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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就要趁現(xiàn)在 第二章
作者:左晴雯
   
  當夏蟬還在各地巡回演唱的時候,快樂的暑假已經(jīng)悄悄收拾好行囊,逃離眾家莘莘學子,快活逍遙的云游四海去了。  



  人稱「現(xiàn)代桃花源」的風谷一隅,此時也有一個正在怨嘆暑假結(jié)束的匆匆,太匆匆的苦命少女。一想到又要搬回學校宿舍,暫時告別風谷這個可愛奇妙的地方,莫心荷忍不住又是一聲接一聲的長嘆,每收拾一件行囊就輕嘆一聲。    「怎么了?從大老遠就聽到妳大小姐的連聲嘆息,聽!整個風谷的天空都蕩滿妳的嘆息,高興一點嘛!」何少昂斜倚在門邊,對屋內(nèi)的寶貝妹妹淺笑。  



  莫心荷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當然高興啰!如果我可以和某某人一樣,每天都閑閑的賴在風谷里,不用搬回學校宿舍去聽那群冥頑固執(zhí)的舍監(jiān)們管訓的話,我也會天天開心得很,你說是不是?」  



  何少昂知道這丫頭是開學在即,舍不得離開風谷在鬧別扭,所以一點也不以為忤。「嗨,這話說得有欠公平哦!話說妳大小姐口中的某某人,并不是成天閑閑沒事的賴在風谷吃閑飯的,妳自己也看到了,那個某某人每天早出晚歸,為風谷的大大小小事情忙東忙西,就像現(xiàn)在,也是剛剛開完「代理人高峰會議」,回來小憩,待會兒又要到情報中心去處理其它的大事,怎么會閑閑沒事做呢?」  



  如果風谷的「代理人」真的那么「涼」,也就不會個個風谷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大家互踢皮球,沒人愿意干了。  



  莫心荷自知失言,有點過意不去的吐吐舌頭,以無辜的眸光瞅著何少昂,小小聲的說:「少昂哥哥,我說錯話了,對不起,不過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  



  不等她說完,何少昂已經(jīng)走到她身邊,疼惜的輕彈她的額頭一記,一派大哥哥的溫和作風將她摟進懷中,「誰會和妳計較那個,大哥知道妳是舍不得風谷,舍不得老爸和大哥,所以才心情不好,鬧別扭,是不是?」  



  「少昂哥哥……」莫心荷覺得好窩心,像個小女兒般賴在他的懷里撒嬌。  



  雖然她在幼年時便已失去了雙親、失去了家,但是她從來不曾孤單寂寞過,因為她擁有了全世界最慈愛的義父和最寵她的義兄。  



  何少昂輕撫她沾染著桂花淡香的發(fā)絲,溫柔的哄她,「心荷乖,過一陣子等大哥較不忙的時候,一定到學校宿舍去探望妳,帶妳出去兜兜風、好好的玩一玩,好不好?」  



  「真的,可不許黃牛哦!」莫心荷聞言,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笑逐顏開。  



  「保證不黃牛!」見她重展笑顏,何少昂總算放心些。  



  莫心荷把最后一件行李裝進包包,便率性的提起行囊,一掃先前的不舍和別扭,干脆的說:「好了,我該走了,記得替我向老爸說一聲!  



  她知道這個時候,何培夫都在風谷四處漫步,想找他簡直就像大海撈針,她才不干那等傻事,早在昨晚,她就提前向老爸話別過了。  



  「我會的,一路順風!」  



  送走了莫心荷,何少昂總算能真?zhèn)坐下來,好好的歇息歇息。  



  才剛坐定,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再一次起身,取來一應俱全的沏菜幾座,盛了一壺風谷純凈甘甜、毫無污染的山泉水燒煮。  



  不一會工夫,水煮開了之后,何少昂瀟灑熟練的沏了一壺芳香四溢的茗品。  



  甘甜香醇的熱茶人口,全身頓時舒暢許多,精神也跟著提振起來。何少昂悠閑的躺在藤椅上小憩,讓清遠的茶香為自己驅(qū)除一身的疲累。  



  這種浮生偷得半日閑的感覺,一直為他所鐘愛。  



  「好香的味道,嗯--一定是最上等的西湖龍井茶!」  



  第二壺茶才沏好,何培夫便聞香而至。  



  「好鼻子,不過老爸還是錯過了第一泡!」何少昂隨手斟了一杯熱茶給甫進門的何培夫。  



  何培夫在他身邊的一張?zhí)僖翁上,將兒子孝敬的西湖龍井小啜一口,雋永的茶香旋即自齒縫間逸泄出來,「果然是最上等的好茶!對了,心荷那丫頭呢?」  



  「剛離開不久!购紊侔褐制愕谌龎夭。  



  「那就好,我還怕她又耍賴不肯回學校去,特地提前結(jié)束今天的散步時間,趕回來看看呢!」何培夫?qū)⑹种械臒岵栾嫳M,眼神迅速轉(zhuǎn)為黯淡,「最近紅門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暫時沒有,他們也不是傻瓜,在沒有萬全的準備和把握之前,不會輕率行動的,畢竟這是一件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大事,我相信紅門門主和我一樣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购紊侔簵l理分明的說著。  



  他有絕對的把握,「紅門」門主不會為了一己私怨,而輕率的向「風谷」挑釁以挑起事端。  



  一來,執(zhí)幕后勢力牛耳的紅門門主應該知道,一旦和屬于第三勢力之首的風谷起了沖突,現(xiàn)有的平衡一定會被破壞,而影響表象世界的平和。就算紅門門主對何家的怨悵已到了讓他可以不顧大局,紅門其它勢力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二來,紅門雖強,但風谷的實力也不可小覷,雙方又都是各據(jù)一方,皆屬于神秘莫測的難纏對手;也就是因為雙方都是高手,一樣高深莫測、難以掌握,所以才會彼此都掌握不到對方的真正根據(jù)地所在,和許多關(guān)鍵性的重要環(huán)節(jié)與秘密。因此,長久以來,雙方的爭戰(zhàn)都還停留在情報戰(zhàn)的階段,看看究竟是哪一方先掌控對方較多、較關(guān)鍵性的情報,哪一方就可能較占優(yōu)勢,繼而先采取更進一步的行動。  



  所以,就算紅門上下都一致贊成,藉這個機會向「風谷」興師問罪,一探風谷虛實,他們也難以輕易得逞--不知道風谷的真正所在就是一大難題;就算知道了風谷的真正所在,若沒有風谷「真正的主人」允許,任誰也進不了風谷。  



  這點,紅門應該也十分清楚,所以他們最有可能的行動就是從散居在表象世界的風谷人身上著手,而不是直搗風谷所在。  



  何少昂知道這層道理,何培夫也同樣心知肚明。因此何培夫才會如此憂心忡忡、愁眉深鎖。  



  「少昂,辛苦你了,都怪爸不好--是我拖累了你和心荷……」何培夫深深自責。  



  「爸,您別這么說,其實自從我當上風谷的代理人之后,我就一直想找個機會會一會「紅門」了,現(xiàn)在發(fā)生這件事,正好是個很好的契機;至于心荷那邊,我會加強監(jiān)護,絕不會讓紅門的人有可乘之機。您就別再胡思亂想了,老是這樣愁眉不展很容易讓心荷起疑的。像這次她回風谷來,就曾偷偷問過我老爸是否有心事,否則怎么看起來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再這樣下去,憑心荷的細心,一定會看出端倪。這么一來  ,咱們費心隱瞞她的心血不就白費了!  



  何培夫被一向以冷靜聰明著稱的兒子說服了!肝颐靼琢,謝謝你,冷岳的事就拜托你了!  



  何少昂拍拍父親略嫌僵硬的肩,看看時間接著道:「我該去情報中心了,老爸,您自個兒慢慢喝,別再亂想!  



  望著兒子那俊帥挺拔的身影漸行漸遠,何培夫真是有說不出的驕傲和欣慰。  



  他這一生最得意的事,就是擁有一雙出色的子女。兒子俊帥有型、冷靜過人又聰明,年紀輕輕的就成了風谷權(quán)力運作中心--代理人一群中的一員;女兒心荷則是溫柔可人又貼心,是他的掌上明珠、開心果。  



  正因為有這一雙兒女相伴,所以在愛妻過世后的這十多年來,他從未有過再婚的念頭,而滿足放在風谷里過著幾近隱居、深居簡出的平淡生活。  



  若說他有什么遺憾,就是二十多年前所鑄下的罪孽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冷岳竟然沒死,而且還化名為夏侯岳加入「紅門」,同時還收養(yǎng)了一名義子,將他栽培成人,登上了紅門門主之位,然后挾著紅門令世人聞風喪膽的龐大勢力,向他尋仇來了!  



  一切都是他的錯,雖然他從未怕過冷岳向他尋仇,但他卻沒有想到,冷岳的目標不僅是他一個人而已,還包括他的一聲兒女和他所愛的風谷!  



  一想到自己所鐘愛的風谷和最重要的一雙兒女,就要因為他當年所犯下的錯,而被卷入一場幾可預見的激烈爭戰(zhàn),甚至會殃及「紅門」和「風谷」之間的平衡,進而影響整個表象世界的安定,他就愈覺罪孽深重。  



  然而,事到如今,他已是位無權(quán)無勢亦無所求的準隱居人,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祈求上天別讓不幸禍延風谷及少昂、心荷身上!  



  阿岳!如果你想報當年的仇,就盡管針對我來,我絕不會逃避,只求你千萬別累及無辜,你聽到了嗎?,阿岳!  



 。  *  *  



  白嵐專校是一所座落于臺中郊區(qū)的專科學校,依山傍水,景色相當宜人。其主要學制是以五專制為主,二專和三專制為輔,于六十多年前創(chuàng)校,是一所專收女學生的女子學校;直到去年,才順應社會變遷和時代潮流,改為男女兼收的學校,招收了第一批男學生。  



  此一創(chuàng)舉,贏得了全校學生的掌聲和喝采,然而,高興歸高興,真正受惠的卻只有甫升上二年級和今年剛?cè)雽W的新生們。當然三年級以上的學姊們也有少數(shù)受惠--學姊學弟戀啰!  



  不過那畢竟是少數(shù),大部分的學姊們還是只能向外發(fā)展戀情,或者繼續(xù)抱著書本,相信「書中自有顏如玉」的千年古訓。  



  再不然,就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試試白嵐專校自創(chuàng)校不久便流傳下來的「紅葉為媒」的傳說。  



  六十多年前,臺灣的社會還是個相當封閉,重男輕女的社會,女人能念書已經(jīng)萬幸了,更甭談自由戀愛。因此,白嵐女子專校里便有一群「少女情懷總是詩」的少女。有一天,一名女學生心血來潮,在學校后門一帶的楓樹林,撿了許多泛紅的楓葉信手在葉上題詩,然后放進那一彎恰巧流經(jīng)校園一隅的溪流,藉此抒發(fā)情竇初開的少  女心,誰知愛神真的完成了她的心愿,在她寫好第一百片楓葉放水流后不久,一名俊逸的男子便捧著卻一百片濕答答的楓葉,出現(xiàn)在后門的欄桿外;之后,兩人便相戀而締結(jié)良緣。  



  那則羅曼史傳開后,整個白嵐專校的學生,幾乎人人都躍躍欲試,也真的成就了一對對神仙美眷,慢慢的便形成了「紅葉為媒」的浪漫傳說;傳說只要寫滿一百片楓葉放入溪河流走,所許的心愿就會實現(xiàn)。  



  近年來,由于社會風氣開放,自由戀愛早已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因此利用「紅葉傳說」來許愿的白嵐學生已經(jīng)非常少了,但是「紅葉為媒」的傳說依然是白嵐專校膾炙人口的永恒浪漫。  



  這天,莫心荷實在太閑了,下午沒課原想回宿舍睡個大頭覺的,卻被隔壁寢室的幾個三八女人吵得無法入睡,只好去找她最好的兩個女友阿莉和小慧壓馬路去。誰知那兩個重色輕友的色女居然一口回絕,說早和男朋友約好,快快樂樂的出門約會去,而她的寵鷹綠兒也不知飛哪兒玩去了。  



  害她只好一個人在校園里閑晃,沒辦法,一個人哪里也不想去嘛!晃著晃著就晃到后門的楓葉林來了。  



  望著那滿地的紅色楓葉,莫心荷突然想起白嵐「紅葉為媒」的浪漫傳說。  



  真會有那等傻事嗎?她輕笑兩聲,抱著半開玩笑的心理,撿拾了一百片楓葉,打算試試傳說到底靈不靈。  



  問題是選誰來當許愿對象比較好呢?少昂哥哥?不好不好,她雖然是何少昂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但自幼就父母雙亡,由義父何培夫收養(yǎng),因此自小和何少昂一起在「風谷」長大,情同兄妹。  



  雖然大家都說她和何少昂是女貌郎才,十分登對,但是義父和少昂哥哥卻都告訴她,不要管什么指腹為婚的約定,盡管去和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相戀無妨。  



  而她對何少昂的感情也實在僅是兄妹之情,雖然何少昂他冷靜、聰明有膽識,又年少有成,長得又帥,光是「風谷」里就有一大票女人迷他,更甭說外面世界的女子。她那兩個色女死黨阿莉和小慧,也都勸她要好好把握何少昂這個別人求都求不到的白馬王子。  



  但是她就是無法把兄妹之情轉(zhuǎn)化為男女之情嘛!  



  莫心荷不禁輕嘆一聲。驀地,一個影像在她腦際乍現(xiàn)--  



  擎天崖的恩公!  



  想起他那雙彷佛蘊藏著千年孤寂的黑眸,莫心荷的心就隱隱作痛。  



  他究竟是誰?她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就以「擎天崖的恩公」來喚他。  



  她思量片刻,雙眸瞇成了一線,泄漏幾分笑意--  



  就這么辦!寫他!希望能再見他一面……  



  雖然現(xiàn)在已進入十月,然而滿山秋蟬還是成天吱吱叫個不停,倒也替這所座落于山腳下的美麗學校添增了幾分秋意。  



  嗯!第一百片了!可真不簡單哪,她的手好酸哩。莫心荷寫好第一百片楓葉后,放下筆將右手搖晃了數(shù)下,活動活動筋骨。  



  她合掌再一次許下心愿,然后才把那第一百片楓葉放入溪河中,誰知就在楓葉即將貼上水面的剎那,那片楓葉竟被一團迅速俯沖下來的不明黑影奪去--  



  「綠兒,妳別搗蛋,快還給我!那是好不容易才寫好的第一百片楓葉,我要用來許愿  的,快還給我啦!」  



  莫心荷一躍而起,彷如脫兔般,追著自己的愛鷹跑出了后門。  



  「還我,綠兒,快把我的楓葉還來,綠……」  



  她的話還沒喊完,便突然斷電消音。  



  天啊!綠兒竟然停在一個男人的頭上!不,最重要的是那個頭的主人正是她許愿想見的「擎天崖恩公」哩!最最糟糕的是,他左手上拿著一大疊濕答答的楓葉,右手上拿著一片有字的干楓葉--那不正是她的第一百片楓葉嗎?  



  「小偷,不要臉,快還來……」  



  莫心荷因為心虛,惱羞成怒的朝他沖過去,想盡快從他手上搶回她的「秘密」,萬一他真的會意,她豈不模大了?  



  偏偏上天就是存心和她過意不去,就在差一步便能構(gòu)到他的手之際,她居然踉蹌地摔了一大跤--  



  「啊--」  



  幸好夏侯鷹動作夠快,一個箭步將她抱個滿懷,否則她可真要摔個狗吃屎,出盡洋相了。  



  只不過他手上的楓葉也因而漫天飛舞,散落一地。  



  「謝謝你……」莫心荷嬌喘著氣,滿面通紅的瞅住他,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猛跳。  



  「紅葉為媒」的傳說好靈哪!她真的見到他了!  



  夏侯鷹心底也有說不出的詫異和驚喜,卻掩飾得很好,臉上依然是慣有的冷漠,確定她沒有受傷后,便以淡淡的聲調(diào)問道:「那些題字的楓葉是妳的?」  



  他是來勘察地形,以便接下來要綁架何少昂的未婚妻那計畫能順利進行。在等待  日月雙影回報時,偶然發(fā)現(xiàn)腳下的溪流帶來一片片題詩的紅色楓葉。  



  「紅葉題詩」?那可是「紅門」獨有的傳統(tǒng),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正當他百思不解時,一只體型比鷹王小一號的母鷹便銜著一片有題詩的干楓葉朝他的方向飛來,他為了一探究竟,才將那母鷹召喚下來--他是養(yǎng)鷹高手,使喚鷹類駕輕就熟--沒想到會因而和這個丫頭重逢!  



  莫心荷讓他一問,既尷尬又困窘,但是躺在他的懷里實在很舒服,她好想多躺一會兒,所以就干脆賴皮賴到底的說:「是我的沒錯,不過我可不是要寫給你的哦!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許的愿絕不是想再見到你,真的不是!」  



  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極力辯白。  



  夏侯鷹只是靜靜的聽她自說自話,沒去打擾她的雅興。  



  這丫頭可真有趣,紅著一張粉嫩嫩的臉,目光炯炯的仰視著他,張著一張嘴不停閉合閉合的樣子,看起來好象他在喂食小鷹時,那些張著一張張大嘴向他索食的小鷹呢!  



  他的眼神因而泛起一抹柔和的光彩,雖然他依然是一張冷冰冰的酷臉。  



  莫心荷卻心細如發(fā),眼如X  光的捕捉到那一抹稍縱即逝的溫柔,心中那頭早已步伐不穩(wěn)的小鹿,這會兒更是東倒西歪的亂叫亂跳。  



  「你……你也聽過我們學校的……紅葉傳說嗎?」她必須找些話題來引開他的注意力,她可不想讓他知道她是因他而如此臉紅心跳的。  



  「妳們學校的傳說?」  



  「是啊……」莫心荷索性把白嵐專校的「紅葉為媒」傳說說給他聽。  



  夏侯鷹聽完心里總算有個譜。真巧,雖然白嵐的「紅葉為媒」傳說和「紅門」的「紅葉題詩」傳統(tǒng)起源不盡相同,但在功用上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只是純粹的巧合,亦或其中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淵源?  



  他回去后一定要下令「青龍?zhí)谩购煤玫牟閭水落石出。  



  見他都不說話,莫心荷為了自己的心臟著想,又找了一個話題,「難道你有聽過類似的傳說?」  



  夏侯鷹、心中一驚--是湊巧,還是她生性敏銳?竟能猜中他的心事!  



  就連紅門和他最接近的三位堂主、他的義父夏侯岳以及隨侍在側(cè)的玄日、絳月也很難讀透地的心事,而這丫頭竟……  



  幾片紅色的楓葉突然從天而降,飄落在他們兩人之間。  



  莫心荷抬眼一看,旋即露出一排貝齒,巧笑倩兮的朝天空喚道:「鷹王,是你吧!好久不見了,原來你和綠兒已經(jīng)認識了!太好了,我才想介紹你們給彼此做個朋友呢!」  



  原來那些飄落的楓葉是鷹王和綠兒的杰作,好象是要補償她似的。  



  莫心荷好不開心的說:「謝謝你們的好意,這些楓葉已經(jīng)夠多了,不必再撿了,你們快下來。」  



  鷹王和綠兒在原位盤旋了兩日后,便雙雙飛下來,鷹王停在她的肩膀上,綠兒則又停在夏侯鷹的頭上。  



  這只母鷹怎么和她主子一樣無法無天!夏侯臘在心中暗嘆,倒是沒有生氣。本來他對鷹就比對人有感情,何況……  



  莫心荷才想再多說些什么,夏侯鷹卻突然站起來,把懷里的她扶正。  



  「你要走了?」莫心荷追上前去。  



  夏侯鷹回眸定定的凝視了她數(shù)秒,便示意鷹王跟上,像一陣風似的迅速消失在她的視界。  



  莫心荷因他那臨走前的回眸一望,心跳一百的定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他再次離她遠去。  



  討厭!她又忘了問他名字了!她回過神后,不停的責備自己。  



  話說回來,能夠和他偶然的重逢,已夠令她開心了,這算不算他們兩個有緣呢?  她的雙頰漾滿甜蜜的紅暈,心情的指針往正的方向提高了好幾度。  



  一片楓葉似是在捉弄她,調(diào)皮的自她眼前飄落,她出奇友善的攔截住它,賞了它一記甜吻,輕聲細語的對它說:「這回真是多虧了你啰!白嵐的「紅葉為媒」傳說!  



  那片楓葉彷佛有著靈性,聽懂她的感謝般,看來更為鮮紅,宛如害羞帶怯的少女。  



  希望能有第三次的不期而遇,下一次,她一定會記得問他名字;還有,問他為什么眼睛里總是透露著孤寂的色彩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桀騖?  



  他不應是這樣子的!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她就是強烈的認為他不該是這樣的,不該這么孤寂、不該這么冷漠!他……  



  想著想著,胸口不覺悶了起來,一股莫名的酸楚令她紅了雙眼,鼻子也酸酸熱熱的。  



  這就是心疼的感覺嗎?如果是,她為何會為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男人如此心疼呢?  



  綠兒善解人意的銜著一片楓葉,輕輕的停在她的肩上,將喙上銜著的楓葉遞給小主子,似要逗小主子開心。  



  莫心荷被牠的靈巧貼心逗笑了!负镁G兒,謝謝妳,咱們再去逛逛!」  



  明朗的天性,讓莫心荷很快又恢復平常的模樣,帶著愛鳥,穿梭在層層楓紅中嬉戲,十分自得其樂。  



 。  *  *  



  夏侯鷹矯健的步伐,始終末曾稍緩或停歇,直到他確信那名少女已經(jīng)看不到自己,才敢放慢腳步,回眸眺望。  



  然而,飛進他眸底的卻只有滿眼的楓紅,再也尋不著佳人的芳蹤,他沒來由的自內(nèi)心深處升起一抹濃烈的失落感。  



  該死!他低咒自己。他不該有這種感覺的!  



  在他二十幾年的生命里,義父只教會他「報仇雪恨」和「紅顏禍水」兩件事,紅門的菁英訓練則教會他鐵面無私,對紅門門人要公正公平、恩威并重,對外則要不辱紅門,威震群雄。而他也一直謹遵紅門和義父的訓示,從未曾犯錯。  



  所以他不該有這種奇怪的情愫!千萬不該!  



  怎奈愈是苛責自己,那名不知芳名的少女,甜美可人的笑靨就愈加清晰的浮現(xiàn)在他腦海。  



  「門主!」玄日和絳月突兀介入的聲音,中斷了他的思緒。  



  「說!」夏侯鷹恢復了平素的淡漠。  



  玄日把潛進白嵐專?辈斓匦巍⑻讲樘搶嵑蟮慕Y(jié)果詳細秉明,「「四方長老」的調(diào)查報告完全無誤,這所專校確實和風谷有所關(guān)聯(lián),何少昂的未婚妻莫心荷的確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另外,以地形和學校結(jié)構(gòu)而言,「四方長老」所擬的擄人計畫確實可行!」  



  「四方長老」隸屬青龍?zhí)霉茌,是紅門最引以為傲的情報系統(tǒng)之最高層級干部,也就是紅門情報信息中心的主要統(tǒng)帥,和負責執(zhí)行計畫的「四方閻羅」搭配得天衣無縫。  



  夏侯鷹下了最后的定奪,「傳令下去,按照原訂計畫進行!」  



  「是,門主!」玄日和絳月齊聲應答。  



  夏侯鷹并未再多表示什么,徑自走向座車,沒有半點留戀和遲疑。  



  他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一個今后不可能再見的不知名少女,也沒有必要想。他的生命里不需要女人,也不需要多余的奇怪感情;橫亙在他眼前的是,即將啟程到美國去聽取白宮的秘密高峰演示文稿,以決定支持誰為下一任的美國總統(tǒng),這是表象世界的國際大事,必須審慎決斷,輕忽不得。  



  在解決美國下任總統(tǒng)人選之后,接踵而來的便是和何家父子之間的深仇大恨,這又大大的影響到「紅門」和「風谷」之間的和諧關(guān)系,更是馬虎不得的要事。身為紅門門主的強烈使命感和責任感,讓他不再回顧,把這次意外的重逢和莫名的倩愫全部遺忘在回程的蜿蜓山徑上,任它湮沒在滿山楓紅中。  



 。  *  *  



  涼涼的秋意,將紅河兩岸的楓樹染成了金黃色與火紅色交織的綺景。飄落紅河河面的泛紅楓葉,讓紅河愈加名副其實的紅。  



  潺潺的清流蜿蜒處,架著以綠竹為建材,建造而成的拱橋,彷若一彎眉月的橋面,棲息著幾片閑適的楓葉,添增了幾分詩意。  



  越過拱橋,緊接著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幢白墻紅瓦的唐風建筑,入口處有一個紅檜制的醒目標示牌,上面以篆字鐫雕著「沁心園」三個字。  



  這便是位于后宮「四院」之一  --「朱雀院」里的紅門門主私人書齋所在。  



  平時除了門主本人,和隨侍在側(cè)的日月雙影外,就只有三位堂主可以不經(jīng)通報的自由進出此地。  



  至于其余的人,只有在門主特別召見時,才有機會「登堂入室」。  



  此刻,「沁心園」的正廳內(nèi),便坐著兩位承蒙門主特別召見的紅門中人。一位是負責紅門幫會總部「四堂」安全警備的御林軍統(tǒng)領,另一位則是負責后宮「四院」警備的總護院,兩人都正襟危坐的聽候門主的指示。  



  夏侯鷹一面在日月雙影的協(xié)助下,迅速的批閱堆成小山般的公文;一面威嚴十足的對總護院和御林軍統(tǒng)領耳提面命:「我不在總部的這段期間,你們兩位務必加強警備,絕不能輕忽松懈讓外人有可乘之機!闺m然他不認為會有通天本領的奇人異士能闖進地理位置神秘難測,且警備和戰(zhàn)斗力超強的紅門幫會總部來;只是,他這一趟去美國,正好是三位堂主也都不在幫會總部,無人坐陣指揮的「超級空巢」時期,所以凡事多提防總不會是壞事。  



  「請門主放心遠行,屬下一定會誓死盡忠職守!」總護院和御林軍統(tǒng)領異口同聲的接下重責大任。  



  夏侯鷹批妥最后一份文件又道:「令給「青龍?zhí)谩,在我回來之前務必按照計畫抓到何少昂的未婚妻莫心荷,記住,要做得漂亮干凈、不留痕跡。」  



  「是,門主!」  



  總護院和御林軍統(tǒng)領雙雙退下。  



  不久,夏侯鷹處理好所有的事,便在日月雙影的護衛(wèi)下,進入「沁心園」內(nèi)的隱密地下秘道。  



  這條秘道是通往龐大而秘密的地下捷運系統(tǒng)的信道。紅門幫會總部的地下秘密捷運系統(tǒng),系集結(jié)最尖端科技與警備所建造而成的復雜系統(tǒng),堪稱舉世無雙,是專門供門主和三位堂主以及少數(shù)重要干部使用的秘密信道,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紅門幫會總部四堂及里里外外的各個重要據(jù)點,當然也包括「四院」和「四殿」的每一個  重要據(jù)點。  



  夏侯鷹這趟搭乘捷運的目的地是位于絳山上,專供門主及三位堂主使用的私人機場---絳山機場,這個機場搭乘專機飛往美國白宮,會晤白宮高級官員,以商討決定下任美國總統(tǒng)的人選。  



 。  *  *  



  莫心荷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一切實在來得太突然而令人措手不及。她只記得她在學校里的自修教室做完晚自習,正要回宿舍休息,準備洗澡;在回宿舍途中,經(jīng)過四下無人的回廊時,黑暗中突然出現(xiàn)了黑影,迅速的從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只覺得有一股刺激難聞的味道進入口鼻,接著,在還沒來得及出聲求救時,便失去了意識、不醒人事。  



  醒來后,便在這個布置得十分古雅舒適而陌生的房間里了。  



  環(huán)顧屋內(nèi)四周,莫心荷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回到了「風谷」的某一處呢!雖然她未親自目睹過,但她聽少昂哥哥說過,風谷中有個族群非常偏愛中國唐朝的建筑,而把他們那個族群的地盤范圍內(nèi)全面「唐化」,也就是全面性的仿唐朝建筑一切的造景、建筑、連服裝都完全唐化。據(jù)說那個族群的成員,每一次回到風谷度假時,都會很有默契的換上唐代妝扮,甚至連說話都故意仿真唐人,以過足「復古」的癮呢!  



  現(xiàn)在,她所在的這個房間也是道道地地的一派唐風,所以她才會以為是風谷哪個無聊的成員開她玩笑,故意將她劫回風谷來--以風谷人不正經(jīng)又任意而為的作風,這是極有可能發(fā)生的事。  



  不過,莫心荷很快便否決了先前的假設,因為這個房間雖然寬敞雅致、窗明幾凈又舒適氣派,但是她卻無法自由行動。  



  這倒不是說房間四處有大隊人馬監(jiān)視或鐵窗之類的,相反的,除了她以外四周空無一人、也無設置鐵窗。但是在風谷長大所特有的敏銳,讓她發(fā)現(xiàn)了這個看似完全不設防的奇妙空間里,在一般人不會察覺到的各個隱匿處,盡是最先進科技的監(jiān)視和警備系統(tǒng)。  



  別的不說,光是門外花廊盡處,出入口的那座迷宮,便令她插翅也難飛了。換句話說就是--她可以在這個房間內(nèi)任意走動,也可以到花廊外造景奇特的小型花園嬉戲,就是無法走出這個彷若走回古代時空的奇妙空間。  



  這究竟是什么地方?四下無人的過分寧謐,讓她不由得心慌意亂。  



  驚恐無助的雙眸在紊亂中掃到了門口兩側(cè)四根鐫鏤著四句楹聯(lián)的楹柱,而給了她渴求的答案--  



  紅門獨傲,  稱霸四方;  牛耳在執(zhí),  天下無雙!  紅門!  



  天哪!這兒是紅門的地盤。  



  不會吧?這太荒謬了!  



  一來,風谷和紅門分屬不同的世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旗下成員一向甚少往來。  



  再者,就算風谷和紅門真有往來,也不會扯到她身上才是,她可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開罪過紅門中人。  



  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細想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莫心荷可以確定自己被綁架了,而且正被軟禁中!  



  不!先別管紅門為什么綁架她、軟禁她,當務之急是設法和在風谷里的義父及少昂哥哥取得聯(lián)絡,讓他們知道她平安無事,免得他們替她擔心--這是她最不愿意見到的事。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是綠兒在她被劫的時候沒有跟來,聰明的接受她的暗示飛回風谷去了;風谷里有深諳鳥語的奇人,可以替綠兒傳話給義父和少昂哥哥。  



  「不行!我不能讓老爸和少昂哥哥來救我,一定得在老爸和少昂哥哥采取營救行動之前,想辦法逃出這兒,否則事情會變得十分復雜!」莫心荷鄭重其事的告誡自己。  



  雖然義父和少昂哥哥向來不愿讓她知道太多和權(quán)力運作有關(guān)的事,希望她能像個普通女孩般長大,而她也沒興趣、更無意介人權(quán)力運作的漩渦激流中,一直如義父和少昂哥哥所愿的,像個普通少女一樣無憂無慮的成長。  



  然而,風谷人多口雜,不論她愿不愿意,有些事還是會傳入她耳里的,紅門的事就是其中一例。  



  據(jù)她所知,紅門是幕后勢力的霸主,和不管世事的風谷甚少往來,更談不上是敵是友;只是雙方一直很有默契的維持著兩方人馬間的均勢與和諧,因為雙方都知道,一旦兩大勢力起了摩擦,勢必引起表象世界的動蕩不安。  



  也就因為知道這層道理,所以她才會訝異于紅門無端綁架她的事;更進一步的不想讓義父和少昂哥哥涉入其中,尤其是身為現(xiàn)任風谷「代理人」之一的少昂哥哥!  



  道理很簡單,一旦扯入風谷最高權(quán)力中心的重要人物后,這事便將演變成紅門和風谷兩大勢力之間的大事,而不再能以私人小事擺平了!  



  不論紅門綁架她的用意何在,她絕對不能坐視整個事件繼續(xù)擴大、復雜化,因此她一定得靠自己的力量盡速逃離這里。  



  只是說倒很容易,問題是在如此嚴密的警備下,人生地不熟的她如何憑一己之力順利逃脫?她連這里究竟是紅門的哪個分舵都不知道呢!  



  正當莫心荷大傷腦筋之際,一位身著紅色系麗春裝的年輕女子,端了晚餐進來。「莫小姐,請用晚餐!股倥疁\淺一笑,態(tài)度十分親切友善。  



  莫心荷并沒有被她的和善蒙蔽,光是她那完全不發(fā)出聲響的行進方式,莫心荷心中便有了個譜--這女子不是普通人,功夫底子鐵定不差!  



  雖然她不諳功夫,也沒有什么特殊絕技,但自小待在風谷,長期耳濡目染的結(jié)果,總是有那么一點判斷別人是否有功夫的能力。  



  「可以告訴我這是紅門的什么地方嗎?」莫心荷不動聲色的探問。她不會笨到以卵擊石,莽撞的攻擊紅衣女子,因為那根本毫無勝算可言。但試著打聽一下當下的局勢應該無妨,雖然她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幸運的,紅衣女子很大方的開了口:「這里是我們紅們幫會總部里的「留仙閣」,這個答案莫小姐是否滿意?」  



  莫心荷也回她一記友善的淺笑,接著問:「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們紅門,為什么把我抓來,是誰的主意?」  



  紅衣女子依然很誠懇的說:「請莫小姐到「留仙閣」來作客是我們門主的意思,門主回來后會親自接見妳,莫小姐屆時便可以當面向我們門主問清楚。好了,妳請慢用!」  



  語畢,紅衣女子便像一陣輕煙,飛快的消失,不再給莫心荷問話的機會。  



  莫心荷懊惱的嘀咕個不停:「什么「留仙閣」,分明是「人質(zhì)軟禁室」,還說得那么好聽,虛偽!惡心!嘖!」  



  抱怨是一回事,但她一點也沒有忽略最重要的一環(huán),原來這里就是傳說中,神秘又關(guān)防重重的紅門幫會總部啊!  



  最令她意外的莫過于下令綁架她的人,居然是紅門門主本人!  



  開玩笑的吧!她何德何能讓傳說中那個令人生畏、大權(quán)在握、神秘又恐怖的紅門門主如此「垂愛」!?別的不說,光是她從未見過紅門門主這點,就已經(jīng)夠令她百思不解,為什么紅門門主要綁架她?  



  莫非--  



  一個可怕的念頭像雷擊般直搗她的心扉,震得她驚懼萬分。  



  「不行!絕不能讓紅門門主奸詐的陰謀得逞,他休想利用我當人質(zhì)來威脅少昂哥哥,進而危害風谷!」  



  不知情的莫心荷這會兒會想成紅門門主是覬覦風谷,正巧獲知她是何少昂的未婚妻這個傳言,進而想利用她當人質(zhì)來達到紅門染指風谷的目的,實在是合情合理的推論。  



  就在她束手無策,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里來回踱步時,赫然從晚餐餐具上發(fā)現(xiàn)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生機--  



  那餐具的擺法是--風谷人特有的排法「茶碗陣」,只有風谷人知道,參得透其中奧妙的聯(lián)絡方式!  



  這么說來,有風谷的同伴知道她被綁來紅門幫會總部的事,而且已經(jīng)潛進來了!  



  太棒了!真是天助我也!這么一來她逃脫成功的機會又增高了許多。為了讓自己有足夠的精力和體力逃脫,莫心荷開始大快朵頤。  



  憑良心說,紅門對待人質(zhì)真是好得不得了,就像傳說中一樣,大魚大肉、住得又舒適,一點也不像被囚禁,反而像在當大爺呢!難怪他們敢狂妄的取名「留仙閣」。  



  話說回來,潛進來幫助她的究竟是風谷里哪一個族群的高手呢?紅門幫會總部可不是可以讓人輕易探知又輕易闖入的地方,雖然風谷里多的是各路奇人異士,但紅門也是臥虎藏龍,誰也占不了對方便宜的。  



  所以此位高人既然能輕易的潛進這個風谷煞費苦心,長久以來都難以尋獲其真正所在的紅門幫會總部,足見此人鐵定大有來頭,而且和紅門關(guān)系匪淺!  



  一向不管世事的風谷里有和紅門關(guān)系匪淺的人存在嗎?她的小腦袋瓜忽然靈光乍現(xiàn)--  



  難道是他。  



  對!一定是!在她所知的范圍里,風谷中和紅門沾得上邊的就只有那個人了。  



  她開始期待那位神秘「大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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