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的桑亞那斯堡別有一番神秘幽靜的浪漫,不過今夜卻又添增了一抹平日未有的火藥味。
平日都在優(yōu)雅安靜的氣氛中進行的晚餐,今天明顯的不同於往,起因自然是展令揚這位絕世大美人珊曼莎。
“尤金大哥,把那瓶白胡椒粉遞給我好嗎?謝謝!闭沽顡P理所當(dāng)然的使喚著唐納森的第一貼身心腹尤金。
“沒問題。”尤金基於惜才的心理,一點也不排斥替展令揚效命,反而有樂在其中之味。
才灑完白胡椒,展令揚又提了另一個要求:“尤金大哥,人家還要加一點白酒汁。
”
“好,好!”尤金馬上又照辦。沖著展令揚左一句尤金大哥、右一句尤金大哥,就算再寵這小子,尤金都心甘情愿。
“謝謝尤金大哥,你能不能順便幫我切兩片烤乳豬?”展令揚滿臉期待的瞅著尤金,笑容更是迷煞眾生。
“沒問題,當(dāng)然沒問題!”尤金眼見展令揚如此依賴他這個大哥,心花大大怒放。
他肯這麼寵展令揚是有目的的:現(xiàn)在對展令揚好,可以博取展令揚的好感和相任,建立良好的友誼;這麼一來,之後要說服這小子當(dāng)他的搭檔將會事半功倍。
當(dāng)然,在這之前,他一定會設(shè)法說服主子吸收展令揚,別殺了他。
尤金方替展令揚遞上烤豬,展令揚馬上又有了新要求:“尤金大哥,人家口好渴,想要一杯鮮橙汁!
“好,我馬上替你倒!
尤金樂得從命,馬爾斯卻忍無可忍的拍案發(fā)飚:“夠了!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尤金可不是你的傭人!”
開什麼玩笑!連他這個副老大都不曾如此使喚過尤金,這個該死的臭小表居然敢目中無人的將他們炎狼老大的首席心腹這麼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簡直無法無天!
更令他氣憤的是:尤金這伙居然心甘情愿任這該死的臭小表使喚,真是丟炎狼組織的顏面,這等事傳出去不被道上其他幫派笑死才怪!
展令揚意外地附和鬼面馬爾斯的話:“鬼面大叔說的對,我果然不該這樣對待尤金大哥。”
他這麼坦率的認(rèn)錯反而令馬爾斯一陣錯愕,久久才極不自然的道:“知錯就好──展令揚卻馬上做出令馬爾斯更為之氣結(jié)的事──只見他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悶不吭聲的炎狼老大唐納森,極其自然的使喚道:“炎狼大叔,過狼幫我剝這只蝦子的殼好嗎?”
“放肆!”馬爾斯氣得拍案起身,怒瞪展令揚。
展令揚卻一臉天真無邪地迎上他的怒臉道:“請問鬼面大叔,你為什麼吃飯吃到一 半突然這麼生氣?”
“乞給我裝蒜!”見他那臉天真無邪,馬爾斯更是氣上加氣。
“人家哪有裝蒜啦!唉呀,我不管啦,鬼面大叔欺負(fù)我,我好可憐哦,都還沒嫁過來就給人欺負(fù)去了,將來嫁過來鐵定沒有好日子過,我真是太可憐了,難怪人家說自古紅顏多薄命,果真不假。哇”“你給我閉嘴!”馬爾斯簡直會給他逼瘋。
這該死的臭小子哪來這麼多廢話?
“要我閉嘴可以,不過你要向我道歉。”展令揚吃定了馬爾斯。
“我向你道歉。俊瘪R爾斯怪叫,氣得雙唇直抖。
“當(dāng)然,你無端兇我,當(dāng)然得向我道歉,否則我就到虎去跟人家說,炎狼的鬼面大叔欺負(fù)少不經(jīng)事的豆蔻少女,羞、羞、羞!”
“你┅┅”馬爾斯恨不得一拳擊斃他,不過為了不落人口實,他還是耐著性子道:“誰說我是無故兇你?”
“你當(dāng)然是。否則我問你:我和炎狼大叔是不是準(zhǔn)未婚夫妻?”
“是!”
“那我要身為準(zhǔn)未婚夫的炎狼大叔替我服務(wù),增進彼此的感情這有什麼錯?”
“這──”
“或者你們炎狼組織根本是一個不懂得尊重女性和女人調(diào)情的魯男子野獸集中團?
”
“胡扯!”
“那不就結(jié)了?我根本沒錯,你卻無端兇我,所以你得向我道歉!”
“我──”
“你不道歉也可以,只要炎狼大叔替我服務(wù),我就不計前嫌!闭沽顡P又把矛頭指向了不發(fā)一言的閆納森。
馬爾斯聞言立刻道:“不必!我道歉就是!睙o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身為炎狼老大的閆納森為這等芝麻小事向這個臭小表屈服,這可關(guān)系到炎狼組織的顏面哪!
“罷了!”唐納森意外的出聲制止馬爾斯道歉,風(fēng)度翩翩的走近展令揚身邊替他剝蝦殼,“這樣行了吧!”
身為炎狼老大,他決不讓手下為莫須有的罪名向人低頭。
馬爾斯、尤金和在場其他人卻看傻了眼,他們實在無法想像他們這位以冷漠出名的老大會替人剝蝦殼。
只有展令揚一臉理當(dāng)如此地接受唐納森的服務(wù)。
“這樣才對嘛!”轉(zhuǎn)眼,他已幸福滿足的吞掉那只蝦子。
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殺氣倏地來襲──“炎狼,你受死吧!”
只見一名侍者朝唐納森丟擲一枚手榴彈,之後便撥腿逃竄。
距離唐納森最近的展令揚在眾人震愕之下,自腰間抽出了“腰帶”,操控自如的攔截了空中的手榴彈,不慌不忙地摧毀落地窗,將它拋向屋外的廣大草坪。
震天價響的爆炸聲隨後響起,然後,展令揚在劇烈的爆炸聲中,身輕如燕地躍過餐桌,飛越破碎的落地窗,再一次擲拋閃耀著金屬光澤的“腰帶”,從容不迫地將化身侍者的殺手拋回屋內(nèi),之後才悠哉悠哉的抽回“腰帶”,俐落將它重新纏回腰際。
這一連串的動作是那麼優(yōu)雅俐落、一氣呵成,看得在場的人個個大開眼界,暗贊不已。
最令眾人印象深刻的是:這小子從頭到尾都是一張一O一號笑臉。
當(dāng)然他那條神奇的“腰帶”也令人充滿好奇。
“好了,接下來就交給你們自個兒去料理了。”展令揚右手慵懶的扇了幾下,便若無其事的坐回桌邊繼續(xù)大快朵頤,一點也不把周圍那些五顏六色的視線當(dāng)一回事。
唐納森示意尤金將殺手帶下去處置後,便不再出聲,只是以冷峻恐怖的視線冷瞪著展令揚的背影。
馬爾斯也未發(fā)言,臉上呈現(xiàn)的則是陰晴不定的詭譎。
。
就在展令揚和唐納森、馬爾斯共進晚餐時,安凱臣和曲希瑞分別展開了各自的任務(wù)。
對安凱臣而言,想找到“閃電”的秘密研發(fā)中心位於何虎并非難事,南宮烈早替他占卜過,加上他特制的憬測儀助陣,簡直如反掌折枝。
問題在於他現(xiàn)在的身分是“珊曼莎”的保鏢,就這麼大刺刺地闖進研發(fā)中心必會引心疑竇。
所以,一定要讓對方親見找上他,邀他加入研發(fā)行列才行。
展令揚說過,那研發(fā)計畫的總負(fù)責(zé)人叫史蒂夫,是個武器狂,對於擁有戰(zhàn)斗實力和武器研發(fā)能力的人非常執(zhí)著賞識,因此安凱臣決定“投其所好”。
經(jīng)過許可後,安凱臣來到野外射擊場做射擊消遣。
方上場,安凱臣便展現(xiàn)雙槍神射的絕活,從定靶到活動靶全都百發(fā)百中,彈無虛發(fā),一下子就創(chuàng)下射擊場三年來的最高紀(jì)錄。
如此今人驚嘆的戰(zhàn)績不但令射擊場的人個個驚佩得五體投地,更引來了他的目標(biāo)獵物──史蒂夫。
映入安凱臣眼簾的是個溫文儒雅,宛如神父般慈善和藹的俊帥男人。
“小兄弟,你好厲害的神射本事,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哪!”
安凱臣不動聲色的一步步引君入甕:“這位大哥有所不知,你這番贊美實在令我汗顏。”
“所謂英雄出少年,小兄弟何必客氣?”
“我不是客氣,而是實話實說。好吧!我就告欣你真相吧!”
“真相?”
“你瞧!”安凱臣刻意亮出雙槍在史蒂夫眼前晃呀晃。
“這是──”眼尖的史蒂夫一眼就看出那雙槍曾被動過手腳改造過,而且手法極為巧妙,“借我!”
不待安凱臣應(yīng)允,史蒂夫已等不及的搶奪,聚精會神的研究那兩把槍精巧完美的改造技術(shù),心里連連暗嘆不止。
好功夫!這位改造者的技術(shù)幾乎和他不分軒輊,真是好功夫哪!
“替你改造這兩把槍的人是誰?”史蒂夫急切地問。
安凱臣眼見魚兒上勾,按兵不動地指指自己的胸口道:“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羅!”
“是你┅┅自己┅┅”史蒂夫睜大眼睛,深怕是自己聽錯了。
安凱臣打鐵趁熱的說:“我這個人從小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唯獨喜歡玩射擊游戲,自己研發(fā)改造各種機械槍彈,今天┅┅”“你要不要叁與一件很有意思的計畫?”安凱臣話未,史蒂夫已經(jīng)搶白提出幾近強迫中獎的邀請。
“有意思的計畫?”安凱臣故做一臉茫然,有點靦腆的說:“這位大哥,我們素昧平,連彼此姓何名誰都不知──”“我叫史蒂夫,你呢?”史蒂夫馬上報上大名。
“安凱臣!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來,我們走!”史蒂夫說著就強研的拉扯安凱臣。
安凱臣滿臉為難推辭:“史蒂夫,這樣不太妥當(dāng)吧!我是我們家小姐的泫身保鏢,是陪我們家小姐來此作客,我如果擅自胡來怕會引起唐納森先生不悅,所以請┅┅”“你不必管那麼多,一切包在我身上,快跟我走!”史蒂夫幾乎是硬拖走安凱臣的。
而安凱臣見該演的戲都演完了,便順?biāo)浦鄣仉S史蒂夫前進“閃電”秘密研發(fā)中心。
同樣是進行任務(wù),曲希瑞就沒有安凱臣那麼幸運。
安凱臣可以靠神射本領(lǐng)引來目標(biāo)獵物,他卻無法仗恃神醫(yī)本事讓目標(biāo)獵物自動現(xiàn)身。
總不能在食物里動手腳,讓全堡上下都中毒,他再為他們解毒吧!
這種手段不但會惹怒炎狼和鬼面,還會引起他們的警戒,差矣!
他也想過用催眼法把“無瑕”研發(fā)中心的人集體催眠,如此一來他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其中,進行他的任務(wù)。
可是這也行不通,那個炎狼和鬼面皆非等閑之輩,炎狼組織里又臥虎藏龍、高手如云,萬一被人識破,那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想來想去,最妥當(dāng)?shù)霓k法還是“正攻法”,光明正大的受邀加入最萬無一失。
傷腦筋的是:他連釣魚兒上鉤的餌都沒有,根本不得其門而入哪曲希瑞連嘆數(shù)氣,漫無目的的施施徐行,不意間走到了一處幽靜隱密之地──柳園。
汪──汪──汪──鏗鏘有力的犬吠聲拉回了曲希瑞神游太虛的魂,他定睛一看,大只毛發(fā)光亮的大型牧羊犬正朝他猛吠疾奔而來。
唷唷唷!好狗子,居然敢和他正面沖突、朝他猛吠?夠種!
本山人就陪你玩玩吧!
曲希瑞邪惡的一笑,等著自動送上門來的“玩具”提供他消遣娛樂。
“好狗子,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本山人正好一肚子郁悶想找人發(fā)泄發(fā)泄哪!來吧!
來吧!嘿┅┅”
哪知那牧羊犬夠聰明機警,一見曲希瑞那邪惡的模樣就緊急煞車,折返狂奔逃之夭夭,沿路凄慘的吠叫不止。
。ǹ冢﹩瑭┅ǹ冢﹩瑭┅ǹ冢﹩瑭┅┣H鹧垡娂磳⒌绞值耐婢唢w了,有點氣惱的低咒:“好狗子,逃得還真快哪!嘖!”
沒辦法,誰教他老是把動物當(dāng)成實驗對象,舉凡對猩猩催眠、測試迷你豬的耐嚇程度、哪種瀉藥對巴戈犬無效┅┅罄竹難書的種種罪狀,早令他渾身散發(fā)一種“超級沒動物緣”的氣質(zhì)。
凡是有一點生命危機意識的動物,見到他不撥腿就跑才是天下奇聞。
不過他本人好像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份“特質(zhì)”就是了。
“費南多,你怎麼了?怎麼辦成這樣,費南多?”一個清亮高揚的男性嗓音穿越寧靜的樹林,造訪曲希瑞的耳朵。
(口)嗚┅┅(口)嗚┅┅(口)嗚┅┅“費南多,你究竟怎麼了?”
基於好奇的心理,曲希瑞決定上前一探究竟,看看那只笨狗的主人究竟是圓是肩。
哪知他才上前三步,那只笨狗的哀吠聲就變得更加凄厲,而且樹林里出現(xiàn)了兩名殺氣騰騰的攔路兇滿,朝他放話:“擅闖『柳園』者,殺無赦!”
曲希瑞這才發(fā)覺事情不太妙。
他似乎無意間闖進桑亞那斯堡的禁地了,如果不好好處理只怕會節(jié)外生枝,牽連令揚和凱臣而壞了大事。
“很抱歉,我不知此處是貴堡禁地,請容我解釋一番,我是──”(口)嗚┅┅(口)嗚┅┅(口)嗚┅┅曲希瑞話才說一半,費南多的哀吠便愈見凄厲,幾乎蓋過了曲希瑞的聲音,兩名擱路兇漢也被刺耳的哀吠搞得青筋浮動,敢怒不敢言。
此時,那清的男性嗓音下了道命令:“讓那位兄弟進來!
兩名攔路兇漢愣了一下,即刻恭敬的領(lǐng)命,退至兩側(cè)示意曲希瑞入內(nèi)。
曲希瑞樂得從命而行,然而費南多聽見曲希瑞漸漸接近的腳步聲後,便沒命的哀叫,逃得老遠(yuǎn)去也──(口)嗚(口)嗚“費南多──”任那清亮的嗓音如何叫喚,愛犬依舊頭也不回的閿命去。
最後,他只有輕嘆一氣放棄喚回愛犬,把注意力移至入眼而來的曲希瑞身上。
這一看,倒讓男人頗為托異。
本來他以為會令費南多嚇得魂飛魄散的人,會是面目猙獰、充滿暴戾之氣的邪惡恐怖之徒,沒想到佇立在他眼前竟是一位如此年輕俊逸、氣質(zhì)非凡的翩翩貴公子。
為何費南多對如此俊美的少年恐懼萬分?
藍洛不禁深感納悶,在心中連打了好幾個問號,同時也對眼前的俊美少年感到有些過意不去而主動示好。
“我是藍洛,小兄弟如何稱呼?”
“曲希瑞!彼{洛?這不是唐納森二哥的名字嗎?曲希瑞不動聲色地回想著展令揚給他的情報。
“很不好意思,方才那集狗是我的愛犬費南多,它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功,希望沒嚇著小兄弟你。”
“不,不,不,是我不對,我不該擅闖禁地,費南多是盡忠護主,應(yīng)該夸獎才是。
”曲希瑞突然很感謝展令揚那個大嘴公,拜他長年薰陶所致,使他這會兒說起心巴啦的謊話如此駕輕就熟,“不過我必須聲明,我不是故意闖入此地,而是出神誤闖,請相信我┅┅”“不必說了,我明白。”藍洛優(yōu)雅的淡笑。
“謝謝你的信任,那我就不再打擾了!鼻H鸩幌朐跓o謂的地方浪漫時間,不但容易引人疑竇,還會影響他的任務(wù)進展,所以旋身便準(zhǔn)備離去。
然,一陣突然襲來的涼風(fēng)卻令藍洛身子一抽,重心不穩(wěn)的傾倒。
“藍洛先生──”身旁侍驚聲大叫,連忙上前攙扶。
曲希瑞卻比侍從快了一步,將藍洛抱個滿懷。
“藍洛先生?”曲希瑞發(fā)現(xiàn)他一直按壓著右肩,且右肩冗肉僵硬的劇烈抽動著。
“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小兄弟┅┅”藍洛輕喘著氣,不改溫文儒雅的風(fēng)度,曲希瑞卻看出他正強忍著極度的痛苦。
“你生病了?”
“沒什麼,老毛病了┅┅”
“醫(yī)生怎麼說?”
藍洛無奈的輕笑輕聲,并未回答。
曲希瑞旋即了然於心,未再追問,小心翼翼的將他扶進桂寢歇息。
“謝了,小兄弟┅┅”藍洛強擠出一絲笑意。
“我可以看看你的傷?”曲希瑞直視著藍洛道。
“無禮!藍洛先生的傷豈是你這種來路不明的小卒可隨便觀看?”隨侍在側(cè)的侍從立即大加韃伐。
然,藍洛一個眼神便令他們閉了嘴,退到一邊去。
藍洛將視線移回曲希瑞臉上,淡淡的道:“傷日在右肩!
曲希瑞一取得本人同意便掀開藍洛的衣襟一探傷勢。
“這是槍傷,而且是一種極罕見的彈藥造成的傷口!鼻H甬(dāng)下斷言。
他的話令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藍洛則是維持一臉平靜的下令:“說下去。”
曲希瑞相當(dāng)配合的朗朗而談:“如果我的判斷沒錯,被這種彈藥所傷會產(chǎn)生後遺癥。只要天氣變冷、吹到?jīng)鲲L(fēng)或體溫下降便會引起傷處劇烈痙攣抽痛,直至體溫上升、四 周氣溫回暖,身體沁出大量汗水之後,傷處的痙攣抽痛才會漸漸消失。不知藍洛先生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癥狀?”
“沒錯!”藍洛看曲希瑞的眼神在聽完他一席話之後有了改變,變得犀利冷峻,不再是個溫和親切,“你似乎對醫(yī)學(xué)頗有研究?”
曲希瑞坦率的招供:“不瞞你說,我確實是學(xué)醫(yī)的,剛剛真是獻丑了!
“你之前曾見過和我相同的傷口?”藍洛又問。
“是!
“誰?”
“我們組織同伴!
“你是──”
“我是詹森老大的手下,奉命擔(dān)任珊曼莎小姐的泫身保鏢,護送小姐前來貴堡作客!
“原來如此┅┅”藍洛俊逸的側(cè)臉愈變愈冰冷,“那你們那位同伴可有治愈?”
“有!
“是誰治愈的?”藍洛迫不及待的追問。
“我!鼻H鹦ξ闹钢缸约骸
“你──”藍洛眸底迅速充竄過各種情愫,臉上的神情則愈見森冷。
“如果藍洛先生信得過我,我愿意替先生效勞!鼻H鸸诺罒崮c的自告奮勇。
看來那個傳言真的了。
他記得詹森老爺爺曾說過:有個黑幫組織的高層領(lǐng)導(dǎo)群之中,曾有人遭到自制的一 種罕見彈藥所傷,遍尋名醫(yī)仍未能治愈,所以那個黑幫組織便以那種彈藥四處傷人,想借其他傷者之力,看看是否能尋得醫(yī)治之方。
當(dāng)時,詹森老爺爺為了不讓他們東邦卷入黑道的恩怨,所以并未透露那個黑幫組織之名,他們也未再追問。而且詹森老爺爺為了保護東邦六人,在他治愈那名心腹手下之後,就要那心腹詐死,改名換姓離開美國,好讓罪魁禍?zhǔn)谉o法得知已有醫(yī)治之方,以免讓他們東邦遭受不必要的危險。
沒想到那個組織就是炎狼,真是無巧不成書哪!
“那就拜托你了。”藍洛轉(zhuǎn)眼又恢復(fù)了滿眼溫和。
等他痊愈之後,一定會去找那個罪魁禍?zhǔn)姿銕ぃ?br />
雖然藍洛眼中的強烈恨意與殺氣只是曇花一現(xiàn),但曲希瑞注意到了。
不過他并未動聲色,趁機將計就計的展開他的任務(wù)──“想治好這種癥狀需要純度極高的海洛英當(dāng)藥引才行!
“純度極高的海洛英?”
“嗯!而且純度愈高治療效果愈好,恢復(fù)得也愈迅速!鼻H鸫虻氖侨缫馑惚P。
因為展令揚說過“無瑕”的原料是海洛英,所以他就巧妙的加以運用。事實上,要治愈那種癥狀根本用不上海洛英。
藍洛定定的看了曲希瑞一眼,開口道:“你跟我來!
“是!濒~兒上鉤了!
“藍洛先生──”隨侍的侍從爭相諫主。
藍洛冰眸一寒,一票手下便全都噤若寒蟬,未敢再多加置喙。
於是,曲希瑞便在藍洛的帶領(lǐng)下,順利的進入“無瑕”的秘密研發(fā)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