(fā)生在邵克強和汪碧文這兩個「斗士 」身上就不足為奇了。這兩個家伙還有什么驚天動地的荒唐事干不出來﹗汪碧文語氣平 穩(wěn)的笑道:「妳是認為我和克強這回是在賭誰先受不了這個婚姻,而取消這段姻緣是嗎 ?」
可能的話她也寧愿是這樣,這么一來,她就不必擔心克強的「男性生涯」了,只可 惜事實是那么殘酷。
看到汪碧文那不尋常的反應(yīng),莫心蔾打消了原有的認定!肝冶緛硎沁@么想沒錯, 但從現(xiàn)在起,我已不這么認為了,快告訴我實情吧﹗」
「OK,看在妳可憐的份上!雇舯涛囊桓笔┝耸裁创蠖鞔蟮碌哪印
莫心蔾向她扮個鬼臉表示抗議。
「事情是」
趁著送汪碧文去找莫心蔾中間等候的空閑,邵克強把車開到紀君翔的老窩,給他來 個「秋后算帳」。
「先禮后兵」一向是邵克強偏愛的方式,所以他先把自己那「將計就計」的「拐婚 」大計說與老友分享,紀君翔聽得連連夸他聰明,很懂得「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把正經(jīng)事說完之后,接下來自然是「算帳」啰﹗只見邵克強從酒柜中,拿出了一瓶 法國制陳年威士忌,斟滿了三杯,很和善的笑道:「為了感謝你在汪汪面前為我那么的 「美言」,我決定敬你三大林你不會拒絕我的誠意,傷害我的真心吧﹗」
沒錯,他話是說得很客氣,但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么一回事兒,大有「你別敬酒 不吃吃罰酒」的強烈恐嚇氣勢。
幸好紀君翔一直是個挺識時務(wù)的好家伙,旋即陪笑道:「你這么有誠意,我怎么會 辜負你呢﹗」談笑間深吸了一大口氣,硬是把那三大林威士忌給倒進大嘴中,看起來倒 有七分像在「灌肚北」。
他早就有被邵克強「算帳」的心理準備,所以才會這么處之泰然,幸好牠的酒量向 來不錯,否則這三大杯黃湯下肚,不醉得東倒西歪才是怪事。
「這么說來,現(xiàn)在等舉行婚禮后便大功告成了?」
「對﹗」一想到心愛的汪汪在不久之后就完全屬于自己,邵克強不禁漾起笑意。
反而是紀君翔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態(tài)。
「怎么了?」
紀君翔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才說:「你結(jié)婚的事如果傳到薇吉尼亞耳里,你猜她會 有什么反應(yīng)!
紀君翔口中的薇吉尼亞是目前港臺當紅的模特兒,同時也是香港某一議員的獨生女 ,是個自尊心相當強的美麗女人,說牠是帶刺玫瑰或許更貼切。
也不知道為什么,薇吉尼亞就是對邵克強情有獨鐘,緊盯不放。
紀君翔這一提醒,勾起了邵克強心中的不安。
由于薇吉尼亞在兩個多月前接了一部電影,到法國巴黎拍片去了,加上近來和汪碧 文的關(guān)系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感情直線上升,讓他忘了這個惹不得的女人的存在。
「她也快回來了吧﹗」紀君翔記得薇吉尼亞走的時候,是說三個月就會拍攝完成沒 錯。
對薇吉尼亞的了解,讓邵克強心中的不安愈來愈鮮明。
「不論如何,我不會讓她碰汪汪一下的!顾允謭詻Q而具說服力的語氣立誓。
紀君翔拍拍他的肩,淺淺一笑。「別那么悲觀,憑薇吉尼亞那容易喜新厭舊,又捉 摸不定的個性,搞不好這會兒在巴黎拍片早又另結(jié)新歡,不把你當一回事了也說不定, 何況還有我這個強大、可靠又講義氣的死黨支持你,對吧﹗」
「謝謝君翔﹗」他釋懷了一些。「嗯,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接汪汪啦﹗親愛的伴 郎,在我的婚事順利完成之前,你可別在汪汪面前露出馬腳,oK﹖」并不是他不相信紀 君翔,而是因為這件事對他太重要了,他才會不厭其煩的三申五令。
「知道啦﹗」
聽完汪碧文的「長篇大論」,莫心蔾的第一句話是「妳這個大笨蛋,竟然會相信 如此荒謬的謊話,妳不會是頭殼壞去了吧﹗走,和我到醫(yī)院去看看腦科!拐f著還當真 抓起汪碧文的手。
「蔾蔾,妳別這樣,聽我說呀﹗」汪碧文好聲好氣的制止牠的動作!肝乙婚_始也 不愿意相信這么荒唐的事,但我爸爸沒有必要拿這么嚴重的大事來開我玩笑,不是嗎? 何況我還親眼目睹那么多次的「證據(jù)」,加上又有君翔這個「人證」,最重要的是克強 自己也承認了,他們沒有必要聯(lián)合起來騙我吧﹗」
「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連三罵后,莫心蔾總算出了一口鳥氣。她實在搞不懂,汪碧文的精明靈巧一向不下 放她,這會兒怎么會輕信這樣的荒唐事,甚至連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快賠了進去。
依她來看,那個什么「變性藥」鐵定是騙人的把戲,而且是邵、汪兩家聯(lián)合起來蒙 拐汪碧文的,至于邵克強的那個「死忠兼換帖」就不必說了,鐵定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 。
更令她生氣的是,汪碧文此刻還忿忿不平的向她抗議:「我哪裹笨了,我只是勇于 面對現(xiàn)實,承擔自己所犯下的大錯罷了。」
「妳」眼見她那一臉「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shù)鈔票」的拙相,莫心蔾為之氣結(jié)。「我 真想在妳頭上敲個大窟薩,再倒進一些冰塊,看能不能讓妳清醒些!
「反正妳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當然,我又沒妳這么笨,除非」
「除非怎樣?」汪碧文迫不及待的追問,為了讓這個好友點頭當自己的伴娘,總得 討好她嘛﹗完了﹗又是一個被愛情燒昏了頭的大呆瓜﹗莫心蔾沒力的在心中大嘆。
「除非當面對質(zhì),然后到醫(yī)院去做一番徹底的檢查!
「不行﹗那會使克強受到二度傷害,而且也會連累爸爸,絕對不能這么做﹗」汪碧 文明白莫心蔾是關(guān)心自己,牠是很感激,但唯有這件事她絕不能讓步。「妳知道嗎?本 來我和克強約好了,絕不把這個秘密泄漏給任何人知道,現(xiàn)在我違背約定告訴妳,自然 是因為我們的感情不比尋常,但如果因而讓克強再度受傷,我一定會后悔告訴妳的。所 以,別去張揚這件事,吏剛進一步探查,軌當作妳什么都不知道好嗎?蔾蔾﹗」
「妳」莫心蔾一向最受不了汪碧文這種哀兵姿態(tài)的攻勢,強硬的態(tài)度當場軟化了大
半!杆懔耍还軍吜,妳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妳的意思是說,妳答應(yīng)我不會說出去了?」汪碧文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
莫心蔾看了不禁替她感到可憐妳這個聰明一世、胡涂一時的大呆瓜,被人家要得這 么徹底還無怨無悔。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沒有什么不好,終究祇是包不住火的,今天汪碧文被耍得愈徹 底,一旦東窗事發(fā),「火山爆發(fā)」的威力就會更嚇人,到時那群設(shè)計她的人就吃不完兜 著走了,尤其是耶克強﹗想到這兒,莫心蔾的心情好轉(zhuǎn)許多,以輕松的口吻表明立場: 「妳知道我一向不是個大嘴巴﹗反正我該說的都跟你說了,妳偏不聽,將來要是不幸被 我言中,可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妳哦﹗」
也罷﹗只要邵克強和汪汪是兩情相悅,這個「小插曲」就當作是一個笑話看待使成 ,至于邵克強對汪汪的心意,她就更不搪心了,如果他不是深愛著汪汪,大可不必如此 煞費苦心的「將計就計」。
關(guān)于這一點,莫心蔾有十成的把握。
只有傻得可憐的汪碧文還喜孜孜的向她致謝,「我就知道妳最好了,放心吧﹗無論 將來如何,我一定不會怪妳,現(xiàn)在妳可以答應(yīng)當我的伴娘了吧﹗」
莫心蔾似乎想到了什么,挺正經(jīng)的回道:「當伴娘是沒問題,但我還是希望妳到這 件事多留心一些,說不定其中真有妳不知道的秘密!
明知多說無益,身為好友,還是忍不住的叮嚀再三。
「知道了啦﹗」連汪碧文自己都聽得出來,這句話是多么的具敷衍色彩。
莫心蔾見狀,不由得又在心中暗嘆一聲妳真是笨得可以了。
汪碧文一生進車子里,邵克強便很親昵的香了她一下。
「吁,妳挑挑看喜歡哪一家。」他把拜托紀君翔搜集的一大壘婚妙攝影公司的型錄 遞給她「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拍婚紗照!
「當然,這對我而言是最初也是最后的婚禮,當然得拍一大本照片留念!股劭藦 興奮的說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太過得意忘形,恐怕有些露馬腳。
還好汪碧文的「理解力」很強,接收到的訊息是 可憐的克強,這個婚禮的確可能 成為他「男性生涯」的最后婚禮,也難怪他要盛大其事。
有了這層了解,汪碧文便很體貼的說:「也好,我們就多拍一些,你比較喜歡歐風 的或者是美國風的,還是中國古典風的?」
「只要你喜歡的我都喜歡!箯乃哪樕,他讀透了她的想法,因而松了一口氣, 且不由得沾沾自喜。他明白汪汪是為了「贖罪」才會輕易允諾這個婚事,但他可不是這 么想,好不容易才逮到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豈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在他的心中, 這個婚姻對他或看是汪汪都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后一次,當然得好好的處理啰﹗聽了牠的 回答,汪碧文心里挺甜的,明知這個婚姻可能維持不久,但她還是相當期待,挑選攝影 公司時也格外用心。
經(jīng)過重復(fù)的比較之后,終于選定了最喜歡的一家。
「就這家了。」
她將型錄遞到他眼前。
邵克強連看都沒看就點頭應(yīng)允。
「OK,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洽談﹗」說罷使踩足油門,全速前進。
一路上兩個人聚精會神的討論婚禮相關(guān)的事宜,看著邵克強那神采煥發(fā)的俊臉,汪 碧文實在不愿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使會完全變成女人,她多么希望他永遠是「男人 」,她最愛的男人……「再一會兒就到了。」紅燈停車時,邵克強將注意力移向身邊的 佳人,卻嚇了一跳。
「汪汪,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來?」
汪碧文猛搖頭,直說沒事,奈何淚珠卻無法停止掉落。
待綠燈亮起,邵克強便找了個適當?shù)牡胤酵O萝嚒?nbsp;
「怎么了,告訴我!顾p輕柔柔的為她拭去滾燙的熱淚,極盡柔情的細心呵護誰 知他愈是溫柔,她就哭得愈兇,溫暖的胸膛是如此的令她不舍,她真的不想去他啊﹗「 汪汪」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他的心一陣陣的絞痛,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除了將她摟抱得 更緊外,也只能吻去她的串串淚珠。
「不要變成女人,答應(yīng)我,一定要努力,不要變成女人,我希望你永遠是男人,以 我最愛的老公的身分,永遠的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說完之后,汪碧文哭得更兇了。
「小傻瓜,我一定會永遠陪在妳身邊的。」以男人、最愛妳的老公的身分永遠陪 在妳身邊﹗可惜的是后面這句話,在時機未成熟的現(xiàn)在只能說在心坎裹。
「真的?」明知這個要求就連邵克強本人也無法保證,她還是很受聽。
「當然是真的!
「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
「汪汪,別這樣。」見地為莫須有的罪名一再自責,邵克強是既心虛叉心疼!肝 們說好不再提那件事,要好好的把握每一分每一秒的,難道妳忘記了?」
「沒忘,我當然沒忘,我只是……」話還沒說完,淚水便又淌落衣襟。
「好了,什么都別說了!姑鎸Τ蓱z的她,他滿心愛意再度蠢蠢欲動,很快的 又吻上她的唇瓣。
汪碧文并沒有反抗,只是任憑自己融化在牠的熱情之中。
如果時間能就此停住,不知有多好﹗這是她內(nèi)心深處最真最深的愿望。
而邵克強的心中則對她充滿歉意───原諒我,汪汪,我不是故意要騙妳,讓妳如此 傷心,一切全是因為我太愛妳了,今后我一定會用我的一生,來補償妳此刻所淌落的熱 淚,好嗎?我的汪汪經(jīng)過連日的奔波,婚禮的腳步已悄悄逼近,明天就是大喜之日,邵 、汪兩家的長輩們個個笑得合不攏嘴。
準新郎邵克強和準新娘自然是最高興的了。
只是在這歡欣的時刻里,汪碧文依舊不忘「解藥」的研制,在出門前,不忘又跑去 跟汪齊瑞探問進度。
「爸,你那解藥到底弄得如何了?」
「已經(jīng)進行了一半,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才對。不過先不要太樂觀,凡事總會有萬一。 」汪齊瑞好不容易才強忍住呼之欲出的笑意,強裝痛苦的說。
根據(jù)邵克強的計畫,他的「解藥」將會在證實汪汪「懷孕」后才「研發(fā)成功」的。
其實邵克強本來也不打算騙汪碧文那么久,但他太了解汪碧文的火爆性子,一旦東 窗事發(fā),可不是隨便哄個兩句就能了事,她最可能的作法就是向他提出「離婚」,而且 不達目的絕不罷休,這可就不是他們所樂于見到的結(jié)果了。
所以,讓她早點懷有身孕是個不壤的點子,因為汪碧文一向喜歡小孩子,一旦有 了身孕,再怎么生氣也不會行「離婚」的主意。
權(quán)衡之下,兩家子人才決定依照邵克強的提議,待汪碧文懷孕,再公布這個故事的 真相。
汪碧文聽了汪齊端的回答,大大不以為然,口氣不太好的埋怨:「我每次問妳,你 都說快好了,結(jié)果到底是怎樣。俊顾膊皇枪室鉃殡u父親,但她真的不希望自己心愛 的克強變成女人啊﹗「我盡力就是了!雇酏R瑞的回答依舊不變。
「好了啦﹗汪汪,別為難爸爸嘛,爸爸已經(jīng)夠努力了,不是嗎?」正巧進門的邵克 強趕忙為汪齊瑞解圍,打從他們兩人的婚事宣布后,他們就很有默契的改變對兩家父母 的稱呼。
「人家是擔心你呀﹗」汪碧文帶點兒委屈的撒嬌。
邵克強好喜歡她那嬌俏的模樣,深情款款的捏捏她的小鼻尖!肝抑。好了,妳 不是和心蔾有約嗎?時間也快到了,再不走會遲到哦﹗」
汪碧文這才注意到時間!肝沂窃撟吡藳]錯!
話畢轉(zhuǎn)個身便要出門。
邵克強擋在門邊,語帶歉意的道:「很抱歉,這回不能送妳去。」
汪碧文很貼心的甜甜一笑!笡]關(guān)系,你要和爸爸他們討論明天的行程嘛﹗再說下 去反而是我這個閑人要說抱歉了!
說她是「閑人」一點也不為過,因為整個婚禮事宜,她從頭到尾只參與了拍照、試 穿禮服和布置新房三項,其它的都由邵克強及兩家父母包辦。
邵克強輕輕的捏捏她的面頰。「我不想讓妳太累。」
這是真心話,但另一個原因是怕她參與太多,西洋鏡會拆穿。
不知情的汪碧文卻聽得甚是窩心。
「不要太晚回來!範桥滤菹⒉蛔忝魈鞎壑
「我知道!
事實上汪碧文并不知道,今天邵克強不送她出門,除了討論婚事之外,還有另一個 重大原因,就是他們要將「計畫」重新檢討一遍,所以她當然不能在場啰﹗結(jié)果汪碧文 才進了電梯,邵、汪兩家的人便全擠在汪齊瑞的實驗室裹共商大事。
汪碧文本想開車出門,但一想起莫心蔾住的地方停車不便,便立即打消念頭,決定 搭公車去。
經(jīng)過一樓管理室時,被管理員伯伯叫住,交給她一個包裹。
「這是怎么回事?」原來那是邵克強的包裹,只是已被拆封。
管理員伯伯連連道歉。「都是我不好,沒有收好,出去買了一下東西回來,我那調(diào) 皮的小外甥便把它拆開了,我本來是想親自拿給邵先生,但」
「我明白了,我這就拿上去給他!
「謝謝妳,汪汪。」
「別客氣﹗」進了電梯之后,汪碧文才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盒子上。
仔細一看竟是一個非常精致的音樂盒。
正當她看得出神,正巧走出電梯的一位小姐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一個不留神,那音 樂盒便摔落在地。
「抱歉﹗」
「沒關(guān)系!勾娞菰俣燃せ,汪碧文正要拾起那打翻的音樂盒時,瞥見了音樂盒 襄所裝的東西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