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左晴雯 -> 流氓保鏢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流氓保鏢 第八章
作者:左晴雯
   
  今天一大早,李承烈便被李承瀚及范修羅拉出去處理重要公事,留下正好賦閑在家的君莫憂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發(fā)呆。



  閑得發(fā)慌的她不禁想起幾天前在樂團(tuán)練習(xí)場的停車場所發(fā)生的種種,她情不自禁的漾起甜笑。



  看來承烈這四年在「風(fēng)谷」的生活比她想象的還要不平凡,證據(jù)是那超高精密的迷你發(fā)射器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會擁有的東西,況且他老是隨身攜帶特制的各種針灸用銀針當(dāng)武器,還會研發(fā)自針灸醫(yī)學(xué)的「彈耳催眠」絕技,再加上可怕的聽力。



  正如他說的:一個過著平凡生活的普通人需要這些不平凡的絕技嗎?



  就算當(dāng)「特殊保鏢」也用不著這么多絕技吧!所以她敢肯定除了特殊保鏢外,風(fēng)谷里鐵定有更刺激好玩的玩意!



  想到這兒,她笑意更深刻,她和承烈果然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因?yàn)樗麄円粯酉矚g「興風(fēng)作亂」!



  她又憶起這些日子來甜甜蜜密的兩人世界,不覺觸動了靈感信手寫下一首詞。



  「妳就是承烈大哥念念不忘的﹃忘憂草﹄嗎?」一個如云雀啁啾的悅耳聲音從窗外的樹梢傳進(jìn)來。



  「誰?」君莫憂立刻拿起獨(dú)門暗器「忘憂草」戒備著。



  「別緊張,我們在﹃花間集﹄會長的﹃尋荷云居﹄見過面的!勾芭_邊露臉的少女利用自己的腰帶,把自己的身軀吊在樹枝上固定,像只輕盈曼妙的彩蝶,揉和靈秀、夢幻與邪惡因子的星眸,尤其令人印象深刻。



  「段水樓?」絕對是她,擁有如此令她印象深刻的女子,就只有這個來自「風(fēng)谷」,像精靈又像小魔女般的奇妙少女了。



  「妳怎么會知道我在這兒,又怎么會來這兒?」君莫憂從在會長丁盼荷的「尋荷云居」第一次看到她,就很喜歡她,有種一見如故的親切感,只可惜礙于「花間集」的「禁忌」,所以當(dāng)時不好和這個少女多談。                            



  然而,也就因?yàn)椤富ㄩg集」有這樣的「禁忌」,段水樓偏又是這個禁忌的「例外」,是唯一可以自由進(jìn)出花間集的「風(fēng)谷人--」雖然沒人知道為什么--所以--



  她對她更是印象深刻,再加上她和承烈一樣來自風(fēng)谷,她對她更是倍感親切。



  段水樓眨眨水靈靈的眼眸,乃笑情兮的說:「妳從這里發(fā)訊給丁盼荷,我當(dāng)然知道妳在這兒啰!」她眼珠子靈活的巧轉(zhuǎn)一圈,調(diào)皮的吐吐舌頭,「唉!我還是說實(shí)話吧!是修羅告訴我妳在這兒的!



  「這么說來,妳是特地來告訴我風(fēng)谷的消息的?」君莫憂期待著。



  「還有丁盼荷的答案。」她盈盈甜美,「丁盼荷那邊在我的極力說服下,已經(jīng)沒問題了,風(fēng)谷也沒有問題,風(fēng)谷真正的主人已經(jīng)允許妳入谷了。」



  「太好了,謝謝妳,水樓!」君莫憂總算完全放心,再也沒有什么阻礙可以阻擋她和承烈一起飛翔了!覆贿^我希望妳先別告訴承烈!



  「我知道,修羅和敘揚(yáng)都跟我說過了!苟嗡畼呛谜J(rèn)真的執(zhí)起她的雙手,道:「莫憂,妳一定要好好加油哦!承烈大哥他一直是深愛著妳的,這四年來在風(fēng)谷,他想的、牽掛的都只有妳一個,只是他太固執(zhí)了,始終認(rèn)為他沒有資格愛妳、擁有妳,所以他當(dāng)年才會逃開妳,其實(shí)我知道妳是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不愛他的,對不對?是他太傻了!



  「嗯!但我就愛他那份癡傻!」君莫憂深情涓流。



  「很好,那我就在風(fēng)谷等你們回來哦!」段水樓像天使一般令人愛憐。



  「一定!」君莫憂篤定的說。



  好奇妙的少女,君莫憂明知這四年來,她一定和承烈很親近,她卻一點(diǎn)也不吃味,如果段水樓換成是別的女子,她早把她海扁一頓,挖個坑埋起來了。



  「承烈大哥應(yīng)該快回來了,我先走一步,等妳來風(fēng)谷,我再把我的﹃小小﹄介紹給妳,妳一定會喜歡牠的,拜拜!」段水樓眨眨剪水星眸,一陣輕煙般的自她眼前消失無蹤。



  「我們很快會再見的,我保證。」君莫憂心情大好。



  看來風(fēng)谷真的很好玩,而且比傳說的更好玩!一想起不久的將來,她就要和心愛的承烈在這么好玩的地方共度一生,她就笑得合不攏嘴。



  她取下一直掛在頸上的項(xiàng)鏈,那是個里面可放照片的心型墜子。她小心翼翼的打開它,左邊是照片,右邊放了一首詞,那首詞和她壓在書案下的是同一首,她取出舊詞,把剛寫好的新詞放進(jìn)去,舊詞是她過去四年,失去心愛人兒的心情表現(xiàn),新詞寫的是重逢后的甜蜜和心愿,所以當(dāng)然應(yīng)該隨現(xiàn)在的心情更換新舊詞啰!



  決定了!等拿到「亞洲華語流行音樂大賽」的金獎她一定要向承烈表白真心!



  那怕他那顆固執(zhí)己見的心是百煉成鋼的超頑強(qiáng)鐵石,她也會熔化他的!



  *****



  是夜,李承烈一行人因?yàn)榛爻逃龅竭B環(huán)車禍,塞車塞到十點(diǎn)多才回到忘憂小筑,李承烈下車后,李承瀚和范修羅便重新發(fā)動車子絕塵而去,不打擾他們小倆口。



  君莫憂在他開門前,搶先替他開門,笑顏粲然的說:「歡迎回來,大流氓!」



  自從她替他上了「混世流氓妝」以來,他已經(jīng)很習(xí)慣這個「新昵稱」,而且還很感謝她賜給他這張「流氓臉」,替他擋掉不少被他洋溢的音樂才華吸引而來的仰慕者。



  「修羅的眼光果然獨(dú)到,妳很適合鵝黃色系。」他欣賞著她的衣著。



  「我自己也這么認(rèn)為耶……」君莫憂覺得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你不是有﹃夜盲癥﹄,晚上看不見嗎?」她沖口而出馬上就后悔,卻已覆水難收。



  「我--」毀了!西洋鏡終于被拆穿了。李承烈面色慘白,頓時嚴(yán)重失血,忙著認(rèn)罪,「莫憂妳聽我說,我不是故意騙妳的,我--」



  「我不聽!」君莫憂怒發(fā)沖冠的用力甩上門,想把他關(guān)在門外。



  這個大笨牛怎么這么胡涂,這么快就露出馬腳來,害她今晚開始就不能玩「借水果A吻」和「與郎共枕」的游戲了,真是可惡,大笨蛋!



  幸好李承烈眼明手快,搶先一拍進(jìn)門,「莫憂,妳聽我說--」



  「我不要聽,大壞蛋!」她氣得狠狠摑他一掌,幸好他還沒「卸妝」,若是面對他那很令她愛不釋手的「真實(shí)面孔」,她才狠不下心下這么重的手呢!



  大笨蛋,太氣人了,壞了她的「好事」!她還以為能一直玩下去哩!可惡!



  早在和他同床共枕的第三天,她就發(fā)覺他的「夜盲癥」是騙人的了。



  她已經(jīng)那么「體貼」又「寬宏大量」的沒拆穿他,好讓他有機(jī)會繼續(xù)「將功贖罪」,當(dāng)她的「抱枕」并榮獲她的「香吻」,沒想到他竟然這么不爭氣,這么快就穿幫,簡直罪無可赦,氣死人!而且一被拆穿就老實(shí)的認(rèn)罪,也不會學(xué)學(xué)范修羅那個壞心眼的家伙,狡猾一點(diǎn)矢口否認(rèn),干么效法那個砍倒櫻桃樹的笨蛋華盛頓!



  「莫憂--」



  「不要叫我,我要睡了!」她不得不把他關(guān)在閨房外,回復(fù)孤枕而眠、無吻相伴的無趣日子,可惡!



  「莫憂,妳聽我說--」不明白「個中奧妙」的李承烈,整晚都可憐兮兮的在她的房門外懺悔。



  君莫憂卻是愈聽愈氣,那個笨蛋,他就不會隨便圓個謊,蒙混過去嗎?這么一來他們不就可以「重溫舊夢」了,大笨蛋!



  *****



  接下來的日子,君莫憂都在大玩「占了便宜還賣乖」的戲碼,李承烈只有天天像個犯錯的小男人,跟隨在側(cè),小心伺候,望她大小姐早日開恩。



  面對這種戰(zhàn)況,最開心的莫過于始作俑者范修羅,他憑靠一雙「邪眼」早看穿君莫憂所玩的把戲,卻故意不告訴好友樂得在一旁看好戲,痛快!這才是他幫忙演「夜盲戲」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總算把「老婆不要不理我」那筆帳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啦!哇哈哈!



  李承瀚只有替寶貝弟弟默禱大難快快結(jié)束,其它的也愛莫能助,誰教他也是「幫兇」之一。



  正因?yàn)橐换锶硕及研牧性谒麄冞@對小冤家身上,因此給了李承嵐冷眼旁觀的機(jī)會。



  連日來暗中觀察的結(jié)果,李承嵐對艾森的真正身份愈來愈懷疑。



  太像了!不論是聲調(diào)、習(xí)慣性的小動作和曲風(fēng),以及握指揮棒和拉小提琴的姿勢,甚至常弄斷E弦的情況都和二哥一模一樣,除了那張流氓味十足的「環(huán)霸面」以外。



  從小他就瘋狂的崇拜已逝的二哥,他絕對不會錯看李承烈的任何習(xí)慣性小動作的,就算艾森和他一樣是二哥瘋狂的崇拜者,可是一個人能模仿另一個人,模仿到連反射性的小動作都微妙微肖嗎?難道艾森他--



  「李總監(jiān)!」一個職員乍然響起的聲音,驚擾他的思緒。



  「什么事?」



  「這是莫憂小姐的項(xiàng)鏈,她放在化妝室忘了拿,麻煩你轉(zhuǎn)交給她!



  「好,謝謝!」



  「別客氣,我很榮幸有機(jī)會替準(zhǔn)總監(jiān)夫人服務(wù)!



  李承嵐目送她走遠(yuǎn)才收回視線,低首注視手中的心型項(xiàng)鏈,這是莫憂一直戴在雪白頸項(xiàng)上的項(xiàng)鏈,他知道,因?yàn)檫@是她十六歲生日時,李承烈送她的生日體物,里面左側(cè)放了一張她和承別的合照,右邊放了一首她在這四年間寫的情詩,他下意識的打開心型墜子,雙眸驀然大瞪。

  這是--



  *****



  君莫憂趁練唱休息的空檔匆匆跑回化妝室找她的寶貝項(xiàng)鏈,卻怎么也找不著。



  她心找得急如焚時,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她背后揚(yáng)起--



  「妳在找這個嗎?」



  「承嵐哥哥--」君莫憂看到他手上那串開啟的項(xiàng)鏈,差點(diǎn)昏過去。



  李承嵐卻面無表情的冷笑道:「或者妳在乎的是這個﹃死而復(fù)生﹄的照片中人?」



  「還我--」他發(fā)現(xiàn)了?!君莫憂被青天霹靂的意外震得心慌意亂,方寸大失。



  平常,她可以輕易瞞天過海,但此刻她太震驚,對象又是她深感歉疚,最不想傷害的承嵐哥哥,她才會如此慌張失措。



  「還妳可以,不過妳得跟我走,立刻!」



  *****



  練習(xí)場里的樂團(tuán)并沒有像君莫憂那么好命,依然在繼續(xù)練習(xí)中。



  「弦樂部份加重一點(diǎn),木管部份慢兩拍再加入,銅管組不夠協(xié)調(diào),打擊樂組不要搶拍子,再來一遍!」李承烈站在指揮席上,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指揮樂團(tuán)一次又一次的反復(fù)排練。



  次的反復(fù)排練。



  「好!休息一下,等主唱回來再和主唱配合一遍!



  休息時間終了,李承烈和樂團(tuán)團(tuán)員等了半天,就是等不到主唱君莫憂的倩影,最糟的是找遍練習(xí)場也渺無蹤跡,他和在場監(jiān)控的李承瀚互相照會了一下,心中同感不妙--難道又是娜薇亞稿的鬼?不可能,有武敘揚(yáng)夫妻倆合力對付她,她不可能再有機(jī)會下手。



  那么這究竟是--



  正當(dāng)兄弟兩人準(zhǔn)備展開下一步動作時,停車場的警衛(wèi)傳來訊息說,大概在四十分鐘前,他看到李承嵐載走了君莫憂,讓他印象深刻的是,李承嵐看起來很奇怪和平常的樣子不同,君莫憂則是一臉恐慌,好象發(fā)生什么嚴(yán)重的大事,不過他礙于身份,未敢多問。



  李承瀚和李承烈立刻沖向停車場開車去追人。



  他們的車子才上路須臾,便收到來自李承嵐的電話,「我想你們也該發(fā)現(xiàn)了,放心,在你們趕到前,莫憂會沒事的!



  「你在哪里,回答我,承嵐!別掛斷,承嵐!」李承瀚對著大哥大的話機(jī)大喉,卻無法喚回什么,電話已經(jīng)斷訊。



  「他們應(yīng)該是在承嵐私人的別墅﹃凈嵐山莊﹄。」李承烈淡淡的說。



  「你怎么知道?」



  「我聽到流水的聲音和教堂的鐘聲,」當(dāng)然是從剛才的電話聽到,「李家的別墅群中,應(yīng)該只有承嵐的﹃凈嵐山莊﹄同時具備這兩樣特色,除非是在我離開后新增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估畛辛矣值馈



  「一定是那里沒錯!」李承瀚踩足油門,往「凈嵐山莊」的方向飛馳。



  *****



  凈嵐山莊是依山傍水而建的歐風(fēng)別墅,屋前有一個三面以柵欄圍住的木造觀景平臺,平臺左側(cè)是木樓梯,沿著木樓梯往下走,就是大小砂石星羅棋布的河岸。



  李承嵐力大無窮的將君莫憂雙手反制在背后,讓她無法逃開他。



  「這兒視野很好,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從橋那端過來的車子,妳應(yīng)該很清楚吧!」李承嵐一腳踏著觀景臺較低的欄桿,眺望遠(yuǎn)方。



  君莫憂根本無法從他不帶任何感情的冰臉揣測他此刻的想法,只能一直說:「放開我!」拼命掙扎的結(jié)果還是徒勞無功。



  李承嵐當(dāng)沒聽到她的嚷叫,突然亮出一樣令君莫憂噤若寒蟬的東西,「知道這是什么嗎?」



  獵槍!他拿獵槍干什么?君莫憂嚇出一身冷汗。



  李承嵐投給她一個足教她心臟麻痹的冷笑,「我不知道妳記不記得我是德國獵狐協(xié)會有名的神槍手,曾得過無數(shù)次獵狐大賽的冠軍這個事實(shí),或者除了二哥的事以外,妳什么事都漠不關(guān)心?」他停頓一下才又道:「不過那樣也沒關(guān)系,我馬上會讓妳見識見識我的神射本事,今天正好是適合狩獵的日子。」



  「你想做什么?」她一顆心快蹦出胸口了。



  「我不是說過今天是適合狩獵的日子,而且今天的獵物很特別,是個早在四年前就不該存在世間的﹃死人﹄艾森,很有意思吧!」



  「不準(zhǔn)你碰承烈一根寒毛!」她失控的尖叫,他已經(jīng)知道艾森就是承烈!從她更換過的新詞中知道!而他想殺艾森?!想殺承烈?!



  李承嵐表情變得更加恐怖,「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聯(lián)合起來騙我--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妳、大哥還有那個﹃死人﹄!」



  「不--不是的--不是的--」



  「住口!」他大聲咆哮,「看好!」



  他頓時放開鉗制她的手,把一個鑰匙圈拋向天空,然后「砰!」的一聲,一槍命中那鑰匙圈。



  君莫憂看得心驚膽跳,他則繼續(xù)接下去的動作,「接著是妳心愛的寶貝項(xiàng)鏈,最后是那個﹃死人﹄!」



  「不--」



  她想去搶他手中的項(xiàng)鏈,他卻快半拍用力將它拋向天空,高舉獵槍瞄準(zhǔn)項(xiàng)鏈心型墜子的部份,眼看就要扣下扳機(jī)。



  「住手--」



  砰--!就在槍聲響起的前一秒,君莫憂使盡全身的力氣撲向李承嵐,拼命阻止他的槍,她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射中那項(xiàng)鏈,那是她四年來最最珍惜、包含著無限珍貴記憶的寶貝。



  結(jié)果,槍果然射偏了,但她卻因用力過猛,失足摔過柵欄,住下墜落。



  「莫憂--」李承嵐想救她,但天不從人愿,慢了一步。



  他只能呆在那兒,眼睜睜的看著她沿著觀景臺下,長滿茂密草叢的斜坡滾下去,直至摔落河岸的砂石上。



  君莫憂一點(diǎn)也不顧自己的傷痕,只想盡早拿回她重要的項(xiàng)鏈,偏偏滾落時摔傷了腰和腳,讓她無法站起來,她并未放棄,改用爬行,咬緊牙根,用盡雙臂的氣力掙扎前進(jìn),眼里只看得見前方的巖石上,閃閃發(fā)亮的項(xiàng)鏈,她心中只有一股執(zhí)念--拿回她最珍愛的寶貝!



  往事在她爬行前進(jìn)時,一幕幕的浮現(xiàn)她的腦海,從在藍(lán)橋和承烈邂逅、君家無憂的生活、南德巴伐利亞的歡笑、美國歲月的甜蜜、日本時光的幸福、一直到臺北的死別和現(xiàn)在的重逢,三千六百五十多個日子里,讓她在乎的、珍惜的、執(zhí)著不悔的,一直都只有承烈一個人。



  承烈不喜歡照像,正面的照片更是少得屈指可數(shù),她所擁有的那張正是和承烈唯一的正面合影,還有那首新詞,那是她一個人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看見的秘密。



  「我的承烈--」她顫抖的小手和雪白的雙臂滿是刮傷和血跡,她卻無知無覺,只是執(zhí)著的伸手去抓那個近在咫尺的寶貝,「太好了--你終于又回到我的手里--」她熱淚盈眶,喘著氣緊緊握住失而復(fù)得的寶貝項(xiàng)鏈,深怕又被人搶走似的。



  「莫憂--」



  承烈?不,是她的幻聽吧!她想。



  「莫憂,妳振作一點(diǎn)!」



  她感覺有人將她幾近麻痹的身軀,裹入溫暖而舒適的懷抱中,努力的睜大眼睛一看,「承烈--真的是你--」她想起李承嵐的話,馬上又說:「快走,承嵐哥哥想殺你,你快走,我不要緊的,承烈,你快走!」



  「莫憂妳--」李承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在趕來這里的途中,已卸掉了流氓妝,回復(fù)原來的面貌,但是她應(yīng)該叫他艾森而不是承烈,她--



  「快走,我不要你死,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承烈了--唔--」火紅的鮮血從她冰冷的小嘴泉涌而出,染紅了她慘白的雙頰和著淚流向雪白的頸項(xiàng)。



  「妳振作一點(diǎn),我馬上幫妳急救!」李承烈連忙取出隨身攜帶的針灸盒。



  君莫憂阻止他的動作,「承烈,你別忙,先聽我說--」才說幾句便又吐血。



  李承烈拗不過她的執(zhí)著,只好依她,「妳說,我在聽!」



  君莫憂癡情的望進(jìn)心愛人兒的凝眸深處,滿足的含淚笑道:「這一定是天譴--是天在罰我--從在天橋重逢前,我就開始設(shè)計(jì)你了,為了把你騙回我身邊--我聯(lián)合所有的人來騙你--你終于回到我身邊,我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不能再讓你逃開--所以我利用你對我的負(fù)疚把你強(qiáng)留下來--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直到永遠(yuǎn)--所以我無視于你和承嵐哥哥的心情,只是一廂情愿的想留住你--我也知道你一定會再離開我,你希望我嫁給承嵐哥哥,但是我--原諒我,我只是愛你--一直愛你,不想再失去你,所以--對不起--承烈和承嵐哥哥--」

  尾音還未收,她已滿面淚痕的昏過去。



  「莫憂--」抱著在自己懷中昏死的癡情人兒,李承烈再也無法控制痛哭失聲。



  她手中的項(xiàng)鏈依然敞開著,任風(fēng)吹拂,項(xiàng)鏈上的秘密也一字字的吹進(jìn)了他的淚眼、他的心屝,那一句句的癡心--



  莫笑癡心人兒用情真

  我只想緊緊追緣共度今生

  與你同醉在重逢的夢幻樓閣

  永遠(yuǎn)不許再輕言離分

  請你緊牽我的手

  把無數(shù)的情夢全都變成真

  親愛的休說你將會再次獨(dú)自遠(yuǎn)走

  我只愿和你雙宿雙飛

  共度今生!



  「把她送到醫(yī)院吧!二哥--」李承嵐不知在何時來到他們身邊,像個失心的游魂佇立在風(fēng)中。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和李承瀚到來的時間相去不遠(yuǎn),「承嵐說得對,我們立刻去醫(yī)院!」



  李承烈從沒想到,他們?nèi)值艿闹胤陼沁@樣的情景,作夢也沒想到。



  *****



  君莫憂的運(yùn)氣非常好,沒有腦震蕩,也沒有摔斷骨頭或扭傷,只是全身有多處瘀青和擦傷,醫(yī)生說只要休息一陣子就會痊愈,一伙人才松了一口氣。



  誰知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解決,君莫憂竟然患了「失語癥」!



  「妳不是說她沒什么大礙嗎?怎么現(xiàn)在她竟然不能說話了,她是即將出道的歌手,沒有聲音如何當(dāng)歌手?」李承嵐像要將眼前的醫(yī)生生吞活剝似的。



  李承瀚出手制止他,「別這么沖動,聽醫(yī)生怎么說。」



  「他還有什么好說的--」李承嵐就是無法平息心中的焦慮和憤怒。



  「承嵐--」李承瀚加重語氣再一次制止他。



  李承嵐畏于他面罩寒霜的冷漠,才稍微克制自己。



  醫(yī)生這才有機(jī)會開口,「我很明白你們的心情,但是君小姐在生理上的確沒有什么大毛病,她的發(fā)聲器官并沒有什么病變,大腦的語言中樞也沒有問題,綜合我以前所說的﹃登臺恐懼癥﹄是一樣的!顾恢笔蔷獞n的主治醫(yī)生,對她的病歷十分清楚。



  「什么?!」李承瀚和李承嵐面面相覷,卻都在瞬間認(rèn)同了醫(yī)生的診斷。



  而始終在門邊沉默不語的李承烈,早已悄悄離去。



  他佇立在君莫憂的病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輕的旋開門把走進(jìn)去。



  映入他眼簾的是君莫憂慘白驚恐的面容,她無助的蜷縮在病床的角落,滿眼恐懼的凝視著他,彷佛他是什么毒蛇猛獸一樣。



  李承烈看得好心痛!改獞n--」



  他嘴唇才輕啟,她便嚇得死命摀住雙耳,發(fā)瘋似的拼命搖頭,很明顯的拒絕收聽。李承烈見狀,大驚失色的跑過去制止她,「莫憂,妳別這樣妳聽我說--」



  誰知他這一說,若莫憂的反應(yīng)更為激烈,眼淚早已奪眶而出。



  她害怕!她不要從他口中聽到他所說的任何訊息!



  她怕!她真的好怕,怕他不要她、要離開她了!



  「莫憂,妳冷靜一點(diǎn)聽我說--」



  她慌慌張張的按下醫(yī)護(hù)鈴,然后開始對他丟擲茶杯、水壺、枕頭,反正就是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jī)會。



  「莫憂--」



  主治醫(yī)生和護(hù)士群飛快沖入戰(zhàn)況慘烈的病房,李承瀚和李承嵐尾隨而至。



  「這位先生,請你暫時回避,病患似乎很不想看到你,你在這兒會讓情況更糟!怪髦吾t(yī)生說著便把李承烈推出病房外。



  「莫憂--」李承烈不死心的聲聲吶喊,換來的卻是君莫憂更加瘋狂的響應(yīng)。



  他好想重回病房,緊緊抱住心愛的人兒,可是一想到她正是因他才如此情緒激動,他使硬踩住腳上的煞車,留在原地,緊貼著房門,痛心疾首的自語自語:



  「莫憂,妳別這樣--妳聽我說啊--妳不要避著我不要逃開我、不要--」



  一直到這一刻他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堅(jiān)強(qiáng)!



  他根本無法承受失去莫憂的打擊!



  他原以為這一次,也一定可以和四年前一樣,走得那么灑脫。



  然而,在方才那一剎那。莫憂拒絕他的那一瞬間,他才刻骨銘心的明白他不能!



  重逢后的相處,用歡笑、甜蜜、幸福和淚水,一點(diǎn)一滴編織而成的綿密情網(wǎng),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牢不可破的網(wǎng)住他的心、他的人。



  就算他真能狠心離去,遠(yuǎn)揚(yáng)時他一定只剩下一具沒有心而肢離破碎的空殼!



  「莫憂--」



  他愛她,此時此刻,他才深刻的明白,他竟然是這么愛她,而他自己卻不知道!



  十年前藍(lán)橋上的邂逅,此時清晰的浮現(xiàn)在他眼前,然后是小小的莫憂在他臂彎中逐年成長的模樣,天真、無邪,像個無憂無慮的小精靈,慢慢的從小女孩蛻變成令他不敢直視、目眩神迷的夢樣少女,再度重逢,她美得更令他癡迷、多少個夜晚,他凝視著枕邊的她徹夜難眠,有多少次,他想不顧一切的擁吻她、占有她--



  修羅和敘揚(yáng)罵他蠢,告訴他戀愛是沒有什么資格不資格的可笑原則的,如果真的深愛對方,就應(yīng)該不顧一切去追求對方,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不該輕言放棄,這才是一個真正對愛情負(fù)責(zé)的男人該做的事!



  真的是這樣嗎?



  他的「戀愛資格論」真的滑稽可笑而毫無意義嗎?



  這些年來,他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愛情觀和原則,然,在此刻,他動搖了--



  她逃避他讓他大為動搖!



  「莫憂--」



  他已經(jīng)不知究竟該如何做才是好的、才是對的,只能仰天長嘆、無語問蒼天。



  *****



  等君莫憂冷靜下來,李承瀚才走到病房邊,以難得一見的溫柔,一向只給承烈的溫柔對她說:「妳是害怕從承烈口中聽到他要再度丟下妳一人,獨(dú)自遠(yuǎn)走的話,才會如此激動的,對不對?妳的失語癥也是因?yàn)楹ε鲁辛以谥勒嫦嗟默F(xiàn)在,會毫不留情的離去才造成的,因?yàn)閵吜私獬辛业膫性,只要你們約定的夢想還沒實(shí)現(xiàn),他就還有可能留下來,妳心里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會得了失語癥的,因?yàn)橹灰阋惶鞗]聲音,承烈就可能在妳身邊多待一天,是不是?」



  君莫憂聽得熱淚盈眶,激動的沖入李承瀚的懷中痛哭,卻是無聲的淚水。



  「傻莫憂,好傻的莫憂,大哥說過一定會讓妳和承烈遠(yuǎn)走高飛的,不是嗎?」瞧她癡癡傻傻的哭成淚人兒,因?yàn)楹ε率バ膼鄣哪腥耍谷贿B聲音都失去了!就如承烈說的,她年方二十,正值花樣年華,人又長得如此甜美動人,只要她愿意,多的是愛她的男人,而她卻誰也不要,只要承烈一個。                        



  李承瀚真的被她的癡心感動了。「別怕,莫憂,大哥保證無論如何一定會讓妳如愿以償?shù),相信大哥,大哥從沒食言過,不是嗎?」                

  君莫憂聞言,哭得更加令人心酸,卻依然是無聲的熱淚。



  一旁無力靠在墻上的李承嵐,面對如此的情景,他什么也說不出來,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是呆呆楞楞的杵在那兒。



  *****



  君莫憂出院了!



  在李承瀚的扶持下回到忘憂小筑。



  住院的那段期間,李承烈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她眼前,讓她安心又擔(dān)心。



  如今,重新面對忘憂小筑,她竟有著「近君情怯」的復(fù)雜感情。



  怕受傷害。



  正當(dāng)她躊躇著要不要開門進(jìn)去的當(dāng)兒,門里傳來悠揚(yáng)的小提琴樂聲,那是她第二首主打歌的旋律。



  流暢動人的小提琴聲,美得令她幾乎可以聽見她自己所作的歌詞。



  「承烈說原來的歌詞太過悲哀,他想把它換成妳新作的那一首!

  李承瀚的聲音適時在她耳畔響起。



  新的歌詞?那不就是新放在心型項(xiàng)鏈中的那一首?君莫憂不敢置信的抬眼尋求李承瀚的肯定。



  李承瀚果然沒有辜負(fù)她的期待,給了她肯定的答案:「答案在妳的項(xiàng)鏈中,進(jìn)去吧!」



  君莫憂終于鼓起勇氣旋開門把,一進(jìn)門便被滿室深情繾綣的樂聲包圍。



  李承烈佇立在落地窗前的白色鋼琴旁,以優(yōu)雅迷人的姿勢繼續(xù)演奏著令她心醉的小提琴。



  在她沉醉不已時,他劃下了最后一個休止符,緩緩放下小提琴,面對她不斷重復(fù)著相同的手語。



  一次、兩次、三次--



  君莫憂終于看懂了那幾個手語  POSE所代表的意思,她不禁熱淚泉涌。



  李承烈以為她看不懂他所表達(dá)的意思,決定試著搭配聲音再試一次--



  「我.愛.妳!」



  「我.愛.妳!」他手語、口語并用的表白了一遍又一遍。



  君莫憂的淚早已泛濫成災(zāi),久違的聲音也重新歸隊(duì)。



  「我--也是--我也一直愛你啊--」



  「莫憂?」李承烈喜出望外,她終于能說話了,她終于能說話了!



  他忘情的奔向她,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她也緊緊的抱住他。



  「太好了,太好了--」李承烈一次又一次的深情呢喃。



  君莫憂不再多言,她什么都不再多問,她只要就這么依偎在他懷中,其它的一切,她暫時不管了。



  李承瀚和始終一言不發(fā)的李承嵐悄悄的走近他們。



  李承瀚深吸一口氣,趁機(jī)道出四年前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真相--



  「四年前,承烈知道莫憂雙親的事時,確實(shí)深受打擊,但如果只是那樣,承烈或許還不致于遠(yuǎn)走高飛,娜薇亞那個女人并沒這么簡單就放手,她還另外設(shè)計(jì)父親,讓他喝醉酒在飯店里被拍了好幾卷和一名妓女裸體糾纏的照片,娜薇亞以此威脅我和承烈,要承烈自殺謝罪做為交換,否則她就在報章媒體公開那些不堪入目的淫穢照片,這么一來,不知自己被設(shè)計(jì)的父親,憑他那高傲的自尊心,一定會自盡身亡,病弱的母親一定會秉持著鶼蝶情深的夫妻情緊追去黃泉,加上那時爺爺正病重在床,一定受不了如此的奇恥大辱和打擊,此外,在公事上,那時我們家在歐州古典樂壇部份的經(jīng)營,正陷入經(jīng)營危機(jī),必須靠TcM支持才能安渡難關(guān),娜薇亞就是抓住這一連串對我們極為不利的弱點(diǎn)要脅,而且她還威脅要對莫憂不利,承烈在毫無選擇的情況下,才不得不答應(yīng)她的交換條件--



  他把承烈要求他為他實(shí)現(xiàn)的心愿也一并說出。



  一切的真相終于全部浮出臺面,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人說話。



  半頃,君莫憂才說了一句:



  「我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事是一舉拿到﹃亞洲華語流行音樂大賽﹄的金獎,成為最閃亮的巨星!」



  *****



  李家三兄弟,尤其是李承烈和李承嵐,順從了她的愿望,誰也未再提起感情的事,更不再多說什么,四個人像回到了一起奮斗打拼的往日時光,一心一意的為金獎奮戰(zhàn),合作無間。



  不久,君莫憂的首張專輯轟轟烈烈的問世。結(jié)合了古典與流行兩大樂派的特色而成的動人旋律;訴盡真心的歌詞:氣勢磅礡、絲絲入扣的交響樂演奏:彷若天籟的歌聲:以最完美的方式組合、相互輝映;再加上出自范修羅之手的絕美MTV,配合李氏國際揚(yáng)聲的全力運(yùn)作,重現(xiàn)李承烈全盛時期的奇跡式旋風(fēng)和驚人的銷售量,如李承烈預(yù)計(jì)的讓君莫憂一夕成名、一炮而紅。



  處心積慮想陷害君莫憂和李氏國際揚(yáng)聲的娜薇亞,在「紀(jì)錄狂」武敘揚(yáng)夫妻倆神不知鬼不覺的暗中破壞下,始終無法得逞。



  然后,「亞洲華語流行音樂大賽」終于到來。



  云集的眾星,在無陰謀者的破壞下,個個都卯足全力公平競爭,比賽因而呈現(xiàn)白熱化,虎嘯龍吟、熱鬧非凡。



  經(jīng)過數(shù)天的激烈交戰(zhàn),龍爭虎斗,比賽終于進(jìn)行到最后階段--



  光輝燦爛的音樂大賽舞臺上,坐著三排入圍最后階段比賽的歌手,君莫憂當(dāng)然是其中一個。



  每一個等候最后結(jié)果的競爭者,都懷抱著緊張不安的心,有看沒有到的欣賞舞臺上的表演節(jié)目。



  臺下評審區(qū)的評審團(tuán)正在交頭接耳,忙著做最后的評審。貴賓席上各大大小小唱片公司的代表團(tuán),好象在比誰長得比較像夜叉一樣,臉色一個比一個恐怖難看。



  成千上萬的觀眾則睜著一雙雙充滿期待和興奮光亡的眼睛,一邊欣賞舞臺表演,一邊等待結(jié)果發(fā)表。



  李承烈和李承嵐一直佇立在后臺左側(cè)的墻邊,以一樣癡心的眼神凝望著舞臺上的君莫憂。



  「答應(yīng)我你必須用一生來愛莫憂。」李承烈語重心長的對身旁的三弟說道。



  「嗯!」李承嵐只簡單的應(yīng)了一個字。



  兄弟兩人再度陷入沉默,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時間在沉默中飛逝,比賽結(jié)果終于揭曉--



  「第一屆亞洲華語流行音樂大賽的最佳演唱金獎得主是:代表﹃李氏國際揚(yáng)聲﹄?yún)①惖木獞n小姐!」



  現(xiàn)場立刻引爆石破天驚的喝采和掌聲。



  「成功了,我們真的做到了!」李承烈和李承嵐激動得互相擁抱對方。



  終于,我終于實(shí)現(xiàn)和妳的約定了,莫憂!



  今后,在大哥和承嵐的努力下,妳的星運(yùn)一定會更加璀璨,無限光明。



  「我要走了!」李承烈出奇冷靜的說出最后的話,便瀟灑的離去。



  李承嵐并沒有攔阻他,把全副心力都投射在剛從頒獎人手中接過金獎,正要發(fā)表得獎感言的君莫憂身上。



  只見君莫憂優(yōu)雅而令人印象深刻的向臺下觀眾行了一個禮,才柔聲細(xì)語的說道:



  「我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得到這座金獎,因?yàn)樗俏椅ㄒ粌懌I(xiàn)給我最重要的兩個親人的東西,承瀚大哥,承嵐哥哥,謝謝你們,同時也謝謝一直支持我、擁戴我的大家,但我只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女子,我至今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我最深愛的人,我此刻的心情,就像  Dancingfor  you  的歌詞所言,如果我成功的代價是失去我最愛的人,那么選擇放棄成功,我只要為他一個人而璀璨,所以在此,我鄭重宣布,我君莫憂從現(xiàn)在起退出歌壇,永不再復(fù)出!」



  語畢,在哄堂嘩然聲中,君莫憂逃離了舞臺,打算去追深愛的人,她知道他一定在得獎人公布的剎那就已離去,但她不會讓他再一次從她手中溜走的,絕不!



  「原諒我,承嵐哥哥!」她歉然卻不動搖的對迎面遇上的李承嵐說道。



  李承嵐輕笑兩聲,說道:「二哥往西邊走了,快去追吧!」



  「謝謝你,承嵐哥哥,還有承瀚大哥!」她瞄了尾隨而至的李承瀚一眼,便頭也不回的揮淚離去,去追回她的最愛。



  「為什么不阻止她,承烈從一開始就打算成全你們的。」李承瀚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莫憂從我在君家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不屬于我,過去不屬于我、現(xiàn)在不屬于我、以后還是不會屬于我,就算二哥沒有重現(xiàn),莫憂還是永遠(yuǎn)都不會屬于我,永遠(yuǎn)都不會,是吧?」李承嵐仰視著天花板,不讓淚珠滑落。



  李承瀚拍拍他的肩,用李承嵐從未感受過的溫柔道:「你和我一樣明白,他們兩個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也不適合這個世界,所以讓他們飛向?qū)儆谧约旱奶炜詹攀亲詈玫慕Y(jié)局,但是我們兩個不同,我們是活在這個世界,屬于這個世界的,今后我們還是會為﹃李氏國際揚(yáng)聲﹄而奮斗不懈的,所以在跑了一顆巨星的現(xiàn)在,我們最該做的應(yīng)是收拾殘局,重新尋找下一顆星星,你說是嗎?」



  「嗯!沒錯!」李承嵐釋懷許多,淚珠不再倔強(qiáng),老實(shí)的滾落,「你知道嗎大哥,從小到大,此刻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你對我的溫柔!」



  「我的榮幸!」李承瀚淺淺一笑。



  *****



  君莫憂挽著及地的裙擺,踩著三寸高的高跟鞋,三步并兩步、氣喘咻咻的追上心上人的蹤影,放聲吶喊:「承烈--帶我走--」



  李承烈被她的吶喊震得定在原地,動也不動。她喊的是「帶我走」

  ,而不是「不要走」?!



  君莫憂從他背后緊緊的圈抱住他的腰,將自己的臉靠在他顫抖的肩上,身體緊密的貼著他的背,深情流露的說:「不要再留下我一個人,我要和你一起走!」



  「傻瓜,妳的夢好不容易才實(shí)現(xiàn),正要更上層樓,不要再說傻話!

  」他的理智告訴自己應(yīng)該立刻掙脫她的柔情,命令她回去,但他的感情卻硬是不合作。



  「你才是傻瓜!我早說過我的夢是因?yàn)槟悴艙碛械模乙恢币詾橹灰耶?dāng)歌手就可以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告訴你,我最大的心愿是當(dāng)一位巨星的,你忘了嗎?  大笨蛋!失去你的話,明星夢就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



  她輕輕唱起剛得獎的Dancing  for  you:



  如果千百億個喝采  少了你一個人的掌聲

  我情愿就此消失在舞臺

  我為你癡狂  我為你翩舞

  只要能夠讓你回眸  那怕舞盡一生我也甘愿

  我只為你癡狂  我只為你翩舞

  若是留不住你的深情

  縱有再多個掌聲也是枉然



  「這就是我的心情,你還不懂嗎?」她含淚把他抱得更緊。



  「莫憂--」他再也無法偽裝,更無法堅(jiān)持原則,轉(zhuǎn)過身將他狠狠的抱住不放,訴盡滿腔瘋狂的愛意,「我愛妳,我愛妳,一直一直愛妳,從過去到現(xiàn)在,直到永遠(yuǎn),我的莫憂--我們一起走,永不再分離,我發(fā)誓--」



  「嗯!嗯!」君莫憂早已哭成淚人兒,淚水卻是甜蜜的。



  兩顆深深相愛的心,激烈的交織共鳴,蕩出內(nèi)心深處最刻骨銘心的心音--



  莫笑癡心人兒用情真

  我只想緊緊追緣共度今生

  與你同醉在重逢的夢幻樓閣

  我只想緊緊追緣共度今生

  與你同醉在重逢的夢幻樓閣

  永遠(yuǎn)不許再輕言離分

  請你緊牽我的手

  把無數(shù)的情夢全部變成真

  我只愿和你雙宿雙飛

  共度今生!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0.545963